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1)

他在那里仰头大笑:“若是不杀,像你那样对他求饶,他岂可放过你,说不定就像上次那个店主一般,见你是个女子,没钱会付账便要强行沾污了,上次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能保住清白?”

我冷冷一笑:“上次既便没有你,我也能安然过关。”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一地血色,刚迈一半,又转到柜台前,翻出些碎银,又转到柜台前,拿了块碎r,塞在怀中,不顾我的鄙夷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在前面打着饱嗝,剔着牙,我终是忍不住:“自古君子有志,富贵不能y,贫贱不能移,你家虽然遭难,仍是堂堂南诏豫刚家的世子,竟然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紫瞳潋滟,笑着说道:“爱妃说得也有道理。”

我的j皮疙瘩掉满地:“你别乱加称呼,我可是东庭人,何时成了你的人,再说你已被光义王削了爵位,连逃得出逃不出追杀都是个问题,还自以为是王家贵胄?”

他笑得更加迷人:“爱妃所言极是,为了复国大计,本宫是该节俭点才是,下次就由你来杀人,我们便可省下这护锦的毒箭了。”

我在那里气愤得语塞,恨恨转过头不去理他。

这一个多月来,他挟着我一路南下,扣了我的包袱还有长相守护腕,拿着我的金银可劲造,一派大手笔,最后花完了,然后便开始杀人强抢,有人稍有反抗,定会被一刀砍去,简直同个土匪没什么两样。

想起上回那家客栈里,那掌柜发现我们没有银子付帐,我是个女孩,段月容也长得不错,当下就想强暴我,然后把我们卖到勾栏里,段月容哈哈大笑,把客栈里的伙计和客人全部杀光了,然后一把火统统烧光。

当时我怒问他为什么,他却冷笑道若是留下活口,只要一报紫眼睛的凶手,传到南诏和东庭探子耳中,死得就是他和我了。

我微一叹息,现在兼程赶路,没有银子便只在野外宿营了,不过这样也省得他胡乱杀人。

我照例去找了些干柴,烤了些抢来的粮食,摘了些野菜充饥,我和他的手上牵着千重相思锁,他在后面像是监工似的,打着哈欠,一面抱怨我的动作慢。

入夜,我累了一天,倒头便进入了梦乡,樱花林下,非珏对我笑着说:“木槿,你看,樱花有多好看。”我点头笑着,在樱花林中不停地转着圈,我再回过头时,非珏的脸却变成了非白,我无法移开我的视线,他坐在青青地草地上,靠在一棵樱树下,凝视着我,温言道:“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过得可好?”

我念着他的名字,向他走去,满腔话要问,却感到发上一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双高深莫测的紫瞳,他正揪着我的一撮头发:“喂,你刚刚叫踏雪公子的名讳可是亲热得紧,莫非你后来终是假戏真做了?”

我稍稍往外挪了挪,离开了他的气息范围:“什么假戏真做?”

他冷哼一声,支着头,躺在我身边:“你莫要以为我真得不记得七夕之夜,你拉着我的手说得话。”

我转过头来冷冷道:“你那天去西安城是去探察军情了吧。”

“是又如何,凡举节日夜市,西安城的守军确是松驰,是以本宫选了上元节前来挑了西安城。”他在那里y狠而得意。

我转过头,恨恨道:“你不该纵军士屠戮西安,掳掠,你这样激起东庭的仇恨,不但不能得民心,平天下,若有一日原氏前来攻打南诏,必会同样的屠城报复,说来说去,到时候吃苦得还不是你们南诏的老百姓,你这个残暴的妖孽。”

说到后来,我已是怒火中烧,他慵懒地一挑眉,慢慢说道:“那又与我何干,那大军是以光义王的名义发的,东庭人要恨,就恨光义王,最好现在原家就发兵南诏,那也省得我巴巴地赶回去了。”

我咬牙切齿:“等着瞧,等我大哥来救我出去,你定死无全尸。”

他的紫眼珠一转,欺近我的身边,拉起我的一缕碎发把玩着:“木槿,你说说,你那大哥要等多久才能找到你啊。”

“其实你是在等踏雪公子来救你吧,!”我在那里沉默着,决定不同这种变态又变种的恶魔说话了,可他却又恶毒地笑着:“原家明明已经打回西安了,为何我却看到你提了个包袱在华山里转悠呢?”

“还有天下为何传闻,你家主子原家马上要迎娶轩辕公主,你说说他是否还记得你,若是还记得你,那他所谓得三千门客,是否发现你已是我的奴隶,是否能潜入这窦家的巴蜀,将你迎回去,好与那善妒的轩辕淑仪共伺一夫?”

