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1)

这谁呀?

司源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原来棉被低下还有两只手紧紧抓着呢。

这算什么,三座大山?

不过,被这样紧紧抓着的感觉还挺不错呢。

心里一咯噔,司源慢板怕的惊觉自己的反常,像被蜜蜂蛰到了一样猛的抽出手。

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得全身一阵剧痛。

气极用还未恢复知觉的手拍了那个头颅一下,也不知道下手轻还是重,反正声音不小。谁想那头颅根本没反应。

司源不由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头颅下面一身眼熟的仆人装。

南园什么事后招了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下人?莫不是贺管家的什么远房亲戚?

看样子,他应该是自己的看护了。主人都醒了,他一个下人倒睡得香。真是岂有此理!

一扯那个人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谁知道他竟像没骨头似的,软软地向后倒去,“砰”的一声整个人连椅子砸在地板上。

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摔得不轻,那人却仍然没有醒来,低低呻~吟了几声,手脚慢慢蜷起来,在地板上安然侧卧。

有点眼熟,司源仔细一看——微肿的猪头脸上,青的,紫的,暗红的痕迹,真是色彩斑斓。

这不是自己刚醒的时候冲进来抓住自己手的“丑人”吗?

原来他真的是南园的男仆,怎么自己从没见过?

不由再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那张调色板脸上两团异样的潮红,呼吸也很粗重,莫不是……

算了,不过是个下人,死活与我何干。我堂堂司大少爷……

司源转回脸,挪挪身体躺好,闭上眼睛准备以静治痛。

真是见鬼了,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自己竟然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一想还脑袋疼。

全身上下都痛。司源渐渐有点心浮气躁,左手紧握成拳,忽然觉得手心有点空虚,直觉应该抓住点什么东西,又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地上的人越蜷越小,双臂抱着两腿,头低下去顶着膝盖,竟像是一只被人从地下挖出来暴露在严寒里的蛹。

司源正为心底一抹突然生出的心疼感到莫名其妙,地上的人突然舒展了身体,额头、鼻子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两只手还扒拉扒拉衣领,衣领被拉开,露出一小块相对洁净的皮肤。还觉得不够凉快,又把衣服下摆撸上去,一大截细细的腰身暴露无遗。

滚烫的皮肤贴着冰凉的地板,地上那人舒服地叹了口气,以非常放浪形骸的姿势仰躺着。

突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司源大骇:这是什么感觉?!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青春期的冲动?可是……对方是一个丑猪头!

而且——还是个男人!

最不可思议的是,身体对这种血冲脑门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之前经常体验一样。

真是……邪门!

司源有点恼羞成怒地抬手,按铃。

门外的保镖们立刻推门而入,一看到地上的人都有瞬间呆愣。

残更是睁大了双眼。刚才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知道有情况,只是没有吩咐不敢贸然闯入,谁想竟是这么一番光景。

“你们进来干什么?”

冷冷的声音无甚起伏,残却是听出了其中隐隐的怒气。

司源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觉得他们直直看着地上那人的眼睛很讨厌,特别是那个疤面男,眼睛睁得那么大,真是可恨!

“医生呢?”

话音未落,几名白衣天使便快步进来,团团围住司大少爷,检查人的检查人,检查机器的检查机器,气氛很是紧张。

司源一皱眉,挥开一只就要靠近身体的手,瞪了白衣天使们一眼,指向地上的人:“是他!”

众天使这才发现地上的人。

之前负责司源的那个护士不由咿呀出声:“这不是司家的看护吗?”

主治医生闻言瞪了一眼那位可怜的小护士:既然这看护自己都是病患,你还敢卸任走人?你知不知道,如果这司大少爷有什么闪失,卖了医院都赔不起!

几人连忙七手八脚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往外走。

“站住!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普通病房,他看起来是重感冒引发高烧。”

“就在这里加张床!”

司源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表现太不像平时的自己,那些话怎么会出自秉性冷冰冰的自己嘴里?!

连忙掩饰性地咳了一下,转脸不再看那边,作一脸冰霜冷漠状。

医生贺护士驾着发着高烧昏睡中的人定格在那里面面相觑:

坊间“司家人”待遇优厚的传闻难道是假的?怎么连一间普通病房都吝啬?该不会司家财政吃紧,濒临破产?!

