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部分(1/1)

“呃……关于这点,施主完全可以放心。大不了施主你当老纳的师父,叫大智也没有关系。”老秃驴仍旧存着一丝幻想,想力挽狂澜道。

“还是爽。”我任自摇头道:“第三,你少林武功实在太差劲。要练八十年才进入王品。你看看人家姑娘。”我说着,把蓝初晴拉过来道:“二十岁就入王品了。”

“这个,佛门武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一旦基础筑好后,他日进入帝品,甚至是皇品都有可能。”老秃驴连连辩解道:“旁门武功,尽展虽然迅速,但是到了后期却容易滞住,一辈子停留在王品。”

“我呸,说的轻巧。老子喜欢享乐人生,练武功过是为了消遣而已。”我不屑道:“老子要是将来像你一样白发白眉,活者还有什么乐趣?”

“话不能这么说,只要施主你能够早日突破王品,自然能返老还童。”老和尚不依不饶地蛊惑道。

“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本老爷老婆太多,她们怎么会同意本老爷入佛门呢?”我嘿嘿一笑道:“我本俗人,又怎么会抛下诸多美艳娇妻,去当和尚呢?”

“如此,那老纳再破破例好了。”老秃驴露出一副勾人的笑容:“老纳允许施主在少林建一座别院,专供施主美艳娇妻使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死秃驴真的如此决心?为了拉我入少林,便什么也不顾了?遂又试探道:“死老秃驴,本老爷明确的告诉你吧。本老爷是无论如何,不会入你那佛门的。不过,看你武功还算马马虎虎,若是在我身边当个使唤的,倒也勉强使得。”

岂料,那老秃驴眼睛一亮。出乎我的意料道:“好主意,如此老纳就能在施主身边,时时刻刻开解施主了。”

我倒。这老秃驴,看来是真的讹上我了。

“死老秃驴,你应该不是认真的吧?”我满脸愕然不已:“就算你跟了我,我也懒的供你吃喝。”

老秃驴的脸皮厚到出乎我的意料:“无妨,没吃的,老纳自带干粮。没住的,老纳自带蒲团。多年来,倒是清苦惯了。”

“师叔祖。”那几名退到后面的武僧,顿时上前跪拜在不智老秃驴的面前,神情激动道:“您老又何苦为了一个不识抬举,满口污言秽语的俗人而如此作践自己呢。即便他资质出众,难道这天地下就没有比他资质更好的人了么?”

“痴儿,都与老纳退下。”不智禅师沉道:“老纳如此做,自有老纳的理由。你们回一个去少林寺,告诉你们师父,少林寺的方丈,以后便是他了。”

我脑子中只有一个词语,那就是疯狂。这老和尚莫非疯了?不对,不对,那老和尚说自有他的道理。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能让他如此疯狂的讹上我,连那个什么方丈,也不当了。

若说我的资质,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便是连兰儿杏儿,也比我好一些。更别说练武奇才如晴儿张晃等了。就算我的体质比较适合练少林武功,怕也不会让这老秃驴弄的如此疯狂,其中一定有隐情。

糟糕,这老秃驴一副暧昧幽怨的神情。莫不是长期当和尚,性子变地变态了。好上了男色。看中我了吧?一想到此节,浑身恶寒已,j皮疙瘩也起了一身。急忙寻个托辞道:“呃……老秃驴,本老爷看你今日似乎不太正常。用那什么鸟吼吼我的仇,下次再找你算帐。今日本老爷先撤了。”

说着,拉着晴儿急急忙忙往别院外走去。也真是的,找茬找了个变态老秃驴出来,也算是一件倒霉的事情了。

快步出地别院门外,我强撑着脸道:“晴儿,你有没有听过江湖传闻,那死老秃驴是个好男风的变态老头?”

晴儿顿时愕然已,哭笑不得道:“老爷,不智禅师乃得道高僧。又岂会……。”

我浑身一冷颤,恶寒道:“你自己也看见了。如今纠缠我。我想来想去,怕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晴儿也是想不出来,那不智禅师为何总是缠着我,秀眉微蹙道:“说也奇怪,听家师说起这不智禅师,一直是敬佩有加的。虽然平日里有些为老不尊,却也不会胡闹到这种地步啊?”

“女施主。你师父是天山冷若兰仙子吧?”那老秃驴,突然从我和晴儿中间窜了出来,合掌道:“若兰也真是的,怎么能在女弟子面前说老纳的不是来?”

