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莫要妄为!”玄辰星怒极训我,“我们世代信奉神明,岂可无礼?”

我恼起来,推他开说:“他们对我们好,我们当然要尊敬他们,可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干嘛还要那么窝囊?”飞身跳到高石上,我效仿电视里喊革命口号一般,振臂高呼:“我们要尊重!我们要人权!美人师父加油!”

我是门主大弟子,如此重要场合,一举一动都代表门主之令,我这一振臂高呼,门众还以为是掌门叫喊的,也跟着振臂高呼:“我们要尊重!我们要人权!美人师父加油!”一时间只震得山地微动,差点把我从石头上给晃下来!

美人师父听罢扬扬得意,冲我抛记媚眼,意是赞许。

那些神仙们可不乐意了,个个气得对我怒目而视,更有的还把未化成腿的尾巴翘起来,似乎想要如拍苍蝇般拍死我!

“不人不仙,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蓝眼睛蛇妖不知怎的浮上半空,面冲我道。

我不料那么粗重的尾巴也可以在空中悬浮,狠狠愣了一下,一时没答上来。就听一个声音在下面喊:

“那是契儿的媳妇,可不许打她!”

原来是蚯蚓爷爷。他此时正攀住一个蛇美眉的裙子正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叫。那美眉倒也不很在意,笑吟吟地看着他。

蓝眼睛蛇妖用鼻子哼我,说:“原来就是你亵渎了神族,害得契儿结下死印!如此对神不敬,活该什么都不是!”

什么叫什么都不是?

我挠挠头,被他的话语逗笑。

神仙们见我笑了,更是不满。七嘴八舌地讨伐,说人类卑鄙又无耻,难怪被其它神族抛弃。

这话惹怒了美人师父,他对神仙的首领女子道:“我以前虔诚礼拜,而且比哥哥更具灵力慧根,为何在与哥哥同求门主签时,神不应我?”

首领女子淡道:“人为神生,神非为人生,人对神膜拜本是理所当然,哪有为求庇佑才拜的道理?”

美人师父说:“那么,神嘱人之事,人必得尽力而为,人求神的事,便要碰运气,要看神的心情了?”

首领女子没说话。那冷傲态度显然已是默认。

美人师父大笑,说:“我真是糊涂。人于神便如蝼蚁于人,我将神放在眼里,神却未必将我也放入眼里。万事求人即可,求神何用?我求神,神求谁?”

好一个:我求神,神求谁!

众人这回不用带头,静默片刻一齐高呼:“我求神,神求谁?我求神,神求谁?”

我起先也被这句弄得心情澎湃,跟着喊,可喊了几声又噤然收口。心道:坏事!风契还没救出来,要真把这些神仙给气过头走了可怎么办?

心思一转念忙道:“诸位师兄弟们安静!安静!”待人们呼喊声渐渐止了,我才道:“既然神仙眼里没有咱,咱也甭自讨没趣,就此回去吧。吃饭睡觉逛窑子,逍遥快乐比过神仙……”

“慢!”一声大喝打断我的话,美人师父冷声道:“此乃人间之所,又是玄门之地,该走也不应是我们!”

惨了惨了!美人师父要撵神仙,风契死活关他p事?

我正寻思着想找美人师父耳语几句,说说软话,就听那首领女子怒道:“你当我们愿沾这凡污脏世?待解开封印接出小辈,我们永世不会回来!”然后又对其他神仙道:“结阵!”

我乐不可吱又兴奋万分,就见十来个或人身,或人首蛇身,或别的样儿的神仙很快在原陵墓位置结成阵式。个个手中结印,念念有词。

未时末,天地变化,山摇地动,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林兽归巢。

人人都有感不好,胆小者已向山下退去。

“夕夕快下来!小心风大会把你吹跑!”玄辰星顶着沙石狂风,冲我减道。他不会丝毫武功,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实在呆不稳妥,要不是有两个首席弟子一左一右架住他,铁定早被吹翻几个跟头了!

我不忍他狼狈至此,忙跳下来道:“小星星你快回去!我的轻功厉害,这风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他死死抓了我的手说:“等下怕还会有更厉害的,你虽有半边羽翼,可终是血r之躯,怕出意外!还是与我一起回去吧。”

我说:“不行!女娲石还在我这,我要亲眼看着风契活!无论如何不能走!”

“你……”玄辰星又气又无奈,愤愤然道:“好!你不走,我也不走!”

