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1)

可惜,知错欲改,为时已晚。

每个故事都需要众多炮灰,而保镖丁,是炮灰中最无辜,最微小,也最可怜的那一粒……

。。。。。。。

打开包,一股腥臭扑鼻而来。

就算有着严重的洁癖,,可是有关梁田的话,司源就会有不怕脏不畏臭的精神。

两根手指拎出一套痕迹斑驳的脏衣服。这不是昨天他身上那一套吗,脏成这样还打包走?

司源含义不明地看着梁田。

衣服扔下,手伸进包里掏了又掏,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手一翻,里面的东西哗啦啦一下全倒了出来。也就一张身份证,几枚硬币,几张块票。

“我警告过你,既然敢偷东西就得给本少爷好好保管,不准弄丢,更不准抛弃……”

梁田因为那套血欲之衣脸上燥燥的,听到“偷”呀,“抛弃”呀什么的就有点不解了:自己没偷东西,就算那几块钱也都是自己之前在花店挣下的私人财产。

“词典呢?!”

司源气愤地抖抖手中的破包,继续质问。

什么词典?什么——

梁田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对上司源的眼睛,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你……”

“过来!”

司源向梁田伸手,努力伸长了手臂却仍差半臂的距离。司源不气馁,打着石膏的腿向前一跨,整个人非常勉强地倾向梁田。

〃源!〃

如塔的身形倾倒下来,梁田惊呼着,哪里记得其他什么,两手一伸就正正接住了男人。

终于又把人抱在怀里了……

司源满足地叹息一声,把头靠在梁田的颈肩之间,享受着他关心的呼喊和紧张的拥抱。丝毫不介意自己双膝着地,从未有过的跪拜姿势。

入手果然是厚厚的纱布,纱布底下该是怎样惨烈的伤口啊……

梁田感觉整个心脏都像被纱布层层缠绕,无法产生痛感的绝对疼痛。

明知两人相拥着,男人又几乎是跪拜的姿势,这样的场景不该出现,可是手不敢动,身体不敢抽离,就怕动作会给男人什么伤害。

其实,不敢动,那是梁田骗自己的借口。

他是,舍不得。

这样“无可奈何”的与男人相拥,是让他心都快融化的期盼。

“不准再离开我!永远都不准!如果你胆敢再逃跑,我……”

我就怎样?天涯海角,翻起每一寸土地都要把他找到,抓回来,然后用没有钥匙的铁链永远拴在手边?

万一,万一怎么也找不到他,自己怕是会疯会狂会死!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再离开一步,一定要想尽办法断了他的念头,封了他的后路,绝了他的机会。

把他留在身边,好好守着,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不放手!

“你发誓,不再离开!永远在我身边!”

命令的语气,调子却是有点可怜的哀求。

“我……”

梁田拼命忍住鼻头泛上的酸意。

“不能……”

话未说完,身体就被仅仅一勒紧。

“怎么不能?!我说你能就能不能也能!”

男人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啊?怎么说话任性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可以……我会害你……”

酸涩太汹涌,梁田忍着忍着就难受得眼睛流汗了。

“哼!你早就害了!你这个小坏蛋……”

司源捧住梁田的脸,恶意一挤一拉,勉强梁田露出笑容。

“要害就要害到底,害了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从梁父那里知道梁田有个心结,司源也不想帮他解了。只愿把自己绑死再那个结上,永远扎根在梁田心里。

怕会害了自己,那他就不怕害了别人,或者他宁愿去害别人——那个店长,还是黄毛——想都别想!

真是孩子气的话!梁田越来越怀疑男人还在失忆,心却被这种孩子气的疯言疯语深深感动了。

男人要自己这个祸害……他要我害……

泪水肆意决堤,紧紧咬着牙关还是不能关住呜咽声。

司源把同样也跪坐在地上的梁田揉进怀里,心里有点变态的喜滋滋:

这个,算不算是拜堂啊?

可是拜堂再怎么喜极而泣也不会哭这么久吧?

司源也不安抚,只突然低叫了一声:

“疼……”

“呃?哪里疼?”

梁田立即做出司源十分满意的反应:拉着他的衣服,紧张地检视。

握住梁田四处摸索的手,按在心口上。

“心疼。”

“心……疼……”

梁田发觉自己又中男人的计了。真是的,什么时候起男人就已经轻易左右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了呢?

