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万亿劫,求出无期。那假冒和尚者,纵使被杀,也是业障现前。死有余辜。”

好博学!好口齿!好护短!

了然大师圆瞪双目,气翻了鼻孔,久久未语。一旁小和尚却怒道:“了尘师叔确是佛门中人!你们莫要诽谤他老人家!杀了人还敢来这英雄会嚣张,莫非你们以为天下英雄都怕了你们?”

本来我们就招摇惹眼,现在更成为众目所瞩,眼中钉一般。

朱君止大笑,刚想说什么,却被玄辰星狠跺了一下脚面。因未曾防备,疼得怪叫一声,几乎岔了气。

玄辰星对那小和尚温言道:“吾等收到请柬才来参加英雄会。只为与众热闹一番,着实别无他想。”

小和尚道:“那我们也未发请柬给魔道中人!”说罢又盯着朱君止,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恨的血丝。“你不请自来,来者不善。看我杀了你,为武林除害,为师叔报仇!”

话音未落,自后背后抽出长g,在空中舞了个花式,冲朱君止攻来。

朱君止岂会将这种小卒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左手腕翻转,轻易捏出一股y冷杀气。

我顿时紧张万分,想要拉扯朱君止,不准他妄动。却还未等有所动作,一道黑影已自身旁略过,险险夹在朱君止与那小和尚之间,将几乎要碰到朱君止鼻头的g子劈头夺下,再揪住小和尚的衣领,将他带回到了然大师身边。

是月秀。

小和尚懵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冲着月秀张嘴欲骂。了然大师及时在他后脑勺狠拍一记,一并喝道:“孽徒休得放肆!快快给这位施主磕头谢恩!”

小和尚不懂,在场的几乎所有人也都莫名其妙。

明明是月秀在帮朱君止,不准别人打他来着,干嘛还要那小和尚谢月秀?

月秀不等了然大师解释,双手将那g子又递还于小和尚。见人家犹豫不接,就竖着往地里一c,一言不发地又回到我们这边。他那一c也不见用力,可丈把长的g子,愣无声入地三分有余,且不动不摇,直看得众人哗然。

朱君止不乐意了。回头跟我道:“娘子,你瞧小秀秀在抢为夫风头呢。回去可要好好教训他。”

玄辰星抢着接道:“该教训你才是。若不是月秀扯走了他,你便要开杀戒了。到时血溅英雄会,我玄门上下都要跟着你背恶名!”

第一百零四章

对于玄辰星的指责,朱君止相当不服。他痞笑道:“莫非只准他们杀我,不准我还手吗?小星星你这般胳膊肘往外拐,可算犯了家法,又要被娘子打p股的。”

哎?他怎么知道我爱打玄辰星p股?不会是扒在房顶偷听的吧?那样的话,更有可能连做a过程都看了!

个死bt!

玄辰星未料到朱君止会揭他这点短处,素面上又泛了粉红,连带着也牵怒到我,气鼓鼓地瞪我。

我被那冰剑一样的银眸吓了一跳,慌忙跳脚解释:“别误会,不是我说的!朱bt第一爱好就是偷看人家‘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话说完,不仅玄辰星更加气愤,无法释然,连铭王爷和月秀面上都有了些不自在。风契倒没什么,身为女娲后裔,他对两性jh之事一直认为是非常神圣,且光明正大的。按他的想法,最好两个人跑到大街上做,旁边再立个欢迎观赏学习指导的牌子。

了然大师是出家人,见我们毫不避讳地讨论这种事,分外觉着尴尬。他故意大声地叫小和尚跪下给月秀磕头,趁机硬将话头抢了过去,道:“非是吾等一定要为难朱施主。只是朱施主行事乖僻,肆意残害武林同道,为世所不容。老纳虽然自知武功浅薄,非朱施主对手,但为江湖安宁,为师弟报仇,今日愿为一搏。还请玄道友,月施主,和诸位施主莫要相干才好。”

我大吃一惊,他明摆着是说今天要跟朱君止玩儿命呢!这下可坏了。朱君止缺德事儿没少干,这些来参加英雄会的人里面,说不准有他多少仇人呢!要是大家都躲着他,不理他,倒还没事。就怕有一个带头说要砍他的。保管跟风一起上!

朱君止武功再好,一个人他打得过,一百个人呢?光站着不动让他砍也得累够戗!

