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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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姑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轻浅但极有规律,看来是睡得很熟了。赵谦将那件湖绿的袍子扯了下去扔在地上,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躺在了小尼姑的身边。

“小尼姑,你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本王的事,本王还指望着你给我生儿子呢。”赵谦侧着身子,将小尼姑搂在怀中,对着那安睡的面容,轻轻低语。

敬王爷这细声软语,在这漆黑黑的夜里,到也能听出几分真意,可惜小尼姑已经睡熟,自然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赵谦不太困,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看着躺在旁边的小尼姑,不由心中发热手发痒,伸出手去,对着小尼姑上下其手。

他倒还有些良心,知道小尼姑今天精力不济,没有强行求欢。既然做不成事,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静月的生活一向很有规律,在庵里的时候,早课晚课全都有固定的时间,即便跟了赵谦以后,她仍是保持着以前的作息时间。

天还未亮,静月已经醒了。经过一夜休养,她的伤已经全好了,精神也饱满了很多。睁开眼后,正待起身,却觉得小腹处有什么东西压着。伸手摸去,却是一只手。静月不用琢磨,就知道这肯定是赵谦的手。

那只手平平的放在她的小腹上,热热的温度从那只手上传来,不断的传到自己的肚皮上,这种与人肌肤相亲的感觉,对静月来说,是极为陌生的。她从小就自己独处一室,没有父母的宠爱,也没有朋友的亲密。在她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与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赵谦在睡梦中翻了翻身,整个人都贴到了静月的身上,右腿蜷起,压在了静月的小腹上,而原本在静月小腹上的手,却向上挪到了静月的胸上,可能觉得手下边的手感不错,还使劲揉了两下,然后将头埋在静月的肩窝,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又甜甜睡去。

他睡去了,静月却是被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对于出家人来讲,早就没有了男女性别之分,可现在,静月却觉出了男女的不同之处。

赵谦的手比自己的大,而且骨节分明,压在胸口感觉沉甸甸,硬梆梆的。赵谦的身体平整柔韧又有微硬,和自己的柔软截然不同。

六合之中,六合之外,六合所成,男欢女爱。

身边的男人。

赵谦。

男欢女爱!

一想到此,静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股异样的情绪直冲心际。

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五蕴皆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静月猛的坐了起来,将赵谦甩到一边,翻身下床,胡乱穿好衣服,奔出房门。

赵谦被静月突如其来的一挣惊醒了,见小尼姑急急离去,也没多想,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疾步来到悄无一人的院中,在这微凉的破晓之际;静月端坐在一棵树下,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第章

静月虽然一时动了心,不过她毕竟是有修行的,这二十年的经没有白念,禅也没有白坐,她把这突如其来的春情当成了心魔,在念好几十遍心经后,这一丝绮念很快在她的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待得众人早起的时候,静月的心已经平静如水了。

赵谦浑然没有发觉小尼姑有过的一点点异常,只是起床的时候,没有看见小尼姑在身旁,遗憾了一下。

见静月已经没有大碍了,赵谦急慌慌的吃罢早饭,又急慌慌的拉着静月上路了。他到不是好心的想帮静月早点到达西川,他这么着急赶路,当然有他的理由。

那个理由就是水征。

水征说了,三天后还会回来,留在客栈不走,难不成等水征找上门吗?对水征这种有法术的人,赵谦是无可奈何的,打肯定是打不过,人家手指一动,就能解决自己这群人。哼,先忍了这一口气,等本王招揽几个异人了再说,迟早要这个死道士好看。

赵谦将纨绔子弟贪生怕死,睚眦必报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三十六计也运用的极为熟练,打不过就跑,走着上计。

不累的时候,就骑马,累了热了的时候,就钻进车去抱着小尼姑纳凉。怀中有美人如玉,窗外还有山水可以怡情,赵谦觉得这样的日子还真是舒心,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美人于某种两人运动不太感兴趣。每每赵谦毛手毛脚的时候,总能看见那根神出鬼没的小白玉槌,于是赵谦只得每每罢手退缩。

