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刚刚揭开她的盖头,望着那张精心妆点的脸蛋,眼儿妩媚,嘴唇晶莹,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太美了,美得让他胸口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柔儿,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他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去亲吻那张鲜嫩如瓣的嘴唇。

才刚刚触到她的唇,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阿力、阿力。”

“这个怪老头居然还……”他挫败地低吼,这老头还敢抱怨他对他有意见,他三番四次这样做,让人怎么喜欢得起来啊?

“全伯肯定有事才会叫你的,你出去看看。”她轻声安抚他。

“阿力,你出来一下。”全伯在外面一直催促。

他不情愿地起身,气呼呼地走去出,“老头,你一定要在今晚来找碴,是不是?”欸,不跟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计较,“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全伯拉着他往外走,“到底什么话,非要在这时候说?”他不耐烦地说道,但还是顺从老人的心意往院子走去。

一直走到离新房很远,远得确定颜丫头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全伯才放心,他低声带着几分不自在地问:“喂,你会不会?”

“什么会不会?”

“就那个啊……”咳,他的老脸,他的老脸……

“哪个?”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吗?怎么对全伯的问题完全听不明白,这老头真是莫名其妙,新婚夜把他拉出来,就为了问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就……”笨蛋,一定要让他一个老头把话说清楚:“就圆房啊。”

“圆……喔。”他懂了。

“论理这事还真不应该由我来问,可颜丫头娘亲在她三岁时就已经过世了,她爹爹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教她这种事,我只好来问你,前段时间一直忙,就忘记了。”准备成亲的东西差点没把老头给累垮了,“所以刚刚我才想起来要问……喂,臭小子,你在笑什么?”

阿力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真的是太搞笑了,想想那个成天跟他斗嘴,一副礼教大于天的老头,现在居然红着脸问他“到底会不会圆房”,这个,哈哈哈哈……

“你敢笑,你还笑,喂,太过分了,我会生气喔。”

“咳……”他努力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嗓音问道:“如果我说不会那怎么办?哈哈哈哈……”话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全伯尽全力忽视掉他的笑声,“你要是不会,我带了书过来,这可是当年我成亲的时候我爹交给我的。”全伯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往他手里递。

这种东西竟还是祖传的?阿力真是开眼界了。

“不用了。”那书旧成那样,他才不会伸手去碰,他一连退了好几步,“我想,我应该会的。”

“什么叫应该会?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男子汉大丈夫,承认不会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就算你以前会,可是你现在失忆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你不要害羞,来来来,拿着。”

“真的不用,我会,我肯定我会。”他努力认真严肃,忍住笑意,虽然失忆,但他隐约中感觉以前好像有看过这种书,所以他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不过,到底是谁拿这种书给他看的?

“是喔?”全伯怀疑地嘀咕,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双目怒瞪地大吼:“还是你这小子已经把颜丫头……”

“没有,没有。”这个一定要澄清,否则他今晚就别想过d房花烛了。

“那你还说你会。”

“我保证我会,你放心吧。”好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一个老头扯这种说不清的话题,他还有美好的d房花烛夜等着他呢,他抬腿往新房走去。

“喂,臭小子,承认自己是童子j又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童子皇侄,这个一定要看啊,不然以后连怎么做都不会,多失礼。

一声爽朗而低沉的男性嗓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猛地停下脚步,迅速地转身,放眼望去,除了深幽的树林,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脑海里面会突然响起那个声音呢?好像很熟悉,但又好像很遥远。

“喂,臭小子,你怎么了,傻了?”一只挥舞的手让他回过神来。

真是的,他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今晚是他与柔儿的新婚夜,他应该做的是好好享受自己期盼已久的夜晚,转身大步地朝自己的新房走去。

张东全愣了愣,叹口气,年轻人的事他还真是管不了了,将自己的宝贝书收进怀里,走出院子回自己的家,老人家啊还是早睡早起身体好才对。

他走进来时,她抬眸朝他温柔地一笑,“全伯叫你做什么呢?”

他唇角一勾,带着几分邪气地在她身边坐下,“他叫我出去……教我〔床笫之事〕呀。”她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映着身上的嫁衣分外明艳动人,“我的好娘子,你说,我需不需要再接受教导,嗯?”

