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1)

“婉文,立即撤查你这里所有的太监宫女。”我阴冷地说道:“我们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经传出去了。”

“啊?”太后也神情紧张的掩嘴娇呼了起来。

“哼。”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估计是你这里传出去的,皇后那边,也只有皇后一人知道。其余女子,是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但她们都是不可能背叛朕的。”

太后的脸色,也迅即阴沉了下来:“婉文这就去查,稍微知道一点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我轻轻嗯了一声,躺在了椅子之上,闭上眼睛。思量起这件事情来了。若是闹得满朝风声,应该用什么办法才好?是杀j敬猴,用来封口。还是不问不闻,任其发展。

杀j敬猴可不是什么好法子。今日杨居正一事,已经起到了这个作用。若是再治其他大臣罪状,恐怕朝野就要震憾起来。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拨一下,内乱不说,外敌也会对大吴皇朝这块肥r虎视眈眈。

任由其发展的话,恐怕朝野之间对我的风评会骤然降低。其效果几乎可以将我以前那个天降祥瑞的效果抵消掉。

很显然,这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就在我苦思了半天,不得其法时。太后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力壮的太监,以及架在太监中间的一个宫女。

“皇上,已经查出来了。就是这个名唤秋月的宫女,将此事传扬了出去。”太后恨得贝齿轻咬,恨不得将这名宫女撕碎。

我缓缓地挥了挥手,让那两名太监出去,并警告附近谁也不得接近。那宫女似乎已经受过了刑,缺少太监的扶持,立即软倒了下去。

我淡淡道:“叫什么名字?”

“秋月。”那宫女,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是怎么得知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来,慢慢踱到她身旁,蹲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

“奴婢是专门负责端茶沏水的,上次,上次来换水时。正,正好听到太后房里有异响。而太后的,太后的贴身丫头,却,却挡在了奴婢面前,不让进去。”那叫秋月的宫女,浑身颤抖不已。

“继续说,说出来,朕就饶你一命。到时候给你钱,放你回老家。不过,你必须守口如瓶才行。”我轻轻说道,不禁用上了御女心经中的一种技巧,惑神。其实,就是类似于催眠术那种。我虽然学得不行,但是也能稍稍干扰一下她的正常思维。

那宫女一听还有活命的希望,忙把事情一股脑儿的都抖了出来。

原来那日她恰好来换水,遇到此事后,心中生疑。便留下了个心思,看房间里走出来的是谁。当然,原本她只是以为,太后找了个小太监解闷。谁料到我竟然从太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宫女也已经二十来岁了,恰与外务府的一名管事大太监勾搭成j,对这男女之事,也是知晓一二。被她撞见的这一幕,稍加猜测便猜出了个大概。当时直将其吓得魂不附体,一直忐忑不安。

随之,又与那外务府的太监对食之时。因为心情极度紧张,却被看出了不对。在那太监再三保证后,这秋月将撞破我和太后私情一事,给说了出去。

得了此消息后,我便让太后叫人将这个女子拉了出去。怎么处理,那就是太后的事情了。迅即又回到了南书房,立即召见白士行前来见我。

白士行来后,我即刻让他前去外务府,将那名叫齐公公的贼头抓到南书房来。白士行办事效率自然快速,不出半个时辰,他便带着几名御前侍卫,将那齐公公押到了我的南书房。

那齐公公满脸的伤痕,原本太监锦衣,也被扯得粉碎。像是来之前,被白士行他们欧打过了。白士行是个极懂得察言观色之人,见到我提到这个齐公公时,面色不善,情知这齐公公不知道哪里大大得罪了于我。便帮着我先狠揍了他一顿出气。

“齐七,你好大的胆子。”我阴沉地喝骂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做半点对不起皇上的事情。”那齐七跪拜在地上,全身瑟缩发抖不已。

“冤枉你?”我心中想到恨处,一脚踹了上去,直将其踹得滚了个轱辘。沉声道:“你那情人秋月,可是已经将你的事情,抖露了出来。”

那齐七闻言,顿时骇得面无人色,急急叩头道:“皇上,饶了奴才吧。皇上,饶了奴才吧。”