他忽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不对啊,看本宫这记性,他好像把你当作他心上人的替身吧,许是忘了你了吧。”

他猖狂地仰天大笑一阵,我继续沉默着,人却渐渐移开他的势利范围,他却不放,继续懒洋洋地抱着我:“木槿你说说,那句俗话是怎么说得来着,饱暖思什么来着。”

我的汗水流了下来,使劲挣脱他的怀抱,他却哈哈大笑一把将我压在身下:“害什么羞啊,不过你要记住,以后莫要再痴心妄想那原非白了,从今后你便是紫月公子的人了。”

我的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段月容更加兴奋:“叫啊,叫得再大声些,本宫就是喜欢听女人叫,可知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绿水吗,就是因为她叫得实在让我欲罢不能。”

正危急时刻,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小王爷。”

段月容立刻放开了我,眼前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儿,正是杨绿水,段月容紫瞳兴奋难掩:“绿水。”

杨绿水嘤咛一声,扑入他的怀中,抽泣了起来:“容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思念你。”

段月容紧紧抱着她,以吻封敛,借以表达自己所有的思想感情。我在那里手忙脚乱地理着衣物,手脚有些发软,紧紧抱着自己,强忍泪水,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见到杨绿水,若是再晚上半分钟,我可能就被污辱了。

悄悄望去,却见杨绿水也越过段月容的肩头,向我看来,目光隐约一阵恨意,我的心中一凉,而段月容却已开始将思念之情付之于行动,杨绿水的衣物已被他粗暴地撕开,白玉般的身子展现在眼前,她口中娇吟着:“别,月儿,还有人在啊。”手却将段月容的全身摸遍。

段月容却毫不留情地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野蛮地进攻,“让她看着,正可以好好调教她。”

我赶紧转过头去,杨绿水推了推他:“月儿,还有别人哪!”

呃!的确有人,连我也看见,一双人影站在那里,男的如苍松挺拔,女子风姿绰约,掩嘴而笑,正是我在西林所见的川北第一杀。

第二卷金戈梦破惊花魂第五十六章花重锦官城(二)

段月容竟然也不脸红,只是慢慢地起来,慢慢地披着衣衫,睨着川北双杀。

“这二位乃是窦相爷旗下的川北第一杀,幸得窦相爷派这二位出手相救了,臣妾才不致被胡勇那厮污辱了。”杨绿水红着脸背对着双杀穿上了衣衫。

段月容板着脸:“我还以为你和蒙诏在一起呢。”

杨绿水道:“妾身与蒙将军失去了联络,窦相爷不但救了妾身,对妾身甚是礼遇,他正想找您商议我豫刚家的复国大计呢。”

风随虎笑着敛衽为礼:“我家主公请段世子前往锦官城一聚。”

云从龙微侧身行了个礼,我悄悄往后挪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我的眼前:“花小姐,幸会。”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拱手:“云大侠,幸会幸会。”

风随虎故作惊讶状:“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花小姐,我和小龙真是好运气啊。”

我表面上淡笑着,强自镇定,心里那个哭啊,真是背运啊,我可真是腹背受敌。

我发誓,我再也不烤那个地瓜了。

我们当晚在久违的客栈里歇息,我在风随虎的严密监视下脱衣,净身,看得我直发毛,风随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总是莫名地挺了挺傲人的双峰,开始我还纳闷,后来才明白,呕!这女人分明在欺我胸小。

一路上,有了窦家资金注入,我们的赶路条件明显改善了很多,我们坐渡船延嘉陵江南下,转支流行至涪江,到了遂宁雇了辆像样的马车往西驰向成都,赶车两人面目严峻,身手敏捷,一看便知是经过训练的武士,杨绿水,段月容和云从龙坐在前一辆马车,我和风随虎在后一辆较小的马车,不过就我们两个女孩,还是相当宽舒,有了杨绿水的段月容好像完全忘了他的国仇家恨了,好像也忘了我这个俘虏,一到夜晚,云从龙例会同俩个车夫轮流守在车外,在前面的马车里总会有响得不能再响的吟哦之声传出,云从龙面不改色,坐在火堆旁风随虎却总是撅着丰艳的小嘴,哀怨地看着云从龙,偶尔四目相接,火花四溅,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感到了做他们这种工作实在是极不仁道的。

终于在极其枯燥的赶路环境下,风随虎同我攀谈了起来,开始了从古自今女人的本能:八卦。我与她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美容化妆什么都谈,后来换班休息的云从龙也加入了我们八卦的听众行列,即时阻止了风随虎泄露杀手手则。