“我心疼,真的心疼。”

司源说得信誓旦旦,故作无辜状。

手指温柔覆上梁田脸上青紫的肿痕。

“心疼死了!”

真是个小傻瓜,送上门让那死老头子打,躲都不会躲一下。

“让我看看,还有哪里?”

司源温柔又强势掰开梁田抓着衣领的手指,一手拉开拉链,解开扣子,一手指尖一路从耳根往下滑,满路的鲜色未退的吻痕,咬痕。有点还破了皮,即便只是指腹轻柔抚过也激起轻微的战栗。

始作俑者把目光和手指都黏在硕果累累的小胸膛上流连忘返,体内迅速升起一阵熟悉的燥热。

车内封闭又舒适,做起来应该会比上次“车战”更刺激吧?

司源开始浮想翩翩,目露凶光。

某根敏锐的神经末梢探测到危险信号,梁田边拢衣服边往后退。

可惜实际不对……

司源自然不能让手上的人溜走,手往后一探,就把人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吃不到的大餐也要趁个小甜点的心理。

“呜……”

被按到的地方剧烈的疼痛,骨头缝里传出来一样。

怎么?司源感觉出梁田的不对劲,到底伤到哪了,疼得这么厉害!

把人翻过一边,撩起衣服下摆,立刻的,一个让司源几乎目眦尽裂,怒火攻心的画面就暴露在眼前。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瘦骨嶙峋的背上,没有一块正常肤色的皮肤。那么躲那么多的条状肿起,纵横交错,覆盖了原先并不少于前胸的吻痕。

一条条伤痕像是吐着信子,喷着毒y的毒蛇,撕咬着司源的心和灵。

“呜!”

喉咙里出一声野兽受重创般的哀鸣,司源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痛恨一个人!

之前的什么狗p交换条件都见鬼去吧!这样伤害他的宝贝!

以为他是个重伤患就没力量搬倒老家伙了么?真正控制局面的还说不定是谁呢!

之前只是急得失去理智才会跟死老头定什么协议,现在,他后悔了!任死老头再有什么动作,他司源都不会让他得逞。抱着必死决心的人是不可战胜的!

司源下了决心,要让那个狠心的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眼睛喷着复杂的火焰,司源重手重脚去解梁田的裤头,吓得梁田呼的一下翻下座位,蹲在一边,手死死抓住裤头。

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司源只是想查看一下他下面是不是也被打伤了,就算再怎么急色,司源也不可能再看到他满身伤肿之后还他挑战生命的极限。

司源跪行两步,向梁田伸出手哄道:

“过来,我不看就是了。我……”

重新把人抱在怀里,司源不敢太用力,虚虚的力道,不完满的拥抱让人无端生怒。

“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狠狠咬着每个字,满腔怒火无从发泄,集聚在拳头重重砸在隔离玻璃上。

“开快点,去医院!”

那天轮值的司机是个充满想象力的中年大叔,他从玻璃上那一个巨大的撞击震动,推断出车厢里战况激烈。

重伤在身,司大少爷还如此神勇,果然神人也!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87章  红心闪闪_小说_连城读书

no。87红心闪闪

“好了!司大少爷您就别再瞪小的了。他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迷!”

实在是扛不住司源凌厉非常的双眼长时间的,以看千古罪人一样的眼光盯着,一位白袍帅哥抚额挫败地求饶。

他叫白钊,是司源少有的朋友之一。可是就算是朋友,也不是让人随便c两刀的!

想他白钊自脱离那个医道家族,好不容易才开了这家小诊所(当然不会小到哪里去,否则司源不可能来),他司大少爷连一句恭贺的话都没说过,现在却突然大驾光临。

光临就光临吧,方正他的小诊所难得这样的大主户。

可是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病人,勒令身为院长的他把所有科室的医~生都招了来,诊治一个根本够不上小诊所就医标准的轻伤患。

真是的,他就不相信司源没听说过他的诊所只接诊疑难杂症,其他医院医治不了的准死人,诊所的宗旨就是有钱没病别进来!

最后还是院长大人亲自上阵,按司大少爷的强烈要求给那个胸前桃花朵朵,后背胳膊上,腿上青肿可怖的男孩做了全身检查,上最好的药,还费了若干高级纱布把人包成了一具木乃伊。

如此侮辱他的专业,得收双倍诊金才行!

