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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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的一夜

一开始,沙沙就感到丁恺宇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暧昧。

沙沙无疑是个美丽的女子,她身材娇小,不是那种光彩照人,耀眼夺目的美艳,而是有种不知不觉中摄人魂魄的魅力。她今年二十六岁,大学刚毕业她就结婚,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叶至清,转眼间,已经结婚四年了。

但是奇怪的是,岁月仿佛一点都没有在她身留下痕迹,她短发至肩,长长的刘海遮住前额,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目如点漆,亮得像是星星。肤光如雪,身材婀娜,有人说,她自从高中毕业后便没有变化过,换言之,她仿如十七岁少女般的娇嫩。

当她第一次来到“寰宇”设计机构上班时,主管把她介绍给首席设计师丁恺宇的时候,丁恺宇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她,紧紧地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竟然不自觉地抓紧了。直到主管装作无意的咳嗽一声,才将丁恺宇拉回现实,尴尬的笑笑。

沙沙的位子被安排在丁恺宇的对面,她每天都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目光,有时候让她感到那仿佛是个黑d,自己稍不留神,便会被吸进去,然后被他舔食干净。

已经一个多月了,沙沙没有主动和丁恺宇说过一句话,但是每天都会收到丁恺宇送来的百合花,她有点厌烦,但是没有声张,在办公室这种是非之地,她不想太过突出,尤其是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突出,这最为遭人唾弃。她假装无意的向女同事说起自己丈夫为自己购买一克拉的钻石戒指,次日还戴着它展示了一回,女同事那羡慕的眼神中,她同样看见了丁恺宇又妒忌又憎恨的表情。

沙沙叹了口气,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虽然自己的丈夫还不算很有钱,但是对自己是真的爱恋至深,她不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自问自己赚的也不少,还不至于会为钱背叛,即使有一次……即使有一次小小的不忠,那也是……那也是……

她被身后低沉的喘息声惊醒,茶水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发呆,身后的是谁?

“你对我似乎毫不注意。”是丁恺宇的声音,她一转身,顿时和他只有几寸的距离,他把她一推,按在茶水间的桌边,双手抓着她的手腕,牢牢的固定在桌子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没有必要注意你。”沙沙的声音冷若冰霜,“我是个有丈夫的人,没有必要回应你那种没由来的注意!”

丁恺宇紧紧地盯着她,“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为你费了那么多心思,你就连起码的感动都没有?”

沙沙将头扭向一边,“如果我对你有一丁点儿的感动,那就是对我丈夫的不忠。”

丁恺宇颓然放开紧抓着她的双手,“哦!沙沙!你是恶魔吗?”

沙沙拉开和他的距离,继续冲泡刚刚没有完成的红茶,“不!我只是别人的妻子。”

沙沙端着自己的红茶离开茶水间,完全不顾丁恺宇在身后痴痴的凝望,近来他对自己的痴迷,办公室里有些人已经有所觉察,毕竟,每天要在一起八小时,想彻底的隐瞒是不可能的,只有斩钉截铁的回绝,就如同刚才,她早就发觉同设计部的朱莉探头探脑的想进来,故意说的那样绝情,才能减少背后被丑化的程度。

下班后,丁恺宇照例迟迟不走,只要沙沙留着加班,他是不会离开的,似乎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这个办公室对他才毫无留恋之处。

“沙沙,你还不走吗?”朱莉一边整理办公桌,一边问道。

沙沙在设计桌前抬头,微微一笑,“今天我老公来接我,他说堵车晚点到,我正好把这张设计图完成。”

朱莉“啧啧”几声,像是故意说给丁恺宇听,“瞧瞧人家夫妻多么恩爱啊!叶先生又那样帅,真是羡慕死人哦!”几个女同事纷纷附和,其中一个还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以前拼命花心,说什么女人过了二十岁就不新鲜,什么独身主义者,现在遇上真爱了,偏偏人家已经结婚了!”

