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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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眼中兴味顿起,问道:“当真有这么漂亮的女子么?兄长既然喜欢,娶过来不就行了?”

赵谦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觉得还不够真,掐了一下大腿,上来了蒙蒙泪雾:“枕边发尽千般誓,怎奈是男已娶,女已嫁,相聚不能相守。”从这诗中就能看出赵谦的诗词水平来,念出来的诗,不是夜会的,就是带枕的,反正是离不了这男女之事。

赵谦一边说,一边留意萧宸的反应,果然,一听说是他人妻,这萧宸眼中就冒出了精光。

“这女子已是嫁人了?那兄长还怎么和她枕边。。。”

鱼儿上钩上,赵谦心中暗暗高兴:“自然是暗度陈仓了。可惜前几天出事了,我们私会之事,被人发现了,听说她已被夫君休回了娘家。。。。。。”

萧宸拍掌而笑:“那不正好合了兄长之意,娶回来当小妾,正是鸾凤相和。”

赵谦哀哀叹气:“可惜我家有悍妻,娶她之日,就是她命丧之时,那岂不是害了她?她娘家嫌她名声不好,要将她卖去,可惜我,唉,唉,我们终是无缘啊,现在只盼她能遇到个如意郎君,我也算放了心了。。。。。。”赵谦语带哽咽,似乎说不下去了。

萧宸也皱起了眉,似乎在叹息红颜薄命。

赵谦察言观色,知道这萧宸十有八九是惦记上了。

两艘船一前一后,相继往岸上行去,赵谦象逮着知音一般,对萧宸大谈薛采薇,说这个女子如何美貌,如何的好才华,如何的热情,如何的让男人满意。。。。。。把个萧宸听得,不住的喝水。

两人正说间,李秀进来禀告:“王爷,到岸了。”

萧宸一惊:“王爷?兄长,你?”

赵谦微微一笑:“贤弟不要惊慌,愚兄这次微服而来,不序他礼,只以兄弟相称。”

萧宸看着赵谦,稍一琢磨:“原来兄长是敬王爷,小弟失礼。”

两人弃舟上岸,赵谦问道:“你我兄弟相谈甚欢,可惜时间无多,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怕是今后都不会再来了,贤弟若是有空,就去杭州游玩,为兄自当一尽地主之谊。”

萧宸道:“小弟是广东人氏,也不是本地人,明天一早也要回去了。只此一别,不知要何时才能再与兄长相聚了。”

李秀牵过赵谦的马,萧宸这次是真的惊了:“神骏逾辉!”

赵谦称赞萧宸道:“贤弟好见识,此马正是逾辉。”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马是什么,只不过听萧宸这么惊讶,顺竿爬罢了。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这才相别而去。

萧宸看着赵谦的背影,眼中闪过阵阵算计。

他的心思,赵谦知道。

赵谦的心思,他却不晓得。

赵谦这厮现在正在高兴,这个风流了一次的大包袱,终于可以甩出去了!

第章

草是绿的,花是红的,山是青的,水是碧的,就连路边那个向赵谦频抛媚眼的满脸麻子的姑娘都是漂亮的。

赵谦快马加鞭,心情愉快的如同过了冰水的捞面,透着凉爽,带着痛快,一溜烟回了客栈。

兴冲冲的想向静月报告这个好消息,却发现静月正在睡觉。

赵谦走到床边,想摇醒她,可看着小尼姑那恬静的睡颜,心头一软,竟然就没下得去手。

赵谦轻轻的坐到床头,端详着这个屡次带给自己惊奇的小尼姑。

自从和小尼姑在一起以后,赵谦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已经两个多月,自己没有再去过青楼了,也没有强抢民女了,也不怎么恃强凌弱了,好象连坏事自己都不做了。这要是说出去,估计全国有多一半的人都不会相信。不说别人,有的时候连赵谦自己都不相信。

小尼姑带着自己过的日子,既安全又刺激。有小尼姑做靠山,赵谦心里踏踏实实的,这种感觉,即便在皇兄身上都没有得到过,伴君如伴虎,虽然自己是他养大的,但在长大以后,对着他却不得不加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他一个震怒,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小尼姑又神通广大,在她的身边,自己逐渐的接触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而这个世界,自己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好奇居多,喜欢居多。