他知道自己是个全能型神医,可是这些事情明明就没有必要劳动他一个院长大人动手不是?况且g肠科,他可是尽量少接触,能躲就躲的,最不擅长的。这次真是亏大发了,比被朋友c两刀还严重!

这也就算了,最让白钊怄的是,司大少爷像在自个家里一样,毫不客气指挥人硬把两张病床拼成了双人床之后,就安然躺在那“木乃伊”旁边,用一种极度怀疑,极度不信任,传说中江湖郎中才会受到的眼光看着他。

真是让他很想把他们连同双人床一起丢出去。

之前从非常隐秘的渠道听说司源失忆了白钊还大喜过望,大感兴趣想着要不要亲自上门治治好友,所以今天司源突然杀到诊所的时候,他还小兴奋了一把。谁知道大失所望,司源根本就没失忆,性格恶劣更甚从前,狠狠奴役了他一下午。

不过他夜不是没有收获就是了。从来冷冰冰。几乎没有常人喜怒哀啦的“冰山王子”竟会这么紧张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回票价够了。

瞪哪么久您也不累?

“不信你叫一下,他肯定就醒!〃

司源有点犹豫,想验证一下白钊的话又怕梁田真的只是在睡觉,无端被扰了酣眠。

就在这个当儿,梁田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就要醒了。

司源屏息以待,珍重的态度让白钊大跌眼镜。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秒不到,梁田睁开了眼睛,眼神一开始有点茫然,然后遇到司源的眼睛之后,视线就彼此胶在了一起。

两人对视无语,眼神却传递着太多的信息。一时间,病房里结下了一个结界,里面是他们的世界,那么纯粹,那么自然。

白钊扶了一下眼镜,默默退了出去。

。。。。。。。

梁田眨了一下眼镜,清潭水波闪烁了一下,然后眼皮就慢慢垂下了,闭紧了。有点爱困的小可爱。

“喂,别睡觉,陪我说话。”

梁田没有动,一脸安然入眠的表情任由司源挤眉头,捏鼻子,咬嘴巴。

没多久,本身也是重伤复伤属于半个木乃伊的司源就维持不了半个身体悬在梁田上空的姿势,有点恼火的侧身躺下,扳过梁田的脸就是一长串让人窒息的密吻,直让梁田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上气不接下气,再不能维持安然的神态才聊以解闷。

“对不起。”

司源贴着梁田的耳朵低语,醇厚磁性的声音在耳膜上颤动,产生震耳欲聋的错觉。

梁田直觉心脏都被震动了,在胸膛里咚咚咚咚共振。

太过强烈的感觉让梁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大少爷也会道歉!?

司源说完也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道歉。

因为曾经误会梁田,相信白纸黑字,判定他是个背叛者?

就算自己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相信那种事情。

因为自己的缘故几乎将梁田卷入致命的车祸?

就算自己已经尽最大力将伤痛都揽在身上了,可以算勉强将功补过么?

恢复记忆的司源已经知道车祸的始末,忆起梁田撕心裂肺,真情流露的哭喊哀求呼唤,心里又是不舍又是甜蜜。

他果然是在乎自己的呢!都离不开自己了吧!

司源把玩着梁田的手,轻捏着每个红润可爱的指腹。

曾经的,让年长的司源心疼的割伤,让年少的司源揪心的擦伤都好了,只留一些淡淡的浅痕。

他说,怕会害了自己。可是,受害的人从来都是他啊!

自己害他受伤,害他痛,害他哭,害他……

难道爱必定附带着伤害?

不管,不管彼此带给对方的伤害有多深多重,也阻止不了那颗只为他而活的心。

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如果有爱就有伤害,那就让那些不好的坏的苦的痛的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好了。

为了他。自己愿意捧出一颗红心发誓:

以吾心,换汝意。

不会再让他受一丁点伤,不会再让他流一滴伤心的眼泪,不会再……

“对不起……忘过你……”

梁田闻言一颤。

他想到了那个凄冷的雨天,还有怎么也忘不了的,男人冷漠的眼神,以及那句“你是谁”。

“相信我,到死都不会再忘了你!”

