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1)

“你们搞什么,色情服务吗?”把她的头马上捂到自己怀里,不让她再看到任何春光,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

男按摩师急忙穿回衣服,用英语和他解释。

“展岩,我要回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抱着他的腰,哭个不停。

“get out!”

然后,他们用英语对话了几句,展岩的态度非常强硬与不客气,男按摩师只好悻悻的离开。

他急忙帮她穿好衣服,知道她胆子小,一直泪流满面,于是一直把她的脸继续按在自己胸膛,抱着她,就走出那家非常出名的spa店。

如果不是冷静的清楚在国外不能惹事的话,他真想把那间店给拆了。

回到酒店,她还在哭个不停。

“我、我看到那个人、那个人黑漆漆、剃的没有毛的东西了——”她受刺激了,她要崩溃了。

“别哭了。”他拿热毛巾擦她的脸,“不过就男人那东西吗,有什么了不起!”虽然这么说,但是,靠,他也很郁闷。

“别伤心,我也整天光着p股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他用唇,一一把她脸上的眼泪吻干净。

“那不同啊。”他们是男女朋友,已经有了亲密关系。

她恨不得现在把自己眼睛弄瞎了。

“你下身是不是很难受?”他有点担忧,想起刚才那名按摩师的交代。

妈的,有什么不好做,做什么y部护理啊!

是吗?她不知道,她不记得了,他说起来,她才意识到下身依然象火烧一样。

那个店,给她下什么药了?

“宝贝,乖,别哭了。”他哄她的时候,喜欢喊她宝贝,而被唤的她,有一种被人宠在手心的幸福感。

然后,他把她衣服,一一都解了。

她被他放平放在床塌上,还在一抽一抽的哭鼻子。

然后,下面温暖的触感,让她一惊,泪眼朦胧里,她看到,展岩正俯在她的双腿间,用舌头舔着她的私密地带。

“别、脏!”她急忙把自己双腿夹紧了。

不要,她怕啊,她不喜欢他这样。

他重新坚决的把她的双腿掰开,认真的告诉她,“你现在下t都在充血,那个按摩师说,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或者性j让你达到高c,才能彻底放松下来,对身心有益。”

“展岩,你别这样……”她颤着腿,又哭又闹。

“没关系,我们是情侣。”他慢慢的哄慰她。

随后,她的下t,被什么柔柔的东西,慢慢钻入、侵占着。

那是他的舌。

他用他的舌细细呵护着她,让她整个人都充实了。

她不住的哭,不住的哭,但是,她知道,这种哭,已经和刚才的不同。

这种哭,带着心灵、身体上的难受与享受。

十分钟、二十分钟,他的舌不断的吸吮着,带着疼爱与怜惜,把她的快要疯狂。

她终于清楚知道,什么叫女人的高c。

“展岩,你快点占有我……”她甚至哭着主动出声求他。

这在以前,如果有谁告诉她,她会这么不知道羞耻,她肯定会嗤之以鼻。

展岩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他也很想占有她,但是,他发现中间出了一个错误。

凌晨的时候,他把最后一个避孕套花光了,原本打算回来的时候,找间便利店……刚才这种情况,他哪还记得这么多。

“我没套了。”他忍得也很辛苦。

她难受地一直在小声的哭,痛苦的挣扎着。

“是安全期吗?”他问她。

“恩!”她的脑袋很昏很昏,只想他快点进来。

事实上,停了避孕药以后,她的经期一直不是很准,但是,好象现在是处于安全期。

腰杆一挺,他已经深深进入她。

其实,如果真的不是安全期也没关系,大不了先上车,后补票。

……

今天是情人节,段驭辰一个人度过。

下了班,他走在街上,一双又一双的情侣,与他擦肩而过。

有一些学生情侣,在玩仙女棒。

他们手握着同一根仙女棒,共同一起在空中浪漫的写下一组英语。

love you

很适合节日气氛,让他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大二的最后一年,他和宁夜已经发生关系,那一年的情人节,她对他有了特别的期待。

“我们也去买根仙女楼好吗?”

