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1)

“放p。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没有参与?”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难道你还没有死心么?”

韩飞一听到柳哲两字,神情顿时萎缩了下来,喃喃不已道:“是我对不起柳大人,我猪狗不如,我人面兽心。”

“你的确是人面兽心。”柳映竹恨然地上前一步,重重地踹了他一脚:“先父向来对你照顾有加,你却恩将仇报。果然是猪狗不如。”

“你,你是谁?”韩飞一听到那先父两字,顿时急急喊道:“难道,难道。”

“不错,我就是柳哲的女儿。”柳映竹咬牙切齿道:“今日,就来与你索命了。”

……

第三十五章 幕后黑手

韩飞顿时挣扎着爬了起来,死死盯住柳映竹不放。一双老目中,竟然隐隐含有泪水。全身颤动不已道:“你,你真的是柳大人的女儿?苍天有眼啊,总算柳家还有人活着。我韩飞,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妈的。”我心中怒火顿生,一脚踹向他,恨声道:“你妈的现在后悔了?当时杀柳哲全家的时侯,却怎么不后悔?”

韩飞被我踹倒在地,却并不呻吟,只是喃喃不已道:“报应啊,真是报应。”

“映竹,他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种小人,死到临头却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的,当初柳哲又怎么会如此相信这个属下。

柳映竹贝齿轻咬,接过白士行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韩飞。

此时的韩飞,已经陷入了半痴呆状态。毫无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情绪,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大喊柳哲你该死,一会又懊恼说,柳大人,是韩飞对不起你啊。

柳映竹拿着刀,半天下不了手,迅即又狠狠地一跺脚,依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断抽泣道:“皇上,怎么会这样。妾,妾身竟然下不了手了。”

此时的韩飞,光看样子,实在可怜之极。本来五十岁不到的样子,此时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一般,嘴里不断地胡言乱语,状若老疯子。

“映竹,若是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淡淡地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报应。这阴暗潮湿的天牢,就是他最后的葬身之地了。现在杀了他,反而是替他解脱了,便宜了他。”

柳映竹哭得伤心处,喃喃道:“父亲,您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两个大恶人,如今都遭到报应了。”

我情知若是让她再在这里待下去,会让她心中不好受。便领着她出了这件小石屋子,派遣两名随身护卫保护她到一旁的狱卒休息室内等我。

而我,便让白牢头径直带我去杨居正关押的地方。到了杨居正那石屋子处,我低沉道:“士行,欧阳密,你们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得入内。”

“微臣遵旨。”白士行和欧阳密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进得那石屋内,顺手将石门关上。目光在昏暗的石牢中一扫视,却发现杨居正正端端正正地盘坐在石牢的角落里。

由于是今日才被关押进来,身上的囚衣比较干净,除了脸上被我差人打得肿若猪头外。连发髻都还没有散乱呢。看起来还算正常。

“皇上,你来了。”杨居正缓缓地睁开眼睛,缓缓地轻声叹了一口气。

我信步走到他身旁,眼神四下张望道:“杨大人,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嘛,虽不算豪华,却也幽静。”说完这话,我便又蹲下身子,正视着他道:“杨爱卿,似乎早就知道朕会来找你?”

“皇上待得此刻才来到天牢,想必已经看完李太师和韩大人了吧?”杨居正淡淡地说道,似乎并没有被关押在牢中,而是在庭院里与我闲谈。

“杨大人,此刻你自身难保,还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嘿嘿冷笑了起来:“不过,朕也不会杀你,朕倒要你们看看,朕是怎么将这个皇朝败亡的?”

“呵呵,皇上似乎为今日金銮殿上的事情,非常生气?”杨居正竟然呵呵地淡笑起来。

我眼神一凝,死死盯着他道:“你该不会得老年痴呆症了吧?换作你,被骂成这样,会生气么?”

“会。”杨居正正色的回答道:“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性,何况乎我们凡夫俗子?不过皇上为何不想想,老臣为何要如此骂皇上?老臣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自寻死路?”

