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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娘子之二《江南美娘子》

江南美娘子 云乐/着 geneva扫描 伯伦希尔校对

庄主有令,要她这个小小婢女速速赶到苏州去

她也很听话,马上趁夜摸黑踏上遥远的旅途

嗯,第一次出远门果然都会遇上很多麻烦

像她就被一群恶汉得只好跳到河里去……

还好她也有遇到善心人士,救了她一条小命

不过……这个男人也太白痴了吧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光了

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叫她放心!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辛辛苦苦想保住清白

竟然会因为被下了c药尔把自己送上门去!

唉……那个男人可是她家堂堂的二庄主哪

就算他要负责,她也不敢妄想当枝头凤凰

尤其他似乎永无穷尽的欲望,更是让她怕怕……

序 云 乐

编辑来电要序言!

正在与计算机奋战的我愣了一下。我哪来的时间啊!

一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抓抓头,眼睛还紧盯着计算机屏幕,“一定要吗?”粉想给它死皮赖脸的赖掉!

“对!”手机那端传来肯定的声音。

云乐跌进黑暗中!

阵阵秋风扫过云乐脸上的黑面线条——喔,还有熊猫眼!或者你称它为眼睛上的黑轮亦可。

云乐多希望一天有四十八小时!我常常觉得!写完一本小说之后.还要写序言,实在有点儿麻烦。云乐是不喜欢麻烦的人,改天我贴一篇小九子的漫画当作序言好了……不行!编辑绝对会再度来电,还是乖乖写序言吧!

有时云乐会觉得接手机也很麻烦。

咳!这次的故事是上次故事的延续。上一个故事写的是徐步云与范紫庭,书名叫《江南俏娘子》,这次的主角是徐步云的弟弟徐青云与范紫庭的好友秋月,这……这好像有点长,哎呀!反正就是徐青云与秋月的故事。云乐的脑袋有点儿错乱了!

书中的秋月是美丽冷静的女子,徐青云则是优闲潇洒的富家公子,这样的组合似乎不怎么新鲜,但云乐想表现的是两个女孩之间的情谊,(十六、七岁在现代应该算是女孩吧!)这两个女孩当然就是秋月与范紫庭了。她们为了彼此的友情,可以把心爱的男人“暂时”抛在一旁,所以云乐建议读者们《江南俏娘子》、《江南美娘子》两本书一起看,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会有较完整的概念。

云乐将这一系列命名为“江南娘子”,陆续还会出书。

嗯……还要掰什么呢?对了,云乐感冒了。那关这本书什么事?嗯……对了!云乐感冒当中还奋力写序。那是应该的!嗯……对了!云乐改这篇稿子的时间比写稿的时间还多。逊!妳还敢说出来!嗯……嗯……云乐昏倒了。来人啊!泼水!

停!云乐在计算机前的幻想结柬。

读者们看故事去吧,希望你们会喜欢青云与秋月!

本书版权属原出版社及作者所有,。。人间四月天会员独家ocr,仅供本站注册会员欣赏,请购买正版以支持作者。

第 一 章

明 万历年间 杭州城

清晨,洒满金光的杭州城显得生气蓬勃。徐家庄旁的小巷道里,有个娇小的身影正急忙忙的走着,阳光洒在她小小的俏脸上,水嫩的粉颊因着阳光的热气而显得红通通的。

嫣红的小嘴微喘着气,晶莹的汗珠流至她线条优美的下颚,白里透红的肌肤衬托出她姣好的面容。

她,就是徐家庄的秋月。

徐家庄是江南第一大商行,经商脉络满天下,鲜少有货物不经徐家庄之手。近年来因承接了官廷的内务,事业更上一层楼。庄主徐步云是少见的青年才俊,不到三十岁便大大的扩展了原有的产业,致使徐家庄有天下第一大庄之称。

庄主日前命秋月到苏州赵家,帮忙赵家小姐出阁所需的绣件织品,秋月的好友范紫庭知道之后义愤填膺,直嚷嚷为何不直接从苏州拨人过去,还要秋月跑这趟远路,昨晚就气冲冲的跑到雾园找庄主徐步云谈判,希望不让秋月到苏州去。

范紫庭是秋月的密友,为人个性爽直,庄主则是说一不二的人;秋月生怕好友为她的事与庄主争吵,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后,泱定私自出庄前往苏州赵家。