司源急切地,近似辩解地表白着。抓着梁田的手按在胸口,以心脏的震动说明一切。

“……其实你知道的,它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你一秒不是吗?”

又把手拉到唇边,逐一亲吻着几个轻颤的指尖。

熟悉的感觉让时光倒流。梁田想起了那场血色的浪漫发生前,男人也曾经给过这样的温柔和呵护。

梁田突然觉得有点承受不住男人不停述说着的誓言般的呢喃和宠爱意味如此强烈的吻,抽动了一下手指逃避那些轻柔却毫不留情触及心灵的温暖。

却被司源掰开手心,烙了好几个热吻在手心。

“唔……”

痒!

梁田难耐低叫一声,司源立刻报以得意的呵笑。

司源笑了一阵又亲了一阵,折磨得梁田不得不睁开眼来莫可奈何地怒视着他。

司源却突然沉下脸来,嬉皮笑脸慢慢被郑而重之的表情代替,心里的话徘徊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你……喜欢我么?我……”很爱很爱你呢!

梁田的眼睛突然呈现变幻莫测的光,不待司源细细探究就又紧紧闭了起来,欲言又止的唇抿了又抿,最后竟然用牙齿咬住了下唇,让司源看的心里又痒又恨的。

哼,不说是么?不说本少爷也知道你的答案是肯定的!

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你亲口说出你有多喜欢,不,是爱!你爱本少爷爱得欲生欲死——呸!不提死!——反正你就是没本少爷不行啦!

司源自我安慰着,又心疼刚刚被自己吻得红肿现在又被利齿压迫的唇,凑过去用最轻柔的吻引导梁田放过自己,这才又继续把玩梁田的手。

指尖在不断试图撤走或握紧的掌心划拉着,沿着纹路游走。

听说这条是生命线,挺长的——恩,那是自然的。他要和自己过长长的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呢。

那这条就是爱情线了吧,很深的纹路呢,是不是代表他爱自己很深很深?嘿嘿!——可是怎么生出了个叉?!还那么长那么深刻!

司源脑中飞快过滤着曾经出现在梁田生活中的男人(这娃,咋就没想到女性方面呢?),很快就发现了嫌疑犯。

“我问你!那个送你回去的黄毛是谁?你们……”

司源怎么也问不出后面那半句“是不是又什么关系”,恨恨地捏揉那条可恶的分叉。

“说话!”

司源盯着梁田咬牙切齿地回想自己跟了一路的欢声笑语,忽然有点小委屈,气呼呼地揪揪他的脸颊:笑啊笑啊,给爷笑一个!

梁田吃痛,扭扭头逃离魔爪,然后把头微微一侧,轻轻靠上了司源的胸口。

别吵,让我现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喜不喜欢……

梁田这一靠,靠得司源那是心花怒放。什么分叉,什么黄毛都统统抛到爪哇国去了,将梁田搂紧又搂紧,怎么抱都不够,下巴在梁田的头顶磨了又磨,蹭了又蹭,眼皮子慢慢的变沉重了,不一会司源就睡着了。

而准备好好想想的梁田,却是被男人的心跳声迷了心神,安了魂魄。数心跳,数着数着就陷入了梦乡。所以梁田也没有找到那本就早已召然的答案。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88章  木乃伊的春天_小说_连城读书

no。88木乃伊的春天

梁田终于相信,男人是故意的!

“呐,再喝一口。”

明明伤得比较严重的是男人,为什么端茶送水,殷勤侍候的人也是他?

虽然喂自己吃东西的事情他大少爷做得多了,可是让一个腿上还打着明晃晃的白石膏的病人照料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且,自己又不是个无底黑d之类的东西,不带这么连带哄的灌!

饿,难受,撑,更痛苦!

“乖。最后一口了,来,张嘴,啊——”

晕!男人把自己当什么?三岁小娃娃?您司大少爷也早过了玩过家家吃饭饭的年龄了好不!

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偶尔有些行为语言真是稚气得很。

梁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语对苍天,为免男人继续低龄下去,舍命含住那口粥,却只含在口中,不愿吞下去给超载的胃更大的负担。

“饱了?吃不下去了?本少爷帮你——”

司源生动演绎饿狼扑食。梁田一惊一躲咕噜一声吞吓大半口粥。仍旧逃避不了某人的掠夺。

司源像是饿了好几百年的青殍一样勾走梁田嘴里每一颗米粒汤汁仍未解馋,直接把那舌头嘴唇当美味佳肴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梁田半无奈半陶醉着,心里还想这是不是所谓的吃人嘴短啊?

