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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31

如他所料的,在与秦元子分开後不久,迎接他的老管家edward还领人带来一位小姐,并说这是夫人特别吩咐的特殊客人。看著虽然讶异但依旧笑靥如花的秦元子,两人都十分清楚现在的状况了。

从中转站曼彻斯特离开,不到一小时便到了利兹城内,再行不久,便到家中。

司齐被告知元子将会在城堡中暂住一段时间,而司齐今日也必须留下的时候,母亲坐在书房里面对著电脑手上也始终不停。如果没有被提醒,他完全不知道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见著母亲了。

母亲的混血算不上什麽望族,这一座城堡还是自己的置业。城堡选址在不算过於偏远的山林间,早年模仿著名的旧利兹城堡的规划,隔著不远就是一片极美的湖泊,不论位置景观还是空气都是极佳的。而在乡间另有一处住房便是外祖母的家,幼时他来回於中英之间,时常在外祖母的院子里玩耍。可是她前几年因病去世了,那住房也只留著几个佣人打理,偶发空缺的时候母亲便举家前去休憩。但是妹妹们更加偏爱他所处的这城堡,她们与他并没有类似的童年,自然对乡间不抱有什麽不同的感情。

妹妹们如今也上了高中罢。很少与她们联络的司齐此时也不禁怀念起来。

可是即将面对的事件并不容许他自在。母亲一如既往的忙碌著事业,或许只是顺带想要让他相亲罢了。这样想著,他才鼓起勇气开口:“妈妈……”

司延雨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你让秦元子住在家中是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你怎麽会看不出。”

“可是……妈妈你也知道我,我喜欢的是同x。”尽管这个事实早已被母亲知晓,但是当面在她面前说出也是耗费了他十足的力气。

“那又如何?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怎麽说血脉姓氏都是在你身上传下去的。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有何不妥?”

原本还心平气和的司齐此时也按捺不住了:“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妹妹们也是骨r,所谓的传承血脉全压在我肩上我g本做不到!”

“那任由你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胡搅蛮缠就很应该吗?!”

母亲似乎也是恼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隔著眼镜如炬的目光死死的钉在司齐身上。鲜少忤逆母亲的意思的他被如此一吼,不禁缩了缩脖子,嘴巴却仍在念叨著:“离显他也不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人……”

母亲则完全不予理睬:“用不著跟我说这些人,他们的名字我都不想听到。跟男人在一起只有误事!”

“可是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我已经改不了这个x癖了!”

“这我不干涉你,”母亲又低下头去处理手上的事务,“你最近也没多少空闲,但是你之後跟元子还是要好好培养感情。”

“我拒绝!”

“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你先前闹出几次事件我都不想再去责骂你了。现在只有你把跟那什麽离显的关系断干净,安安稳稳的跟元子结婚,我就不会再有什麽异义!”母亲皱著眉头。

发觉跟母亲完全说不通道理的司齐发狠的咬著下唇,强势的母亲一如当初,但自己也已不再是最初那个不懂抵抗的司齐了!他在心中坚定著信念,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低头。

“阿齐放心,妈妈已经和秦叔叔通过气了。元子并没有什麽难缠的恋人,只要你……”

“对不起,妈妈。”

司齐打断母亲冗长的劝降,开口道。

还是有些无胆直面母亲的他,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的推开虚掩的门遁走。门一打开,门外一个身影也受惊吓的退後了两步。

“啊咧,这麽快就出来啦,我还想多听一会儿呢。”

司齐诧异於对方的无礼,碍於母亲就在房内不好大发雷霆,面色却已不善:“你在外面偷听做什麽?!”真是胆大包天了!

“啊,作为你将来的妻子,我多了解一下你不可以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司齐是不会跟你结婚的。再者,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不要仗著我母亲就如此张扬!”

“嘁──好凶,好恶心……”

秦元子也是不爽的嘟著嘴。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这般任x取闹,司齐更是恼火了:“你──”

“啊!司齐你太过分了!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

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大喊惊到,面前的女子一改先前的不良姿态,变得十分娇弱的样子坐在地上。还未等他想明白这是在上演哪一出,edward就闻声赶来。

“怎麽了?秦小姐?”

edward说得的一口流利中文在一眼看见他们俩的时候便开始碎碎念起来。“少爷!你这是要把秦小姐如何啊!”

“爷爷……司齐他,他仗著他是主人就不给我好脸色,还把我推在地上!”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司齐完全不敢置信刚刚自己的话语就被对方套用在这种情况之下。“不,不是……”

“少爷!”知晓司齐一贯无理的老管家不由分说的就认定了是他的不对。好声安慰著此时哭声连连的秦元子,司齐哑口无言的看著edward搀扶著她远去,还不忘回头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他顿时觉得真是长见识了。这样更加坚定不娶的念头。

铺满地毯的走廊一时间失去了声响。

那麽,离显呢?司齐再度想起某人,禁不住笑了。

作家的话:

没有灌水 只为过渡 大家不要急~~!= =

☆、(11鲜币)32

首次被女人这般对待的司齐持续在不好的心情里,不由踱步到迷g花园,星空满布,碧草湖泊,晚风习习看起来只添乏味。还在忡怔之中,手机忽然响起。一看竟然是难得,老头打来的越洋电话。他刚把耳朵对上听筒,声音都没发出就被听筒的大嗓门吓得急忙拿开,远离三尺之外:“司齐你这个混小子!竟然把离显给我赶跑了?!”

被老头chu犷的嗓音一吼,他才幡然醒悟──离显怎麽说也算是老头手下的人啊!

“啊,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诶……”

“我还以为是露露在开玩笑!居然是真的!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哦。“不是玩笑,我基本确定他就是上次方镜事件的中间人了。”

“是吗?!反正我才不管那麽多呢!我只知道leo是一个难得能干的小夥子,至於他做过什麽,我无权多问。但是,我认为他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我也不愿意相信啊!可是种种证据都是这样表明的啊!”

没想到始终笑嘻嘻的老头竟在电话那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离显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别说我和露露了,小杰他们都觉得可疑。是你太不信任离显了!哼!”话音未落,气哼哼的老头便在那一头挂断了电话。

司齐手握著手机,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说到这一点,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太多疑了?他忍不住吹了吹搭在额头前过长的留海,现在这刻意留长的头发又是给谁剪呢。

坐在花园里发呆竟就耗费许久。直到老管家提著灯来找时,才发觉时间已晚。edward虽有先前的不快,但仍是慈爱的看著他。“少爷果然还是挚爱花园啊,而且一直是这个位子。”

勾起了些许幼时的回忆,司齐的面部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是吗?”

熟稔的跟著他起身,一步步踏在一如当初的小径上。

两人沉默的行走著,好一会儿,edward才听到了身後微弱的问话声。

“eda,”司齐叫著他的昵称,“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接受对方吗?”

老管家脚下不停,脑袋里却已转了好几个圈。细细的思量清楚了,他才开口道:“少爷,这恐怕不是绝对的。”

“不是绝对的……吗?”

“对於不同的事情不同的人,应该要有不同的决策吧。”

“即便对方背叛你?”