他还用人教?想到这段日子他对她……突然,感觉到他的舌在她的耳廓上细细地舔过,引来她一阵接一阵的颤抖,她缩着脖子推他,“我们还没有饮合卺酒。”

这个简单,他起身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端到床边仰头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抛到地上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唔……”辛辣微甜的酒y从他的嘴里一口一口地哺入她的唇内,她被迫吞咽下带着强烈他的味道的汁y,他的舌顺势探入她的嘴唇深处。

她又温暖又甜蜜,让他想要细细品尝又想要狠狠掠夺,吻遍舔尽她嘴里所有的地方,再用自己的舌去爱抚和勾弄;等他终于放开她时,他伸指抚过她的唇,一点一点顺着那湿润探进她的嘴里,抚摸她柔软的舌,“柔儿,你知道这段时间,你每天让我多么疼痛不堪吗,嗯?”

“你会痛?”她的眼儿在他狂吻过后变得迷蒙起来,他的手指一直在逗弄她的舌,引得她不自觉地吮吸他的指腹。

“是的,很痛,痛得我想直接剥光你,就那样将你揉进怀里,狠狠地爱你,直到你将我的痛变成快乐。”他从她的嘴里抽出手指,探过去抚弄她的耳珠,再一路往下,不算熟练地解开她的嫁衣,光滑的布料在他指下一一褪去,柔滑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当最后一丝遮蔽都从她的身上离去,她赤l的娇躯在龙凤喜烛的照耀下,映出润泽的光。

饱满粉嫩的酥胸,纤弱的楚腰,修长滑腻的双腿……这样的美景,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脑海里反反复覆地想象,可再多的想象,都不及此时此刻亲眼目睹那么地让他屏息。

一直到胸口传来闷痛,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看得忘了呼吸,他狠狠地吸了口气,伸手抚上她形状优美的锁骨,再往下,终于覆上了她那晶莹饱满的茹房,她粉红的茹头挺立起来抵住他的掌心,忍不住轻拢慢捻,然后,他的耐性宣告到此为止。

低头吻上那一直诱惑他的珠玉,将它含入嘴里重重地吸吮,她的身子颤抖起来,细细的呻吟声从她的唇内逸出,他喜欢听,想要再听得更多;雪腻的胸脯,玲珑的腰肢,他都仔细地舔过,接着往下滑,当他慢慢地分开她的腿儿,立刻被眼前的粉嫩给彻底地迷住了,伸指探入女性最神秘、最幽微的地方,摸到她缓缓泌出的甜蜜,他粗喘着低头吮吻。

“啊……”这种感觉太疯狂又太刺激,她由最初的抗拒挣扎到后来的抬臀相迎,一直到在他的唇内彻底崩溃,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她重重舒了口气,“我怎么了?”

他唇边勾起自得的浅笑,“我想,你是太舒服了。”

太……舒服……轰一声似的,她的脸蛋红艳一片,羞得水眸盈盈。

他俯身压到她的身上,她感觉到某种巨大抵至了她的脆弱,本能地想逃,却已是来不及,他缓慢地进入,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好像有什么破碎了,可又有什么因此而完整。

好痛好疼,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又痛又甜,他在她的身体里面,他们合为一体,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了。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唇正揉擦着她的,他喃喃地低声道歉并柔声安慰她,然后,放手折腾。

第七章

成亲之后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还要甜蜜快乐。

他对她很好很好,什么事情都舍不得她做,差点连一日三餐都不愿意让她动手,但他自己不会做,而且厌恶油烟;可她喜欢,喜欢看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她准备的食物,喜欢那种将自己丈夫喂饱的满足感。

两相妥协之下,她得到了下厨的主动权;而他则负责家里所有的粗重活还有日常开支。

他傲慢依旧,但却专注认真地跟全伯学手艺,他手里做出来的东西每一件都非常漂亮,而且款式很独特;他的手艺越来越纯熟,速度也越来越快,虽然他还是学不会雕花,但他的手工精细,选的木料都是他亲自到云雾山上砍回来的上好木料,做出来的东西简洁而结实,许多还是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样式,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哪来那么多新的想法。