沙沙自顾自画画,装作没有听见,那个女同事好像叫韩宝儿,据说以前与丁恺宇交往过,之后被丁恺宇甩了,差点闹出自杀的事情。她忽然有点同情的抬头看了眼丁恺宇,发现丁恺宇正热烈的望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连忙继续埋首设计稿中。

沙沙的应付得体,又平静得过了一个月,丁恺宇忽然忙了起来,也不常常凝视她了,还总是请假或是早退。当她正以为丁恺宇已经对自己死心的时候,更大的危机出现了。

公司接了一个国际服装品牌的合作要求,作为首席设计师的丁恺宇当然是独挑大梁,但是其他设计师也轻松不了,据说该品牌要求极严,丁恺宇的几次设计稿,居然全部被退!

沙沙连续几天加班,心情也觉得非常郁闷,正想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提提神,忽然听见门口前台小姐进来说:“慕容沙沙小姐,你的快递。”

沙沙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又是叶至清的爱心快递?这次是cheese蛋糕、酸奶还是巧克力?她从送快递的boy那里接过包裹,签了名,手心掂掂,似乎不重,也不象是吃的东西,她问道:“是一位叶先生送的吗?”

boy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她回到座位,用裁纸刀小心的撕开包装,脸色顿时变了。她急忙把包裹塞到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用钥匙锁好,竟然微微有些喘气。

丁恺宇在对面冷眼瞧着她,她也完全没有发觉。

午饭时,朱莉和宝儿过来邀请她一同外出吃饭,沙沙摇头,说道:“我吃不下,这段时间胃口总是不好,不如,帮我带份三明治怎样?”

朱莉笑道:“可以呀!总说自己胃口不好,不会是有了吧?”

沙沙勉强一笑,“有什么了啊?”

等朱莉宝儿一走,中午时间的办公室空空荡荡,沙沙毫不迟疑,立刻取出包裹,匆匆拿到复印间,将包裹中的东西一古脑儿倒进碎纸机,按了按开关,竟然不动。她有些心急,几乎想把碎纸机砸了,忽然听见头顶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电源没有c上。”

她不用转身,就知道声音是丁恺宇的,她不敢回头,用颤抖的手将电源c上,碎纸机顿时开始运作了,在隆隆的声音中,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照片拍得还不错吧?”

她身体一抖,丁恺宇从身后慢慢抱住她,她娇小的身体仿佛被他全部包容一般,竟然不敢挣脱,丁恺宇的嘴唇在她鬓边厮磨,亲昵地说道:“照得不错啊,你看,人物多清晰。你真是上镜,就算是偷拍,也可以把你拍得那么漂亮……那个男人好像年纪很轻啊,二十?还是二十一?哦,不不不,可能二十四吧!你也真会选宾馆啊,那种宾馆,既不会被警察查房也不至于太脏……”

沙沙的身体抖得厉害,丁恺宇将自己的身体贴着她,“沙沙,沙沙呵!我每天都在想你啊,只有想着你才能入睡,我的欲望是那样强烈,只有想着你,把每个女人都想成你,才能释放出来……”他忽然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从她的脸颊、脖子然后将她的头转过来,对准粉红色的嘴唇,便要吻下去。

沙沙猛然推开他,丁恺宇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扶住桌子,“你想怎样?”

丁恺宇没有生气,微笑着凝视着她,“沙沙,我不过是想要你的一夜!”

乘人之危

沙沙是在校庆上遇见罗翼的。

去年是沙沙所毕业大学建校八十周年纪念日,作为前学生会干部并且又是优秀毕业生的沙沙理所当然在应邀之列。更何况,毕业后的沙沙一直发展得不错,自己所设计的一些服装还获得过全国大奖,虽然距离国际一流服装设计师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她这次不再单独设计服装而是心甘情愿来到“寰宇”做一名普通设计师就是要学习先进的设计理念,至于会遇见丁恺宇,那就只能怪命运了。

罗翼今年二十四岁,在该校念机械专业,刚好是硕士二年级。他不但学习优秀,容貌出众,就连课外活动也十分积极,哪像别的研究生,除了导师和几个有限的同学,谁也不认识。他作为研究生学生代表致辞欢迎归来的各位学长学姐,谈吐得体、知识渊博还非常诙谐有趣,这给沙沙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沙沙他们那一群学生会干部,这次也来了七七八八,有不少人在参加完了校庆之后,提议一起吃顿晚饭,以前都是相熟的伙伴,当然是一呼百应,十来个人叫了个包厢,还叫了不少酒,大有一醉方休之势。

罗翼的表哥是沙沙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顺便把罗翼也拖了过来,说舅舅让自己照顾罗翼,饭局当然少不了他。沙沙至今还记得罗翼第一次看见自己时那种目不转睛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竟然和丁恺宇非常的相似。

罗翼特意坐在沙沙身边,不停的夹菜斟酒,表哥笑他自作多情,“人家沙沙一毕业就结婚了,哪里轮得到你献殷勤啊!”