让我最为印象深刻的是,我们谈到人这一生最值得骄傲和感动的时刻,我坦然相告,是我八岁那年结拜小五义的那一刻,轮到川北双杀时,作为女人的我自然而然地想到,对于恩爱夫妻的他们俩而言,可能应该是云从龙向风随虎求婚的那一刹那吧。

然而风随虎却泪流满面地说那一刻便是当她成功地将刀c入她和云从龙俩人师父的胸膛,最后成功地继承了川北第一杀的名号,她详细形容了他们如何按照师门的规矩,将师父的心脏挖出来的样子,我听得毛骨悚然,一回头,云从龙面色也是略显激动,难掩得色,我将几欲喷出的茶水硬是咽了下去。

转眼几天过去了,我们来到了花团锦绣的成都,成都一名的来历,据记载,是借用西周建都的历史经过,“以周太王从梁山止岐山,一年成邑,三年成都,因之名曰成都”。

自汉代起,成都的织锦业发达,成为朝廷重要贡赋来源,朝廷遂设置锦管理,并在城西南筑“锦官城”,后世因此把锦官城作为成都的别称,简称“锦城”。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我们换了马匹,来到繁荣的锦官城前,一近城门,川北双杀亮出令牌,立刻城门大开,我左顾右盼,苦思冥想着可能的逃亡之法,风随虎架马过来,明眸一转:“花小姐,可是在想破城之法?”

我微笑道:“自古以来,成都乃是益州首府,易守难攻,我花木槿单人匹马破城,谈何容易?”

风随虎抿嘴一笑:“这一路走来,若是常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花小姐却与我和小龙谈笑风生,你若不是我家主公要的人,我们倒可以做个朋友。”

我在马上对风随虎真诚地笑道:“多谢风姐姐的抬爱,来生若有机缘再遇,花木槿定要与风姐姐云大哥结拜异性兄妹。”

风随虎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说出这种话来,怔在那里,走在前面的云从龙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冷着脸回过头,向打情骂俏的段月容和杨绿水跑去。

风随虎看着我沉默了一阵,开口道:“花小姐,我看那窦英华虽不能与踏雪公子相提并论,却亦是怜香惜玉的雅人一个,彼时见了窦相爷,何不跟了窦相爷,一则可保性命,二则以花小姐的才能,必能得宠,亦可与我结为姐妹。”

我望着她,淡笑不语。

川北双杀给每个人租了滑竿,行了数里,复又换了轿子,来到一座朱门大户前,川北双杀云从龙面色甚是严肃,连一向爱笑的风随虎也敛了笑容,垂首走在前面,过了影壁经过几个抄手游廊,来到一处满是各色芙蓉花的园子里,那花香钻进了我的鼻间,不由一阵恍惚,这多像在紫园,迎面吹来的便是那花团锦簇,富贵升平的和煦春风。

“可是怕了?”段月容忽然在我耳边说道:“你的宗主原青江可是他的死对头,你说说他会如何整治你呢?”

耳边痒痒的,我忍住了推开他举动,淡淡道:“那你可准备好同他分割你的国家,凌迟你的同胞了?”

他的邪恶的笑容立刻隐去,迷着眼睛看了我一阵。

来到芙蓉花开得最旺之处,一个三十上下的青年正在背着我们专心地练着s箭,身着降缎色的蜀锦家常衣衫,绣着大朵大朵的富贵芙蓉,做工极是精致,后面是一个华服女子,虽是素面玉妆,却面润秀丽,一身劲装,双手持着箭袋,神态甚是恭敬。

川北双杀恭敬地跪下:“川北双杀已将段世子和花小姐带到。”

那个练箭的青年转过身来,轻轻将弓箭递给了那个华服女子。

这个男子粗看起来,长相仅仅白晰端正而已,八字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可能与美字勉强联系起来,但见眉宇间一股英气勃勃,淡淡一笑,风流隐现,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权贵的魅力。

他向段月容施了一礼,段月容笑着回了一礼,坐到花园里,我和川北双杀被拦在外面,距离太多,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两人面上谈笑风生,可是杨绿水不停斟酒的手微微抖了起来,美艳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苦意,最后越来越凄惶。

“花小姐,你莫要害怕啊。”风随虎轻声安慰道,云从龙立刻低声喝叱道:“慎言,虎儿。”

风随虎的话如一粒石子落进我的心间,我立刻有了一个主意。

这时有个侍从前来传我进去,我打定主意,低着头走了进去,我故意身体发着抖,亦步亦趋地走了进去,那个侍从将我带到后,退了出去,我悄悄抬头,只见窦英华坐在上首,段月容却是一片深思,杨绿水俏目含泪。

我站在那里不说话,那华服女子一声轻喝:“见了窦相爷,何不下跪?”

