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1)

宥家蛭持治粗目是蠖魍雌鹄础?br /

吻不够,再怎么吻都觉得不够,他不断地将她抱得更高,更紧,更贴和自己,嘴唇在她的唇上反复流连,越吻越深却还是不满足,身体疼痛着、叫嚣着,欲望凶猛地像是要冲破桎梏而出,他一只手抚上了她饱满的胸部,沉重地揉捏。

“唔,不要……”她在他的嘴里狠狠地抽了口气,挣扎起来;他粗喘着,不情愿地松开她的唇,她的手用力地推开他依旧抚在她胸前的那只手,激烈地挣扎,“放我下来。”

她那里绵软得不可思议,他真想将她剥光,好好地摸个够、亲个够,可这对她来说太过了,他今天已经太过了,他明白的。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将她放下来。

她的脚一踩到地面便无力地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这个男人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找回些许力气,她迅速地后退几步,脸颊艳红如脂,“你、你怎么可以……”

他懒懒地靠在井边,轻柔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如同爱抚一般:“你喜欢的。”

“我才没……”她的脸蛋红得不能再红了,眼眶也微微发红,有点委屈又有点害羞,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助。

“难道,你不喜欢,嗯?”他的话刻意说得很慢,最后那个拖长音调的字,让她耳根发热,心跳更快喘不过气来;原来以前他的那些逗弄都还是轻微的,他原来可以这么坏、这么坏,坏得让她又羞又无奈,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颜水柔。”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告诉我,你喜欢吗?”

她的名字从他的唇内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心底最软的地方温柔地滑过,给她带来一阵阵的颤栗,“我……”

他斜斜地挑起左边的眉望着她。

“喜欢的。”望着他,她承认了,那三个字从她唇内说出来,既轻又重,她双肩泄气地垂下,无法说谎,也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抱着她,喜欢他的眼里只看着她一个,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光,她也喜欢,而她知道自己的喜欢太明显,聪明如他,肯定早就已知晓。

喜欢的、喜欢的、喜欢的…

一直到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么期待她的回答,本以为是无心之问,却原来自己一直盼着等着她的这句喜欢;听到她亲口承认,那种喜悦简直无法形容,满满地盈满在心间,这么长久以来,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一种平和而满足的喜悦。

如果失忆受伤可以换来与她的相遇,那么,是值得的。

他眼里慵懒的光退去,一抹微笑在他唇边漾开,他走近她,伸手搂她入怀,如叹息般很轻很轻地在她的耳边低语:“我也喜欢。”

懊恼、后悔和失落……各种情绪都从她的心中退去,他的话语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再次被他拥入怀里的感觉太甜蜜,他胸膛好温暖,他抱着她感觉又太过美好,美好到此时此刻她不去想那些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现实,只想单纯地想着他,跟他在一起;她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原来他们都喜欢。

有情人的世界,再冷的天气都是暖的,再y霾的天空都是蓝的,再朴实的生活都是甜蜜的。

自从那一吻之后,他总是时不时地将她抱入怀里亲吻,一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等她千辛万苦地调均呼吸,激情风暴又会再度来袭。

房间、树林、院子、还有篱笆门边,到处都留下他们热烈拥吻的记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急切地将她拥入怀里肆意地亲吻着。

她又香又软,又娇又嫩,抱着她,他怎么都舍不得放手。彷佛她是最甜蜜的野生蜂蜜一样,一定要舔尽了化入唇内他才餍足。

他的吻狂野又灼热,她抵挡不了这么强烈的情潮,只要他的手一碰到她,她所有的矜持和理智都悉数化为乌有,沉醉在他的怀里。

相吻相爱的感觉好甜,甜得发腻,可还是愿意吻,怎么都吻不满足;可他越来越不老实的手,也让她意乱心慌不已,每次甜蜜地亲吻时,她还要分神去阻止他肆意抚摸的手掌,这次依旧也不例外,“不要这样。”她芙颜绯红地拉扯他的手,想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肚兜里拉出来,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手也越来越坏。

“柔儿,让我看一看,嗯?”

