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1/1)

一见到我们上来,急忙跪拜下来迎接道:“见过吴老爷,陆庄主,几位姑娘。”

我随意一摆手,便做到了正中央那张椅子上。晴儿她们几女,也随之坐下。

来福禅师虽然跟随在我身侧,我却并不打算让他在这里,反而让他回到了少林的坐席之上,我尚要利用他推晴儿上武林盟主宝座。

来福对于晴儿当武林盟主,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意见。在他心目中,只要别让陆谦那个阴险家伙当武林盟主就行。蓝初晴在江湖之中,也算是白道出身,口碑声望均是不错。但是来福却哪里知道,我给陆谦安排的官位,可比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实权还要打上不少。当然,此刻是不会告诉他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待得来福走后。陆谦便又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吴老爷,此事已经办妥,几个大门派的掌门,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过,唯有武当掌门清风道长,却是持反对意见。说什么蓝仙子故是名门白道,但是生怕属下是蓝仙子的幕后c纵者,是以极度反对。”

“无妨,任那一个武当派,是翻不了天的。”我无所谓的说道。

恰在此事,管事的突然喊道:“武当派清风道长驾到。”

我的目光随之望去,远远单见一仙风道骨的道士,款步往看台走来,身后跟随着七八名弟子,架式倒也不小。

那领头的道士,身材颀长,虽然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但其面色白晰,五缕长须自然垂落,道袍飘飘间,挂着一柄长剑。给人之感觉,却是丰朗神俊,气度不凡。

“这道士,长的倒是不错。”我暗赞了一声,随即挥手让左东堂过来,低声问道:“东堂,你身怀武当绝技,该不会也是武当派的弟子吧?”我随口一问,以前虽然知晓左东堂所用的武功,几乎都是武当派的绝学,不过从来没有过问过此事。

左东堂面色黯淡道:“回禀老爷,属下正是武当派的弟子。”

我在自己脑袋上一拍,笑骂道:“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上头去呢,这武当派这次与咱们作对。早知道,让你去通通气也是好的。东堂,那一行人中,可有你的师父,或者熟识之人在内?”

左东堂露出了个怪异的脸色,苦笑道:“回禀老爷,有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哦,是哪个?你快去打个招呼,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晴儿一把。”

“回禀老爷,属下的师父,就是那领头之人。”左东堂幽幽的说道。

“领头之人?那不就是清风牛鼻子?”我猛地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去,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没看见陆谦他们几个看天去找那老牛鼻子?你倒好,一声不响。问道你才说,我的师父就是那领头之人,我靠。”

左东堂一副被冤枉地表情,呜呼道:“老爷。属下的师父可没有不智,不,来福禅师好说话。再说,属下当时是私自下山,并没有经过师父同意。所以,这会儿哪里敢去啊?”

“老子管,好歹也有了关系。去,管你用什么方法,哭也好,闹也好。求也好。去打动那清风老牛鼻子。”我一脚把他踹下台去,笑骂道:“竟敢吃着皇粮不当差。看老子怎么收你骨头。”

左东堂满脸的愕然,苦着脸为难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却碰到了我杀人般地表情。急忙脖子一缩,硬着头皮向武当派众人迎去。

我向其望去,因为距离颇远,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无法听到他们说话。只见左东堂硬着头皮,行至清风牛鼻子的面前。当下便跪了下来,挡住了左东堂的去路,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话。

那清风牛鼻子,见了左东堂,脸色迅即变得难堪起来。但是也没有见到他说话,甩了下袖子,迅即便绕着左东堂走。

左东堂受我之命,哪里肯罢休。起身又赶到了清风牛鼻子之前,跪挡在其身前。哀求起来。

那清风老牛鼻子,似乎也是个执拗之人。任凭左东堂怎么苦苦哀求,也是不理睬左东堂。径直往自己的看台走去。

左东堂见状,却也不敢回来。又是追到了看台之处,接着请求师父的原谅起来。

那武当派的看台,正在我看台左下方,其说话的声音,刚好可以飘到我的耳朵里。

“师父,您老人家就原谅东堂吧。东堂当年少不更事,一心想下山闯出些名堂,好振兴武当门楣。”左东堂说道。

“哼。”清风老牛工子,根本不理睬左东堂,将眼神挪到别处去。

其中一武当派的人看不过去了,遂劝解道:“东堂,你先走吧。你师父这些时日,因为小人作梗,心情不好。你也知晓你师父地脾气,不若过些时日,等你师父气消了再来。”