我顿时愕然,先前不过以为这杨居正不过是个腐儒,看不惯我和太后有染。然而深层次的想想,倒是觉得杨居正说的有道理。如此当众骂我,除非是想不开了自杀。难道,杨居正这么做别有用意?看杨居正这模样,显然并非是个活得不耐烦之人。

“杨居正,朕不管你有什么用意。”我冷冷地说道:“难道你不怕朕会真的杀了你么?

杨居正忽而自信地一笑:“臣观皇上并非是嗜杀之人,否则李太师和韩大人关押进天牢这么久,也没有办死刑。再者,皇上自己也不是说了,要臣等着看大吴皇朝败亡的那一天么?”

日,这小子是故意说我会败朝,激地我不当场杀他。显然是被他成功了。但是,他又怎么会有把握,我不会关他一辈子呢?

“杨居正,说说你为何如此做的理由吧。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朕秽乱后宫的。”我淡淡地说道,这杨居正采取如此极端的做法,定然有其道理。

杨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世人皆以为我杨居正乃是个腐朽儒生,不识大体。但是,又有多少人知晓我杨居正为国为民的理想。”

“好笑,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杨大人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激起朕对你的关注,好从此以后重用你,让你去实现理想。”

“臣以为,这并非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杨居正不稳步不火得说道:“不过,这仅仅是臣其中的一个目的。皇上知否,你秽乱后宫的事情,臣是如何知晓的么?”

我眉头一轩,轻哼道:“不就是原太师府的李总管么,这点小事,朕难道会查不出来么?”

杨居正闻言,苦笑不已道:“若是那李总管传出来的,臣就不必费心演这一场戏了。”

“什么?”我惊讶之极,随即又疑惑起来。李总管也有可能不亲自出马,暗中通过渠道将此事透露给杨居正。

“皇上,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杨居正淡淡地说道:“臣顺藤摸瓜,却被臣摸到了谁头上?”

“谁?”我也极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好笑的是,臣竟然最后摸到了陶府的一个小斯身上。”杨居正叹了一口气道:“但是那小斯,却又突然失踪了,找不到其半点人影。”

“陶府?”我眉头一轩道:“你是说礼部尚书陶迁的府邸?”

“正是。”杨居正一脸的正色。

“好你个杨居正,死到临头了,却还要调拨朕与陶爱卿的关系。其用心可诛。”我阴沉着声音喝骂道。

“老臣并没有调拨离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杨居正脸不红,气不喘道:“其实,正因为微臣能够察探到陶大人身上去,那就说明了陶大人根本就没有问题。”

我一愕然,想想也对。以陶迁那死老狐狸的性子,做事情定然滴水不漏。若是真的是他所为,凭杨居正的本事,恐怕难以察探到陶迁身上去。那按照这说法,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陶老狐狸?难道是刘枕明在暗中下黑手?也不对,若是刘枕明如此做,一旦事情败露,很容易就能让我猜忌到他的头上去。刘枕明不会傻到用我的丑事,来做这种攻击的手段。否则万一被我知晓,他就得不偿失了。

再往下思量一番,那躲在暗处下手的人。定然不是简简单单的想陷害陶迁这么简单,定有其深层次的目的。

杨居正见我正在思索,便轻叹一声道:“皇上是否想明白了,有人在暗中针对刘枕明。”

“哦?”我轻轻笑了起来:“杨大人,为何会将这件事情,扯到刘爱卿头上去?似乎,这事根本与他不搭界吧?”

杨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皇上应该不会想不到,若此事败露出去,最大嫌疑人将会是刘枕明吧?首先,刘枕明原先是依附在李太师派系的,最近才转移到皇上身边,他完全有条件可以接触到李总管,并花言巧语取得其信任。第二,刘枕明和陶迁,目前是皇上最宠信的朝臣,他们之间,若是互相争斗,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那个暗中之人,就算阴谋败露,也能令朕对刘枕明和陶迁,都生出防范之心。初步挑拨离间的目的,已经达成。说不定此事会一二再,再二三的发生。”我借着他的口风说着,在牢房里踱步来踱步去,思量一番后道:“我看躲在暗处使坏的人,该不会是你杨大人吧?你与刘枕明不合,乃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杨居正不由得语塞,气鼓鼓道:“路人皆知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正确。我杨居正这次若不是为了那小兔崽子,值当吃这么多苦头么?”