听言edward僵住了半步,“这个背叛可大可小,若是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苦苦执著也无意义。”说罢他直直的走著,半响才忽然发觉失去另一人的脚步声。回过头时,一贯外露的司齐竟垂著头思考著什麽。

“少爷,您明白我在说什麽了吗?”

“我会好好想清楚的,eda。”

司齐跟上了他的步伐。

躺在床铺上,司齐翻来覆去各种无法入眠。未拉上的窗帘外是皎皎的月光,脑袋中如同被什麽敲打了一下一般,他倏地起身拾起了地上的吉他。

幼时各种乐器都学习过,最爱的就是吉他和架子鼓了,自从进了演艺圈,因为公司给他的基本定位是传统非创作型歌手,本来就乏原创作品的司齐更是求之不得,便荒废了技巧许多。虽说家中也有著各式乐器,但这把吉他如今重新握在手里,只轻轻拨了拨,琴弦上似乎都有厚厚灰尘的声音。

好怀念的感觉。

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司齐信手弹了一段solo,兴致愈发高涨,又认真的端坐在露台前,翻找出了泛黄的曲谱,刚刚才不熟练的拨了几下,此时应该是一片寂静的门外居然响起了一阵稍显chu鲁的敲门声。

正疑惑著这个时候哪来的人,未落锁的门已被推开。搞得他心情不愉快的女人正站在那儿。

秦元子穿著一袭绸缎的睡袍,看在司齐眼里自然始终是不带好感的。

他立马停下手中的活计:“你来做什麽?”

发觉司齐虽未发火,但愠色已经表露出来了,秦元子也不客气:“你大半夜的弹吉他很扰民啊!”

“这里是我家,我爱怎样就怎样。”说罢他不予理睬的再度架起脚。

“你太过分了!”

司齐只瞥了她一眼。

而後发出的流畅乐声绝对不是令人厌烦的。但是秦元子显然不愿被人如此冷落,快步走近他,伸手一把摁住了琴弦了。节奏韵律完全被打断了。

“崇拜偶像果然都是很麻痹的,”元子磨了磨牙齿,“明星都只是表面光鲜而已。像你这样的男人放在生活中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几近愤怒的秦元子得不到回应,咬著牙:“越来越讨厌你。”

准备从头再弹奏曲子的司齐低头调整著吉他。

“最讨厌你的就是,你居然敢玩弄离显哥。”

“铛──”他一时手滑差点扯断了琴弦。

“你说什麽?”

抬起头,入目的是秦元子通红的眼睛。“离显哥是我最钦佩的人了!”

“……”

离显的交际圈真是他所不知道的广。

“然後呢。”

“你任由阿姨那样说离显哥……”

“你不明白原委。”司齐急急的打断了她。

秦元子却是“哼”了一声:“是吗?司齐好差劲,全部都差劲。x格差,人品差,没有一个可爱的地方。”

司齐真的想要问天了,这样乏味无聊的对话何时才能结束。光是听秦元子的责骂都让人感觉无力。“出去。”

被这般不客气的要求,元子好像磕巴了一下:“你说什麽?”

“我叫你出去啊!你烦不烦!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不是我的什麽未婚妻,也永远不可能是。既然你那麽拥护你的离显哥,那你在我面前说什麽?他很好,一点也不差劲,那你又在这里做什麽?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叫你,请你,出去!”

如同被劈头炸雷似的,秦元子的眼睛变得跟兔子眼一样通红。竟然是被他这麽逼哭了。

“混蛋,你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她抽噎著,“离显哥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好了,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便带著呜咽声夺门而去。

终於清静了。

可是司齐已经被搅得心情全无,握著吉他只心生烦躁。忿忿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全身裹得紧紧的。凭什麽每个人都来数落他。他哪里做错了!

作家的话:

二月最後一更= = 没有在以往的周末时间,但是,祝,安好。

☆、(12鲜币)33

他按捺不住的想要逃回去,宁可面对压抑的工作,也好过在这儿受尽责骂。他联系林千鹤,却只能得到晚上才走的许可。

“我的演唱会不需要我到场吗?!”

“g据多方要求,可以将行程进行改动。”

只好不满的按时坐在了桌前。桌上一如既往的摆满符合他口味的餐点,他随意晃了晃杯中的牛n。母亲便坐在那一头扫了他一眼,问道:“元子呢?”

却是edward回答了:“夫人,秦小姐还在房中,可能还未起床。”

家中的仆人却在这时领了秦元子进来。妆容j致的女人却是气势汹汹,握著一大把的纸张拍在了他的桌前。

“离显哥他就是一个大好人!”

司齐手中的牛n差点打翻了,只为了这个事情对方就如此生气,直到现在。不得已举手投降,“ok,我看看你是如何证明的。”

有试过看见一直心许的人搂著别人的感受吗?虽然一直知道林龄和林千鹤的感情,但是亲眼见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司齐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砰”地被狠狠击打一下。那一个瞬间都要窒息了呢!

而现在,他似乎是真的要窒息了,维持长时间的。

“eda,帮我立刻订回中国的机票。”

看著老管家顺从的退下,秦元子洋洋得意起来:“关於你那些个丑闻,绝对不会是离显哥做的。我连夜找给你的这些,证明了他对不对。”

“不,他一直就不是一个好人。”说罢他便匆匆忙的站起身,被母亲的声音顿住了步伐。

“阿齐,现在还没到回去的时间。”

“……对不起,妈妈。”

司齐只看著她。“我想您很多时候的决定是对的,但有的事情,该到了我来决定的时候了。”

母亲的眼皮抬起又放下。

不再顾理秦元子的娇蛮,以及母亲的不良气场。看见edward已经往回走,便问到:“做好了吗?”

“是的少爷。帮您订了最快回程机票,在午後时分。”

司齐略一沉吟,“带我先回一趟老房子吧。”

edward抬眼望著他,似是有话要说,却没有出口:“是的,少爷。”

离城堡不出多少英里就是外祖母老房子的所在村镇。这儿生活的人们并不为城市里的快节奏所左右,一直维持的閒适的生活。司齐甚至还和幼时的熟识打了招呼。

推开门,记忆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点点滴滴,以及外祖母去世时自己未来得及见她最後一面的难过,也都涌上心头。外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好,他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时候,她便走了。司齐是事後才知晓,後悔不已。

那种感觉,如今又回来了。

坐在“嘎吱”作响的老扶手椅里,司齐托腮思考著这个问题。

为什麽明明不是他做的,离显却还是有隐瞒呢。秦元子找来的资料上,明明白白的显示著内奸另有其人。可是,这样几次三番的翻盘,真的可以相信吗?