如此一来!范紫庭也就不用为了她的事和庄主起冲突。只要她路上小心一点,应该可以顺利到达苏州的。

于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秋月随意收拾一下行李,天一亮就拎着随身物品,带着一些碎银子出庄了。

苏州在哪儿呢?她真的不知道。不过小庭常说“路是长在嘴巴上”,也就是即使不知道地方在哪儿,只要勤问他人,便可以知道。秋月笑了一笑,她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外,就属小庭对她影响最大了。有这么一位知己好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因此更加不愿小庭为了她的事与庄主起冲突。

秋月问清楚苏州要往哪个方向走,便急忙赶路去了。她哪里知道杭州离苏州可是一大段路,走路约莫也要个把儿月,更何况一个姑娘家,花的时间更久了。

从清晨走到黄昏,除了中午歇息外,秋月都很努力的赶着路。这会儿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想趁着天黑之前找到一间小客栈歇息。

恰好就在她眼前不远处有间客栈,外头没招幌,只挂了一只灯笼,上头写着张字,看来掌柜应是姓张的人家。从来没有在外过夜的秋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见到掌柜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本来忐忑不安的心里,才稍微放心一点儿。

“请问掌柜,还有空房吗?”如黄莺出谷般的柔美嗓音问着眼前的老人。

满头白发的掌柜抬头看了秋月一眼,立刻堆起笑脸说:“有!有!姑娘一个人?”

“嗯!”秋月点点头。

“那我选一间上房给妳啊!阿牛,带姑娘到上房去。”

“啊,不用了,我只要普通的客房就可以了。”秋月急忙阻止掌柜的热情。

她带的盘缠不多,如果不省着点儿用,怕到不了苏州。

“姑娘,女孩儿家出门在外还是不能马虎的。阿牛,领姑娘到上房去。”掌柜还是热络的自作主张,向一旁的伙计喊着。

“姑娘,请随我来。”伙计欠了欠身。

“啊,真的不用了,我……我还是住客房就好。”秋月有点儿急了。

“姑娘,妳不用在意价钱,老朽优惠给妳。姑娘家在外面还是得舒服点儿,妳说是不是?”掌柜似乎看穿了秋月的心事。

秋月立即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那秋月先谢过掌柜了!”

“好说!好说!”老掌柜立刻满意的点点头。

秋月随着伙计上楼,安置好后,伙计打了热水,随即告退。

秋月解了衣裳,坐在充满热水的浴盆中净身,小手揉捏着略微红肿的双脚。走了一天的足踝浸泡在热水里,有说不出的舒畅感。

她并没有缠小脚。

一般的观念里,凡家境小康的妇女都得缠小脚,小脚是妇女社会地位的象征,只有家境清寒或是劳役的女性如农妇、丫鬟才不缠脚。秋月是徐家庄的丫鬟,自然没有继脚,但她的娘亲在她小时候对这事是很坚持的。

秋月的娘亲林大娘是徐家庄的厨房主事,庄内上下几百人的口腹需求,全都得仰仗她在厨房发号施令,所以大伙儿都不敢得罪林大娘,否则肚子可就有得受了。

林大娘非常疼爱秋月,在秋月约莫四、五岁时,林大娘想要秋月缠足,因为只有小脚才可以显示妇女的身分地位;她希望秋月能有富贵人家千金小姐般的身分,于是便要秋月里小脚。

缠足的过程是痛苦的,用长长的布条将足踝紧紧的缠绑住。但此时正是足踝生长的时候.就像正在成长的树木,却用石头压住一般,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在当时还有富贵人家为了不让小女孩缠足后多走路,导致脚变大,居然在缠脚布中缠石头,让小女孩因怕痛而不敢走路。这传统妇女缠足,可说是一页血泪史啊!而说穿了,其实就是男性威权社会控制妇女行动的手段之一而已,缠足哪有什么好处可言!

但传统就是传统,明知传统不合理,大家仍死抱着传统不放。

林大娘为了让秋月日后有一双傲人的小脚,决定在她小时候让她缠足,但小秋月一缠足,便痛得没法睡觉,夜夜啼哭,此时庄内管帐的范恕出面劝说林大娘。

“我说大娘,秋月天生一副好模样,清秀机灵,何苦要她缠足,坏了她的童年?”

“范叔,我也不愿啊!但秋月不是一般的丫鬓,我不愿她日后怨我。”林大娘皱着眉头。

“她怎会怨妳呢?”