“对!就是不走,不能让那些自喻为神的家伙小瞧了。”美人师父不知何时来到跟前,随意拣了几块石头摆在地上,然后又用树枝画了个圈,把我们几人圈在其中,再念出咒语。

刹时,只见一个淡蓝色的光罩凭地而起,如帽一般把我们扣在里面,阻隔了外界的风沙。

“美人师父你好厉害!”我情不自禁,拍掌赞道。

玄辰星却是没好脸色,冷冷道:“我们倒是平安了,那些弟子们可怎么办?”

美人师父毫不在意,笑道:“他们有本事就留着看热闹,没本事的就跑。谁也没强迫他们。”

这时就闻一声雷响,山崩地裂!

从土岩中徐徐浮出的不是女娲陵墓,而是小小的蛇妖。他被神秘的力量平稳地托着,双手和蛇尾自然下垂,如睡熟一般。他艳红的发因染了尘土而变成灰红色,身上也残留着土石碎沫,肮脏又破败,好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娃娃,让人看着止不住心酸。

冲动地扑过去,把玄辰星的撕扯和呼唤抛在身后。我只顾着想抱住朝思暮想的娃娃,却忘了他身下是万丈地裂的深渊!

抬着风契的力量,无法负担两个人,一下子我们都掉下去。绝顶的轻功也没有用,少了一只翅膀,注定无法飞翔。

绝望与懊悔同时袭来,我痛骂自己猪头,又贪恋起世间红尘。怎么办?风契。为了你我把五个老公都扔了,你说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伤心?

有什么东西勾住我的脚,身子缓冲地狠狠一震,倒把我的心又稳回胸口。我抱着风契倒悬着往上看,只见着一根闪着冷光的精铁鞭子正缠着自己!鞭子的另一头是月秀,月秀上头是萧然,萧然上边是朱君止,朱君止站在崖边,一手捉住萧然一只脚,另一手不知拉在哪,正缓缓把我们往上拽。

“天啊!我爱死你们了!我还从来没玩过猴子捞月呢!”

捞月的猴子面色都很糗,虽然稳稳地把我拉回地面,但都很郁闷地不爱理我。月秀握着鞭子警戒地盯着对我怒视的众神,看样儿准备随时动手。

朱君止超bt地笑着说:“娘子还真喜欢这小妖怪,为他连命都不要了,怕是以后要偏心冷落我们了。”他就算跟我说话,眼睛也不看我,有意挡在我身前,内力盈在身体周围,狂风再大,吹不飞他一片衣角!

铭王爷很有自知之明地缩在我身边,也不看我,就看风契,叹息着没说话。

萧然看看铭王爷,再看看朱君止和月秀,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站到前面去。我猜他肯定暗恨自己变不出蛇尾当不了间谍,武功又不济,才弄得如此尴尬。

头顶挨了一下,我欲回头抗议,却对上玄辰星涨出血丝的银眸!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疯子似地狠命撕打我。不过那拳头只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打得不怎么痛。“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再有一次就都死了吧,全都陪你一起死!”

泼妇?泼夫?音都差不多。

第八十章

首领女神纤手一扬,刚刚消停没多久的大地又开始震动!就在我脚边,狠狠再撕开条裂缝,将我与诸位老公缓缓分隔开!

朱君止心急,想要快一步拉住我,可刚一伸手,险些被无名力量拉入地缝中!亏得被萧然他们及时抓住拖回去。月秀吸取他的教训甩出长鞭试探,但鞭稍及至那地缝,也被强大引力吸住,他用尽全力想要拉回,无奈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最终只得脱手,眼看那精铁鞭子跌入墨色地底,永不超生。

我懵了,傻乎乎地想以身试试,心说他们无法过来,我就过去呗!可刚刚抬起脚就被玄辰星喝住:

“不要动!不准动!”

刚才他离我最近,甚至与我紧身相贴,可仍是被分隔出去,可见打老婆是要遭报应的。

女神轻轻挥手,我脚底地面开始升高,那滋味就好像乘着升降梯似的,可惜只有升没有降。

一直升到就算朱君止和月秀两个人的轻功加起来都够不着的高度为止,那十多个神仙同时飞起,将我团团围住。

“你你你你们想干嘛?我我我我听说神仙是不杀人的哦!”骇得嘴巴都在发抖,我死死抱着风契,如同在看恐怕片时死抓个抱枕,试图缓解紧张情绪。

没一个神仙理我,首领女神将手往回一收,凭得一股大力将风契吸到她怀里,捎带上我藏在怀里的女娲石!