我冷。

“呃……。”晴儿亦无语。

“另外,老纳郑重声明。”那死老秃驴根本没有丝毫偷听别人说话是不道德的觉悟:“老纳对女色没有兴趣。”

寒,那他的意思,就是对男色有兴趣了?我急忙跳开一丈:“死老秃驴,离本老爷远一点。”

“老纳对男色更加没有兴趣。”死老秃驴,这才施施然道出了下半句:“管它什么色。老纳都没有兴趣。”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与他保持距离道:“本老爷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都离本老爷远一点。”

“这个没有问题。”不智老秃驴身子一飘。落到了我身后三丈开外:“老纳以后就随施主三丈之外吧。”

真是牛皮糖。算了,赶也赶不走。对这么一个老头,总不能真的放旺财咬他吧。再说这老秃驴,似乎和晴儿师门颇有渊源,我让旺财咬他,晴儿自然不会答应。只好决定让这个老秃驴跟一下再说,只要对他进行冷处理,时间一久,怕是他自己会自动离开。

“晴儿,咱别理他。随那老秃驴闹去。”我携着晴儿的手说道。接着,又回头对陆福道:“继续带路,本老爷还没有逛完这太湖山庄呢。”

那陆福,虽然觉得今日事情实在古怪。但是以他的身份,又是不便提及,只要又做起了导游。

“昔日佛祖割r喂鹰,今日我智舍身饲虎,悲哉?善哉?”不智老秃驴,仍旧跟在我身后三丈之处,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我轻声骂道:“难道这家伙真的是疯子?怎么疯言疯语地?”

左东堂也是一阵叹惜道:“堂堂得道高僧,想不到竟会变成如此?真是太可惜了。”

“管他,他若是一直跟着我,别怪本老爷当他打手用。”我冷哼一声,心中却暗忖,若是他再这么纠缠着我,到时候别怪我心一狠,把他变成另一个旺财。当然,此事必须瞒着晴儿做。

在太湖山庄中转了半天,这老秃驴一直跟在我身后,好像是这辈子跟定了我一般。

我不由得回头道:“老秃驴,既然你这么喜欢跟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反对。过,我不喜欢你的名字,老秃驴叫的也不雅观,不若本老爷帮你取一个名字,也好能称呼一下。”

善哉,善哉。名字法号,不过都是一个称呼罢了。施主若是喜欢叫老秃驴那就叫老秃驴,若是不喜欢,那就随便叫好了。”老秃驴不愧是得道高僧,对于这点根本不执著。

“那好,以后你的新名字就是来福了。”我嘿嘿一邪笑道:“正好和旺财凑成一对。”

“老爷,不智禅师乃得道高僧,怎么能如此对待?”晴儿微微蹙眉,轻声提醒道。

我也是眉毛一轩:“他自己都说了。名字过是个代号。我愿意随便叫就随便叫好了。来福也罢,旺财也罢,都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施主说的对,一切皆是虚妄。”来福合掌道:“女施主。你太过于执著了。”

晴儿没有料到,为他求情,却换来一句责备。过对方算是自己地长辈,只好默然。

“施主佛性如此之高,不若加入佛门,到时候立地成佛,岂快哉?”来福一有机会,便又来劝解我了。

我急忙往前跑去。妈的,鬼才入你佛门呢。

一路回到自己地别院之内。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发现陆谦也早已经等候在大厅之内,他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人,我仔细一看。真是那李林甫。

陆谦一见到我,急忙迎了上来,本想行跪礼,却见到了我身后地来福。顿时便一愣,只得拱手道:“吴老爷,您府上的李林甫来找您了。”

李林甫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得陆谦不透露我的身份。便也随之其口气道:“老爷,林甫已经将您吩咐的事情办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单,双手恭敬的递交给我道。

我接过名单,打开略微一看,却见这是一份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名单。便道:“做的好,陆庄主,林甫,剩下地事情就交给你们办理了。”

陆谦和李林甫。同时拱手应道。

陆谦这才远远地对来福拱手笑道:“不智禅师,陆某本来想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再去与您相会的。想不到老禅师您自己先过来了。”