“哎!范叔,你不知道,现在姑娘家要是没有一双小脚,是找不到好婆家的。秋月现在要是没有缠足,将来大了,顶着一双大脚,如何能有好归宿呢?”林大娘忧心忡忡的说着。

“大娘,有双小脚才是好人家女儿的观念是迂腐不可取的,妳可不希望将来娶秋月的人只是因为那一双脚吧!”范恕不愧是管帐的总管,头脑甚是清楚。

“可是……传统都是这样啊!”林大娘无奈的说着,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愁容。

“大娘,人最可怕的就是人云亦云,不知是非而盲目跟从。小秋月每夜啼哭,脚痛得都不能睡了,妳听了不难过吗?哪还管他人怎么说!”范恕用管帐特有的冷静头脑分析给林大娘听。

他继续说着,“更何况用一双脚的大小来评量一个姑娘家的修养、身分地位,不是很可笑的事吗?若将来娶秋月的人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那一双脚娶她,大娘,妳会放心吗?”

“可……可是我真的希望秋月能像富贵人家的千金一样有双小脚,风光的出嫁啊!”

“大娘,我们是下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外面的大家族,何苦硬要这张面子呢?”范恕仍不放弃的劝导着。

“但秋月……秋月她……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啊!”林大娘整个脸涨红起来。

“大娘,我知道。秋月聪明伶俐,又清秀可爱,活脱脱像个小仙女般……”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大娘打断他的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屋内又传来小秋月的啼哭声。

“大娘,这样好了,妳要是真担心秋月将来找不到婆家,就嫁给我们家紫庭好了。”范恕拿出最后的法子。

林大娘一想,范恕一家,只有范紫庭一子,那范紫庭生得俊秀,器宇不凡,将来秋月跟着他,想必不致挨饿受冻……正在盘算的时候,房里的小秋月啼哭得更大声了。

林大娘被啼哭声弄得心烦意乱,便转向范恕说道:“范叔,今日所言当真?”

范恕点点头,“当真!我不唬人的。”

林大娘有了范恕的保证后,点点头便转身往屋内去。

自此秋月便免除了缠足的痛苦,快乐的长大,有一双自然天成的美丽足踝。

林大娘哪里知道范恕的“儿子”范紫庭其实是女儿身呢!当时范恕只是不忍心小秋月受缠足的锥心之痛,才信口答应婚嫁之事,打算等秋月大了,再告诉她原委。

秋月每次想到好友范紫庭告诉她这些往事,就觉得很有趣。还好当时范叔阻止了娘,否则就着一双小脚,怎么走远路呢?

她搓揉了一下雪白光滑的足踝,满意的笑了。

沐浴过后的身躯显得白里透红,细致的肌肤似乎吹弹即破。秋月换上宽松的衣衫,舒服的躺在床上,想要早早就寝,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外头过夜,不是自己的床铺,加上些许的紧张感让她无法入眠,辗转反侧。

想起庄主要她到苏州赵家的事,她总觉得有点儿奇怪。不过她只是一个厨娘的女儿,面对庄主的命令,虽然觉得不合理.也是得遵从。希望小庭不要与庄主起冲突……想着想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外突然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掌柜的!我家公子又不是付不起银两,叫你挑一间上房,你居然不给?!”大嗓门的随从不悦的说着。

“哎!客倌误会了,小店只有一间上房,傍晚来了一位姑娘,我想姑娘家出门在外,应该住得舒适点儿,才坚持要她住上房的,不是小的不肯给啊!”掌柜低着嗓音说明。

“但我们家公子是尊贵身分,怎么可以随便住在普通的客房里!”随从还是不接受掌柜的解释。

“但是小的……”掌柜好生为难。

“不管!你得想办法弄一间上房给我家公子。”大嗓门依然嚷嚷着。

“不可无礼!崇恩,掌柜的这么做并没有错。”一个沉稳斯文的声音打断了随从与掌柜的争执。

秋月连忙披了一件外衣,推门而出。

“掌柜的,我可以往普通的客房,这间上房就让给这位公——”

秋月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褐色眸子的主人看到秋月,眼底明显的闪出了光芒,让秋月忘了要讲什么。

“呃……那个……”

“姑娘,掌柜的说得没错,姑娘家出门在外是应该舒适点儿的。掌柜,客房在哪儿?”着的眸子紧紧的瞅着眼前的秋月。

“啊!在这边,客倌这边请!”掌柜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堆起满脸笑容,往里边走去。