“宣姜,不可吓坏了踏雪公子的如夫人。”窦英华温温的声音传来,令人无法相信,这就是那个历史上死长公主,谋朝篡位的y谋家,我却称势扑通一声跪在那里,抖作一团,惊惧地看着上方,只听窦英华对我微微一笑:“下人惊挠夫人,还望恕罪,快快请起吧。”

我在那里不敢言声,眼泪在眶中打转。

窦英华示意左右将我扶起,两个丫环过来,拉起了我,然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那华服女子宣姜指着我的裤子说道:“回相爷,此女子吓得便溺身上了。”

窦英华也是皱了皱眉头,略显失望道:“那就先带花夫人下去换件衣裳吧。”

历史上曾有人用“擅权专断”这几个字来形容过窦英华,原非白也曾同我秉烛夜游谈时,说起过此人不但专权且y险反复,是为原家大患,窦英华的这些特点,后世人认为是其政治生涯的利器,但也为成为他的致命一击,当时的我为了逃命,便故作一个无用懦弱的妇女形象,吓得便溺身上,骗过了窦英华,他这样的贵人自然是嫌恶得让人带我下去,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以至于几年后我再换一身行头,他竟然认不出我来了。

然而这一事件却也成了日后史学家言官们争论贞静皇后的又一个焦点。

我的拥护者们在《贞静皇后列传》中热烈颂扬:。。。。。。后智勇冷静,故作庸妇恐妆,贼恶之,惑而使人扶后退,乃问左右:“此妇真为踏雪爱妾呼?”左右曰是,贼复安心将后转送于段王,及至窥见盛莲鸭戏图,方知后非常人,然段氏已携后逃出三百里,驱人追之已晚亦,不复得也,世祖八年后攻锦城,贼痛失之,盖叹初未能留后为人质。。。。。。

而我的政敌们则在《窦氏左传》中骂道:“j妃色厉内荏,懦弱无能,掳至锦城,贼欲见妃,妃遂惊恐莫名,便溺其身,贼笑曰:“踏雪有眼无珠耳!”,妃哭献盛莲鸭戏图,贼嗤之:“吾有妇人如牛毛,众矣,有汝之才情者,极众矣,胜汝品貌者,犹众矣,汝能伺奉段氏,方可留汝性命。”妃贪生,允之,贼便将其送与段王,以辱公子。。。。。。

川北双杀眼中微讶,我被两个丫环架下去换衣服。

永业三年三月初五,段月容与窦英华在窦英华锦官城的官坻中签订了“锦城之盟”,窦英华愿助段月容反光义王,但建国之后,十年纳贡,助其西南一带灭了原氏,杨绿水作为人质,留在窦家,窦英华认为我只是一个怯懦无用的妇人,为了污辱原非白,增加段氏与原氏之间的仇恨,加之段月容也有这个不请之请,便将我爽快地送给了段月容。

其时有两个女人特别有名,东吴太守张之严取了姑苏第一美女,洛玉花,据说这位夫人有天人之资,特别喜欢珠宝,犹以东珠为甚,张之严为了宠爱她,便在民间搜络稀世东珠献与她,以博一笑,所以人们便称这位夫人为花东夫人,或是东珠美人。

而另一位便是因为踏雪公子的一幅盛莲鸭戏图名动天下的女子,我,花氏木槿,因踏雪公子在东庭之西的秦川,故而其时我又被戏称为花西夫人,于是直到此刻,花西夫人的行踪才传遍天下。

次日,窦英华在官坻前送别段月容,派五十精骑护送段月容前往黔中播州,黔中自古为白族豫刚家的发源地,据说豫刚家的祖先本尊亦在播州,侥幸还生的蒙诏在播州屯兵,同九死一生的老王爷等着段月容的归来。

我换了件干净的湖色裙衫,默默地坐在马上,段月容换了身蜀锦制的骑装,脸也整修过了,显得英气勃勃,紫瞳不笑而生辉,他驾马过来,故做亲热状俯在我的肩头:“昨天你可演得真好,那窦英华竟然问我你可是天天n在我身上。”他在那里又是一阵大笑,我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躲开了他的呼吸,他却拉着我袖子:“你猜,踏雪公子听说窦英华将他的爱妾转送于我,他会怎样。”

杨绿水在窦英华身侧看着我们,明眸闪着怒火,但走过来时已化作水样温柔,同段月容洒泪而别。

我沉默着,心中再一次啃着后悔的果子,若是当初听了非白的话乖乖去了河南宛城,何至于与狼共舞强啊!