晚上赵谦倒是出乎意料的老实,没有出去寻花问柳。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这两天赶路赶累了,身体有点吃不消,何况这大夏天的,抱着凉爽入骨的小尼姑睡觉,十分的舒服。那些青楼女子在运动完了之后,一个个汗出的如同山间的瀑布一样,那些文人s客还形容成什么“香汗淋漓”,在这赵谦看来,汗就是汗,不管从谁身上出来的,都是粘腻腻的,哪有小尼姑这半点汗水不出的好啊。

“小尼姑,过来和本王睡觉。”赵谦虽然没有去逛青楼,可色心却一点没退。他躺在床上,不停的催促着念经的小尼姑。看着小尼姑,赵谦心中又郁闷,又期待。郁闷的是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从成亲后却一次也没有亲热过。期待的是小尼姑很美味,吃到嘴的感觉相当的美妙。

静月做完晚课,这才在赵谦的声声呼唤中,上得床来。

赵谦早就被欲火烧昏了头脑,一见小尼姑来了,一个饿狗抢食就扑了上来,把个小尼姑给压在身下,两只手抱住小尼姑,不住的在小尼姑的脸上亲来亲去。

正待进一步行动,忽听得小尼姑淡淡道:“要房事也行,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赵谦都快急死了,身上该热的地方已经热不能再热了,该硬的地方已经硬的不能再硬了,他急促着呼吸快速问道:“什么事?”

“跟我背三遍经文,我就听你的。”

赵谦一听这话,差点吐血。

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奇事啊,和自己的王妃行个房,竟然还要念经。赵谦在他脑中有限的知识中反复翻找了几遍,前人们还真就没有这种奇遇。

“念你个佛祖,都这个时候了,你消谴本王呢?”赵谦低喝一声,喘着粗气,继续扒着小尼姑的衣服。

一道白光在赵谦的眼前闪过。

赵谦颓废的趴在小尼姑的身上,恨恨的盯着那小白玉槌,盯了半天,突然从静月身上爬了下来,翻身下床。一把手勾过衣服,边有胡乱往身上套,边对静月连声吼骂:“算本王倒霉,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做什么都不能痛快。哼,天下女人多的是,我要不起你,以后再碰你,本王就是猪。”

赵谦怒气冲冲的向门外走,连看都不想看静月一眼。

身后传来静月平平的声音:“念完了,教你法术。这话只说一次。”

赵谦的脚步攸的停住了。

法术?

想学。

学会了,不仅不怕什么报打不平的侠客了,也不用怕那些想要报复他的冤鬼了。

赵谦在心中迅速衡量了一下得失,然后转过身来,脸上挂上笑容:“小尼姑,你说话可算数?”

静月点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赵谦高兴的蹦了起来,象个要吃糖果的孩子一样,急切的拉着静月的手,渴盼的望着静月的眼睛:“小尼姑,快,快教我念经吧。”

静月轻轻一笑:“盘膝坐好,把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出去。”

赵谦依言端坐在静月旁边,还装模似样的闭上了眼睛:“我好了,来吧。”

朗朗经文从静月口中顺畅流出,这经文,正是赵谦的众位小妾曾经念过的《楞严经》。只不过众位小妾只不过是念了《楞严经》中的一段,而静月要教赵谦背的,是《楞严经》的全文。

佛陀当年就是用楞严经把马上就要破戒的阿南从摩登伽女处救了出来,两个人听了楞严经,y心顿消,可见楞严经的巨大的戒欲的威力!

静月知道赵谦的y心太盛,而这欲之心正是他坏事做尽的根源。只有断了他心中的y念,才能一步步将他引入善途。静月虽然没有当过老师,但凭了自己的聪慧,凭了对赵谦的了解,知道平白无故的要求赵谦念经是不可能的,因此上,她用了赵谦最感兴趣的法术来诱导他。

把他引上正路之后,还怕他用法术去害人么?