“可是,公子……”跟班的嘴里嚷嚷着。

“崇恩!”浅褐色眸子的主人威严的喝斥了一声。

随从立刻闭了嘴,不情愿的跟着掌柜过去。

“啊……”秋月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姑娘请好好歇息吧!”浅褐色眸子的主人似笑非笑的对秋月说道,便转身随掌柜去了。

剩下秋月一人愣在上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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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隔天,秋月早早收拾好,搅镜一照,秀丽的脸庞,黑白分明的双眼有着轻微的血丝,都怪她昨夜一直想着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秋月轻轻一笑,双颊立刻染上红晕。轻摇了摇头,她拿着行李转身下了楼,一下楼便见到伙计忙着端馒头茶水,掌柜则在门口招呼路过用膳的车夫伙计,一见秋月,又是满脸的热情。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没吵着妳吧?”

“掌柜的客气了,我昨晚睡得很好。您这边的房间很舒适的。”秋月浅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姑娘坐啊!阿牛,快给姑娘端些饼儿馒头来!”掌柜的又扯着嗓子叫伙计端东西过来。

“不用了,我喝些豆浆就行了。”秋月的食量本来就小,根本啃不了一个馒头。

“那怎么行呢?出门在外一定要吃饱,才会有精神哪。阿牛!”

“来啦!”

伙计阿牛熟练的将烧饼馒头豆浆茶水等端到秋月的桌上,刚蒸好的馒头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振。面对掌柜的热络,秋月便拿了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对了,掌柜的,昨晚那位公子……”秋月还是惦记着浅褐色眸子的主人。

“那位公子破晓便离开了,临走时还连姑娘的食宿一并结算了,所以妳就尽量吃,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掌柜的眼底尽是笑意,想必那位公子出手甚是大方。

“这样啊……”不知怎么的,秋月心里头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默默的用完早膳后,带着掌柜坚持塞给她的一些干粮,秋月又踏上前往苏州的道路。一路上秋月心里想着,她真是幸运,途中遇到的都是好心肠的人。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片树林,正不知要往哪儿走,突然从树林后面闪出了三、四位大汉,个个满脸横向,看起来并非善类。

“嘿嘿嘿!小姑娘,要往哪儿去啊?”低俗刺耳的声立在树林里响起。

秋月闻言,心头一紧,不答腔,低着头只想赶快通过这片树林。

“嘿嘿!小姑娘,陪我们几个玩玩吧?”其中一个壮黑大汉伸出手,挡住秋月的去路。

“你……你们几个不可无礼,我可是良家妇女,请让我过去!”秋月义正辞严的喝斥那几名大汉。

“老三啊,我说泼辣的姑娘最够味了,对不对?哈哈!”那壮黑大汉转向后面的人喊道。

“对啊!对啊!哈哈哈……”三、四个大汉狂笑叫嚣起来。

秋月不理他们,想绕过壮黑汉子继续前进,却被那黑汉子一把捉住了膀臂。

“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秋月奋力的挣扎着。

“好嫩的肌肤啊!老三,你们快来看看!”壮黑大汉色迷迷的盯着秋月狭小领口露出的粉颈。

“快放开我!你们这些歹徒!快来人啊!”秋月惊慌的喊着。

“小姑娘,就算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妳就认了吧!”壮黑大汉伸出手欲往秋月的脸上摸去。

秋月挣脱不了箝制在膀臂上的力量,惊慌之下,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就在此时——

“大胆狂徒,不得无礼!”一道人影从树林边闪出。

“来者何人?居然敢管我们江南四盗的闲事!”壮黑大汉不悦的喊。

“我爱管天下无理之事。你们快放了这位姑娘!”树林边响起低沉的声音。

“如果我们不放呢?”黑汉凶恶的回道。

“那就只好问我手中的剑了!”

话落,树林边的人影冲向那四名汉子,剑起剑落,一瞬间便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个个抱头鼠窜。

壮黑大汉在逃走之前,愤怒的吼道:“小子,留下名号来!改天再与你讨教!”

“我叫白羽!有胆子来找我,在下随时奉陪!”低沉的声音回道。

等壮黑大汉逃得无影无踪时,白羽才转过身来,对秋月说道:“姑娘,妳没事吧?”一双黑眸紧盯着她。

不是他!秋月的心里居然有些许的失落感。

她一看此人举止像是侠士,白净面皮,连忙欠了欠身,“多谢白大侠相救,否则秋月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区区小事,不用挂在心上。”白羽一派潇洒的说着。

“现在世道堕落,一个姑娘家在路上行走很危险的。敢问秋月姑娘要到哪儿呢?”白羽顺手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白大侠叫我秋月就可以了。我是奉庄主的命令要到苏州城一趟。”秋月一脸的感激。

“这么巧!我也要到苏州,如果姑娘不嫌弃,何妨路上做个伴?”白羽看了秋月一眼。

没有人会拒绝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秋月也不例外,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极温柔的女子。她含笑点点头,“有白大侠作伴,我就不怕刚才那些坏人了!”