一向多疑的司齐只感觉背後发凉。

为什麽自己总是要想得比别人多,想得比别人累啊。

但是,外祖母残留下来的这些东西,这种香气,好像有著奇异的力量。可以让他变得积极向上的力量。

司齐抱著难得的好心情坐上了返程的飞机。在登机的前一刻居然收到了来自於母亲的短信:

阿齐,我想我们还要再谈一谈。

他的嘴角扬起来了。正合我意。

一回到国内,司齐在家中睡了许久调整时差,晨时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公司。他已经基本确认了人选,真正的背叛者的人选。更可恶的是,这名背叛者还胆敢嫁祸给离显,并且好像天衣无缝的样子。这才是最令他生气的地方所在。

正准备出门的simon见到他并没有多少吃惊。

“阿齐我有事要跟你说……”

“闭嘴!”

simon顿时住了口。

“你做的一些好事我还没来得及‘奖赏’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我也有事要说。”

或许是知道了司齐生气的原因,simon也就没有多问便带来了有在公司里的众人。

司齐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眼睛都不抬。只待多数人都有些紧张的落座在了面前,才缓缓开口道:“我把大家叫来,是为了离显的事情。”

此言一出,满场立马有了“嗡嗡”的议论声。

“离显我虽然已经辞退了他,但是事情还没有完。我现在才得知,方镜的事件其实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就在你们之中。”

众人的耳语骤停,无不屏息凝视著周围的人。

司齐乏力的扫视了一圈,“露露呢?”

所有人的心好像都被吊起来了。

一旁的小杰接茬道:“哦,她还没来。”

“这样啊,”他故意顿了顿,“但也没关系,反正不是她。”

似乎听见了众人的呼气声,司齐又说,“小杰你的女友rio呢?”

小杰的嘴巴张得好像都可以吞下**蛋了,“rio她,她刚刚去了洗手间。”

“嗯……”

他看著面前的人,终是笑了,“pete,这样是不是很好玩?”说著他拿出了那份秦元子给他的资料,恶狠狠的甩在了pete的脸上。

周遭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玩来玩去,戏弄我最多的也是你。我们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

“你在说什麽?”pete倒是很冷静。

“你是故意给我看那张照片吧。”

对方翻了个白眼,“是又怎样。”

竟然如此爽快的承认了,这个速度司齐也没有料到。“你的背景也真是硬,居然都找不出来。”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pete施施然,“多谢夸奖,要不是看见你跟离显那个样子,我也不会这麽著急。”

司齐终於装不下去冷静了,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我到底哪里惹过你了?!”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喜欢你,但是你却跟那个离显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好像凝结了。多数蒙在鼓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更多的是讶异的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司齐也是其中之一。

他完全忘记pete说过这样的话了。或者说是选择x遗忘。对於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情,他何必劳神的去记忆。但这样的举动对於其他人来说,也太过分了──这是司齐刚刚醒悟过来的。

“多的是人喜欢我,难道我就因为你的喜爱而必须和你在一起?!”

“对,就是要这样!”

发觉自己与对方沟通不能,司齐笑著松开了手:“疯子。”他无视别人的眼神,“这就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方镜的原因?”

“不仅如此,我还把离显的手机给了他。”

司齐又安分不下来了:“你偷了离显的手机?!”所以那条短信g本不是他发的!

“我还做了很多很多,”如同病了一般,pete神经质的大笑,“顺便在他的刹车片上做了手脚。”

“你说什麽?!”

那一日离显就那样干干净净的走了,多日来两人再也没有联络过,难道说,离显已经……

这不可能!

司齐的脑袋里那一刻只有这个声音。

作家的话:

即将转入新章节~!  放心!灯某不会让离显好过的!当然,同样对待司齐。。。> <

☆、(10鲜币)34

再度被激怒的司齐一时手快,大脑都没有反应出来,就开始对pete拳打脚踢,在周围人慌忙架住的同时破口大骂。遭受攻击的对象则全然无所畏惧,直挺挺的立在那儿。仿佛他的骂声都已经被自动屏蔽掉了。

“我就是做了,我就是要他不好活。刹车片上面的问题,不死也残了吧!哈哈──”

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露露也是火爆脾气,禁不住给他一耳光。

“你太可恶了!”

司齐的眼里只见著对方笑微微的,耳朵里一阵阵的轰鸣。好像自己好像还在动作著,却全然无法控制。

离显可能死了。

他的脑海中只凸显著这几个大字。

为什麽自己那麽冲动鲁莽呢?为什麽自己没有想过说去求证一下呢?为什麽自己只会依靠他人的消息呢?

在似乎清醒过来的一瞬,他僵住手脚,周围的场面还是一片混乱的。一贯维护离显的人无不在痛斥著pete的罪行。司齐只走近simon,“你把他给我处理好。”而後顿了顿,“我不想再看见他,在任何地方。”

好像向来没见过他如此大怒的simon怔住了,不等他缓过神来,司齐已经迈开大步离开。他在地下停车场徘徊一阵,回到宅中,亲自打了电话,从可靠处得到全新的,关於离显的资料。坐在椅子里发呆了半响,终於起身。

秦元子的资料上显示的是,与方镜秘密联络,并且折腾出他x丑闻的人,是与离显有著相似身形的pete。pete在加入他造型组後不久,因为妒忌离显的好人缘,以及跟司齐的密切关系,生了歹念。这才有了後来一连番的事情。

而离显,则完全不是他所知道的那样。

他看著手中的物什,只觉得冷汗直下。倒不是因为离显的背景有多少令人胆寒,只是发觉自己太不了解离显了。尽管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相处,他把离显当作好友,知己。但是离显的背景之雄厚也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说来的确不好听,但离显是离家的私生子,排行老三。自小由生母养在外,成年以来也一直与离家断绝关系,并无来往。但事实上离显的工作生活很多时候都在家族的庇护之下。

那离显在高级寓所居住也说得通了,离显不同於一般人的阅历也有了理由。司齐不禁联想起了在山中与离显的奇怪对话。当时对方就已经告知他的秘密了。只是当时司齐并没有放在心上。

想来其实都是司齐他自己的不是。

只是,离显他现在还活著吗?

这是司齐现在唯一想要答案的问题。

他方才已经在车场转了一圈。离显的车子的确没有了,但不能确定是否发生事故。他开始大量的寻找近期本城内的交通事故。

没有,完全没有。一丁点关於他的报道都没有。总不可能是蒸发了。

那最大的可能x就是,离显他不知通过什麽方法,还神奇的活著。

在窗边踱步,司齐知道事实上要查出离显的现状并不难,但是他不想要这麽做。他莫名的想要做一些事情来阻止自己的行为。

或许自己跟离显也是需要一个各自保留喘息的空间。他这样想著。

但他却在晚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临别的pete打来的。

未料到对方竟然还有闲情做这种事,司齐吃惊不小。

“是司齐吗?”pete的声音格外温柔。

“……”

“你在听吧?其实我给你打这最後一个电话,也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我的不甘心而已。”

“……”

对方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真的好不甘心。凭什麽离显就可以得到那麽多。”

“他比你好。”司齐突然发觉说著这无意义的话自己好幼稚。

对方不置可否。

“但是他现在肯定没什麽好结果。”说著pete的语气竟让人厌恶起来。

“pete你不要太过分!”

“……都到了如此地步了,你还不让我发泄一刻吗?”

司齐无言以对。

“司齐,pete只是我的英文名,我的代号而已。”对方愈渐沙哑的嗓音顿住,“我的本名是季青阳。可不可以记住我的名字?”

不等司齐回答,又说:“再见啦。”便挂断电话。

司齐又是泛空的思索一会儿,释然了。

反正自己始终是这麽一个薄情寡义的一个人,太在乎一些事情,才会搞得更糟糕吧!