“不好,很无聊。”他冷淡地一口回绝,留下愣在原地,失落的她。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但是,他骗不了自己。

但是。

现在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爱她,但是为什么,她离开的这两个月里,他开始越发的想念她。

这是爱吗?他不知道。

他只觉得,现在连空气也冷清到可怕。

什么都是他一个人。

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寂静,一个人呼吸。

掏出手机,他望着屏幕发呆。

今晚,有好几个女人约他一起过节,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她。

对了,好像今天还是她的生日。

很多事,他知道,但是,他从来不想费心而已,因为无论如何,她总是会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是,这一次,她却消失了两个月。

甚至,把代表“一生一世”的手机号码,也换掉了。

是他太迟钝吗?这一次,她好象是真的生气了。

他打她的新手机号码,永远是关机,同事们说她出国旅游了,他不信,她是那么节省的一个女人。

但是,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躲着他?

这算什么?真的是准备分手吗?还是她希望,他好好的对她低一次头?

犹豫、思考了许久,他终于发出了一条短信。

“宁夜,生日快乐。一起过情人节,好吗?”

第十五章

两次。

他们刚才一连做了两次,真的是支持环保不要命。

展岩软瘫在床上,扶着额,想想还是低声的笑。

刚才——

说起来很让人脸红,很热烈的做完一次以后,估计是为了补偿他,她也跪在了他双腿间,替他——

他原本才刚刚软息下来的男性,在这种刺激下,在她的唇内,在她的咽吐下,马上慢慢雄伟。

于是,她的咽吐变得吃力,喉咙一次又一次在他猛力的顶撞,几欲咳嗽,忍到泪光闪闪,让他欲望爆到极点。

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了,s在了她喉咙里。

把脸埋在枕头里,他心情非常好,极度爽的忍不住愉快地笑。

他是恶劣的男人,真够恶劣啊。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是他的宝贝在洗澡。

明天就要回国了,悠长甜蜜的假期结束了。

所以,要不要他争气点,晚上再来几回?这次,他要很温柔很温柔!

正在这样邪恶的盘算着,她的iphone手机短信音乐响起。

咦,又有人祝他的宝贝生日快乐了,他打个滚,翻过去,拿起她床头的手机,点开信息。

但是,才一秒而已,他唇角的笑容,冻凝住。

她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赤l的自己。

头发很凌乱,白暂柔嫩的肌肤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激情痕迹,这些痕迹,看起来触目心惊,但是,其实一点也不痛,甚至他在她身上制造它们时,她颤抖的象攀上了天堂。

这就是欲望中的自己吗?

竟有种错觉,刚才娇喘得很大声的女人,象极了妓女。

她在静静地刷牙,来来回回,刷得仔细。

她第一次替男人kj,但咽下那r白色的y体时,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喜欢展岩,但是,绝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但是同等付出的时候,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快乐。

真正爱一个人,付出,也是一种享受,对吗?即使,刚才谁也没有她去付出,她就是这样主动做了而已。

纤细的腿,迈入蓬水头下,任温热的水,洒在自己的肌肤上,慢慢的冲走双腿间,那湿润的y体。

她会怀孕吗?算算时间,好象真的是安全期,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如果,她的经期够准的话。

但是,她清楚,真的怀上了的话,应该,也不是一个困绕吧。

刚才,高c时,他s在里面的时候,在她耳边说过八个字。

万一有事,我会负责。

她知道,他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他们真的会结婚吗?只要走向他的怀抱,她的人生,就会很顺畅,对吗?

老实说,展岩的条件,真的无可挑剔。

但是,为什么,她会想到条件两字?真正爱一个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两字,对吗?

他给予的一切,奢华到就象橱窗里精致的面包,嫁给他,她就拥有一切,对吗?

她想要一间房子,一个家,这个追求,她曾经孜孜无倦的辛苦着,但是,这一切唾手而来时,为什么,没有预期的兴奋与愉悦?