“叫我白羽就可以了。”白羽笑了一下。

秋月与白羽两人便结伴通过树林,途中两人聊着天,秋月得知白羽是浪迹天涯的侠客,不禁露出钦羡的表情。她这还是第一次踏出徐家庄,可白羽已经游历了千山万水,他这趟还是为了朋友的事才要到苏州的,真是侠义肝胆啊!

中午秋月拿出掌柜给的干粮与白羽分享,相当庆幸自己一路上都有贵人相助。

两人走了一天的路,来到了崇德镇,镇上人来人往,虽没有杭州城热闹,却也温馨怡人。正当秋月不知道到哪儿落脚,白羽走在前面,径往某一客栈走去,秋月抬头一看,门匾上写着悦来客栈。

“啊!白大侠,你来了,请上座!”

看着年轻的掌柜热络招呼着白羽,秋月小声的问:“白大哥,你常来吗?”

白羽闻言,略微惊讶的抬头,“不,我第一次来。是那掌柜的认错人了。”

“哦!”秋月也坐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令儿个人满多的。

“白大侠,今儿个有新鲜的鲫鱼喔!要不要来个萝卜丝汆鲫鱼,外搭荷叶粉蒸r,再切几组冷盘,外加……”掌柜滔滔不绝的说着。

“行了,就照你说的吧,”白羽微点了头。

“好的,马上来!”堆满笑的掌柜退了下去。

秋月在旁看了,默不做声。因是黄昏时分,客栈内人声鼎沸,小二忙着端菜倒茶水,不一会儿工夫,秋月与白羽的桌上已摆满了酒菜。

“秋月姑娘,请用!”

“多谢白大哥。”秋月略点了点头,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鲫鱼送入口中,细嚼慢咽着。

“味道如何呢?”白羽自己也夹了块蒸r。

“很好吃呢!谢谢白大哥。”秋月只觉得那鲫鱼入口即化,爽口得很,味道极好。

“那就多吃点,不用与我客气,这客栈的菜是有名的!”白羽殷勤的对秋月说。

“嗯,我知道了。”秋月又点点头。

饭后,白羽要了两间上房,两人各自回房歇息。

天黑了,客栈伙计提来热水让住房客倌净身洗足,但秋月只略略洗手净脸,并没有沐浴更衣,行李小包包没有摊开,仍放在桌上。

秋月倚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这晚月光特别明亮,皎洁的月光洒在秋月秀丽的面容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形成一道弧线阴影,煞是好看。鲜红如樱桃般的小嘴此时因为月光的关系,彷佛洒了一层银粉,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着银光,整个人沉浸在银色月光中,彷佛月光美人一般。

此时秋月心头却不自觉的浮现那一对浅褐色的眸子,心想那眸子的主人不知现在是否也望着同一轮明月呢?想到这儿,她脸一红,赶紧离了窗子。

她怎么像在思念情郎似的?秋月心里对自己叨念了一番。

叩叩!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哪位?”秋月小心地问。

“是我,白羽。”门外响起白羽的声音。

“啊,是白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秋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谨慎点好。

“是这样的,掌柜刚才送了酒过来,让我们在夜里驱寒。我想邀秋月姑娘共饮,不知妳意下如何?”低沉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

“我不喝酒的,白大哥。”秋月推辞着。

“没关系,只一小杯,不会醉的,妳别担心。”白羽仍站在外头。

再僵持下去,好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只一小杯,应该不要紧吧……”秋月一面小声的对自己说,一面将房门打开。

“白大哥,请!”秋月微微一笑,让了让身。

“打扰了!”白羽跨步进入房内。

“掌柜的说这是珍贵的蛇胆酒,要我喝喝看。来!秋月,妳也喝一口吧!”白羽坐定,倒了一杯蛇胆酒递给秋月。

“白大哥,我……我不曾喝过酒,这……”秋月仍不大放心。

“一杯不会醉的,喝吧!”白羽劝着。

“这样啊……不如我也帮白大哥斟一杯吧,两人共饮应该更有兴头。”秋月轻移酒瓶,倒了一杯放在白羽面前。

“多谢妳了。让我们敬……”白羽拿起面前的酒。

“敬人间岁岁年年!”秋月浅笑了一下。

“好!就敬人间岁岁年年!”白羽举杯一饮而尽,秋月则掩袖轻啜了一口。

“吶!秋月,妳觉得这酒尝起来味道如何?”白羽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嗯,我以前没喝过酒,只觉得这酒辣辣的。”秋月抿了抿嘴。

“多喝几次就会顺口了。来,再喝一杯吧!”