“陆施主客气了,过老纳已经再是不智禅师了。如今名为来福。”来福双掌一合,轻轻笑道。

“来福?”陆谦双眼瞪地发直,他是怎么也猜不到,堂堂少林方丈大师,竟然会更名为来福。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强自抽笑两声道:“呃……大师睿智,这来福之名虽然平淡,却深有寓意。改得好,改得好。”

“陆施主谬赞了,来福之名,乃是取自吴施主。陆施主若是要赞,就赞吴施主吧。”来福仍旧是一副淡笑的模样。

陆谦一听这是我地主意,更是不好再说什么,只要尴尬的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来福大师来的倒也凑巧,本来陆某人就想去请大师到山庄雨轩亭中用膳了。如今撞到了一起,不若一块走吧。”

陆谦随即又对我道:“吴老爷请赏光。”

估计那陆谦本意是要巴结我的,但是因为来福在这里,也不好意思叫他,只好将其一起稍。

“如此就多谢陆施主了。”那来福也客气。

如此,众一行人,随着陆谦来到了雨轩亭内。那雨轩亭座落在山庄西院之内,西院有一个人工小湖泊,湖泊中间架着一座典雅的亭子,湖旁均有弯曲的长廊,直通到亭心之中。

雨轩亭中,早已经准备好了酒席,数名美艳俏婢,俏生生的侍立在一旁。

“来福大师,实在好意思。”陆谦拱手道:“供您享用地斋菜,还没有送来,请稍等一下。”说着,又对陆福道:“陆福,你快去催催,怎么斋菜到现在还没有来。”

“等等。”我喝止道,随即又打开折扇,笑盈盈道:“酒r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来福禅师乃是得道高僧,自会拘泥于区区表相。”

“吴施主果然是好佛性。”那来福也不生气,反而大大咧咧的坐下来道:“善哉善哉,今日老纳也要来试试酒r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至高境界。”

我愕然,这来福,看来是铁了心,与我杵上了。

陆谦也是汗然。按照他以前对来福禅师的了解,他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却不会用开荤来当玩笑的。过,来福禅师若是开荤,那他便是没有当少林方丈的资格了,此事对我方极为有利。

陆谦遂和善地笑道:“禅师好心境,那在下就不准备素斋了。”说着,招呼众人齐齐坐下。双掌啪啪啪击了三下,那美艳俏婢,顿时款款上前,一人伺候一个,将众人酒盅斟满。随即也不离开,各自立在众人身后数步。

“禅师,来尝尝自家酿制的珍露酒。”陆谦那一副模样,摆明了是要拉来福禅师下水。

来福也不多推辞,将酒盅之酒一口饮尽。品味了一番后,这才缓缓道:“老纳活了一百多岁,还是首次尝到美酒,果然滋味无穷啊,好好。”

陆谦露出了狐狸般的得意笑容,这来福禅师,恐怕要与这届武林盟主无缘了。遂又笑着频频劝酒。

我也尝了一口这珍露酒。酒入口中,便有一股冰凉芬香滋味直抵咽喉。酒y微粘,入口醇香无匹,迅即又化作千百般妙味,让人恍至仙境,飘飘欲仙起来。

“好酒,果然是好酒。”我沉浸在酒中,过的一会才懂得开口赞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妙。”

陆谦见我也赞他的酒好,遂满脸笑意道:“多谢吴老爷夸奖。此酒乃是集百花之露精心酿制而成。尽敛百花之滋味,加之在地下埋藏了二十年,去尽酒涩,喝去自然美妙异常。”

这酒定是陆谦珍藏地极品美酒。今日恐怕是为了招待我这个皇帝,才舍的拿出来。此酒可是喝一口,便少一口。即便是现酿,要想酒达到今日的醇香度,怕还要二十年。

“阿弥陀佛,饮了此酒,老纳竟然产生了白活百多年了的荒诞念头。”来福也是满是赞赏之色,迅即又责怪道:“陆庄主也忒小气,老纳来了太湖山庄下三次,每次却都是粗茶淡饭来招待。也不早日把这美酒拿出来。亏你还有个赛孟尝地绰号。”

陆谦闻言。露出了一副苦笑的模样道:“禅师乃是佛门子弟,在下又岂敢用美酒相招?若是惹来禅师一通臭骂。在下岂不是吃力不讨好?若不是今日禅师自愿喝酒,在下也只会让禅师吃那些粗茶淡饭呢。”说到这里,陆谦又满脸友善的笑容道:“今日先不说这些了,既然禅师有此雅兴。不若尝尝太湖三宝。”