司齐的第一次彩排效果颇佳。做的一系列安排近乎万无一失。也就必然的,首场演唱会座无虚席,博得了开门红。

而他跟秦元子的“婚事”正式告吹,是在他当著家长们的面前抓住edward狂吻换来的。虽然看起来很戏剧化,但是也很严正的声明他的决心。

看著被气走的秦氏一家,母亲却没有恼怒。

“你的婚姻问题,”司齐紧张的望著她,“就以後再说吧。”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关於季青阳的後续,据说是在某国与友人共同尝试滑翔伞时出现了意外。死状惨烈,友人将其直接埋葬在了岛国上。当然,这些都是传言。司齐也不甚在意。总之就是永久地离开了他的世界而已。

事後simon也还心有余悸的说:“其实pete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啊。可是这个是他自己选择的死亡啊。”

司齐白了simon一眼,“这麽轻描淡写,好冷漠。”

男人讪讪不语。

从离显事件以後,他自发的疏远了simon许多。但始终他是自己一直一来最得力的助手,也没有很多理由去漠视他。

好像隔了一层膜。

这是离显离开以後,司齐发觉自己同周围人的关系的定义。

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接下去演唱会细则的时候,司齐在纸张上这样信手书写著。

i miss you

这绝对是真情实意的。

司齐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很成功。不仅为公司在经济衰退的时候拉回了一大笔,又更加奠定他一线偶像的地位。

而本次巡回演唱会的最後一站,在中国香港。

这是司齐最严阵以待的,也是压力最大的。但是毋庸置疑,他成功了。这一次的演唱会比上一次更来的反响热烈。

正式宣告此次世界之行结束,司齐还应邀接受了访谈。後在林千鹤的默许下,滞留在了香港。

作家的话:

逃离的正文上半部分马上要告一段落了。。。。

不会坑的!不会的!

☆、(11鲜币)35

而距离离显远离自己的生活,也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近半年的时间,改变太多的东西。譬如司齐现在的生活状况……几乎要重回解放前了!

好烦躁,好烦躁。司齐在走廊上快步走著的时候这样念叨。感觉到有光亮从窗外进入,他抬眼看往天空的方向。天色有点灰蒙蒙,不过还是可以看出隐约的蓝色,云朵也是暗色调,抱作一团看起来有些y郁。但仍是一个好天气。可是好天气并没有带给司齐以好心情。

他加快了步伐,马不停蹄的往出口处赶。路过电梯门口时发觉门开,一个熟悉的人影马上就要踏出第一步,他立刻“咻”地窜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往楼梯口跑。

“阿齐!你别跑!”

身後的人发现他了,扯开嗓门大吼。一旁的服务人员忙提醒他:“先生,这里是公共区域,请勿大声喧哗。”

有点胖胖的影子瞪大眼睛好一会,呐呐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啊!我又不会粤语!”明明都是汉语种,为什麽听起来那麽的违和呢?

见著对方又开始叽哩哇啦的说,simon欲哭无泪的抛开,慌忙追上司齐的步伐。

“阿齐──”

居然就没影了?!simon望著前後空荡荡的走廊瞠目结舌。

听著脚步声渐渐远了,司齐才心有馀悸的探出头。他方才使劲收腹才把一个大男人的身子缩在客房门前,声音好像预示著simon中计的往楼梯方向走去,他这才真真舒出一口长气。

突然,身後的“哢嗒”一声,门开了。一个男人怕是被面前的人影惊到,退後一步。司齐慌张转过身时,一张莫名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面前。

对方可能是被他的美貌惊讶到了,半响没有发声,司齐也拼命在脑海中搜索著男人的影像。

“顾先生?”

“司齐?”

某一刻两人同时开口道。

他恍然忆起面前这人与早前在公司见过的那个,特别在香港赞助的顾先生十分相像,唯一的不同就是,面前这人要年轻许多。或许是儿子也说不定。

“咦?你怎麽知道我姓顾?”

司齐的脑袋里一转,几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将事情的头尾都讲了一通。

“啊,原来是爸爸专门在香港为你的演唱会做了赞助啊。”

果然。

他端著公式化的笑容,“你是顾先生的贵公子吧?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如今已是傍晚的时候,接近晚餐时间了。司齐随著顾尧的步伐下了楼。他方才同顾尧,也就是沙龙巨头顾和丰的独子商量了一会,以“寻找新的专属发型师”的理由,同顾尧一起下来。据顾尧所说,这个酒店里正承办著一次发艺大赛的庆功宴。比赛已经结束,但却也是老板们聚头的时刻。

顾尧目前只接手了一家发艺屋,而旗下有新手来此竞赛。他也认识些门路,或许会对司齐提供些许帮助。

对於顾尧如此快速的接受了自己的要求,司齐只犹疑了一会,但看著对方始终有点傻愣愣的盯著他的脸,或许是被自己惊豔到了也说不定。司齐只好这麽自恋的想著。

还在电梯里的时候,顾尧终於移开了视线,木木的凝视著数字的变动。

“真人真的超级震撼的……”

司齐没听清的“嗯”了一声。

顾尧竟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我是说,以前看著电视上的司齐,只觉得比较好看而已。今天面对面的直视,被你惊豔了。”

好直白的夸赞。虽然这类的声音一直不绝於耳,但是初次见面就如此直接的人,司齐还真是少见。

磕巴了一下,他道,“谢谢。”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沈默。司齐忐忑不安的盯著数字,每一次停下来的时候生怕simon就站在门外候著他──是的,他又翘班了。

在离显之前,他频繁的翘班几乎全是为了吸引林千鹤的注意力。但现在不同了,因为长达大半年的时间花费在演唱会上,司齐感觉自己的压力都可以写出一本血泪史了。本以为千鹤让他留在香港是给他一个小小的假期,没想到居然又是通告!

而且很大的问题在於,他并不是很擅长粤语。每次听著这些不熟悉的发言,都觉得头要炸了似的。偏偏还要被提问。

落跑好了。时隔近一年时间,司齐又提起了这个念头。於是现在就处在逃亡(?)的路上。

一进入餐厅,就是一派和谐的宴会氛围。顾尧向他示意了一下之後,便自顾自的离去。司齐只有些讪讪的站在桌边一会,就被人搭讪了。

“你好。”

几番不熟悉的寒暄,司齐皱著眉头收下了对方的名片。男人临走前还不时回望他几眼,司齐不由扶额,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来此办公一样了。

接连被陌生人搭话之後,发现不仅如此,还有更多人选择了在观望他,搞得好像在动物园看大猩猩似的,司齐选择了溜到角落里躲起来──他又不是真的来这儿有事做的啊。

刚走到露台门口,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麻烦了。司齐刚刚在这儿是吗。”

居然是林千鹤啊!司齐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窗帘中去。

接著另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也响起了。

“是的,他是说他要来发掘新的发型师。我便带他来看看。”是顾尧的声音。

林千鹤“呵”地轻笑了一声:“脑子转的倒是挺快。不过我们也的确是有这个目的的。”

而後便要开始商业讨论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司齐他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liz?”