“不了,白大哥自个儿喝吧,这酒我还是不碰的好。辣呢!”秋月再帮白羽倒了一杯,白羽仰头一饮而尽。

“对了,妳到苏州后要做什么呢?”白羽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我是奉庄主的命令到苏州的,到了之后,可能先与商行那边的人打声招呼吧。”秋月又帮白羽斟了一杯酒。

“这样啊。秋月真是个好姑娘。”白羽将手中的酒顺便饮了。

“哪里!承蒙我们庄主不嫌弃……咦,我……我怎么有点儿头昏呢?”秋月摸着自己的头,眼神已经有点儿涣散。

“白大哥……”秋月的眼已经闭起来了。

白羽不答腔,只紧盯着秋月。

咚!秋月一古脑儿的趴在桌上,整个人好像昏迷了。

“秋月?秋月?”白羽摇了摇秋月的肩膀。

确定她昏迷之后,白羽露出j狞的笑容,击掌拍手,“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房门外闪出四个大汉,正是白天树林里的壮黑汉子们,所谓的“江南四盗”。

“嘿嘿!真有你的。白羽,这下又掳获一只肥羊了。”为首的壮黑汉子看了看趴在桌上的秋月说道。

“这小姑娘涉世不深,好骗得很。”白羽说道。

“这次货色不错!皮白r嫩的!定能向红姨卖个好价钱。”壮黑汉子说道。

“嘻!这小妞儿姿色好得很,我看咱们先享用一番好了!”其中一个说完就伸手向秋月袭去。

“住手!”白羽喝道。

大汉连忙住了手。

“你这蠢猪!货物被碰了,送到妓院就卖不到好价钱,我们合演的这出戏也就白费了,你知不知道啊!”白羽用低俗的口气说着,完全不同于之前与秋月谈话般的斯文。

“是,老大!”大汉立刻低头认错。

原来白羽与壮黑汉子是同伙的,在苏杭之间做坏勾当,专挑年轻女子下手,先叫壮黑大汉去s扰年轻女子,白羽再假装英雄救美,打退壮黑大汉。

落难女子对救命恩人心存感激,自然没有戒心,然后两人单独相处时,白羽趁机迷昏女子,女子被迷昏后,便被送到外地的妓院,卖给妓院的老,一生就此毁了,而白羽等人则拿着银两逍遥法外。

“那现在要做什么?老大。”壮黑汉子问道。

“大家干一杯吧!又有一大笔银子人袋了。”白羽高声说着。

“哈哈哈……”一伙人将桌上蛇胆酒瓶轮流传递畅饮。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然,白羽脸色发青,紧抚着自己的肚子,跪倒在地!

“好痛啊!痛死我了!”白羽痛得在地上打滚。

其它人看到老大出了状况,连忙过去搀扶,“老大!怎么回事?”

正当众人忙着搀扶白羽时——

“哎啊!痛……痛死我了!”壮黑汉子脸冒冷汗,手脚抽筋似的叫了起来。

“哎哟……肚子……肚子好痛!”

一时之间,房内充满了痛苦的哀号声,大汉个个在地上打滚,白羽痛苦的呻吟出声:“那酒……酒有……有问题!”

此时趴在桌上的秋月优雅的抬起头,站起身来,回眸一笑。“所以我娘都交代我,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东西。白大哥,你一定是忘了你娘的交代了!”

说完,她拎起自己的小包包,轻笑着推开房门走出去,留下一屋子痛苦哀号的男人。

秋月离开悦来客栈,就着明亮的月光认清方向后,便向着苏州的方向走。她加紧脚程,怕白羽那一帮坏人会追上来。她加在酒里的是泻药,只会让人痛苦一阵子,却不会致命,所以她不敢稍作停留。

一夜赶路,让她有点儿疲惫。到破晓时,她已走到一条河前,左右看一下,并没有摆渡的船夫,正在思考如何渡河时……

“贱丫头!我看妳还能跑到哪儿去?!”

