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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鲜币)21

因为一份简单的喜悦,司齐近来的工作状态也好了许多。新发的专辑销量稳升,“同x恋丑闻”虽然有开记者会,可是已经散布出去的很多还是造成部分影响。甚至有一些偏激的粉丝不顾一切的在公司门口大吵大闹,但在司齐应公司要求下,和另一位女星频频传出无意间拖手,或是共同出入场所的绯闻,又有几位女x的好友公开对自己的好感,许多问题便都巧妙的化解了。

即使知道是方镜所为,但是苦於仍未找到泄漏自己行踪的那个“内奸”,事件始终未能正式解决。

以往事情处理得近乎面面俱到的林千鹤很是苦恼,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背景,遮掩的厚厚实实,使得助理组与造型组内人心惶惶,表面上一派和平,但背地里也不知道猜著谁。

但是司齐的麻烦也就开始大了。

绯闻的女友是近来势头很猛的女星ian,虽然在两人准备“互助和谐”之前司齐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是个纯粹的同x恋,但是ian似乎是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在频繁绯闻的背後,很多是锲而不舍的追求。可能在对方看来还是假戏真做啊!

这就令司齐很是头大了。偏偏ian又是一个小女生的模样,若是拒绝的太彻底,怕是难做。

这一日司齐刚刚才赶完接连的三个通告,ian的短信就发来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对不起,今天我很累了。”司齐打出仅仅这几个字都有点心惊胆颤。

果然ian像是生气一般过了许久才再回覆过来。

“你不可以再拒绝我了!”

司齐坐在车里真的有砸手机的冲动了。simon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缩坐在一旁。好想要找罪魁祸首林千鹤撒火,可事实上他仍是不敢。

真的好难受啊。

司齐这样抱怨著,把头靠在了身边离显的肩膀上。听著对方规律的呼吸,司齐也很快安定下来。

离显看著他累煞了模样,带著点父爱般的感觉m了m他的头:“当艺人真是辛苦。”

“是啊!是啊!”司齐恨不得都要把头点到地上去了。

“但是,这好像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吧?”

被人这样指责了,若是旁人司齐必定暴跳如雷,但是这是他现在最信赖的离显说的,司齐也就只不服气的撅著嘴“哼”了一声。

离显好像也很宠溺司齐的样子,再度揉了揉司齐新染的淡黄色短发:“乖了,你还是要好好努力啊!既然不能拒绝,那就乖乖的接受。”

司齐哭丧著脸,真的很难过:“我是真真不想要……不行!我要抓住罪魁祸首林千鹤好好拷问一下,怎麽会选个这样黏人的女生来搭档啊!”

坐在另一边看著两人亲昵关系有些吃味的simon这才接话:“你怕是也难找到他了……”

“诶诶诶?为什麽?”

“阿齐你不知道?leo也没有告诉你吗?他说他是要找到归宿了啊。”

归宿?!

司齐颇为吃惊的抬起头对上离显也有些尴尬的面容。simon是不知道千鹤的爱人是林龄的,而一直那麽专一的千鹤怎麽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离显的脸上还有上次事件留下的一些浅浅的纹路,微微笑著的时候那些纹路才显得他更加成熟一些。司齐莫名有些害怕起来,愈发成熟的离显好像跟以前不一样。尽管他一直在心里埋藏著许多东西。

司齐还是服从的跟ian出去“约会”了。ian虽然有点强势,但跟她聊天吃饭的感觉倒也不错。但好像串通好了似的,餐厅的门外就守著几名记者,不出意料的留下两人“确定关系”的证据。

郑重拒绝ian的邀请後回到家中,司齐立刻拨通离显的电话。

“simon说的,千鹤他找到归宿,是怎麽一回事?”

离显的呼吸似乎是顿住了,半响才笑言道:“当然指的是林龄啊。”

“林龄与他合好了吗?”

“大概就是这样吧,千鹤也并没有跟我详说。”仿佛是害怕司齐会难过一样,离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司齐认真的听著,而後“嗯”了一声。

尽管被自己猜中了,但这件事一点也无法令司齐高兴起来。就如同他现在还不会坦然的跟林千鹤生气一样,他的心里还是残留著爱著千鹤的痕迹。因为爱著的时间太久了,可能是没办法忘却了。但是这样的感情在对方眼里却还什麽都不是。

他还是有些难过。

坐在床头上,好像很多东西自己都不曾拥有过。司齐不自觉的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所有杂物之上赫然摆著一个天鹅绒的盒子。m著触感良好的表面,里面有著一对他早前便订制好的蓝宝石的耳钉。很快便是林千鹤的生日了,他本想在生日时送出的。

但是现在看来,以朋友的名义去送好像都过於尴尬。

他捏著盒子的外壳,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

次日并没有工作,但是已经同离显约好一起去看一场音乐会。风头还在,司齐也知道要尽量低调行事,但他在事件之後便时常与离显一起。两人并没有确定关系或是做恋人,甚至连床伴都不是了,却莫名其妙的成为好友。

或者不是莫名其妙,而是缘分吧!司齐听著曼妙的音乐时偏过头,看著此时完全沉浸在声音中的离显的侧脸,便觉得异常的心安。

在一个离显发现的,店面虽小但完全是法式格调老店里用餐的时候,司齐突然停下刀叉。

正对面的离显立刻发觉他的不对劲。

“怎麽了?”

司齐深深的呼吸两口气,像是要做出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一样,用他漂亮的眼睛盯著面前这个男人。

离显似乎也有些紧张地摒住呼吸。

好一会司齐才把手探进了口袋,掏出了那个天鹅绒的小盒子,甚是郑重的放在桌面上。

“这是……”感觉到对方似乎也正在期待著他的话,司齐认真的点了点头,将盒子正对著离显打开。

对面的男人下一刻便“呼──”的松一口气:“吓了我一跳呢!我还以为这是你收到的ian的物质压迫了。”

司齐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要是只是ian的事情也不会有这般苦恼啊。

“离显,送给你。”

“诶?”

“我在看到这一块蓝宝石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了,买下来然後订制成一对这样的耳钉。”这样的谎话他说起来居然不费一点气力。“送给你,当作六一儿童节的礼物吧!”

离显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状况,没有反应出来司齐正在开玩笑,嘴巴空张好一会才合起来。司齐这才想明白,自己之前虽然经常和他来往但从来没有送过他礼物,而这第一次便如此大手笔了。

“喂,这也太贵重了吧?你拿来求婚都可以了。”男人调笑著,把小盒子推回来。

不行,必须得要送出去。不然自己对林千鹤还存在的那种感情无法消减。

“这是我专门为你订制的,你真的要拒绝吗?”

听得司齐这样认真的说著,离显好像也默默的思忖了片刻。而後笑著盖上盒子:“既然你都这麽说了,再不接受就是我的不对了。那麽,谢谢你,司齐。”离显脸上虽然有欣喜的成分存在,但好像很淡的样子,不过司齐还是由此放松下来。

一连下去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司齐开著车将离显送到他的家门口。离显虽然是刚入他的造型组不久,但怕是因为之前的工作经历吧!也住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中。司齐是第一次到离显的家,颇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更了解他一点。

离显打开了车门,而後回头说道:“现在也很迟了,快回去吧。明天还有通告。明天见。”说完竟就向他摆了摆手,走进公寓中。司齐只有瞠目结舌的看著似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连客气的请他上楼坐坐都没有,就这样直接的告别了。

他热乎著的想要贴近离显的心顿时凉透了。

为什麽自己一送给他礼物,他就这样对他冷淡了?司齐并不想要把离显想坏,但脑袋仍是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思考。

直到开著车回到家中,在浴室里准备开始洗澡,而卸下自己的耳钉时才猛然惊醒──离显他,g本就没有耳洞啊!