每逢镇上的市集,他就跟村里的年轻人赶着马车把做好的家俱运到市集上去卖掉。

随着他手艺的精进,他做出来的东西价格也越来越好,而且常常是一到市集上就被等在那里的人一抢而空,甚至还有人专门拜托他做一些特定的家俱;短短的两个多月,他的名气已经越来越大,挣回家的银两也越来越多,而他把赚回来的银两全部交给她保管。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那种受人保护和被人照顾的安心感觉,她已经失去好久好久了。

自从爹爹去世之后,她就一直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去京城寻亲也好,回到村里也好,她都努力让自己更坚强;虽然全伯很关心她,也努力照顾她,可她知道任何事情都还是靠自己最好,所以她学习得很努力,也很辛苦。

可现在他出现了,他告诉她:他可以照顾她,他也可以保护她,而她只要享受就好!

这样的美好,就是在梦里,都会让人幸福地颤抖,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真好。

他在慢慢地融入到村里的生活,很奇怪的感觉,明明那么孤傲,那么不爱搭理别人,却在跟村里的人相处时,有一种矛盾的融洽感。

虽然全伯还是成天地跟他挑衅斗嘴,但她有一种感觉,好像他们的感情越吵越好;全伯总是骂他“臭小子”、“傲慢小子”,在人前却又自豪地说阿力是他最骄傲的侄儿,还将自己毕生的手艺毫不藏私地传授给他。

他做木工,有空的时候还会被村里的猎户拉到山里去打猎,心情不错的时候,甚至还会教村里的小孩识字;他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只要他看过一次,马上就会了,慢慢地,就算他的脾气坏,可大家却越来越尊重他、信任他。

她也觉得越来越满足,这样的日子,过起来真是让人开心。

但也有让人担心的时候……颜水柔站在厨房里,望着远方绿意葱笼的云雾山,秀眉微皱;阿力跟村里的人关系越来越好,几次完美地处理几桩纠纷之后,演变成村民们有什么事情都习惯找他,他不耐烦时就会冷下脸不理他们,于是大家就转而求她,让她劝着他帮忙。

她总是不忍见他们失望,而他也无法拒绝她的拜托,最终不想管的事情还是得管,几次之后,他愤愤地骂道:“这些村民还说纯朴,我看就是学坏了,都学会拐弯抹角了,哼!”

看他生闷气的样子,她就不厚道地抿着唇笑,当然,被他发现之后,他的怒火就全部用另一种方法“转嫁”到她的身上了;想到新婚之后的食髓知味和不知疲惫,她水嫩的脸颊就忍不住地发红,腿儿也变得虚软。

其实学坏的,不是村民,而是她吧。

被他拥抱的感觉太过美好,每晚沉溺在欢爱之中,她越来越受他的影响,只要一想起他,彷佛就可以感受到他在她腿间凶猛冲刺的力道,还有他俊美的脸庞俯在她的上方,漆黑的眼眸内灼热似火,紧紧地盯着她,汗水润湿了他的黑发,在他剧烈的动作间甩到她的皮肤上,又疯狂又迷人,既狂野又令人心跳不已……

她咬着唇,努力拉回自己明显跑远的思绪,他不在她身边,她居然会这么地思念着他,可他现在却……因为他处事果断头脑冷静,所以现在大家有什么事都不去找村长了,反而来请他帮忙解决,所以就连村长也……

她叹了口气,想到那天晚上村长到他们家里来,说云雾山里前几天跑下一只猛虎,咬死村里好多头牲口,甚至还把村西的马大伯给咬伤了,如果不是马大伯的儿子及时回来,恐怕马大伯连性命都不保。

猛兽都伤了人,怎么能坐视不理,他们小河村整个村子都是围绕着云雾山而建,因为一条从云雾山顶流下来的河流绕过全村而得名,颜水柔家住在村东,而村里大部分的村民都住在村西,猛虎从云雾山上跑到村里来伤人,这的确是很严重也很危险的事情。

村长请阿力想办法,组织一些年轻人上山除害,他一反之前爱理不理的态度,只是略略思考了下,就跟随村长走了。

但这次不情愿的反而是她了,她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去,毕竟野兽无人性,他去的话……