算了算了,他想啃就啃想吃就吃吧,方正自己一身束缚也动作不了,况且……自己好像也不想推开男人的样子……

“咳咳!”

某白姓天使敲门又推门再静立观看了一场免费的激吻戏码之后忽然有点头皮发麻,直觉按这个事态发展下去,他也许有幸目睹“两只木乃伊的爱”之类的禁忌画面。为了社会的安定,世界的和平,白姓天使毅然决定舍命出声打扰两个吻得浑然忘我的病人。

“唔唔唔!”

面对门口的梁田首先看到了来人是谁,但出口的话都被司源堵成了呻吟。身体自然也是挣脱不了司源的怀抱。

司源重重吻了一下梁田的唇,发出好大一声“波”,又把梁田因为亲吻和被人撞见而羞红可人的脸蛋藏进怀里,然后才回头怒视白钊。

“谁准你进来的?”

“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原来巡视自己的医院是需要您司大少爷的批准的。”

“你不会敲门啊?”

“本人一向很有礼貌,敲门也很有耐心。可惜某些专心致志的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冒昧打扰了,司大少爷你如果介意的话,不妨换一家医院吧。我的诊所病房很紧缺的!”

这是实话。最近,白钊发现了几个有趣的病例,正想把人都接回病房里好生研究治疗。对司大少爷这类病人没兴趣的白姓天使非常心安理得的赶人。

“哼,就冲你这句话,我偏就住定了!”

“呦呵!”

白钊一挑眉,很不怕死地和司大少爷眼神交锋。

忽然的,白钊就一脸促狭的笑意:

“司少啊。号称“冰山王子”的你原来也是会打嘴仗的啊!你真的变了很多呢。人生的际遇真是玄妙的东西啊。”

看到司源一脸濒临爆发的表情,白钊决定火上浇油:

“好了,我也就例行巡视巡视,您司大少爷想住就住,想干啥就干啥。不过有一点我奉劝你:你和你的什么的身体益静不宜动,司少您呀……三思而后行啊!”

“滚!”

白姓天使优雅“滚”出去之后,梁田红着个脸赶紧撤出司源的怀抱。

那位医~生的话让他觉得丢脸,可也正中事实:刚才若不是天使降临,极有可能发展成又一场浴血奋战——那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被友人揶揄了一回,司源却一点也不把时间浪费在脸红之类的事情上,捏着梁田的脸蛋埋怨:

“真小气,一口粥都舍不得给我吃!”

苍天啊大地啊六月飞雪啊!

被冤枉栽赃无处申述的梁田只能在心里气呼呼的:是你着我吃的好不好?你绝对是故意的!

司源看准梁田嘴巴嘟起来的瞬间闪电般噙住,趁机又大大含弄了一番。

“喂你喂得本少爷手都酸了,给揉揉!”

梁田带着点小委屈给司源按摩手臂,余光瞄到男人一脸的惬意表情更是愤愤不平:

又没让你喂,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虽然身手束缚动嘴滞后——话说,这身木乃伊行头什么时候才能解下啊?自己的伤势好像没那么严重吧。

“手还酸着,你喂我!”

这个时候的司大少爷尽显商人一本万利本色,债讨息。

好吧,好吧。我喂你。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一样。就算你刚才不服侍我,我也会喂司大少爷你的好不好。

好生侍候司大少爷吃饱喝足了,梁田小心翼翼地跟面露愉色的男人打着商量。

“我身上的纱布……可不可以解开?”

“当然不可以。”

小家伙身上缠着昭示“病情严重”的纱布,自己才有理由和借口事事躬亲服侍又百般摆弄。才不准那种乐趣无端消失。

“可是……吃饱了,捆着难受……”

“我帮你揉揉。”

手在胃部的位置上轻揉,不一会就渐渐移到小肚子,又悄悄往下,貌似意有所图。

“我,我,我痒!”

“哪里痒?帮你挠挠。”

大掌更是光明正大直探某处。

梁田急了,大叫:

“痛!”