发现了这个事实的司齐震惊的手指都僵住了。

自己只顾著想要把那一份感情当作礼物一样丢出去,却全然忘记去考虑接受者的心情。离显他明明没有耳洞,自己却说是专门订制好送给他的,这样蹩脚的谎言,连他自己都可以看出来。离显却没有揭穿他,而是接受了。

司齐这时才真心认为自己是不是太过於任x一点。

可是他又无法对著离显做出道歉来。这样就更是承认自己那份所谓的礼物中的“假意”了。

待到隔日下午司齐忐忑不安的来到公司,第一个听到的消息便是关於离显。

化妆组的露露面露贼像的一看到司齐便贴上耳朵:“阿齐,有一个大消息!离显他傍上大款了哦!”

“什麽?”

“leo今天一来啊,我们都看见他耳朵上戴了一个非常耀眼的宝石耳钉呢!”

司齐比想象中更加讶异了。尽管两人私交甚好,但在众人面前只是关系较为亲密的样子。而离显则更让他吃惊了。不仅接受这样一个不合适的礼物,还为了这份礼物而连夜去打耳洞。

离显到底是出於什麽样的想法这样做的啊!

露露宣扬这个消息之後便又旋走了。

司齐看见离显走了进来却僵硬的无法动弹,一句话都不再跟他说起。看著与往常不同的司齐,simon似乎是有些得意的发话了:“啊,离显也真是厉害啊!那样漂亮的宝石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哪……诶,你说他以後会不会离开组里面啊?”

听著simon酸味颇重的话语司齐还是无法反应,simon讨了个没趣只有讪讪的走开。

直到坐上去电视台的车,司齐的神经才开始灵敏起来。离显一反常态的同其他人坐在後排。一贯罗嗦的老头也发话了:“咦,离显你戴了耳钉啊!”

离显仍旧是笑微微的模样:“是啊,这是朋友送的。”

“你朋友真是大手笔,这麽漂亮的耳钉……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并没有耳洞啊。”

“嗯,打了耳洞之後,好像有崭新的感觉呢,偶尔换一换感觉也很不错。”

“那你也是刚刚打完没多久就戴吧?不会痛啊?”

“还好啦。有一边稍微痛一些,我就没有把另一个耳钉戴上来了。”离显这样说著抬眼往司齐的方向望了一眼,司齐看著後视镜中离显至始至终笑容满面的样子,便更是难过了。

他这样做司齐愈发没有办法去道歉了。

离显对著他还是可以微笑,m著他的头发仍是温柔的,但他却完全无法坦然面对了。司齐看著离显异常红肿的耳垂,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去亲一亲他们,去感受一下他们的痛楚。

他g本没法面对离显了啊。

接连的几天司齐都沉浸在很down的情绪里爬不起来,对离显的愧疚盈满他的心。但是很快,有一个更令他难受而且吃惊的消息传来──

千鹤跟林龄私奔了。

作家的话:

脱离了状态了呢。。。。

☆、(6鲜币)22

22 晴天

恍惚间司齐像是做梦一般。先是梦到小时候坐在林千鹤的自行车背後摇摇晃晃,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还在萦绕著,周围的环境又变换到第一次见到离显的夜店里。那时候的leo也是如今这样,理著小平头,穿著笑容都是令人舒爽的。而後画面跳转到自己离家的第一天,丢掉身上所有的卡,只带著身份证就站在出租屋主人家门前,那种潮湿而令人气闷的感觉久久不散。

梦境中一直在不断转换著,时而是如今的生活,时而又是过去的日子。

好像自己就快死了似的,现在眼前浮现的都是人生的走马灯。司齐暗自忖度著,在梦境里展出大大的笑颜。

那麽自己就那样死掉。多好。

在自己爱的人找到恋人的时候死去,就好像对方永远属於自己的心一样啊!那样卑微的爱著也是一种别人难以体会的幸福吧?

可是司齐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只是在沙发上睡著而已。揩了揩自己的眼角,别说泪珠了,甚至连泪痕都没有留下。

突然又就懊恼起来。

林千鹤与他的哥哥林龄私奔已经有些时日了。在这段时间内司齐再也没有翘过班,simon在那儿谢天谢地,只有离显能够明白他的,这样做已经毫无意义了。

司齐在通告里忙里偷閒的玩弄著手机。一条短信跳出来。

“刮风了,休息时也要注意保暖啊!”

是跟著老头在准备很快就要开始的,演唱会造型的离显发来的。

他扭头透过厚厚的玻璃看著窗外,有一棵树被强劲的风凌虐得完全不知道原来的形态。是要下雨了。

真是贴心啊。

他轻声笑著。

与离显的关系很快的便恢复了,只要司齐尽量避开耳钉这个话题,两人就好像始终什麽事都没有的样子。

“喂,你有点罗嗦哦。”

“好吧……近期跟著老头在许多顶级的造型师身边学习,有些人脾气还真是大。”

“切,又不是明星哪有我大牌。”

“呃……你有知道千鹤他在哪吗?我这边都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呢!”

司齐的手指有点僵硬了,他完全不能调整眼睛的焦距,目光被死死锁在了那三个字上面。但还是回覆了:

“我不知道。”

摄影导演开始叫他的名字,他有些不耐烦的胡乱捏著手机壳含糊地应著。

等了半响,simon也已经急著过来要他开始了,才等来对方简短的几个字。

“你想他吗?”

司齐突然有些庆幸他被叫走了。待到他再度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是几小时之後了。

他坐在车後座上,捏著手机壳,想要回覆给离显什麽,但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好像已经太久没有想过林千鹤这个人了。在林千鹤和林龄私奔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工作,不断地工作,只希望自己哪天真的可以被其他事情完全占据生活。

可他还是被自己给打垮了。

只是被离显提及了那个人的名字,所有一直想要丢掉,关於那个人的记忆就会不受控制的跑进他的思绪里。这就是身体的劳累始终比不上心灵的疲惫吧?

司齐又斟酌许久。车窗外的雨势越发激烈,拍打著窗户发出阵阵声响,司齐在烦躁中回覆离显:

“你觉得呢?”