猜测归猜测,病床还好是很快就摆好了。

换病服的时候,医生发现这司家仆人不仅高烧严重,皮外伤也不少。

猪头一样色彩斑斓的脸就不说了,两个膝盖和手掌有比较严重的擦伤又处理不当,已经有点发炎了。肩膀上还有一个钝器戳出的严重瘀痕。

这司家……竟然虐待下人!?

这小男仆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吧,小小年纪就一大本血泪史……

当下同情心泛滥,护士用冷毛巾轻轻擦着小男仆额头上的虚汗。医生制住小男仆无意识中微微挣扎的手,扎针。

“轻点!”

真正的重伤患者司大少爷突然爆出一声冷喝,中气不甚足,其实却是凌人。

医生被吓了一大跳,还算完美地完成了注s工作。

而正想感谢主保佑她成功给司大少爷注s的小护士惊得手一抖,针头挑破了皮肤——

“咝——”

司源转头赏小护士一个注视,眼神危险,刚想甩手,立马又被另一边的状况吸引了注意力。小护士赶紧抓住机会兢兢颤颤地重新扎好了针头。

“绷带!”医生接过护士递上来的绷带,把小男仆的扎着针头的手固定在床沿。听到他面色痛苦,呢呢喃喃着什么“不要”、“都是我的错”之类的胡话,更加确定这小男仆被虐待的猜测。

人啊,各有天命。自己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医生暗暗叹口气,待小男仆不再那么躁动不安就带领众人离开了病房。

门还未关紧,贺管家抬着个巨大的食盒进来。看到病房里多出来的那张病床,心底说了一句“果不其然”,就径直走向司源。

“少爷。喝点汤吧,陈妈炖了一上午的……”

司源看了一眼就转开眼:“拿开。”

贺管家举着碗叹了口气:可惜陈妈的手艺和用心,边炖还边流泪,一直追问少爷的伤情,还说之前她煲的药膳把田少爷养的气血红润,现在一定要加倍给少爷炖!

司司少爷呀,从小就性情冷淡,披着个坚硬的外壳拒绝任何人任何形式的关爱,直到遇着那个人……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时,几位医生鱼贯而入,后面跟着司老太爷。

司老太爷一见病房里竟然加了张病床,脸色明显变黑,又看了看丝毫不理会来人的司源,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恨恨低声骂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

医生们问了司源许多问题,诸如今年几岁家住哪里,姓甚名谁,近况如何之类的问题。

司源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冷冷说了“十七”两个字就不再搭理医生的询问。最后忍无可忍吼了个“滚”。

医生们唰唰记录几笔,互相交对对眼,和司老太爷点点头又摇摇头,又鱼贯而出。

司老太爷也出去了,贺管家端起碗又凑到司源面前。

“你也出去,我想静静。”

“……是。”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两个静静输y的人。

病房是安静了,司源的心却噪杂得很。

不过身上的疼痛倒是减轻了。不是不疼,而是司源花费了大部分的经历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小男仆那边瞄。

司源这边努力克制一动不敢动,小男仆那边可动得欢。

输y中的手被绑着动不了其他地方都像是被什么噩梦折磨这胡乱挣动。头左右摇摆手拽着胸口,一条大腿跑出棉被外,蹭蹭蹭,宽松的病服裤腿就蹭到了膝盖以上,露出一小截腿。

司源呼吸一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猛的一砸呼叫铃,立刻冲进一大帮保镖。

“你们又进来做什么?”

保镖们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出去!叫护士来。”

护士来了,司源也没见有什么好脸色。

护士被司源冷冷的目光盯得浑身冷飕飕的,帮小男仆拉裤腿的手都是颤巍巍的。

很是无辜的小护士走后,也许是药力的作用,小男仆不乱动了,翻了个身背对司源安安静静躺着,呼吸也渐渐平稳。

司源闭着眼睛,充分运用耳朵追逐那呼吸声。

一起一落,飘忽忽的。

听得司源心都跟着浮躁起来,心头火起,对着呼叫铃又是一砸。

这回保镖们学聪明了,护士也很积极,十秒钟不到就到达。

护士喘着气疑惑地看向司大少爷;没有什么事啊!