我也哑然失笑,原来他与刘枕明,只是表面不合而已。怪不得,他今趟会如此落力的维护刘枕明。否则这件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去调查,有很大几率会怀疑到刘枕明的头上去。

“为说老杨啊,平日里见你和刘枕明,可是死对头啊?”我嘿嘿怪笑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暗中瞒着朕啊?”

杨居正轻叹了一口气道:“老臣年岁已经大了,也没有赶上机会,来实现我心中的强国之梦。老臣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刘枕明不同。他年轻,打小就非常从聪颖,而且理想也十分远大,就连那马p,也是一套一套。唯一的坏毛病,可能就是有一点好色。但是遇到你这种皇帝,也算是他对福气,应该不会在这方面难为他的。”

“我日。”我心中暗骂不已道:“什么叫我这种皇帝?”

果然,眼睛看到当真相,根本就不能当他是真相。谁又能了料到,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针锋相对的老师和学生,竟然私下里会如此等融洽。

“如此,老杨头你定有计谋了吧?”我淡淡地问道,这老杨头也不简单的说。一直能够浑浑噩噩,让人以为他是昏庸之辈,哪里料到他也是一个极其精明之人,丝毫没有他表面上摆出来的那股子腐朽儒生气息。

此时,我不由得暗想。那满朝的文武百官,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极,然而在他们的平庸面具下,倒底存在着一副什么样的真实面貌呢?

“皇上果然英明。”杨居正收起了精神,正色道:“老臣想让皇上和老臣合演一场好戏,这场戏的开端,老臣已经和皇上演完了。”

演戏?嘿嘿,自从当了这个皇帝以后,感觉天天要演上几场戏。说不定一年皇帝当下来,回到我那时代后,能成为实力派偶像也不定。

“好吧,老杨头你需要朕怎么配合你?”我也有些好奇地说道。

杨居正忽而凑到我的耳畔,轻声嘀咕了一番。

我眼睛一亮,淡淡道:“如此,朕立即下圣旨放你出去。”

杨居正沉色道:“皇上万万不可,等皇后娘娘帮老臣说情时,再勉为其难的将老臣放出去。”

皇后娘娘,他和皇后是什么关系?我虽然愕然,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头道:“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好。别和皇后说,朕亏待你啊。”听他那口气,似乎和皇后娘娘关系颇深,难怪他有如此大的把握,不怕被我杀头。换作平常人,还真的不敢玩这个险招。

杨居正也是一笑:“皇上放心好了,只消说和老臣是和皇上一起演戏,就行了。”

果然是有关系,呵呵。估计是皇后她什么亲戚。只是,和皇后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听她提过什么亲戚,得找个时间好好盘查盘查。若是一个不小心把皇后的亲戚砍掉了,那就不美了。

“杨居正,朕给你脸不要,好,好。”我气冲冲地走出了石牢,不忘回头大骂道:“你给朕好好看着,朕到底会将这个皇朝败亡么?”

“你这个昏君,庸君。”杨居正也是毫不客气地在内恶声恶气地骂道。

“走。”我一脸的寒意,气冲冲地往外走去。白士行和柳映竹,以及欧阳密等人。立即紧张地跟随在我身后。

出得天牢,径直回到了皇宫之中。甫一回到了养性斋,一脸焦急的皇后便迎了出来,急急拉着我的袖子道:“皇上,您怎么把臣妾舅公给打了,还关到了天牢里?”

舅,舅公?我日,这死贼老杨头,竟然是幼红的舅公?呃,这下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但是,我却依旧板着脸,进入到我那暖阁厢房内。气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冰冷道:“幼红,你知道你那个好舅公,在朝政上对朕说些什么了么?”