对方很是识相的没有再发问了。司齐也g本不想要去解释自己为什麽久久才回他的信息,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在工作的话,也是会要用几个小时的时间来思考吧。

他看著车窗外的瓢泼大雨,好像车子连同自己都要被这场雨给卷进去了。

什麽时候才会天晴啊。他想。

作家的话:

事实上,这一篇才是整个故事的雏形= =【逃离】完全是当作另一篇文章的番外开始的,结果那一篇夭折了,【逃离】却好好的活了下来= =

☆、(11鲜币)23

司齐人生中的第二次世界巡回演唱会又要开始了。向来的重要人物林千鹤却不知死哪里去了,所有的重担全压在了simon一个人身上。这时候司齐才理解了,为什麽说“私奔”是一件非常自私的事情。

加上公司里的专门人员不间断的督促著司齐,他也愈发正经起来。每天歌本不离手,趁此机会也赶忙把之前的热歌好好温习一遍。若是站在台上被人点自己的歌却唱的半生不熟的,这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似乎离显的话一分不差。站在众人面前唱歌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不论能否改变,最重要的是接受好了。

这样想著司齐突然很想要看见离显。可是离显现在正同老头一样闭关,这一次的演唱会有多个造型师参与,离显好像很是认真的模样。那麽作为这次演唱会的主角,自己肯定要更加认真啊。

世界各地巡演的城市逐渐敲定下来,都是美洲亚洲偏多,国内也有些许城市,但要属最认真最大的,应该就只有香港一行了。

司齐怎麽说始终只是个年轻的偶像派,虽然自己在不断的向实力派靠拢,但是有没有资本,在口味不同的地方才能显现出来。尽管他也是没少去香港的人,但是每每有一种与港人口味的隔阂。甚至走在街上的辨识率也不高呢。

想起曾经的经历他就有点难过了。

司齐上一回的演唱会也曾选址在香港,虽然也办的很是满意,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港人更加冷静还是如何,总之便是比不得那些狂热的粉丝们。

司齐m著下巴坐在练习室里时这样想著,大概是成熟男人的味道更符合港人的口味吧?他又对此左思右想了一番,趁著练习的空隙终於按捺不住的拨通了林千鹤的电话。本来只是抱著打打看的想法,出乎意料的居然接通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把耳朵对准听筒,里面真实的传来了久违的千鹤的声音:“嘿,司齐。”

“……”

“怎麽?信号不好吗?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一开始的震惊已经被狂怒所替代了。

“我听得见!!”

“诶,那你是怎麽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你玩了这麽久的失踪现在倒是一副很悠然自得的样子!”搞得这段时间最累的不仅是他,当然还有苦命的simon。

“最近的事情多到不行你却跑得倒是很快,申请完演唱会就人影都没有一个了!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太甜蜜了啊哈?”林千鹤的举动著实令人火大,一向不在他面前发脾气的司齐也忍不住了。

一开始林千鹤还是笑嘻嘻的应著,到了最後一句突然又沈默下来。

“喂……”司齐察觉到不对劲的试探了一声。

“……虽然对著你说这话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我还是直说好了。林龄又跟我闹翻了。”

林千鹤有必要这样弄得他的神经衰弱吗?!一会儿大惊失色一会怒发冲冠一会儿又无言以对了。但是这个千鹤与林龄不和的消息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令他激动了。他似乎是听了离显的话,不再那样执著和痴迷了。而此时作为一个林千鹤的青梅竹马,再加上多年的好友,他应该要说些什麽吧。

“你们之前不都还是好好的?只是小矛盾罢了,会好的。”

好像是有些讶异司齐难得的开解,林千鹤顿了顿才说:“可是我们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

“你们在一起这麽久了才被知道?!”这比他们俩闹翻的消息更令他吃惊!

“喂,这不是重点好吗。”

“可是……为什麽?”

对方似乎是在那一头无力的轻笑了一声,接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好一会儿才再度说话了:“怕是我太自私了吧。家中就我们两个孩子,还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来,林龄他是顾及了家庭,不想让父母伤心吧。”

司齐突然也难过起来,被林千鹤这样一说,自己也是那麽的自我。现在都很少愿意主动回到本宅去,更别说之前叛逆的时候了,完全如同断绝了关系一般。可自己是家中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母亲对自己一再的忍让,周围人对自己的宠溺,朋友的无限包容。

林龄还会因为觉得对不起父母而忏悔,那自己呢。好像,还是很少吧。

他也低垂著头,半响不语。

“别说你了,我才更加任x吧?之前频繁的翘班真是对不住你了。”

林千鹤“呵呵”的笑了:“多日不见,一贯张扬的司齐竟然会如此感慨,好像长大了许多呢。”

“那要谢谢离显吧。”

“leo吗?他变成了你的良师益友啊。倒也很好。”

两人的闲扯再也继续不下去了,林千鹤嘱咐道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继续处理事务,要他安分的不闹出乱子。

司齐挂了电话後百无聊赖的看著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男人有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在此时的他看来却格外的陌生。眼睛里那种被人誉为是悲恸之光的感觉已经深深埋入不会散去,耷拉的嘴角则显得沧桑了。组合在一起比以往只是单纯的帅气多了几分距离的味道。

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更受到大家的喜爱呢?

他这样想著,关掉了音乐独自离开了公司。刚坐上新买的坐骑还未等发动,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发了过来:

司齐,对不起。

他把号码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不曾记得这样一个陌生的号码,更没有想到需要说这样话的人,正准备删除,一转眼看见了自己摆在车上为了令自己警醒的,那一份稍稍报道了他x向的报纸,忽然反应出来。

他立马回拨了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发这麽一条短信吗?还是对方故意这麽做的?

司齐不敢再多想,只有唤来了simon。simon也是惊讶到恐慌了。内奸怎麽可能自己就主动站出来了呢。所有人都不敢置信。simon赶忙说他立刻去查这个号码的机主,可能明天就可以有答复了。

结果没有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司齐按约定与从国外回来的vivi用餐时就碰见了那个人。

看著许久不见的方镜脸上带著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走过来,司齐失态的把刀丢在了地上。正对面的vivi疑惑的回过头,看见此时如同闲人一般的方镜也诧异了。

“司齐,”方镜有些诡异的歪了歪脖子,“真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司齐甚至连把地上的刀捡起来都不想了。他愈发的厌恶这个男人,只怕自己会失控的拿著刀做出什麽举动来。

作家的话:

居然空档了!!好吧我会尽力赶回来的。。。

☆、(10鲜币)24

面前的男人的脸蛋似乎和最後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司齐瞪大眼睛思忖了片刻,怕是方镜又整容了吧。这样想来实在嘲讽。尽管娱乐圈中长得好看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像司齐这样出道前後连微整形都没有的美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在林千鹤的帮助下出道,可以说公司里的所有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会被惊豔,而且并不觉得他的长相只可以看一眼。

这种资本就是天生的,是独一无二的稀缺资源。再怎麽整出来的容貌也不及自然来著美丽而有气质。

司齐不由得意的扬了扬有些僵硬的下巴。也硬生生扯出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

“真是好久不见。”

方镜故作真诚的打量了一下vivi:“怎麽,之前那个幌子美女不要了?又换了一个?”

面对如此挑衅,司齐却格外好脾气的接受了。男人暧昧的脸蛋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和蔼可亲,司齐强忍著把鹅肝倒扣在他头上的冲动,礼貌的开口了:“多谢你关心。”

可对面的vivi就不这麽好过了,她脸上的淡妆好像都因此僵硬掉了。

“你也真是有闲情呢,阿齐。”方镜肆无忌惮的唤著他的昵称,手甚至都要凑上来mm他的头,司齐厌恶的躲开:“你不要碰我,我会叫保安的。”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阿齐你这又是何必。”

对上司齐恨不得拒之千里的眼神,方镜笑得更是厉害了,他玩够了似的摆了摆手,颇为亲昵的:“不闹你了,阿齐。我要先走了。不要想我哦。”

丢下这一番司齐感到r麻的话语,方镜端著令他浑身不舒服的笑容往外处走去。司齐咬著牙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却也恼怒自己的没用,连狠毒的反击他几句都不行。

可方镜的背影又带给他不同的熟悉感。是哪来的啊?

“哇──真是吓到我了诶!”