罗翼脸色顿变,那种变化他竟然毫不掩饰,只是直直的看着沙沙,“真的吗?”

沙沙点头,罗翼突然嚎啕大哭,众人都呆住了。

罗翼抓着她的手,哭得很伤心,他还像个孩子,被夺走了心爱的宝贝,实际上不是被夺走,自己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沙沙非常尴尬,可是也有一点得意,固然自己一直是受欢迎的,固然自己的老公爱自己也是胜于一切的。可是,自己的爱慕者都是理智的,虽然伤心欲绝,却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痛哭出声,就算是自己的老公叶至清,也是冷静、睿智,从来没有失态过。

而现在,罗翼这个孩子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与痛苦,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出对自己的迷恋,沙沙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对于女人而言,男人的痴迷是她们最大的得意。

“我……送你回家吧!”沙沙鬼使神差的那样说,罗翼的表哥也赞同道:“让沙沙送你回寝室吧!在这里哭,多不好。一路上,沙沙你安慰安慰他啊!”

沙沙扶着罗翼钻进自己的汽车,一路上罗翼只是抽抽啼啼个没完没了,也不和她说话。沙沙忽然感到有点内疚,开到校门口,沙沙停了车,却看见罗翼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呆呆的看着窗外,一点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沙沙轻轻拍了拍他肩头,罗翼忽然一把抱住她,“姐姐!”

沙沙一呆,罗翼紧紧搂住她,“姐姐!姐姐!姐姐!我不要名分,我只要分享一点你的爱!只要这样就好了,你不要爱我的,只要可怜我就好了!姐姐!姐姐!姐姐!”沙沙竟然一点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任凭罗翼的爱抚、亲吻、以及以后的狂乱……

沙沙站在“皓雪宾馆”前,这是她与罗翼经常来的地方,通常都是罗翼订好房间,乘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人来这里疯狂,平时罗翼从不来公司找她,也不打电话给她,只要需要,她都会每星期打电话给罗翼,实现自己“分一点爱给他”的承诺。

她走进电梯,按上15层的按钮。

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不爱至清吗?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情呢?她咬紧嘴唇,耳边却响起罗翼那种迷乱的话语,“姐姐!姐姐!姐姐!你的肌肤好美!我要!我要!姐姐!不要停啊,姐姐!我让你舒服吗?你爱我吗?”

她涨红了脸,电梯到了,她调整呼吸,走到1505室门前,轻轻的扣响。

门开了,门后是丁恺宇的面孔。他微笑道:“你很准时啊,沙沙!”

沙沙走进房间,这间房子她很熟悉,这就是她与罗翼幽会的地方,每周一次,雷打不动。她一眼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个保密袋,刚想过去拿,丁恺宇从身后抱住了她,“怎么?那么急?你跟你情人弟弟是怎么办事的?”他没有穿衣服,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

沙沙冷冷说道:“不验验货,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丁恺宇一笑,从保密袋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是刚从宾馆出来的沙沙与罗翼,两人都是一脸的满足感。

沙沙一把夺过照片,撕得粉碎,冲进马桶。

丁恺宇上前想搂住她,沙沙推开他,“我要先洗澡。”

沙沙走进浴室,她不洗头以免被同事发现,毕竟下午还要去上班,她把衣服放在一个专用的纸盒里,让清水冲刷着自己,她四肢修长,虽然身材不高,但是比例非常好,匀称的好似雕像。胸部虽然不算非常丰满,但挺拔白皙,她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里不由叹口气,这个身体,要给别人了……

她胸前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丁恺宇早已躺在床上等她,他起身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脖子,轻轻扯开浴巾,将她的胸部完全l露出来,俯身完全含住。

她微微有些呻吟,他的手游走在她全身,她的肌肤光滑的有点腻腻,他的唇继续下移,移到她的腹部,轻轻舔咬着,又渐渐下移、渐渐下移……

当他终于进入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丁恺宇更加兴奋,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的身体,嘴里喃喃道:“沙沙,沙沙!我终于能够要你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每晚都是幻想着和你……和你……才能睡着,才能释放!啊!我,我要释放了!”