看?她的脸蛋更红,拉扯他的力气也更大,“你疯了,全伯还在等着……啊!”他指尖使坏地一捏,让她既痛又麻,身子直接软在他的怀里。

“你不乖,竟敢提别人。”

他太坏了,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眼眸瞪着他,却因为气质太过柔弱而气势全无;他的手在她的胸前一紧一松地揉搓抚摸,她身子又酸又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去反抗他,但她又觉得委屈,眼睛莹莹如水,泪意迷蒙。

“好了,好了。”他受不了她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彷佛被他欺负得好惨,他每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都会心软投降,“我不动了,可以了吧?”

“那你的手……”不动,可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指尖的力度,这实在是……

他无奈地叹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依依不舍地抽了出来,惋惜不已;抽回手掌,他眼睛不自觉地望着掌心,回味着刚刚指尖那种粉嫩滑腻的触感,实在太过美好,真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所有的裙裳都褪掉,将她全身上下都看遍舔遍。

嘶,该死的,他的下腹胀得好痛,他真想……

“颜丫头,你们进去看个柜子到底要看多久?”

这该死的怪老头,到底是有多煞风景?

第五章

张东全从院子里传来的唤声,惹来他不悦地皱眉,“这老头怎么不去种田?”声音里是全然的不满,整天就知道破坏他的好事。

“不要这样讲,全伯的秧苗都已经种下去了,现在比较有空。”她红着脸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裳,手儿慌得一直在哆嗦。

“要不要我帮你,嗯?”他靠在墙上,怡然地欣赏着她的手忙脚乱,觉得她可爱到不行,而她吓得差点把盘扣给扯下来,真是的,娇嗔地瞪他一眼,稳住心神继续整理。

她的那一眼,让他有一种魂都飞了的感觉,难得露出的妩媚风情,他呼吸急促地望着,渴望着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那种饥渴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每次他那样看着她,接下来就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拉进怀里,但现在绝对不可以,她赶紧伸手拉着他往卧房走,推着他走到一个看起来旧旧的柜子面前,“你快看一看,我们要赶紧出去,不然全伯又要担心了。”

“啧,他真是瞎c心,你早就已经是我的……”

她慌得抬手捂住他的唇,“你小声点。”真是的,这男人就是口无遮拦,万一让全伯听到,这天还不翻了过去。

谁知他却无耻地伸舌舔她的掌心,羞得她立刻收回掌心,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傲气可爱的他,现在这个带着几分邪恶的男人,她完全应付不来。

“到底要看多久啊?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张东全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地响起。

“来了来了,你这老头真没耐性。”害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他牵着她的手往屋外走去,在跨出门的瞬间,容忍了她迅速地甩开他的手。

“真是的,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我整天闲闲没事做,时间很多吗?”张东全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身边放置着许多木料,“如果不是为了颜丫头,我才懒得理你。”

“不理最好。”他冷哼着,一脸无所谓。

他就是这样子最气人,张东全每次都被他高傲的模样给气得胡子都要抖起来,“你……”

“全伯,对不起。”颜水柔立刻上前安抚:“他不是有心的,您不要跟他生气。”赶紧转移话题:“这些木料都是要拿来给我做柜子的吗?”她家里的大木柜太旧坏掉了,已经不能再用,本来打算去镇上的市集买一个,可全伯说没有必要浪费那个银两,做给她就好。

全伯当年可是他们小河村顶尖的木匠,做出来的家俱和器物又精巧又结实,后来因为年纪大了眼力不太好,才没有继续做;可是做木工活很费眼力,她不愿意让老人家劳神,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他走了过来,说干脆让他来做。

他来做?她跟全伯都愣住了,他会做吗?

所以现在的情况变成了她的柜子由他来做,而全伯负责教他,刚刚就是全伯回家拿木料,而他们去她房里看一下柜子的模样,好心里有个底,可他却一进房就把她压在墙上……

“你这小子十指一看就不是做这种活的料,我看还是别浪费我的时间了。”张东全望着他那双修长的手,嫌弃道。

“浪不浪费不是你说了准。”他上前几步打量摊了一地的木料,“废话少说,开始怎么做?”