赵谦想到这儿,伸出手去,温柔的在小尼姑的脸上摸了摸,然后俯下身去,轻轻的在小尼姑的唇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静月这一觉睡得很长,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了过来,整整的睡了一天一夜。

还没睁开眼,只是眼珠转了转,眼皮颤了颤,就感觉到一只大手在揪自己的脸蛋,赵谦那欢喜的声音随即传来:“小尼姑,醒了吧,天大好事,姓萧那小子手脚真利索啊,连夜下了聘礼,今天早晨就把薛采薇弄走了,哈哈,小尼姑,你当真是料事如神啊,醒了没,醒了没啊?你睁眼啊,在听我说不?”

静月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揉了揉有些晕的头。

赵谦还挺有眼力劲,亲自伸手去帮静月揉额头。

他那那大手啪一下就拍在了小尼姑的额头上,没轻没重的揉了几下,一松手,才发现小尼姑那白皙的额头让他揉的比碎花瓣都红了,自己不好意思的讪笑:“嘿嘿,不疼吧?啊,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煮粥了,我去给你拿啊。”生怕静月找他算帐一样,他火烧p股般就窜出了房。

静月慢慢起身穿衣下床,摸摸索索的找水盆洗脸。

“叩——”忽然传来敲门声,伴随而来的是水征的声音:“静月师父,我能进来吗?”

静月连忙答道:“请进。”

水征推门而入,却见静月站在房间中央,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不由发声问道:“在找什么?”

这一路行来,两人几乎天天并肩作战,关系虽然肯定不是赵谦想象的那么龌龊,但也算得上是极为熟悉和默契了,静月自然不会对水征太过客气,遂言道:“洗脸,找水盆呢。”

水征过去,拽住静月的袖子,将她往盆架那边带去。

“就这儿了。”水征怕静月仍找不到,索性撩起了一点水,洒在了静月的手上。

静月向水征一笑,温声道:“谢谢!”

这么平常的一幕,搁谁眼里,都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给个失明的人带带路,有什么啊,何况水征并没有真正摸到静月,只是拽了拽她的袖子。

别人觉得无所谓,可小心眼的敬王爷赵谦可就打翻醋瓶子了。

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水征和静月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一点暧昧,可赵谦却仍是对水征诸多猜忌,以他混迹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水征对小尼姑绝对没有死心,他严重怀疑水征在等机会,等哪天钻自己的空子,勾引小尼姑私奔。

而且,刚才小尼姑竟然对着水征笑了,这事情越发的严重了。

和自己在一起,小尼姑都没笑过几次,现在竟然对水征笑的那么甜,说话还那么温柔,赵谦顿时危机丛生。

他将手中的食盘放到桌上,走到小尼姑旁边,生生的c在那两人中间,拽过手巾就扔进水盆里,然后捞了出来往小尼姑脸上一抹:“好了,洗干净了,吃饭去吧。”也不理水征,拉着静月就走。

水征有心再和静月说几句话,问问病情,一见赵谦如此不欢迎自己,只好告辞。

他一直不是个细心敏感的人,但这一路下来,被赵谦给磨炼的,竟然能凭面色看心情了,不得不说是个进步。

水征告辞了,待听不到脚步声了,静月向赵谦说道:“你不要总是这样对水征道友,他帮我那么多忙,咱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总挤兑他做什么?”

赵谦心里咯噔一下,事情要糟啊,小尼姑竟然向着水征说话了,小尼姑这个心思一定要掐死,这可是勾搭成j的一个苗头啊。

幸好对付情敌他很有经验,眼珠一转,赵谦又开始花言巧语替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怕他耽误你吃饭吗,你都两天没吃饭了,我怕你饿坏了,水征的事你就别惦记了,过会儿我给他陪个不是去,多大事啊。男子汉大丈夫,要是把这点事都放心上,那也太小气了。”这个赵谦一张嘴真是厉害,照他这么一说,就成了水征心眼小了。

静月也不知是听信了赵谦的话,还是根本没把赵谦的话往心里去,反正是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安静的去喝粥。

赵谦嘘了口气,心里一个劲的琢磨,总让水征跟着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把他弄走。不过他要是走了,谁帮小尼姑捉妖啊,万一有个闪失。。。。。