沙沙连忙推开他,把他抽离自己的身体,随后伸手为他套弄,丁恺宇疯了似的狂吻她的嘴唇,舌头伸了进去,紧紧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大汗淋漓,大吼一声,r白色的y体源源不断,喷s在她的小腹上。

两人均喘着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丁恺宇伸手摩挲着她的茹房,爱不释手。

沙沙一把推开他,用纸巾擦净自己的小腹,走进浴室把自己冲刷干净,整理好衣物,脸色变得异常冷峻,丁恺宇还是一副老样子躺在床上,似乎在回味。

丈夫与情人

沙沙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叶至清已经坐在沙发上读今天的报纸。她没由来的心中一悸,刚刚背叛过丈夫的女人总是有些心虚,无意中竟然蹑手蹑脚的进门。

“沙沙。”叶至清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身材颀长,外表斯文,戴着无框无度数眼镜,显得非常有教养,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沙沙必须承认。

她笑得有些勉强,“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公司没事吗?”

叶至清开了家规模中等的外贸公司,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两人生活得非常舒适,听见妻子这样问自己,叶至清微微一笑,“是啊,本来今天想来你公司接你下班的,但是你昨天说你今天下午要去同学家办事。”

沙沙的心被猛然揪紧了,“你去过我公司了?”

叶至清依然微笑,“没有啊,怎么了?”他注视着沙沙,无框眼镜下的双眸闪闪发亮,仿佛可以看见她的内心,忐忑不安的内心。

“不,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你知道的,我们主管不喜欢员工家属来办公室。”沙沙逃似的走进卫生间,放下马桶盖,坐了下来,抚着心口,微微喘气。身上还仿佛残留着丁恺宇的气味,好像自己一靠近叶至清,他就会发现,这真是从未有过,以前即使在和罗翼幽会过之后,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去上班,更能若无其事的回家。

“沙沙。”叶至清敲着卫生间的门,这又让沙沙吓了一跳,“你不舒服吗?今晚我们吃什么?月嫂回乡下办事去了。”

沙沙深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冲他嫣然一笑,“你想吃什么?”

叶至清猛然一把把她抱起,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想吃你呢!”

沙沙涨红了脸,即使和自己丈夫在一起,她还是会脸红,就是那绯红的颜色,常常令那些愚蠢的男人牵肠挂肚,回味无穷。“等等!我要洗澡。”

叶至清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你那种做a之前要洗澡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嗯?你的身上怎么有香皂味?洗过澡了?”

沙沙大吃一惊,连忙挣扎下地,伸手闻了闻,笑道:“刚才用香皂洗手的呀!”她连推带搡把叶至清推出门外,媚笑道:“我要洗澡了,不洗的香喷喷的,怕叶先生不爱吃呀!”

叶至清笑着为她掩上门,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笑容顿敛。

沙沙拧开花洒,密实的水花顿时喷洒下来,她脱去衣物,这次她可以连头发一起淋湿,她闭上眼睛,忽然感到一阵憎恨,是恨丁恺宇?是恨罗翼?还是恨自己?

刚才与丁恺宇的翻云覆雨,之后却只拿到一袋没有底片的相片,她愤怒地向丁恺宇质问,丁恺宇却懒懒的说:“你以为我那么笨?要是把底片给你了,你还会再和我在一起吗?我早知道你永远不会爱我,既然如此,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我也就满足了。”说完还指着自己的身体说,“看啊,沙沙。这里还有你的味道,你的体y。”

沙沙又羞又恼,忍不住夺门而出。

她站在卫生间的落地大镜子前,这是叶至清要求装的,说是夫妻共浴时可以增加情趣,事实上两个人一次也没有共浴过,主要是沙沙不愿意。洗澡对于她而言,是隐私,任何人都不可以共享的隐私。正如她刚才洗澡是为了敷衍丁恺宇,这次洗澡却是为了取悦丈夫。

说得没错,偷情之后的有夫之妇总是分外内疚的。

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要反问,自己为何会生得这般美丽?这种美丽,并非诗人所说的绝代佳人,清丽不可方物;而是人人均想夺之,占为已有,是真正的倾国倾城。从小便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中长大,十六岁的时候高中两个男同学为自己打的头破血流,原因只是自己的回眸一笑,天哪!她开始理解吴三桂了,什么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门外叶至清的声音传来,“还没有好吗?宝贝。”

唉!她叹了口气,忽然轻声问了声自己,“沙沙,你累不累?”