“李师叔,东堂知道做错事情了。”左东堂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东堂就过些时日再向师父请罪来。东堂不在的时候,就劳烦各位师叔,师兄,师弟多多照顾。”

“哼,我没有你这个弟子,也无须你来关心。”那清风老牛鼻子,第一次开口说话,冷声怒气道:“快给本道滚。”

“喂,喂。牛鼻子道士,你是怎么说话来着地。”我听不过去了,自己贴心的属下,哪能任凭对方如此污辱啊?遂站起身来,喝骂道:“东堂说了这么多好话,就算石头人也要动心了。你那牛鼻子倒好,一副不为所动的鸟模样,臭架子,摆给谁看啊。难不成,你这牛鼻子的心不是r做的?”

饶是以清风道长的淋养身份,也不由得被我一口一个牛鼻子,听的气血上涌,立起身来望我这边喝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武当派内部地事情,本道的弟子,本道喜欢怎么骂,就怎么骂。”

“哟,哟。老牛鼻子,年纪这么大,火气怎么还是如此旺?”我啧啧不已,从我的台子上跳了下去,摇着折扇摇摆至清风道长面前,嘿嘿冷笑已道:“刚才还承认东堂是你的弟子,这时候却又说什么自己的弟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你,武当派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c手。”清风老牛鼻子,似乎自持身份,不愿意和我争辩,出口赶人道。

其余人本想开口,却又想到我是在帮左东堂说话。话到口边,也只好都吞了下去。

“武当派这种破地方,本老爷管都懒得管。”我嘿嘿阴笑不已道:“不过东堂可是本老爷的护卫,他的事情,本老爷怎么能管?”

我此言一出,清风老牛鼻子顿时脸色又连连疾变,对左东堂火色道:“东堂,你是怎么回事?为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交朋处友,要再三小心,莫不要误交损友而弄得身败名裂。你看看这个油头粉面,满嘴污言秽语的纨绔子弟,你竟然去当人家地护卫。你,你气死我了。去思过堂面壁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东堂知道了。”左东堂恭敬的叩头。

“喂喂,你个老牛鼻子是怎么回事?”我嘿嘿冷笑道:“你刚才还不是说,照堂已经不再是你的弟子了?”

“呃……。”清风老牛鼻子迅即语塞,他恐怕是一激动,便忘记了正在和自己地得意弟子怄气,开口教训起来。

“呐呐,大家都听到了。清风道长自己承认左东堂现在还是他的弟子了。”我嚷嚷道:“这里这么多双耳朵听到了。”

左东堂为人厚道,厚道之人自然人缘也是不错。他的几名师叔,师兄师弟的,都希望掌门能够原谅他,随立即符合的说道:“我们都听到了,掌门已经承认东堂重列武当派了。”

清风道长在江湖之中,身份非常之高。虽然没有明言让左东堂重列门墙,但是既然以师父的语气责备了他,处罚他去思过堂。这一切,都表明了变相承认了左东堂的武当弟子身份。那些话或者可以说是清风道长激动时,下意识说出来的,但是下意识却代表着人之本能。这老牛鼻子虽然嘴硬,但是内心的深处,怕还是一直时当左东堂为自己心爱弟子的。

“嘿嘿,此事圆满解决。”我嘿嘿笑了起来:“因为东堂重回门派。从此以后,武当派和本老爷便是一家人了。”

“哼,谁和你这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是一家人?”清风老牛鼻子,虽然变相承认了左东堂是武当弟子的身份,却对我极不满意,哼声连连道。

说着,又转而对左东堂训斥道:“东堂,既然你重列了我武当。就要听为师的话,从此以后,你不再是这个油头粉面之家伙的护卫了。哼,你倒是出息的很。说什么下山要闯一番,以振我武当门楣,如今却落魄的去当人家护卫,丢人啊。不过这样也好,不经历挫折,怎么能知晓门派之温暖。”