我越想越心惊,连忙叫道:“不相干才怪!朱朱是我老公,他杀人固然不对,可我也不准任何人伤害他!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不是睚眦必报。拜托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吧?况且你师弟死都死了,就算你真杀了朱朱,他也活不过来了。不如就让朱朱跟你道个歉,再出资给你师弟做场大法事,好好超度一下,让他开开心心上西天取经好吗?”

了然大师未等我说完,光头上青筋已蹦起多高,真正如漫画里描绘的短小十字路口一般!他高声怒喝:“岂有此理!”

我被那过分音量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根本没注意铭王爷是何时挨到我身边的。他用一种随意聊天的语气,却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道:“是去西方极乐世界享乐,非取经。取经的是玄奘法师,往天竺国。”

我知道他用心良苦,生怕大声说出来让人家笑话我无知,于是也小小声吃惊道:“哦?都是西边,我还当是一个地儿呢!”

了然大师此时已摆开架势,要跟朱君止开打。一旁围观的武林人,也多摸了自个儿兵器,似想锄强扶弱,趁机捞稻草,也找份便宜。

朱君止冷冷一笑,没露半点怯意。他长臂一伸,将本来挡在他前面的玄辰星的后衣领勾住,轻轻松松拎起来,看也不看地往后面一抛——刚好扔到月秀身边。其实他完全可以做得更礼貌些,甚至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这样显然是为报复玄辰星踩他一脚之仇!

玄辰星被扔了个踉跄,狼狈地扑到月秀身上,好像思春少女投怀送抱,急不可耐!

月秀接稳玄辰星,看向朱君止,俊眉微皱。再看看我,收了些微怒意,尴尬地脸红起来。

玄辰星当然不会吃哑巴亏,他站稳后的头件事就是发难,“夕夕可还记得我们今天来此所为何事?”

我被问得一愣,没料到他会把矛头指向我,想了下才道:“卖东西和买东西!”

玄辰星又对朱君止急道:“夕夕的话你可听见了?你这样胡乱搅和到底算买算卖?还不住手!”

朱君止这会儿已经和了然大师打起来了。了然大师的武功,还不如我记忆中了尘和尚的厉害,虽然他和朱君止才过了几招而已,优劣却已分得很明显了。玄辰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朱君止正绕到了然大师背后,抬掌准备给那又光又亮的后脑勺来一下子。

掌风及时收住,换成双指轻点。朱君止疾转身形归队,扔下了然大师以一个超级别扭的屈腿,俯腰,展臂,昂头,望月的姿势在原地傻戳着。

我差点没被逗喷了,也顾不得理玄辰星和朱君止了,忙叫风契把我的背包拿来,从中翻出dv,围着了然大师前后左右上下一通猛拍。

风契好奇,凑前来研究,问我道:“夕夕你在做什么?”

我一边拍一边给他解释:“这叫抓拍。我拿的是数字摄像机,简称‘dv’。用这东西可以将某些重要的时刻保存下来,做成小电影,方便以后欣赏。例如这位大和尚现在摆的母j顶蛋翱翔的pose就是一次了不起的形为艺术,相当有保存价值。你看他的腿,逞半弓步,半马步地弯屈着,一只脚尖还踮得那么高……呃,还有点抖,可能快抽筋了。原谅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他的背,扭成标准的s形曲线,芙蓉姐姐看到都得自惭形秽。还有你看他的手,虽然皮肤不是很细腻,也不白。但关节粗大,掌有厚茧,一看就知道干体力活出身。凭借这点,可以深入广大劳动人民的灵魂,代表、肯定他们勤奋耐劳的优秀品质。还有你看他的头,是光滑的椭圆形,像不像颗j蛋?至于他的脸……我回去用电脑马赛克一下好了。不然这种照片被登上杂志,会吓坏小朋友的。”

“娘子也给为夫瞧瞧,这稀罕物为夫还未仔细见识过。”朱君止见我拍得差不多了,一把抢过自己捣鼓起来。铭王爷和月秀也凑过去看,三人又是研究又是议论——大部分是朱君止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还不时高声请教我一、两句,硬生生把了然大师的鼻子气歪了!

那些个小和尚也很生气,纷纷叫骂不准我们再侮辱他们的师父。可是他们骂归骂,却没一个敢上前动手的。因为了然大师不住怒喝,不准他们擅自行动,生怕徒弟们也吃亏。

别的那些个武林人虽然对我们的举动也露出不满神色,但他们似乎对我的dv更感兴趣一些,不再摸自己的兵器,也不去管了然大师,而是统一抻脖往“研究dv三人堆”里面瞅。

“夕夕!”