何况,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教他什么高深厉害的法术,只教他一些皮毛,能够自保的就好。

静月打定了这个主意,才决定要教赵谦一些东西。

赵谦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信佛的料,小尼姑说了,让他将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清除掉,可不知为什么,自己越是念经,那些香艳旖旎的男欢女爱场景越往他的脑子中蹦,一幅挨一幅的,没个重复,没个尽头。

他的皇嫂信佛,礼佛的时候没少带他去庙宇寺观。而赵谦,却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他皇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只有赵谦自己知道。那就是,只要他一进寺院,各种绮念就会蜂拥而来,止也止不住。

佛祖那么神圣,菩萨那么庄严,在这些神佛面前,赵谦心里不断的想着要恭敬,要恭敬,他也曾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顿首叩拜。可惜仍是没有用,即便在佛祖面前,在菩萨面前,他心中的绮念仍是层出不穷。那些赤身交缠的男男女女,从他一进寺院开始,就在他脑中缠绵不断,一直到他出得庙去,这些男欢女爱的画面才会彻底退去。

赵谦于神佛一事,和大多数人一样,一直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他没有看见过什么神迹,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曾嚷嚷着说不信,但心里,却对神佛仍是有些敬畏的。

正是因为他还有一点点敬畏,他才不愿去寺庙了,生怕脑中的绮念亵渎了神佛,如果让哪位神通广大的佛祖菩萨抓个正着,自己哪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赵谦随着静月念着经,各种欢爱的画面死死的缠绕着他,他停了下来,对静月讲出了自己的疑虑。

静月认真的听赵谦说着,脸上有着庄严郑重,听赵谦说完,这才缓缓回道:“不用怕,这是业障。在佛祖面前,所有的业障都无所顿形。如果你杀业太重,进得寺庙,脑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各种杀生的场景。如果你y心太重,那么在佛祖面前,你脑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各种男女交h的场景。这是佛祖给你的警示,告诉你你在哪里有业障,不用怕亵渎佛祖,只要仍坚持着诵经拜佛,这些业障会慢慢消去的。”

赵谦听了静月的解释,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业障,但听静月的意思,自己在佛祖面前有这些肮脏的念头,佛祖是不会怪罪自己的。

放下了担忧,赵谦这才一心一意的开始和静月念诵佛经,而且语中带上了虔诚。

不过,他毕竟仍是浪子心性,诵经这种枯燥的事情不会坚持很久的,再加上《楞严经》有十卷,虽说每卷都不是很长,但十卷加在一起也是要费些时间的。

这厮念着念着,在不知不觉中,酣然睡去,早把那让两人都快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从杭州往西走,是要经过黄山的,赵谦本想去山上游玩一番,不过他怕这一耽误时间,水征就追上来了,于是吩咐李秀,绕过黄山,直奔西川。游山玩水嘛,什么时候都能来,可小尼姑要是被抢了嘛,那可真是要吃大亏的。

赵谦见识过了静月的种种异处,对神佛之事渐渐的开始相信了,和静月在一起的时候,也偶尔和静月学背几句经文。而《楞严经》,在静月的诱惑加要挟下,保证了一天念一遍。

而静月也抛出了钓鱼的鱼铒,教了赵谦一个极为简单的防御性法术:金刚罩。

普通人是无法使出真正的神通的,打个比方说吧,茅山道士捉鬼都有符,不同的符有不同的作用,也有不同的形状。如果让普通人一点不差的将那符临摹下来,用去捉鬼,那是没有一点作用的。

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符上少了灵气,少了修行之人修出来的灵气,是以普通人画的符是无效的。

而这种灵气,道家就叫“真气”,佛家就叫“佛力”。

赵谦也是普通人,按理说他是习不得法术的,因为他没有修行,没有佛力。静月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将自己的佛力分出了一点,种入了赵谦的体力,这一点佛力,足够赵谦放出一个金刚罩了。

第章

静月教赵谦的这个“金刚罩”,其实就象个乌龟壳一样,给自己围了层厚厚的壳,一般人怎么打都没事,但也只能是光挺着挨揍,无法还击。

这么简单个法术,可把赵谦乐坏了。这下可就不怕别人来杀自己了,以前的时候,碰到个把李秀他们打不过的大侠,自己也曾吃过亏,现在嘛,不怕了,自己把金刚罩一放,随便他们打吧,累死他们。

赵谦为了试验这个金刚罩的威力,专门让李秀他们往他身上打,刚开始怕不灵,让李秀轻轻的打,一看不疼,让他慢慢加大力道,最后他们几个人一起上,都没能打疼赵谦。把个赵谦得意的,那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再加上李秀他们一顿恭维,把个敬王爷美的差点直接升天。