是因为,家最重要的一部分,变成了另一个人吗?

关掉水源开关,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的纤细身子,她告诫自己,她是一个幸运儿,命运给予她如今的一切,她要感恩与珍惜。

她新的感情已经在开始,旧的感情已经结束。

既然告别了过去,她相信,迟早有一天,新的感情会代替那个位置。

抹去最后一滴泪,她是如此说服着自己。

“我洗好了哦!”从浴室里步出,声线,已经是愉悦。

他对她真的很好,每次做完爱,第一个动作,就是先拿被子盖住她,以免她着凉。

就算是浴室,他也永远先让给她清理自己,即使出再多的汗,身体粘稠到再不舒服,他也只将自己排在她后面。

现在的他,坐在床上,却用很复杂很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她。

他的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又查我勤啊?”她环住他的腰,亲昵地贴上他的背。

幸福是什么?你不断告诉自己,你很幸福,你爱着这个男人,那么,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幸福催眠,终于爱上自己给的假象,对吗?

“我什么时候查过你勤?”他的笑容,有点牵强,但还是笑着的。

“那你说,你现在在干嘛?翻我手机耶,说,你有没有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一并删掉?”她和他鼻对着鼻,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这句话,她只是开玩笑在闹他而已。

“没有。”但是,他却敛下了眼,把所有情绪收藏,“段愚蠢发短信给你。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他,不小心看了。”他将手机默默地递还给了她。

一句话而已,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僵僵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

“他说什么?”她不敢看,也不想看。

“祝你生日快乐,还有,约你过情人节。”展岩缓缓地传达。

约她过情人节?

心脏,猛得被撞了一下。

“你在开什么玩笑?骗人的吧!”好半晌,她才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怎么可能,她和段驭辰在一起四年,他主动约她的次数,她几乎一次也想不起来。

每一年的五一、国庆、圣诞节、情人节,即使外边节日的气氛再热闹,他们彼此都照常的过日子。

下班,吃饭,各自百~万\小!说的百~万\小!说,看电视的看电视,然后时间到了就睡觉。

风花雪月,什么邀请一起过节,这些听在她耳朵里,就象与外星人在对话一样,不可思议。

“开这种玩笑你觉得有意思吗?你是不是无聊到要撑着了?你无聊的话,你可以找其他乐子,至于把我的过去翻出来开这种低级玩笑吗?!”突然,她就激动了起来,声音开始尖锐。

她的样子,很不冷静。

“手机拿来。”但是,被炮轰的他没生气,只是,他朝她摊手。

“做什么?”她捏着手机,想都没多想,本能退了一步。

“我帮你删掉。”他在装什么圣人啊,明明看到她那个“非你不可”发来的短信时,他第一个冲动就是想删掉,永远不告诉她。

但是,人与人之间,就得彼此尊重。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告诉她。

“不要!”她大喊。

默默地,展岩有点无语。

刚才的好心情,早就烟消云散。

“那随便你吧,你有自己的判断,你有自己的行为自由,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你。”其他的,他不想多说了。

下床,他去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他围着浴巾回来,她还保持着先前僵硬的动作。

手机紧握在手中,一动不动。

“需要回拨国内电话吗?如果你舍不得电话费,可以打我的手机。”他用毛巾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问。

“不用了!”她猛然惊醒,象手里握着的是毒蛇一样,猛然把手机重重扔开。

用力跌在地上的手机,自动关机了。

他走回床边,坐下,“其实不用这么省,即使你讲半个小时的电话,我也不会心疼话费,最重要的是,你们要说清楚。”

大家已经分手了,希望对方不要再纠缠她。

他希望,她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段驭辰。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啊!”她这样反驳,声线,居然有点颤抖,有点哭音。

她已经不想再去纠结一段,如同低到泥土里的爱情。

他凝视她,再凝视她,然后,重重吐出一口气。

“那好,我们睡觉吧,明天还得赶早班机回国呢。”掀开被子,他首先躺了下来。

迟疑了几分钟,她终于慢吞吞地躺在他身边,象这十四天里的任何一天一样依偎着他,就能感觉温暖。

“我关灯了。”他亲亲她的额头,把灯熄灭了。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良久,良久,两个人的呼吸,都轻浅着,却紊乱着。

