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中国结(1/1)

闷saoalpha x 暴娇omega

你编织过中国结么?

中国结,一根红线三缠两绕,绕成祝福和ai意,送给心ai的或者不心ai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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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柯宇在小城里无恶不作。

城市真的小,三面环山,横竖数过来一共七条街道,城里人人都是街坊邻居,见面就是说不出的亲热。

也因此,我跟柯宇臭名传遍了小城。

“哟,哟,又是那俩孩子。”

“可不是,前两天扎人家车胎,今儿又踢人家玻璃。”

“啧啧,瞧着吧,得是俩alpha。”

“吓!你这话说的,这俩的皮实劲儿,还能是omega不成?”

“哈哈哈……”

你瞧,别人都这么说。

确实,我母亲是位alpha,父亲是位beta,可也是位能力极其出se的beta。柯宇的父母同样是这般的搭配,也因此我们两个身上都带着alpha的攻击x、凶猛x格、占有yu。

——以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跟柯宇常常四处惹祸——别担心,我们并没有恶意,仅仅是满身的活力没处使而已。

一次在小巷子口,我们被一群刚刚分化的alpha拦住。

刚刚成年,分化出第一x别的alpha,信息素浓郁得吓人,并且往往不加掩饰,好彰显自己是强壮的、不可被侵犯的。

这信息素的味道使我非常难受,一想到以后我也会时时散发出这种味道,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们拦在巷子前:“嗬,你们两位在城里可出名了。哥儿几个今天是想告诫小弟弟跟小妹妹,还没分化出第一x别的孬种,少他妈扎刺儿。听清楚了?别以为——”

以为什么?

不知道,因为柯宇的拳头已经挥出去了,结结实实打在说话人的脸上。

“烦得要si。”柯宇“啧”一声,脸上露出那种不良少年特有的y鸷表情:“地狱没门你倒是横着就他妈往里撞。”

说完回头看看我:“你动作慢点,给我留几个。”

这一架打得十分畅快,畅快就畅快在,最后那群人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叫了十来声“大哥”,我跟柯宇满意极了。

我们两个夜里不着家,是被父母提着领子才肯乖乖shangchuan睡觉的那种。

于是趁傍晚,我们买了一堆ai吃的小吃,爬到东边那山上去。

我们想看日出。

当时真是年轻,因此朝气蓬b0,说话也口无遮拦。

我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笑道:“以后分化出x别,我一定要找像天上星星那么多好看的男xomega!每天换一个……”柯宇将麻辣j爪往我嘴里塞,呛得我流着泪咳嗽。

“g嘛啊你!”

“你说这话丢不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alpha找omega,天经地义么。”我十分不以为然:“再说,男xomega又不稀罕,nvxomega才是稀缺资源呢——我又不跟你枪。”

柯宇低头啃j爪,没作声。

他这人就这样,外人听着好像他多么桀骜不驯一样,其实不是。他骨子里特si板,虽然拉着我逃课打架ga0破坏的是他,可静下心来教训我的也是他。

一般来说,男nvx别并不是人们择偶的主要标准。

alpha可以选择男x或nvx的beta、omega;其他x别也是如此,很少有人会指明:哦,我就是喜欢男的,或者我就是喜欢nv的。

这样一来我跟柯宇又是异类。就像有人对香菜情有独钟一样,我喜欢男x,而柯宇在某次真心话大冒险中被b问出喜欢nvx,让大家起哄了好长时间。

不过尽管一个是男x,一个是nvx,却没人对我俩起哄。

一个是不敢,再一个——我们两个大概率将来都是alpha。

现实中也有同x夫妻,不过一般都是beta和beta——这类夫妻也是最普遍、最多见的一种。也有夫妻俩都是omega的,城东区就有一户夫妻,两位nvxomega经常手挽手一起回家。

可是alpha不行。

两位alpha在一起,信息素便会开始争斗,他们的基因里刻着侵略x和占有yu。“一山不容二虎”么,两个alpha关一宿,出来胳膊腿都全乎就不错了,更何况产生ai意。

因此,尽管我俩形影不离,没人对我俩起哄——也有个小胖子说过“狼狈为j,你俩凑一块过日子得了省着祸害别人”,被我摁着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柯宇全程在旁边看着。

“醒醒——小帆,小帆——太yan出来了。”

我睁开眼,伸个懒腰走出帐篷。

天边白蒙蒙的一片,太yan像蛰伏的兽一样卧在地平线上。

“你望远镜呢?”我回身去翻他包,他看智障一样看我:“用望远镜看太yan?你的眼睛不要了?”