拉开门,她全l着走出浴室,身上的水滴还没有擦干净,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叶至清一眨不眨的望着妻子,眼中仍然是无法掩饰的惊艳。即使是结婚了四年,他对她的眷恋依旧有如初次脱去她衣衫时一般。

他拿出一条又宽又长的浴巾,轻轻上前裹住妻子,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膝头,细细的为她擦拭,从头发开始,一点一点,又是轻柔又是仔细,生怕漏了一个地方。在他轻柔的指间,沙沙微微有些轻吟,他放弃了对头发的擦拭,转向身体。

沙沙的肌肤白的像是羊脂玉,他忽然有个想法,如果、如果有别的男人来分享沙沙,或是已经有别的男人来分享沙沙,自己会怎样?妒忌如狂?还是乐意分享?他的手划过沙沙娇嫩的肌肤,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自己以为她只有十六岁,那样柔嫩的女孩子……时至今日,他们已经结婚四年,她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娇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岁月留痕。

他的唇在沙沙的身体上留下红色的印记,那让沙沙看起来更加诱人,仿佛是一朵红色的玫瑰花,经过雨露,嫩得能够滴出水来。

现在的沙沙,正要滴出水来。

他将沙沙放倒在床上,沙沙紧闭着双眼,这也是她的习惯,做a时不喜欢和男人对视,完全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感官去感受。这样使沙沙看起来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全身赤l,半披着浴巾,似露非露,似遮非遮,让叶至清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

叶至清摘下眼镜,放在一边,轻轻解去自己衬衫的扣子,注视着沙沙微微扭动的身体,伸手慢慢伸进沙沙披着的浴巾内,缓缓转动。

沙沙呻吟的更大声了,叶至清一手抚摸着她孩子般的脸颊,一手更有节奏的律动着,沙沙猛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如雾如幻,迷蒙着一层雾气,还有孩子般的纯真,“至清,不要再捉弄我了,我、我好难受……”

叶至清张口咬着她的耳垂,“宝贝,我们生个孩子吧!好吗?”

沙沙忽然娇媚一笑,“那你还不努力?”叶至清猛地扔下她身上的浴巾,轻轻俯身上去。

罗翼吃惊于周末居然会接到沙沙的电话,只是她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嘶哑,还有些不耐,只是冷淡的要他马上出来一次。

在大学门前的咖啡店里,沙沙端坐在靠门的双人座旁,神态冷峻的像是一尊女神像,是明纳尔娃,智慧与美丽的女神。罗翼这样想着。

罗翼伸手想去握住沙沙放在桌子上的手,白得好像要透明,柔若无骨。沙沙却一把抽了回来,“你稍微注意点,这里是学校附近。”

罗翼满怀委屈的扁扁嘴,“姐姐怎么忽然想见我啊?”

沙沙淡淡地说道:“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她移开眼睛,不去看了罗翼炽热的眼神,“最近一个月,我们少见面,更不可能去开房。”

罗翼一愣,“我是不是做什么让姐姐生气了?我马上……”

沙沙有些厌烦的摇摇头,“真烦人。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你想两个月吗?还是更久?或者我们索性一刀两断?”

罗翼被唬住了,眼睛中泪光闪烁。

沙沙又有些不忍心,“我也不是故意要生你的气,你知道吗?我们的事情被一个人发现了,我好不容易才封住他的口。要是被我老公知道就麻烦了,所以暂时不要见面,什么时候再见面,我会跟你联系的。明白了吗?”