倒是一旁的vivi颇有感触的先呼出一口长气。

司齐垂下头:“真是抱歉,你刚回国就跟我一起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唉,这话说得很生分诶。这麽多年朋友了,替你担担苦难也没什麽啊。”

尽管被这样安慰著,司齐还是为vivi带来了困扰而难过。却见vivi啜饮著红酒,也盯著方镜离去的背影,似乎被什麽更加有趣的东西吸引了。

“你看他啦,感觉有点奇怪诶。”

“我也是这麽觉得,但是没找到他到底怪在哪。”

“啊……我发现了我发现了!他的身形跟leo很相近哦。”

这样说著司齐也下意识回头想再看看,方镜却已经消失了踪影。不过想来两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吧?除了时时刻刻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这样想著他突然惊异了,自己喜欢的或者曾经喜欢的,好像都有这样一个特x啊。那离显又算什麽呢?

“只是巧合啦,又不可能是传染的啊。”

vivi听言笑开了:“说得也是啦。只是……现在你们怎麽样?”

对上她贼兮兮的眼神,司齐猜著她肯定想偏了,现在他跟离显可是清水得不能再清水了啊。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们现在是好朋友。”

“诶诶诶?不是吧,当初在日本可是激情满满呢!”

司齐佯装无奈的耸著肩膀,继续攻克刚才因为方镜打扰而停下的鹅肝。

“你们肯定不止到这种地步就结束了!”vivi却全然不相信的样子,哈哈笑著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看你,都已经被leo同化了!这耸肩不是他最经典的姿势吗?”

被她这麽一提点司齐才想明白了,的确是如此啊。

“快坦白吧,到底你们是怎样啊?”

到底是怎样呢?好像有些难以描述吧。

还在那深山中的时候两人即便亲密,却仍是处於恋人与友人之间,现如今就更是暧昧不清了。在司齐看来,他们只是比好朋友更高了一点,比床伴更远一点,却完全达不到爱人的高度。又是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怕是离显无时不刻暧昧的笑容吧。好像对方什麽都懂得,却也什麽都不在乎的样子。

司齐这样回想著,突然害怕起来。会不会“朋友”这个定义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下在两人之间呢?离显会不会g本不把他当回事呢?

他一直看在眼里的,对方源源不断的朋友,他一生也无法做到的巨大的交际圈,以及对方很少跟他谈到的心事,会不会都只是构成离显的一小份子而已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他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

vivi托著下巴看著司齐一副也很是懊恼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那麽就不要去深究嘛……或许就这样下去也很好啊!不过,真的不是我说呢,阿齐你被leo影响了太多吧?不仅是姿势,连说话的口气也是呢!”

被这样开解司齐也有些无可奈何:“哪里有哇。”

“就是就是啊!变温柔了诶。上次去旅游回来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异样了!”

“那……这算得上是好的转变吗?”

“那当然啊!”

司齐一瞬间低沈的心情好像又昂扬起来了,几乎是要把遇到方镜的难受给冲淡了。

与vivi分开之後,司齐回到房间里,再度打开了尘封的柜子。里面曾经放著的那一对耳钉,如今已经送给了离显。他盯著除开杂物就有些空荡荡的柜子暗自出著神,终是按捺不住的摁下了开关,打开了柜子里的暗层。里面也有一个蓝色的天鹅绒盒子静静的待著。

事实上,他当初买下的那一块稀缺的巨大蓝宝石,不仅做了一对耳钉。司齐慢动作一般打开了小小的盒子,里面另一枚j致的耳钉摆在那儿。这一枚单个的耳钉是在做完离显手上那两个後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他抱著奢望的想法把剩余的部分做成了一个更加小巧,款式也略有不同的单个耳钉。为的是在计划中把耳钉送给林千鹤之後,自己则戴著这一枚,好像自己就变成了千鹤的恋人一样。这样卑微而又自欺欺人的想法。

那现在戴上,是否也可以呢?

作家的话:

逃离现在看来也跟周更无差了呢。。。。没办法卡壳啊。。。。

☆、(13鲜币)25

司齐拿著耳钉站在镜子面前,对著镜子里的那个男人说著:“喂,你这麽做到底是想要表达什麽啊。”

“就是想要跟离显有一样的耳钉而已啊。”

“不,你不只是这麽认为的!”

“那耳钉都已经送出去了,为什麽现在我这个就不可以戴起来呢。”

“你又不是喜欢他,你为什麽要做这麽暧昧不清的事情呢?”

自顾自的如同j神病人一般说完最後一句,司齐忽然通了了。都是因为自己对离显还没有到多麽多麽喜欢的程度,才会让自己那麽困扰吧。

在与vivi吃了一顿饭之後,司齐也几乎正式的进入了闭关时期。别说和好友了,连那个绯闻的女友ian也无法应付。临到这样的关头,司齐才愕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入了娱乐圈很多年了,而且自己唱过的歌也已然到了自己都数不清的地步。这也是一件令他感到害怕的事情。

巡演的第一站设在了s城,g据当时的舞台,司齐不仅有著各种造型,也为了给巡演造势,设计了大量的舞蹈以及一些新兴元素。刚开始练习时,司齐就差点扭伤了腰。他不得不告诉自己,他还年轻,还承受得住。这样带著心理暗示的话语,否则他的准备工作将很难以进行下去。

也是难怪那些年长的艺人要举行演唱会都往文艺范儿发展,一个赛过一个的温和无杀伤力。让他们那些上了年纪的做几个高难度动作简直就是要他们残废了便是。司齐这样想著,也不知道年轻是福抑或是祸。

老头带著离显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司齐正悲催的趴在练习室的地板上任由simon捶打著大小腿。经过一整天狠狠的,高强度的训练,司齐宛如全身被装甲车碾过一样,只愿瘫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听见了些许个人的脚步声不断接近,他也无动於衷的在那儿喘著chu气。

最先出声的是老头。一发出那个标志x的猥琐笑声,司齐便知道是谁来了:“哟,伺候太上皇啊?”接收到了司齐无力的白眼,老头的笑声愈发的欢快了,紧跟著的则是他许久不见的身影。

“你看起来生活得很滋润啊。”

“这怎麽可能!”你难道只看见simon给我捶腿而看不见他是如何在练习时压迫我的吗?他每天每天都要跟离显通话,显然是不满离显无所谓的态度。

离显不合时宜的“咯咯”笑了,走近司齐顺带爱抚般的m了m他特意留长的头发:“准备得这麽充分,头发是要专门留给我剪吗?”

明明这只是事实罢了,为什麽在对方口中说出来就是如此的暧昧。司齐故作恼怒的握拳就想要打在离显的脸上,被对方轻易的挡下且嘲笑道:“司齐你居然连点力气都没有了呢。”此言一出更是惹得其余众人嗤笑。司齐此时也只有咬牙切齿的忍了。

有公务在身的两人离去後,他仍是坚持独自练完了整曲的独舞才真正休息下来。尽管一连串的动作使得他无限的紧张,但还是想要做到最好。而怕麻烦的simon在他练到一半时便举白旗投降,跟相亲得来的女友温情去了,直至各个助理来了又走,空荡荡的练习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这时候他才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明明只是初夏的天气,自己就已经在空调下满头大汗了。忍受不了的在配备的浴室中匆匆冲了个澡,刚走进更衣室,面前正有个人背对自己在柜子里不知捣鼓著什麽。略显幽暗的更衣室里那人手中却散发出了淡淡的荧光。司齐只觉著背影有些许眼熟,大声的踩了几步,那人便惊慌失措的回头,还未等司齐看清那人的模样,对方便立刻从另一扇门跑了出去。

司齐多少有些疑惑。鬼鬼祟祟的怕是不安好心,却也紧张得连柜门也忘了合上。司齐打开灯走上前,发现柜子里空空如也,而捡起掉落在柜子前的薄款围巾──竟然是方才离显脖子上正围著的那条。

正这样想著,身後的门也被推开了。来人见司齐僵立在自己的柜门前也是不解:“司齐你怎麽在这儿?”