“狗奴才,休得聒噪,皇上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白士行可没有我这么好脾气,顿时就对他又是一顿好打,拳拳往他最疼痛的部位揍去。然而却又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别打了,别打了。”那太监抱着头,在地上翻滚不已。

我坐回到了太师椅上,淡淡道:“说说,你把这件事情,倒底说给谁听了?说好了,朕赏你一个全尸,并且不连累你的家人。”我情知这太监和那秋月不同,说是饶他一命,恐怕根本不能取信于他。如今的太监,大多数是因为家里穷,没办法才送进宫里来的。孤儿是极少数的。所以,只有用他的家人来威胁,才有用处。

那齐七闻言,霎时面若死灰,连连叩头道:“奴才谢皇上,奴才谢皇上。奴才乃是外务府采购大太监,平日里经常有机会出宫,在外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包括前太师府上的李总管,那李总管对奴才向来照弗有加,又并未因为奴才是个太监,而有任何看不起。还主动与奴才结拜成了兄弟。”

“哼,内臣外交。光这项罪名,就够你砍几次脑袋了。”我阴沉地说道。

那齐七,浑身又是一哆嗦,叩头不已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了。奴才恳请皇上,饶了小人家人。”

“放心,朕乃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又岂会反悔?”我不满地催促他道:“继续讲下去。”

“那,那李总管与奴才结拜后,经常送些金银给奴才,还给奴才在城北买了一栋小宅子。得以让奴才把老母兄弟接过来,好过上好日子。再后来,那李总管要我帮着留意一下宫内各种消息,整理过后给他。”齐七说到这里,便又懊恼起来,后悔不已道:“奴才早知道有今日,绝对不会与那李总管去结交。”

“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挥手让白士行带他出去,再问些口供。

待得白士行他们离开后,我一个人躺在了太师椅上,瞧着天花板发楞。那小三子拱手立在我身侧,半点不敢动弹。

妈的,老子的政策还是太过于柔和了。那李总管定是想假借此事,对我实行打击报复,好为他主人出口气。之前我还秉呈着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不累及那李太师的家眷家丁之类。

如今看来,却是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在这一刻,我也总算明白了,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不管昏君,名君,还是颇有善名的皇帝。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动不动就是诛人家九族。原来,他们都是有道理的。不将那些草根彻底斩除,恐怕不知道什么时侯,那春风一吹,就会再生出那野草来。

“小三子,你说人吧,他怎么就这么贱?你对他们好了吧,他们骨头就轻起来,飘飘然了。”我脸色不好看道:“就说那些大臣吧,我算也是对他们不错了,考虑他们的收入,考虑他们尊严。你说,为什么像杨居正这种书呆子,就是愣不明白呢?有些事情,睁一眼闭一眼,不就都相安无事了么?”

小三子闻言,急忙跪拜在地上,嗦嗦发抖道:“皇上对奴才的好,奴才会永远记在心里,绝对不会背叛皇上。”

“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淡淡地说道:“朕也知道你的忠心,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对朕这么忠心就好了。”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小三子似乎若有所思道。

我愕然,随即又轻笑道:“恩,说来听听。”

小三子仍旧跪拜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奴才觉得吧,皇上绝对算是一个勤勉的皇上了。奴才听宫里的老公公说起,本朝有位皇帝,竟然连续四十三年没有上早朝。那些大臣们,不还照样得伺候那皇上?”

“别胡扯,本朝皇帝,也是你批评的?”我笑骂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三子急忙叩头不已。

“算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以后少议论这种事情。”我懒洋洋的说道:“你想和朕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不,不。奴才想说的,那是奴才小时侯的事情。奴才当时还没有入宫时,经常随着爷爷赶驴车,皇上,您说这驴吧,脾气也倔强得很。若想让它听话,一是要用根萝卜,吊在他前面,让他永远朝想要的方向走。而是要不断的要用响鞭,虚空抽打一下,好让它们心存警惕,不敢偷懒。”小三子继续说道:“以小三子看,那些大臣吧,脾气也都倔强得很。就像这些驴子一样。”