第二卷金戈梦破惊花魂第五十七章绿水殇流月

出了锦官城,行到百里之后,来至一山花浪漫处,段月容信手摘下二朵带露的芙蓉花,极其自恋地在自己的鬓上c了一朵,我正暗自狂呕,他却已将另一朵芙蓉c在我的发间,一手勾起我的下颌,洋洋得意地问旁边那个窦家士官长:“我这新妃子,比之芙蓉花何如?”

那士官长眼中明显闪过极大的不赞同,然而口中却舌璨莲花地嗟叹:“夫人之姿,天人难及,况区区一支花尔。”

他哈哈大笑着,硬着我不准摘下,过了一会,他递给我一卷长轴,我打开一看,正是他没收的那幅非白送我的盛莲鸭戏图,然而他飞快地收了回去,放回卷轴,叫来一个侍从:“将此物带回窦帅,就说是我送他的谢礼。”

侍卫接过,立刻驰马回去,我冷冷道:“须知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如今你又将我的画送人,小段王爷可知这世上有恬不知耻四个字。”

他在那里哈哈一笑,颇有些王者的豪气,阳光下那紫瞳波光流转,满是愉悦的笑意,我这才发现,他的紫瞳比之锦绣的更深些,也更加晶莹剔透,令我微一失神,他却在那里慢慢说道:“爱妃,你说说,那窦英华看到那幅真迹,知道被你骗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一怔:“你为何要那样做?”

他笑道:“世人皆云我乃妖孽转世,那自然是要做些让人不快乐的事。”

“你不怕你的绿水被窦英华欺侮吗?”我板着脸道。

不料他却大喜过望:“这么快就怛心你的姐姐了,”然后一脸陶醉地隔着骏马圈住我:“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姐妹俩定能和平共处,好好伺候我。”

我在心里呕个十七八遍,推开他驾马向前走去。

转眼行至山腰,有一家破庙,段月容嚷嚷着要停下歇息,我下马走到近前,断瓦残垣中发现一个破败的扁额:苦海寺。

窦家士兵在外面生火做饭,窃窃私语:“怪不得这个破庙要败了喂,谁叫他叫啥子苦海寺嘛。”

我走入苦海寺,供台上的菩萨自然是蛛网缠身,斑剥破旧,唯有一双眼睛,仍然万分慈和地俯视着我,无声无息地d查世事。

我不由自主地跪下来,深深祝祷,求菩萨保佑,能出现奇迹,能让宋二哥平安无事,我早日逃离段月容,见到小五义众人。

“你求这个自身难保的破泥菩萨,不如求求我吧,定然实现得快些。”段月容倚在身边,在我耳边吹着气。

我不理他,一歪肩膀,他便笑着顺势蹲下身子,大剌剌地坐在我身边的一个破蒲团上,莹白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我的头发,有搭没搭地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嚣张地障显着他妖孽的本色。

外面的士官长忽然大叫着,干粮有毒,我走到外面,大部分窦兵在滚来滚去,七窍流血而亡,一回头,却见段月容靠在庙旁的墙边,嘴边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自然是苦海寺的菩萨听到了你的祷祝,实现了你的愿望。”

我睨着他:“那你怎么还没有倒下?”

他嘻嘻一笑,张大双臂向我扑来:“因为还没有同你d房花烛夜,如何能倒下?”

我一猫腰,闪到一边。

这时两个窦家兵过来,一下撕了身上的军服,露出了同段月容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那个穿着湖色裙的人长得极其瘦小,与我身形极是相似,这两人跪在那里:“绿姬夫人在前面野渡等您,请小王爷保重。”

段月容微微一笑:“做得好,去吧。”两人已坐上马,向左边的密林折去。

段月容微转头,那士官长惊怒交加:“我家大人好意助你复国,送你回播州老家,你为何要残害我们?”

他笑道:“你家大人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说好我攻西安,他助我反朝,结果他却自不量力地反被原家在洛阳牵制了。”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同光义王那边也签了一模一样的盟约,偷偷借了一万人马给光义王吗,我不杀你,难道还等你们家大人改变主意,在路上将我诛杀了,将人头送给光义王吗,”士官长眼中明显一虚,人却慢慢往后退,段月容笑着向他走去:“再说了,”他轻轻将刀送进士官长的胸口,看着他垂死的目光笑道:“谁说我复国定要窦家相助?”