“臣妾知道,舅公这人,平日里就是这副老朽脾气。皇上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皇后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

“朕已经很明事理了。”我狠然道:“换作一般人,在朝堂上说那大逆不道的话,早就拉出去砍头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那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臣妾母亲,在家里已经快要急死了。”皇后见我不答应,也开始焦急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去。

“幼红,其实要朕放过你舅公,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地笑了起来。

皇后闻言,立即止住了泣声,眼巴巴地望着我道:“皇上,无论是什么条件,臣妾都答应你。”

我嘿嘿笑了两声,勾着手指头让她附下身子。凑到她耳畔,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将她惹得浑身一激灵。然却又不敢挪开,生怕我一生气,这事又得泡汤。我接着,又在她耳中轻轻吹了几口气。

“皇上,别闹了。臣妾这样好难受。”皇后娘娘耳根子,顿时红润了起来。

如此,我便在她耳畔,轻轻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啊?”皇后顿时直起身子来,惊讶异常地望着我:“皇上,这样怎么可以?”

“嘿嘿,怎么不可以了?”我y笑不已:“这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种啊?婉文和映竹也帮朕做过此时呢。”

“皇上。”皇后想到羞处,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低语道:“皇上,这,这不太好吧?”

我见她害羞,便板起了脸道:“皇后你要是不依也罢,哼。”

皇后见我似乎铁了心,便只好轻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双颊的红晕乍现。缓缓地附下了身子来。

“喔……。”我舒适地呻吟起来。在我的调教下,皇后逐渐熟练了起来,直让我享受的哇哇大叫。

……

事了后。我才一脸满足,得意洋洋地对皇后说道:“其实,朕和舅公,也不过是在合演一场戏而已。幼红你无须担心了!”

皇后一脸的错愕,奇怪道:“什么演戏?”

我便将老杨头编的一套谎言,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说完这一席话后,我见苗头不对,立即窜出了暖阁。

皇后迅即脸色一变,迅即反应了过来,娇斥着追了出来:“你这个昏君,y君,竟敢欺骗本皇后。还让本皇后喝下那恶心的东西。”

……

我回到了南书房。正好白士行前来禀报,一脸的丧气。说是那李总管已经失踪了,没有按到他的人。顿时气地我将萧起传了过来,要他属下的锦衣卫精锐全部出动,务必要逮到李太师党余孽。

锦衣卫和御前侍卫不同,锦衣卫是专门干这种事情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门路。但是御前侍卫,主要是负责皇室的安全,自然没有锦衣卫那么多市井办法。

由得萧起出动,我心中也暗定了不少。接着,又将大内太监总管叫了过来。那大内太监总管,到今天为之,我也仅仅见过其一次。约莫已经有六十多岁的模样了,姓李,都叫他李公公。

此人名字虽然普通,然而实权却不少。整个皇宫内的太监,都是归他总管。包括内务府和外务府两大部门。

那李公公来至我的南书房,即刻便跪拜下来喊道:“奴才李东斯,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话声音尖锐难听,颇觉刺耳。

“起来吧。”我淡淡地挥手道。此人虽然六十多岁了,然而似乎位高权重,保养地极好。平日里,我是最讨厌见到此人。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妖异气氛,不愿去接近他。这也是这么多日来,这个身为大内总管的大太监,却只召见了他一次。

“不知皇上此次召唤老奴来,有何要紧的事情。”那李东斯阴阳怪气地说道,但是其人老成精,说话不温不火,觉察不到他半丝情绪。

我从太师椅上站立起来,冷哼一声,先发至人道:“李公公,难道你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白混而来的么?竟然还不知道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那李东斯脸上仍旧没有半丝半毫的变化,继续用那破锣子嗓音,阴气人道:“皇上,今日是否为了齐七的事情,大发雷霆啊?”