哼哼,看来蛮有决心的,张东全拿起刨子扔给他,伸腿踢了踢脚下的木料,“你先把这块料刨平刨光。”他听着话,稳稳地接过那个奇怪的工具,打量了一番,然后默默地拿起那块木料,研究着怎么下手,“臭小子,把木料放在这里,这样……”虽然口气不好,但张东全还是一步一步开始教他怎么做,而他则一反常态,既没有顶撞也没有不耐,只是沉默地按老人的吩咐开始做他从未接触过的木活。

三月的暖阳下,一老一少站在那里,表情都认真而专注,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木料的清香,一卷卷的刨花从他的动作中翻飞出来,最初很慢且粗糙不均匀,渐渐地,在全伯的不断嘲笑和指正声中,那一片一片飞卷的刨花像剥落的花瓣一样,从他的动作间飘落,又轻薄又美丽。

他很认真,无比地认真,因为他在为她做事,这种画面太美,美得让她感动,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真希望这种平静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她的身边有爱c心的全伯,也有傲气却体贴的他,有这一老一少的斗嘴吵闹,也有他与她的甜蜜温馨。

如果这样的日子可以再长一点,再久一点,就好了。

连续工作好几天,所有的木料都已经刨光,平整地摆放好,在张东全的指导下,他学会怎么将那些木板和木条精巧地拼接起来;可他也发现了自己有学不会的东西,那就是“雕花”,不论怎么努力,他雕出来的花纹总是奇形怪状,丑陋不堪,所以他后来干脆简单地雕上几道起伏的波纹权当是装饰。

那只坚实的大木柜,到今天总算是基本完工了。

老头虽然不识趣,总是煞风景,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真的不错,这么一个又沉又大的柜子,居然一颗钉子都不用,全都利用木料自然地镶嵌,稳固又结实。

而他也学得很好,时序浓春,太阳越来越暖和,他做得满头大汗,干脆把衣裳褪下,光着胸膛进行最后的步骤。

“嗯,你这个臭小子还不算太差,做得倒还像模像样,看来是我教得好,嘿嘿。”虽然不想夸他,但他真的做得很不错,甚至好得出乎张东全的意料之外,他的聪慧程度,远远超出全伯的估计,所有的东西,除了雕花以外,只要讲一遍,他就可以做得很好,简直就是一教就会,学习速度之快让全伯都吓到了,不过,这不可以说出来就是了。

“那是我聪明有天分,关你什么事。”这几天这老头一找到机会就使劲嘲笑他,尤其是发现雕花他怎么都学不会之后,那更是变本加厉,今天这几句似夸非夸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其心的称赞。

一句话,很顺利地再度将张东全气得眉毛直抖,真是的,这小子嘴太坏,每次都可以把他气得想破口大骂,天知道这几天的相处,有多少次被他气到在发飙的边缘。

“全伯,天气热,我给你们倒了一壶……呀!”从房里出来的颜水柔,看到某人大剌剌l露在阳光下的胸膛,羞得差点将手里的水壶砸到地上,赶紧低下头转过身子。

“喂,臭小子,你还不快点穿上衣裳。”保护欲十足的张东全立刻对他怒目而视,而这次他没有反驳,很爽快地将衣服套好。

颜水柔深吸了好几口气,想将刚刚眼里看到的景象给抹掉,但是好难。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没穿衣服样子,以前他受伤时,她天天给他换药擦拭,可那时她满心里只想着如何照顾他的伤,根本没有丝毫的歪想,而且那时的他,也没有吻过她……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之间不再像当初那般单纯,他教会了她动情的滋味,再度看到他l身,那种感觉已非她的理智可以控制。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但明亮的阳光下,他的身体被映照得清晰无比,不是黝黑的皮肤,而是非常白皙却又不会给人文弱感的肤色,那种自给他添几分俊逸的感觉,他身上总有一股贵族般的气质,哪怕是失忆也未减分毫,那是从小就养出来的,无法抹灭的东西。