“回国后,我们都搬出家里,我们同居吧。”他的声音,在黑暗里,低哑的响起。

他希望,能拥抱她的时候,就可以找到她。

象这十四天里一样。

“不要,不行!”但是,她一口坚决的匆匆的回绝。

“为什么,我们不能同居?”他静默地反问。

呼吸乱了,她喘气,又喘气,欲言又止,只能转为哀求,“展岩,你别我好吗?”她有好多好多原因,但是,她不能说。

沉默了一分钟。

然后,他伸臂,把她环到怀里,“好,我不你。”

今晚,怀里的她,呼吸特别乱。

于是,他低头,准确、轻易的,找到她的唇。

浅尝、安抚。

那暖暖的气息,灌入她的唇内,把乱成一团的心,吹得更乱了。

她突然猛得把他推开,但是下一步,她却是坐在他腰上,胡乱地摸着他结实的身体。

然后,用力地吻他,很用力很用力,热烈到几乎让他撅了气。

“你干什么?”他大口呼吸,一把抓住她想往下探的手。

“我、我、我很冷,我想让你,到我身体里。”黑暗里,有晶莹的泪光,在盈盈闪烁。

那么清晰、那么明显。

“但是,怎么办,刚才连做了两次,我现在身体不行呢。”他淡淡地,笑了。

“那、那——”

“宁夜,我很累,明天还得早起,乖点,睡觉好吗?”他劝她。

他认真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连名带姓的喊她。

她不敢造次了,乖乖地爬出他身体,重新躺下。

“我的宝贝真乖。”他吻吻她的额,然后,背过身,睡觉。

……

第十六章

飞机降落在w城,他一边环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一边在接电话:

“小姑姑,你要来接我们?……在高架桥上,十分钟后就能到机场了?……行啊,我和宁夜在机场等你!”

听到他的电话内容,她整个人开始局促。

“啊,机场大巴快开车了,我去赶车了!”他才刚收线,她脚底抹油,就想脱离他的掌控,快步奔向大巴车。

“回来!”他把她拉回来。

有私家车不坐,去坐大巴,她怎么这样!

“我、我怕……你们家亲戚……”她终于别扭地说出心里话。

毕竟在公司这么多年,他家的亲戚偶尔有来过公司,其中她见过几人,那几位姑姑喜欢指手画脚,一副有钱人的挑剔嘴脸,刻薄到能把老板都当场批评到一无是处。

“我小姑姑很好相处的!”他不觉得自己家亲戚有什么不好。

因为他的关系,姑姑们对大哥没什么好感,说话难免有点不客气,但是不代表他的女朋友,她们会不喜欢啊。

“我想我爸妈了,我要早点回家。”她盯着自己的鞋子,不敢抬头。

她总觉得,见到他的姑姑们会出不好的事情。

他无语了。

她想爸妈,不是让小姑姑的车送她回家,更快?

“好吧,你去坐大巴车吧,自己路上小心点。”叹了口气,还是包容了她。

“恩。”她提着行李袋就跑。

才奔出了几步,她还是不放心的回头。

展岩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会不会生气?”她不放心,想想又跑了回来。

有点,但是现在不会了。

他笑着,摇摇头。

“等我……做好了思想准备,再见她们,可以吗?”她发现自己,好怕他会生气。

“恩。”他点点头。

“我去赶车了。”

左右顾盼,好象没人注意他们,掂脚,她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明天公司见。”

心里甜蜜蜜的,她想,自己真的是应该快要恋爱了。

“好,公司见。”眼渐渐地弯起,嘴角也慢慢地上勾,一抹笑容在他嘴角展开。

他很好哄,真的很好哄。

见她又要走了,他拉回她。

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紫红色的围巾,细心的替她围起来,“w城是冬天,这里不比巴厘岛,注意保暖。”她穿了厚外套了,但是光秃秃的纤脖,总让他看着不放心。