他将酬情在那人的尸首上蹭干净了,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衫,回头看我,y笑道:“你可是在等我替你换?”

我一呆,赶紧换上一件灰色的男式衣衫,心想这段月容,y险狡诈,连窦英华亦不能掌控他,现在我可如何是好,分明离西安越来越远了。

两人又驱马前行数里,下得一坡,绿意盎然中,远山如黛,绿水长流。

却见一处湖面开阔处,一只乌棚小船,由远而近地渡来。

船头一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风韵迷人的俏脸,满目含情,娇声道:“容儿。”

我的j皮疙瘩掉满地,正是杨绿水。

段月容神采飞扬,眉目含笑,携着我使轻功跃上轻舟,然后立刻将我铐在船头,拉着绿水到舱里温存一番去了,我坐在舟头,撑着下巴,木然地看着湖光山色,却心急如焚,这杨绿水能逃出窦锦城,分明更不好相与,她又善妒成性,我可能还没有被段月容给糟蹋,就被她给整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下午,我们弃船登岸,满山满野的绿意密织,翠屏碧峦,深浅交错,清香扑鼻,我渐渐气喘起来,落在两人身后,眼冒金星间,有人往我嘴里塞了一粒黄药丸,立时脑中清醒了些,眼前是满脸笑意的段月容和y沉的杨绿水。

“我刚刚给你吃的是清心丸,你可好些了?”段月容想抚上我的脸,杨绿水却赶紧过来,抱住了我,让段月容的手扑个空:“妹妹还好吧!”

我在心里又是呕个十七八遍,谁是你妹妹?

“我的体力不支,不如就放我在此处自生自灭,你二人也好前往播州助你父王。”我虚弱地说道,半为脱身,半是实情。

杨绿水抢先道:“容儿,妹妹说得亦有道理,妾有一个可靠农户,不如先将妹妹放在其家,待大事成了,再来接妹妹亦不迟啊。”

段月容皱了皱眉:“此计不妥,此女狡诈,放了她,她定能逃得回西安,若是被窦家捉住,亦会泄漏我们的形踪。”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妾做了她,天下美女,比比皆是,王爷当以大局为重。”

“绿水!”段月容不悦道:“你明知我留她要对付踏雪,你现在怎么也开始不分轻重了?”

“妾不明白,王爷你狠心将我留在窦家,险受窦贼凌辱,如今逃难之际,王爷却舍不得她。”杨绿水激动起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在王爷的心中,是真为了要对付踏雪公子,还是被这花木槿迷了心志,究竟是谁不分轻重了。”

段月容的脸y得可怕,忽然一伸手就打了杨绿水一巴掌,我在那里一惊,杨绿水也呆住了,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不信,她捂着脸:“妾跟随王爷两年来,个中恩爱,浓情似火,妙不可言,曾记妾偶尔也曾冒犯过小王爷,可是小王爷从来没有打过妾。”

“现在的小王爷果然已不再爱妾了。”杨绿水悲戚地捂着嘴向前掠去。

段月容并没有去追她,只是沉着脸坐在一棵巨大的野桃树下,闭目养神,花瓣偶落下在他的脸上,他也不拂去,只是紧抿着唇,年青的眉宇微皱着,我心意一动,越过段月容的肩头,只见他的身后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山中涧水,看似水流湍急,便悄悄地挪了一点地方,他没有反应,我继续向后挪去,眼看可以跳下去,偷偷游走,后背已被人抓了回来。

“上哪里去?”他的紫瞳森冷地看着我,我强自冷静着:“方便一下。”

他冷哼一声,又将千重相思锁锁在我的手上,“去吧。”

我们没有前行,段月容说是让我恢复了体力再走,我想他是找个借口等杨绿水,两个时辰后杨绿水没有回来,段月容也开始伸长了脖子。

天将黑了,如果再不走,就要在密林中过夜了,段月容这才慢吞吞地拉起了我,每走一步,向杨绿水气跑的方向看了半天。

入夜我们来到一处坡顶,密林深处,鸟兽与人烟并绝,唯有一处天然瀑布,飞流直下,在夕阳最后一缕余辉下如银龙飞翔,只见一个女子正在飞瀑垂落的浅沟处沐浴,雪肤凝脂,光滑动人,她双目含媚,投向段月容,满怀委屈地叫着:“容儿。”

这一声娇唤连我这个女子骨头也要酥几块,那雪白的身子连我这个女子都要多看几眼,不是段月容想着的杨绿水又是何人?