秋月回头只看到白羽一干人等从后方冲了过来,个个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巴不得把她大卸八块般。她随即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贱丫头,居然敢在酒中下毒!”壮黑汉子凶亚心的说道。

“不必多说,先把她衣服给扒了,光着身子,看她还往哪儿跑!”白羽眼露y色,紧盯着秋月的胸部。

秋月脸色发白,频频后退,“你……你们不要过来!”音调中透露出惊慌。

“嘿……这下子我们兄弟定会好好疼爱妳的!”众人一步步进适,秋月一步步后退。

冷静!冷静!小庭常教导她要冷静!

想一想,快!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脱身!

她不会武功,打不过他们……如果落入这群坏蛋手中,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必要时唯有跳河,还强过被他们卖入妓院、

秋月已经退到河岸边,再也没有退路了。她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水,再看看面前白羽等人凶恶的眼光。

心一横,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河。

“啊——”几个大汉惊讶的齐喊。

秋月娇小的身躯很快淹没在湍急的河水中。

她又再次的“溜走”,留下一群在岸边惊讶不已的男人。

随着湍急的河水,秋月在河中载浮载沉着。全身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加上整晚没休息的赶路,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很快的,她昏迷了过去。

湍急的河水依然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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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夫,怎么样了?”

“这个……”

朦胧中,秋月听到有人低声交谈,那些声音忽近忽远,听不真切。她试着张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般,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昏睡时秋月只觉得全身温暖不已,心想自己该不会是死了吧?原来另一个世界是如此的温暖,没有牛头马面,没有阴曹地府,一点儿也不可怕,她就安心的继续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光线让秋月幽幽转醒,半掩着眼帘,意识在似醒非醒之间。

“唔……”她呻吟出声,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

“姑娘,妳醒了?”

秋月的倩眸望向发声处,立刻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眸子。

是他?!

秋月心里狂跳了一下。

“姑娘,大夫诊断妳得了风寒,妳还是再睡一下吧!”浅褐色眸子的主人继续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

低沉的声音彷佛有魔力一般,狂跳的心慢慢稳定下来,秋月再度进入了梦乡。

她这次睡得极沉,且带着笑入睡。

人生最愉快的事之一,便是睡到自然醒。

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秋月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轻如羽毛的锦被,睁着一双如秋水般灵动的双眼打量着自已身在何处。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很确定的是这里不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是一个很舒适的地方!

屋内摆设着唐朝骨董、宋朝字昼,桌椅床铺都是珍贵的紫檀木制成,锦被绣枕无一不出自苏杭名品。听着外头黄鹂鸟儿快乐的叫着,这儿彷佛是天上乐园。

只有一点很奇怪——

这屋子会动!

秋月在昏睡时就感觉到身体在轻轻的摇晃,一度她还以为自己死了,灵魂出窍才会摇摇晃晃的,不过她现在很确定自己没死,因为床前的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甜酱粥。

西方极乐世界是不需要甜酱粥的!

“姑娘,妳醒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浅褐色眸子的主人踏进房门,看起来心情很愉快。

低沉的声音将秋月拉回现实。

“多谢公子搭救,秋月没齿难忘。”秋月微红着脸,小声的说着。她好似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快把这碗粥喝了吧!”

秋月顺从的点点头,伸出白藕般的手臂想要接粥品。

“啊!”秋月尖叫一声,“我……我怎么……怎么会这样?”原本清脆的声音,此时都变了调。

“因为妳跳入河中,河水很冷,所以犯了风寒。大夫交代最好要……”沉稳的声音解释着。

“不是!我指的是我……我……我怎么会……”全身赤稞?!

秋月伸出手时,才意识到自已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只有锦被盖在一丝不挂的身躯上。但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整个脸红得像黄昏的红霞。

男子扬了扬眉,似乎不懂她为何突然打断他的话。

“请问……我……我的衣衫呢?”秋月很小声的问。

“哦!原来妳指的是这个。”男子了解似的点点头。“我从河中救起妳时,妳全身都被冰冷的河水浸湿了,这边又没有女人的衣裳,不得已,只好先将妳的湿衣衫解了下来,再用锦被盖着,避免身子继续受寒。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她可是未出合的闺女啊!全身都被这男的看光了,还说得若无其事一般,搞不好还有其它人看过她的身子!那她……

秋月念头一转,脸色由羞红变成惨白。

浅褐色眸子的主人似乎看穿了秋月的想法。

“放心,是我亲手帮妳解下的,没有别人碰过妳。快把这碗粥喝了。”

放心?她全身都被他看光了,还叫她放心?!