正在他说话间,远远的来了一位美婢,托着一个菜盘而来。行到雨轩亭外,款款跪下道:“庄主。醉白虾带到。”

陆谦身旁一婢女,立即上前结过那银制托盘,款款放在了圆桌中间,将罩口打开后,可以见到其间有一银盆。银盆之中,盛了一半通体透明的小虾,用醇酒盖之。

“吴老爷,禅师,几位姑娘。”陆谦介绍道:“这便是太湖中的特产白虾。鲜嫩无比,尤其是用酒醉过之后,更是入口即化。美妙之极。”

“这虾明明是透明的,何故称之为白虾?”凝儿观察了一番,觉得有些奇怪。

“凝儿姑娘有所不知,所谓白虾,是指这虾煮熟之后,通体洁白如玉,故名白虾。”陆谦知晓几位姑娘与我关系匪浅,便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白虾本非稀罕之物。但是以如今的时令,想弄到这些白虾根本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也不知道陆谦是怎么做到的。

阵阵酒香,惹得我食指大动,用筷子夹了一只鲜货白虾,放入口中。香甜醇美地酒,与白虾之鲜嫩美妙,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相得益彰,冲击着我地味觉极限。

“好,好。”我仔细的回味着滋味,吐出虾壳,赞道:“果然是好虾。”

其余人一听的我如此夸奖,便也经受住诱惑,连连尝了起来,纷纷赞叹已。

我又是连吃了几只,这才问道:“陆庄主,据本老爷所知,如今并非产虾季节。庄主又是如何弄来这些鲜活美妙的白虾呢?”

“此时说来惭愧。”陆谦尴尬的一笑道:“陆某从小生活在太湖之畔,最喜欢之食物,便是这太湖三宝。只是苦于三宝都有其时令,并非随时随地都能捕捉。那时候,陆某才二十余岁,便整日开动脑筋,如何让随便每一天,都能吃上这湖仙。开始是用冰镇的方法,这种方法虽然能够保鲜,却并不能保存活。陆某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到后来,经过大量的观察,陆某发现这些白虾,都是随着季节变化而进行繁殖,成长。这一切无与气温有关。加之微臣刚从北方回来,见识过北方地暖炉之类,便在小屋子中进行了模仿气温变化,终于,在第三年的时候,陆某终于在冬日里养成了鲜活的白虾。”

我晕。这陆谦一副鬼肚肠,竟然被他研究出了这种反季节食品的先进理念。由此可见,食物对于人类的发展的动力是如此可怕。

“陆庄主天纵奇才,吴某十分佩服。”我嘿嘿一笑道:“隔了这么久,恐怕陆庄主将此方法早已经推广到其他领域了吧?”

陆谦一愕然:“吴老爷,您又是怎么知道的?”随即又道:“的确如吴老爷所说一般,有了此经验,其余像各类蔬菜,水果等,陆某人也培养了出来。不过,之后由于迷上了武学,再也没有研究过这种旁门左道之术,一切都丢给了犬子打理此时。”

“好陆谦。”来福一瞪着眼睛道:“上次你在大冬天的弄出了个西瓜,难道就是用这种方法种出来地?哼,哼,瞒的我们几个老头子好苦啊。”

陆谦被其提及了尴尬事情,顿时苦笑了几声:“这种绝密之事,又岂能胡乱宣扬出去。今日若是吴老爷问起,在下恐怕也不会说的。”

我暗忖道:“汉人乃是天下最具有智慧地民族,然而轮到发展总是会慢上一拍。这归功于汉人传统思想之缘故,一旦有了新发现,新发明,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共享。更加可怕的是,古代汉人缺乏将科技发展为生产力,形成市场的意识。泱泱五千年华夏文明,诞生过多少天才人士。就说这陆谦发现的这种暖棚方法,在更久远的年代,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过么?肯定是有的。但是发现之人,也如陆谦这般,藏着自己享用成果。既不肯宣扬出去,也不肯以此来做生意。悲哀啊。

我由得思绪乱飞,若要打破这种传统观念,首先便是要做的,便是奖励机制。奖励各类发明,和各类成果。然后再统一按照顺序,化作生产力,推广出去。

当然,这也不急在一时。遂笑道:“本老爷也好久没有吃过西瓜了,陆庄主可不要藏私啊。”

陆谦尴尬一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酒足饭饱之后,再吃西瓜那是最为美妙之事了。”