他个子比较高,这条围巾,让他自己系着极有韩味,而系在她的脖子上,则矫俏迷人。

他的身子微微俯低,距离近到,她能清晰地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的微香拂过她的鼻息。

四目相视,眷眷不舍。

“宁夜,我完了……”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大庭广众下,准确的探吮住她的唇。

探入唇腔的舌尖,缠吻,撩吮,紧扣住她的心扉,不想让她挣开。

急忙推开他的那瞬间,她连耳朵都烫到起红。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松开她,颊畔贴靠着她,温存斯磨。

“围巾好配你。”突然发现自己,好象真的爱上她了

“……”

“你说,我们是不是其实原本就是一体的两块石头,只是落地的时候,我体重比较重,比你早落地了四年?”他一本正经的问。

如男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突然觉得自己好爱好爱她?好象早就相恋了百年一样。

她笑了,“你好r麻呀!”他还脸先朝地呢,快冷死她了。

“……”

“好了,走吧走吧。”他嫌弃地赶这不懂浪漫为何物的女人。

刚才,他在表白呢!

“我真的走了!”朝他挥挥手,她快步去赶车。

脖子处,有他给的温暖,暖暖的发烫。

她感谢他,因为他,她顺利度过了人生最痛苦的荒漠。

“小姑姑,你到了?哦,好,我马上出来……宁夜家人来接她,所以她只能先走一步了!”身后,他又在接电话,面不改色的撒谎。

……

“宁夜,你气色变得真好。”家里,姐姐一边帮她整理行李,一边夸她。

“是吗?度假真的很舒服!”她摸摸自己的脸,忍不住笑。

除了某人老她吃饭以外,这个假期真的是完美到一百分。

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工工整整的叠好,然后,和展娃娃一起放在沙发边旁的茶几上。

“貌似有人接受展同事,有新恋情了哦!”姐姐取笑她,内心,也重重松了一口气。

和段驭辰刚分手的那段日子,即使宁夜什么也不说,但是,她的痛苦姐姐看在眼里。

她笑而不答,反而问:“姐,你会不会织围巾?”姐姐的手工非常好,宝宝的新衣都是自己织的,反观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碰过针线。

她好象曾答应某人,织条围巾给他,只是,那时候情绪不佳,一转身她就忘记了。

“再过一两个月,就要起暖了,现在还织围巾?”姐姐惊愕。

“是啊,不能老欠着他。”她要学着付出了。

“你等等。”

姐姐去屋里拿来绒线给她选。

她仔细的挑选着。

也织一条紫红色好了,他穿紫红色的,真的满潇洒。

“听说,把自己的长发织进围巾里,就能和系围巾的那个人,开花结果,一生一世不分开。”姐姐掩唇偷笑。

是吗?

但是,她不怎么相信,一生一世这四个字了。

她只求,平平稳稳过一生。

“铃铃铃”这时,家里电话响起。

“应该是你同学吧,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打电话来问你回家了没有。”姐姐告诉她,“爸爸脾气不好,不喜欢有男生找你,还骂了他几句,亏他还愿意打过来,只是他没说自己是谁呢。”

“我去接。”没有任何犹豫,她起身。

应该是同学吧,只要有聚会班级里有一些男同学,确实韧性特别强。

“喂,您好。”她拿起话筒。

“……”

“喂,我是宁夜,您哪位?”她以为,是收讯不好。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复我信息?”话筒那边,终于传来低沉的嗓音。

那熟悉的清冷声音,让她瞬间血管都冻结了,好象有一股寒气,直钻她的心窝。

“啪”的一声,没有任何犹豫,她挂断了电话。

整个人,开始颤抖、颤抖。

“铃铃铃”电话,马上又响起。

她缓缓地、缓缓地,蹲下,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是分手了吗?一两个月不联系,都可以这样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找她,戏弄她,就这么让他有成就感?