司源转过头,低声吩咐道:“把他转过来面向这边。”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绯色。

护士依言把小男仆翻身,然后退到门边。正要出去,司大少爷又开口了:

〃等等……固定住,别让他转过去……”

声音越说越小,司源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护士满心狐疑,却还是照做,在小男仆背后塞了个枕头,偷偷看了一眼欲盖弥彰的司大少爷,轻轻把门关上,转身,对着仰角45度的天花板,两眼冒爱心,无声地大笑三声,生生把众保镖吓退三大步!

过了很长时间,司大少爷才转头看了小男仆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如果旁边有人,一定可以听出司大少爷那声“哼”里浓浓的,心满意足。

可是好景不长,才没几分钟,司源又浑身不舒坦了。

挣扎良久,思想斗争良久,越想越气自己不争气,对着呼叫铃又是一砸。(可怜的小铃铃……)

这次护士来得更快,就像专门守在门边似的。

司源却变脸了:“没你的事。出去叫两个保镖进来。”

护士失望而出,两保镖却是摩拳擦掌;终于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把那张病床推过来。轻点!”

“再近点……”

“好了,你们出去。”

……小男仆就在手边,被绷带绑住,被枕头固定。

司大少爷长长舒了口气,终于满意地闭上眼睛让虚弱的身体得以休息。睡梦中还露出了一抹明显不符合他的真实年龄的稚气笑容。

可怜那两个保镖,一出门就被一脸异常花痴笑容的小护士拖到角落,噼里啪啦砸下无数个问题。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77章 何以解忧,唯有稀粥_小说_连城读书

no。77何以解忧,唯有稀粥

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的温度,霸道的禁锢……

梁田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每天早上都能见到的俊颜。

闭上眼睛,梁田安心再度坠入梦田。

等等,怎么有消毒水和药味?

再次睁开眼,梁田这才发现背景太白了。

白的墙,白的被子,甚至司源的头上身上都是白色的——纱布!

记忆像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呼啦啦冲进梁田的大脑,瞬间充满整个脑海。

头痛欲裂!

猛的坐起,掀被下床,腿脚虚软。梁田踉跄几步走到窗边扶着墙才站稳。

这么大动静,司源自然被吵醒了。好眠被扰的司大少爷爆发了超级恐怖的起床气,又看到小男仆仓皇逃离的背影,更是怒火攻心。

静静看着那人扶墙喘了一阵气才转身看他,在碰触到司源独有的冰火两重天的眼神之后紧张地贴墙而立。

司源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

“回来。”

梁田咬了咬唇,没动弹。脑子里仍在思考自己怎么躺病床上了,还是“并床”,并且自己居然是在司大少爷怀里醒来!

司源的眼神立刻危险起来。

叨叨叨!敲门声过去后一秒,贺伯推门而入,手里又是一个大食盒:“少爷。早餐送来了……”

贺伯一进门就被自家少爷的眼神冰到。虽然司大少爷并未看他半眼。可是,那强大的气场,人的压迫力啊……

明哲保身地无视两张并在一起的病床,贺伯放下食盒,舀了一碗粥,向梁田示意:

“过来服侍少爷进餐。”

梁田惊异,头微微侧过一边,眼看就要摇将起来。

“别忘了,这是你的工作。”

贺伯轻声细语的,话里除了劝告就没其他意思。

梁田闻言低头想了一下,就慢慢走过去,接过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司源嘴边,脸上是怯怯的。

司源没动作,只看着梁田的脸。

梁田保持着动作,眼睛盯着勺子里冒着热气的粥。

一时空气都停滞了。

“那个……小梁,先把少爷扶起来才能喂……”

贺伯轻轻把司源起来,垫好枕头。

贺伯的动作非常小心轻柔,司源还是皱了眉。

梁田看得一脸紧张,被司源看到了心里莫名暗爽,眉头越发皱紧,都快打结了。

“没,没事吧!”