司源被吓了一大跳,魔掌暂时收回,盯了梁田紧张万分的脸半晌,有点恼火:

“不准就是不准!包着伤口会好得快些……你不快点好起来,我就要痛死了。”

后面那句话,司源是贴着梁田的耳朵,用心疼得有点弱势的调调讲的。

什么呀……

梁田试图做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出来,却怎么也无法忽略心中潮潮的,暖暖的感觉。

好吧,不解就是了,真是欠了你的。

……是,我欠了你。

几天之后,司源还是亲手帮梁田解了封。

轻柔而缓慢地将层层纱布渐渐剥落,司源像是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梁田盘腿坐着,学老僧入定,却因为喷洒在敏感肌肤上的激动火热的气息,握紧拳头,克制身体的颤动。

蜜色的皮肤,还是那么消瘦的胸口一点点露了出来。

果然是好药,淤痕大都消退了,只是比较严重的地方还有淡淡的印迹。

纱布圈圈散开,司源终于见到了那两粒怯生生的红豆。

直勾勾看着,司源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呼吸越来越粗重,眼睛越来越狂热。

忽然发现那红豆像是感应到狂热眼神传递的热量,竟悄然挺立,颜色也变成了嫣红。

司源心头大喜。使劲咽了咽唾y润嗓,声音还是过分粗噶:

“我帮你洗澡。”

“不,不行!”

梁田推开司源缠上来的手,态度少有的强硬。

“会弄湿伤口的!”

眼看男人毫不在意,执意伸过来的手又要得逞了,梁田急中生智,倾身下去,利用身体的重量,成功把司源压倒在床上。

“在床上等我!”

话音一落,人就惊跳开来,逃也似的跑进浴室。

背靠着浴室的门,梁田懊恼地拍打着额头,掐通红的脸颊,直想大声惨叫!

怎么会……怎么能说出那种……那种下流的话!

在床上……等——要死了!要死了!没脸出去,没脸见人了!

无聊地数着心里怒放的鲜花,既风流又潇洒的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脸上邪魅惑人的笑脸都有点僵硬了。司源开始考虑要不要冲进去,抓那只肯定在害羞的小蜗牛。

终于,小蜗牛羞怯怯出来了,慢腾腾挪到床边,畏手畏脚站在床边低头垂眉做苦苦思索状。

“切!胆小鬼!别想食言而肥!”

司源轻轻一拉,梁田就顺势躺了下来,刚好是窝在男人怀里的姿势。

“真香啊……”

司源托起梁田的手从指尖,手腕一路嗅下去,蹭过怕痒的腋窝,微凉的鼻尖试图钻进衣领,深入芳香之旅。

梁田的手先是抓紧自己的衣领,不知不觉就伸到男人的脸侧,触到奔腾的大动脉,受惊一撤手,立即被抓住。

“你好了没?”

司源郑重其事问道。梁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一红眼神一怯。

“别怕。”司源亲亲梁田紧皱的眉头,柔声安慰:

“就算你好了,我也不能怎样啊现在……”

声音忽然变低沉:“要做就要尽兴。等我好了……呵!”

一个笑喷在嘴唇上,梁田一激灵,打了个小抖。

恶魔像是预习似的舔了一下梁田的嘴唇,咂吧咂吧嘴巴放肆品味大餐前的小甜点,迅速将梁田的双手拉到早就蓄势待发的部位。

“现在,先用你勤劳的小手安慰一下可怜的病患吧~”

恶魔竟会说出可怜兮兮的哀求,真是令人惊奇。

“如果,你甜美的小嘴也劳动一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恶魔终于露出邪恶的原面目。

梁田忽然有个冲动的愿望:上天让男人再失忆一次吧——忘了失忆时候的记忆!

最终,梁田没有如司源所愿,完全偏劳了双手。

倒是司源,,充分显露超凡口技,把梁田弄得欲生欲死,欲颠欲狂的。

窗外,山城特有的穿山风呼啸着。室内,正是春色无边哪!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89章 yanzhao?没门!_小说_连城读书

no。89yanzhao?没门!

奇哉,怪哉!怎么每次见j仔都是在医院?

j仔真是跟医院结缘了,自从……j仔遇到那个明显不是好人的冷面男!