我眉头一轩,冷声道:“李东斯,你既然知道了,还敢反问朕,好大的胆子。”

白士行一听到我发怒,立即携着两名御前侍卫,左右将那李东斯围住。手按着兵器,冷冷地望着他。

然而,也没有见那李东斯怎么动作,只是身子稍微前倾了一下子。白士行等人,便立即脸色一变,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全身如堕冰窖一般,瑟缩缩地颤抖起来。

就连五六尺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李东斯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人寒气。

“老奴御下不严,还请皇上赎罪。”那李东斯忽而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下头。

而白士行等人,脸上均是露出了一丝骇然神色,为这李东斯深厚的内力所震撼。

我心中一冷,情知这是李东斯,在传我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真想撕破脸面,恐怕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然而他此刻又向我跪下,表示只求相安无事。

李林甫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正想挡在我前面,却被我一手拦住了。若是我真的作出了防御姿态,恐怕会立即刺激这李东斯动手。然而从他那刚才露出的一手,恐怕李林甫还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之即,只有暂时不动他。等探查出他的底细后,再做打算。

“李公公起来吧,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总是动不动就下跪。”我淡淡地笑了起来:“此事朕已经查明,无关李公公的事情。齐七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说出了一番安抚他的话。

“谢皇上。”李东斯缓缓站起身来,所表现出来的动作,几乎就是一个老人家的模样。没事还轻咳两声:“老奴年岁已经大了,很多事情都疏于管制了。皇上能够体谅到老奴,老奴心中十分宽慰。从今往后,只要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无不尽心尽力的去办理。”

我微微一愕,他这一番话,摆明了是想投靠于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我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若他是真心想投靠于我,凭借着他的武功,绝对能派上大用场。但是他万一并不是真心的呢。以他的武功,我暂时还没有办法估量出来,因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不知道他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如何。

这该死的四大供奉,在皇宫里一般都不对我进行观察式的保护。除非要出门之类,白士行前去通报后,才会出面轮流保护一下。

“李公公有这份心思,朕十分开心。”我淡淡地说道:“朕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去办理一下。”我说这话,也是出于试探目的。我连那破手表都没有用一下,因为这李公公,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是绝对不可能对我忠心。或许,他能够与我进行利益结合。

当然,任何人之间,都是一种利益结合。若是这李公公仅仅是想得到利益的话,我倒是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刚才他故意显露出自己的武功高度,显然只是想增加自己在我眼中的份量,让我对他重视起来吧。

很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他那种身手,至少是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这世界上,王品高手可是珍稀动物,宝贵得很。已知的王品高手,包括蓝初晴,李公公,才仅仅十二个。另外,修炼葵花宝典的李林甫,或许能够算半个王品高手。

任何一个王品级别的高手,都是宝贵的。这个李公公,一定得想办法真正收服他才是。当然,他也不是对我没有忌惮的。怎么说四大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下下狠心,让那四大供奉同时出手干掉这李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公听得我如是说,便立即恭敬道:“只要皇上用得着老奴,老奴定当竭尽全力。”

“好,好。”我抚掌大笑起来:“有李公公如此高手出马,此事当成无疑。李公公,朕问你,知晓原李太师府上的李总管么?”

李公公面若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老奴略有耳闻。”

“朕派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将那李总管,生擒到朕的面前。”我沉声说道:“这可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若是成功,朕定当重用你。”

李公公眼色中闪过一丝冷芒,拱声道:“能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福分,事无大小,无所谓重不重用。老奴这就告辞去查办。”

我信步躺回到了太师椅上,淡淡挥手道:“李公公,祝你马到成功。”

待得李东斯离开后,白士行急忙走到我身旁,额头上冒着冷汗道:“皇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士行,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我拍着他的肩膀,缓缓道:“朕到今日为止,还没有见过四大供奉呢。去,将他们全部请来南书房。就说,朕有要事与他们商量。”

白士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喝着李林甫泡的大红袍,淡淡地说道:“李林甫,若你出手对付那李公公,你有几分把握?”