他的胸膛肌r结实而匀称,在明媚的阳光下,每一块肌r都闪闪发亮,尤其是他因为工作而出汗,汗水黏在皮肤上……

天哪,停!她现在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满脑子都是他吻她或抚着她的样子,当她发现自己甚至想将脸蛋和嘴唇贴到那充满汗水的胸膛之上时,她简直惊慌地想拿手里的杯子直接砸自己的头,看这样可不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他望着她颊畔的那抹飞红,眼神炙热。

该死的,如果不是那个碍眼的老头矗在这里,他早就把她抱进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他想舔遍她那小巧的下巴,想将她的耳珠含在齿间啃舐,想让她微微地抬起下巴,这样他就可以将脸庞埋进她充满馨香的颈项间,好好地亲吻她细嫩的脖子,他还想……

“我说颜丫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已经满十七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啦。”响亮的声音,同时将两个思绪不知道飘远到何方的人唤了回来。

颜水柔明白过来全伯说的话,立刻羞得低下头去,“全伯,您为什么讲这个?”

“你爹爹临终时虽然没有把你托付给我,而是让你到京城去找你大伯,但现在你大伯找不到,我得代替你爹照顾你。”

哼,为什么讲这个?他眼花可是心里明亮,这个臭小子看颜丫头的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把她直接吞到肚子里去,他不得不防。

“女儿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终生大事,我瞧着阿磊人很不错,性格老实又本分,还有一身的好本领,待人温柔体贴,你看他怎么样?”

“全伯。”当着他的面全伯居然说这些,颜水柔慌得不敢抬头去看某人的脸会有多难看了。

“你以前不是说想要找一个身强力壮,可以一起种田种菜的丈夫?我看阿磊就很不错。”

关键是阿磊喜欢颜丫头,又是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的,所有的底细都清清楚楚,多让人放心哪。

“我没有……”她快要羞愤而逃了,那是当初被全伯问烦了,她随口说的,哪里是真的,居然在他面前提了出来,还身强力壮,天哪!

“我觉得阿磊的条件好,跟你又般配……”

“怪老头,你只顾着聊天,这柜子还要不要做?”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全伯的热情介绍。

“臭小子!”全伯生气地说道:“没看到我有正经事要忙吗,你吵什么吵?”

“我是怕你再说下去,连媒婆的饭碗都要抢走了,不过想想,你去做媒婆其实也很适合,一样罗嗦和不识趣。”

坏嘴,真是张坏嘴,全伯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不要惹全伯生气。”颜水柔倒了一碗凉茶递给他,再拿出干净的棉帕给他,谁知他居然耍赖直接将头低下,她好气又好笑地抬手,将他额头的汗轻轻擦掉。

他们之间的那种亲昵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全伯警戒地皱起眉,感觉不太好,“臭小子,咦,总是叫你“臭小子”,你连个名字都没有,失忆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她的手猛地一僵,担心地望着他,生怕他冷下脸来,谁知道他却无所谓地朝她笑笑,淡淡地扫了一眼全伯,“既然是失忆,又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人老了记性不好可以理解,谁知道连脑子都……啧啧。”

不气,不气,不能被他气到!全伯努力了好久,这才按捺下脾气,“既然不记得名字,就取一个呀,在这里两个月了,连名字都没有,居然也就过了这么久。”

颜水柔见他毫不介怀,也就放下心来,想到全伯说的,她也不由得莞尔……是呀,他在这里住了整整两个月,他们居然都没有想过要给他起个名字,平常全伯都是“臭小子”、“臭小子”地叫。而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叫他的名字,每次看到他,都羞得叫都不敢叫。

“名字什么的随便。”反正取来取去,都不是他原来的名字。

“那干脆就叫你〔阿力〕吧。”全伯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看你身体结实,力气也不小,就叫阿力,又简单又好记。”

“全伯,这个名字不好吧。”颜水柔傻眼,这名字实在是有点“俗”,跟他的身分还有气质完全不搭呀,他会答应才怪了。

阿力?这是什么见鬼的名字?