可村里有事,也不能只想着安全问题而推辞,村里每个人也有义务去帮忙,所以她很矛盾也很担心,他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就走掉了,然后三个昼夜过去,他都没有回来。

听全伯说,他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山去捕虎了。

与猛兽相争,这该有多么危险,自从他走后,她就一直睡不着,整晚不停地在厨房与卧房之间走来走去,总是不自觉会抬头去看云雾山;虽然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知道,他在就那里。

搅弄r汤的杓子在她的走神下掉进汤锅,溅起的滚烫汤汁溅到她手背上,她痛得回过神来,赶紧用筷子将杓子挟出来,放到一旁摊凉。

这已经是这几天来她炖的第三锅汤,每天她都会认真准备,希望他一回来就可以喝到香浓的汤汁,可每天她都会失望;晚饭的时候,全伯总会一边喝着汤一边安慰她,说他一定会没事,教她不用担心。

但怎么可能不担心,她日夜都在煎熬,就像此时炉子上炖的这锅汤一般;她只好努力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失神了,她要做一大锅的鲜汤,等他从山上回来,可以有美味的食物吃。

锅里炖着的是他从山上猎回来的野猪r,她在里面放了鲜笋和各种材料,用砂锅与文火细细地熬了五个小时,现在r酥汤鲜,芳香扑鼻,让人闻之食指大动,一切都已就绪,就等着享用的人早点回来。

夜色慢慢地笼罩了云雾山,窗外已经变黑变暗,夏夜的凉风从窗口吹进来,她拿起搁在腰间的棉帕擦掉额前的汗水。

他今天还是不会回来吗,这几天在山上他吃什么?那么爱干净的人,整整三天三夜没有洗澡,他会不会发脾气?院门口传来的声响让她猛地顿住动作,心猛地加速跳动起来,会不会……

她迅速地转身朝院子奔过去。

皎洁的月光下,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踏月归来。

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拖成长长的影子,眼眸依旧是她熟悉的光芒,只是几日未剃的胡须在他腮上留下青黑的影,衣裳凌乱,让他看起来比往常的俊美更多了几分慵懒与不羁。

是他,真是他,她不敢置信地哽咽一声,快速跑下台阶,直直地冲入他的怀里,“阿力!”

声音柔柔的、嫩嫩的,带着撒娇,带着惊喜,也带着思念。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甜蜜的小妻子,在经过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殊死搏斗后,这样的待遇还真是妙不可言;她娇小的身子软软地扑入他的怀里,带来芬芳的气息,他紧紧地抱住她,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唷,水柔,是不是想你家阿力了?”调笑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还夹杂着口哨和喝彩声。

颜水柔从他泛着汗水的脖子间抬起头来,看到院外十几张纯朴的笑脸,以及一头怒目圆睁的……大老虎,她吓得赶紧低下头,脸蛋埋入他的颈间,此时也顾不得礼教体统了。

“你们不要吓她。”阿力转身狠狠地赏了伙伴们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厚。

“啊,有人心疼娘子了,哈哈哈哈。”众人的取笑声不断传来,颜水柔勉强稳住心神稍稍地推了推他,示意他放下她;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小心地将她放到地面。

“水柔,你做什么好吃的?我在这里都闻到香味了。”任家大哥黝黑的脸庞上流露出嘴馋的表情,“还拿着杓子,肯定炖了汤对吧?”

颜水柔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手里一直抓着那把炖汤的大杓子,天哪,太丢脸了,而且她刚刚还在大家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头垂得更低,不敢抬起来。

“喝汤?”冷冷的哼声从她的身侧传来:“好呀,进来喝呀。”

他这么“大方热情”地邀请,反而把院外那群人给吓得连退了几步,“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也赶着回家,呵呵。”

颜水柔闻声抬头努力让自己的脸蛋不要那么红,微笑着,“没关系,我炖了一大锅,大家都辛苦了,进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是呀,进来吧。”某人加的那句话,让原本有些微心动的人们都纷纷走避。