我本有心想扑过去的,可看看脚下过于渺小的几个老公,就不敢妄为了。

女神将女娲石托在手心,不知用了什么咒术化成粉末,又让另个神伴凭空唤出无根水,和着给风契服下,然后风契就活了。

长翘的睫毛扇了两下,美丽的娃娃慢慢睁开双眼,见到女神,张开嘴巴叫道:“娘亲!”

女神喜极而泣,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脸上有了只有母亲才有的慈爱笑容。她紧紧搂住风契,不住地亲吻着风契脏脏的脸蛋,口里直道:“孩儿受苦了。”

我感动这母子相认的骟情场面,不禁也跟着掉下两颗眼泪,继而脑子里又冒出一个相当令人费解的问号:为什么人有情,神仙有情,却修仙的不能有情?是不是神仙就是看不上人?如果心里恋着人,就不配作仙?

风契和他妈激动够了,又和一旁叔叔大爷姑姑阿姨们一顿攀交,别说,蚯蚓老头儿还真没骗我,风契在他娘的指引下,还真管他叫“爷爷”,惊得我在那堆神仙中直找他爹,一心想看看是哪个蚯蚓基因突变,生出这么大一条蛇!

“夕夕!”

“啊?”

可爱的蛇娃娃从众蛇堆里飞出来,扑入我怀里,挡住了我寻找蚯蚓的视线。他激动着,金色的大眼睛闪亮亮地说:“夕夕真的看到你了!我总在梦里见你。梦到我们一起生了孩子,然后你带我看蓝天,看白云,看漂漂的姑娘!”

被提醒着想起了曾经对他的承诺,想起了在黑暗地x里,平淡又甜蜜的日子,我不自觉地鼻头一酸,哽咽道:“这回不是梦。我真的带你去看蓝天,看白云,看漂漂的姑娘,跟你生孩子。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嗯!再也再也不分开!”风契接着我的话,更加用力地抱紧我,肯定地说。然后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转到我背后,用小手仔细地摸我的背脊,摸着摸着就哭出来,“夕夕,你的翅膀怎么了?为什么少了一只?是不是被坏人拿走的?一定很痛吧?”

我略感讶异,心道我早已用收骨咒把翅膀收起来了,他怎么还能知道?不光是他,连那个说我不人不仙的蓝眼睛蛇妖都能看出来,该不会神还有透视的异能吧?那不是看美人l体很容易?

狠狠摇摇头,抛去那些不洁思想,我安慰风契道:“我没有做神仙的命,翅膀长啊长的,自己就脱落了。”

“真的吗?”他不哭了,只是面露惋惜。单纯的孩子很好骗。

“真的!”善意的谎言如同改变过的格林童话,适合小孩子。

可是他又焦急起来,“但你少了只翅膀就不能飞了。娘亲要我和他们一起回到天上,你没有翅膀可怎么办?”

别说没翅膀,就是有翅膀我也不去!没听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吗?地上还有我诸位美美的老公呢,扔了他们会遭天打雷霹!

我反搂住风契,哄他说:“去不了天上就不去好了。人间也有许多美丽的景物,不比天上差呀。”

“可是……”风契有些犹豫,他回头看看他妈,似想说什么却没敢张口。

“孩儿莫听她胡言,人界哪有仙界好?她舍不得那些红尘之事,修不成仙体,与咱们有缘无份,莫要理她了。”原来神仙不光有透视眼,还会看人的思想!

“可是娘亲,我喜欢夕夕。我想跟她在一起!”风契嘟着嘴,小声地说。

“不准!”女神怒道。一下子就飞到我们近前。“跟娘亲走,娘亲再给你找合适的神族交h。她不配你!”

tnnd的不配!我要不是看在她是风契的妈的份上,这句骂人话早扔了过去。我紧握住风契的手,对那女神说:“拜托伯母不要有门户之见好不好?我和小风风是真心相爱的,有说宁拆一座桥,不拆一份缘。麻烦您就成全我们吧。”

“不行!你非人非仙,血统不纯,会玷污他!况且人界并非静土,我绝不让我的孩儿在这里受罪!”女神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我本就气她神眼看人低,现在被她骂成血统不纯更是火大,“那你一开始把他扔在墓x里就不叫受罪?他孤零零一个孩子,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那就算是静土?”