“胡扯。”我大笑着骂了起来:“若要给那些大臣听到你一番话,恐怕他们会把你的皮都剥了去。”

不过,他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向来是十分有用的。那些钱财,自然可以充当胡萝卜。但是那虚空的响鞭呢?既要他们为我效命,又要心存危机之感。

其他君王,都是怎么做的呢?我冥思苦想了起来。随即,我眼光一亮,双掌一击道:“对了,东厂。”

第三十四章 东厂

自己说出了东厂两字,首先便想到了东厂在历史上,是作为最庞大精密的情报系统而存在。但是这个部门除了情报作用外,最大的作用是震慑力。由于东厂的情报人员几乎无处不在,生活在东厂阴影下的大臣们,几乎每一个都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一点事情,就会落到皇上的耳朵里。

如此一来,对于大臣们的鞭策性有着无以伦比的效果。这好比就是那一支催着驴子前进的响鞭,以骇人的震慑性存在。

当然,建立东厂的初衷,绝对是对帝王有着巨大的利益。然而若是对这个部门不加以控制的话,就会让那些掌握东厂的人,成为帝王最大的危害。

“皇上,您说的东厂,又是什么东西?”小三子有些莫不着头脑,奇怪的说道。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继续想着东厂的一些事情。一般来讲,东厂都是由皇上的宠信太监所掌控。让太监掌控东厂,有几个好处。但凡太监,心理的阴暗面比正常人要大上许多,往往其心狠手辣,远超正常人。如此,对于提高威慑性有很大的好处。另外,太监所需要的,不外乎是权力和金钱,由于身体上的残缺,是没有可能会想到去篡位的。权力大到极至,也不过是会架空皇上。当然,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实现的。

“小三子,你学过武功没有?”我突发奇想的问道,因为我看他走路时,脚步沉稳。有时候搬重东西时,也毫不吃力的样子。

小三子,想了想道:“奴才没有学过。”

我不觉有些微微失望,难道说他是天生神力?

“皇上,武功,倒底是什么东西?”小三子又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哑然失笑,这小三子还正是什么都不懂呢,随即回答道:“武功是一种技巧,杀人的技巧。当然,学了武功,身子骨也会灵活许多,提重东西也不吃力了。”

小三子迅即脸色一变,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样啊?奴才好像学过,又好像没有学过。”

我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拍了他一掌,笑骂道:“学过就是学过,没学过就是没学过。什么叫好像学过,又好像没有学过?”

岂料,小三子受了我一掌,身子没有半点晃动。迅即面色疑惑道:“奴才自己也不甚明白。奴才没有学过杀人的技巧。但是奴才学过那些可以增大力气的技巧。”

我愣住了,我那一掌,虽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但是估摸着也能将那瘦小的小三子打个大马趴。岂料他竟然身子连晃动都没有晃动。又听得他如是说,便追问道:“你学过什么东西?跟谁学的?”

那小三子骇然不已,以为我生气了,急忙叩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朕不怪你。”我情知吓坏他了,便放柔了声音道:“朕只是想问问,你学过了些什么东西?跟谁学的,原原本本都告诉朕。”

小三子这才放下了心,结结巴巴的将事情与我说起。原来这小三子家里穷,七八岁就被送进了宫里。起先净身后,一直在敬事房最低层当奴仆小太监,洗衣做饭烧水劈柴,什么都要干。但是他人小力气小,怎么也完不成交代下来的繁重任务。经常会遭到大太监的一顿好揍。同样在敬事房,一个专门扫地的老太监看不下去了,就偷偷传给这小太监一个法门。

只要天天按照这个法门练习,力气会一天大过一天。逐渐地,小三子按照这法门练习,力气越来越大,劈柴挑水的活,也越干越轻松了。后来,那玩艺越练越上瘾,以至于现在一天不练,浑身上下就会觉得不舒服。

好家伙,我暗忖道:“这小三子也算是一种奇遇了,皇宫内也的确是卧虎藏龙之地。一个扫地的老太监,竟然也懂得功夫。”

“小三子,你知道那老公公,传给你的法门,叫什么名字么?”我奇怪地问道。

小三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叫什么花,什么典的。时间太后长了,奴才也记不得了。只是那老太监说,那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一种法门。”

“什么花?什么典?”我也眉头直皱,那又是什么玩艺。迅即,脑中灵光一闪,立即骇然地脱口而出:“葵花宝典?”