“客随主便,陆庄主自行安排便是。”我也嘿嘿一笑,想不到回到了古代,也能在这阳春三月之初吃到西瓜,倒也是一件妙事了。

接下来的菜肴是太湖银鱼。银鱼再怎么做,惟有银鱼羹最为鲜美可口。蛋白之清新,将银鱼的美妙完全吊引了出来。一碗银鱼羹下肚,顿觉浑身神情气爽不已。

太湖三宝最后一道便是白丝鱼,此鱼r质鲜嫩滑润,清蒸之后,更是有一股淡香味道,鲜而不腥,端为人间美味。

太湖三宝,做法虽然简单,但是放在此季节食材难得。而且,越是简单的做法,越是体现了一位厨师的水准。将太湖三宝各自的特色,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堪称拥有御厨的水准了。

其余水产山珍,自必一一细表。这陆谦倒也是个极会享受生活之人,然而就是这种有欲望之人,才会对权力产生渴望,如此才会为我所用。

最后一道西瓜,更是让众人赞妙已。晴儿她们几女,也是第一次在这种季节吃到西瓜,新鲜不已。

冰冷的西瓜入口之后,倒也让酒性下了一半。

陆谦迅即又是双掌一击,一名俏婢女随即退下。久之后,便领来了一群身着薄翼之妙龄女郎而来,最后更是随了几名琴师。

我一看这架式,便知晓了陆谦的意思,想全方位拉来福禅师下水了。那小子定是以为,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吴老爷,这些都是敝庄培养的舞姬,个个身家清白,舞姿出众。”陆谦对我恭敬地说道。

说着,又面带笑容对来福禅师说道:“禅师,接下来的表演,恐怕您老不适合吧。”

明显是欲擒故纵之计。不过那来福禅师,却满脸不在乎道:“酒r都穿肠过了,老纳有何惧区区女色。再者,老纳心境如水,若是连这些诱惑也抵挡不住,还有什么颜面自称老纳。”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强求。”陆谦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目光,一闪而逝。

……

第五十七章 以身饲虎

我也不多言语,虽然与陆谦交道才打了半天。但是这短短的半天时间,便可以看出陆谦虽然有权力欲望。但是其的确失为一个人才,更加难得可贵的是,其纳于言,敏于行。做起事情来,毫不拖泥带水。

陆谦如此做,自然也有他的打算。若能真的将来福禅师拉拢到我们这个阵营来,对一统江湖有着极大的好处。

随着陆谦的掌击,那群妙龄薄衣舞女,便翩翩往亭中飘来,舞姿随着一行一动,自然而然地舞动起来。而恰在此时,琴师也弹奏起了琴曲,琴音飘荡而又悠远,似是由远而近,将人心牢牢包裹在音乐之中,随之节奏,不断按摩着心灵,安抚着浮躁不安的心思,让人精神为之一松,飘然舒适感油然而生。

好琴音。我不由得暗赞了一句,虽然我对音律懂得不多。但是这琴师可以在曲子开头,便能将我的情绪调动得如此轻快,端得是厉害无比了。

琴音之道,音律之是表象,弹指之间,用几声琴音将意境勾勒出来,才是琴之大道。

我看那c琴之师,年约三十余岁,面色蜡黄,双眸之中黯淡无神。然而他的c琴之道,却与他的外表目然相反。

那些舞女,似也并不简单。外表穿着,看起来像是从勾栏中出来的一般。但是仔细一看,个个肌肤晶莹剔透。双腿细长有力。一舞一行间,仿佛暗合了某种节奏,让人地心思不由得随之而动。

听得一会,琴音逐渐起了变化。从先前的柔和,节奏逐渐加快。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突然跳动地快速起来,心中青白生出一丝遐思,平日里与众女欢好的场景,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一时间,弄得我有些口感舌燥起来。

再观那舞女,投手举足间,看似无意。却总能惹得我心头一阵发痒,恨不得立即就将其按住。好好蹂躏一番。

“皇上,宁神屏息。心无杂念。”一丝细微的声音,将我浮躁不堪的心神重新按了回来。我这才运起了御女心经中的精华心法。御女心经,并非简简单单的御女之术而已。其还有令人头脑清明,心若止水的功效。否则御女之时,女未动,自己心神却乱了。如何能行?