司齐把围巾递给离显:“我只是来换衣服却看见有人翻动你的柜子。”

离显听罢惊讶的叹了一声,快步上前查看自己的物品,而後呼出一口长气。

“怎麽?没有问题吗?”

“是啊。我没什麽衣物会放在员工更衣室里啦。千鹤给了我另一个跟你的很接近的位子你忘了吗?”

司齐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又听得离显说:“不过我倒是有一些资料跟发型创意放在格子里啊,我找找看……啊,也没有丢诶。应该没有人翻动过我的柜子吧?”

“那或许是我看走眼了。”嘴上这麽说著,司齐的狐疑却更加深了。

离显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起有些紊乱的资料,却因失手而将一干资料洒落在地。司齐随手帮忙拾起一份,却被其中一张缭乱的草图抓住了眼球。看著司齐呆滞的模样,离显也扫了一眼,而後笑道:“啊,是这张啊。这是我手绘的,也曾给组长过目,但是组长说不符合近几次演唱会的主题就删去了。你觉得漂亮吗?”

司齐只能含糊的应著,把这发型与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联合起来。

“发型师还要绘图吗?”

“也称不上绝对啦,但是发型师是跟理发师不同的。理发师只要按照顾客的要求修剪就可以了,发型师很多时候还要有自己的创意啊。”

“是这样啊……”他默默的把绘图放回了资料夹中。忽然觉得离显的形象不一般起来,做一个发型师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但看著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又觉得很是烦躁,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冲动在逐渐掌控著他的意志。发觉他久久站立在那儿不动的离显也抬起头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个表情在此时的司齐看来,唇红齿白明目流盼,完全就是蛊惑。下一刻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亲吻了对方的嘴唇,而後在他耳畔道:“喂,我想要做。”

说著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司齐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僵硬。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离显并非接受而是应声拒绝了。

“不要……我马上就要……唔……”等不及对方说完话,司齐便稍显chu鲁的堵住了声源,甚至不顾离显一反常态的挣扎,用围巾绑住了他的双手立於头的上方。这样一来对方几近无抵抗力状态。

司齐就势把他压倒在地板上,不断的亲吻爱抚。真正c入的时候两个人却都屏住了呼吸,不知是他技巧生涩了还是如何,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感。相信离显更是如此,已经只会喘著气小声的呜咽著。

“不要扣得那麽紧……”

离显被欺负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哪有……”

受不了眼泪的司齐只得持续安抚著对方,抚慰他萎靡的股间,快感渐渐超过了痛感,司齐带领著离显同往两人的天堂。

事毕离显真的蜷在地板上抽泣起来,任由司齐好生安慰也无果。

“你、你连润滑剂都没有用,就、就在这种地方……”离显抬起手臂有气无力的给了他一肘子,“你之前排练不是都奄奄一息了吗?怎麽会……痛到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司齐道著无用的歉,最终把难得哀号连连的离显载回了家,也不顾对方的严正拒绝,进行了诸如:

“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务要商讨!”

“反正都是为了我,我说了算──你就别去了!”

等等的对话。

作家的话:

这一章是否可以命名为。。。。更衣室欲望?= = = = = =。。。(作为一个纯洁的孩子,写捆绑型耗费了我许多j力。。。)

好吧,因为月末了更文字数还没到,所以今天是加更时间!!

☆、(12鲜币)26

结果司齐满怀信心的带离显参观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宅子,却得不到对方的热烈回应。最为激烈的就莫过於“你快放我下来”这句话了。原因就是司齐一直以近似於公主抱的,令离显感到羞耻的姿势一路走著。司齐此时却不予采纳,而是自言自语般继续往卧室方向走去。发现了他的心怀不轨,离显迅速做出的反应就是──一脚踢在司齐的裆部!

就此司齐让离显安稳的度过了难眠一夜。

而第二天早晨在前往公司的途中,司齐坚持不断的骚扰著因为昨天他突如其来的暴行而受伤的伤患,得到的回应全都是强烈的抵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司齐甚至放肆的抓住离显的下巴就要凑上去吻,离显一个巴掌挥开了。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温和如他也禁不住要破口大骂。

司齐却不想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他满眼都只看见离显柔软的嘴唇,以及在脑海中沈浮的念想,不甘心的再次凑上前去。离显失神丢了防守,被他吃人般的湿吻缠的都无法呼吸了。直到绿灯亮起,尾随的车辆不耐烦的摁著喇叭,司齐才稍稍松开束缚,亲昵的在离显憋红的耳朵上啄吻一下,才回到司机状态。

离显再怎麽老道,也被他孩子的难缠劲折磨得不行,微微喘著气脸上的红晕却怎麽也消不下来。司齐看到这样更是笑得无比欢快。

在异样的气氛中行了半响,还未到公司,在稍显清静的地方离显便示意停车:“就把我放在这里吧!”

“怎麽不去公司里?”

“我不是说了我今天还有事情吗?”

一直不正经的司齐被离显难得的,有些不耐的表情给镇住,看著对方姿势别扭的下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他头脑一热卡住门唤道:“等一下!”

对上离显疑惑的表情,司齐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我、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司齐语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面前的男孩眼睛瞬间瞪大几许,完全只有诧异的成分存在。感受到他的犹豫,司齐也只有後悔不已的讪笑著。

而後只见著离显无言的笑了,嘴巴好像都咧到耳朵,却全然不是真正开心的样子。

司齐想著乾脆问到底,反正话已不能收回,便再度开口:“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回答他的仍然是笑而不语。

“可以吗?”

眼见著离显逃避般要松开手,司齐下意识再探出车外拉住他的手臂,执著的追问著。

对方只笑得更暧昧了,拨开了他的手指,大概是拒绝的意思吧?却又站在马路牙子上,对著司齐失落的脸庞挥了挥手,这才往前方走去。

他一个骨碌跳下车,却只能呆立在原地,而没有冲上前拦住对方的勇气。都是自己太唐突了吧?他们不是从始至终都只是床伴关系而已吗?司齐苦笑著想。何况对方还清楚的知道自己单恋林千鹤的感情史,若是他对自己有意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如此心平气和的关系了吧?

越想越是苦恼。自己为什麽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破坏和谐。身後则响起意外的声音。

“司齐你在这儿做什麽?”

脑袋像是机器生锈的关节一样,“喀拉喀拉”地勉强转过去。初夏的晨日散发著并不刺眼的光芒,pete正站在那光芒前面,只隐约看见五官,表情都不够真切。

看著pete缓缓走近,似乎是抬眼望了望前方:“刚刚那是leo吗?”

司齐也凝视著离显离去的方向,不置可否的钻进了车内,只点头对pete示意了一下便急驰而去,也不管这样冷漠对待会不会有什麽其他後果。路过公司门口的时候都不停,他撒火似的一路狂摁著喇叭飙车,冲到了市郊区的他才泄完火。可一停下来脑子里总是浮现离显高深莫测的笑容,按捺不住冲出车内毫无顾忌的对著河大吼。

他的笑令司齐感到就好像回到了邂逅的哪一天一样陌生。

整理完情绪回到公司,时刻已然不早了。司齐颓废的拖著水泥一般僵硬而沈重的腿,方向感全无的在楼层里乱撞,“咚”的一声撞开了化妆室的门。

里面正有几个人员在工作,露露一边跟pete聊著一边在chu略的补妆,见到司齐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绕过来询问他发生了什麽。

好像要诉说,真的好想。但是不行。他们并非自己可以倾诉的对象。

能聆听的人只有离显。可离显就是当事人。

司齐无力的看著天花板,身边人滚滚而来的话语只如同蜜蜂的“嗡嗡”声,入了耳却听不清。蓦地有几个稍显大声的字眼刺破了耳边的障碍,进入他的思维中去。

“leo跟方镜?”