“真的不用,啊,我们好忙,要处理老虎,还要回家。”一瞬间拥挤的人群一下子走掉,只留下一个人站在院外,静静地望着他们。

“阿磊哥,进来吃点东西吧。”颜水柔走过去打开院门,对这个一直很照顾她、关心她的大哥,她很尊敬。

“不用了。”赵磊笑着摇了摇头。

“呀,阿磊哥,你受伤了。”走近才发现原来阿磊哥的手臂缠着绷带,“要紧吗?我这里有止血的药草……”

“水柔,不必了。”赵磊有些哀伤地笑了笑,后退几步,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娶走,可情敌居然还救了他一命,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今天如果不是阿力,他早就丧生在虎爪之下了,没想到阿力的身手那么好,直直地一箭s中老虎的命门,那一箭s杀了老虎,也是那一箭救回了他;现在,他已经不敢也不应该再对水柔抱任何幻想了,“你幸福吗?水柔。”他很轻很轻地问道。

颜水柔愣了愣,然后绽出灿烂的笑容,“嗯,我很幸福。”很甜蜜,很温柔。

他看得差点掉下眼泪,从她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她,可他的性格太内向又太害羞,所以才永远失去站在她身边的机会吧?或许,是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不过,只要她幸福就好了,那个当初青涩的小丫头,长成了温柔可人的大姑娘,他看到她这么幸福,他也满足了。

赵磊回她一笑,然后转身走掉了,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奇怪,颜水柔转头望向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的男人,“阿磊哥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怪怪的。”

而他一言不发;她关好院门走回他的身边,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过。

咦,这个男人在闹什么别扭?她凑过去,看到他一张冷冷的脸庞,“阿力,你怎么了?”

哼,他却转身不理她。

他在生气,到底怎么了?她再伸手去拉他,却还是被闪过。

她不死心,干脆直接赖到他的身上,“阿力,相公,夫君,你怎么了?”柔柔的、软软的语调,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低低地撒娇;但这次依然没用,他还是冷着个脸,虽然因为担心她会摔跤而没有再躲开,但他依旧不看她。

看来好像很生气呢,颜水柔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得大老爷不高兴了,但他那么辛苦,她不想让他生气,只好……

眼眸飞快地望了望四周,除了月亮,没有别的,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吻了一记,很好,这次换来一个冷眼瞪视;再攀住他的脖子,迅速地在他唇上啄吻一下,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生气,哼!”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生气,好不好?”她眨着清灵的眼眸,无辜地望着他。

“哼!”他又转开脸。

“说一下啦。”抬手移回他的脸,一记又一记地亲吻着,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和脖子,“好相公,好夫君。”这么可恶的乖巧,再加上这么可恨的柔顺,还让人怎么生气啊?阿力有些气闷地瞪她,最终敌不过她的诱惑,将她抱起来,狠狠地亲了下去。

该死的,他整整了三天没有吻到她、抱到她了,这种想念的滋味快要把他疯掉。

他们的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他把她的舌勾出来疯狂地吸吮着,像是要将她完完整整地吞下去般,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像只柔软的小猫一样在他怀里在他唇下娇娇地呜咽着。

他的吻从她的嘴一直往下,吮过她光滑的颈项,然后大力地拉扯她衣襟的盘扣。

“阿力。”她惊呼一声,脸着红拚命拉他的手,娇嗔道:“这里是外面。”

果然是外面,他低咒着一把抱起她,“陪我洗澡。”

“喔。”她脸红着低下头,很乖巧地答应,至于洗澡时他会做什么,她当然再清楚不过;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眸,“那你刚刚到底在气什么?”

她还问!冷冷地哼一声,半晌,终于重重吐出两个字:“赵磊。”

“阿磊哥?”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关阿磊哥什么事。

“哼,阿磊哥,叫得可真亲热。”想到之前她走到赵磊身边关心他的样子,阿力的心里就不断地泛酸,这种感觉很陌生,他好像是第一次尝到,但却不妨碍他熟练运用。

这种酸酸的语气,她要是还觉察不出什么来,就真的是笨蛋了!她捂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跟阿磊哥……”不行,好难忍,清脆的笑声从她的嘴里传出来。

“让你不要那样叫他,你还叫!”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叫什么“阿磊哥”,看他等会怎么收拾她。

“相公,我跟阿……嗯,赵大哥没有什么的,你不要误会。”笑归笑,但话还是要说清楚。

“没有什么?”他冷哼着,“当初怪老头还说要让你跟他成亲呢。”

“全伯只是随便说说,我一直把赵大哥当哥哥看待,他也把我当妹妹呀。”

是吗?对她的迟钝,他真是无话可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眼里看不到别人,只看着他,“你以后离他远一点,知道吗?还有,不准再叫他〔阿磊哥〕,如果再让我听到……”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一下子让她的脸蛋绯红。

这人真是太坏了!