正当我懊悔只带了一台dv,无法将“百人学龟抻首”的壮观景象保存下来时,却听到玄辰星叫我。

我看向他,只见他有些焦急,而且面色十分难看地对我道:“莫让朱君止再闹腾了!等会儿他玩够了,定要杀了这大师父的!若是如此,这些人怕都不会与他相安!你快着他解了了然大师的x道!再道个歉来。了然大师是有道高僧,只要肯给他个台阶下,这事也就罢了!”

我为难道:“有没有搞错?真叫朱bt道歉?我怎么觉得教猪上树比较有可能啊?”

玄辰星道:“猪上树简单得很,你使轻功抱上去就成了。朱君止他只听你的,你与他说,兴许也能成了。”

我说:“靠!真拿他跟猪比啊?拜托猪可没他有危险性ok?”

不知道玄辰星怎么想的,尽管我在尽量压低声音,可他跟我说话时,声却并不小,仿佛故意要让朱君止听到。

朱君止在听到我们拿他和猪比较危险性时,便擎着dv对准玄辰星,好像在拍他。一脸的bt笑道:“玄兄倒是聪明,晓得拿娘子做说客。”

玄辰星不在乎地瞅着dv镜头,冷道:“谁管你,谁惹你,你便要对谁使坏。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对夕夕也这样。”

话音未落,两人都看向我。玄辰星用眼神鼓动我:你说啊!

朱君止也抛个媚眼勾搭我:你说啊!

“朱……”

“夕夕你适才说的没错,朱君止确比猪要危险得多。”

“呃?小星星你说啥?”

“猪只会咬人,朱君止却会……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夕夕你可要想好了。”

“……今天天儿不错。”

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关头我妥协了。多亏了玄辰星的提醒,我差点忘了朱君止毕竟要比玄辰星可怕那么一点点——至少在他杀人的时候。

玄辰星的银眸闪了闪,我还以为我驳了他的面子,没叫朱君止解人x道,他要生气呢。谁知他却笑了两声,道:“原来夕夕也是怕的。”

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我吐吐舌头,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怕死惜命是一种美德!怕死惜命是一种美德!

朱君止却不笑了。他面色铁青地把dv塞还给我,又面色铁青地过去拍开了然大师的x道,然后面色铁青地指天大声道:“我朱君止今日立誓——如再斩一人,武功尽废,四肢皆毁,入万劫狱,永世不得超生!”

玄辰星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呢。朱君止刚一说完,他立刻就跑去跟了然大师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得一念善缘,皆可成佛。而今朱君止已立誓受杀戒,得脱恶道,望大师圆他成就。”

了然大师因被朱君止点x,被迫做了好几分钟的高难度形为艺术,现正浑身抽筋,被徒弟们搀扶着,坐立难安。听玄辰星大言不惭地给朱君止脱罪,面色尤其难看。他气道:“我原以为玄门乃神人之后,为造福善类,未想却与魔道纠结,专门庇护畜生!”

朱君止尽管发了誓,可不肯吃亏的性子一点没改,立刻回骂道:“老秃驴!你说谁是畜生?”也真奇怪,人家叫他魔物他从来不恼,被说成动物倒不干了。

忽然想起我成天叫他“朱朱”来着,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我本来的意思?

“你……”

“我虽立誓再不斩人,可你若不是人,我可不会手软!”

高明啊高明!他发誓再不杀人,他以后杀的都不是人!

“朱君止!”玄辰星怒了,重重叫出朱君止的名字。

朱君止不示弱地两手抱肩冷冷瞧他。

可玄辰星过了好半天也没下文,只是两手紧紧攒拳,一双银眸又冷又利,死盯着朱君止不放。

他不说话,朱君止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互相仇视着,谁也没有别的动作。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朱君止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再打个呵欠,再晃晃脑袋,说:“终是玄兄的眼睛大,小弟不及。认输了。”

扑通扑通!周围人倒下一片,玄辰星更失态到连眼珠子都差点跌出来!他哑着嗓子怒道:“谁与你比这个?”

我也差点跌倒,幸得月秀眼疾手快,揽我入怀才免了。

朱君止不理旁人,他使出轻功,很快地溜到我身旁,极其霸道地把我从月秀怀里抢出来,又拖着我的手,擎着dv去拍玄辰星,重又挂出bt笑道:“娘子快教为夫把那冰雕的狼狈样子记下来,待为夫日后取笑他,以报他作弄之仇!”