“铃铃铃”电话铃声好象一直在和她比耐力一样,一直响着。

“宁夜,还不接电话?”连在烧晚饭的妈妈,都在里屋喊着。

而姐姐看着泪流满面的她,手足无措,倏地有点明白了,那个人是谁。

“你不要再打电话了!”被铃声催促着,她受不了了,接起电话,吼了一声。

然后,不给对方任何机会,马上又挂断电话。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宁夜,你的手机也在响。”姐姐默默地告诉她。

手机铃声,是《大笑江湖》

我骑着小毛驴,身后背着弯月刀

降龙十八掌,只练会第一招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咱就跑

她急忙擦干眼泪,笑出声音来,“喂,你回家了?”

“铃铃铃”无人接听的电话,还在固执的响着。

“是啊,洗完澡了,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呢。”

手机那头,是愉快的声音。

“铃铃铃”

“我还没洗澡,在等吃饭。”眼泪又落了下来,她一边用手背急急擦去,一边装出很快乐的声音。

“还没入夜,就想你了。”他笑了,很r麻的说,“好想抱着你,一起睡觉啊!”

“你骗人,昨天晚上你都不理我。”该死的,为什么眼泪象开启了的水笼头一样,流个不停?

“我这不是……”赌气了嘛。

“好,你今天晚上来我家,我补偿你,大大的补偿你!”一夜七次郎,ok了吧?!

“你很讨厌耶!”手背上也都湿润了,鼻子抽了抽,但是,心情确实稍微平稳了很多。

“你在哭?”他终于听出来了,“是你爸妈骂你了?他们知道你是和男人出去度假,所以骂你,说难听的话惹你伤心了?要不,我现在去你家,拜见你父母?”他的声音,也焦急了。

“不是呢,不是呢,我爸妈不知道,你别来,你别让我被他们骂。”她急忙摇头,眼泪又纷纷掉落。

“铃铃铃”

电话铃声,还在没完没了的响着。

“你家的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这不是和你在讲电话吗?哪有空接其他电话。”鼻子抽了抽,眼泪又刷了下来。

“……”

两个人默默无语了几十秒。

“宁夜,也许他后悔了。”展岩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直觉。

“他后悔有什么用?他都能把别人领回家,让我回避,他都能把所有的积蓄都给那个女人,他还指望我会回来吗?他后悔有什么用,我不需要一段在还债的感情,我已经不再等他,我已经有你了啊!”她哑着声,一口气说完。

展岩又沉默了十秒:

“宁夜,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而是该对他讲。”

“……”

“宁夜,我已经开始没有安全感了。”展岩对她坦白。

她不敢再哭了,因为,她不想伤害他。

终于,她迟疑地问,“我怎么做,你才能有安全感?”

“铃铃铃”

“你现在,深呼吸一口气,心情放平静,把电话接起来,告诉对方,你已经有结婚对象了,请他不要再找你。”他教她怎么做。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

第二日,展岩开车去接她上班。

一上车,她就特别的沉默,眼敛下的黑眼圈,也再现江湖。

“昨晚和他谈得怎么样?”利落的切档,打转方向盘,他问。

“他约我见面谈。”事实上,昨晚,两个人根本谈不清楚。

“见面谈?为什么要见面谈?电话里谈清楚,不可以吗?”展岩错愕。

“他好象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在赌气,电话里谈不清楚。”她也很茫然,事实上,电话里段驭辰讲的话,一直让她很茫然。

“那我陪你去!”他马上决定。

“不,展岩,你让我自己解决,好吗?”但是,她摇头。

展岩也一起去的话,这种方式,太狠了。

“……”

“我会和他谈清楚的,相信我,好吗?”她希望他给她信心。

想了一下,展岩唇角一扬,“好。”爱一个人,就是让她觉得很自由、很快乐,而不是将自己的不安,自己的狭义,强加在她身上。

“不过,你得和我拉勾、上吊,不许和别人跑了。”他腾出一只手,伸出小拇指,在她面前晃。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因为他的话,她终于失笑。