筱弟一近病房就没给司源好脸色。

不过筱弟好像也从没给过司源好脸色。对此,司源忍好久了,始终没发作并不是因为筱弟是死党的心头r,而是怕惹梁田哪怕一点点的难过。

梁田乍见筱弟又喜又惊,手忙脚乱弹出司源的怀抱,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活像被朋友抓到约会的中学生。

梁田脸上烧烧的:看个《城市之间》也能变成情意绵绵,激情四s。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店!店长!你来了!还带了……哇!”

“给,我c的,送你。祝你早日康复,早日……”脱离苦海!

感受到强烈的敌意和警告,筱弟生生把话吞了回去。其实说实话,别看筱弟对他家那只老大嚣张跋扈,气役指使,在司源面前,多少还是有点发憷的。

“真漂亮!哇……谢谢店长!”

梁田捧着漂亮大气的花篮喜笑颜开,爱不释手,赞不绝口。

他一直都很仰慕筱弟店长的c花手艺,直觉店长就是那种有颗玲珑心,更有双点金手的……天才!

“一时匆忙也没买什么,就随手店里端了一篮花来,你别见怪。”

“怎么会怎么会!店长你来就好了,还这么客气。太漂亮了,我很喜欢!”

“咳!”

某只完全被忽视的大型醋坛子不满出声提醒某个忘乎所以的小家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表情要看清楚对象!

“这里味道不好,我们到底下那个花园走走吧。”

筱弟很不怕死顶风杠上,顿时,病房里温度骤跌。

“这个……”梁田终于回头看看司源,期待的渴望眼神。

知道先问问主人的意思,还算你识相。

“一会医~生给我拆石膏,你要回来帮我洗脚。”

“嗯嗯!我很快回来!”

被喜滋滋的梁田拉走的筱弟脚步有点僵硬。

变天了变天了,冷面男竟会用可怜的语气说出那么幼稚的语调!

一个使唤的那么自然,一个应承得那么顺从。这两个人真是……

。。。。。。。

《城市之间》正到精彩的环节:勇攀高峰,司源却觉得索然无味了。关上电视,百无聊赖等待医~生的到来。

医~生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送饭的人——贺伯。

贺伯今天来得有点早,手里还捧着厚厚一本不知什么书。

“少爷,请过目!”

什么东西?司源打开只看了一眼立刻变脸,扔烫手山芋一样把东西丢到地上。

死老头子果然演到这出了?

“你回去告诉他。我从来就没准备遵守协议。更何况他把人打成这样,我不找他算账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忽然想起这房间的视野挺好的,说不定可以看到梁田也不定。

探头出窗口搜寻了一会,果然看到坐在公园一角长椅上的人。

梁田脸上笑得很灿烂,和筱弟谈笑风生的,也不知道说到什么被筱弟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可恶!”

司源一拳打在窗棂上,玻璃都震得哗哗响。

打他的人,活腻味了?!

轩辕夏光怎么管教他的野猫的?要不要自己替他出手?

贺伯捡起书册,站在一边看着激动的司源欲言又止。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把话带到就行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一定能得到。我不肯能对他放手的。贺伯。‘

那声贺伯,叫得贺伯心里一酸。

贺伯把司源从小看到大,两人虽是主仆,却也有了些微类似家人的感情。

也许少爷只从自己这里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吧。贺伯经常这样想。父母从记事起就从未见过面,老太爷又是从不轻易表露感情,没做过一天正常祖父的角色。

可是那是不够的。贺伯知道司源的冷清性子有遗传的因素,可是后天的环境才是关键呀。

后来那个男孩出现了,少爷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从未见过说这么多话,笑得哪么真实,生机勃勃的少爷。

亲眼见证这小半年里因为那个男孩,开心的,霸道的,寻死的,醉酒的,受伤的,决绝的……有许多表情许多意外之举的少爷,贺伯不能不说已经被深深触动。

要说那男孩是少爷生命中的阳光,一点都不为过。

只要他在他身边,他就会是快乐的。

也只有他在他身边,他才是活生生的。

“看得出来……”

贺伯叹了口气,拉开门,一只脚都踏出出了又定住,慢慢转回身,狠了狠心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少爷您也替老太爷想想吧,这么多年来,其实他……怎么也不能让司家绝后啊……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行了!你回去吧,不用再送饭来,我们明天就出院——不回南园。”

司源挥手赶人,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

梁田一进门刚好遇到正要出去的白钊。白钊后面跟着两个活泼可爱的护士小姐,一人端着拆下的石膏,一人端着取石膏的器械。

“这下他总算基本脱离病人范畴了。不过呀,你们还是悠着点啊!进去吧,司大少爷等你可等急了呢!”