“噗嗤。”我喷笑了起来,妈的,左东堂堂堂一等带刀侍卫,领御前侍卫副统领,官居正四品。竟然被这老牛鼻子说的一文不值。还命令他不要当我的护卫,实在有趣的很。正四品的武官官职,就算放到战场之上,起码也是一个副将级别,可比武当山的掌门要牛比了许多。

虽然才和清风老牛鼻子接触不久,便发现了这家伙的性格十分可爱。表面上一副嘴硬的家伙,其实内心深处最为护短。呵呵,我喜欢护短的家伙。因为我也是个护短之人。

“师父,您让东堂做什么都行。”左东堂苦着一张脸,那老牛鼻子正待满意点头的时候,却又听得左东堂说道:“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东堂是万万不敢遵从的,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清风老牛鼻子嘴巴张的大大,愕然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刚列回门墙的得意弟子,自己的第一个意思,便被驳了回来。顿时气得不轻,冠玉般的脸上,一片潮红。

“东堂,你师父也是为了你好。”那个李师叔,似乎对左东堂格外关照,立即焦急的劝解道:“快别拗你师父的意思。”

左东堂望了望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左东堂为难,便轻点了一下头。

左东堂顿时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递给其师父道:“师父看看这是什么?”

清风老牛鼻子,歪着脑袋屑的接过令牌,迅即脸色连变道:“什么,一等带刀侍卫,御前侍卫副统领?”

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赛

饶是清风老牛鼻子乃是王品高手,也不由得惊呼连连道:“这,这会是假的吧?”

左东堂的几名师叔之类,也颇觉的不可思议。尤其是那李师叔讶然问道:“东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你是在当官?”

左东堂一苦笑道:“的确如此,东堂的官爵,乃是正四品。”

如此一来,倒也令得清风老牛鼻子不得不相信了,感慨连连道:“你走了的这些年,为师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以你当时的武功,勉强能挤入二流高手的行列,只要是待在江湖之中,或多或少会有些名气。可是,这么久却连你的音讯也没有听到半点。原来是在朝廷当官,并非身处江湖,难怪,难怪。”

“呵呵,想不到我们武当山,也出了个大官。还是正四品呢。”李师叔也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对身边的人说:“这正四品可是个大官了,就连那知府大人,也不过正五品。”

其余武当人士,也对左东堂道贺起来。

“师父,其实这并不是弟子的功劳。”左东堂又说道:“其实弟子本是京城一世家子弟,家中也出过几个官员。不过弟子从小一心向武,这才偷偷瞒着老父,前往武当山拜师。东堂从武当山归来后,老父说什么也不肯让东堂离开,说是通过关系为东堂在宫中谋了个侍卫一职。”

“东堂你有此出息。为师倒是错怪你了。”清风道长轻叹一声道:“不过你生性忠厚,那官场又是最黑暗的地方,比之江湖,还要混数倍。东堂啊。你身在朝中,一切都要小心了。小心谨慎,别与人结仇。若是在官场待不下去了,就回到武当山来,记住,武当山永远是你地家。还有,为师还是那句老话,若是给人欺负了。一定要通知为师,为师一定会带着整个武当派,为你撑腰。”

有根的人真好啊。我感叹连连道。左东堂真是幸福,能得此师长淳淳教诲。即便是闯失败了,也有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不过,我也是个护短之人,遂道:“清风老牛,不,清风道长。你老就放心吧,东堂生性忠厚。这事我都知道。由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到东堂。”

清风道长对左东堂的一番感慨之词,让我微微感动。先前他那副不近情理地印象,随之驱散而去。细细想来,这清风道长的脾气倒是非常和我胃口,为人不扭扭捏捏,爽爽快快。关键是他极为护短,这点让我十分喜欢。有些师长,为了什么仁义道德。往往会牺牲自己的晚辈,实在令人爽。就为了他这种性格,便就不再叫他清风老牛鼻子了。

清风道长这才想起旁边还有我存在。忽而。他脸色连连疾变,惊色道:“东堂,你刚才说,你是这油头粉面的什么人?”