“女娲氏后代守护祖先陵墓是应尽之责!”

“那你怎么不守?你大可以自己辛苦点,给孩子一个美好童年呀!你说人界不好,可人界有劳动法,规定雇用童工要判刑的呢,你们神仙所谓高贵,就高贵在用不懂事的小孩干活?”这也不算撒谎,虽然劳动法现在没有,但一千年后肯定会有。

女神气得脸都青了,咬着牙道:“吾自有要事要做,尔休要污蔑!”

我不屑地用鼻孔看他,“那你继续做你的事好了,你儿子就交给我吧。”

“不行!”

“你没资格说不行!”

我素来讨厌跟人吵架,但这次不吵不行。事关我的心头r小风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别人抢走!

我和那女神从太阳正强一直吵到日头落山,从到风契的去留,一直吵到她的衣服太暴露,我的行为不检点。风契都下去上来十来趟给我们送茶水润喉咙了,我们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有话说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最难相处的,可见确实不假。

谁也没料到最后终止这场口水战的是玄辰星。他叫我那几个老公去林子里打了些野味,然后然了篝火,就在我们脚底下开烧烤大餐。

传说中的神仙都不食人间烟火,现实中的神仙个个如狼似虎!

就见除风契他妈之外的所有神仙,全如蝗虫过境般横扫向那堆食物,有吃有抢,还边吃边嚷,说比松子泉水什么的好吃多了。

我看得心里发急,主动要求暂时停战,没想风契他妈竟相当配合。只是她只顾自己扑下去抢吃的,却还把我撂在这如七层楼般高的地方,要不是风契心疼飞上来把我抱下去,我就准备要往下吐哈啦子以作报复了!

之后事情的发展相当戏剧化。玄辰星答应以每年一贡席的代价,换回风契的长久居留权,又打包了大堆甜品蜜饯什么的,乐哈哈地把神仙给送走了。

容易满足,容易快乐。这便是神仙。

我有了风契,有了朱君止,有玄辰星,月秀,铭王爷,萧然。我满足了,我也快乐似神仙。

第八十一章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风契最喜欢这首歌,他从我这儿学了之后,就天天哼着,一不小心就哼出麻烦来。

“夕夕,听说你给风契写了曲子?”大醋坛子玄辰星,貌似随意地问我。他正在做一只白斩j,手里捉着把菜刀,如苞丁解牛般,优雅而有艺术韵味地解剖着。

“呃……不是我写的。是别人的,我随便唱两句而已。”摸摸脖子,暗想人和j的构造应该差很多。

“哦,那可真巧,刚好适合风契。”素手落下,细细的j脖一刀两断!

被那利刃骇得心惊胆颤,我连忙道:“也有唱小星星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冷汗都掉下来,我绞尽脑汁又想出一首“红星闪闪,放光彩……”

“你给朱君止的纹身刺完没有?”

“刺,刺完啦。”

“那么紧张做甚?我又没吃醋。”

“呃……”不是吃醋就是愤怒。大刀向脖子上砍去!

“月秀五天没说话了。你去看看他。”

“我靠!你观察得真仔细!”

“我欣赏他,当然会多注意些。”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他人品武功都不错。”

“……似乎跟以前某段情节很相似。”

“我要忙了,你先出去吧。”

“可是不是你叫我来厨房帮忙的吗?”

“越帮越忙,出去!”

被玄辰星赶出他的专用厨房,我摸摸鼻子去找月秀。月秀不在房里,我又去武场找他,却只见着萧然在独自耍剑。

“见着月秀了吗?”就那么随意一问。

“……”刀光剑影耍得漂亮,就是不理我。

“哎?问你呢!”随手从兵器架上抄起根g子朝他碓去。

“没!”单字崩出,g子被他自顶端刺开,一劈两半!

“喔哟!好大火气,吃呛药了?”险险脱手扔了g子,心道好玄没扎着我!

“哼。”

“丫你乃乃的,找揍是不是?几天没被sm皮痒痒了?”说是这么说,身子却很没出息地往门外挪。孙子兵法云: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方得胜矣。轻功就是我之所长,要硬碰硬打架肯定得他赢!