我无语了。给更加无语的月秀一个歉然的表情,用眼睛瞟瞟朱君止,意思是:这bt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玄辰星才不会让朱君止得逞。一见朱君止又将dv对准自己,立刻恢复了平常淡然脱俗的模样,又去与了然大师理论。

他与了然大师说话时,眼睛不时也看看别人,声音很大,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他主要有三个论点:

第一。朱君止立誓再不杀人。说明他已弃恶向善,该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第二。除恶为小善,渡恶为大善,他玄辰星是大好人,才会护着朱君止,不愿别人伤他,而是教他改过自新。从目前朱君止发誓看来,他的教育很成功,并且他相信,将来会更成功。

第三。我方除朱君止外,还有曾经做过武林盟主的月秀的武功也厉害到不得了,而且还有神族后裔帮忙。真打起来,他们的胜算会很小。另外就算他们能勉强打赢,我方中还有个皇亲。那家伙一旦出了闪失,在场的诸位全得抄家灭门,为杀一个朱君止实在不划算。

朱君止听了很不高兴,质问玄辰星:什么叫不划算?

玄辰星懒得理他,见了然大师已被他连气带吓加摆唬得快晕了,就趁火打劫叫人家看在我们来头颇大的份上,给我们安排个甲级席位。

别的旁观者见没稻草可捞了,也都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再宽敞阔气的席位,没人光顾,也都白址。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还有刚从车上搬下,还没来得及摆上桌子的更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我第二十次发表感慨:“无聊!”不无聊才怪。有朱君止在座,就跟立了个“畜即斩”的牌子似的,但凡不想被他误认为非人类的都不会过来。

玄辰星本在阖眼假寐,听我说话,半睁开眼睛白我一记,“无聊去车里睡会儿,天色晚了咱们就回。”他本也不是好热闹的人,如此冷清倒合了他的心思。吃吃免费水果,遮阳篷下睡一小觉,慵懒又惬意。

我扁扁嘴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就你带来的东西最多,卖不出去都得再拉回家,不嫌麻烦啊?”

他淡笑道:“谁说还要拿回去的?本来就是用不上的物什,都扔在这里罢。”

我叹道:“你还真是大方!这么多东西拿到当铺之类的地方便买了,还能换几两银子呢。”

他说:“玄门虽小,却也不愁吃喝,无须许多钱财。”

铭王爷在一旁喝茶,闻言接话道:“不贪钱权,便不该贪才。玄兄有将相之才,却无将相之志,无意辅佐朝庭,可惜了。”他的表情很是惋惜,语气中却又有淡淡的责怪之意。好像是在责备玄辰星偷懒,不肯为国出力。到底是王爷,就算不在宫里头混了,还是不自觉地想宫里的事!

玄辰星又阖了眼皮,道:“官宦仕途,不免贪酷。虽才干优长,亦无益百姓。玄某乡野匹夫,无德无能,无为大事。”

铭王爷笑笑,没话了。

他们没话了,我就更闷了。看看一旁别的几个老公。朱君止在玩dv,风契跟在他旁边看。月秀在削苹果。可还未待他完全削好,便被朱君止快手抢走,谄媚着放到我跟前,已经堆了五个苹果的果盘里,然后自己又去捣鼓dv。

我看月秀不像要反击的样子,便鼓动他道:“没必要这么好脾气吧?他这么欺负你,你都不反抗?我支持你!揍他!”

月秀又拣起枚苹果,继续削皮,眼睛都不抬,道:“我本也想给你的。”

朱君止闻言笑得好不得意,像夸奖一只会叼拖鞋的小狗,就差伸手摸人家脑袋了。说:“小秀秀深明大意,知我在帮你。将来莫忘谢我啊。”

月秀说:“嗯。”

于是又冷场了。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俩打起来,以解无聊的。

就在我无聊透顶,真的打算回车里睡觉时,两个小和尚怯怯地过来,远远地绕过朱君止,到玄辰星跟前,其中一个稍年长些的轻声细语道:“玄道长?玄道长?我们想与你换件东西,用钱买也可以的。”

玄辰星本来就没睡着,听到有人叫他,便优雅地睁开美目,微笑着问:“何物?”