李林甫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皇上,奴才恐怕没有半点把握。奴才觉得,那人好厉害。”

连李林甫这等功力之人,都对他的武功心生寒意。难道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这李公公,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好了,可以成为自己强大的助力,若是用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

自己胡思乱想了半天,恰好白士行已经归来。只见他恭恭敬敬的领着四大个人,走进了我的南书房。

“微臣白士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士行在四大供奉面前,可不敢露出半点马虎眼,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老朽等大内供奉,见过皇上。”那四大供奉,拱了拱手,算是施过礼了。当然,供奉乃是皇家供养起来的高手,一般都无须拘泥于平常大臣叩见皇上的礼节。

我也挥了一挥手,客气了一番后。便对仔细打量起那四名供奉来。为首的那名大供奉,身材颀长,不胖不瘦,身着一款青色长袍,留一缕修长胡子,从相貌上看,似乎顶多五六十岁的模样,一副飘飘欲仙之感。

二供奉,便是上次在大明湖上,指点我用御女心经破除蓝初晴斩情心法的那人。从此人身材和相貌上看,年轻的时侯一定是个翩翩公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家伙就是一y贼。因为我那本御女心经,就是那老小子传给我的。还美名其曰,多情门。

三供奉,身材较为矮小,人看上去也瘦瘦弱弱,没精打采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能身为王品级别高手,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四供奉,却是一个大胖子。不,确切的说,是一个老胖子。我很是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供奉?按理说,一个练武的人,身材鲜有这么不规则的。

“不知皇上此番招齐老朽等过来,想要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为首的大供奉,拱了拱手说道。

“这位是大供奉吧?来,都坐下说话。林甫,沏茶。”我淡淡地说道。待得四大供奉都坐下后,我才笑道:“大供奉如今高寿啊?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出头。”

那大供奉对我拱手道:“回皇上,老朽今年已经一百六十七岁了。”

呃……当我没问。

我讶然失色道:“大供奉如此高寿,为何看起来如此年轻?”

那大供奉抿了一下嘴,却又没有说话。倒是二供奉接口道:“老大他向来不喜说话,皇上有什么问题,都由老朽来回答吧。只要武功练至一流高手境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衰老的速度。但要是进入了王品境界,衰老的速度几乎会停顿下来。皇上现在看到老朽们的样子,就是老朽们在踏入王品境界那一霎那,所拥有的相貌。当然,若是能够进入到帝品境界,则可以有返老还童的迹象发生。可惜,老朽等四人,至今未能踏入帝品境界。”

到王品就能容颜不老了?那蓝初晴岂不是一直会以这么年轻的容貌出现?那其他女人呢?我心中开始捉摸起来,一定要让她们也进入王品境界,否则她们会衰老的。

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又问道:“师父,那进入王品境界,大概可以活上多少年?”

“师父?”那二供奉哑然失笑地望着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老夫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堪当皇上的师父?”

“师者,传功受业也。师父传朕师门的心法宝典,自然是朕的师父咯。”我轻轻地笑了起来。利用师徒关系,和这些超级高手套套近乎,也没有什么不好。蓝初晴虽然也是进入了王品高手的境界,但是与这些在此境界侵y了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高手,还是要差上一筹。

“皇上喜欢怎么叫,那就怎么叫吧。”那二供奉也是狡猾的很,并不从正面答应我,转而将话题移到上面一个上去:“若是能够练到王品境界,至少可以活到两百岁左右,若是能够进入到帝品境界,则至少可以活到三百五十岁左右。但是纵观神州大地,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够进阶到王品境界呢?更框论进阶到帝品高手境界了。”

二供奉的这一番话,将我的梦想几乎破灭。的确,从一流高手进步到王品级别。乃是需要一定的机遇,机遇到了你就能进。机遇不到,那或许终生与王品无缘。我要想大量制造后宫王品,恐怕难度很大,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皇上身边的蓝姑娘,老夫十分看好她。她或许能够做到我们这些老骨头无法做到的事情,那就是进入帝品境界。”二供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折扇,轻轻摇晃起来,对我笑道:“皇上的御女心经,已经练到第几重了?”