罗翼有些不服气的说:“那位叶先生,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沙沙起身,将需要支付的费用放在桌上,回头冲他嫣然一笑,“是的。”

“姐姐!”罗翼忽然叫住她,“那个威胁姐姐的人,是男人,对吗?”

沙沙一愣,随后不去理睬他,转身而去。

出事了

随后的一个月,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丁恺宇并没有如同沙沙所想象的那样纠缠不休,而是显得有条不紊。他开始埋首工作,设计出的原稿屡屡受到上司的夸奖,就连头脑僵化的主管也在一周一次的例会上大肆称赞,还说他是“寰宇”的未来支柱。

他不再对沙沙痴望凝视,偶尔无意的四目相对,也不过报以一个嘲讽的微笑,似乎在说,你的一切,我了如指掌。

沙沙在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仿佛在哀悼自己青春的易逝又似乎在冥想未来的渺茫,心情竟然一点也不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见对面的座位空着,丁恺宇似乎在主管办公室讲解自己新的设计理念。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还会追随丁恺宇的身影?她自嘲的甩甩头发,起身为自己倒杯水。

走近茶水间,听见宝儿隐隐的哭泣声,还有朱莉的声音,她不由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只听见韩宝儿抽抽啼啼的说:“真的很过分……根本不把我当人……”朱莉似乎在安慰着她,只是有些听不清楚,“丁恺宇就是这样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了……现在能吸引他的……也只有……”

沙沙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韩宝儿顿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有些泪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朱莉勉强对她笑笑,扶着宝儿,匆匆离去。

沙沙取出一包红茶,正在等饮水机烧开,忽然有人在她臀部拧了一把。

沙沙吃了一惊,一转身,顿时落入一个人的怀抱,嘴唇上落满了雨点般的吻。“干什么……”她一开口,舌头立刻被人含住,紧紧地吮吸,纤腰被人搂住,完美的臀部被一双手盖住,轻轻摩挲。

沙沙用力推开,“丁恺宇,你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

“不,这里是茶水间。”丁恺宇更正道,“你紧张什么?你的身体我哪里没有看过?摸过?亲过?”

沙沙脸上一红,双颊顿时被染成玫瑰色,丁恺宇看得发痴,“沙沙,我好想吃掉你!”

沙沙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对韩宝儿怎么了?”

丁恺宇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和她做a时喊出了你的名字。”

沙沙怒道:“你既然和她在一起就要专心!你怎么一点也不负责任?”

丁恺宇微笑起来,“负责任?”他向她欺身过去,将她进墙角,“你怎么不对我负责任?我的一片真心给了你,你怎么不负责任?”

“神经病!”沙沙冷笑道,“你对我有真心吗?如果有的话,就不会迫我了!”

丁恺宇戏虐似的用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唇间,“我迫你吗?你不也挺快乐的?”沙沙将头别过一边,不去理他,“你是个混蛋。”

丁恺宇淡淡道:“没错!我是混蛋,我重新和宝儿在一起是为了时刻回味与你的每一刻!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兴奋?有一个人这样喜欢你?”

沙沙一把推开他,自顾自跑回座位,一转眼,发现韩宝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光相当复杂,她忽然不敢注视她的目光,把头低下,想把注意力放在设计稿上,却觉得无比烦心,她发泄似的将设计稿撕下,用力扔在废纸篓中。

丁恺宇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沙沙抬头愤恨的望向他,却看见他拿着自己的杯子,含笑说道:“你怎么那么糊涂?连杯子都忘记了?”

沙沙一把接过杯子,重重放在自己办公桌上,丁恺宇微微一笑,回到自己座位。他仿佛与她有了一个共有的秘密,一个筹码,一个借口,因此不再需要每日撕心裂肺般的凝望,偷听也不需要疯狂的妒忌,因为他忽然感到,作为她的丈夫,是多么的悲哀啊!

沙沙好不容易让自己心静下来,打算重新开始绘画,毕竟工作还是非常重要的,自己也不想一辈子呆在这家公司打工,她有自己的目标与理想。这几天,主管一直批评她的设计轨道有些偏离,始终没能突破以前的理念,唉!