赵谦犯了愁。

薛采薇被萧宸娶走了,佳人终于配了美男,在当地也是一阵佳话。薛采薇虽然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在楼下小解的俊秀男人,不过萧宸有财又有貌,和那人不相上下,也就安下了心了,和萧宸真正的过开了日子,为萧宸生了两个儿子。后来萧宸正妻早逝,萧宸索性就将薛采薇扶正,两人倒也和和美美的过完了一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静月在七秀镇养了两天病,身体还没大好,就张罗上路了。

赵谦问她怎么不去拜访方俊,答应方家七鬼的事不办了?

静月说回来再说,这事不急,还是先找师父。

离师父已经越来越近了,静月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己无父无母,是师父将自己收留养大的,教自己念经,教自己一切,对师父,静月有着尊敬和亲近。

妙凡师太在世的时候,曾经问过静月,怨不怨她扎瞎了静月的眼睛。

静月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坚决的摇了摇头。

妙凡师太却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静月虽然没有怪妙凡师太,但妙凡师太却是将这事记在心上了,最终还因为挂牵这件事,没有修成正果。

不知这一世,师父能不能完了因果,终悟菩提呢?

静月带着一丝期盼和美好的祝福,越来越靠近妙凡师太了。

平安行了几天路,赵谦也难得安静,没有找水征的麻烦。而水征,逐渐的没有了刚来时的洒脱,常常一整天不发一言,只是望着路边的景色发呆。

这天,一行人来到一个繁华的大城。

这城虽然和京城没得比,但和七秀镇比起来,仍是大了许多。

赵谦和水征骑马上前面打头阵,来到城外,两人勒住马头,看向城门上方。

赵谦念道:“双流城!”念完了,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歪着头琢磨了琢磨,没有想起来。

却听水征在旁边道:“你还记得崔有财家,你给鞋的那位说过的一句话?”

赵谦这才想起来菩萨当日说过的话:“双流城前些日子扒了一座庙,红衣三娘子生气了。”

赵谦问水征:“你知道谁是红衣三娘子么?”

水征摇了摇头:“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赵谦拍马来到静月的马车前,掀开车帘:“小尼姑,这是双流城了,菩萨说的红衣三娘子是谁啊?”

静月却道:“找个客栈住下吧,有事晚上说。”

进了双流城,找了一家老字号客栈投了宿。

吃饭的时候,静月告知大家,要在双流城住几日,想要游玩的,尽管去,不用天天守在客栈里,李秀等人自是高声欢呼。

赵谦心中有事,等静月吃罢晚饭,连拉带拽的将静月给弄回了房。

静月自然知道他心急是为了什么,也没等他开口问,径自说道:“不要问,天机不可泄露,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句话没把赵谦给噎死,赵谦扑上去,对着静月一顿猛摇:“你个小尼姑,最会吊人胃口,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怎么收拾小尼姑,房门一关,别人就不知道了。

一直在双流城住了三五天,静月仍不说走,每当赵谦问起,总说时间未到。

赵谦知道小尼姑嘴紧,她不想说的事,打死也抠不出半个字来。索性也不寻这个烦恼了,每天带李秀他们,城里城外的乱逛。

有一天一不小心逛到城外的时候,还真看见了一座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庙宇。

看着倒在杂草碎石中的那半截没了脑袋的神像,赵谦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第章

这座庙位于双流城的城东,离城大约有二三里。这庙占地挺广,看起来当初盖的时候,应该是规模不小,倒塌的院墙下,露着半个青铜的香炉,里面还扣着半炉香灰,似乎在挣扎着诉说以往的香火繁盛。

庙已经是坍塌尽了,梁柱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想必是被附近的百姓捡去当柴烧了。只有残砖破瓦,乱七八糟的堆在庙宇的旧址上,还剩有几行砖的墙头倔强的立着,似乎仍在捍卫着这座残败庙宇的尊严。

墙边有一尊无头神像,只剩了半截身子,兀自举着手,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神像身上斑驳不堪,本身的红色已经被雨淋日晒,弄成了桃花谢后的残粉色。神像周围的地上,扔着一层花花绿绿的塑像残片,也不知道是这尊神像的头的碎片,还别的神像的碎片。