他眉头微皱,看到全伯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你不是说过要找一个身强力壮”,可以一起种田种菜的〔丈夫〕吗?”方才全伯说过的话在他脑中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好吧,就叫这个名字。”他想,他会很喜欢这名字背后的涵义的。

丈夫,这个称谓听起来可真不错,不是吗?

这回傻眼的换成了全伯,这小子不会是气傻了吧,啊?

虽然是第一次做木工,但他的手真的很灵巧,眼光不俗,做出来的东西简洁又大方,光滑的木板还被他细细地刷上一层透明的油,既漂亮又保持了原木的色泽;她看到那张完成的大木柜时,感动不已,它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有他的用心在里面,她感受得到。

“喜欢吗?”望着她充满喜悦的脸蛋,他心里的满足戚一样那么地强烈。

她飞快地点头,低头看到他原本修长完美的手指,因为刀具器物的摩擦而带着伤痕,她又满足又心疼,“谢谢你,我好喜欢。”

她喜欢就好,他唇边的笑意更浓,“怪老头说还要教我做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做好后我就可以拿到市集上去卖掉,这样还可以赚些银两。”

“你不需要做这个……”

“我是男人,我不能靠女人养着。”他望着她,神情再认真不过。

失忆之前的他是谁,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生活在她的身边,他想要照顾她,而不是花她的钱让她来照顾。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他握住她的手,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指,那里并不柔嫩白皙,而是带着写微的粗糙薄茧,让他心疼,“我想用自己的双手赚钱,让你生活得更舒服,不必辛苦;虽然现在我很多事情都不会做,但我会努力。”

真是不能再感动更多了,她眼里盈满了泪水。

他虽然偶尔很孩子气,但内里他就是十足十的男子汉,不依靠别人且内心强大,哪怕是落了难,都还保有自己的铮铮气节,这样的他,又怎能不让她心动?就算明知不应该,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脸蛋埋入他的怀里,轻轻地低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太好了,好到让她想流泪。

“还不够好。”他抱紧她,低头在她的发间轻吻,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嘴唇擦过她的唇瓣,“我想要更好,好到可以……”拥有你。

那三个字被他吻在了彼此的唇内,而她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要迎合他、回应他,她揽住他的脖子,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任他吻也任他抱。

不在乎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身分、地位、礼教、矜持……此时此刻她都想要完全抛开,只想要亲吻他,想要感受他的体温和他的一切。

一个吻可以既让人发冷又让人发热,让她如此热情又如此虚弱,他们相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到她想要落泪。

她的腰非常纤细,不堪盈握,他抱起她直到她的小腹抵在了他疼痛不堪的部位,反复顶弄,勉强纡解急切,她的胸脯揉在他的胸前,与他的胸膛缓缓摩擦,他的唇吻得更深更狂野。

她尝起来的滋味很甜蜜,甜蜜到他就想这么吮住她的舌直接吞下去。

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就这样将她抱到床上去,撕开她的裙裳,在她柔软的身子上纵情欢爱,他想要将她的腿儿缠到自己的腰间,而他……他要她,现在,立刻,不能再等待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硬生生打断了如火的激情,颜水柔从迷雾中猛地被惊醒过来,转头看到房门口全伯那不敢置信的脸,还有阿磊哥……居然还有阿磊哥,他们两个都是相同表情,目瞪口呆。

“阿力!我就知道,就知道留你在身边是错的!”张东全好不容易从惊讶的状态中勉强回神,立刻怒火中烧地大骂:“你敢趁我不在就欺负颜丫头,我跟你拚命!”他抄起凳子朝阿力冲过来。

“全伯,不要!”颜水柔吓得一把抱住阿力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拚了命想要保护他。

“颜丫头,你……”她护着他,她居然护着这小子,这比看到他们刚刚亲在一起的打击还要大,张东全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全伯,您不要怪他,我……”

“我要娶她。”很干脆利落的四个字,成功将一团混乱凝结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要跟她成亲。

“你想得美!”张东全也回过神来继续怒吼:“你想娶颜丫头,作梦去吧。”

“我们成亲好像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吧?”阿力斜斜地挑起一道眉,冷冷地问道:“你是她的谁?”