可是,“相公,你刚刚在吃醋,对不对?”她眼里笑意盈盈。

他愣住,半晌后,脸庞发红地低吼:“谁说我在吃醋的,胡说!”

好可爱,她的相公怎么会这么可爱?她心动不已地望着那个被戳中心事的男子,再想到之前他闹别扭的样子,她的心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成熟稳重的相公,她喜欢;稚气别扭的相公,她也喜欢……只要是他,不管是什么样子,她都喜欢,她怎么会就这么喜欢这一个人呢?

阿力望着那个明显在取笑他的小妻子,恨得牙痒痒地,还有精力取笑他?很好,看来就是欠教训,他会给她的,狠狠地、重重地给!

干净宽敞的房间,雾气蒸腾,翻转着磨人的热浪,巨大的浴桶此时传来清晰激烈的水声。

“啊……不要……”她带着泣音的娇吟,听来让人心都酥掉。

他双眼发红握住她的腰,在她身后沉沉地撞击着,在她一阵紧过一阵的剧烈绞动中,他粗喘着,“柔儿,放松一点,你夹得我快不能动了,唔……”他咬牙抽息,她的媚r又热又紧地包围上来,吸吮着他,像是在催促他再快一点、再猛一点。

他不可能抗拒得了这个诱惑,抚住她圆润的臀,给她最快最强烈的撞击。

“阿力……轻、轻一点……”

怎么轻,如何轻?在她这么娇这么媚的此时此刻,让他轻一点、慢一点简单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困难,他停不下来,只想要不断地冲进她的体内,感受她越来越密集的紧缩与绞弄。

“啊……”她趴在浴桶的边缘,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掐进木料里,掐得手指发白,指甲都痛了,可都无法渲泄出在体内不断上涌的热潮,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被他狠狠折腾的s处;快感堆积到顶点时,她终于忍不住哭喊出来,激烈地摇着头,乌黑的长发纷纷垂落,全身抖得难以自制。

“饶、饶了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以想象的甜美和极致的感受抓住了她,她的身子承受不住这么疯狂的快感,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弄死了,她只能哀哀地求饶。

可他不停,他握紧她的腰,冲刺得更猛更重,巨大的欲望狠狠地戳进她的深处,将所有的敏感和所有的娇嫩都一一辗过,戳入到她最敏感处时,她大声地抽气。

她的小p股扭动起来,足以让他发狂,让他神魂颠倒,他想要掐它摸它,重重地撞击那份柔软,一直弄得她再也受不了了,疯狂地扭动起来迎合他,往后顶着他。

“就是这样,乖柔儿,唔……”他喜欢她的放荡,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放荡,每每把她到极限后,她就会绽放出妖娆的风情,迷死他,再让他深深沉溺。

她不行了,她真的快死了,太多太多的快感冲击着她,她尖叫着将身子挺了起来。

“别怕,让它来。”他重重地喘,知道她的高c已经来临,他捧起她圆润的臀,用更深更快的频率撞击她,而她呻吟着,全身颤抖着,被那种酣畅的喜悦给击中,再也无法反抗。

太疯狂、太难熬、太快乐又太舒服,小别之后有她这样甜美的果实等待着,他实在是感到再好不过了。

终于,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桶里的水早就已经冷掉,而且也被他们弄洒了大部分;他起身从相邻的厨房拎来两大桶热水,换上干净的热水之后,终于可以舒服地躺着,抱着她,享受着两人欢爱之后的余韵。

“阿力。”她躺在他的胸前,柔柔地唤道。

“嗯?”他的手搂在她的胸前,懒懒地抚弄着她依旧肿胀的茹房,爱死了那里的雪嫩饱满,还有顶端那抹嫣然。

“你们真的把那头老虎打死了吗?”