赵谦站在远处扫了一眼,也没往里面进,这个已经被夷成平地了的庙宇,已经成了露天茅厕,里面苍蝇成群,臭不可闻。

赵谦还是第一次看见被推倒的庙宇,对着这大片的残迹,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苍凉的感觉。

不管它以往是多么的辉煌,多么的繁盛,仍是经不过岁月的打磨。

现在时光逝去了,当初的和尚没了,当初的香客也没了,当初的钟声听不到了,当初的烟火也看不到了,到头来,却是这般的荒凉不堪。

这正如人生,不管你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好人,还是坏人,过了这许多岁月,不过是荒坟一座,枯草一堆么?

赵谦感慨着,想念句诗表达一下此时的心情,搜肠刮肚了半天,念了半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想想好象有些不太对景,下半句又缩回去了。

赵谦回到客栈之中就与静月说起了这件事,问静月道:“菩萨说双流城扒的那座庙,会不会就是这座庙啊?”

静月点点头:“应该是了吧。”

赵谦追问道:“那庙里供的谁?供的红衣三娘子?不能吧,庙里应该供个佛祖菩萨什么的,这个红衣三娘子又是谁啊?”

静月听赵谦一个劲的追问,却是叹了口气:“我要是打破了说出来,这事就麻烦了。你也不要问,正好有事要你去办。”

赵谦一听就高兴了,小尼姑叫他去办的事,肯定是很有趣的:“说吧,什么事,看在你这位小娘子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王爷我就答应了。”说罢,还伸手去抬小尼姑的下巴,一副无赖相。

静月歪了歪头,躲过了那只禄山之爪,正容道:“别玩笑,说正事,这事你要办成了,少不得是个大功德,你若办不成,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赵谦一听静月说的如此严重,也不由的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积大功德啊,我去,危险不?”

静月道:“不危险,不过我怕你办不成。”

赵谦被静月说的不高兴了,脖子一梗,语带怒气道:“小尼姑,你看不起人,我怎么就办不成了?我赵谦聪颖过人,做这么多坏事都没让人抓住过把柄,怎么就办不成事了?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听了赵谦这不伦不类的自我夸奖,静月心里更没底了。不过,毕竟是菩萨为赵谦指的路,除了赵谦,也别无其它人选了,当下无奈道:“今天晚上,你去双流城的北门外面,亥时(晚九点到十一点)的时候,会有一个红衣女子从北方来,她的手中拎着一个火红的葫芦,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要让她进城。”

赵谦疑问道:“晚上亥时,城门早关了,她肯定进不了城的,还用我拦什么?”

静月道:“她有办法进来的,你一定要拦住她,这个女子很漂亮,我怕你把持不住。”

“小尼姑,你可别瞎说,我现在已经改了,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把那女子拦回去。”赵谦一听小尼姑这么看不起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会被美色所迷。

静月一再嘱咐他:“你小心点,这个女子会法术,不过她不敢真伤你,可能会用鬼怪来吓唬,你不要怕,那都不是真的,你只管铁了心拦住她,只要亥时一过,你就不用管她了,扭头回来就好。”

会法术?

“小尼姑,她是神仙还是妖怪啊?”漂亮的女子,应该是个神仙吧,嘿嘿,不知道神仙长什么模样,和小尼姑比起来,哪个更好看啊?

静月一听赵谦那色迷迷的声音,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

戌时末,赵谦带着李秀等人就来到北城门,赵谦这一趟出来甚是低调,没用敬王爷的权势压人,送上银子好几大锭后,守城的官兵乖乖的打开了门。

赵谦一个人在门外害怕,本想拉了李秀他们一起站在外面,可静月说不行,只能赵谦一个人出去。

看看时辰还没到,赵谦让他们开着城门,站在城里陪他聊天,给他壮胆。

今晚的天气好,虽说快到月末了,只有一弯窄窄的月牙,但星星很亮,漫天的星辰璀璨夺目,照的大地格外的亮堂。这无形中,让赵谦胆子大了不少。

眼瞅着快到亥时了,李秀向赵谦挥了挥手,咣当一声,把城门给关死了,只留了赵谦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李秀生怕赵谦害怕,在城内贴着城墙大喊:“王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就在里边保护着你哪。”