梁田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想去扶才发现手上拿着碗和勺子,只好等司源坐定,又将勺子凑过去:“少,少爷,请喝喝粥。”

司源还是不张嘴,眉头还皱了一下,生平第一次觉得“少爷”两字不顺耳。

又陷于僵持状态。

最后梁田忍不住了,喉头一动,“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这下司源终于有胃口了,张嘴吃了粥,在嘴里含了几秒,才慢慢吞了下去,一脸的享受表情。

梁田盯着司大少爷上下移动的喉结,感觉自己不仅饿而且渴。

愣了几秒,才发现司大少爷一脸催促,隐约还透着点笑容,赶紧继续喂。

司源故意吃得很慢,享受的表情演绎得非常到位,看到梁田越来越频繁的咽口水动作,心里更是笑得全无堂堂司大少爷风范。

贺伯默笑着正准备退出去,司大少爷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太腻了,换白粥。”

只愣了半秒,贺伯便了然:“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那么……小梁,你也饿了吧,剩下的大半盅皱腻就当早餐吧。”

“我……我,不饿……”

咕噜噜!

像是在抗议梁田的话一样,某个饥饿的肚子适时歌以咏志。

梁田脸一红,自以为不漏痕迹地吞了口口水,把碗放下,目光有点缠绵。

“吃吧,不然也是浪费。”贺伯直接把粥盒往梁田手里塞。

“不……不……”

再怎么也是司大少爷的病膳,自己现在只是个看护,怎么可以……

“让你吃就吃!”

突然的喝令,梁田一抖。

“吃吧吃吧!吃饱了养好身体才有力气照顾少爷。”

梁田捧着粥走到离病床最远的沙发坐下,肚子被香气一勾,叫得更欢。

贺伯看看没他什么事了,就告退出去通知陈妈准备白粥去了。

梁田舔了舔唇,捧起粥刚要喝。

“不准在那里喝,回来。”

吞了口即将吞咽殆尽的唾y,梁田看了一眼司源,却见他斜着眼睛看人。

梁田怀疑这是不是所谓的“嗟来之食”,但还是挪到了病床旁边,谁叫他对司大少爷的命令已经是屈从贯了的……

低头等了几分钟,,没见“施主”再又什么要求,梁田又一次捧起盅,对着嘴,十分满足地吸了一大口,发出巨大的吸吮声。

“你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用勺子!”司源一脸嫌弃。

梁田差点被噎住,本着坚决不浪费食物的教条,直着脖子吞了下去,然后看着勺子有点迟疑。

勺子司源用过……突然想起自己住院的时候,司大少爷就喂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还会突然抢吃几口,更有时候甚至很恶劣地以嘴喂食……

打住打住!一定是饿昏了头才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梁田的脸又红又白的,拿了勺子准备去洗一下。

“干什么去?快吃!”

当我堂堂司大少爷是病原体么?!本少爷用过的东西赏你用一下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弃是怎样?!

梁田真有点怀疑司源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一样的霸道!

拎着几辈子修来的勺子,吃着“嗟来之食”,梁田心里有点小委屈,脸上是不甚甘愿,速度却是相当快,粥很快就见底了。

“喂!本少爷还没吃饱呢!你竟敢吃完?剩下的喂我!”

梁田确定司源是失忆了,因为之前的司大少爷不可能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虽然还是一样喜欢从自己嘴里抢食……

喝着锅底粥,司源思想上心理上有点小小的自我讶异,生理上却是一丁点违和感都没。就像昨夜不知不觉就把小男仆圈在手臂里,很自然的样子。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一使劲寻求答案,脑袋就疼,司源也懒得让自己受无谓的苦,索性随身而动了。

粥喂完了,司大少爷还睁着一双两精进魅力四s的眼睛望着梁田,貌似还闪着一种名为渴求的光。

梁田无奈,用勺子刮刮刮。

真是的,是他司大少爷嫌腻自己才吃的,现在又好像吃不够的可怜样子……

使劲刮刮刮——哈!又一口!

幸好这时贺伯把白粥送来了,梁田接茬喂。司大少爷又开始拿乔了,嫌粥热!

贺伯心里偷笑,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梁田其实已经有点累了,毕竟也是高烧刚退。但是现在司大少爷是他的“工作”,只好咬着牙把一勺粥在空中晾了七八秒,才递过去。

司大少爷不满意,冷冷说了一句:“冷了。”

好,倒了,再舀了一勺,晾个四五秒,递过去。

司大少爷还不满意,轻飘飘一个字:“冷。”

咬咬牙,又一勺,只晾精准的两秒!