他低眸望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眼,在这种温馨甜蜜的时刻,她提这样话题,真是……

“说给我听听啦,我好好奇。”虽然之前亲眼见到那只老虎被他们扛着,但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毕竟这么多年来,每年在大雪封山之后都会有饥饿的老虎下山觅食从而伤到人,但村里的人都拿老虎没有办法;可今年居然在夏天就有老虎跑到村里来伤人,而且最奇怪的是今年竟然真的猎到老虎了,好神奇。

“有什么可说的。”他又傲娇起来,真是的,她的男子汉怎么会这么别扭又这么可爱呀?

她按着他的手背,在他怀里轻巧地转身,“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听呀。”撒娇是万试万灵的一招,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皱了皱眉,不满自己的手掌移开了他最喜爱的部位,“乖乖坐好。”

“喔。”立刻很听话在他怀里躺好。

可等了半天他却还是沉默,不由地抬眸,看见他冷着脸地皱着眉头,一直瞪着她的胸部,还有,被她不小心拉到胸部下面的他的手掌,真是的,要不要这么别扭呀!她又害羞又无奈地拉起他的手掌,将它们放到她柔软的胸脯之上。

这下,大老爷总算满意了,“这头老虎很会躲藏,我们整整找了它两天才发现它的踪迹。”

一头被村民围猎习惯的老虎会有多狡猾可想而知。

脚印、粪便,所有的找寻技巧都是有经验的猎户们告诉他的,可他还会一些别的,一些好像深深印在他脑子里的,追踪的技巧;不仅仅是追踪动物,好像更是为了追踪人。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猛兽而是人,记住,你要防的也是比猛兽还要可怕的人。

那时他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声音既熟悉而又亲切,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肯定学过追踪技巧,如果连人都可以追踪,那么老虎又何在话下?于是在他们终于找寻到那头老虎的踪迹之后,围捕行动正式开始。

他用很平淡很简洁的语言给她描述了整个猎捕过程,可她却听得浑身发抖,转身搂住他的腰,低低地说道:“以后危险的事你不要做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在担心他呢,很新奇却又很让人满足的体验,他唇边勾起一抹笑,“你怕我死……”

她飞快地抬指捂住他的唇,吓得脸色发白,“不要说。”她的害怕与担心那么显而易见,她的感情也那么显而易见,这种娇小而荏弱的女人,真的是爱惨他了吧。

体会到这一点,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地抱在胸前,“给我生个孩子,柔儿。”

“呃?”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这里来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缠绵在亲吻着,一句一吻:“他们说那张虎皮会给猎杀老虎的人,所以,给我生个孩子吧,冬天时我们可以拿虎皮给孩子取暖。”他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去围捕老虎,都是为了她呀,因为老虎会下山伤人,那么就有可能会伤害到她,他怎么可以放任一丝一毫会伤害到她的可能存在?怎么都不行!

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揉抚着她的手掌从她的胸脯一路往下,直直探入那潮湿温暖的地方,“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明明不是甜蜜的话,为什么她听得全身都颤栗起来,是他的手指,抑或是他的话语?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只有小嘴细细地喘了起来。

“柔儿,好不好?”

呵,好不好?这个,还用问吗?

“好。”只要他想要的,她都会给,全都给他。

第八章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从春天到夏天,现在又从夏天到了秋天,云雾山上浓绿的树叶慢慢转黄,天空变得更蓝,白云也变得更远,田里的庄稼都已收割完毕,正是农闲的好时光。

今天正逢镇上市集,颜水柔刚好有些东西想买,就跟阿力说,想跟他一起去市集。

“也好,你看看有什么想买就一并买了。”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小俩口很开心地坐着马车前往子前镇。

自从阿力的手艺越来越好之后,找他订做家俱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他干脆花钱自己买了辆马车,虽然花掉了整整两个月赚的银两,但不得不承认,有了马车之后方便很多。