段月容如释重负,满面含笑,将我锁在一旁,一边脱光衣服,一边冲向杨绿水。

同志们,什么叫猴急啊!这就是啊,我在那里木然地挑眉,那边开始已经上演了一出热烈的鸳鸯戏水。

过了一会,池子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香味,我忍不住生生打了两喷嚏,过了一会那两人欢爱的声音渐渐有些变了,只听段月容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我转过脸来,却见杨绿水趴在他的身上,正将双手放在他的丹田上,段月容的脸上有些痛苦的扭曲,他猛然将杨绿水推开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杨绿水慢慢地站了起来,银蟾新钩,月光下,她无瑕的脸上挂着一抹妖媚的笑容,犹如黑夜里性感的精灵:“容儿,今夜你为何如此不济呢?”

“你在吸我的功力!”段月容一双紫瞳满是不信:“你尽然偷偷瞒着我练了无笑经,你疯了吗?”

“容儿,莫要怕,也莫要反抗,你中了我的媚药,一定要及时交h,不然阳爆而死,莫怕,绿水会让你在最快乐中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段月容的紫瞳变冷了,他一手擦着嘴角的血迹,一手撑着站起来,脸色苍白的吓人。

杨绿水凝睇着他,渐渐收了笑容,“容儿,”她轻柔地唤道:“因为绿水已经厌倦了追随着你的身影同别人缱绻。。。。。。绿水也不能再跟着你的目光却追逐别的女人了。”

杨绿水的一滴伤心泪慢慢地滑落莹白的肌肤,她哀伤道:“你可知那是何等的伤痛啊。”

“只是为了这个吗?绿水,”段月容看着她,眼中有着一丝伤痛:“真得只是为了这个,而不是因为你的主上,幽冥教的命令吗。”

杨绿水混身一震:“你,你,你是何时知道的?”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了,”段月容静静地看着她,杨绿水脸色变了:“你。。。。。。你为何没有中了我的媚药?”

段月容的脸竟然有着一丝伤感:“绿水,你忘了吗,你我第一次燕好,你就是用的这种媚药,那时我就记住了这种香味,找人寻到了解药。”

“我之所以故意让父王看到我同你在一起,就是怕父王会中了你的媚惑,于是想出这个法子,让父王不再宠幸你。”段月容慢慢走向绿水,扶向她姣好的面容:“我没想到父王会将你赐给我,我想慢慢地疏远你,却不知不觉,一连过了三年,依然放你在身边。”

“终于今日被你暗算了,你无须用这媚药的,绿水,”他轻唤她的名字,摩挲着她丰盈红润的唇:“想来是我早已中了你的媚惑,无法自拔。”

杨绿水泪盈满眶,娇躯抖了起来:“容儿,你,你当真心里有我?”

段月容搂住了她的娇驱,慢慢吻上她的唇,

段月容和杨绿水四目绞缠,杨绿水流着泪开口道:“容儿。。。。。。。”

“绿水,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抱你的夜晚,月亮也是这样美,”他的一只手扶上了她的后背,从我这个角度,我看到了段月容的带着护锦的手腕微微地弯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她羊脂玉般地后背已然血花四溅,段月容的脸冷如冰霜,依然紧拥着杨绿水,紫瞳只是紧紧绞着杨绿水的容颜,似是要深深映在自己的脑海中。

杨绿水嘴角血丝滑落,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然后她轻轻笑了,笑得那样快乐美丽,仿佛一生的痛苦终于得到了解脱,她勉力抬起一只玉手,扶上段月容的脸,轻声吟道:“春来绿水殇流月,朝珠花落残玉姿。魂归沧山泪飞雪,君王情长能几时。”

杨绿水的声音越来越轻,她的脸上分明带着最美的笑容,眼中滑下一行清泪,段月容没有放开她,只是紧紧抱着她坐在地上。

玉兔清凝,一对赤l的男女在泉水中紧紧相拥而坐,溪水中,那双璧影随清风落花不断流离破碎。

第二卷金戈梦破惊花魂第五十八章镜花戏水月

当夜,段月容冷着一张俊脸将杨绿水焚化了,将骨灰洒往山下,随那银子般的瀑布坠入山涧之中。

他又将我同他铐一起,强迫我参加他为杨绿水同志举办的追悼会。

“绿水说她是洱海边上打渔女,战乱中家国被焚,落到了光义王的手中,然后光义王又将他赐给父王。”一夜未开口的他背对着我说:“现在想来,我亦不敢肯定这是真是假了,但是只有我那风花雪月的故乡,方能养育出像她这样媚惑人的精灵吧?”