“对,对,就是叫这个。”那小三子被我一提醒,立即想了起来,兴奋道:“就是叫葵花宝典。”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竟然身负着葵花宝典,还已经练了七八年了。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那老公公呢?现在还在敬事房?”我立即说道。

小三子闻言,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黯然神色,低声抽泣道:“回皇上,在去年时。他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也好,不知道那老太监传给了多少太监这门武功。随即又向小三子却认一番后,知道那老太监之传给了小三子一人。心中暗道,还好。要不,谁又知道这皇宫里,究竟暗藏了多少颗定时炸弹啊。

“小三子。”我缓缓地问道:“朕问你,如果给你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你会怎么报答朕?”

小三子立即骇得面无人色,急急叩头,恐慌不安道:“皇上,小三子只想好好伺候皇上。皇上开心,就是奴才开心。皇上不开心,奴才也就不开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说这话,令得我十分满意。当然,我也暗中用那手表探测了一下他对我的忠诚度,的确,他说的是实话。

“起来吧,小三子你对朕的心思,朕明白。”我淡淡地笑着,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道:“朕会要你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这事情会非常危险,你拒绝,还是答应?”

“只要是皇上吩咐的,奴才一定会照办,就算立即让奴才去死,奴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小三子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从今往后,你就是朕身边的宠信了。”我淡淡说道:“小三子这个名字,已经不再适合你了。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回禀皇上,奴才本名叫李林甫。”小三子,不,李林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刚入宫的时侯,因为瘦小,都叫奴才小猴子。但是大太监说小猴子名字不好听,所以又改成了小三子。”

李林甫?我愣住了?天啊,他竟然叫李林甫?我杀机在脑中一闪,是不是要趁现在?先将他杀了?免得他将来长大后,为祸皇室。

思前想去,然而又见到这李林甫如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再加上对我忠心耿耿,没有二心。下不去手不说。另外,还有可能只是名字重复呢?毕竟这个时代,与我熟知的历史完全不一样。

再者,难道凭我的手段,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李林甫么?

“小三子,朕要你立誓言。发誓永远对朕效忠。”我想同了此点,便要求他立个誓言。毕竟古代人对誓言的守信程度,不是一般现代人能够想象的。

“奴才小三子,发誓永远效忠皇上,若违此誓言,定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小三子立即恭恭敬敬严肃地发誓道。

我还是不放心,又让他用李林甫的名字,再发一遍誓言。听得他重新发过誓言后,我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再者,以后的事情,谁又会知道呢?这李林甫,是不是我知晓的李林甫,还是个问题。

“小三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李林甫了。”我淡淡地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亲信。除了朕,你不能效忠任何人?”

“奴才李林甫,永远是皇上的人。”李林甫再次恭敬地叩了头。

恰在此时,白士行回到了南书房,对我恭声道:“回禀皇上,那齐公公,微臣已经处理掉了。另外,微臣已经派遣了数名御前侍卫,前去秘密抓捕原太师府的李总管。”

白士行他们属于御前侍卫系,只是负责保护皇家安全。所以,白士行差人去抓捕李总管,只能秘密进行。

当然,我也会立即让锦衣卫前去将李府余党,全部铲除干净。原本心生仁慈,还想放那李太师的太监儿子一把。如今看来,只好作罢了。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君者,若不心狠手辣,到头来害得就是自己。

“士行,你和李林甫过两招。看看谁厉害?”我忽而想到了考教一下小三子的功夫。

白士行疑惑道:“皇上,谁是李林甫?”

“哦。”我一拍脑袋道:“就是小三子拉,以后他就叫李林甫了。”

白士行眉头一皱,斜眼瞄向了李林甫。

“皇,皇上。”白士行望着李林甫那瘦小的身板,眉头直皱道:“他,他行不行?”