我待得将心神调整过来后,这才往陆谦望去。因为刚才那句话。是陆谦与我说的。陆谦也恰在此时望向了我,轻轻一笑。只见他嘴角微动。一缕声音便传到了我的耳中:“皇上勿惊,这是微臣用密语传音之术,与皇上说话。此舞名为欲魔天舞,那琴音名为欲魔天音。两者一结合起来,将会产生微妙地效果。”

密语传音,有趣的东西。说着,我又望向了来福老秃驴。只见他仍旧在看这舞蹈,听着音乐。但是眉宇之间却没有丝毫地变化,反而时不时会爆出一句:“跳的好。”

难道这欲魔天舞天音,对那来福是没有半点效果?

陆谦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遂传音解释道:“皇上,别看不智,,来福一副平淡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陷阱,如今真用佛门至高心法境界——平常心,来苦苦挣扎呢。那琴音舞蹈,并非针对皇上,所以皇上感受并不强烈。来福要承受的力量,是皇上这边的百倍之上。”

难怪,我稍微运行了一下御女心经的心法,便能抵御这欲魔天舞,原来我这边只是被牵连了一些,主要力量并非在我这里。再观几女,凝儿和柳映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舞蹈,显然琴音对她们没有半点影响。倒是晴儿,却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显然她已经看出些什么不对起来。

蓦然,来福面色变得古怪之极,花白的长眉拧在了一起,刚才那副坦然自若地表情,瞬间化为乌有。

“好个陆谦,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来福突然瞪向陆谦。

“唉,来福禅师。你明知道我陆谦并非什么善良之辈,按理说十年前你已经吃过我的亏了。为何这次还如此疏忽大意呢?”陆谦一脸谦和的笑道:“不过,此事也怪不得我。酒是你自己要着喝的,我也提醒过你,那舞你适合观看。怎奈你不听从我的劝告执意如此。”海

“陆谦,你下的是什么药?”来福老面突然变得潮红起来,呼吸愈见急促。

“此药名唤欲仙散,无色无味,吃了之后能通气活血,神情气爽,就是一些小病小痛,也会治愈。实在是乃居家旅行常备良药。”陆谦那斯,一脸正色地说道:“不过,这药也有副作用。那便是吃过此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听完一曲欲仙曲,欣赏完一场欲魔舞后,便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我日。这陆谦卑鄙地程度,简直不下于我。干出了这等事情,还是老神在在,毫无羞愧的面色,反而一脸的正气。

来福虽然活了一打把年纪,毕竟师出少林,生性耿直。在江湖之中,也甚少走动。对于一些江湖中地旁门左道,更是防备的更少。但是陆谦却深知其性格,知晓他自持王品武功,普通毒药根本奈何不得他,防备之心甚少。这才出此计策。由此可见,陆谦此人行计蹊跷冒险,却总能让来福上当。

“皇上,微臣自愿请罪。”陆谦j计得逞之后,反而跪拜在我面前求罪道:“微臣观这机会难得,便立即暗中让陆福去安排了这一切。之所以先前不敢传音给皇上,是因为来福功力深厚,微臣若是传音,难免会被其窃听而去。”

“起来吧,朕做事。向来不问过程,只听结果。”我淡淡道:“此事朕早已经全权委托你与李林甫处理,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朕无关。做的好,朕自会奖赏。做不好,朕也自会处罚。”

陆谦一愣,他怕是没有想到我有如此度量。换作一般皇帝,怕也要维持一些表面的虚伪,斥责一番。但是眼前这个皇帝,却对于放权手段是如此独特。细细一想,其中谁胜谁劣,一目了然。把事情交由属下做后,还时不时要去指手画脚,这更是对属下能力的一种怀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不相信属下,便要给他任务。一想到此处,陆谦免心中又折服了几分,心悦诚服道:“皇上如此厚爱微臣,微臣实在愧不敢当。微臣从今往后,定会对皇上忠心耿耿,竭力办事。”

那来福不愧是得道高僧,到这个时候头脑还能保持一丝清明。任由那欲魔舞女在其身旁环绕挑逗,气喘吁吁道:“吴施主,你果然是皇上。老纳猜测的错,你一副九五之相,位及人君。然却相格并非如此简单,九五之相外,更有一种诡异的相格,此乃大煞也,让老纳心中震撼不已,所以才想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提醒。”

我一愕然,这老和尚倒也能识人。竟然能从相格上看出我乃九五之尊。若是换作以前,我定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只要回想在我那个时代,曾经有两个算命之人,说我是九五之尊,其中一个还险些被我一顿好打。但是事实证明,我后来的确是当上了皇帝。由此可见,相格一说,并非无稽之谈,其中定有玄妙。过死老和尚说的那个大煞之相,实在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遂对陆谦做了个手势。

陆谦立即让欲魔舞娘退开,好让来福老和尚有喘息之力。

我这才冷冷地问道:“来福,与朕说清楚,那个大煞之相是什么意思?”