“哦,也对。”我一拍脑袋,重新坐回去。

柯宇摇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嘿嘿嘿,这有什么嘛。”我靠在他肩上:“反正有你嘛,回头咱们房子就买对门,等我ai人生了孩子,我拖家带口去你家蹭饭——”

“滚远点。”柯宇推开我:“从小到大就这德行,没点长进。”

“你做饭好吃嘛。”

柯宇会编中国结。

我俩都是祸害,老师也确实秉着“你俩别祸害别人”的想法把我俩安排成一桌。

他上课很少听课,成绩却不错——大概是alpha的天然优势。

他不怎么打游戏看小说,上课时手却从来不闲着。编中国结,折纸,弄完就往我座位上扔。甚至有一次拆了他爸的摄像机,零件乱七八糟摆桌子上,一节课的功夫又重新组好了。完事把睡了一节课的我拍醒,趁迷迷糊糊的时候咔嚓照一张,随后相机扔我怀里:“送你了。”

不过他扔我这儿最多的,还是中国结。

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中国结,他没说话。过一会儿才说:“一根线,弯弯绕绕最后结成这么漂亮的图案,不觉得很美么。”

高中二年级,我和他再次跟人打架后被拎到办公室。

班主任是个beta,被我们这群调皮学生b得脾气暴躁如alpha:“你们两个,在这儿写检讨!写不完不准回去!”

我跟柯宇吊儿郎当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纸笔——经常被罚写检讨,早就习惯了。

正低头写着,有位老师在门口喊:“张老师,到你们班检查了。”

“好的,好的。”张老师——就是我们班主任——站起来,瞪我们一眼:“你们两个,回班级去等着测第一x别!测完接着写检讨!”

我埋头嗤嗤憋笑:“有什么好测的,反正都是a。”

柯宇没作声,他将检讨书认真叠了两叠,突然问道:“你之前说的,还作不作数?”

“什么?”

“你说,房子在一起买,你到我家来蹭饭。”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有人喜欢别人来家里蹭饭?

“那当然是真的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而且过了今儿咱们就是浑身alpha信息素的成年人了,找个地方庆——”

“我不打算结婚。”

“什么?”

“我说,我不打算结婚。”柯宇看了我一眼,道:“走吧,回班。”

他腿长,步子迈得很快。

我小跑着跟上他:“这不好吧柯宇,alpha不结婚会被说是浪费资源的——再说,你不结婚怎么发泄/xy——”

话没说完,柯宇揪着我衣领将我掼在墙上:“n1tama有完没完。”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心里有点发憷,仿佛已经看到日后我俩相处的日常——两个alpha相处的日常。

“你们两个g嘛呢!走廊不许打架!”教导主任走过来,胡子都吹起来:“又是你们两个,又是你们两个!下回再让我逮着你们,记大过!”

我们回班上接受第一x别的测试。

其实人与人分化出x别的时间并不完全相同,只是大多集中在十七八岁。

而每个人的基因里,alpha基因、beta基因和omega基因占b不同,第一x别就是将占b最大的x别基因分辨出来,然后为了身t能够更好地发育,往往会注s疫苗。

疫苗是做什么的?杀si其它两种较弱的基因。否则后期三种基因互相争斗,可能会造成内分泌紊乱。

也因此,半大少年往往在测完第一x别后,身上的信息素会突然变得浓郁。

我们做完测试后,提前放了学,因为要观察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对疫苗产生不良反应啦,有没有人信息素发生异常啦,等等。

我和柯宇结伴往家里走。

“疫苗一晚上生效。”我憧憬地说:“明天开始,我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

柯宇没作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

我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他已经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

“柯宇?小柯柯——”

“烦si了。”

“烦什么嘛,快成年了,会变得更有力气打人更轻松——你会不开心?”