好久没听到别人叫他英文名了,司齐第一瞬居然没反应出来。下一刻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张可爱的笑脸。

这比见到林千鹤更让他招架不住!面前的人微微笑著,司齐只感觉自己的脚不受控制的迈了一步,却好像崴到了一样偏向右边。在他都没有反应出来的时候,leo便轻而易举的接住他。

而後不远处的林千鹤听见声响立刻看过来,并走近。

“司齐你在这里?”

一刹那抬头时对上离显有些奸诈的表情,司齐有那麽一下,还真的以为现在还是半年前,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呢!

作家的话:

有段时间没有打出leo和liz这两个词,差点儿弄混了呢= =

☆、(8鲜币)36(上半部分 完)

可是真的面对离显本人,司齐的应对就是──瞪大眼睛看著他,而後直挺挺的把离显都扑倒。完全感受不到痛感,他只有盯著面前人的面容,生怕有掺假。离显则略显狼狈站起身来,未等对方发话,司齐便开口了:“是你吗?”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离显却也了解。m著他的头发,伸手拉他起来。“你说呢?”

司齐立在男人面前,明明自己高他许多,但好像被对方压制著。

真的是离显啊!

我其实很想念他。

能再见到离显真是太好了。

当时脑袋里的几句话在盘旋。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用如炬的目光死死胶著在离显身上,只给人以毛骨悚然之感。惹得闻声而来的林千鹤也是诧异,而後司齐出人意料的猛地一把搂住离显。

被如此对待的离显不适应的咳嗽两声。

“喂,现在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诶!”

呆立的司齐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稍稍松开对男人的束缚。长久未见,离显一如既往的理著小平头,永远是温和的笑容,只是嘴角多些许纹路。司齐的手禁不住就抚上去,离显也是楞楞的看著,未开口,便被一旁看不下去的林千鹤破坏气氛。

“你们这是在上演生死重逢剧场吗?”

两人不得已分开,无不红了脸。想来刚才离显也被司齐带得入了境。

林千鹤捂著肚子,好像笑得胃疼,“只是再次见面而已,司齐你至於这样含情脉脉吗?”

“够了!”羞恼成怒的司齐甚至想要打人了,“你是明知道离显会来的吗?!”

“当初是你说不想要我告诉你,任何关於他的消息的啊。”

那也不是一声不吭啊!

方才也在场的顾尧亦走近,林千鹤拉著他走开,“我们还是继续商量我们的吧!关於发型师的问题……”

终於清静许多,司齐与离显选择步入露台。天色渐沉,晚风习习,好不舒爽。离显端著刚刚取来的一杯香槟,迟迟不肯饮下。

“你还在当发型师吗?”

“不了,我现在只是理发师而已啦!”

离显笑微微的,司齐却好像看出了几分悲凉。

“那……你还有兴趣再做发型师吗?”

司齐现在的造型组中的确还缺有人手,离显一走,季青阳也辞职,rio与小杰婚後在家待产,老头於是每日叫苦不迭。他说这句话,也是在暗示leo。

离显把香槟一饮而下,略略思忖一会儿,道:“应该没什麽太大的兴趣吧。”说完顿了顿,“工作压力比较大。”

“我现在在小城市里做著小行当,生活倒也滋润。”

司齐只觉得手心凉透了。

对方也是在变相的拒绝自己。

一时间司齐只口乾舌燥,也不知该不该把话题接下去。好一会,他才说道,“也是,大城市里快节奏,压力也就大了……小城市也挺好,挺好。”

离显听言笑了,不再搭话的眺望著远方。

这样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令司齐有些焦躁,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心中执著的念想也转了几圈。他想他对离显的感情是不同於常人的,不然自己怎会如此紧张?

“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离显忽然发声。司齐只有被定身一般看著他。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店里的朋友都很和气。但是不可否认,在很久以前,啊,或许只是不久以前,我还是对你有好感的。”

司齐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可是我後来想清楚了,这只是妄想而已。司齐你见过的人千百种,却只对千鹤那麽专一,怕是真的难以改变心意吧。”

“但是,我有曾经和你一起在山中的,无人打扰的一段日子,也该是福气吧?”

“那麽多人想要接近你,想要与你交好,而我很幸运,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离显转过头来直面司齐,笑得好像眼泪都要出来了。

“应该足够了。人不可以太贪心啊!”

“我想,生活就是这样了。这也是我这麽久以来一直想要跟你说的话。”

司齐木头一般与离显对视,明明很想落泪,眼睛里却干涩得什麽也挤不出。

是太难过了吧?

他从没想过,有一个人在这般离开自己的生活以後,更会逃离他的感情。他之前好像有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但是太微弱了。曾经也一直以为,只要喜欢就可以了,两情相悦就可以很好的在一起了。但是完全不是这样。

爱情的确很简单,但人心却很难猜。

为什麽啊,为什麽会这样?

他情不自禁的牵住了离显的手掌,在虎口处有著熟悉的茧子,他摩挲著别样的触感,不自觉的张口,却说出了自己最不喜欢听到的话语。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离显僵了一下,点头。

“这是自然的。”

在司齐逐渐模糊的眼睛里,最後只看到对方淡淡的笑容。

你离开我之後,会更快乐吗?司齐只能这样自怨自艾著。

作家的话:

这里就算是逃离的小结局了~!名称有点奇怪,但在灯某心中就是如此定位的。。。但是故事还木有结束啊结束,断在这里的话算不算是be呢?

但是 逃离始终是he啊!(在灯某心中)。。。

可以继续期待嘛

☆、先小人,後君子

此章为作者罗嗦章节= =

命名为先小人後君子,就是打预防针的意思嘛~

打的预防针呢,是关於【逃离】接下去的情节发展而言。个人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很轻松的故事(!),却是个曲折而happy ending的故事。但是,灯某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写h= =或者说写h写得太少了,太不够味道了!(捂脸)

既然是耽美小说,就应该奉行【食色x也】这个基本准则,男人嘛,下半身动物啊──可是,灯某是纯洁的孩子呢。。。

因而作者反省了两分锺,深刻的决定,【逃离】的下半部分要尽量多r~!!!而且是保质保量的r~!!不是一笔带过的r~!!顺便多添加的其他元素什麽的,比如说sm啊,强迫啊,小受主动啊,姿势变换啊什麽的。。。。越想越觉得高难度了呢!(对於写h最会卡壳的作者来说。。。。)

以及,某人的文章真的很木有吸引力伐?被友人(开玩笑)的评价说好冷。。。。顿时难过了好几天。可是,关於文风这种东西,真的很难以大改变啊。

哎呀算了算了,反正都是写著玩,有人支持有人看已经是福气了,管他符不符合更大众的口味啊。=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各位观众要做好准备,虽然接下去灯某人会勤更,但并不保证写得xx(不知道用什麽词语来形容的好。。。)

那麽,祝看到这一行的同学,阅读愉快!