我心中暗骂道,死老头装模作样,以你的功力,会看不出我练到第几层?不过,那些只能在肚子中想想而已,脸上却笑咪咪道:“全仗仰师父的教诲指点,如今已经练到第二层了。”

那二供奉果然,又朗笑了起来:“皇上确实乃天纵奇才,福缘深厚。”

“师父,此话怎讲?”我疑惑地说道。

“说是天纵奇才,那是说皇上天赋异秉,本质出众,正好暗合御女心经的要求。所以练习起来,事半功倍。那福缘深厚嘛,就是说皇上身边,均是禀赋极佳的上好鼎炉。若是皇上勤练不掇,进入王品那是迟早的事情。”二供奉与我细细解释道。

说的也是,我身边的女子,个个均非凡品。然而心中贪念又起道:“师父,朕既然是多情门的弟子,并且已经修习了多情门的内功心法。师父不教一点武功招式,恐怕说不过去吧?万一以后朕说起来是多情门弟子,然而武功却又差劲之极,岂不是大大丢了咱们多情门的脸面?”

我发觉当皇帝有个好处,那就是说起道理来,竟然会不自觉的一套一套起来。嘿嘿。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

那二供奉,闻言淡雅地一笑,颇有一股儒生的优雅气息。瞧他那样子,似乎年轻时侯颇受女孩子欢迎呢。他轻摇着折扇道:“既然皇上愿意学多情门的武功,老朽自也不会藏私。日后,皇上早朝毕,午后闲暇时,随时可以找老朽。”

如此自然令我心喜,多些武功的支持,对自己本身非常有好处。

待得又和几位供奉闲扯了一番后,我便装作若无其事,淡淡道:“几位供奉,你们可知道这大内有一名至少达到王品级别的高手么?”

那二供奉轻摇着折扇,淡淡地望向李林甫道:“皇上说的,可是这位小公公么?老朽观这名小公公,已经一只脚踏进了王品境界,只要勤加修炼,不出半年就能将这种境界稳定住。”

我也望了一眼李林甫,随即又转头淡淡道:“林甫虽然内力不错,但还没有学习其招式。朕说的是另有其人。”

顿时,那二供奉脸色一变,与其他几名供奉交换了一下眼色,神情一片严肃。

“师父是否想起来了?”我呵呵轻笑。

那大供奉长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个秘闻:“老夫是六十年前入宫为供奉的,当时刚满百岁,加之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属于顶尖行列,是以向来眼高于顶。岂料刚进入皇宫第二天,便感觉到了附近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存在。”

“我便很好奇,寻着那股力量追寻而去。到了那里后,我看那一人黑衣黑裤,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显然是故意将我引了过来。那人的嗓音似乎很尖锐沙哑,问我说,你的武功是不是当今天下最高的?”

“虽然当年在少林有两名神僧的武功稳胜于我,但是那均是已经不问世事的老长老。所以,我便说是的。”

“岂料,那人不料分说,就向我攻来。说是要与我比划比划。我见那人武功十分高强,便也起了好胜之心,与他缠斗起来。我当时,是越打越是寒心,这个人的武功,胜过我不止一筹。百招还未坚持到,我便败下阵来,心口被他的寒冷掌风击中,幸好自身功力深厚,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

大供奉说到这里,面带愧色道:“当年我是被誉为最有希望进入帝品的高手之一,岂料竟然因为受到了那伤,至今仍旧未痊愈,以至于六十年过去了,武功没有寸进。”

怪不得,我经常听白士行说。这大供奉几乎不出任务,都是下面那三大供奉做事情,原来他的伤势到现在还没有好啊?