他瞬间好像复生一般从椅子上惊醒过来,寻找著声音的来源。

面前的pete正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机屏幕。未能在司齐身上得到应答的众人,听得此言也凑热闹的挤上前。

“什麽东西?”

“哪儿哪儿,leo在哪儿?和方镜?”

方才还吵吵闹闹像是菜市场的房内倏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著pete手机屏幕大气不敢出。还未动弹的司齐只莫名所有人奇怪的反应,而後那种异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从屏幕转移到了司齐身上,带著深深的哀情。

理解不能的司齐也是发问道:“你们怎麽了?”

pete身边的人抖了抖pete的胳膊,pete缓慢的把手机面向司齐。大屏幕的手机上正显示著一张较为清晰的图片,图片上的背景应该是在某酒店前,身形极似方镜的人正搂著一个男人。男人的脸恰好正对著镜头。司齐确认了两遍,的确是离显本人。

他感觉今天他被完全颠覆了。

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立在那儿脑袋高速运转著思考。

其他人莫不是面面相觑,与离显交好的露露质问道:“pete你从哪儿找到的照片?怕是拍错了吧?那人不是方镜。”

pete也忙呼冤枉。

“这不是我拍的啊,我也刚刚才收到的图片。因为很惊讶才叫出来啊!”

司齐也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你们不要乱猜,或许只是看走眼罢了。”说完他才想起前几日simon就说那个电话可以有结果了,到了今天都还没有给他消息。仿佛是为了打消自己的怀疑,他立刻拨通了simon的电话。

听到司齐的要求,simon居然是沈默一会儿:“我马上传真给你。我们确认很多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样的话语更是不得了了。

司齐喘著chu气进了工作室,传真机很快有了响动。他颤抖著手好半天才平复下去接收了传真。

黑色的字样飞快地在白纸上印出来。他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传真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他便只觉得“轰”的一声,霎时天昏地暗。

手机号机主那一栏,赫然写著“离显”两个字。

作家的话:

高潮!高潮来了!~~

以及,pete同学好久没有出场了,我老喜欢这个英文名的说。。。。虽然很普通的样子。。。

☆、(9鲜币)27

揉著纸张坐在椅子里许久。眼前不同人的来回走动。如同飞机起飞时的耳鸣。以及种种过去的小细节都跳跃著。

他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当初在机场时离显奇怪的回答,明明收入不丰却居住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还有对待巨额礼物的荣辱不惊。再怎麽说离显是一个交际广泛,见识颇多的人,这些举动和反应也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会有的。他是蓄谋已久的吗?连好友vivi都被轻易的骗过去?

甚至於离显从不反抗的x爱和至始至终温和的态度,在此时的司齐看来都是满布疑团了。难道真的都只是假象而已吗?

他想到这儿只觉得浑身被阵阵寒气给包裹了。但是,他对待自己,并不像是假意的啊!

脑海中翻滚的除了这些反面的回忆,更多的是无尽的,美好的过去。

不论是可以耐心听他倾诉的离显,还是因为他蹩脚的谎言而忍痛戴上耳钉的离显,亦或是已然熟知他的脾x而从来不觉得他是孩子的离显。刹那间他也忽然醒悟过来,其实离显也是知道他小孩子心气的。只是对方从来不表现出来,他一直笑著忍耐,或者说,笑著在心中嘲讽?

司齐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再如何说服自己不要忧虑过多,依然是慢动作的摁下了离显的号码。这个号码他早已熟记於心,可是如今却连拨打都需要勇气。好容易拨了出去,司齐深吸了一口气才对上听筒。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答案怕是问不出来的。

这些重重的证据,只能表明一点──他的发型师,好友,离显,就是上次事件中的内奸!

听筒里没有延续太久的等待,很快便传来了清晨时还在耳畔的声音。

“喂?”

司齐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你在哪儿?”

“有事找我吗?我刚好回公司了。”

“你来找我罢。我在十一楼工作室。”

放下电话再次瘫坐在椅子里,司齐双手攥紧传真脑袋中已是一片空白。

听见有脚步声在门外渐行渐近,下一刻门便被礼貌的敲响。司齐嘶哑著嗓子说了一声“请进”之後门就“吱呀”一声推开了。期待中的脸庞出现在门後。对上疑惑重重的离显的眼睛,他只能示意了一下正前方的座位,而後对方服从的坐下,开口道:“你怎麽了?”

自己此时的模样可能都吓著他了吧。司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已是通红,下意识把手中的传真抓得更紧了。

“刚刚我收到了一份传真。”

离显“嗯?”了一声。

“但是我想先问问你另一件事情。”

司齐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机号有很多个这是周围人都共有的,没有询问的必要。他缓和著语气,决定从另一方面提及。

“当初我都没有拿到你那栋公寓的号,你怎麽得到的呢?”

“诶?这个问题吗?我也说不好啦,有人帮我拿到的啦。”

果然有问题。

“这样啊,我还说奇怪了。”司齐尽量让自己笑容满面的。“你有什麽好对不起我的。”

离显听到这一句眼睛倏然瞪大了,在司齐看来好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却听到:“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那短信又是谁发的。

“我有点听不懂了呢。你在说什麽?”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仿佛听懂了司齐的话外音,离显沈默了片刻:

“我可以不说吗?”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结结实实的踩在了此时的大地雷上。司齐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如同当头b喝一般眼前发黑。他内心里其实仍在期待著离显能干脆的否定,却没想到如此直白。他忍不住笑了。

“也是,你说与不说都没什麽差别了。”

“我真的越听越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些什麽?”

“离显,你不用跟我装下去了!”司齐咆哮到,“都是我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面前的男人被他的怒吼惊得往後仰,温和的眼睛里满是震惊的神色。他一站起身来,司齐就把他推倒在沙发里:“你不要用那种好像很无辜的眼神看著我!你自己这样背叛我别以为我还会对你抱有什麽!”

“你在说些什麽啊!”

他一把把手中的纸张揉成团甩给离显。对方飞快的扫视了几眼更是不解了:“这是我的电话单,又有什麽问题了?”

离显也承认了。司齐只叹出一口气,连任何的期待都没有持有的必要了。既然是他的手机,那麽那条短信便是他发的。综合种种现象,离显是在为他的背叛而道歉。那麽现在还在装什麽像呢?

看到司齐不自然的冷笑,离显再度审阅著手中的传真。

“你说的背叛,我真的不能理解是怎麽一回事。”

司齐“呵”的笑了一声:“你不是跟方镜很熟吗?还一起搂搂抱抱的进了酒店?”

听到了“方镜”这个名字,离显也明白过来他指的背叛是什麽了。

“你是怀疑我把消息给的方镜?!”

“不是怀疑了,我是确定!我确定了你就是那个内奸!”