赵谦听了这话,气的嘴都快歪了:“去你娘的,隔着道墙,你保护个p啊,真出了什么事,等你冲出来,黄瓜菜都凉了。”

骂完了,只听得墙里边众人哄然大笑。

赵谦看着外面黑蒙蒙的原野,树呀,石头呀,庄稼呀,全都看不清,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黑影,说不定这黑暗之中就隐藏着什么危机呢,没准会有鬼,有妖怪,不会还有杀人犯吧。。。。。。赵谦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哆嗦。

胆战心惊的靠在城门上,那脑袋晃的和拨浪鼓似的,不断的向四周张望,嘴里还一个劲的叫着:“李秀,你他娘的给我扔把剑出来啊。”

李秀在门内喊道:“王爷,见刀兵不详,你就忍忍吧,王妃说没有危险,再说了我们这不都还在这儿呢吗。王爷,你注意点,马上就亥时了,我们不能说话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

赵谦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远处的黑暗,也尽量的将自己缩成一团,让那些妖魔鬼怪杀人犯注意不到自己,边躲还边埋怨,该死的,今天怎么就穿了件白衣服呢,早知这样,穿件黑的多好!

他正在害怕,忽然瞥见大路上远远的走来了一个黑影。

赵谦看着那移动的黑影,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那颗脆弱的心脏跳得很快,赵谦使劲的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个不留神,它从嘴里蹦出来。

那黑影走的很慢,好象闲庭漫步一般,偶尔还走到路边,低下腰去,不知是采花还是摘草去了。

赵谦的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那黑影,心中开始琢磨,现在应该到亥时了吧,小尼姑让自己拦的,就应该是这个人了。

那影子越来越近,在星光下慢慢的能看出样子来了。

赵谦举目细看,来人穿了一袭红衣,那红色是那么的耀眼,即便只是在这点点星光之下,也看得十分清楚。来人的身材阿娜,曲线柔美,走路弱风扶柳,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红衣三娘子!

幸好捂着嘴呢,要不然赵谦肯定要喊出来了。

一见这红衣女子出现,赵谦不由的对菩萨和小尼姑佩服的五体投地。

菩萨神通真大啊,隔着半个多月呢就知道红衣三娘子要来双流城。小尼姑也很厉害,竟然把时间算的一点不差。都是高人啊。

赵谦碎碎念间,红衣三娘子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离得近了,赵谦就能看清这红衣三娘子的模样了。

一看之下,赵谦是魂荡神摇。

这个红衣三娘子,果然不是人啊!

人长得就没有这么漂亮的,赵谦见过的美人中,只有小尼姑勉强和她有一拼,不过小尼姑没有头发,再加上太过冷清,终年一身灰色僧衣,生生的消去了一些美丽。因此上,小尼姑是怎么也敌不过这位红衣三娘子的。

这位三娘子,不单单长得漂亮,还满身的风情,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一股别样的韵味,既优雅,又成熟。

“这位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这城门口呢?”红衣三娘子见赵谦挡在门口,停在了他面前,开口问道。

软软的声音,如同甜甜的桂花糕饼,直甜到赵谦的心里去了。她一靠近,身上那带着魅惑的香味,犹如上好的苏州锦缎,将赵谦缠缠绵绵的给裹住了

赵谦望着眼前这个绝代美人,整个人如同飘到空中去了,晕晕糊糊中,带着妙不可言。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赵谦只顾着看美色了,根本就没听清美人说什么,只恍惚的听见美人问了他句话。

红衣三娘子向赵谦一笑,赵谦猛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咽了咽唾沫,眼睛就有些迷离。

红衣三娘子凑近赵谦,声音甜得能拧出糖汁来:“我有急事呢,这才大老远的连夜赶来了。公子,你且让让路,我想进城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鼓励;我是信心大增啊~你们说的很道理;只要咱们心怀善念;问心无愧就好;哈哈;我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无以为报;多多更文是正经!!!