他一声长叹,包含多少往事:“这涧水通向洱海,绿水定能回到我们的故乡。”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在一旁静默,心中想着你的绿水尚能随江海魂归故乡,那我的宋二哥落入玉女险峰,是个连神仙也难去的地方,他连尸首也找不到,在地下又该是如何思念故乡呢?

鼻子又痒了起来,我又打了两次,然而段月容只是痴痴地坐在瀑布边上看着那一轮火球喷勃而出,晨风飞处,他的头发如墨玉逆飞,沾着几滴飞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他依然没有再开口,没有修整的脸上慢慢胡子拉渣起来,神色伤感。

阳光渐渐将我的眼迷起来,我的喷嚏更多,头开始晕了起来,浑身燥热不堪,人家都说黔中多障气,莫非我中了瘴毒了?

渐渐地我的浑身在燃烧,我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消退了颜色,唯有前方的段月容混身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我这是怎么了?

段月容终于收回了目光,向我走来,咦,为什么段月容这张扑克脸这么帅啊?他那张红润的唇在一张一合,为何如此鲜艳欲滴,像是一只丰润的水密桃,看上去想让人狠狠咬一口?

我拉着衣襟,心想一定是热昏头了我。

我知道段月容和非白一样是人间罕见的俊美,可是为何眼前的段月容,那绝世的俊美中带着无限地风情,如此秀色可餐,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好生性感,他好像在板着脸对我说什么,快去做吃的?

他见我埋着脸没动,便向我走来,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小腿的痛感让我的神志略微清醒了些,我粗声道:“别烦我。”

他似乎发现我有些异常,蹲下身来,好奇地拉开我遮住脸的手:“你怎么了?”

他的手冰凉如玉,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捏住了他的手,然后情不自禁地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他的紫瞳睁得大大的,看着我,然后列开一丝大大的笑容:“你。。。。。。莫要告诉我,你这个贞节烈妇,吸进了绿水的媚粉了。”

他在我身下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明明如此可憎,然而此时在我看来却是如此撩动我的芳心。

好热,好热,我努力想着宋明磊被他杀下玉女峰的情景,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原非珏,我感受着他健壮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口干舌燥。

我使劲晃了一下我的脑袋,最后一丝理智一下子全部被狗吃掉了,我扯着我的领口:“非珏,你莫怕,我平生最恨一夜情,我一定对我你负责的。”

为什么“非珏”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又渐渐地变成了原非白在那里对我微笑,我忽然感到心底有一股岩浆,腾地一下子升了起来,我狠狠地甩了“原非白”一个耳光,然后抓起他的后脑勺的头发,提起他的俊脸靠近我,“原非白”捂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莫名,然后双目戾气丛生地看着我。

我恶狠狠地说道:“原非白,你这混蛋,你怎可如此玩弄人的感情,先是圈着我,然后又不付责任地甩了我?你以为你长得帅就真得这么了不起了吗?”

“原非白”的朱唇如染了胭脂,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决定惩罚这个“原非白”,于是我技巧不怎么高的狂吻覆了下来。

他的唇和他的脸是这样冰凉,可是当他翻过来压在我身上时,那无边无际的热意向我滚来,即使那疼痛也不能浇息我的欲望,我仿佛在飞翔,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火热的身体,他的呢喃,还有那双充满痛恨和渴望的紫瞳。。。。。

一个时辰之后,我衣衫不整,下t酸疼地坐在树下,双手抱着头,一遍又遍地向神和我自己问着,花木槿啊花木槿,你的控制能力为何如此之差,你竟然对你最痛恨的人投怀送抱,你为什么不在这之前一刀杀了你自己。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非白的控制力是多么的惊人,他当年中的媚药是如何之深,却宁愿自己吐血,阳爆而死,也不愿毁我清白,相比较而言,我的下场又是多么地可笑,我心中一颤,终于明白了原非白,永远也不会真正地伤害我。

“真想不到,爱妃你如此火辣。”一个性感而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充满了性a后的满足,我板着脸慢慢抬起头来,转向他。

已是立春,但寒气还是很胜,他却只着一条单裤,勉强遮弊羞处,躺在我的身边草堆里,左脸上微微有五个指印,他的紫瞳星眼朦胧地对我笑着:“只可惜,胸实在太小了,还不够本宫的一只手握的,p股也不算圆,骨头铬得我直疼,至于床上功夫嘛,比起绿水差得着实远了……。。”

他卧在那里,那样眉飞色舞地评论着我的身体,好像是一只特大型的猫科动物,极其优美地躺在那里,慢慢摆动着那根花尾巴,用大舌头添着尖牙,阿呜阿呜地叫道:“没劲,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