我日我都不称呼他为老牛鼻子了,他却还是一口一个油头粉面。

“护卫啊。”左东堂摸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

“护卫?你不是说你是御前侍卫么?”清风道长有种不详的预感了。

“是啊?御前侍卫,不也是护卫么?”左东堂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风道长几欲昏厥过去,不过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挣扎道:“东堂,你这个护卫,除了皇上。是不是还要经常保护其他人的?”

左东堂略微想了一下,随即摇头道:“其他人或许有这种任务,但是东堂却是皇上的贴身护卫,从来用保护别人。”

清风道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脚根,面色骇然,想跪拜下来。

我急忙喝道:“打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准行跪礼。”

其余人也旋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既然是东堂的主人,那岂不是就是皇了?

个个脸色变得怪异之极,但是听的我地话,却又不敢行礼。

清风道长毕竟活得久了,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一脸正色,恭恭敬敬的低声道:“草名清风,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武当人士见状,便也有样学样,小心翼翼正色地朝喝。

“恩,都免礼了。以后叫我老爷便是,我这可是微服私访。”我嘿嘿道:“清风道长啊,你这一声声油头粉面,叫的顺口舒服的喔。”

清风道长顿时愕然,脸上露出了苦笑:“老爷,清风知错了。”

“老爷,属下师父不知老爷的真正身份,望老爷能够从宽处理。”左东堂不忍师父受罚,便小心翼翼地求情起来。

“算了,若是换作别人,我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不过你既然身为东堂的师长,又是堂堂武当山掌门。”我呵呵一笑道:“教训是算了,不过我可要罚你做一件事情。”

清风一听到我免他的罪,不免松了一口气道:“老爷请吩咐吧,清风尽力而为吧。”

“其实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一副平淡的样子,轻摇着折扇道:“这些日子,陆谦没有来少烦你吧?本老爷要你做地事情,便是答应陆谦的要求。”

清风闻言,迅即眉头一皱,厉声道:“老爷,此事清风万万能遵从。那陆谦狼子野心,为人心狠手辣,对江湖同道表面和和气气,心如蛇蝎。若给此人间再次间接控制武林,怕不数年,江湖之中势必大乱。由清风在的一日,决不会让他有得逞的机会。”

“可是,陆谦所为,是本老爷的意思。”我眉头微微一蹙,冷声道。

清风听出了我口气中的不满,却仍然义正严辞道:“老爷,正所谓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江湖中人,自有其一套生存的法则,老爷若是想强行统一江湖,势必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候武林之中,又要元气大伤一次。”

清风道长不愧是一门之首,从我一句话中,立即便推断确定了我才是真正的幕后指挥者。那陆谦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但是,这清风道长倒是好胆色,竟敢如此拒绝了我,毫无回旋余地。

“哼,清风道长,本老爷原以为和你还有些合脾气。”我阴冷地说道:“我说的话,就是圣,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清风老头,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按着朕地意思去做。若是想逆朕的话,等待你的便是灭门的结局。另外,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朕说话。”

“老爷,武当派是属下的师门。”左东堂扑通一下跪拜在我的面前,求情连连道:“属下恳请老爷,放过武当派吧。”

“哼,朕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我挥着袖子,往外走去,冷冷道:“东堂,你若不想武当派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与朕好好劝解一下你那牛鼻子师父,不要与朕作对。”

我回到了自己的看台之,看着左东堂不断的在劝解着其师父。然而那贼牛鼻子,似乎脾气拗得很,怎么也不肯答应这事。不过左东堂却知晓我说的出做的到,哪里肯让师门遭灭门之祸。又是苦苦劝解已。

我懒得理睬他们。径直向四周扫视而去,才过的这么一会儿,整个会场便已经人山人海了。三面的贵宾看台之上,也坐满了人。

正在观察间,突见一人走上中间木质大平台,朗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在下太湖山庄陆福。现,谨代表太湖山庄宣布,本届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顿时,一阵喧闹之声响起。多数是立在场下的普通武林人士,这些人名望不高,很多人自也是痞气十足,口哨之声绵绵不绝。

好半晌后,陆福才c了个空,继续吼道:“废话多说了,先开始武林新秀比试吧。凡是年龄未满三十岁的武林同道,均可以参加本届武林新秀赛,凡是在能够在台上,连胜三场者,便能进入武林新秀名单之中,最后统一角逐前三名。”