第章

赵谦别的没听清,关键的两个字“进城”他可听得真真的,这两个字如同醍醐灌顶般,将他浇了个清清醒醒。小尼姑说了,只要拦住这女子,就是大功德,可能自己就不用早死了,儿子应该也会有着落了吧。

赵谦眯起眼睛,对着红衣三娘子笑了笑:“这位姑娘,小生有件小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红衣三娘子笑的仍是很甜,声音也很柔:“有什么事,公子请讲。”

赵谦忽然脸色一正,大声说道:“你身上的香味太醺人了,你往后退几步行不?”

红衣三娘子被赵谦这句话说楞了,带着甜笑的脸不由的呆了一下。

赵谦虽然喊的比较正派,但他却是门里有事自家知,自己本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经不起女色的诱惑,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色。当今之计,只好先拉开距离,离得远一些了,夜色遮住了红衣三娘子的容貌,她对自己的诱惑就会减低几分。

他的算盘打得好,红衣三娘子却也精明的很,眼前这男子刚才明明很痴迷的看着自己,这会儿子却装起了正经,怕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红衣三娘子想通了这点,就越发的往赵谦跟前凑,柔软的胳膊就搭在了赵谦的肩上:“一路行来,劳累的很,公子的肩头,借奴家稍微歇息一下。”

白净净,嫩生生,白莲藕似的胳膊,就靠在了赵谦的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如同赵谦心中的绮念一样,挥也挥不去,绕也绕不开。

再看旁边红衣三娘子那似笑非笑,含情带俏的娇艳模样,赵谦的呼吸都粗了起来,他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女子按到地上,解解心头的欲火。

赵谦在这边意乱情迷,红衣三娘子软软道:“公子,你稍微旁边站站,咱们别挡着门口行吗?”

她要不说这句话,没准赵谦就要把持不住了,她这么一说话,特别是还提到了“门”,赵谦在昏昏渺渺之中还是抓住了重点,脑袋一晃,就清醒过来了。

赵谦知道红衣三娘子若再诱惑下去,自己肯定是不行了,索性心一狠,眼一闭,双手往大门上一横,开始朗声背诵金刚经。

这一下,红衣三娘子是彻底呆住了。

这男子,还真有点意思,明知道自己不行了,竟然眼不见,耳不闻,断了自己的后路。

红衣三娘子立在赵谦面前不动了,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

赵谦背着金刚经,却是越背越有力,越背越大声,不敢有一丝的懈怠,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红衣三娘子诱惑去了,寿命儿子就打了水漂。

赵谦闭着眼睛背经,红衣三娘子的手指悄悄搭在了赵谦的身上,指尖闪过了一丝光华。

赵谦虽然觉出红衣三娘子摸他的手腕了,他还以为红衣三娘子是在挑逗他呢,为了抵抗诱惑,他背的更加起劲了。

两个人一个背着经文,一个搭着脉腕,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僵持在了这城门外。

赵谦背着背着,就将身心全都投入到那经文中去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身处何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静月的声音:“好了,不要背了。”

赵谦不由的就睁开了眼睛,果然就看见静月正站在他面前,他左右看了看,那个红衣三娘子已经没了,赵谦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那红衣三娘子走了?”

静月向他微微一笑:“亥时已经过了,她当然走了,咱们回去吧。”边说,边走过来,拉住了赵谦的手。

赵谦见静月主动的来拉他的手,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这小尼姑是不是到岁数了,竟然也开始解风情了。

他反握住静月的手,凑过脸去,就想要亲小尼姑一下。

小尼姑头一歪,娇笑一声,伸出手来,撒娇似的捶了赵谦一下:“不正经的家伙,等回去了再说。”

赵谦人坏,但绝对不笨,如果笨的话,早就被人抓住几百条小辫子,告到皇帝面前喀嚓了。

小尼姑一向冷清的很,根本就不会这么撒娇,赵谦心中就产生了疑惑,这是小尼姑吗?

他心中虽然有疑问,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仍是执了小尼姑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小尼姑道:“小尼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也不枉了当初我从南京的观音庵中把你带了出来。”

小尼姑斜睨了赵谦一眼,娇柔柔道:“咱们是夫妻,还说这话做什么?夜深了,这些事,咱们回去再叙。”

赵谦胳膊一环,就将小尼姑给圈在了怀里,哈哈笑道:“小尼姑,我可是要你给我生儿子的,这个地方景不错,索性就在这里来一回怎么样?”一边说,一边腾出右手,去解小尼姑的衣服。

小尼姑大惊失色,连声大喊:“放开我,你个凡夫俗子,竟然敢冒犯天颜?”