“你还有心思揍我?”他终于停止舞剑,冷眼看我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风花雪月呢。”

“风花雪月?拜托!这四个同时出现必须得是冬天!现在才秋初好不好?”冬天有雪有风,晚上还有月亮,再要赶上梅花盛开,才对得起这四字所表达的浪漫。

“哼,对我就贫,对他们就……也罢。谁让我是自己贴来的?我也不烦你了,就此告辞!”

哟嗬嗬!还负气出走!快一步拦在他前面,我火人道:“你当你是谁?说走就走?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战俘知道不?我诸位老公送我的礼物!没人身自由的!”

“你……”他未料我会如此辱他,连惊带气,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换言之我是你的主人,没有主人的命令,你哪都不能去!”再让他成天跟我倔!妈的老虎不发威还真把我当hellokitty!

“萧夕夕你……你欺人太甚!”刚才那话兴是说得太重了,他似承受不住地单手捂住胸口倒退半步,另只握剑的手亦在发抖!

“我本来不想欺你,可你也太不识好歹。”被他又痛又气的样子弄到心软,我也只好放软语气道:“我不就给风契唱了个曲儿吗?你吃醋大可以表现得可爱点,搞不好把我哄得高兴也给你唱十个八个,可你却非要给我甩脸子。拜托,人都是有脾气的,你成天跟我针锋相对,我怎么会给你好脸色?”

“莫说那么多!我只再问你一遍,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切,还跟我硬!“你自己说呢?”

“……”

“想好再来找我。我找月秀去了。”

训了萧然一顿感觉挺解气的,但一想起他被我说得连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都不敢确定的犹豫痛苦的模样,又有些心疼。可以说他是几个老公中最不会讨我喜欢的,那又臭又硬的倔脾气总让我恨得牙根痒痒,可仔细想想,我还是爱他的呀,当初他回来找我,说要做我小爷时,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一听到这个声音,心情立刻放松下来。我重重吁出一口气,走向声音的来源。

朱君止正和铭王爷在一颗大树下下棋,两人表面看来都是斯文俊美的公子哥,其实哪个也不是好东西!

为能除害成功,我离着他们还有两步远呢,就自腰里抽出白玉扇子,以轻功飞快地扑过去狠敲了铭王爷的脑袋一下!

“夕夕心情不好?”铭王爷躲闪不及无奈苦笑,揉也懒得揉了,边问边继续在棋盘上落子。

“当然不好。”懒懒地回答。我如无骨般趴到朱君止背上,咬他耳朵玩。

“娘子有什么心事不防说说,为夫或许可以帮忙开解。”对于我咬他耳朵,朱君止更爱把耳朵主动往我嘴里凑,一感觉到我要咬上就躲,不咬还不行!

“你们大概都知道啦。我哄风契睡觉时给他唱了首歌嘛。他记性好,就成天挂在嘴边上。结果把玄老大给唱得吃醋了,叫我过去一顿暗骂。然后我又碰到萧然,人家老哥更不给我面子,直差没用剑扎了我,气我得狠训了他一通,然后就不爽地过来了。”

铭王爷听罢没说话。朱君止却长长“哦——”了一声。

“娘子文采不错。那曲词好得很。”

“我哪有那能耐?唱人家的而已。”

“风小妖确是可爱,即能让娘子专宠十数日,又能让娘子想起如此风流雅词。”

“……”

“哎呀。不知不觉中了王爷的险招,娘子先去别处玩吧,等为夫走完这盘棋,再去陪你。”

“……”

找到月秀的时候,他正和风契在后院的花圃里蹲着,不晓得在干嘛。

以轻功飞到他们跟前,小心地避开花枝踩在地上,我问:“你们俩干嘛呢?”

月秀没言语。风契却道:“我在看月哥哥跟花说话。”

“啊?”我摸摸他的脑袋,再摸摸月秀的脑袋,最后再摸摸自己的脑袋。觉得都不烧。

朝月秀的肩膀上捅一下,“你干嘛呢?”

月秀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仍不吭声。风契见状又接道:“月哥哥在和花说话。”

感觉被打败地也蹲下来,我看看那株已经开败的紫薇花问:“那他们在说什么呀?”

风契超可爱地眠眠小嘴道:“我也不知道,月哥哥和花都不出声。”

“不出声怎么能叫说话?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说话?”

“……我问月哥哥是不是在跟花说话,他没回答。你教过我的,这叫默认。”

“那个……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啦。呵。月秀,你有误导小孩的嫌疑哦。”

“……”

“……小风风啊,玄哥哥做了好吃的点心,叫你去吃呢。”

“真的吗?夕夕和月哥哥一起去!”