“你不要再惹全伯生气。”怕局面会不可收拾,她轻推他的手臂,低声说:“先放开我。”

“不要,你是我的!”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瞪向那个一直矗在门口的年轻男子,微微地一眯,这个人又是谁?

这人,他还要不要脸啊?

颜水柔被他一句话弄得脸红不已,不断地推他的手,求饶地望着他,“放开我,拜托。”当着旁人的面,她还跟他搂搂抱抱,那她还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他垂下眼眸,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里盛满了哀求。

他心软了,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手臂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第六章

颜水柔一得到自由,立刻退开几步,跟他保持在安全距离范围内。

赵磊总算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心目中的公主,完美温柔的水柔,居然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亲得……这回打击可真是太大了,“水柔,你跟他……你们……”他声音颤抖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阿磊哥,你别误会……”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误会什么呢,误会她跟阿力有什么?可事实上,他们的确有什么呀,虽然这个什么是没有将来的,但……

“阿磊哥,你别误会……”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误会什么呢,误会她跟阿力有什么?事实上,他们的确有什么呀,虽然这个什么是没有将来的,但……

“你没有看错,她是我的女人。”阿力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很有宣告意味地抬了下巴,“她要跟我成亲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你是谁?”

“他是……”唉,该怎么解释他的身分呢?今天颜水柔数度困窘得连话都说不出,她很为难,不知道如何介绍他,毕竟他的来历不明,怎么都说不清楚,而且冒然让别人知道他,会不会让他不安全呢?

“他是我的远房侄儿。”张东全颤着声音说道:“一个月前来投亲,因为一直在生病,所以待在家里,大家都没有见过。”

“侄儿?”赵磊困惑地望着张东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啊?”

“说了是远房亲戚,有什么可提的。”张东全挥了挥手,“阿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今天他鼓励了阿磊好久,才让他提起勇气来见颜丫头,原本打算撮合颜丫头和阿磊,谁知道居然撞到这一幕。

那个臭小子太可恶了,这就是“养虎为患”,他居然把乖巧可爱的颜丫头轻薄了,还被阿磊当场撞见,这样一来,事情越发不好收拾了,现在他撮合的心都凉了大半;唉,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只能想着先把那件事情给遮过去,不然颜丫头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在家里相处了两个多月的事情要是传开来,那么颜丫头的名声就算彻底地毁了,以后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

“可是全伯我……”

“阿磊,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看见,也不要乱说。”虽然对阿磊的脾性信得过,但有的事情还是多说几句比较放心。

“我知道的,全伯。”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哦,那好吧。”憨厚老实的赵磊很快就被全伯打发走,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全伯无力地瘫坐在木椅上望着阿力,怒火过后他已经冷静下来,“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他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的结局会是怎样,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我说得很清楚,我要娶她。”

全伯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开口:“什么时候?”

他认输了,再不喜欢阿力又怎样?颜丫头已经被他轻薄了去,还被阿磊撞到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这段日子他看得清清楚楚,颜丫头已经很喜欢、很喜欢阿力这个臭小子,虽然他很尽力地想要阻止,甚至还找来了阿磊想要撮合他跟颜丫头,但一切都已经太迟。

有什么能敌得过相互喜欢?既然如此,那么他何必再诸多阻拦。

“越快越好。”最大的障碍被清除了,阿力心情变得很愉快。

“你要保证会好好对颜丫头,绝对不能欺负她。”全伯狠狠地瞪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哼,这还用你说。”