赵谦得了好处,对静月简直崇拜的要死,静月让他念经,他就乖乖的念经,虽然念的时候仍是有些走神,有些掺假,不过也算是对静月言听计从了。

水征说他三天后回来,还就真的三天后来了。

当时赵谦他们正在打尖吃午饭,赵谦的坐位正对着门口,当水征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时候,赵谦一眼就看到他了。

赵谦看到水征了,水征眼力也不错,同一时间也看到赵谦了。

“大舅哥——”水征满脸的兴奋,向着赵谦奔了过来。

赵谦打量着水征,这厮说还俗去了,果真就还俗了,身上的道袍也没了,换上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头上还扎了块方巾,虽然长得比自己是差远了,不过收拾收拾倒也是人模狗样的。

其实水征何止是人模狗样啊,这么一打扮,颇有几分豪爽潇洒的样子。论模样虽然比不上赵谦,但胜在那份正气洒脱的气质,让人一看就有好感。倒是赵谦,长得虽然标致,人也贵气,不过那双不断在女人身上溜来溜去的眼睛,将他的气质破坏殆尽,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定是个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

对待情敌,当然是要使劲的贬,使劲的踩了,这是赵谦一贯的作风,因此上,刚一罩面,他就将水征给归到畜牲的行列中去了。

“水征见过大舅哥。”水征向赵谦行了一礼,然后面飞红霞,略感羞涩的转向静月:“静。。。静月。。。小师父,水征。。。回来了。”这个家伙还挺纯情,一见到静月,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静月站起身,微微笑道:“水征道友,别来无恙?”

上次水征给她治伤,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晕倒以后水征才来的,她一直以为是赵谦用佛元珠帮她治的伤呢。而赵谦恨水征恨的牙根痒痒,当然不会主动向静月说起水征,更不会告诉静月水征将她看光光了,还打算娶她。

水征一见到静月是面红耳赤,赵谦一见到水征是眼红脸绿。

“小尼姑,这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介绍?”赵谦对水征是怒目而视,明明恨的咬牙切齿的,却仍是装出一副不认识水征的样子。

静月不知道这俩人其实已经见过面了,当然也不会知道赵谦已是醋海生波了,她还就真的给两人来了个介绍:“水征道友,这是我。。。相公赵谦。相公,这是水征道友。”

这次出来,是便服而行,静月当然不会满世界喊赵谦王爷,只有私下里的时候才叫王爷的,琢磨了琢磨,“相公”二字还是说出了口。

静月介绍完了,赵谦笑了,水征傻了。

“你。。。你。。。你是出家人,怎么有相公?”水征脑子里咣一下就砸下来了一道大雷,把水征差点没砸昏过去。

静月不知道水征已说过要娶她之类的话,当然不明白水征这句话里的意思,水征纠结于她已经“成了亲”,而静月还以为水征惊讶的重点在于她是“出家人”却成了亲呢,于是回答道:“静月早已还俗,嫁与相公为妻了。”

虽然两人侧重点不同,但静月给出的答案却仍是合了水征的疑问。

水征呆呆的看着静月,眼中是掩不住的震惊、失望和伤心。

赵谦拉住静月的手,紧紧的站在静月身边,还不忘给水征来个落井下石:“水征兄弟,真是对不住,在下也没有姐妹,这个大舅哥我可做不成了。”

水征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给打击到了,象被七八桶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失魂落魄呆呆怔怔的离开了酒店。

“水征道友怎么叫你大舅哥啊,你们以前认识?”静月虽然眼睛看不到,没有看到水征的样子,不过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赵谦扶静月坐好,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不认识,小尼姑你怎么和他叫道友啊,他又不是道士。”赵谦明知是怎么回事,却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想要转移掉静月对“大舅哥”的注意力。

静月听了赵谦的话倒是怔了一下,水征不是个道士?可那晚自己开了天眼后,明明看见他穿的道袍啊。

“我知道了,这个水征八成是想娶媳妇了,还了俗了吧。”赵谦嘻嘻哈哈的道出了实情,语气却是充满了调侃。

静月听了赵谦的话,也未往心里去。

她和水征不过一面之缘而已,人家的私事如何,她自是不去关心的。

吃罢午饭,继续西行。

赵谦解决掉了水征这个大麻烦,自然是意气风发,神清气爽。在马车上抱着静月纳凉,鹦鹉学舌般学着念了几句经。然后就一心鼓捣他那个金刚罩,来来回回的用来用去,这法术被他用的这个熟练!