赵谦的胳膊如同铁箍般,搂搂的紧紧的,嘴里还嘲笑道:“大胆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来,你以为变成我娘子的模样我就会上当么,看你个笨样子,一试就让我试出来。”

怀中的小尼姑眼睛一瞪,气急败坏道:“好,你让我现原形,我就现原形给你看。”她身形一震,一团白雾在赵谦怀中升起,待白雾散去,一只水桶般乌黑发亮的大蟒蛇在赵谦怀中,向赵谦张开了血盆大口。

赵谦“啊”的一声惨叫,眼睛一翻,直直的向后面倒了下去,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黑蛇攸的消去,红衣三娘子又出现在了赵谦面前,可惜赵谦已经看不到了。

红衣三娘子扬了扬手中的红葫芦,抖了抖衣服,一脚将赵谦踢到了城门旁边:“哼,就你这小胆子,变条蛇就能吓昏,还想挡我?”

她径直走向了城门,甫一到城门口,身形就消失不见了。

李秀守在城里,紧贴着大门站着。

一过了亥时,就听见王爷在外面说话了。

奇怪的是,王爷似乎在和人一问一答的说话,但李秀就只能听到王爷一个人的声音。后来不知怎的,王爷竟然背起了佛经,而且,直直的背了大半个时辰。

背完了佛经,又听见王妃的声音,李秀很奇怪,这城门没开,王妃是怎么出去的?后来想想王妃的神通,也就没有疑问了。

可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为何王爷大叫了一声,随后声息俱无了。

李秀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心中就有些着急,不由的低低叫了几声,可王爷仍是一言不答。

李秀觉得王爷肯定是出事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开了城门,果然,在城门边上,看见了昏死过去的赵谦。李秀连忙跑过去,狠狠的掐赵谦的人中,掐了好长一会儿,赵谦闷哼一声,悠悠醒转。

赵谦一醒过来,急忙问道:“什么时辰了,亥时过了没?”

李秀摇了摇头:“还有半刻钟才到子时呢。”

赵谦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完了,完了,快回去,找小尼姑想办法。”

赵谦火速跑回客栈,还没到房间门口呢,就急冲冲的喊道:“小尼姑,完蛋了,我没守住门口。”

冲进屋中,却见静月和水征正站立窗边,看着窗外,好象在欣赏夜色一般。

听到了赵谦的话,静月长叹一声:“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啊。”

水征劝慰静月道:“若是天意能轻易改变,也就不叫天意了,现在只能是尽人事了,听天命了。”

赵谦一见这两人大半夜的还在一起,心中就有些发酸,又听两人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不由的就起了怒火,他走过去一把拽过小尼姑,恶声恶气道:“小尼姑,你没听见我的话啊,那个红衣三娘子我没拦住。”

话音刚落,只听得水征大叫一声:“来了,是西北角。”

赵谦顺着水征的目光的看去,却见双流城的西北角一道火光直冲天际,赫然是起了火灾。

水征从窗口一跃而下,直奔西北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失火了,快来救火。”

静月吩咐李秀等人快去救火,自己也拉了赵谦,快速的往楼下跑。

赵谦紧紧的跟在静月后面,边跑边问:“是不是红衣三娘子放得火,是不是?”

静月没有回答赵谦,只是说道:“快去救火,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赵谦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就不再说话了,跟着静月向失火的地方跑去。

此时正值夏季,又好多天没有下雨了,天干物燥,那火一起,就迅猛的燃烧了起来,加之这一片住的都是平民,房子盖的挨挨挤挤,道路上又堆了好些柴禾破烂,更是助长了火势。

如同火烧连营一般,这火呼啦啦就烧开了,等静月他们赶到时,已经快烧完一条街了。

在火神暴虐之下,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的渺小,等附近的百姓官兵端着水桶水盆往火里泼水时,火舌又吞没了好几十家。

火势很猛,根本就控制不住,滔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黑烟,在大街小巷中,任意肆虐。