“呃……,本老爷似乎也年岁未满三十。”我嘿嘿一笑道:“老爷我一会下去试一下身手,顶多打得过的就揍,打不过的就跑好了。”我内力充沛,逃跑起来倒也快速。

只是我此言一出,众女齐刷刷地投来异样的眼神。不过,我的脸皮之厚,不至于会为了这些小事而闹得脸红耳赤,反而贼笑嘻嘻道:“反正大家都来了,不若一起上去玩玩,也好为我们莫愁庄打打名气。”

我这个提议,倒是得到了一致的响应。不过,晴儿等一致认为,我不应该下场参加武林新秀大赛,否则那是为莫愁庄争名气,而是给莫愁庄脸上抹黑。倒是说我的武功不行,尤其是站在凝儿身后的宁柔,左名容等女,对我的武德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说什么若是任由我上场,还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丢人的事情来。

正在我们相持下时,场下便有两三人往台子上冲去。中间大平台约有三丈之高,并非人人可以一跃而上的。

那几个第一冲上去的,实在没有本事用轻功上去,只好爬楼梯往上走。然而一旦上得台,便是对手了。心急之人,不等上台时,在楼梯上便干架起来。

那些干架的水准,让我看的只摇头。就算我没有练过武功,凭着一股子血气之勇,说不定也能干掉一两个。正在我说话间,惨剧发生了,楼梯上的三人混战,其中一人不防被踹了下去,摔落在楼梯下,哀号已,想出风头,却不料反而丢了大脸。所幸陆谦为人虽然阴险,但是表面上一套做得还算不错,至少设立了一个救护队,一见有人受伤,便将那人抬下去救治去了。

结果,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上的台上。不过也已经鼻青脸肿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在台前走了一圈后大声叫道:“我乃伏牛山……。”

开场白尚未说完,便见的一道人影飞身跃上擂台,飞起一脚,将那得意洋洋的壮汉一脚踹下了擂台。可怜那家伙,本想为自己的名头吹嘘一番,岂料话未说完,便给踹了下去。

那飞身上台之人,一身白衣,相貌尚算不错。手持一柄折扇,脸上带着微笑,悠闲地轻摇不已。

陆福急忙上前朗声问道:“敢问少侠名号。”

“敢。不敢,在下慕容白。”那叫慕容白的年轻人,还礼道。看那模样,教养尚算不错。应当是出自名门。

正在我思量间,晴儿低声提醒道:“这慕容白应该是慕容世家地新秀,刚才看他的身法,在年轻一辈中,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慕容世家慕容少侠,获得第一场胜利。”陆福急忙扯开嗓音大声吼道:“还有哪位武林少侠想上台讨教。”

“等等。”慕容白喝住了陆福,脸上微笑变道:“陆管事,你是在开玩笑吧?”

陆福一脸疑惑,不知所以。

“刚才那也算一场胜利啊?”慕容白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刚才我不过是清理了一下台上聒噪的垃圾而已。”

好嚣张。嘿嘿。我暗赞了一句。这小子合我胃口。

陆福无奈之好重新喊道:“慕容少侠不同意刚才地比武,所以慕容少侠尚未获胜。哪位武林少侠上台讨教。”

“我来。”

话音刚落下,便有一人同样跃上了高台。咚的一声,将木质台子震得贼响。看那人的轻功,似是一个冲天炮一般,落到了台上。那人身材魁梧壮硕,满身的肌r似乎要将衣服撑破一般。

慕容白眉头微微蹙起,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废话少说。打赢你再说姓名迟。”那壮汉也是嚣张的可以,当下便一拳向慕容白轰去。

壮汉的拳头,似有海碗般大小,加之那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倒也有些看头。一些少女们,纷纷为那长相不差,惹人喜欢的慕容白暗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慕容白毫无动作,轻轻一叹,摇了摇头。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将绘着美人采莲图的一面。挡住了壮汉地拳头。

那壮汉看似千均的一拳,却被一面小小地折扇挡住,在也无法前进半分。

“空有一身蛮力。却不懂得如何运用。”慕容白身子滴溜溜一转,那壮汉受到了惯性的带动,顿时向前猛扑了几步,从高台摔了下去。

“不配做我的对手。”慕容白将折扇轻摇,缓缓说道。

那陆福本来想宣布慕容白的获胜,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只好又问道:“敢问慕容少侠,刚才那算胜一场么?”