静月有心熏陶赵谦,只要赵谦在马车上时,她背诵佛经就会发出声音来,希望时间长了,熏也能将赵谦给熏出点佛气来。

赵谦虽然会念了几句佛,不过这性格嘛,还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改变。老实了几天,待念经有些烦了的时候,又开始要找事了。

这次倒没有去逛青楼,而是看上客栈老板家的女儿了。

从杭州出来以后,赵谦只去过一次青楼,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有心和小尼姑共赴巫山,可一说到这事,小尼姑就让他念经,他一念经,准保睡觉,一睡觉,当然是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赵谦以前是夜夜笙歌,从未空过一天,这次竟然这么多天没有解决过了,早已是憋的不行了。

正在琢磨晚上趁小尼姑睡着的时候去青楼逛逛,巧不巧客栈老板的女儿从外面袅袅娜娜的回来了。

这个女子叫杏娘,年芳十八,却不是未出阁的姑娘,而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这个女子长得很是漂亮,十里八乡都是极有名的。不过漂亮之人大抵心气都比较高,这个杏娘就是个心高之人。以前的丈夫是自小订的亲,家中虽不愁吃喝,但也不是富裕之家。丈夫死后,杏娘不悲反喜,守寡的念头是一毫没有,反倒是欢喜自己又成了自由身,这次一定要找个财貌双全的夫君,哪怕是做小妾,也是愿意的。以前她就勾搭过店里来往的客人,可惜人人都当她是飞来艳福,哪会有人真心想要娶她啊。

赵谦人物俊俏,举止风流,衣服华贵,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这杏娘心中暗喜,若是巴住了这个人,那自己的后半生,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

赵谦正想去青楼消消火,没料想在这里竟然碰到了这么个尤物,一时间,就将去青楼的念头抛开了,只想着如何将这个女人勾到手。

赵谦站在楼上,杏娘站在楼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出了火。

赵谦从十四岁就会勾搭女人了,对这种事情早就驾轻就熟,只消一眼,就知道面前这个绝对是个风s浪荡的女人,今晚肯定会让自己消魂的。

“公子请移贵步,杏娘要上楼。”杏娘娇娇柔柔的说道,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赵谦。

赵谦一听这娇媚的声音,骨头都酥了,色迷迷道:“小娘子的房间也在楼上么?不知是楼上哪间,小生的房间也在楼上呢,没准咱们的房间还挨着呢。”

都是偷情的熟手,这点信息杏娘哪能理会不来啊,一听这话,知道事情可成,对赵谦更是媚眼频抛:“小女子的房间是左起第一间,公子的房间是哪一间?”说罢,一步步上得楼来。

赵谦侧侧身,将杏娘让了上来,笑嘻嘻道:“可巧了,小生的房间是左起第二间。”

杏娘听了这话,粉脸微红,也不答话,缓缓的向房间走,一步三回头,不停的拿眼勾着赵谦。

赵谦自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跟在了杏娘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就向杏娘的房间走去。

杏娘进了房间,赵谦也来到了杏娘的门口,在临进门前,他先四下张望了一下,看有没有人在窥探,这主要是怕有好事之人前来抓j,坏了好事。

这一看不要紧,把个赵谦吓的三魂去了二魂,七魄少了六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强行的支撑着这具皮囊。

不知何时,小尼姑竟然站在楼梯口,幽幽的看着他呢。

赵谦慌忙收回了脚,张张惶惶的回到了静月身边:“你,你怎么在这?”