“夕夕和月哥哥还有事,等会儿再去,你先去尝尝,拣好吃的让玄哥哥多做些。”

“嗯!我等你们!”

“……现在该说了吧?”

“……”

“你能不能开朗点?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真当自己是棵植物好不好?”

“……”

“玄辰星说你五天没说话了,是不是真的呀?”

“……”

“自闭症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

“tnnd!随便你!”

因为可爱所以无辜,又因为无辜所以可爱。于是那个挑起祸端的罪魁祸首没事,我却成了万人恨!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小风风可以得专宠是因为会讨我喜欢!要是他们个个都跟牛皮糖似的,和风契一样粘住我不放,我也绝对冷落不了谁呀!哼!人家后宫争宠,都千方百计讨好一家之主,我的后宫争宠,倒集体讨伐妻主!

“切,有本事这辈子都别理我!等我火人了把你们一个个都休了!再当采草贼去!”愤愤地骂着,狠狠将脚边石子踢到不知名的角落。

“色娘徒儿怎的了?发这么大脾气?”天籁般的声音,比仙子还要美丽的模样,只是他紫眸中的灵动色彩少了许多,纵使一直在笑着,整个人的感觉,却不如从前那么活泼狡黠。

也是,能不受打击吗?本被预言能驾云戏龙的神明,被命运戏耍一番,成了流落凡间的精灵。甚至连名字也取得极为讽刺。明明没有多少异能的哥哥,被名命天上辰星。拥有神力的弟弟,却成了凡石琥珀。

“美人师父,我们出去玩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比他幸运太多了。他一生的信仰被打击得灰飞烟灭,我却只是和老公呕气。或许出去走走,会让我们俩都舒服些吧。

“嗯……可也没甚好玩的地方呀。”美人师父单指杵着下巴寻思着道,“我自小就生活在这里,方圆几十里闭着眼睛都能走过了。”

“那……我们去爬山吧,正好是秋天,野果野味多的很!”我又试着提议道。

“这也无趣。以你我的轻功,跳几跳就到山顶了,还爬什么?”那么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被他一说却成了蛤蟆蹦!

“……”那我还是找个蚂蚁d看人家搬家吧,据说蚁后有无数老公,我真想学学她是怎么让他们和平相处的。

“色娘徒儿,以前常听你说你的家乡有许多有趣的东西?”

“嗯。”

“那咱们去那边吧!”

“啊?”

“快把昆仑镜拿来,用这个作法可以不用很费力。”

“呃……”

“快拿来啊,你我早去早回。”

“……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一声?”

“不准!”

“嗯?”

“……呃,我是说……他们正气着你呢,你说什么也不会理你的。不如先去那边买些稀罕物件,回来哄哄他们也就好了。”

“说的也是。女人得哄,男人更得哄。喏,美人师父,镜子给你。”

第八十二章

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不算淡薄的汽车尾气味,闻起来是那么亲切!满怀激动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灯光。

“张小玉!”标志的美人儿正伏在理石楼梯上酣睡着,微张着的朱色小嘴里流着口衍。是梦到好吃的了吧?或者是美貌帅哥?

“用这镜子真是有大好处,连时间都算的分毫不差。你离开时是何时,回来时就是何时。”美人师父在一旁c着天籁般的嗓音,给我解释着。

“这么精确?”我抢过他手里的镜子,翻来覆去地看着惊叹,“那回去时岂不是也可以这样吗?无论玩多久,只要算好在离开的时间回去,谁也不会发现!”

“若是算到好处的话,是这样不假。”

“噢——!小玉快醒醒,我教你轻功,咱们一起去采现代草!”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张嘴喊老乡,伸手把人抓。

穿着职业套装,脚踏白色高跟鞋,染着酒红色长发的清纯美女,夸张地将双臂大张成180度,恶狠狠向我扑来!

从未有过如此感动,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但在抱到一把空气之后,又尴尬地顿止在鼻翼两边!

“美人啊!超级大美人,让我抱一下!”