那欲魔舞阵,一被撤开之后。来福压力顿时消去泰半,喘息过后,缓缓道:“今日我见到皇上时,并知道您就是当今圣上。只是观您有九五至尊之相,这种相别之人,就算现在是皇上,将来也非常有可能当上皇帝。当时,老纳本想上前拜见。却不料见皇上眉宇之间,却隐含着大煞之色。老纳顿时惊骇欲绝,但凡拥有大煞之色的皇帝,无不是残忍好杀,手段狠毒之人。譬如商纣王,隋朝杨广,均是九五之相与大煞之相互相纠缠。老纳生怕您有朝一日成了皇上,导致苍生淘汰,乱世横生。老纳这才想费劲手段,将皇上入我少林佛门,终日接触佛理,化解大煞之相。然而皇上执意肯入我佛门,老纳只好伺机跟随在皇上身侧,一旦皇上受大煞之气影响时候,也好用佛门禅理为皇上宁神养心,以便逐日化解皇上的大煞之气,解救天下黎明苍生。”

我愕然,怪不得这死秃驴一直赖着我不走,说什么以身饲虎,原来有这种缘由在里面。

“来福,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淡淡的说道:“朕虽然是什么好人,但是却并不会胡乱荼毒生灵。若你不相信,日后可以随朕左右。”

“皇上,这也正是老纳费解之处。”来福重重的一叹道:“皇上宫门之处,遂有大煞之相,然而十分令人费解的是。那股大煞之色,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牢牢压制住。所以,皇上现在的性情,虽然时有荒诞,却不失仁心。老纳只是在担忧,若一旦大煞之气冲破封锁,皇上势必性情大变。老纳情愿跟随皇上身边,好时时留心那股大煞之气,若见的时机不对,老纳情愿以全身的功力,助皇上重新封印住那股大煞之气。”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便是我儿时生过一场大病,一时意识全无过。后来醒来之后。听老娘说跑遍了医院,也治不好我。正好一个云游道人路过时,治愈了我的病,并且说我什么有九五之相,将来是个皇帝。当时老妈一喜,捐给了他很多钱。害的全家跟着吃了好一阵咸菜白粥,惹得我一看见白乎乎的惹馒头,就想伸手去抓。

当时,我可是个好学生。哪里肯相信那个道士的胡诌,从此特别嫉恨道士和尚,尤其是听到什么九五之尊之类。

想来那时,非常有可能是我身上那股大煞之气欲冲破出来,而是那个道士帮我封印住了。因为生病之前夕。我突然变得非常暴躁不安,总要摔东西才舒服。

一想到这事,我便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遂对陆谦道:“给来福解药,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陆谦自会多问。便立即对那面色蜡黄的琴师道:“给来福禅师解药。”

那名琴师,便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走至来福面前,将丹药塞进了他地嘴里。果然,来福过的一会,面上的红润逐渐褪去,调息了一番后,这才望着陆谦道:“陆庄主,想不到数年前你号召武林同道,一起灭了魔门旁支欲魔门。如今却又窝藏了欲魔门的余孽,究竟是存地什么心。”

陆谦脸都不红一下。反而一脸严肃道:“管以前陆某有什么打算,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陆某人蒙皇上所赐特使钦差。官居正三品。陆某手中一切力量,都归皇上所有了。”

我呵呵一笑,这陆谦倒也机灵。他若不这么说,我可能会对他产生防备之心。看来陆谦这次是铁了心要发展仕途了,否则以欲魔门这种隐秘的实力,大可隐藏起来。过,还是要派锦衣卫好好的调查清楚他才行。人心之深,无底之渊啊。

来福见的陆谦这么一说,也无法再追究下去。只得吃了一肚子闷亏。

“来福,你自愿常随朕左右。朕也不要你做什么事情,只要随时保护朕就行。”我淡淡的说道。

“阿弥陀佛。”来福宣着佛号道:“只要皇上念及天下苍生,来福自会舍命保护皇上。”