司大少爷这回不说话了,只紧紧闭着嘴巴。

“咳咳!”贺伯清了一下嗓子,尽量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维持如常的平静语气:

“小梁啊,用吹的……吹比较好控制温度。”

说完赶紧撤退出病房,脸上表情复杂:

少爷真的失忆了,否则怎么可能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不过少爷的记忆停留再最忌讳外人任何碰触的那个时段,竟会如此“逗弄”、“为难”一个“男仆”。看来,梁田对他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啊。

梁田有些挫败地低头思想斗争了一番,认命地吹了吹,递过去的时候,手抖得抖快拿不住勺子了。

幸好司大少爷果然很爽快地吃了。当时,梁田心里那个激灵打得……

梁田继续吹吹喂喂,心里一个劲再给自己做建设:

就当是小时候喂弟弟吧,反正小时候也不是没喂过。况且……

况且,男人全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还失了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等他好了,或是恢复了记忆,自己怕是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吧……

想到这些,梁田的鼻头就很不争气地酸酸的,眼睛也有点湿润。

“不吃了!”

司源看见小男仆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悲伤的甚至可以说是悲怆的神情,心里竟猛的一抽,疼得他生出一股莫名怒火。

“剩下的你给全吃完!”

梁田乖乖喝粥,头低低的几乎舀埋进碗里。

看的司源又是忆一气,又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久是一小男仆么,自己怎么这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索性转头闭眼不再看,所以司源就没有看到梁田掉了两颗金豆子,把白粥变成了咸粥。

吃完粥,梁田把餐具送到门口,接碗的是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点怪怪的。

那样做,到底算不算背叛者?也不知道他是谁的手下,司老太爷的?司源的?

不满梁田的失神,司源“痛苦”地哼哼几声,立马把梁田吓得脸一白,神经高度紧绷,搀扶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小心翼翼垫好枕头,掖好被子,梁田看到男人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了,这才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一时病房里安静下来。

梁田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只好盯着桌上的一支百合花发呆,没多久就看出一阵困意来,头重重往下一掉。

“喂!”

果然又被吓到了。

司源有点小乐呵:这小男仆还真是容易被吓,好像自己大声一点,他都会抖上一抖。

贺伯怎么派了这么个又胆小又生病的仆人来看护自己?不过……如果换了别人自己恐怕是会直接轰人也说不定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自己非但不排斥这小男仆的各种贴身照料,反而不自觉想咬他靠近自己一点,再近一点,甚至不愿他离开一步……啊,头疼……不想了!就像之前决定的,随身而动吧。

“过来躺床上。”

说实话,那张床对现在的梁田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所以梁田不准备扭捏。再说,司大少爷开的金口,谁能抗命?

挨着床躺下,梁田背对司源,精神倒是清醒了不少,感觉背后像靠着利芒。刺痛刺痛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对主人!”

主人……

梁田的心猛的一缩。

这声“主人”,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听在耳朵利都像是塞了团长着倒刺的东西,心里的滋味,比从前更百味掺杂。

转身平躺,梁田尽全力压抑气息,双手置于胸口,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寿终正寝卧姿。

司源长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才终于压抑住自己没有提出“转过来,面对我”这种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奇怪的要求。

护士推着小车进到病房,就看到两个僵躺在床上的病人,差点就要惊慌叫唤,幸好及时看到一脸被打扰神情的司大少爷对她怒目而视,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病人活力非常!

护士是来送药的,两人的药。

梁田自然是先侍候了司源吃下,才服自己的。

这时候的司源正一脸平静任由护士抓起他的手,消毒,扎针,贴纱布。其实他心里忍得很辛苦,又不能发作。直觉不想让小男仆看到忆点点自己慌乱的样子。

想不到今天的注s任务完成得这么顺利。之前的担心,姐妹们的鼓励抖白费了。一定是自己的技术又更上一层楼了!

小护士一边往外走一边使劲夸奖自己,才走到一半就被叫住。

“等等!怎么他没打针?!”