我挥了一下手,嘿嘿笑道:“朕对他有信心,朕还怕你不行呢。”说实在话,我倒不是对李林甫有信心,而是对他的葵花宝典有信心,葵花宝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若不是必须太监才能练的话,我早就心动不已了。那李林甫练了这么多年的葵花宝典,虽然没有真正练过招式,但是那练就出来的功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以白士行如今的身手,几乎可以勉强挤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是和葵花宝典相比,那就不定了。

白士行哪里知晓其中的厉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气,恭声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声。”

“白统领,我小三子没有别的本领。就是不怕挨打,这些年来被大太监打过多少次也,也没有伤到过筋骨。”李林甫虽然有些怯意,却仍旧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统领,来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视,顿时沉声道:“来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虽然是练刀的高手,拳术虽然不甚精通,但那也仅仅是与耍刀相较而言。以他的拳术,也能勉强跻身于二流高手的行列。这一拳,看似疾若雷电,拳风隐隐,然却也仅仅是用了两分的力道。虽然他气极这小太监,然下手间还是颇有分寸的。

岂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却是一拳打了他正着,嘴里喊了一声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顿时往后倒飞而去,重重地砸到了书房墙壁之上。

我心中一凛,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时,那李林甫却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露齿一憨笑道:“白统领好大的气力,比那些大太监打起来疼多了。”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惊讶异常地向我望来。俩人面面相觑,这家伙是蟑螂么?

“老白,你用了几成内力?”我骇然道。

“呃……好像是两成。”白士行自己也没有信心起来,脸色黯然地说道。

妈的,以白士行两成的内力,连一个壮汉也能一拳锤死了。这瘦小的太监,只是说他力气比那些大太监大。难怪这白士行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内力试试。”我忍不住说道。

如此,白士行又对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岂料那李林甫这次仅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为可以完全抗住,白统领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击,天啊。五成功力打一个站着不动的瘦小太监,却只能打得他倒退几歩。这世道,还是原来的世道么?

“李林甫,你这次要注意了。白统领会用全身的力气来打你。”我对着白士行做了个手势。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会防住的。”李林甫轻轻拍了拍胸口,双脚微微张开,摆了个类似于马步的姿势,沉声道:“白统领,来吧。”

白士行立即凝气,稳稳地摆好了姿势。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记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击去。

我观他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举重若轻。显然白士行平常还达不到这种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却临场超强发挥,突破了原有的拳术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为李林甫担心起来,这一拳别把他打死才好。

“嘭。”一声巨响,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墙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没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没有事。”李林甫艰难地扶墙站了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轻轻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统领好大的气力,自从奴才练了那怪技巧后,还是第一次被打出血来。”

“快,宣太医。”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他妈的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计连一头壮牛,也会一拳毙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没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时侯,挨打惯了,每次都得吐血。这一点点小伤,奴才调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当场盘坐下来,运气调养起来。瞧他那个姿势,颇觉怪异,似乎和平常习武人打坐不一样。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腔调,然而再看下去,却又觉得那些姿势极为合理,越看越是觉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着自己拳头,大受打击的白士行,低声道:“你看这李林甫怎么样?”

“皇上。”白士行脸色贼难看,语带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梦吧?他纯以功力来算,几乎和进入地品境界了。这么一个小太监,微臣看走眼了。”

说实在话,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进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会看走眼。若是仅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个七八分了。委实,也只有地品级别的高手,才能站着不动让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后一拳超境界的发挥,恐怕连一口血,也打他不出来。

“士行,别难过。他练的可是葵花宝典,无法以正常思维来衡量的。”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打击消沉下去的话,那可是一大损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宝典是什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若是可以的话,微臣也想学。”

噗嗤,我忍不住喷笑起来。斜眼不断上下打量着白士行,脸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说错话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浑身凉飕飕的,寒声说道。

“嘿嘿,老白你要学,朕随时可以让李林甫传授给你。”我不断地嘿嘿阴笑了起来,眼神不断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浑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绝世武功可以学,便硬着头皮道:“微臣确实想学,不过,皇上。那武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正待白士行松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欣喜若狂时。我又严肃地说道:“不过事先要牺牲一点东西。”

白士行顿又紧张起来:“皇上,要牺牲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就是想练这种武功,必须把下面的东西割了。”说完这话,我捧腹暴笑了起来:“白爱卿,你是否愿意啊?”