他又宣佛号,吓了我一跳。不过,这次身体倒是没有反应。可能这一声,只是普通的佛号。并没有运出伏魔吼的内力。

“还有,还有你那个什么鸟吼,以后不准随便乱放。”我心有余悸道:“若是乱放。朕就着人把你乱g赶走。”

“老纳遵命便是。”来福没有拗我,一口答应道。

看来,这来福是铁了心的跟我了。想想今天也是贼爽,收了两名王品级别的高手。虽然来福不算是打手,只能算是个保镖地。但也算是不错了,至少可以腾出其他供奉,去干些别的事情了。

刚才那场欲魔舞,虽然不是针对我所发。却也受了些影响,此时正浑身难受地紧。遂扯了个车马劳顿,想早些休息为理由。回到了迎客居。

甫一回到了迎客居,便拉过三女进了房间,呼,憋得老子好生难受。

……

余下的几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武林盟主之事,自由陆谦和李林甫去c作。剩下我们,也就是四处游玩一番,太湖之畔,景色秀丽多姿,加上春风徐徐,一路游玩的是酣畅淋漓。

尤其是湖中的几个小岛之上,更是去探幽寻秘,让我流连忘返。时间眨眼而过,这一日便是武林大会的举办之日,三月十八了。

一缕阳光透窗s到我床上之时,晴儿从我臂挽中爬了起来,这个江湖中男子所仰慕的蓝仙子,此刻正赤身l体的傲然站立在我面前,毫无保留。

我一双眼睛,在其晶莹剔透地修长娇躯之上流连忘返,管是看多少次。我都不会厌烦,因为晴儿的身材,已经是一尊艺术品了,艺术品只有越欣赏越觉得美。

“老爷,您看够了没有?臣妾要穿衣服了。”晴儿触见我的目光,俏脸微微一红,下意识的掩住其敏感之所。娇滴滴的模样,哪里料到是一名王品高手。

“晴儿的身子,老爷就是看上一百年,怕也是不够的。”我庸懒地伸着懒腰,拍着柳映竹和凝儿的翘臀,笑道:“两只小懒猪,快快起床伺候朕更衣。”

那两个家伙明显是在装睡,娇y两声后,便爬起身来。披亵衣后,便一脸幸福的帮我穿好衣衫。

晴儿那边,也是匆匆披上衣物后。便帮我打来水,温柔地伺候我盥洗了一番,这才打理起自身来。

待得众人都整理好后,这才推门而出,来的大厅之中。这些日子一直伺候在身侧的陆福弯腰迎了上来:“吴老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陆福,也算是个人才了,伺候人能伺候到他那种贴心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惹得我长笑道:“陆福啊,你不若随朕进宫当个太监吧,朕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此言没没能骇得陆福面无人色,苦笑着讨饶不已。

用过太湖山庄那妙厨精心准备地早餐后。随即便让陆福领着我们一干人等,前往太湖山庄东边的大广场。

那大广场,面积颇大,可以容纳两三千人,而显得不拥挤。

大广场的中间,建了一个木质平台,有百十平米左右,高约两丈。平台之南,更是建了一个弧形木质看台,高过中间平台两三丈。其余左右两侧,也分别建了看台,只是比东面看台稍微低一些。

西侧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是一块开阔的大场地,估计是让那些普通武林人士,拥挤站立的地方。

此刻虽然刚过晨时,但是已经有少人往这边赶来了。陆谦远远地望见我,急忙匆匆迎了上来,拱手道:“老爷,您和诸位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

“恩,带路吧。”我淡淡的说道。

光是这个场景,已经让早到会场之人,面露惊讶之色了。陆谦乃堂堂一武林盟主,竟然会对一个人拱手作揖,脸色恭敬不已。足以让任何人迷惑不解,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起我的身份来。

陆谦恭敬的领着我进入了东面看台之顶端,看台的最上层,乃是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小青台。平台上铺着鲜红的西域地毯,台中放着一张大长檀木桌子,桌旁自是数张檀木椅子,尤其是中间那张,我简直怀疑陆谦把他正厅的椅子抬了过来。另外有数名美婢侍候在那处,一见到我们上来,急忙跪拜下来迎接道:“见过吴老爷,陆庄主,几位姑娘。”

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