两个小和尚同去看朱君止里的dv,那年长的更加低声道:“就是朱施主手里的那件。”

玄辰星愣了一下,对我道:“夕夕可愿出手吗?想是因其中有了然大师的影子,他们想买回去自己收着。”

我不屑道:“是想买回去销毁吧?那得看给多少钱了。我那台是进口货,可不便宜呢。”听说白银兑人民币的价格是三千来块钱每公斤吧?他要给我来个十斤二十斤的,我可赚翻了!

两个小和尚小小声商量了好半天,那年长的终于咬着牙道:“十两银子!”

才一千五!

我失望地摇摇头,“不成。价差得远了。”

小和尚慌起来,又彼此商量,过了好长时间,那个稍小些的跑了,年长些的对我道:“我着师弟回去寻问师父。若他老人家肯,便出十五两!”

我心说:十五两也才两千多一点,还差着一半儿呢!

就听朱君止c言笑道:“哈哈!我出一百两银子买下,以后日日放在罗刹教正堂上,供教众观赏!”

那小和尚大概从未想过朱君止会和自己直接对话,只吓得脸色发白,腿肚子发抖。他强自硬撑着,不让自己太过失态,却仍忍不住结巴道:“这,这个不成的!我,我,我师父在里头呢,怎可给你……我回去禀赋明师父!”话还没说完,人已“嗖”得跑了。

眼看着小和尚跑没了影,玄辰星不甚满意地瞟了朱君止一眼,继续睡觉去。

朱君止不肯示弱地也用同种眼神回瞟玄辰星,见玄辰星不理自己了又觉得好无趣。他见我还在看他,便又挂出bt笑,超y荡地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摸啊摸的。摸出一百两银票在我眼前晃荡,道:“娘子觉得够吗?”

我盯着那一百两银票,忽然间灵机乍现,接过银票又塞回他衣服里,道:“谈钱多伤感情。你现在立刻去每个摊子前转一转,把那些人都轰到这边来,我要搞一次拍卖会!”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可是玄门主睡过的床单啊!”把老公们全赶到旁边站着凉快去,我一脚踩在桌子上,另一脚踩在椅子上,两只手执着雪白床单,随风一抖,扬扬洒洒一大片。

玄辰不乐被当成广告,道:“你只说床单就好,莫要报我的名字!”

我说:“这叫名人效应!能赚大钱!你先一边看着,我要赚不了钱,再还给你卖成不?”

玄辰星无奈道:“成与不成,都莫还我了。这些个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的。”

我说:“那卖多少钱都归你,我就玩儿一会儿,过回拍卖师的瘾!”

因有朱君止的大力合作,此时席前已站了不少人了。当然他们的表情全都很不情愿,却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朱君止严守职业c守,就是随处转转,啥也没干。

我看看差不多了,又继续道:“再声明一次!这绝不是一条普通的床单!这是玄门之主——玄辰星的床单!上面还有他的体香和一根长头发。也就是说,您买回家的不但是一条质地上好的床单,更是对美男的绮恋!日后您睡在这床单上,完全可以想像身下压了个绝世美男!手y,意y,口y,爱咋y咋y,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夕夕!”

“呃……抱歉,说多了。星星你别急,我这就起价——玄门主的床单!二两银子起!只准涨,不准落!哪位想要?啊?啊?那位大哥您要啊?您真爷们儿!您哪个门派的?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好龙阳!等我跟朱朱介绍介绍,让你们做个朋友!好!我现在喊三次,如果没人出更高的价钱的话,床单就是这位龙阳大哥的了!二两银子一次!二两银子两次!二两银子三次——”重重一脚跺在桌子上,没槌就用这代替了!

“恭喜成交!请您直接与玄门主交易,如果挨打,请视为理所当然,本拍卖会概不负责!”

成功地拍卖完第一件东西,心里头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玄辰星糗成猪肝冰雕,招呼门徒小弟群殴那要跟他买床单的“龙阳”大哥。铭王爷和月秀的脸色也相当不自在。月秀垂眼看着自己脚尖,大气也不出,好像巴望我能把他当植物忽略。铭王爷却四处乱瞅,一眼瞧见自己的跟班老太监,不由吩说抢了人家的随身拂尘塞给我。意思是,东西他提供了,充当娱乐对象他就敬谢不敏了。

我拿着拂尘用鼻孔哼他。小样儿,还能跑了他吗?否则对于玄辰星也太不公平了!