慕容白哑然失笑道:“陆管事忒也幽默,那也算胜利的话。我慕容白岂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陆福汗然,只得又宣布获胜无效。

接下来的几场战斗,慕容白几乎都没有费多大力气,便获得了胜利。按照他的奇怪逻辑,自然不算是获胜,不过是清理垃圾罢了。

“这慕容白武功不错,几乎不逊于其家族中老一辈地人物。”晴儿轻轻对我说道:“以前没有听说过他这么厉害,或许是有了什么奇遇。”

“啧啧。”我笑了起来,这家伙武功不错,而且他的脾气我也蛮欣赏的,或许值得一交。

“姓慕容的,别太嚣张了。”台下诸人纷纷呼喊起来:“打倒慕容白。”

我一听就有气,这些白痴没有实力去打慕容白,却在台下煽风点火起来。随即拍桌子而起,用内力喝骂道:“白痴们通通给老子闭嘴,妈的,嚣张不行啊?有本事也上台嚣张一把?”

我此话一骂,那些白痴们顿时焉了下来。我这面的看台,乃是朝南而立。只有武林之中名望达到顶风的门派,才有资格上去做。而且看我坐的地方,而且最高之所,不能确定我的身份,只好暗自不作声。

那慕容白一见到我帮他解围,随即远远地对我拱了拱手,以示谢意。我也挥手还礼。

只见慕容白又摇着折扇轻道:“无聊啊,无聊。玩了。”说着,自己跃下高台,朗声道:“在下要什么武林新秀了。”

汗。那个白痴,在台上这么风光。要新秀,也算是新秀了。过,却看得我手养不已,刚才那些与慕容白交手地货色,都是白痴的很。

“我来参加。”我对陆福喊了一声。

“老爷。”三女齐齐惊讶地娇呼。

陆福一听,差点晕厥过去,我是什么身份,他是山庄中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我走至看台地栏杆前,深吸一口气。一些人顿时目光吸引了过来。这里距离擂台上,大约有七八丈,我要能跃得过去,至少是个顶尖人物了。很多人的心理,恐怕已经在猜测我是哪路武林高手了。

岂料,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吐出了一口气,随即悠闲地从看台上,顺着楼梯,走到了擂台之上。旺财也随之爬着跟随在我身边。

好容易绕了一个大圈子到了擂台之上,我便一脸严肃地对众人说道:“莫愁庄吴天在此,哪位上来讨教?”

看台的凝儿,掩面大叫道:“完了,他真的说出来了。莫愁庄的脸面要给丢尽了。”

台下顿是议论纷纷起来,说着这莫愁庄又是哪个疙瘩里冒出来的。竟然能坐到南看台最高处。

“要说这莫愁庄嘛,可是美女如云,高手成林。”要吹牛,不如大吹特吹:“俺们莫愁庄的口号便是,拳打少林,脚踢武当。”

众人汗颜。尤其是来福禅师,和武当清风道长,想做声,却又不敢,只好默认。

如此一来,台下的议论更甚了。尤其是当着少林武当的面,如此说。而对方的掌门却又不敢出来说话。各种版本的猜测,应运而生。

“这位莫愁庄的兄弟,你台比武干么还带着个人?”台下立即有人想摸我的底细道。

“人?我哪里有带人?”我疑惑解的问道,随即这才想了起来,恍然道:“你们是在说旺财啊?它是人,它是我养的一条爱犬。准确的说,他是一条战斗犬,主人体力不支的时候,它会代替主人战斗。再说准确点,它就是我的一把剑。”

顿时嘘声一片,纷纷指责我作弊。

陆福看不过去了,忙大声骂道:“别吵了,谁再吵消除这次武林大会的资格。有本事,也养一条爱犬去。”

不过,顿时有不服气的家伙,要想上来教训我一下。炫耀一般的用轻功跃上台来,得意洋洋道:“老子不屑用狗,我一人挑两条狗。”

我晕。这小子是不是活腻味了?随即轻喝道:“旺财,上,冰住他。”

旺财的身影顿时一闪,以普通人难以捕捉的速度,移动到了那口出不逊的家伙面前,连连打出了数掌。

在众人还没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哀嚎不已道:“天啊,我四肢动弹不了了。”

嘿嘿,旺财刚才那几掌,飞快的用寒气封住了那家伙的奇经八脉,他能动得了,那才奇怪呢。

我悠闲地踱步道他面前,用折扇敲打着他的脑袋,嘿嘿阴笑道:“刚才是骂得很开心么?继续骂呀?”