“那好,你们成亲吧,我没有意见了。”他看得出阿力这小子虽然现在失忆,身无分文,但他很勤奋也有责任心。再加上天资聪颖,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假以时日他绝对有能力养活自己和老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欢颜丫头。

他们彼此都喜欢,感情早已经产生,他张东全想要阻止又凭什么呢?毕竟就像阿力所说的,他再关心再紧张,他也只是一个旁人,颜丫头的终身,还是要她自己点头才可以,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幸福,因为他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呀。

阿力满意地笑了,第一次觉得全伯也不是那么碍眼了,他终于可以拥有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抱在怀里而不用顾及任何人的眼光,他可以保护她、照顾她,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从此可以生活得无忧无虑,只要她每天陪在他的身边,他就满足了。

从此之后,她就是他的了,他想亲就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好到他恨不得马上就……

“可是,我有意见。”一声温柔但坚定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两个男人同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颜水柔。

“我不同意。”她看着他们,眼神澄澈明亮,“我不同意成亲。”

“颜丫头,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小子吗?现在他要娶你,你为什么又不同意?”

在一旁的阿力,脸色变得铁青,这女人还真是难搞,现在又在闹什么别扭?

“全伯,请让我单独跟阿力谈一谈,可以吗?”她微笑地转向全伯柔声请求道。

唉,还要再问什么呢?他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想法和作法,干脆就交给他们自己来处理吧,不管颜丫头要不要成亲,要嫁给谁,他都会将她当女儿般疼惜,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张东全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房里一片寂然,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的脸庞冰冷而淡漠,定定地望着她,半晌终于轻声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么温柔的声音,却让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有些胆怯地后退几步,手指在裙摆上捏了好几下才再度鼓足勇气,口齿清晰地说道:“我不要成亲。”

“为什么?”他暴怒地低喝:“为什么不跟我成亲,你不喜欢我?”

她脸蛋微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每表白一次,她都会害羞。

“那为什么不嫁给我?”既然喜欢,成亲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才更加不敢嫁啊。

可他却不会明白,不明白她心里的纠结还有矛盾,明明她是那么想点头,想要成为他的娘子,但她不敢,喜欢太深之后会有无法控制的恐惧感,如果将来她失去他,那她该怎么活?可这些话,她又该怎么告诉他?

“因为我现在失忆,没有办法给你有保障的未来吗?还是你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所以……”

她上前捂住他的唇,不喜欢他说出那么自贬的话来,“不是。”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想要平息他的怒气,“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的要求一直都不高,不必荣华富贵,不必锦衣美食,她只想要最最平凡的幸福而已,“你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一王孙公子,拥有显赫的地位?”比如,宝硕王爷的爱子。

“那又怎样?”以前的事情很重要吗?反正他想不起来。

“是不怎么样,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可能根本就配不上你。”想起当初他骑在马背上那般傲气十足,那时他眼中的不屑,回忆起来像箭一般刺穿了她的心,那时的她可以不在乎也不介意,可是现在她却很在乎也很介意,因为她喜欢他。

但她明白他与她之间的差距有多远,他是她这辈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的人啊,即使是困在浅滩的龙,再怎样,它也是龙。

“你真是无聊。”他瞪她,“那只是假设,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好吧,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想娶你,这份感情不会因为失忆或者别的什么而消失,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他黑眸中的痛苦之色很明显,“你对自己就那么没有信心?”

“是。”她直接承认自己的自卑与无助:“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太平凡也太普通,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注意呢?”

“那我呢,你信任我吗?”

她很想摇头,可是她信任他,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毫无理由地,所以她缓慢地点头。

“既然你信任我,自然也应该相信我的判断,我认为你是值得我喜欢也值得我娶的,那就行了。”他眼里的光如宝石般深邃而迷人,“反过来你再想想,也有可能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因为被仇家或者被官府追捕,才被迫掉下悬崖,这样配不上的那个反而是我了,你会因为这样而嫌弃我或是不愿意嫁给我吗?”他很认真地问。

她多么希望他是后者,“我不会。”她摇头,不论他是谁,她都不会嫌弃他。

“那就是了,你不会,我也不会!喜欢就是喜欢,很单纯也很简单,不必想那么多。”

她可以吗?可以不顾他的身分,不顾将来他一旦恢复记忆必然会出现的嫌恶而顺从自己的心嫁给他,与他成亲吗?她敢赌吗,她要赌吗?