☆、(12鲜币)37(下半部分 始)

南方的天气果然是最y郁。

几分锺前只是天色略微暗沉,到後来就变成黑压压的一片,而且空气中满是闷得人发慌的泥土气息,夏日的暴雨前後总是有著这一股混杂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他闻不惯,或者说,完全不喜欢。

离显百无聊赖的摆弄著电吹风,自己正式成为“胡桃匣子”的一名成员,也是在去年夏天的这个时候。

当时事业上被逆了流,不得已离开,甚至是逃亡一般来到这座小镇。路过“胡桃匣子”时,讶异於怎麽会有这麽梦幻的名字用在发艺屋上,结果发现正在招聘,脑袋一热,便面试了。而面试的人说来也巧,是自己学艺时的学弟,卖人情一般通过了。虽然名字怪异,但这儿的确是个不错的落脚点。

──对於美少年资源来说。

这是学弟纪博西的原话。两人不谋而合,都是同x恋,而且在发型师这个行当里面,像他们这类的人还有很多。

而两人只是单纯的友人关系。

不过离显一点儿也不对美少年热衷,原因很简单,他自己就是一个伪美少年。离显有一张格外稚嫩的脸庞,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在旁人看来顶多二十出头,更有甚者被误认为是中学生。而且,很重要的一点,他是bottom。

可爱的美少年什麽的,完全不是他的菜。

而关於“胡桃匣子”这个名字,店长也很是纠结。

“唔,这是我妈妈执意要取的名字啦。”顾尧如是说。顾尧的父亲是沙龙巨头顾和丰,他是独子,却一点也没有大少爷架子,人也过分和蔼可亲了。

离显暗自把他和另一个男人做著比较。

顾妈妈也不是一个爱派头的人,来过几次店里,时常穿著时下小女生最爱的各种潮流服饰,众人无不觉得的确有点梦幻的感觉,好像才十几岁的样子。

一同生活的,还有身边的其他妖孽们。离显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甚好,甚好。

安稳的,平静的,以及有x无爱的。

这不是说著玩的。三十多岁的人了,那方面需求自然还是不少。但是很可惜,他近来没什麽心情,没有与人暧昧,也没有看到什麽格外顺眼的对象,在pub里看到一个凑合的都会直接拉上床。

这样的行径被学弟纪博西评价是,“风骚了。”

离显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这种不好的天气,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出门,自然店里就稀稀落落。离显他是下午班。但顾尧看在乌云的份上,批准他们提前回宿舍。

离显正在收拾东西,门外居然蓦地劈开一个炸雷,轰轰烈烈的下起暴雨来。

这样一来,那一股离显不喜的味道就愈发浓重了。

“啊,我家的衣服还晒著呢!”在场的阿木很有居家男人的开始琐碎家常。自从他成功升级当爸爸之後,老婆倒是悠閒在家,阿木则不那麽好过了。

作为他的周边人,店内各个人员无不受到了他碎碎念的荼毒。乌龙仿佛是在恶灵退散一般,直接跑向柜台,顾尧也半正经的算起账簿,离显也顾不得那麽多了,抄起染色盘就故作研究的看起来。

好容易等阿木讪讪的念叨完毕,暴雨也锐减。夏天的雨就是来也快去也快。

离显一个人住了一个单间。虽然小,倒也充足。想著冰箱里还有些个材料,他便率先走出店门。

在路过商业区的时候,傍晚时分,早已是华灯初上,霓虹灯一个赛一个的闪亮。

最显眼的,莫过於正中央某人脸蛋的超大特写,常常是叫人只看到脸,而完全忽略了这是一个广告牌的事实。

离显同往常一样,禁不住在那面前驻足。端详了一会儿,身边两个撑著粉红洋伞的女孩大声的谈论就入了耳。

“司齐的新专辑又上榜了啊!”

穿著白色蕾丝裙的女孩说:“他的歌不上榜才奇怪吧?”

另一个手中的杂志又翻了一页,小声尖叫道,“快看他的脸!受不了了,不论看多少遍都会被电到啊!”

“他的眼神超级勾人的啦!”

“就是就是,一个男人的眼睛怎麽可以那麽漂亮呢?”

“狐狸眼什麽的都完全无法形容啦!”

紧接著两人又大谈特谈了一阵司齐的五官是多麽多麽的完美,就各个部位发表看法。离显皱著眉头,想著这个男人可是自己曾经的枕边人。而後快步走开。

他真的对这种女生不感冒啊!

谁料到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雨势又骤变。一阵大风刮过,离显的伞险险的就要被吹走了,尽管没有,却也搞得一身狼狈。顾著伞就没有顾及脚下,一个不意就踏进了大水坑,这下子可好,全身都湿透了。

连忙急急的走近单元楼,方才女孩话题中的男人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楼梯口,离显的脚步稍稍一顿,男人转过身来看见他,而後打了招呼:“……好大的雨啊。”

离显打量了一下他也是湿漉漉的样子,“嗯”了一声。领司齐上楼後让司齐先行冲澡,自己则去煮了姜汤。空气中弥漫著呛人的辣味,他却觉得比那种令人心慌的味道要舒服许多。

两人破镜重圆,重归於好,是在司齐巡回演唱会结束之後,距离现在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对方时不时就借口通告在周边城市,而後来见他。很有点主动维持关系的意思。

可是看著司齐在门上投下的光影,离显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

他没能完全理解对方频繁这麽做的目的。一直自诩情商颇高的离显,面对司齐,总觉得脑袋不够用。说来司齐也不是什麽城府很深的人,只是一g筋而已。活在那样一个肮脏的圈子里,他居然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有点傻的样子。

傻傻的,一g筋的,而且十分专一的。

离显也曾幻想过是不是司齐对他有意思,但是在接连看到司齐对林千鹤的种种行为之後,这种想法就完全打消了。

任何事情都以千鹤为前提。从不在千鹤面前发脾气,却时常在他和simon面前大小声。每次跟随千鹤去日式料理店的时候,总被他察觉出不喜,依旧欣然前往。甚至於发现了什麽美味的餐厅,都不是和他分享,而是先告诉林千鹤。

或许这些事情很小,但是离显却对词很敏感。

看见他使劲在千鹤身後扑棱翅膀却得不到多一点的关注时,自己的x口也莫名的发痛。

傻子,真是一个傻子。

明明很清楚千鹤不会有空回头望他一眼,司齐一直都是这样。自己甚至都难过起来。

发觉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同样不会回头看他的男人,是在被赠予那一对宝石耳钉的时候。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头脑发热的连夜去打了耳洞。痛感在带上那个冰冷的物体的时候被忽略了。

自己原来这麽喜欢他,愿意为了他强行改变自己。

这是他丝毫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後来一切的发展更是脱离了轨迹。他如今也说不上来,自己对司齐的感情是如何了。

很不同,很重要的人吧……?

手里端著滚烫的姜汤,离显感觉衣服上的湿气都要包裹住自己的心了,也只能这麽判断。

作家的话:

下半部分,应该多以离显的角度叙述故事吧。情节想得灯某有点纠结,不知道会不会又让司齐出场变少了呢。。。。因为会有配角1 2 3出场啊。。。。

以及,再打一针预防针,下面会虐司齐…………的心!以及,虐离显…………的身。。。

不,我想你们肯定会错意了。。。虽然之前承诺说要多加h的 呵呵呵。。。。= =

☆、(7鲜币)38

离显一直专注於自己的想法,里面水声停了也没有察觉。直到门被打开,两人大眼瞪小眼才缓过神来。

对方看到自己竟是诧异:“你怎麽没有把湿衣服脱下来?”