似乎是被他这样的宣告镇住了,离显不敢置信的空张著嘴没有回应。

☆、(8鲜币)28

工作室里一时弥漫著诡异的静谧。司齐近乎是赤红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著离显,而离显也诧异的回望著。未合上的窗外吹入的清新气息与空调的苦闷味道混合在一起,憋得人喘气不得。两人便如此对峙著。真的是过於平静了,只听得见呼吸吐纳的声音。

太过分了。司齐的脑袋里只印下了这几个字。他也实在是太失望了。当初对方镜的难过完全不及今日,离显的位置比方镜更高,所以跌下来的时候砸下的痕迹也更深。

他在心中已经完全认定了,因而离显的沈默愈发显得不合时宜。

面前的男人仍然是空张著嘴,脸色都煞白了。半响,他才正视司齐道:“不是我。”

回应他的只有“哼”的一声。

“我说了,真的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我不可以说,这件事情真的没有馀地。”

“这教我怎麽再去相信你!”司齐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了,他甚至於开始厌恶离显为什麽到了这种关头都不能够爽快一点。只要离显亲口承认了,他也就只是解雇掉他,便两清了。在司齐的心里,这也无异於诀别。

他恶狠狠的一拳砸在沙发的把手上,离显蓦地被惊得缩了一下。

“与其拖延时间,你不如坦白告诉我吧。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去过多追究你什麽。”

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便会忘了你。

离显却也是愤慨:“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的耐心真的耗尽了。”司齐失望透顶的对上离显的眼睛,“你现在就走,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更没有见过你。你只是一个告密者而已。”

他放开了对离显的禁锢,直起身来面对著窗外不断不断地深呼吸,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身後那个男人身上。但是失败了。身後一点动静都没有。待他再度气恼的回过头时,便传来莫名的笑声。

“哈哈哈哈……”

对方站在不远处狂笑著,似乎都肚子疼而弯下了腰,在司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司齐你真是一个自私到底的人。”离显歪著头冷笑,“你早上不是还问过我那个问题吗?当时我做不出回答。”

被这番提点,他立刻想起来了在车上的求爱。

“但谢谢你,现在我的答案已经出来──当然是不可以!”

“我现在也不稀罕你所谓的答案了!”

“不,不是的。千鹤说的不错,是你太自私了!你g本就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爱过任何一个人。你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称之为‘喜欢’的人来当挡箭牌罢了!”

“你胡说!我当初那麽爱千鹤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离显也是生气的把茶几上的杯子横扫在地,一时间一片狼藉:“或许你有那麽一点爱千鹤,但你对别人……不,你对我就完全不是爱了吧!那你为什麽还可以自如的做出‘告白’呢?!”

司齐仿佛噎住喉咙一样无法反驳。面对难得发怒的离显,他知道是自己理亏了。他可能真的对离显有好感,但是目前达不到喜欢的程度,早上的求爱只是过於冲动罢了!司齐开始慌张的找理由,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即便他对离显的感情称不上是爱,那麽对方的背叛又算得了什麽呢?

“当时我只是冲动而已。”

听得此言的离显又是忍耐不住的大笑了。一边笑,一边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的砸向司齐身後的玻璃。司齐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边擦过一阵风,而後茶壶完全破碎,钢化玻璃的窗户也裂开了一朵雪花。做出如此暴躁的举动,离显脸上依旧是端著温和的笑容的。司齐心有余悸的看著他,完全不敢置信这会是对方做出的事情。

“我或许让你失望了,但你更令我失望,司齐。那麽,既然你都这样放话了,我也没什麽好再说下去的了。”

离显仿佛又变成没事人似的掸了掸灰尘,抖擞衣襟。在司齐的目光中扬起了下巴。

“但我还是要声明,的确不是我所为。我也不认识一个叫司齐的人。我只知道他是一位艺人,一个大、明、星罢了!”

接著他慢动作地拉开门,临门的时候不忘回过头叮嘱一句:“再见了。”而後便消失了踪影。

比经历一次长期通告还要劳累的司齐在门关上的刹那跌坐在沙发上。他揉著额头,这样赶走了离显不仅不安稳,反而更加头疼了。盯著满地的碎片以及窗上的雪花,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绕进去了呢?

☆、(9鲜币)29

可是不等他从方才的纷闹中缓过劲来,虚掩著的门再度被推开。司齐如被针刺一般飞快的抬起头,入眼的则是许久未谋面的林千鹤。

千鹤望见坐著的是司齐,再看到满目狼藉不由咂舌:“你跟谁打架了吗?”

司齐此时却无力还嘴。只眼神空洞的看著他。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後又是一惊:“你的脸怎麽了?”

他闻言麻木的伸手在脸颊上m了m,沾染些许血迹,怕是方才离显震怒之下扔过来的茶壶擦伤的。可是脑袋里空涨著,任何东西此时似乎都塞不进去。他也就只是“嗯”了一声。

“我把离显赶走了。”

千鹤不雅地张大了嘴,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掏了掏耳朵。“你说什麽?我好像没听清楚。”

“离显,他走了。”

千鹤讶异的快步走近,指著满地的碎片道:“这些难道都是他整的?不是吧!他脾气一向很好的。”

司齐听著更是难过了。离显异样的发火都是因为自己过於直接了,不由把头埋进膝盖。而後听见千鹤说道:“我刚刚还听simon说关於离显的事情,你是因为这件事让他走的吗?”

他含糊的应了一声。

千鹤模棱两可的态度也让司齐有些找不著北,他并不能理解对方到底是赞同他的做法还是否决。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後悔了。就算离显真的背叛了他,或者说直白一些,离显是因为这个才接近他,他也愿意忍了。因为离显在他身边的存在实在是太特殊了。既别於床伴,又不同於普通朋友。他事实上很珍惜很宝贝这难得的人。可是在知道这消息的一刹那,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蓦然好想要离显回来。告诉他即便如此他也愿意接纳他。但是已然太迟。

“离显跟方镜的事情,我都不能立刻下结论,simon居然就那麽快的告诉你。”

见司齐毫无反应,林千鹤不得已点破道:“你近来跟离显的关系那麽亲密,你就没想过simon也会嫉妒?”

司齐“唰”的把脑袋抬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只是simon骗我的吗?!”

“我也不能如此论断。但是simon也太心急了。”

“哦,如果是真的,那simon这样做无可厚非。”

“你会不会太不信任离显了一点?”

“可是他也是你带回来的啊!”

冲动的喊完这句话,司齐仿佛被什麽东西瞬间敲醒一般,开始不断重复著。“离显是你带来的人,你怎麽会不知道他的底细?”

一向爽快作答的千鹤居然是迟疑的顿了顿,半响才开口道:“这事情太复杂,我不好详说。”

又是这样。司齐“呵”地轻笑了一声,“算了,我也不想再知道什麽了。既然他都已经走了,再怎麽去追究也没有意义了。”说著他站起身,拖动著此时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腿往门外走去。

身後传来了千鹤有些许担忧的声音:“阿齐你的脸……”

司齐摆摆手:“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明天会调整好状态来进入工作的。”关上门的一霎那听见了千鹤的嘀咕:“真是拿你没办法……”司齐这下却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忽然之间欲哭无泪。责怪自己为什麽从来都如此的任x。每每害的周围的人为难。却又控制不住无理取闹的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离显是一个多美完美的人啊!