没好气的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晃了几晃,然后,盖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后悔,再给你盖个章!”她童声童气的逗他。

他笑了。

那时候的她,没料到,自己根本是个女骗子。

而他不断给予的宽容、相信、原谅,反而一路纵容了她的欺骗、隐瞒、摇摆,直到,被她狠狠的伤害。

第十七章

宁夜和段驭辰约好在江滨路的lott碰面,地点是她定的,只有在熟悉的地方,她才有安全感。

lott的老板是展岩大学时同校的师兄,所以,展岩常常会带着她在这里混约会,而老板给他们留的位置,永远是最好的。

刚才,是展岩开车送她过来。

“我在楼下等你。”

“不要了,外面开始下雨了,太湿冷了,你先回家吧。”她软声细语,“结束以后,我会给你电话,好吗?”

见她这么说,展岩无法坚持。

“过几天,我爸妈想约你父母见个面,大家认识一下。”他告诉她。

父母的这个安排,他觉得可以接受,他也有心早点和她定下来。

她愣了一下,默默低头,“好。”下车。

双方父母见面,她知道代表什么。

……

段驭辰比她早到一步,他坐在约定的位置,一排大玻璃视野宽阔,把整个大江,都能尽入眼帘,而且这个位置,玻璃的双面都可以看得到自己的投影,相当有意境。

只是,服务员事先告诉他的最低消费,也绝不便宜。

低头,凝视着玻璃窗外,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约这里。

他只是,希望她回家一趟,两个人,好好谈,冷静地谈。

垂眸间,他看到,楼下的一辆蓝色的奥迪车副驾驶座打开,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然后,驾驶座的车窗,伸出一只手臂,递出一把雨伞。

那是男人的手臂。

她微笑着,打伞,遮住细小的雨点,对车内的人,很温柔的挥挥手,软声道再见。

车子倒了出来,她一直站在原地,等那辆蓝色奥迪,驶出了视线,她才收拢一下裹在身上的外套,收伞迈步入内。

他怔怔的,情不自禁想起,昨天晚上她说,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hi。”站在他面前的她,不自然的和他招呼着。

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多年未见的同学。

他依旧在怔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她,才短短两个月没见,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气色红润,光鲜夺目,让他差点不认识。

她身上依然是黑色的外套,只是这种新款的衣服,很显细腰,她的里面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灰色高领,而是一件紫红色的圆领毛衣搭一条同色的围巾。

她的头发,还是扎起来,只是微卷,蓬松的发尾,配上恬静的大眼睛,以及一对秀气的耳环,很娇俏迷人。

他看得发呆。

她一坐定,有个山胡须的男人,拿着一壶上等的铁观音,亲自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茶壶搁下。

“咦,就你和朋友?那小子呢,今天怎么不做跟p虫了?”山胡须的男人和她好像很熟的样子,随口问着。

那是展岩放在lott吧的私藏,特意给她准备的。

展岩爱喝咖啡,越浓越苦的,越是他的最爱。

而她不行,三合一速浓的咖啡,和现煮的极品咖啡,对她来说,口感上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她只爱喝茶。

“是啊,我和朋友谈点事,他没来。”她礼貌地和对方招呼着。

来了好几次,想和老板不熟,都有点难。

“我去叫服务员,送点水果盘和小点心上来,招呼你和朋友。”他老板大方的笑了笑。

“不用了那。”她急忙摇手。

“要的,那小子的女人,就是我的弟妹嘛!还有,待会儿不用买单了,你男朋友已经招呼过我,他来签单。”老板哈哈一笑,然后退开,给他们空间。

对面的他,一僵,指尖开始骤冷。

“和金静怎样了?”等老板走出去了,她微笑着,解下自己纤脖上中性化的围巾,平静与他寒暄。

来的时候,很紧张,坐下来的时候,反而发现自己开始能找到平静了。

她把紫红色的围巾,放在腿上,指尖搁在暖意的绒面上。

只是难免的,掌心濡湿一片。

他愕住,他没想到,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如此奇怪,奇怪到,让他心颤了一下。

“我和她,能怎样?”他怔怔地反问。

“自己小心点,我看她,有点奇奇怪怪的。”她喝了一口茶,暖暖的清茶入喉,能让人的心情越发的平静。

她一直给自己心里建设,很多男女分手以后,还能做朋友。

但是,她知道,无论她多努力,她也成不了这种人。

能提醒的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不恨他,她只觉得,自己过去的四年很可笑,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爱情故事中。