“柔儿,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他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想一想,我们成亲之后,会有多么美好……每天我都可以尽情地抱你,把你压在床上吻得你透不过气来,把你的衣裳撕开,吻遍你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我可以给你满满的爱,一直到你哭着求我停止,可我不会停止,我会继续,不断地继续……”

恶魔在引诱凡人时也不过如此吧?她的身子因为他语气里的邪恶而颤抖,也因为那份美好而颤栗,她想要,非常非常地想要那份他允诺的美好。

“来,柔儿,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成亲?”

“……”

“说好,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自己。”

“好。”她是凡人,她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那份奖赏太美好了,尤其那里面还包括他,最重要的他,她想要赌一把!

成亲的日子很快就选好了,就在十天之后。

三月二十六,宜嫁娶。

虽然颜水柔一直觉得太快了,但全伯却冷哼着,“瞧瞧阿力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只担心十天还太慢了。”一句话就让她低下头去,不敢再有意见。

事实上,姜还是老的辣,全伯的担心完全是有道理的,自从她答应跟他成亲之后,他的行为就越来越不规矩,也越来越放肆,那天甚至还把她抱到床上,裙裳全都……

如果不是她吓坏了,一直流眼泪,恐怕在那天他们就已经……就算最后他收手了,可她全身上下就连最私密的地方也都被他给……可某人还是不满足地趴在她的身上低吼,说等到d房花烛夜,看他怎么收拾她!多么可怕,又多么甜蜜的威胁呀。

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娘子,而他,即将成为她的相公,十天的时间,对于焦急等待的人来说,还是非常非常的漫长,不是吗?

全伯在他们订亲之后就将阿力介绍给了全村的人,大家虽然对全伯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侄儿感到有些奇怪,但村里的人都很单纯朴实,就算很好奇,还是友好地接纳了他。

而他也很古怪,明明高傲而不合群,却可以让村里的年轻男子都在短短几天的相处中跟他称兄道弟,热络不已——今儿王家大哥唤他去喝酒,明儿周家小弟请他帮忙做张凳子,而他虽然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心情好才勉强看人家一眼的样子,但大家对他的热情就是不减。

就连全伯也感叹:“这小子明明有一张坏嘴,可为什么大伙儿都听不见,还有,那小子为什么就对我一个人毒舌?”

颜水柔每次听到就偷偷地抿唇微笑,想到了阿力对全伯的回应。

“谁让那个怪老头从我来的那天起,防我就像防贼一样?”他愤愤地说完,低头在她脸颊上很快地亲了一记,“他怎么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既然惦记上了,肯定就是我的。”真是嚣张,她对这样的言词还能说什么?

“至于为什么只对他不好,很简单,因为你们村里的人还勉勉强强不算烦人,而那老头,啧啧啧……”原来说到最后,还是全伯的错,颜水柔对这一老一少的日日斗嘴、天天吵架,到现在已经麻木了,好吧,既然他们把吵架斗嘴当运动,她也不破坏他们这种特殊的乐趣。

十天的时间,走得虽慢,毕竟还是走过了,今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他们都想要一个简单的仪式,不必很多人,只要他与她,再加上全伯就好了。

木制的房子被他重新刷亮过,房里到处都贴着她剪好的大红喜字,静静点亮的红烛,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再加上他鲜红的新郎装,就连夜色都喜气洋洋起来。

没有宾客的喧哗,也没有华贵的装饰,可因为有他,她就已然满足,拜过天地之后,她握紧彩球,在他的牵引下往新婚卧房走去。

刚刚揭开她的盖头,望着那张精心妆点的脸蛋,眼儿妩媚,嘴唇晶莹,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太美了,美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