静月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赵谦冰凉的手:“夜寒风冷,回去睡觉吧。”

赵谦哪敢不听她的话啊,象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乖乖的让静月领回了房间。

一进得房间,静月就放开了赵谦的手,顺手就把房门关上了,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无神的眼睛,静静的盯着赵谦。

赵谦自知理亏,呐呐道:“我就是玩玩,不当真的。”

静月仍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赵谦心虚的躲闪着静月的眼睛,脑袋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向静月。

“调j寡妇者,历三百劫,受尽地狱之苦,转投成虫蚁,再历三百劫,转投成禽兽,再历三百劫,才能投胎成一个贫穷下贱之人。敬王爷,你做好当畜牲的准备了吗?”

第章

赵谦本就心虚,一听静月这么说,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他想大声斥责小尼姑是胡说八道,这都是没影的事,可想起小尼姑的种种神通和小尼姑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由的就相信了几分。

静月拉了张椅子坐下了:“我知道你心中将信将疑,子时的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说完,双目一闭,就不再理赵谦了。

赵谦看着森然凝坐的静月,心中发冷。他觉得静月肯定是生气了,一般的女人碰到自己男人的j情,肯定会气炸的。这个小尼姑,心里还不定窝着多少火呢,该不会是在想怎么收拾自己吧。想想小尼姑那些神秘莫测的手段,赵谦的冷汗没完没了的流了起来。

静月其实没有生气,她虽然与赵谦有夫妻之名,她也确实将赵谦放在了“相公”的位置上了,但在静月的心中,对“佛”的虔诚崇拜和热切追求才是最为重要的。她对赵谦,根本没有男女间的感情。在她心中,赵谦是她要了却的最后的尘缘,也是她要渡化的对象。赵谦做这种坏事,是要增加恶行的,是以,她才阻止了赵谦的这次j情。

赵谦有些畏惧的看着静月,有心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哄小尼姑开心,可小尼姑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胆战心惊。赵谦犹豫了半天,也没敢开口。见小尼姑不理他,自己一步一蹭的爬到床上去了。

色心是早吓跑了,那个杏娘是连想都不敢再想了,赵谦现在惟一祈求的,就是小尼姑收拾他的时候,下手不要太狠。

悄悄的躺在床上,赵谦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了脑袋,大夏天的,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他伸着脖子,偷偷的观察着静月,只要她动手,自己立马施展金刚罩。他倒没有天真的以为静月破不了他的金刚罩,不过能少挨点揍也是好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静月,静月却如同泥偶石雕一般,丝毫没见动静,连眼皮都没眨过。渐渐的,敬王爷的眼睛盯的有些酸了,有些累了,然后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小歇一会儿,然后小歇变成了大歇,然后大歇变成了小睡,然后迷迷糊糊的彻底睡去了。

睡着以后,赵谦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在一条幽黑的小路上走着,那条路的周围全是浓重的黑雾,黑雾中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夜鸟的哀嚎,还有女人凄厉的叫声。

“卡嚓——卡嚓——”脚下不断的传来树枝被踩碎的声音,赵谦抬头望了望天空,一片浓雾,根本看不到有没有树木。

低下头去,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他踩断的,哪是什么树枝啊,竟然全都是森森白骨。

“小尼姑,救命啊,救命啊。。。。。。”赵谦的心跳的很快,突突的好象要蹦出胸膛一样。

“唉。。。。。。”路旁的黑雾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声,好象是不得志的人发出的不平哀叹。

“嘻嘻。。。。。。”一阵轻笑在他背后响起,紧接着,一阵刺骨的y风紧贴着他的后脑勺刮过,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后伸出手来,从他脸上轻轻摸了一把,与他肌肤相触的东西,y凉入骨。

赵谦心中大骇,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小尼姑,小尼姑,快来救我。。。。。。”赵谦连滚带爬的向前跑去,边跑边大声喊着。

咚咚咚,后面忽然又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脚步是那样的沉重,它每一落地,地面都震动一下。

咚。。。

咚。。。

那声音走得很急,赵谦觉得它马上就要来到自己身后了,更是吓得不行,拼了命的大喊:“小尼姑,快救我,有鬼啊。。。。。。”