离显却是有些呆愣愣:“哦……为了给你煮姜汤,我忘了……”说著手中的碗已被接过,司齐拿过他的换洗衣物就把他往浴室里推。

“快去!快去!别感冒了。”

对於司齐这般的关怀,离显就更是不适应了。匆匆洗去身上的污秽出来,对方竟然格外乖巧的把给他的那一大碗喝的个底朝天。可是一经过水池时,一股淡淡的姜味飘散而出,他便心下了然。

“喂,你是不是把汤倒进水池里去了?”

明显做贼心虚的男人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而後竟然是狼扑过来,把离显抱个满怀。

“只是倒了一点点汤底──”

“那、那也是浪费我的心血啊!”

男人有著高大的身材,音容笑貌却很有几分幼齿的感觉:“那麽对不起啦!”

离显有些不自然的隔开两人的距离,一向老道的自己居然开始面上发烫。他愠怒著瞪了司齐一眼──都是他荷尔蒙太强大了啊!

司齐刚刚淋浴完毕,再加上之前的雨水,身上满是年轻清爽的味道,闻久了不免心思荡漾。离显生生克制著激动,由司齐坐在床边,自己面无表情的帮他吹头发,这是进入夏天以後时常做的事。

上一回司齐来的时候和他一起去海边游了泳,也是他帮他擦的头发。

司齐近期染了一个偏棕红色的头发。自己就身为美发师,尽管这是自己的营生,但这些个发型艺术对身体一点也不好。早前就嘱咐过几句,最近更是念叨。

“又染发了啊……”

司齐也有些怨念:“这是工作需要啊!……”

“那你怎麽又会来到这里呢?工作需要吗?”

“哈哈──”司齐尴尬的抓头笑了笑,被人轻易识破的感觉真是不好。瞬即他佯装劳累至极的模样猛地把离显扑到在床铺上。

离显错愕的脸庞在对方看来好像十足的可爱,司齐竟是幸灾乐祸:“我真的很累了嘛……最近通告压死人了诶!”

离显不由扶额。

“那你也不要压我啊!”说著把手上的毛巾当作鞭子一样往司齐身上打。

司齐只是笑,却一动也不动。

对上近在咫尺的,男人令人怦然心动的面容,离显再次感觉自己的不自然,动弹不得,手上嬉闹的动作也停下来,只有把脸别开。

“让我多看看你吧!”

司齐却又硬生生的把他的头掰过来,使他不得不直视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睛。

真的如那些个小女生所说,很是勾引人啊。眼眸比之纯粹的亚洲人来说,颜色略浅了一些,有点琥珀的感觉,而且总是湿漉漉的,看著直教人动容。离显越是被盯著,心下越是发慌。不断叮嘱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想太多,还是忍不住。

在他即将缴械投降的时候,司齐凝视的目光突然也调转开,而後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闷闷的。

“感觉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的脸了。”

离显禁不住好笑,“胡说,你前段时间才刚刚看到的好吧!”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是想念啦!想念!”

“那……你又有什麽好想念的呢?”离显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喉咙都有些乾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期待著什麽。

司齐顿了顿,沉吟一番。

“看到你的脸就放松好多,你是解压器啦!哈哈!”

切,居然是这种令人不爽的理由。离显略略失望的嘟嘴。

一个爆炸的巨大声响蓦地破坏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两人不约而同的抬眼往窗外一瞧,一朵红色的烟花就绽放在不远的空中,紧接著又是巨响,另一朵烟花也绽放了。

离显看到烟火才想起今天是什麽日子。

“啊,今天是烟火大会啊。”

勾起在日本时的一些记忆,司齐“咦”了一声:“雨停了吗?”

“大概吧!”

“那我们去看烟花吧!”

离显微微皱眉,洗澡过後身子总有些懒怠,但看著司齐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在烟花爆炸的声响中,低声无奈道,“那好。”

作家的话:

如约而至= =

司齐同学的路可能还有点远。谁让离显和司齐是别扭闷骚二人组啊。不肯袒露心声,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啦(偷笑)

所以说,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可是真理呢!

☆、(9鲜币)39

走下楼才发现只不过短短的一会儿,竟然真的停了雨。地上湿漉漉,到处都是雨後的水洼,司齐穿著他放在离显这儿的衣物,也跟著小心翼翼的前进。走到大路上後,已经有很多人往海边的方向走去。他们也随著人流前行。

越往海边靠近,人也就越来越多,两人好几次险险的要被人潮冲散,离显只感觉刚刚才洗过澡的身体又已热汗淋淋,一个温热的手掌忽然抓住了他。

他诧异的回过头时,隔著墨镜他竟然感觉对方是笑得奸诈的样子。

离显禁不住贴近司齐耳语:“你做什麽?”

“抓住你怕你跑掉啊!”

“可这里很多人诶!”

“反正他们也看不到。”说著这样的话,司齐也是理直气壮的,而後直直拉著他在人潮中穿梭。

离显无奈,作为一个大明星胆敢出现在公众场合已经够了,居然还这般胡闹一样跟别人牵手,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思绪不由跑到了上一次的出柜丑闻上,以及自己被冤枉,被赶走,或者说被背叛的记忆,离显摇了摇头,不愿再多想。

只关注於现在就好了。

他强迫著自己不去想太多,却因为手始终被男人紧紧抓握著而无效。他又感觉自己有面红耳赤的趋向,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抓得更紧了。

司齐察觉到他的动静回过头,微微一笑。离显只觉得自己更是羞恼的厉害了。

明明不是恋人,却时常有这样暧昧的互动,不让人误解都难啊。

两人好容易破开人海大军,到後半段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来到海边,越是接近,烟花的爆炸声就越是震耳欲聋。但却激励得更加兴奋起来,到达的时候人还没有饱满,抢占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子。

在这种场合哪里是有座椅的,所有人无不站立著,伸长了脖子。

海浪那一种咸湿的味道冲淡了离显不喜欢的闷热味道,他愈发觉得神清气爽。看著一个接一个的烟火绽放,口中也念著“好漂亮”。

虽然烟火这种东西并不少见,但是每一次看都会被震撼啊。深沈的天空中只有那几朵豔色的花朵,就好像自己灰暗的心情都会被照亮了一样。离显感觉自己的手被抓的更紧了。

他别过头,刚想要开口说可以放手了,却被另一个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话。

“放手!”

声音不大,但是距离很近,离显和司齐都齐刷刷的朝声音来源看去。

竟然也是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说,与另一个男人直视,并没有发现离显他们的目光。有些许生气的样子,但更像是嗔怒。离显只想著居然是同类人啊,另一个男人就开口了。

“我放手,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

离显和司齐对视了一眼,秉著八卦的j神调转视线,在嘈杂的环境中竖起耳朵。

“你说什麽离开不离开的,我们g本就没有在一起好吗。”

“我喜欢你。”

似乎是被对方直白的话语堵得无法还口,戴眼镜的支吾了一会儿。

“你骗人!”