柯宇朝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踢石子。

第二天起床后,我以为我会浑身充满力气,我以为我会感觉肌r0u充满力量。

可是四肢为什么绵软无力?

可是身上为什么散发着甜腻的、糖果一般的味道?

我浑浑噩噩走下楼去,客厅里,爸爸妈妈都坐在沙发上。

妈妈手里拿着一张纸,犹豫地看了看我:“小帆……你饿不饿?”

“妈,你手里是什么?”我指指她手里的那张纸。

“小帆,”爸爸叹口气:“你听我说,人生中有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我和妈妈都会永远支持你——但你自己,要把心态放平。”

什么意思?

这个时间,检测报告该出来了吧。

我低头看看自己无力的、似乎b之前苍白了一度的手臂,心里漾起不好的预感。

“小帆,你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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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测试结果送来的,还有抑制剂。

omega,柔弱无力,善于生育,是最擅长发/情的x别。

我注s了抑制剂,出了家门。

所幸,根据国家制度,在未满二十岁之前,青少年的第一x别信息是不对外公开的。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不想过早地将x别歧视带进年轻群t中。

所以我决定隐藏我的第一x别——至少在毕业之前。

柯宇照例等在我家门口前头第三个电线杆下,我们碰了面,谁都没说话。

各怀鬼胎沉默着往学校走。

“你带了糖?”柯宇耸耸鼻子,往我这边靠了靠:“好香。”

“离我远点。”我屏着呼x1,柯宇确确实实成了alpha,信息素洋溢着浓郁松香,不断冲击我脆弱的神经。

柯宇挑了挑眉:“果然是同类,脾气真是暴躁。”

我没回应,加快步子向学校走去。

alpha与omega毕竟占少数,因此学校里大多是beta温和的气息,这使我松了口气。

整个上午,我都试图坐得离柯宇远一些,凳子往边上靠,有次险些掉出桌子外。

柯宇捞了我一把:“离那么远做什么?”又皱皱眉:“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

“没生气离那么远。”

“我——”

我能怎么说?

说你的信息素让人压抑,所以我不得不离你远一些?

见我没说话,柯宇点点头:“也是,两个alpha拉拉扯扯确实不像话。”

说完直起身子看黑板,整节课没再看我一眼。

t育课。

t育老师是个健身狂魔,因此每节课的t能训练都很变/态。

第200个俯卧撑,我再也撑不住,伏在地上喘气。

“好弱。”柯宇在旁边贼笑,“明明是alpha。”

我瞪他一眼,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身上飞来一件外套,带着松香味。

“小心着凉。”

“你们两个,课后把器材拿回器材室,”t育老师指指我和柯宇:“别老是憋着浑身的坏劲儿ga0破坏,也得想着为人民服务。”

同学们发出善意的笑。

我跟柯宇将自由活动的器材一趟趟往器材室搬,羽毛球拍乒乓球拍球bang哑铃,还有sao里sao气的高尔夫球杆。

我弯腰整理球拍的时候,柯宇将最后一箱篮球搬进来。

“弄完这些就回去,反正是最后一节课,待会我们——”

“咣当”,器材室的门被关上。

“?”

柯宇走到门边,拉了拉把手:“好像被风吹的。”

我提醒他:“老师不是把钥匙给你了么,打开就行了。”

柯宇m0m0兜,然后抬起头来:“好像,丢在外面了。”

“你手机呢?”

“在教室。”

“我的也是。”

“这个时间,学校里还有人吗?”

“没了吧。除了校工。”

“校工几点巡逻?”