正想画下第一笔,忽然手机的音乐悠扬的响了起来,这是她喜欢的小夜曲,最讨厌疾如风雨似的铃声,好像要催命。

沙沙神经过敏的捂住手机,心里猜测着会是谁打来,匆匆走到走廊上,压低声音,忽然她心中变得很惊慌,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忍不住想:如果是罗翼,怎么办?被丁恺宇发现,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叶至清心急如焚的声音:“沙沙,快救救我!我出事了!”

qg伤人

沙沙匆匆回到办公室,看见丁恺宇一脸关心的望着自己,她顾不上理睬他暧昧的目光,门也不敲便推开主管办公室的门,向其告假。虽然在此忙碌的时刻,主管老头实在不愿意放她走,她所负责设计的部分连影子都还没看见哪!只是沙沙几乎从未请过假,前一段时间还屡屡加班,也实在不好为难她,只得脸色僵硬的答应,只是告诫她如果可能,办完事要立刻回公司做事。

沙沙拿起皮包便出门,等电梯的时候,丁恺宇悄悄赶了出来,握住她肩膀说道:“沙沙,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我能帮你吗?”

沙沙冷冷道:“你能不理睬我,不来烦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电梯来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冲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仿佛看见丁恺宇露出极其失望的神情。失望什么?她不由有些嗤之以鼻,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了这样的关系,他们便更亲近了吗?不!没有!这反而让沙沙越来越感到他的威胁,甚至有时候握着裁纸刀,有一种想一刀捅死他念头。

丁恺宇眼看着电梯门关上,自己却一点冲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虽然自己算是得到了她的r体,可是这个自己三十年来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就算是在做a的高c,也不过是呻吟几声。他不由暗自苦笑,可能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不应该强迫她,应该帮她隐瞒,如果这样,或许、可能会有机会使她对自己有所关怀。

沙沙匆忙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急得出了一身汗,她不单是关怀自己的丈夫更还满怀对丈夫的歉疚。冲进警局,接待她的是一个看上去象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员,二十出头,满脸稚气,还发着青春痘。

登记了身份证之后,那个小警察才问起她要查询的是什么人。“姓叶,叶至清。是我的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想先保释他,可以吗?”沙沙微微有些气喘。

“不行!”那个小警察头也不抬。

沙沙一惊,“不可以吗?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有保释的商量余地吧?我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丈夫应该不会犯什么重罪吧?”一路来,她在车上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是开车撞了人?酒后驾车?和别人发生争执打架?或者违反了什么规定?叶至清为人谨慎,又极其温和守礼,一般很少会和人有矛盾,更不必说打架伤人了,因此她也不是太过忧心忡忡,现在小警察一句斩钉截铁的不行,倒让她不大不小吃了一惊。

小警察抬头看了看她,忽然一呆,仿佛惊讶于这个女人的年轻与美貌,“别人或许可以,叶至清就是不行!”

沙沙更加糊涂了,“你这就是在为难我了,警官。为什么叶至清不行呢?”

小警察忽然得意地笑了,他的表情有一种虐待美丽事物的残忍与快感,“因为叶至清犯的是重罪,是qg加伤人!你懂了吗?”

沙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什么?qg加伤人!

她缓缓坐下,脑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尖叫“不可能!不可能!至清是全天下最温柔,最守礼的人!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她用力按住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其说愤怒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羞辱与懊丧,自己美若天仙,丈夫难道满足吗?自己倾国倾城,丈夫还有必要在外面找女人?这何尝不是羞辱?从小以来,只有慕容沙沙对别人冷若冰霜,只有慕容沙沙可以流露出不屑、冷漠、忽视……

她忽然像疯了一般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小警察,大声叫道:“我要见我丈夫!我要亲耳听他说!我要见他!”

小警察吓了一跳,板起脸说:“不行!你暂时不能见他,他在录口供。你必须……”话未说完,沙沙拼命想往里面冲,小警察抓住她的手腕,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小心我们告你妨碍公务!”

“什么事情那么吵!”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警察立马一呆,“严警官,这个女子……”沙沙有些泪眼朦胧的一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样貌有些黝黑,只是这种黝黑给他平添了几多硬朗、干练的感觉,轮廓分明,虽然谈不上非常英俊,却非常吸引女人,一种man的感觉非常强烈。

“沙沙?你是慕容沙沙?”那个男人一脸惊喜,“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严振华啊!”