“我真的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不,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你之前不是喜欢我的吗?怎麽可能会变心那麽快呢。”

戴眼镜的哑口无言。离显也觉得自己的心被揪起来了,耳朵里除了两人的对话声和轰鸣,他什麽也装不进去。自己,自己也是跟他们一样吗?他也条件反s的握紧了司齐的手掌。

未来得及想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另两人的对话声却越来越大了。

“我叫你放手你听不懂吗?!”

周围的人似乎也发觉了两人的不寻常,看著两人亲密牵手的模样,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离显和司齐两人也默契的松开手。

那个男人却始终无动於衷的样子,手上反而愈发使劲了。

“我不放,永远都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离显略略吃了一惊。他们都是站在海边的护栏边上,堤坝虽然不高,但是水很深,跳下去可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

男人却不被打动:“你不会游泳,我不会让你跳下去的。”

戴眼镜的男人似乎是发了狠,竟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拼命咬了男人的手腕一口,在对方吃痛的缩回去的同时,周围人都没来得及阻拦,他就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扑通”的一声。

几秒锺的停滞,好像平静的湖面被打破了一般,周遭的人才惊慌起来。

“落水啦!”

“有人跳海了!”

离显被刚刚发生的事情惊得退後了一步,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事故源头的那个男人也跳了下去。紧接著,更令他招架不住的是,刚刚还握著他的手的主人也跟著一跃而下。

“阿齐──”

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出去想要抓住司齐,动作不够快他扑了个空,再往下望时,黑黝黝的海面只看见一个漩涡。

这个笨蛋水x也不是很好!跟著瞎起什麽哄啊!

在他大脑也没有反应出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居然也不受控制的跟著跳下去。

接连三个人入海,岸上就更加喧闹了。

作家的话:

【没那麽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

莫名奇妙想起了这句歌词。。。。可以说是j辟麽。。。。赶稿的灯某默默的飘过

☆、(10鲜币)40

接连三个人入海,岸上就更加喧闹了。

离显第一次从这种高度落下,从小识得水x心中也有些惊慌。他的耳朵里闷闷的,进了水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夏日的夜晚是格外凉快的,所以白日里舒服的水温在此时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在咸水中睁开眼睛也是一个痛苦的事情,但是幸好在城市边,隐隐有灯光透出来。离显前後游动了还一会儿,隐隐约约看见更深处有一个人影,竟然已经是放弃动作地在不断往下坠!

他的心下一紧,赶忙快动作的划动四肢朝那人游去。

越是接近,越是发觉不对劲──竟然已经是溺水了!

光线愈加昏暗,完全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他也顾不得那麽多,晃了几下之後发觉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好扣住那人的脖子使劲往水面上浮。

好重……

离显划动自己并没有热身活动开的四肢,拼了老命把那人扯出水面。

借著昏暗的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居然是方才那个戴眼镜的!此时男人的眼镜早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徒留任离显勉强认出的脸庞。

要救的人就在这里了,那剩下两个干什麽去了啊!

岸上的人也密切关注著水面上的动静,一看到有人头浮出水面,便是一阵叫好声。

“出来了!出来了两个!”

“还有的呢?”

看著离显乏力的托著另一人踩水,岸上有人急急忙忙的拨打著求救电话,还有几个人丢下身上的贵重物品也跳下来,在离显逐渐要失了力气的时候,游近他。

“同志!就你们两个?”

离显都快要翻白眼了,对上来人的视线,急忙把戴眼镜的往他们面前推。

“还有的不知去哪儿了。”

“那同志你快上岸去吧,在这水中呆不住啊!”离显听罢皱眉,不予可否。而後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进水中。

身後还有那些好心人的惊呼声,他只置若罔闻──司齐还在水里啊!他怎麽可能可以上岸去?!

这样想著,他已经往离海岸更远更深的地方游去。

越是往前,光线就越发无效。往深了游只感觉身上被压抑著,还看不清状况。实在憋不住了,离显上浮到水面换气,刚刚破水而出,不远处一个正在水面扑腾的人影传出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他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发现已经离岸边以及那些後下水的人有一段距离了。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力气,在转过头时定睛,发现扑腾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不敢再犹豫,赶忙往方才的方向游去。

再扎入水中,看著一个高大的身子正在不断的下坠,虽有挣扎的动作,却已颇为微弱了。

那人手上似乎带著表,晃动的时候有一瞬间闪了离显的眼睛。

这一闪,离显更是加快动作,搂住溺水者的一瞬间,也在心中咒骂,比先前一位还要重啊!再探鼻息,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们此时距离水面已经有一段了,离显一边奋力带著他往上,一边m著对方的脸,而後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把最後一口气渡给他。

看著身边的点点气泡,以及男人手臂的微微动作,离显拼尽最後一点力气,把男人推向水面,也顾不得是否有人来接替他的任务了。他已经j疲力竭了。

在对方的手脱开自己的一刹那,离显更是满心的失落感。

借著半糊的月光,他看清男人的脸了。离显没有判断错误,的确是司齐!

但是现在啊,他真的有点累了。

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落下去,恍惚中甚至听见了有人游近的声音。

司齐应该可以获救吧?在自己的眼皮都快要睁不开的一刻,他只记得自己在想著这句话。

好热……

离显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光亮,即便自己并没有睁开眼,但隔著眼皮透过来的,仍然有些许刺眼。感觉自己好像是火炉里的烤鸭一样,就差没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了,身上不仅是热,还有被烫著的感觉。

伴随著的还有十分强劲的风,扑鼻而来的是微咸的味道。

在意识稍微清明许多的时候,他才听到了身边的海潮声,心下一惊。可是全身无力,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好容易才微微抬起眼皮,一阵水波漫过了他的手臂,直直扑在他眼前。

自己居然没有被淹死,也没有被救起,而是漂流到了海滩上?!

这个认知著实把离显吓了一跳,眼皮又无力的垂下去。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恢复了很久,离显才勉强大大的睁开眼睛。直面著天空,强烈的阳光逼得他眼前一晃,下意识的转动脖子,一个浪潮顺势打在他的脸上。

微微呛著的时候,他扫视著四周,发现空荡荡的海滩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有城市的建筑物,更没有堤坝护栏。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和看不到头的沙滩,以及边上有些荒芜的土地。

比想象中的困顿更上了一层楼,自己在这里连呼救都不会有人回应。

好一会儿,离显才有了几分力气,指挥著沈重的身体爬起来,真真切切的四下望了望,只有更加悲哀了。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被无人援助的环境所打败,他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他没有获救的话,那司齐呢?还有的另一个男人呢?

“司齐──”沙哑著喉咙开口,眼泪都滑入他的口中,尝起来格外的咸涩。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哗啦啦”的潮声。

司齐你去哪儿了?你为什麽会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啊,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更不要看不见你。

他只感觉心口被灼烧一般,痛得厉害。

“司齐──”

其实我很在乎你,我还是很喜欢你啊。

离显哭得更是剧烈了,他害怕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地方,更害怕司齐已经死了。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竟然歪歪扭扭地奔跑起来。他不断地向前奔跑,只希望此时空旷无物的海滩上能有什麽没有被发现。

作家的话:

虐一虐小受,生活更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