“你……你……”秋月一时之间惊讶得不知要讲些什么,只能瞪着眼前的男人。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快把这碗粥喝了。”男子的耐心似乎快被磨尽了。

“那……”秋月心中还有千百个疑问,正要开口,却被喂了一汤匙的甜酱粥,便反s性的将口中食物咽下。

“好吃吗?”男子浅笑地问。

这一笑,让秋月忘了回话。

浅褐色的双眸,深情似水,挺拔的鼻梁,细致的眉毛,配上薄唇,更增添他倜傥的风采。他的肤色较白,不似一般男子的黝黑,看上去就是个有修养的高贵公子。

好个英俊、风采迷人的男子啊!

不过他好眼熟,好似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他似的……

“先吃完这粥,有事再说吧!”男子看了看微发呆的秋月。

秋月脸红的点点头,细咽着一口口喂来的甜酱粥。

过了一会儿,秋月吃不下了,低下头,轻声的说:“我吃不下了。”

男子似乎有点儿惊讶于秋月的小食量,不过他也不勉强她,将还有五分满的粥品随意搁在桌上,自己就着床边坐了下来。

“好了,姑娘,妳想知道什么事?”男子看起来相当轻松,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喝完粥,略微回复精神的秋月微放着樱桃小口问道:“公子是何人?这里是何处?”

浅褐色眸子的主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叫徐青云,这里是我的楼船画舫,我们正在河上航行。”

原来如此!难怪她老觉得房子在动呢!

“徐大哥,我叫秋月,是从杭州来的,现下要到苏州去。真的很感激你的搭救。”秋月略略点点头。

“那不算什么的。嗯……杭州到苏州可是一大段路,怎么妳一个姑娘家要出远门呢?是有什么急事吗?”一般的女子不常出门,尤其是远门,就算出远门,也会有家丁跟着。徐青云见秋月只身一人,才会这样问。

“我是奉庄主的命令,要到苏州赵家帮忙的。”秋月认真的说道。

“庄主?”徐青云扬了扬眉。

“嗯,我们庄主可是天下第一庄徐家庄的主人呢,”

“徐步云?!”轻松的脸色立刻从徐青云的脸上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峻。

“徐大哥认识我们庄主?”

徐青云不回答,转身向着窗外,立刻沉寂下来的屋内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秋月也感觉到了。“徐大哥,你——”

“秋月,妳跟徐步云是什么关系?”徐青云打断秋月的话,嘎然问道。

“咦?”秋月觉得这问题根奇怪,但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我跟我们庄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庄内的一名婢女而已。”

婢女?她一点儿也不像,倒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过他在帮秋月卸衣时,发现她并没有缠足,如果她是富家千金,理当会有一双小脚才是……徐请云心里半信半疑。

“真的?”徐青云加强口气,再问一次。

“是的!”秋月明显的看到徐青云彷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脸部线条放松,又恢复之前潇洒俊朗的徐青云转过身去面对着秋月,“我还以为那个色鬼早就对妳下手了呢!”

“啊,我们庄主不是那种人,他……咦,徐大哥叫我们庄主是色鬼,那你们……”

“他是我大哥。”徐青云用冷漠不带感情的声音说着。

“嘎!”秋月吃了一惊,更加抓紧身上的被子。

“怎么?徐家庄的人从没听过徐青云这三个字吗?”徐青云对秋月的反应颇为不悦。

“不是的!”秋月连忙澄清,“我们是知道徐家庄有二庄主,但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二庄主就到苏州商行去了,以致不知道二庄主的模样……对不起,秋月失礼了。”难怪她总觉得在哪儿看过他,原来他是庄主的胞弟!

秋月水汪汪的美眸端详着眼前的男子。

结实修长的身材,看得出是练过武的。细长有致的眉,衬托出浅褐色的眸子炯炯有神,挺拔的鼻梁,线条优美的薄唇,不折不扣是一张俊逸的脸庞。

只不过右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俊脸上的小小瑕疵。虽然他是庄主的胞弟,也长得有点儿像,但两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庄主徐步云是严厉冷峻的人,眼前的二庄主则给人一种较怡然自得的气息。

就在秋月端详徐青云的同时,徐青云心里仍在怀疑着:色鬼兄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