正当赵谦吓得要死的时候,耳边忽听得一声清脆的木鱼声,随即悠悠扬扬的诵经声从前面隐隐传来,赵谦认得这个声音,这就是小尼姑的声音。

赵谦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中不由的一振,寻着静月诵经的声音,发足狂奔。

长这么大,赵谦从未跑过这么长的路,也从未跑得这么快过,他甚至都没觉得累,也没觉得喘,只是一个心眼的向着小尼姑跑去。

漆黑的浓雾在他面前慢慢分开,一座黑沉沉的宫殿出现在赵谦面前。宫殿很大,和赵谦的敬王府不相上下。门前挂着一块黑色的匾,上面曲曲弯弯的写着三个字。赵谦哪有心思细看啊,他听着小尼姑念经的声音就是从这宫殿里传来的,三步并做两步,急急的就冲了进去。

这座宫殿很奇怪,竟然没有人把守,赵谦边跑边左右看了看,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这里俨然就是一座死宫殿。

赵谦心中凉气嗖嗖直冒,也不敢再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只管寻着小尼姑的声音跑去。转过了左边的游廊,就看见几间偏房,小尼姑的声音就是从那传来的。赵谦心中大喜,慌忙跑了进去。

他刚一进屋,小尼姑的念经声就停住了。赵谦急忙在屋中寻找小尼姑的身影,可他却大吃了一惊,这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桌椅板凳,竟然什么都没有。

可他明明听到小尼姑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房间的。冷汗立刻顺着赵谦的小白脸就流下来了。

“麻烦大人,让他看一下恶事录,大宋,敬王赵谦。”静月的声音忽然在赵谦身边响起,赵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心脏都停跳了。

他向旁边摸了摸,奇怪,小尼姑的声音明明就是在他旁边响起的,可他身边却是空荡荡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奇怪间,忽然一本黑色的大书飞到了他面前,那本书迅速在他面前翻开,如同有人在翻页一样,嗖嗖嗖,页面不停的向后翻去,翻了几百页,那书就没动静了。

赵谦凝睛望去,却见金黄色的纸张上,用黑字写着行行大字。

大宋,敬王,赵谦。

生于xx年,父xx,母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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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十年八月十王日,平公街笞工匠钱大二百鞭,钱大当场毙命。

。。。。。。

宋x宗十四年六月十一日,敬王府主卧,j使女青花,系处子。

宋x宗十四年六月十二日,敬王府主卧j使女红风,系处子。j使女青花。

宋x宗十四年六月十三日,青楼倚翠轩嫖妓李芸。

宋x宗十四年六月十四日,张府花园j邻女张随心,系处子。敬王府主卧j使女橙香,系处子。

宋x宗十四年六月十五日,敬王府主卧j使女绿情,系处子。青楼红芳馆嫖妓史茹、郑楣。

宋x宗十四年六月十六日,中业街抢民女李袖,敬王府j之,系处子。敬王府主卧,j使女红风。

。。。。。。

宋x宗十五年十月七日,j寡妇沈玉芳,芳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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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j秦如之妻郑月娥,娥投水死。秦如欲仇之,杀之于敬王府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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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十六年三月八日,抢商女孙月娟,与李秀,张申,王丰轮暴之。系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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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十七年七月二十三日,青山坳j民女冯桂儿,系处子。张桂儿自缢,未婚夫韦家贵殉情死,韦母投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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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二十年五月一日,j宫娥鲁顺儿于龙舟之上。系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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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二十年六月六日,j丞相之女吴敏之于丞相府绣房,系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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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x宗二十五年二月十八日,j镇江华严庵弟子静月于节度使府,系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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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计:敬王赵谦,侵占女子二千二百六十五人。其中处子九百三十二人,寡妇一百七十七人,人妻:二百六十九人。失节未嫁女子:三十三人。青楼楚馆娼妓:八百零五十四人。害人命三十九人,伤一百一十人。

赵谦越看心越寒,越看心越惊,冷汗哗哗流了下来。

这个册子,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赵谦所做过的坏事,竟然全部写在了上面。

有好些事,赵谦已经忘却了,需要看了这上面的记录,才能回想起来。

也有好些人命,赵谦根本不知道是自己害死的,但看了他们的死因,却真的和自己有关。

如果按照小尼姑说的,那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几千几万世的畜牲才能抵了这许多的罪恶?恐怕,这十八层地狱,自己也得游个遍了吧。

面对着自己如此多的罪恶,赵谦平时再盛气凌人,不屑一顾,此时也不由的心惶惶,意恐恐,骨软筋酥,双腿战战兢兢,几乎站不起来了。

忽听得旁边静月的声音又道:“大人,赵谦的罪行这么多,按理说,福泽应该折尽了,为何他现在仍旧无事?”