子前镇离小河村大概有十里路左右,一路上他担心走得太快她会不舒服,特意走慢一点,所以等他们到市集的时候,早已经满街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子前镇每隔七天就有一个市集,接近六个村子的人都会到这里来赶集,再加上小镇本来就比较大,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颜水柔安静地站在一旁,等那些买主将家俱都搬走并付完银两之后,阿力抬头朝她微微一笑,“走吧,事情都办妥了,你想买什么,我陪你。”

她想买些布料,他的衣服都是这段时间她匆匆忙忙做的,好多都穿旧了,而且马上要到冬天了,也该准备一些过冬的衣服。

她摸到那柔软的棉布,羞涩地笑了,这些又软又粉嫩可爱的棉布,正好可以拿来做些小衣服还有n布之类的。

一般男人对买衣服或是买布料之类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耐性,但阿力却愿意陪她,而且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付钱和拿货,连一声抱怨都没有,而且老板居然还跟他很熟,因为布店里的柜子都是他做的,所以所有的东西都以很优惠的价格卖给他们,老板还一直称赞她嫁了一个好相公,既温柔又体贴。

温柔不好说,但体贴那是肯定的,她自己的相公有多好,她再清楚不过了,婉柔地朝他笑着道:“我买好了,我们回家吧。”

“就这么点?”他皱眉,望着自己手里捧的布料,不满意她的战斗力,把东西寄存在在布店老板那里,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大街上走,“再逛一逛,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大街很繁华也很热闹,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卖什么的都有。

但问到那些绫罗绸缎,珠钗金簪,她通通摇头,“我平常都用不到这些。”

那精致糕点,美味名食呢?她也摇头,“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望着他,他要是可以违心地说出“不”字才奇怪咧,所以转了整整一个时辰,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买,让他很是无奈;站在一个摊位前,他瞪着她,“你不要给我省钱,这些东西你相公还买得起。”

她依旧是婉约地笑,“我没有省钱呀,只是我都没有看中而已。”

真是气死他了,阿力气闷地转头盯着对面的铁匠铺,不理她。

又闹别扭了,她真是无可救药啊,怎么会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那么让她心喜呢?

他本来是无意地打量,谁知道却被铁匠铺里挂着的一把大刀给吸引住了目光,那把刀,怎么会看起来那么熟悉呢?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有一把刀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直直地c入某人的胸口,而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猛地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地深吸几口气,为什么脑海里会浮现那样的景象?这样的现象这段时间不断地重复,有时因为某句话,有时因为某件物品;难道,这与他失去的记忆有关?他立刻小心地望了颜水柔一眼,还好,她低头看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颜水柔随意地看了看小摊上摆放的东西,忽然眼睛一亮,拿起那支碧绿的簪子细细地打量。

“小娘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家的家传之宝。”摊主见有人光顾,立刻滔滔不绝地介绍

起来:“你瞧瞧这支簪,多翠绿多剔透呀,再看看上面那朵芙蓉花,你可瞧仔细了,这可不是我们雕刻出来的,它是自己自然形成的。”

自己形成的?还真的很别致,她欣赏着这支玉簪,很简单的簪子,并没有什么繁复的雕花,只有簪首有一朵别致的芙蓉花,半开半闭,羞涩又美丽。

“这支簪子多少钱?”

“见小娘子这么识货,就算你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颜水柔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要二十两,她就可以生活一整年,可这么一只小小的簪子,居然要一百两,她怎么都不可能花下这笔钱的!她小心地放下簪子,准备走人;谁知那支簪子很快被拿了起来,“这个最低多少钱?”那个一直在闹脾气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c话。

“呃……”

“一百两我没有,不过六十两倒是有。”

颜水柔再度抽气,这个男人疯了,要花六十两去买一只簪子,那六十两可是他们存了整整半年的积蓄呀,“阿力,不要买,我不要。”

他瞪她一眼,然后转眸盯向小贩,“六十两,卖不卖?”

“阿力!”

“呃……”小贩眼睛转了转,“最低要八十两,少于这个数……”

“我全部的家当只有六十两,你要卖就卖,不卖我也没办法了。”他微微地闭了闭眼眸。

“阿力!”但两个男人都当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他那种天生的气势立刻让小贩退让,“好,六十两就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