白钊朝梁田挤挤眉弄弄眼,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领着两个美女手下晃出去了。

梁田进去就看到司源的裤腿还没拉下来,一条小腿露出来,白生生的有点慎人。

不敢看肯定也听到那医~生的调笑话语之后的男人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低头进浴室端了盆温水出来,乖乖侍候司大少爷洗脚。

“如果有柚子叶就好了。”

“为什么?”

“驱邪招福啊。过年的时候,梁寨家家户户都用柚子叶泡热水洗年的!”

你当你正在搓洗的是你家的桌腿儿?司源不禁好笑:小家伙还挺迷信。

低头卖力搓洗兼按摩的梁田只露了个发旋给司源,也把司源看得痴迷不已。

忽然想到了什么,司源揉了揉梁田的头。

“疼不疼?”

“啊?”

手移下去,捏捏一脸不解的脸颊,司源忽然有点小生气:

“你们聊什么聊了那么久?”

“哦……也没聊什么,就说了下店长开的花店……”

梁田说着又把头低了下去,有点小心虚。他们聊的当然不止这些,还有其他许多触动心灵的话题。梁田还没傻到认为把那些话告诉司源会有好果子吃。

“店长还问我想不想去店里帮忙。”

过来很久,梁田才小小声说出一句话来。司源的反应是立即的。

“哦?那你想去吗?”

梁田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哼!你给我乖乖的做本少爷的私人生活助理。出去做事什么的,想都别想!这世上,还没有哪家店或人有资格让你去“帮忙”的。”

长时间的静默。梁田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哗啦啦的水声是唯一的声响。

司源仰面躺倒在床上,有点懊恼:原本可以是情意流露的蜜语,怎么话到嘴边就变味了?这下又不知小家伙总点不醒的小脑瓜子又会绕什么弯弯了。

“咦,这是什么?”

一声轻问之后又没了声音。

“什么什么?”

被梁田勤劳的小手轻柔按摩者小腿和脚掌,司源享受极了,整个人松散下来,声音都是慵懒闲适的。

“贺伯来过了?”

“嗯,刚走。”

“你东西掉了。”

话题非常突兀地转变。

司源一睁眼就见一美女图,瞬间反应过来,抢过照片抓在手心,舌头竟然有点打结。

“不是!我……”

梁田已经端着司大少爷的洗脚水走进了浴室。

吃醋了?

那敢情好!……可是又不大像,小家伙竟然甩门了……都怪这鬼东西!

司源仇恨的眼神几乎要把手中的艳照烧了!

编号三十八的照片上,身材火爆的泳装丽人漫步沙滩,单手撩发,媚态横生,胸前是比身后大海更汹涌的波涛。右下角还配有文字解说:芳名芳龄,爱好专长,身家背景……

怒火爆发出来,几下“罪证”就销毁了。

看看地上的纸屑又看看紧闭的浴室门,司大少爷咬了咬牙,弯下贵腰,伸出尊手,咦片片捡起美女的“残骸”,一股脑儿砸进垃圾桶。

等待最是折磨人的东西。

司源象征性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走进浴室,和镜中的梁田出神的萧索目光一对上,那些解释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走过去狠狠把人抱在怀里,在柔软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他露出这种可怜茫然的眼神!

司源觉得万死难辞其咎正合适现在的自己。

抓起梁田的手在掌中揉搓,司源都不知道在心里打碎了几个瓶子,又苦又酸还涩:天气还不算冷,小家伙的手竟冰成这样!

“本少爷帮你洗澡!”

梁田没有推拒,任由男人的手在身上动作,头一直低着,让人看不全他的表情。

当司源把他压在床上,声音粗噶地说出“我们来做吧”的时候,梁田忽然笑了。

想你司大少爷不是我行我素惯了,想做就做的么。今天怎么忽然讲起了礼貌,竟事先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完全没必要,反正……

“反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