沙沙定了定神,仔细打量他几眼,忍不住道:“你是严振华?你当警察啦?”

严振华显然级别不低,他转身对那小警察说道:“什么事情啊?为什么那么粗鲁对待当事人家属?为什么不可以探视?”

小警察立正道:“严警官,这位太太的丈夫就是你们那一组抓的那个qg犯,由于是qg加伤人,当然不可以保释了。”

严振华面露诧异之色,“沙沙,你结婚了?”

沙沙点点头,“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振华,你要帮我啊!至清他,他不会做那种事的,他他他,他不会的……”她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严振华“嗯”了一声,“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沙沙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严振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沙沙,高中三年我们可是一个班的,那时候你成绩可好了。我就一般般啦!大学便只好考这种警察学校。”

沙沙道:“可是你现在好像很不错啊,是督察?”

严振华有些得意地点点头,随后道:“我们是老同学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只是,你丈夫和你关系不好吗?怎么会去qg?那女人还长得不怎样。”

沙沙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难以回答。

严振华道:“我可以安排你和你丈夫见面,不过只有五分钟,以后你只能带着律师去看守所看他了。我们手头有那个女人的指证,因此肯定会起诉他的。”

沙沙脸色蓦变,想了想,随即变为正常,叹了口气说道:“也好,你先让我们见一面吧!”

审问室里的叶至清看上去很憔悴,沙沙一进门,他立刻双眼发光,要站起来,一名女警察喝道:“坐下!谁叫你站起来的?”

叶至清很不情愿的坐下,一把抓住沙沙的手,颤声道:“沙沙,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没有做过啊!”沙沙点点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至清有些语无伦次,“我遇见一个女人,她说她推扭伤了,让我送她去医院,车子开到一半,她忽然跳车报警说我qg她……我我我……”他仿佛在努力回忆,“我莫名其妙,下车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对我又踢又咬,我不得已,扇了她一记耳光……紧接着,警察们就来了……沙沙!我真的没有……”沙沙与陈美妍大律师坐在离公司不远的咖啡店里,陈律师是叶至清公司的法律顾问用以咨询处理外贸业务上的相关问题,万万不曾料到,金融法律上的事情还未曾发生过,居然讨论起刑法了。

陈美妍正色道:“叶太太,我跟叶先生谈过,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妙,那个女人显然是故意的,早有预谋。事情发生时只有他们两人在车上,那个女人说是叶先生主动邀请她上车,说是送她去医院,然后欲行不轨。她跌跌撞撞下车时有很多行人看见,还有警察可以作证,最麻烦的是,女人大声呼救时,叶先生的一记耳光也是众目睽睽。经过验伤,那个女人的确扭伤了脚,内衣裤有撕裂的痕迹,叶先生手上还有那个女人的齿印。”

沙沙面无表情,耳边响起严振华的声音,“沙沙,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这一类的案件,法官一般都比较偏袒女受害者。何况你丈夫的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的,这一点连我的几个兄弟都可以作证。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证明那个女人在说谎,事实上这很难做到,因为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人;二、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正经女人,如果你能找到证据充分说明她是卖y女或与其相关的,可能法官会有所动摇;三、让那个女人主动撤诉,你们赔点钱。当然这个要你亲自去找那个女人并赔礼道歉,还不一定有效果,是挺难的。”

陈美妍轻轻碰了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叶太太?”

沙沙如梦初醒,“啊,陈律师,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啊?我一定照办。”

陈美妍叹了口气,“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使那个女人撤诉,当然这不一定能行。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走一趟。”她不知道其实这句话说到了沙沙的心里,她注视着陈美妍,忽然想到陈美妍还没有男友,盘算着要是事情成功不妨可以撮合陈美妍与严振华,下午的阳光照在陈美妍的身上,使她看起来光彩照人。陈美妍今年二十八岁,身材火爆,由于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关系,脸部棱角分明,有点欧洲美女的味道,身高足足有一百七十几公分,与高大的严振华很般配。

“那就麻烦你了。”沙沙点头道,“我去找她。”

陈美妍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不过恐怕,你还得忍受那个女人的羞辱。”沙沙叹了口气,“为了至清,算了。”

“那个女人叫金娇凤,今年三十五岁,住在红枫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