护士和梁田同时一愣。

“那个……他只是感冒发烧,昨天吊过一针,现在只要按时服药,注意休息就会好的……”

“再给他来一针!”

护士和梁田又同时愣住兼冒黑线:这是关心么?其实更像是攀比啊、报复之类的吧?

其实呢,实际情况是忆半半啦。重要的是,吊着点滴的小男仆就必须躺在床上啦!

司源真的是摔坏脑子了,这么幼稚的计谋……

但是,当护士小姐抓住梁田有点小挣扎的手的侍候,司源马上就后悔了:那可恶的j爪子!

(护士小姐:呜呜呜,人家的纤纤玉酥手啊……)

看到小男仆因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司源更是直咬牙,甚至生出干脆自己一手挂两瓶的傻想法。

不过梁田倒是如司源所愿被困病床上了,还因为药力作用,昏昏欲睡的。

差忆点点就坠入梦境了,就再那当口,司源伸出他完好灵活的那条腿,不轻不重踹了梁田一下,顿时梦境消散。

咳咳,其实真的不能说司源粗鲁啊虐待病人啊欺负仆人之类的,他忍了那么久,火气已经消下去一大半了。不然的话……

要怪就怪梁田刚才不该对护士小姐说“谢谢”,更不还露出那个该死的(司源原话)笑容。

“我要小解!”

啊?!梁田一脸茫然。

当梁田把导n器套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什么什么的时候,脸上那个红啊,西红柿都要自愧不如了。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78章  自投罗网_小说_连城读书

no。78自投罗网

不知道别人重伤住院什么感受,反正司源是挺享受的。

之前的十七年(以司源现在的记忆而言),和现在比起来,全成沉闷枯燥的白活了。

但凡有点洁癖的人,都有自闭的倾向,更何况司源洁癖得几乎病态d的。朋友也就那几个,女朋友是没有的。(当然远远围着他的美少女甚至美熟女从来就没少过,成年后那几个女伴也仅仅限于床伴,毕竟咱家小源源身体又没病不是。)

平时的活动也就泡泡吧,赛赛车什么的,无聊得很。哪像现在,那么有意思。

光是看小男仆脸红红的样子就够有意思的了。

吃东西的时候,司源就非要梁田吹吹才肯吃。不管冷的热的,梁田不过气,司源就绝不张口。

梁田不知道累的还是怎样,脸越吹越红。司大少爷呢,越吃越有滋味啦。

每天吃了一半这样,司源就说饱了,命令小男仆不能浪费食物。然后又会在他吃的时候,兴起就又要他喂上几口。

乐此不疲,就为看梁田脸红红的样子。

这贺伯也知趣,明知病房里有两人,却从来都只准备一份食物,不过量倒是两人份的。这一贴心行为大合司大少爷之意。

还有更好玩的,每次小男仆给他擦身的时候,一脸羞郝又小心翼翼全神贯注,深怕弄疼司源一丁点。

司源每每都莫名满足,并且非常配合的不时哼上一两声,小男仆马上就会变得一脸紧张,也会难得开口说上一两句话,虽然总是那几句“怎么了”,“很疼吗”“对不起”……

可是司大少爷听了就是心满意足(真是恶趣味呢……)。

然后梁田要去叫医生的时候,司源又会拉住他,艰难而又坚定地摇摇头,直把梁田急得手足无措,脸上写满“都是我的错”也不百修,那手一旦拉上,就跟粘上了似的不松开。

司源最喜欢研究的,是小男仆给他导n时燥红中不时闪过的那抹复杂神色。

司源总想抓住它研究个透透彻彻,却从未成功过,因为他的心神总是会被另外一个问题困扰:

这小男仆怎么看起来一脸……娇媚呢?