“下面要展示的是皇族的专用使者——太监的——拂尘。俗称苍蝇甩子。哎……你们别不看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拂尘!它不但可以赶苍蝇,还可以赶蚊子……我的意思是:他是太监用的!你们想啊!用这个的是太监!那么用太监的主子是什么?不是皇帝就是王爷啊!啥?还没算过来?拜托快卖回家去配给仆人,自己也过回皇帝瘾啊!如此高贵的拂尘,我宣布起价为——五十两银子……怎么没人卖?多便宜啊!才五十两!做黄粱梦的黄粱酒还得好几吊大钱儿呢!你们干嘛都在瞅我家小铭子?还想看不敢看地偷看!不是怕他以造反罪起诉你们吧?靠!真封建!两吊钱,拿回去赶苍蝇啦!”

铭王爷面色无恙,又寻了把椅子,坐在上面悠闲地品茶。在他旁边伺侯的老太监却快哭出来了,嘴里不时地喃着:“哎呀,两吊钱……才两吊钱……宫里的东西呀……”

也实在难为这老太监了。先是在言庄附近的小城把主子丢了。好容易回玄门找着了吧,没几天又把跟随自己几十年的拂尘丢了。精神受打击之重,不次于美国遇难九一一!

见那老太监如此,我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打定主意下件物品一定要把价钱抬得高一些。正好风契主动捧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说:“这是我前些日子,在玄哥哥的后山上褪下来的皮。除此我再没什么了。就把它给夕夕吧。”

心里顿时涌出一股热流!“哦!小风风!我的心头r!小宝贝!你就只这么一件东西还给夕夕!夕夕实在太感动了!尤其你是在某些人不支持,不合作,全无奉献精神的时候,还肯英勇就义,夕夕实在太爱你了!”狠狠地在那张粉嫩的,零星有几根胡渣的漂亮脸蛋上亲几下,我鄙视地瞅着铭王爷,直把他瞅得喝不下茶了,才又踏着桌子,更加卖力地喊道: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的也请回头看一看!这是著名神氏女娲的后代成长时褪去的蛇皮!相当有收藏价值不说,就算裁开做衣服鞋子,也是难得的好料子啊!您别看上面有被磨出的破d,就以为是破烂货。这可是非常珍贵的,说明它是纯蛇皮的鉴定记号!虽然做成衣服穿没什么取暖作用!但可以做时装啊!时装都是天不冷的时候穿的,破几个d更通风凉快的说!好!我宣布!神族蛇皮起价——五十两银子!啊?那边有人出一百两啦!五百两?七百两?一千两!哈哈!大哥好眼光!知道此物世间只有一件,奇货难求啊!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一千两三次!ok成交!等下回小风风褪皮时,还卖你!”

朱君止在外头晃荡够了,回来了。有许多人见到他,很自觉地撤了,却也有许多人往旁边让了让,尽量不与他做亲密接触,仍然留在原地。大概是因为见他之前发誓,刚才又转了一圈,真的并未做什么不妥之事,遂放心了吧。

当然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的拍卖很成功,很吸引人!

朱君止踩着人们自动往两边避出的通道,轻易来到我跟前,bt笑着对我道:“为夫见娘子这边热闹,便回来凑凑,娘子不会赶为夫走吧?”

我说:“当然不会!你拿个什么东西来给我卖!我卖得高兴,钱全部归你。”

朱君止夸张作揖道:“遵命。”

他支使仆役,叫人家拿了他的包裹来,打开包裹,在众目睽睽之下拎出根玉势。

我见众人反应不悦,忙用不确定的语气提醒他道:“你要卖这个?这种东西,大概只会买新的吧?”

朱君止的bt笑换成y笑,道:“那也要看是谁用过的。此物可是我在当今圣上的寝宫里拈来,一直小心存放,甚少碰触……”

“无论何价,卖与我了。”

说话的是铭王爷。他将喝了一半的茶盏递给老太监。老太监又回身递给身后站着的小丫鬟。

铭王爷近前正颜道:“事关皇家体面。朱兄说个价钱吧。”无一丁点商量余地。丫认准的就一定得得到!忒狠!

朱君止的y笑又重新换成bt笑,道:“本还想哄娘子一乐,谁想王爷这般刹风景。罢。念你我兄弟一场,同侍一妻。算你便宜些。五千两银子如何?”他的话里倒留有商量余地,但就是话中带刺,一连带三个!不扎疼别人不舒服!