静月早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天眼,一直在注视着双流城中的动静。

现在,她望着火场,急急的寻找着水征的影子。

果然,在一条巷子中,她发现了水征和一个红衣女子,她对旁边的赵谦说道:“你去帮忙救火,我去找红衣三娘子。”

静月离开了,李秀他们也去救火了,只剩了赵谦一个人,呆呆的站立在大火对面。他的脸绷的紧紧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大火,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现在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今天受鼓舞了,更了三章,厉害吧~就是脑子很累~

第章

哭喊声,惨叫声,求救声,哗哗泼水声,杂乱脚步声,被浓烟呛的咳嗽声,大火燃烧时毕毕剥剥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声浪,向赵谦袭卷而来,在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赵谦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他呆呆的站在路旁,任凭这些杂乱的声音充斥着自己的耳朵。

他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他虽然做过许多的坏事,可象这样,把这么多人的灾难赤l的摆在面前,却是没有过的。

一个人死在面前,和千百个人死在面前,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这场火灾并不是他放的,但毕竟是因为他没有拦住红衣三娘子,这才有了这场灾难。

火焰里,有人在挣扎,有人在喊救命。

火场中,有人在向里冲,有人在向外跑。

有个老太太在赵谦旁边呼天抢地,望着大火凄厉的嚎叫。

一位年轻的女子,抱了一个婴儿,大声的喊着自己男人的名字。

幼小的孩子在火里夭折,年轻的生命在火里凋谢。。。。。。

赵谦看着这场由自己间接引起的巨大灾难,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救我。。。。。。”一个童稚的声音忽然传到了赵谦的耳朵里。

赵谦循声望去,一座陷入火海中的房子里,一个男人抱了一个大箱子仓皇跑了出来,留下了一个幼小的女孩子在火中挣扎。

“爹爹,救救我,爹爹。。。。。。”那满是哀求又满是绝望的幼嫩声音,一声声传到了赵谦耳,一刹那间,这声音和赵谦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在那个落雪纷飞的日子,也有一个孩子,曾经这样叫过自己,曾经这样哀求过自己。那个柔弱的孩子苍白着小脸,仿佛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叫着爹爹。

女儿的呼吸是滚烫的,可抓住自己的手,却是冰凉的。

“爹爹,爹爹。。。。。。”女儿一声声的喊着自己,声音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可怜,那么的让人直痛到骨髓中去。

那可怜又无辜的眼睛中,全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全是对自己的不舍。

赵谦永远也忘不了,小女儿在闭目而去的那一瞬间,眼角淌下来的最后一颗晶莹的泪珠。

女儿,女儿。。。。。。

赵谦大叫一声,拨腿就向那座房子狂奔而去。

“纤纤,纤纤,爹爹来救你,不要怕,爹爹来了。。。。。”赵谦疯狂的跑着,疯狂的喊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女儿再一次死在自己的面前,四年前的那一幕,绝对不能再重演一遍。

赵谦离那座房子并不远,赵谦跑的也很快,可此时此刻,赵谦却觉得这路是如此的漫长,和当年送女儿去陵墓的路一样长。

女儿出生了,皱皱巴巴的小脸蛋,还看不出长得象谁,赵谦将她抱在手上,那一刻,赵谦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血r相连,那感觉是如此的奇妙,怀中的孩子是如此的可爱,赵谦轻轻的亲吻着女儿,恨不得将这个世界捧到她的面前。

女儿八个月,他抱了女儿在花园中赏花,女儿望着盛开的百花,对赵谦吐出了平生第一句话:“爹爹,花。”赵谦将头埋进了女儿的小小怀中,没有让人发现,这一声呼喊,竟然让他流下了眼泪。

女儿会走了,小小的身子摇摇摆摆,象只笨笨的小j,赵谦站在女儿的前面,伸出手臂,将快要跌倒的小女儿迎入怀中。那时的阳光,是和煦的,那时的春风,是温暖。

女儿会背诗了,女儿识字了,女儿会对着他撒娇了。。。。。。

还有好多事情,赵谦和女儿都未来得及体验,那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就那么撒手去了。

赵谦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到女儿的墓地去的,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下葬的,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在女儿的坟墓前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那一天,路也漫长,时间也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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