我自认是美人,但还没不要脸到以为是超级大美人!冷眼回头,刚好看到美人师父以绝顶轻功躲避张小玉的色魔爪,心底嗟叹色友无良的同时,也十分庆幸没把几个老公一起带来。虽然常说姐妹如手足,老公如衣服,但到底街上有走缺胳膊断腿的,却鲜有l奔的。

“小玉别闹了!小玉……”

毛阿哥话说到一半,又吞回肚子里。他甚为尴尬地避开我探寻的目光,通红了脸颊,喏道:“咳……现在,现在社会不大安全,我给小玉家打电话,没人接,所以想着来你这儿看看……”

了然地点点头,我说:“现在嫁人也不大安全可靠,你干嘛不立刻娶了她?”

毛阿哥又假装咳嗽,“咳,咳,不要瞎说。”

“瞎说?拜托你哪只眼睛看我瞎了?我这种超级视力要是瞎子,满世界就都是盲人了!”

“……你的大学文凭是买的?”

“靠!小玉出卖我!”

“没,听你说话能听出来。”

“……那是故意的好不好?有搞笑效果!”

“那平时把破绽说成破腚,把花卉说成花奔也是?”

“……果然是她出买我……小玉我跟你说,我见过n多美男,个个都帅到惊天动地……”

张小玉的弱点和我差不多,都是美男。不过她比我更纯洁一点,我看到美男的第一个念头是拐到床上,她却是喜欢视j。所以当我把几个美人老公的长相给她形容了一遍,她便流着口水,开始哀叹世道不公。

“我美丽的双眸看不到美丽的男人,睁着还有什么意思?天啊,请打个雷劈晕我吧,让我在梦中与之相见……”

其实张小玉不知道,她的这个小小的愿望是不用麻烦天的,作为她的死党兼损友,我非常乐意效劳。

举起手刀,瞄准她的后颈,我劈——

“萧夕夕!呃……我是说,有你的信。”毛阿哥英雄救美地昂着脑袋代替张小玉优美的脖子,挡在我的手刀之下。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白白的信封,上面用黑色墨水很帅的地写着——萧夕夕收。“正巧在你家楼下,碰到邮递员,他托我送上来。”

“邮递员怎会知道你要来我家?”疑惑着把手刀放软,捏过那封信,再狠狠挖一眼张小玉。她还不知刚才几乎发生何等惊险之事,仍劣性不改,欲过来偷窥。见我不让她看,只好沮丧地吐吐舌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他问我知道萧夕夕家住在哪吗?我就说知道。正想带他一起上来,可他却把信塞给我,说懒得跑一趟,求我帮忙代送……”

“夕,你看美人在干嘛?”张小玉的突然发话,打断了我的思路。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却见一绝美的紫发男子正捧着超大等离子电视,将脸狠命地往屏幕上贴!他没见过这东西有好奇心这我能理解,可他企图要钻进去就未免太不雅了吧?

“美人师父离远点!小心你会得近视眼!”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皱着眉毛叫道。看在他是我师父的份上,在别人跟前就说他是看电视贴得太近了好了。不然传出去会被人家笑死!

“什么是近视眼?”美人师父不懂我的苦心,又再三试验,确定真的钻不过去之后,才勉强把脸移开。但又不放过任何一次发问的机会,美美地开尊口问道。

“一种眼部疾病,会看不清楚东西。”山不转水转,人不转时空转。当初我问他,现在他问我。

“既然会得病,为何还要留着?”

“……娱乐呀。看着开心。”

“只为娱乐,宁可生病?”

“呃……也没那么夸张啦,你离得远些就不要紧了。这是现代人的精神食粮嘛。”说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悲哀。不明白现代人到底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电视,电脑,电话……在提高生活水平的同时,又牺牲了什么?

美人师父很聪明,转转眼珠就理解了我话语里的现代名词。“精神食粮?这词儿倒有意思。可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只看几眼,就可以让人打起精神?”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别离得太近。”

嘱咐完美人师父,我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物件——一张红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烫金大字——天和开业五周年店庆,贵宾卡,凭此卷全场五折!

“夕,那个会飞的美人这里怎么了?”张小玉拽拽我的袖子,指指自己的脑袋,悄声问我道。“他刚才好像要钻进电视里似的,还那样说话!他连近视眼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她问这些话的同时,毛阿哥也看向我,那样子显也在向我讨答案。

暗叫声不好,但仍装做无事样地把玩着贵宾卡,笑嘻嘻开口道:“他是我姑妈的表舅的侄子,据说是个半仙体,打小被道士领到山上学道去了,所以不暗人间世事。你们可不许欺负他。”无论如何也比他们多了八年见识,连天牢都能劫了,更何况应讨这点小事?