就算是现在,回顾去看那段过去,常常会有几分钟的迷惑,醒不过来。

到底是爱情太美,还是,她编织的那个童话,太海市蜃楼。

他有点懂了,确实,吸过毒的金静,即使粉掩得再厚,盖得住苍白,也掩不住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

“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他告诉她。

这和她,没关系。

但是,他下一句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差点被茶呛到,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段驭辰,我们分手了!”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她就发现,他好像一直只是当她在发女生脾气。

“我们只是吵架而已。”他蹙蹙眉,坚持自己的看法。

腿上的围巾,被她紧拽在手心,“我们在一起三四年,我哪一次有提过分手两字?”只要她说了这两字,就从来不是开玩笑。

他紧蹙着眉,认真的回想。

他们吵架过,他们冷战过,但是,她确实除了那一次,从来没提过“分手”两字。

曾经,常一赌气,就老把“分手”两字挂在嘴上的人,是金静。

她哑然失笑,“原来你连这一点,也从来不曾注意过。”

扬扬唇,他愧疚,“我现在知道了,以后我会改正的。”

他的话,让她愣住。

所以——

“你还是不相信,我已经有新男朋友了,你还是觉得,只要自己勾勾手指,我就一定会回来?”她终于抓狂了。

相对她的激动,他很平静,只是眉头深结,“我们感情很好。”或许,她会有适合的结婚对象,但是,他不相信,她会真的和对方结婚。

“感情很好?你和初恋女友牵扯不断,爱火重燃的时候,你想过这四个字吗?”她是真的很受伤,为什么她可以失败成这样,即使提出了分手,在对方耳里,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赌气。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他很震惊,没想到,她会这样以为。

是他什么时候给了她这种错觉?

“我是半夜去接过她下班,我是替她送过三餐,我是接她回来休养身体,那是因为,我和她曾经是很亲密的人,她这么潦倒,我不可能不管她,但是,这不代表什么,我和她清清白白,我从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怎么能说的那么坦然?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受过的煎熬,她受过的痛苦,那些算什么?

她不想说了,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很喜欢我新交的男朋友,他人很好,很疼我,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不会和他分手。”说完,她拿起包就走。

今天,她不该来。

但是,他站起来,抓住她的手,“你不和他分手,那我算什么?你说分手,我有同意了吗?你和他认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们在一起四年!而且,是你主动追我的,你怎么能说甩就甩?”

对于感情,他是有点迟钝,但是先来后到的道理,他坚持。

是她先追的他,为什么,她说分手就分手?这不公平。

“我甩你?这样说,就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吗?”她愤怒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的怒气,记忆里,他好像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生气。

“我不断想忘记一些事情,我不想仇恨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提?一个人的胸膛再热,也有冷却的一天!我没有上你家搬过东西,我也不是你的债主,我也不需要你强压委屈接受我!”

旁边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段驭辰,你听清楚,我不爱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糟蹋自己,傻傻的再去爱你!”她说的很狠,咬牙切齿。

他怔怔的,但是,他握住她的手腕的力气,丝毫也不减,反而,越握越紧。

那天的话,她果然听到了。

“我是真的,把你当老婆。”被她轰的,其他的话,他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真伟大呢,可以把那么讨厌的一个人,当成自己的另一半。”讽刺着,眸底的水雾,有点浮现,她死咬着下唇,拼命的忍住。

伤人的同时,从来,先伤自己。

这四年里,她到底在干什么?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