白士行一张嘴张得贼大,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急急摇头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面那玩艺,微臣情愿死去。否则,天下美女岂不是要为微臣哭死?”

我气得牙齿痒痒,一脚揣在他p股上,恶狠狠的骂道:“什么天下美女为你哭死?这句话应该由朕来说。胆敢抢朕的风头,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后许你一堆美女,让你整天看得着,吃不着。馋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里敢和您争风头啊。顶多就是在您吃r的时侯,微臣喝汤。”

我嘿嘿笑了两声,迅即拍着他肩膀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朕不会光让你喝汤的。r嘛,迟早会有的。”

君臣俩人,打p一会后。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细细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j相,以口蜜腹剑而着称。但是这李林甫,却根本和那家伙相差甚远,而且他还是一个太监。应该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个李林甫,仅仅是名字相同而已。

岂料这时,那李林甫动了一下,迅即又缓缓地收功站了起来,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伤,已经好了。”

这下子,又再次将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来。受了内伤,运一柱香的时间功力,竟然就好了。还有,那还是武功么?一柱香的时间就能收功?

君臣俩人再次面面相觑起来。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头,妈的,若不是这门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后才能修炼。我早就让李林甫把秘籍交出来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着一张脸,觉得这么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学了。

我也甚感心有戚戚焉,学武之人,最喜欢的便是那绝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厉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时,却又学不得。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难受了。

不过,我对练武的勤劳度,还有待论证。没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对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这李林甫空有一身绝世内力,但是偏偏又没有半点招式。朕将他交给你了,一个月内,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场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安排完这件事情后,我便想到了还在天牢中的杨居正杨大人。便决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说真的,天牢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来着。毕竟那是属于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据说什么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不过,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顺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师和韩飞。也不知道,他们在牢里过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处,便让小三子去将柳映竹叫了过来。白士行则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当然,我是不会穿着龙袍去那个地方的。遂换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头。

出得皇宫大院,径直往刑部行去。已经接到通知的刑部尚书欧阳密,已经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来后,便带着我前往刑部后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围的警卫,果然森严之极,比之皇宫附近的守卫犹有过之。但是听得欧阳密说,这仅仅是外围的防线而已,其中各处暗桩不计其数。

饶是以欧阳密这个刑部尚书带路,也被拦劫住了检查了好几次身份。才进入了一个阴森的建筑之内。

进入这里后,各处守卫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几倍有余。欧阳密一路走,一路解说。任何人胆敢进入天牢,只要被人发现,即便是地品级别的高手,恐怕也难以活着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几乎都是罪大恶极,或者身份显贵之人。很少有人,能够活着从天牢出来。

然而这建筑内部,却还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绕过无数道弯,转得我头晕眼花后,才进入到了一个秘密通道内。

这秘密通道无人把守,但是各处暗桩自然不会少。听着欧阳密解释这通道中的各类机关,直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脚步跟随着欧阳密,丝毫不敢出错。

其他人,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又过了几个类似于这种通道后,这才进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进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耳边咆哮。

“皇上无须惊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内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欧阳密恭声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头已经带着几个狱卒赶了过来。那牢头对欧阳密恭恭敬敬道:“欧阳大人,不知光临天牢,有何要紧事情。”

那牢头似乎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满身戾气,说话间虽然恭敬,却仍旧能闻出一股残忍的味道。

“白牢头,皇上在此,还不跪下迎接。”欧阳密低沉着嗓音,喝声道。

那牢头一愕然,迅即将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着狱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我淡淡地挥手道:“小心点,别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头又是恭恭敬敬地叩过几个头后,才敢怕起身来,半声大气也不敢喘。

我见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对这里的气氛,觉得有些寒冷。便柔声安慰道:“映竹莫怕,这天牢乃是最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头,你说对吧?”