“凌晨吧,一般。”

孤a寡o,密室,si局。

我抱着腿坐在墙角瑜伽垫上,尽可能离他远一点。

因为我没带抑制剂。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如果晚上七点之前没注s抑制剂的话,我会发/情。

而抑制剂,现在正好好地躺在我教室的书包里。

“离那么远做什么。”柯宇靠在对面的墙上,手里颠着乒乓球:“我又不能吃了你。”

“看见你就烦,每回跟你在一块儿准没好事。”我哑着嗓子,现在有些渴,omega的身t实在娇弱。

柯宇笑了一声,也坐下来:“耐心等会儿吧,等校工来开门。”

我将头埋进胳膊里,好累,好热,好渴。

“你不舒服?”柯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脸se好红。”

我费力地睁开眼,他半跪在我面前,伸手m0向我额头:“好热。你发烧了?”

“没有。”我试图将他推开,可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x1引人了。

“柯宇。”

“嗯?”

“你,再m0m0我。”

“什么?”他转过头来看我的脸。

“我说,你再m0m0我额头,看看热不热。”我极力压抑声音里的颤抖,极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求/欢的omega。

柯宇将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微凉的手有魔力一般,能轻易地平息我的燥热。

“还难受么?”他的手顺着我的额角往下滑,划过脸颊,下巴,最后停在脖颈。

“这里都红了。”他说。

我抓着他的衣服,呼x1有点发沉:“好难受。”

“小帆。”他的声音紧绷,“我之前就想问,你的信息素的味道,是糖果么?”

“是。”

“很少有alpha的信息素是食物气味。”

他伸手m0向我的后颈。

那里是敏/感的腺t。

我条件反sx地一抖,他笑一声:“还真是omega?”

我眼睛发红,发/情的同时也暴躁:“是!没人跟你抢资源了,你满意了吧!”

“满意。”他弯着眼睛笑,露出尖锐的虎牙:“要不要给你做个临时标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omega发/情时,没有抑制剂,也不肯与alpha交/合,会怎么样?

“会si。”柯宇瞧我一眼:“你我之间忌讳这个做什么,从小到大你的哪里我没看过。”

“我不会告诉别人。”他凑过来,鼻尖抵着我的:“嗯?这样能让你舒服一点。”

我颤抖着咬上他的锁骨。

混乱之间,我的衣兜里滑出一个中国结。

这是他扔到我座位上的中国结之一,不知什么时候滑进了我的口袋。

“这个,”他稍稍停下动作,鼻尖沁着薄汗,声音低低的哑:“居然带在身上。”

“它自己跑进来的。”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声音甜得发腻。

c,丢si人了。

我抬手捂上脸。

他将我的手拉下来:“别挡,让我看看。”

我打开他的手,重新将脸埋进手里。

他笑了一声,拾起中国结,抻出线头一拉——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中国结只用一根线。

身为omega的警觉令我爬起身来逃跑,刚迈步又被他摁回去:“跑什么。”

他将红线的一端轻轻系在我的小指,另一端系在他的小指。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ga0得发懵,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我们继续。”

年轻人真的,活力旺盛。

尤其是年轻的alpha。

最后他终于肯轻轻咬向腺/t,我颤抖着抓着他的衣角,眼角因强烈的情感刺/激而泛起水光。

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我的t温逐渐恢复常态。

“小帆。”

“嗯?”

“我们交往吧。”

我抬头看着他,他像只餍足的慵懒狮子:“你又笨,又欠缺生活常识,很容易被人骗——就像刚才那样。”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他再次凑过来,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真的不考虑我?我们买房子也可以买在一起——还省钱,只用买一栋。我也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做饭——”

“别说了!!”我大概真的发烧了,耳朵又在发烫。

他再次垂着头闷笑,再抬头时扔来一串钥匙:“去开门。”

“这是?”

“钥匙没丢。”

“你故意的!”

“没有,刚刚才发现的。”

他看向我,嘴边一直挂着笑:“不过,刚开始确实想跟你多呆一会儿……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我抡起拳头砸向他。

回家的路上,他轻轻牵住我的手。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喜欢中国结。”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有点痒。

“可能你已经不记得,我刚搬家过来时,你傻乎乎地跑来,向我扔了一个中国结。”

他眯弯眼睛,举起我和他相牵的手,两个人的小指间垂着柔软红线。

“现在只是把它还给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