“大侠,您饶了我吧。”那家伙见自己势头太弱,急忙讨饶起来:“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她们生活都没有着落呢。”

“好,看你诚心求饶的份上,我下手轻一点好了。”说着,我把折扇收到怀里,把那小子当成了沙袋,狠揍了一顿,末了一脚把他踹下台子去。但是我下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过估计躺几个月还是要的。

“莫愁庄吴天吴老爷获胜。”陆福见状,急忙前一步,宣扬我的胜利。

周围噤若寒蝉,想不到一人一狗,是如此配合着比武的。

“无耻之犹。”台下一片寂静之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嗓音喝骂起来。随之话音落下,一道绿色的人影往台子上飞来。

待地站定后。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跃上台子的人,却是一名女侠。这女侠身着一套淡绿色的长裙衫,随着春风飘飘荡荡煞是好看,配合着小巧玲珑的身材,极是惹人喜爱。一副五官也是相当不错,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一睁一合间,似是在与人说话一般。肤色更是白晰如凝脂,捏一把怕是要捏出水来了。

我心神一凝,暗赞了一句,这妞儿够水灵的。身材也是我喜欢类型中的其中之一,小巧玲珑,十分可爱。不过,喜欢归喜欢,她此时的神态却是相当不友好,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放。

“这位姑娘是何门何派?”我迅即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无耻之徒,枉为习武之人,比斗之时竟然行出如比卑鄙的行径。”那绿裙女子,眼神中似是闪过了一丝火意,一丝不屑。

我哑然失笑道:“原来姑娘是为了这事,要大为光火啊?恐怕姑娘误会本老爷了。”

那绿裙女孩,没有料到我竟然还有解释的理由,便秀眉一蹙道:“别说本姑娘不给你机会让你解释,你解释的好,本姑娘就放你一马,你若是解释不好。休怪本姑娘出手教训你。”

嘿嘿,这女孩的脾气火爆地很。正好与她的身材相貌相反。不过,够味道,我喜欢。

“敢问姑娘。剑客用的武器,是什么?”我嘿嘿一笑。

绿裙女孩一愕然,不过也回答道:“自然是剑了。”

“那就对了,有人擅长拳腿,有人擅长刀剑,更有人擅长暗器。你说,那擅长拳脚之人和擅长刀剑之人比武,是公平还是不公平。”我转化着概念说道。

“那自然是公平的。”那绿裙女子细细一想道,只是迅即又冷道:“别问这些废话了,再不解释本姑娘就要动手了。”

“嘿嘿。姑娘既然认为是公平地。那即是说,你不可能硬要玩拳脚的人拿刀剑打架。也可能玩刀剑之人放下刀剑与人决斗。”我摇着折扇说道:“本老爷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绿裙女孩,也算是耐性较好了,听的我这么一番废话还没有动手。

我这次迈着八字步,向她走去,嘿嘿笑道:“本老爷想说的是,本老爷是一个驯兽师,训练出来的这条爱犬。便是本老爷的兵器。若你不让本老爷用爱犬,那与玩刀剑之人不带兵器又有何异?”

台下顿时嘘声一片,骂我强词夺理。却不了陆福上前喝骂,说什么谁再敢喧闹不休,便立即赶出会场,这才镇压了下来。

原来在我预料之中会彻底发火的绿裙女孩,却不料露出了得意的浅笑:“本姑娘等你这句话很久了,怕是你根本不知道本姑娘属于什么门派的吧?”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因为她的笑容。正是j计得逞之后地笑容。暗忖连连,难道是我的错觉?

正在我思量之间,那绿裙少女突然从腰间地皮袋子中。掏出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对我笑嫣如花道:“看看这是什么?”

“毒药?”我愕然,难不成她想用这毒药塞我嘴里?