白牢头急忙恭声道:“回禀皇上,的确如此。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带朕去瞧瞧李太师去。”我淡然地挥手。

“微臣遵旨。”这白牢头,虽然只是个天牢牢头,听那欧阳密介绍,也算是个七品官阶。不过,那微臣两字,倒不似那些大臣们一样是自谦。的的确确算是微臣。

白牢头领着我们向天牢的最深处走去,一路上路过那群死囚牢房时,总有人深处手来乱抓,或胡言乱语,或大喊冤枉,获放声大哭,获纵声大笑。妈的,人要是在这个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了。

白牢头属下的那些狱卒,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后。立即扬起手中的铁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乱语的囚犯,嘴里还骂声不断。

那些囚犯,顿时被打得皮开r绽。大多数退缩下去了,仍旧有少数疯子,全身是伤痕后,还是在那里哈哈大笑不已。那种笑声,含着太多的疯癫。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虽然有武功在身,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紧紧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娇躯不断颤抖着。这里的气氛,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来到了天牢的最底层,作为天牢关押最重犯人时。都被放在了最底层,同样,这里的防守是最严密的。

我见到了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室里的李太师,他的双脚双手,都被铐上了镣铐,身上伤痕累累,似乎受到过严刑。

“李太师。”我轻轻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师一听到我的声音,顿时从病怏怏的样子,来了精神头。抬头望着我,目中凶光直露:“好你个吴梁,想不到先帝竟然会生出你这么个昏君。老臣一像对大吴皇朝忠心耿耿,却遭到了你如此对待。”

“哟,是不是你被关头昏了?”我啧啧笑道:“你他妈的是忠臣,这话说给谁听啊?”

“哼。”李太师眉毛一轩:“你这小毛孩懂个p,老夫对大吴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摇头轻笑道:“老李啊,你说你忠心,啧啧。朕怎么完全没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么会在十多年前,派人杀了兵部尚书柳哲啊?”

“哼,那柳哲图谋不轨,奈何先帝对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吴皇朝,就会败亡在他手上。”李太师一脸正色地说道。然而我却越看他那副嘴脸,越觉得虚伪。

“你胡说,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个清官。”柳映竹一听那李太师竟敢诬蔑她死去的父亲,便开口淬道:“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在临刑时有多少百姓会放鞭炮庆祝么?”

“你就是柳哲的女儿?”李太师眯着眼睛,望着柳映竹道:“那晚清点尸体时,你家就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柳哲的小妾应如是吧?”

“你倒是记得清楚。”我阴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欢,可以在这里杀了他。”

白士行听得我如是说,便从怀中抽出冷冽长刀,递给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给。”

李太师面色一沉:“什么,你被封为娘娘了?”

“现在还不是,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情。”我懒洋洋地说道:“映竹,别和这老不死的废话了。杀了他。”

“昏君,你杀了我。总有一天要后悔的。”李太师死到临头,却仍旧想在这里蛊惑人心,实在可恶之极。

“昏君么?嘿嘿,朕就算做个昏君,也比在你手下当个傀儡好。”我不满道:“映竹,快动手。”

“皇上,妾身不想杀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脸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将他与天牢中疯得最厉害的疯子关在一起?”

我恍然,双掌一拍道:“映竹说得有道理,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白牢头,就按照柳娘娘的话做。”

“微臣遵旨。”白牢头眼中,闪过了一丝虐色,又有一丝兴奋。看在我眼里,心中暗骂这个变态。

“走吧,看看另外一个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说道,随即往门外走去。后面的李太师咆哮起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骂人的话,随之变成了惨呼,原来是那狱卒见他骂得痛快,给他一些苦头吃了。

来到关押韩飞的牢房,一进去就看见了原本官位显赫的韩尚书,如今发如草,穿着一身囚衣。畏缩在牢房的一角落里。同样,脚下和手上,都被铁链锁得严严实实。

“啧啧,这不是老韩么?怎么会弄成这付田地?”我啧啧连连地说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声音。”韩飞一听到我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寻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p。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没有参与?”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难道你还没有死心么?”

韩飞一听到柳哲两字,神情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