书桌前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沙哑的很,象锯子锯过木头一样:“那请静月师父再看看玉红册吧。”

赵谦手中那本黑色的大书忽然飞了出去,径直的落到了那张书桌上,然后另一本册子向赵谦飞了过来,赵谦连忙接了过来。

玉红册。

三个泥金大字龙飞凤舞的写在了封面之上。

书页自动翻开,翻开的那页仍是写的赵谦的名字。

这个玉红册和刚才那个册子截然不同,这个册子上的字都是泥金大字,这些字闪着金色的光芒,一打开书来,每个字上面的金光都直冲天际。

赵谦急忙看向自己的名字。

大宋,敬王赵谦。

宋x宗十八年正月十八,宋皇拟增税一成,敬王赵谦止之,万民获福。

宋x宗十九年九月九日,宋皇欲盖行宫一座,敬王赵谦劝之,未成,省国库之银七十万,适水灾,活灾民数万人。

赵谦的名下,就这两条记录。

他刚看完,只听得身边静月的声音道:“原来如此。”

书桌边那个声音又道:“敬王的前世、祖上和玉红册上的福泽已经折尽,三子五女尽销,寿元也已减半,请敬王好自为之,再不弃恶从善,十八层地狱的大门已向王爷敞开了。”

赵谦此时早已吓的魂魄俱飞,哪还敢搭话啊,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静月又道:“大人,能否请您为他标注一条寿元线,为他示警,免得他再蹈覆辙。”

书桌边的声音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

一把黑色的尺子忽然从书架上飞了起来,径直飞到赵谦的面前。

赵谦右臂上的袖子忽然卷了上去,那尺子在赵谦那白皙的胳膊上量来量去。

一道黑线自赵谦的肘际生出,那道线如同蚯蚓般向手腕钻去,大约钻了半尺的距离,就停住不动了。然后那尺子飞离而去,赵谦胳膊上的那条黑线却慢慢渗进了皮肤中去,渐渐变淡了。

当这条黑线变得若隐若现之后,如同被再次注入了墨汁一般,从肘际开始,这条线又逐渐的变黑了。不过这次这条线没有完全变黑,而是停在了以前那条线的三分之二处。

也就是说,现在赵谦胳膊上的这条线,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深黑色的,而三分之一的地方是浅黑色的。

等这条线标完了,赵谦的袖子就被放了下来,然后赵谦听静月说道:“静月在此谢过大人了。”

书桌边那人爽快道:“静月师父不用这么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静月又道:“那静月夫妇先行告退,他日大人有何差谴,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语毕,赵谦觉得手被人拉了一下,然后眼前闪过了一道耀眼的金光。

第章

赵谦早晨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难受,特别是两条腿,又酸又痛,又麻又木,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

“小尼姑,你昨夜是不是打我了?”赵谦忽然想起自己偷情被抓,怀疑在自己睡着了的时候,小尼姑打他泄恨了。

静月扔给他一袭袍子,淡淡道:“快起吧,赶路要紧。”

赵谦眼珠子转转,油腔滑调道:“你给我穿。”

静月睬都没睬他,径自转身出门:“一刻钟,下来吃早饭。”

赵谦有心不理她,不过他心中很是发虚,只得自己动手乖乖的把衣服穿好了。

这一穿衣不要紧,他一眼就看见自己右臂上多了一条黑线了。

赵谦大惊失色,寿元线!

寿元线在他的胳膊上,那么昨晚,昨晚的梦是真的?

“小尼姑,小尼姑,我恶梦成真啦。。。。。。”赵谦胡乱系上衣服,惊慌失措的跑下楼去。

赵谦一冲到楼梯口,那恐惧的心情立刻如潮水般消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郁闷之气。

小尼姑正在笑,虽然不是笑得花枝招展的,却也是风清云淡的。小尼姑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淡淡的笑,就代表了她的心情很愉悦。

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