张小玉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然后叹道:“怪不得他会飞呢!”

毛阿哥却还不怎么信,以怀疑的目光将我和美人师父都好顿打量,看得我汗毛直竖。

我自我安慰地想,这种小谎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我总不能实话实说让人家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呀!好在昨个夜里张小玉一直酒醉未醒,回家之后,我又及时找了现代的衣服给我和美人师父换上,不然就要编我和他一起去学道了。

这时张小玉注意到了我手中的贵宾卡。跳起来抢过,只看了一眼便尖叫道:“哇塞——!打五折耶!所有的消费都是五折耶!包括给帅哥的小费!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若我没在古代呆过八年,或者没经历过那么多事,可能我会和张小玉一样,迫不及待,欢天喜地地去付约。可我已经看过太多尔虞我诈,颇受某几位有心计的老公的影响,遇到事情时,也会稍稍地用脑袋思考一下了。

“小玉有收过这样的请柬吗?我们都是天和的常客,理论上都应该有的。”

“没有……不过我昨晚是在你这里睡的吧?今天还没回过家呢,也不知道。”张小玉并不明白我的用意,说得很随意,“不过没有也没关系啦,上面又没写只限一人,就算带朋友去也不会加价吧?”

我轻轻一笑,不答她,又看向毛阿哥,“你早上来我这里之前,该先去过小玉的住处吧?你有见到请柬吗?”

“我没去过。打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关机,就直接到你这里找人了。”

“那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多份请柬可以卖钱呢。”

张小玉不理解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财,一路上唠唠叨叨,抱怨不停。毛阿哥却比她安静多了,只顾专心开车,做个不多言语的好司机。美人师父最闹人。坐在车里看什么都新鲜,指东指西地问,害我回答得嗓子都哑了,还意犹未尽。

终于到了张小玉家。她又发了好顿牢s才打开信箱,却惊讶地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她不信地又仔细检查了门缝角落,怕邮递员送错了,还问隔壁的邻居,却仍一无所获。

“我真的这么没人缘吗?”她懊恼地哀嚎。

我被她逗笑,如哄小孩般摸摸她染成红色的长发,说:“乖,不哭。姐姐给你买糖吃。”

我给张小玉买了德芙巧克力,做为回礼她给我买了一套网式彩虹内k。一共七条,七种颜色。我欢喜着收下。寻思着刚好可以分给六个老公和美人师父一人一条。谁也不用生气吃醋。可美人师父还嫌不够,说师为长,孝为先,硬要我再多买些礼物给他。我讲理他不听,他要动粗我又打不过,只好应他的要求又买了摇控玩具车,玻璃珠手机链,耐克运动鞋,男式化妆品,茶色太阳镜,和一支曼秀雷顿的玫瑰色女式唇膏给他。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满足,见我还剩点money,索性钻进理发店做个陶瓷烫,硬生生把及脚跟的紫发喀嚓到了腰部,还挑染上金色,直弄得像个妖精似的这才罢休。

逛街的时候有遇到乞儿。本着日行一善的原则,我将仅剩的零钱统统给他们,自己只留了信用卡在身上。

“小姐好心肠会有好报。我观你眉间稍宽,性子活泼。鼻根较低,易见异思迁。泪堂鼓起,单边有笑涡,貌似懒散,黑眸颇大,甚是有神。足见是个男桃花极旺的奇女子。可这桃花多了也不好。好也来,烂也来。眼下便似正有一桃花劫。小姐好自为知。”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我当成乞丐的道士拿了我十元纸钞潇洒而去,我茫茫然回头问道:“美人师父,哪家的道士这么落魄?都靠给人相面赚钱了?”玄门的道士都是给人家看风水,做法事,趋吉避凶加收学徒来赚薪水的。

美人师父状似无聊打个呵欠,“我哪里知道?道家支派众多,有打扮干静的,就也有邋遢的。”

一直逛到天色渐黑,我们到了天和门口。我出示了优惠卡,立刻有两个长像甜美的姐儿娇笑着把我们迎入包厢。之后又有帅气的waiter送来果盘啤酒零嘴等,堆满了两张桌子。

张小玉叉起颗葡萄送入口中,不客气道:“叫你们最帅的帅哥到这里集合!哦……还有再来些小姐,让两位先生也挑一下。”

那两位先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