闻者乍舌不言。或有为那“同侍一妻”,或有为五千两银子的天价。铭王爷却连眉毛都未皱一下,吩咐老太监道:“取银票与他。”

朱君止一听真的给他五千两!忙乐得什么似的地跟着老太监去拿银票了。平时也没见他如何爱财,此刻却故意装成暴发户的样子,好像在跟人家炫耀:不是瞧不起我拿的东西吗?看!连口水都没费就赚了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呀五千两!

“嗯……”我把视线对准了一直无声的月秀,虽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但别几个老公都捉弄过了,独放过他,实在很不公平。况且看他害差的样子,妥实也是极大的乐趣!

月秀虽然仍然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入定石化一般。但我一把视线对准他,他仿佛就有了知觉。头也不抬,转身就要走。

我忙叫道:“哎!秀秀你别走啊!你没东西要卖吗?别不好意思,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站住!我叫你站住听见没?小样儿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

月秀只好站住。无奈道:“我没什么可卖的。”

我说:“没东西也得找东西!实在没有的话,头发剪一搓也可以啊!从你一入会场,所有的姑娘大婶阿婆们就盯着你猛看,咱们完全可以多剪几根,配着你的亲笔签名卖给她们留做纪念!如果想效益再好些,而且你不嫌累的话,顺便写上几首诗就更棒了……喂!你怎么还走!竟然敢不给我面子?来啊!关门放狗!朱朱,上!”

单纯论武功,如果月秀不使最终必杀“凝息静影”的话,是打不过朱君止的。不过月秀的轻功要比朱君止好,也就是说他跑得快,朱君止要抓他得狠下一翻功夫。

拜美人师父所授,背后羽翼所赐,我的轻功是极棒的。比月秀刚好高出那么一丁点。但我的内力却差劲极了。属于典型的短跑冠军,长跑吐血!

于是对于制服月秀,我和朱君止在最短的时间内,极为默契地达成共识——他追我堵!

于是月秀就好惨得被追着乱跑,往往正要摆脱朱君止之际,忽然被我横行介入吓了一跳,脚底一个急转弯,再接着跑!那真真是急转弯!我可是精打细算着窜到他面前的,与他距离不过一两公分左右,他要转弯就只得转直角!而且他本也跑得很快,那样的速度,加上这样的角度,就算转得再巧妙,鞋底磨擦发出的刺耳声音,都会让人受不了地捂耳朵!倘若失败,就必然得摔一跤!好在月秀的运动神经超级发达,总是来得及在以脸吻地的前一秒,堪堪将手指先触地面,将支撑点转移。化险为夷。

这种围堵招式也就是对付他吧。换作不道德的别人,才不会费那么大力气躲我!早凭着一股冲力把我撞扁踩在脚下擦鞋底了。

终于月秀跑没力气了,被朱君止逮到机会,一记飞苹果砸到后脑勺,不情愿地与大地拥抱,零距离亲密接触去了。

而这时整个会场也已被我们闹得乌烟瘴气,民怨,仿佛炸了锅。

第一百零六章

我气喘吁吁赶到,扶月秀起来,一并埋怨朱君止道:“抓他就抓他,你打他干嘛?打也不能打脑袋啊!不小心打笨了怎么办?”

朱君止也已经累到不行,发丝散乱,后背的汗水都把衣服浸透。可他仍然笑嘻嘻地,步履轻快地走过来,语调平稳道:“娘子莫怪!为夫快要脱力了,再不用计让小秀秀站住,可就抓不着了。”

身为受害者的月秀却没任何言语。他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望向对面的朱君止,然后弯腰捡起苹果。递给我。

我说:“干嘛?都快摔烂啦!而且你还没削皮呢!”

他说:“你还回去吧。这是那边的一个小侍的。”

我莫名其妙。“什么小侍?”

月秀指指朱君止的身后。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影一闪,躲入人群中不见了。

朱君止也回头望望,但他回头时那人已经失踪了。他没见着什么特别的,便又笑道:“不过一个苹果,没甚大不了的。小秀秀莫要扯东扯西,娘子已然抓住你了,得要你一件物什卖着玩儿呢。”

月秀面上难得露出不爽的表情,而且越来越不爽。他瞅着朱君止,半天憋出俩字:“无赖。”

了不起啊了不起!想我当年那么恶劣地qg月秀,他都没骂过我半个字。如今朱君止仅用一颗苹果,就换回俩来!