“唉,我也知道他一直待在这个皇宫里。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不。若是他还活着,说不定现在的武功,可能已经突破王品境界了。”大供奉叹了一口气道。

“突破王品,难道他已经是帝品级别高手了?”我也忍不住咋舌道,难怪那李东斯,稍微动了一下,就能散发出如此冷冽的寒气。

“皇上是否已经见过此人了?”大供奉眼中精光之露:“他隐匿地非常好,我们几个找了这么多年,也是没有找到。若不是这个小公公的武功,与他的阴寒武功毫无相似之处,说不定我们就会以为这小公公就是他留下的徒弟了。”

我见这大供奉,心中还是恨着那李东斯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这下不用自己多浪费口舌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这四个王品级别高手,不知道干得过人家一个帝品高手么?

那大供奉观我眉色,自然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淡淡解释道:“老夫虽然因为伤势而功力不进,但是对于武功的认知之深,比之六十年前要强上不少。另外,二弟的武功,也几乎要达到王品级别的巅峰了,只要有契机,就可以顺天进入帝品行列。三弟四弟,功力也强悍之极端。”

“林甫,士行,去门外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我威严地淡淡说道。

待地他们出去后,我面色骇然道:“师父,您老人家要救救徒儿。”

那二供奉也是脸色一变,疾声道:“是否那斯,威胁到皇上的性命了?”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点了点头,将今日之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直将那李东斯说得野心勃勃,目无天子。自己是如何委曲求全,暂时稳住了他。

二供奉想来是个极其护短之人,愤然道:“那斯当年打伤大哥,如今又来威胁我徒儿。大哥,我们何不联手将其干掉?免得那阴阳怪气的老妖怪,危祸天下。”

二供奉此话一出,其几名兄弟自然答应下来。我心中一喜,歪脑筋又动了起来,淡淡道:“师父,那斯好歹也是个帝品级别高手,属于难得一见的人才。若是就这么将他毁去,岂不是可惜之极。”

“皇上,您最好死了这条心。那老妖怪活了这么多年,是不可能真正效忠皇上的。”二供奉劝解我道:“留他下来,只怕养虎为患。”

“师父您老人家误会徒儿的意思了。”我阴冷地笑道:“徒儿并不需要他效忠,徒儿只要他那身武功。您老人家见多视广,是不是有种方法,可以让他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r。只听命于徒儿呢?”

二供奉闻言,奇怪地问道:“皇上,您是怎么知道有这种方法的?这可是魔门的不传之秘啊。”

“嘿嘿,二哥。你这徒儿,不应该加入你的多情门的。”那一直未说话的胖子老四,怪笑了起来:“应当加入我们魔门,魔门要是有皇上这种人才加入,定然会发扬光大。将那些正道压得死死。”

我眼睛一亮:“四供奉是魔门的?”

由于我那阴毒理念,似乎颇和四供奉的胃口,他便笑着回答我道:“老夫曾经是魔门的长老,不过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回去了。幸好先帝收留老夫,老夫才得以没有惨死在那些正道人士身上。”

“皇上,用这种方法,恐怕不太好吧?”大供奉皱眉,劝诫道:“一来是有伤天和,二来若是传出去,恐怕会令得江湖中人震惊。”

“大供奉。”我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忘记了朕是皇帝吧?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江湖,又能耐朕如何?若是有哪个门派不服,顶多派兵围剿就是了。”

“大哥,皇上说的有道理。”二供奉我那几声师父没有白叫,立即帮起我来道:“对付那种老妖怪,必须用非常手段才行。再者,皇上并非江湖中人,自然无须默守江湖中那些自诩正道之人订下的臭规矩。”听得二供奉对正道人士一脸不耻的模样,这多情门似乎也并非名门正派。不过想想也是,多情门练的是御女心经,光凭着这门武功,就足以列入邪道组织行列了。

那四供奉也是兴奋地怪笑道:“好久没有施展那种手法了,会不会手生了呢?”

“四供奉真的会那种手法?”我欣喜若狂地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施展这种手法,颇伤元气。每施展一次,功力会减少不少,才能办到。”那四供奉望着我一番,迅即道:“以皇上目前的功力,大概可以施展两次,全身内力就会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这?”我犹豫道:“那就有劳四供奉出手好了,毕竟这点功力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朕这里,可要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