咳咳,娇媚两字纯粹是司大少爷情人眼里出那什么了。

不过说实话,梁田脸上的红肿慢慢消退,伤好了之后,司源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因为和司大少爷同食共饮,原本消瘦的脸虽说没长什么r,面色倒是明显变红润了,不再是原先司源看着就想皱眉的苍白。

原先的猪头样司大少爷都看的离不开眼,现在眉清目秀的,司源更是目不转睛的,直把梁田看得头皮发麻,无所遁形。

当然,司源最开心的,是每天晚上,小男仆都会“投怀送抱”。

刚开始几天,司源忍耐着,确定梁田睡着了之后,就单手把他勾勾勾,勾倒怀里紧紧抱着,才肯满足睡去。

有一天晚上,梁田估计是白天被司大少爷使唤来使唤去折腾得累了,很快就睡着。在司源还在耐心等待的侍候,很自觉地一翻一滚,窝进司源的臂膀下两个手臂交叠着,两腿弯弯曲着,小鸟依人的摸样。

那姿势那么自然,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一样,动作娴熟。这本来是个大疑点,但司源没有察觉,因为他早就陷于狂喜之中。

当时,司大少爷那个心花怒放啊……只恨自己只能活动一只手,再怎么用力,也觉得抱得不够紧。

此后的每个晚上,司大少爷就又了个大节目——张开手臂,等待梁田的自投罗网。

那种等待,既磨人又甜蜜。

当白天那个总是有意无意躲避他的触碰的小身体,乖巧地窝进来,所有的忍耐都变成了巨大的喜悦。

紧贴的肌肤,温暖的体温,信赖的姿势,都让司源满心喜悦。

恬静的睡颜,更是让他目不转睛,看着看着竟不想睡去,只想那么痴痴望着。有种想转眼白头的冲动。

生活,从未如此有意义。

不过,司大少爷也有烦恼的时候。

被擦身的时候,被导n的时候,甚至小男仆靠得近了,闻倒他身上清新味道的时候……身体都有反应。

以司源如今十七岁的心智和见识来说,是一件让人微微脸红的事。

同时,他还觉得很不可思议:活了十七年,虽说对女人没有同龄人的好奇与向往,但是也从没有对一个男人,一个同性生出过什么不寻常的念头啊。这真是……

更让他无奈的是每天早上例行的升旗仪式。

每晚,人是想抱就能抱个够,可是身体有反应了,仍陷于纱布捆绑中的重伤患者又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可怜的司大少爷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了。

所以司源每天早上因为欲求不满,都会发一通起床气。

其实司大少爷发脾气还因为,梁田不管从他怀里醒来多少次,都不习惯一醒来就面对他的脸。总是又惊又悔地弹走,跳下床,忙东忙西,就是想离他远远的。

事情的转机出现再一个下午,司源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命令梁田呆在离他一步的范围内,又不想见他呆立窗边的孤寂表情,就让他打开电视。

于是,正在播报的新闻时事让司源终于发现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大惊之下拼命回想,结果当然是头痛欲裂。

“你怎么了!?”

梁田惊叫着扑过去抓住司源不停拍着脑袋的手:

“不要打!不要……”

“我……头好痛……”

死命抓住梁田的手,力道大到梁田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司源的头却更疼了,难耐的重重撞着枕头。

“别!别撞!我去叫医生!”

“不!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司源一把拉回梁田,发现他竟担心得双眼湿润几欲滴泪,心中一暖又一疼,忽然感觉头没那么疼了。

当下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别走,有你在……就好了。“

梁田一时怔然,两颗水珠不敌地球引力,疾速滑落,还没滴落人就被往下拉,然后唇就被两片温热含住。

司源舒服地叹了口气:滋味果然美好!

窥欲了许久的芳唇终于吃到嘴里,司源没有浪费一秒,大肆开进,疯狂吮吸,吞食甜美的津y,夺取梁田的全部心神和呼吸,似要把他整个吞食入腹一样贪得无厌。

梁田睁大了双眼,近在眼前的俊颜是熟悉的痴迷之色。抗议被封堵,挣扎被制止。

慢慢的,梁田被那激烈的进攻感染了,缓缓闭上双眼,一滴含义不明的泪滑落眼角。

放弃般得纵容自己,感受着男人的肆意掠夺。

梁田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

关于要不要田源生活101问

那个,大概再有七八w这样田源就会完结,要不要来个田源生活101问之类的?

水姑想征求一下亲爱的官官们的意见。

水姑知道是很俗气,可是……很有爱不是?