如在梦中的开著车在街上横冲直撞,竟然安然无恙的让他回到家中。偌大的房子里只住著他一个人,不免有些空荡荡的。司齐想起前一夜离显的体温还残余在这里,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快步来到床前,扑倒在上面,把自己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用力的嗅著淡淡的离显留下来的味道。他真的发觉有水珠从脸上滑落,浸入了棉被当中去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探到了床头柜中去,小心翼翼的再度m出了那一枚耳钉。因为最近时常被拿出来把玩,边缘似乎都被磨平了不少。冰凉的物什在火热的掌中甚至发出了热度一般,灼得他握不住,只得飞快的将耳钉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我现在好像有了戴上去的理由呢。司齐哭著哭著便笑了。

翌日,司齐清醒得无比的早。他想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担忧的事情了,世界巡演的第一场也已迫在眉睫,只有以工作为重。结果一到达公司,就听到了一个令人吃惊不小的消息──方镜跳楼自杀了。

从八卦中心露露处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司齐感觉自己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那leo呢……?”露露小声的嘟囔著。

焦急地一进入工作室,便看到simon和千鹤也正焦头烂额的接听著电话,不断的打探著这个消息的真实x。说话间simon突然回过头看了司齐一眼,仿佛是在对他说一般:“是,是方镜的靠山出了问题,他的身边人也都没有好过这样吧?”

一旁已经打完电话的千鹤也渐渐靠近:“已经有准确的消息指出昨晚在酒店顶层一跃而下的人就是方镜了。据说是因为他一直依靠的人捅了大娄子自己先跑了,而方镜一直得罪了不少人,他已经完了。而和他一派的人,”说著千鹤顿了顿,“各个都下落不明。”

司齐的嘴角颤抖了一下,不禁笑开了。

好像老天爷总是不让他安心啊!

作家的话:

嘿咻嘿咻嘿咻。。。。

☆、(10鲜币)30

“离显呢?离显如何?”simon在一边代问司齐的问题。

无奈的林千鹤表示自己也无从知晓。

“这件事情你不必忧心,也不是你该思虑的。”

司齐低垂著头不语。

千鹤放下手中的事务,“今天刚好要与几名赞助商见面,详恰第一场的周边。其中有人指名要你出场。”

司齐还忡怔著,被simon推了一把踉跄两步才问到:“咦?指名我?”顿觉不妙的他赶忙想要推托,“那什麽,今天我跟服装师约好了……”

“你的行程我知道!”

林千鹤目光灼灼的剐了他一眼。“上午会面之後马上飞回英国一趟。”

“在这种紧要关头?!”压力都喘不过气来了,还有母亲额外的吩咐?

“你的母上大人在召唤你,你敢不从──那也是你的事情。”

对方y险的笑著,在司齐的抓狂声中愉悦的走出门去。

整理好仪容同simon施施然的去面见赞助商。岂料一进会议室的门就被“哢嚓”的照了一张相。司齐心下还想著狗仔也过於神通广大了,一个不同於俗物的貌美女子便腾空而出,手里握著相机笑眯眯的看著他。

“元子!”女子的身後传来了沈稳却不耐的男声。面前的女子便也端著烦躁的表情回应:“哎呀!我知道啦知道啦!反正他也是为我而来的嘛!”说著把脸蛋转向他,“你说是吧?司齐。”

一旁的千鹤看著司齐傻愣愣的模样便知道他尚未反应过来,一边掩著嘴轻笑一边介绍道:“这位是秦先生的令爱,秦元子小姐。今日便是她要求你来的。”而後凑近耳语,“她可是迷恋你很久啦。”

司齐听著,不得不伸出手去,“你好。”突然又发觉自己似乎不再同之前见到pete和leo时那样无理了。

面前的女子甚是古灵j怪的模样,并没有回握住司齐的礼貌,转著眼珠子四肢如同被c纵的玩偶似的,骨头好像都发出了“嘎吱嘎吱”声音地在司齐身边绕了一圈,啧啧道:“似乎跟传闻中的司齐有些不一样啊。”司齐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件商品一样被评估。

“太失礼了!元子还不快坐下。”

“安啦安啦。”

秦元子撅著嘴嘀嘀咕咕的在一位气场强大的男人身边坐下,千鹤才对著他再度开口道:“既然都来了,也就认识一下各位老板。这位便是青松化工的秦先生。此次大陆的冠名权便由秦先生代理。”

男人穿著深色的西装,坐在那儿微微一颔首,调皮的女儿似乎也只是陪衬品罢了。

“这边的这位是光影文化广播影视公司的严总……东华电视台文艺频道的……xxx的x总……以及,特别在香港赞助冠名的顾先生。”林千鹤丝毫不嫌累赘的每一个人都说得清清楚楚,结果只把司齐给说晕乎了,除了最後一个名字其他全部混成一团。却仍是硬著头皮上前一一尽了礼节。

略显拘谨的坐下来,听著千鹤同他们口若悬河的谈话,明明第一场的票都已售罄,第二场的也在筹备当中了,双方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商洽具体事宜?司齐在心中咂舌。已经有过一次世界巡演的他对於演唱会的流程也已头头是道,如今更是以“行家”的眼光看问题了。司齐云里雾里的听著,只觉得身上一直流连著不怀好意的目光,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循著感觉抬起头,正对上秦元子有些邪魅的笑容。

他若是个异x恋此时只怕早被勾了魂魄去,可惜他不是。对方颇具勾引意味的笑容在司齐看来只觉得异样,禁不住头皮有些发麻的支住额头。好容易等到令人乏味的结尾,在与女子擦身而过的瞬间,一直动作不断的甜腻嗓音便响在耳畔:“傻子。”

司齐不由吃惊的看著刹那间稳重的秦元子,飞快的又转变回娇气可人的小女儿蜷在父亲身边,只是出门的前一刻高深莫测的回望了他一眼。司齐全然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只知道这是近段时间来第二次被人这样说。紧接著就被simon一路推著往公司外走去。

临到楼梯了他才开始挣扎:“我、我真的要去吗?”他是著实一点也不想啊!

“难道你还想要谁陪你不成?”

眼见著化妆组的一行人正从面前走过,司齐连忙喊住了行色匆匆的pete:“pete!你上回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simon急急断了他的话:“不要逃避了!阿齐你终究是要面对的!”

无可奈何的司齐便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惨兮兮的被拖走了。simon送他至登机口,便毫不留恋的转身欲走,司齐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他,却只得到了“不要再撒娇啦!司齐小朋友。”的回应,而後自己也气呼呼的坐在头等舱的位子上。

玩弄著座椅,司齐的心情很是浮躁。忽然身边一阵响动,一抹亮色的身影在他的邻座落座。他抬起头时正对上来人的视线,两人都“咦”了一声。

竟然就是刚刚才分手的秦元子!

虽然才见面不久,秦元子的目光却从来不友善,直接得很:“你是要回英国吗?”

这个航班直达还想去哪?司齐暗自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底细对方知道得应该很详细了。如今没有那些个商人在场,他放松了不少,表面上仍是勉强点了点头。

“刚好我也是去诶!本来是纯属游玩的,可悲催啦,还要被家长逼著去相亲。”

“跑到英国去相亲?”这距离未免过遥远了吧。

“我也不清楚啦!都是坏蛋爸爸安排的。还不肯告诉我是跟哪头猪,做什麽神秘哇……”

还没来得及奇怪她自来熟的司齐脑袋里好像有一g弦瞬间绷紧了,他猜想著不会这麽巧合吧,试探著问:“那你此番总不可能独去吧?”

“啊,我在曼彻斯特的时候会有人来接我啦!”

曼彻斯特?!

司齐不由歪了歪嘴角,讪讪的笑了。在心中默念不会那麽刚好的!但很快这个幻想就如同玻璃一样被轻易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