“是唐门的震天雷。”台下之人,顿时惊讶地大声呼喝起来:“天啊,比武的时候,怎么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了?”

陆福也是脸色疾变,大声呼喝道:“唐姑娘快把震天雷收起来,这也太胡闹了。比武场地,点到即止,怎么能用这种杀伤力极广的火器呢?”陆福显然从那绿袍女孩的震天雷,发现了此女的身份,急忙喝止起来。

“呸。”那姑娘对陆福露出了不屑地神色,鄙夷道:“早知道太湖山庄表面上满脸的仁义道德,但是私底下却是卑鄙异常。刚才这人用人当狗来打架,你却不闻不问,还任由他扯出一大堆的理由来。如今看到本姑娘拿出震天雷来了,却害怕了。”那唐姑娘手一抬,那一粒被称之为震天雷的东西,便飘飘忽忽地往台子边落去。

“轰。”一声巨响,木质大台子边上的一个大角,竟然被炸得粉碎,碎木乱飞。甚至有一块碎木打到了我的身上,撞的我生疼。耳朵也给震得一片发麻,嗡嗡作响不已。,当

我恶寒,冷汗道:“唐姑娘,你这不是开玩笑吧?这种玩艺也能拿出来比武?”心中却暗骂已,我靠,这玩艺和手榴弹的区别,顶多在于有没有弹片而已,实在恐怖。若是炸在了身上,还有命活么。

“哼,刚才你不是说了,你是驯兽师,可以带狗上场比武。”那唐姑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这些暗器震天雷,可也是我唐门地兵器,为何不能使用呢?”

我一时语塞,刚才自己扯出来的一堆歪理,竟然几乎被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我。偏又无法进行反驳。

正在我思量间,看台地左东堂,晴儿,陆谦以及少林来福大师,武当清风道长,都飘然落地了台子之上,挡在了我的面前,怕我遭到震天雷的袭击。

那唐姑娘见到眼前这豪华阵容,顿时吓得吐了吐舌头:“不会吧,有这么多保镖?”手中拎着另外一粒震天雷,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怡丫头,你怎么又偷出你爷爷的震天雷,到处乱丢了?”武当清风道长,对她皱眉说道:“这震天雷威力奇大,伤着了别人可不好。快回四川唐门去吧。”

唐怡俏皮地对清风道长吐着舌头道:“清风老爷爷,这装模作样,油头粉面的家伙,是你什么人啊?您竟然会如此维护她?”

清风道长一时语塞,我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吐露出来。只好轻咳两声,对来福说道:“老秃驴,还是你来吧。这丫头和她爷爷的脾气一样的火爆,我这把老骨头也收不了她的折腾。”

来福顿时愕然,虽然愿,但实在没有办法帮我解决问题,只得宣着佛号,对那唐怡说道:“唐施主,你还是快快回去吧。否则那老辣椒,又要到处找你了。”

看来这唐怡的面子不小,竟然与清风和来福两个家伙都很熟悉。

“哼,你这个坏家伙。”那唐怡抱着双手,瞄了我一眼道:“既然不智大师和清风道长都为你求情了,我若是不给面子,岂不是丢我爷爷的脸面。算了,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别给本姑娘遇到。”

“放肆。”左东堂浓眉一瞪,飞身前,抽剑飞快的架在了唐怡的脖子之上,怒气盎然道:“竟然对老爷如此无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呸,又来了一条走狗。这年头怎么这么多人,愿意当别人的狗。”那唐怡丝毫不惧怕脖子上的利剑,不屑的说道:“这人说话算数,实在卑劣,难成还不能别人说他不得?”

我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微笑着摇着折扇道:“东堂,放开唐姑娘。这位唐姑娘说的对,说话的确不能不作数。今日,就让我这个驯兽师来会会唐姑娘的震天雷,大家都退下吧。”

众女一听,哪里肯让我以身犯险,均劝解不已。

“都住嘴。”我怒声道:“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虽然有时候做事会荒诞不经。但是,却还没有无耻到说话不算话的地步。都给本老爷退下。”

众女见我动了真怒,便只得退开了少许。

“除了唐姑娘,陆福。其余人都给本老爷滚下台去。”我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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