要不要?留言告诉水姑。

还有,要的话,大家请提供问题,嘿嘿,水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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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79章 枕着你的名字入眠_小说_连城读书

no。79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就这样抱抱亲亲,司大少爷惊叹着自己“与生俱来”的高超过吻技,时光溜得很欢畅,大半个月的日子很快便过去,司源以连医~生都瞠目结舌的惊人速度恢复着,身上的纱布大面积减少。

然而梁田的工作量反而增大了,一则要擦拭的面积渐渐增大,二则,身体好了,司大少爷有更多的精气神来“折腾”他,命令即多又霸道还无赖。

总之就是一刻都不能分神,眼神就是离开不到十秒都会出问题。

记忆方面,医~生在司老太爷的授意下,并未施行任何治疗。倒是司源自己很积极。

试过几次头痛欲裂的滋味,司源就放弃了回想的办法。

虽然每次头痛的时候,司源都趁机拉住梁田大吻特吻,把他当止疼药。食髓知味,很是享受。

但是既然已经开了禁,司源是百无禁忌,想吻就吻,所以是没必要上演苦r计的。

便叫贺伯报书报,电脑来,没几日就将遗忘的的十年里世界的特别是大宇集团的变化了解了七七八八。

对于自身的故事,司源是看了些条条框框便能想象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比较大的缺失是赴美留学的那几年的生活。

但是司源心里早已定下了方案,如果身体完好之前记忆仍未恢复,就再去读一次。而且这次要带上小男仆。

可以想象,那将是多么有意思的旅程。

只是想想,司大少爷都会心情愉快并溢于言表,把早是惊弓之鸟的梁田盯得心里一跳一跳的。

随着记忆的逐渐重建,司源心底的疑惑就越来越大,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貌似跟身边这个小男仆有关联。

期间,有好几拨人来探望司源,这时,司大少爷的“病”终于发作了,一点与老友畅谈,寻回旧日美好时光的意愿都没有。光是冷眼就能把人冻僵,再不敢多再病房里久呆,纷纷跑到太阳底下解冻。

有印象的只有两伙人,还都跟梁田有关。

一伙是林家那个雌雄莫辩的小子。从小就跟再司源p股后面,世上受得了司源超级冷性情的少数几个恩之一。同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蓝眸混血儿。

两人一进来,司源就不爽。因为他们带着藏不住的敌意。

蓝眸人根本不像是来探病的人,而像是一个讨债的,毫无顾忌看向司源的眼神既直接又凶狠。

司源有点动怒,却是因为林辰蓝看向梁田的眼神:汹涌着忌恨,就像一条盛怒的,利爪挠地的小公猫。按耐着扑到梁田身上撕咬的冲动。

然后转向司源的时候,又瞬间变成迷恋又悲伤的流光,手伸出来又不敢触到司源,红艳的娇唇有些颤抖。

“司源哥哥……”

这声〃哥哥〃叫得,病房里面的空气都变得充满了质感,分子互相摩擦着,火花迸溅,孳孳作响。

蓝眸帅哥的眼神变成喷火的仇恨,但是司源懒得理会他。

司源在意的是脚步不稳后退好几步,脸色苍白的梁田。

〃回来。〃

梁田没有动。

司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捂住胸口,眉头紧锁,一脸疼痛难忍之色。

司源这招苦r计使得好,梁田一靠近就被擒住牢拉低吻住。

颤抖的唇被含住,梁田紧咬的牙关被顶开,呆滞的舌头被挑逗,然后追逐既而纠缠。

又是止疼药又是小点心,梁田真是劳苦功高。

被突然的激吻弄得神志荡漾的梁田没有注意到两个访客什么时候出去的。等终于餍足的司大少爷放开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在西红柿先生状态。

司源却是清楚知道林辰蓝是被半抱半拖出去的,心里无缘无故松了口气。司源挺高兴那个总是缠着自己的小子终于有人缠了。

另一伙人着实让司源大动了肝火。

他们一点探望病人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是明目张胆来抢人的!

一人一进门就把正在侍侯司大少爷享用下午茶的梁田拉得远远的。

〃j仔!听说你被车庄了!没事吧?〃

梁田被推着转了两个圈,从头到脚被摸了一遍。

可怜梁田被摸得痒痒的,还得保持身体平衡,可不敢撒了司大少爷的茶。

〃店长?呀,茶……〃

司源火了,手一使劲,精美的点心便粉身碎骨洒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