朱君止也未料到月秀会骂他,立马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道:“月兄如此赞我,我若不无赖岂不冤枉?”继而立刻对我道:“娘子不是还有条备给相公的内k未有主,想卖了吗?小秀秀既不愿赠物取乐,不如就让他替娘子受累一回,卖了那东西吧。”

我愣住了。

月秀也愣住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话。

月秀已道:“好。”

月秀先行快步回我们所在的席位去了。我故意在后面拖着朱君止磨蹭着,小声问他:“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朱君止笑得十分无辜,“悦娘子之心。”

我说:“少来!你跟玄辰星一样,今天都透着古怪!”

朱君止吃惊道:“是吗?不知娘子觉得玄辰星哪里古怪?”

我说:“他同意来英雄会就是一古怪。依他又冷又傲又臭p的性子,就算是丢面子,被人家笑话,不愿做的事照样不会做。”

朱君止点头道:“不错。臭p这词形容他,可再妙不过。”

我横他一眼,继续道:“他肯带着你一起来,又是一个古怪。他怎么会不知道,来这种地方的都是正派人,你一个邪道头子到场必然会引出麻烦!”

朱君止说:“莫不是他久未出江湖,失算了我结的仇家有多少?”

我说:“就算他不知道你有多少仇家,但总该知道正派人是容不下你的吧?而且他的本意并不在真的换什么东西,买卖什么东西,却硬运来好几大车的破烂,并以搬运物品太多为借口带来了玄门所有武功较好的弟子,并且硬要全部入场。这是第三个古怪。他为什么?我严重怀疑是为真打起来,充做帮手用的。”

朱君止笑道:“那么娘子可猜到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说:“当然是为你弃恶从善啊!他从老早就开始打这主意了,正好趁今天的契机达成所愿!”

朱君止貌似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我打断他,“别长吁短叹的啦。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跟我面前甭装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要不你干嘛在马上就要杀了那和尚时,乖乖地听玄辰星的话住手?还又在气氛僵持时,说出眼大眼小的话来变相服软?”

“这个……”

“我虽然反应慢一些,但多少还有些小聪明。你们当时,甚至未发生时就想明白的,我多想想也能懂。你可能不想发誓,甚至根本没想过顺从玄辰星。但终是棋差一着,被到那个地步了。当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妥协,要么开打。如果开打,我们人少,一定会吃亏,就算不吃亏也一定会有伤亡。就算中百万大奖没有伤亡。整个玄门,还有我们所有一干人等都会被视为你罗刹教的邪恶份子,从此入了黑道,跟那些所谓正派势不两立。人人得而诛之。”

“为夫可没玄辰星那些个心眼,提前算计好了的。为夫是被着发了誓才知道已中下圈套!”朱君止的语气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几乎惊呼着解释。

我不信地瞅他,“真的吗?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英雄会?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这些人都不欢迎你吗?”

朱君止张了张嘴,刚欲脱口说什么,忽然又止住了。他展出招牌bt笑,对我道:“娘子也学得精乖了,变着法地套为夫的话。”

我觉得面上一热,逞强道:“那……那也是跟你学得!还有玄冰雕和小铭子!你们每天都在算计来算计去的!我能近墨者不黑吗?”

朱君止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又深刻检讨。“娘子教训得极是。待为夫见了他们,定也要如此这般教训他们。”

我无语。

朱君止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连忙道:“娘子莫气。我开开玩笑的。为夫来此确不为迎合玄辰星的歪计,而是听说有一人在此,特来寻找呢。”

我对上他那双看似写满真诚的邪魅眼睛,“……是萧然?”

本来聚拢在席前的人群已经散开。几个老公也都规矩地重又回原来的位子坐着休息。只不过我的位子上被c了根竹杆,竹杆上挑了件内k。内k下面粘着一张白纸条,纸条上以很工整的笔体写了四个大字——卖与萧然。

心脏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几步上前,愤愤扯下那张纸条,拿过纸笔,在其上龙飞凤舞——只不——卖与萧然。

重又把纸条贴上。我对月秀道:“你!站桌上给我喊去!就说这是我老公专用内k!谁买了我就收谁做老公!”

“……”

“上啊!个老爷们儿还害臊!”

“……”

“不会喊是吧?没关系我教你,你就历数做我老公的种种好处就行了。再报个最底价。要长得帅的,身材好的,没智障残疾的就行。”

“……”

“要不我替你写个稿子?你拿着念去?这也成。念在你的大脑实在很纯洁的份上。”又拿了一张纸。我一边写,一边念道:“尊敬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