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算了莲妹,此事已过就不要再提了。月兄,令尊师前些日子潜人往敝庄送信,要在下遇到你时,告之声要你护送莲妹回山。在下接信时还以为寻你甚难,准备亲自护送莲妹。不想今日正好巧遇,不如你我定下日子,一同走吧。”

“……”

“秀师兄,你不会连我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吧?”

“……什么时候?”

“三日后如何?我与莲妹暂住在安德居,你若准备好了,便来找我们吧。”

月秀没回话,我当然更c不上嘴,那个姓南宫的根本当我隐形!听声音他们走远了,我扯扯月秀,说:“朱君止能改邪归正你信吗?我猜你师妹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的意思一定是说他曾经抢姓南宫的做男妻!就像那些人抢玄辰星一样。”

他还是没回话,拉着我慢吞吞走着。

我又说:“那你得快点带我找到姓于的秀才,不然你一走,我什么都看不见,就没法找了。”

“……嗯。”

“你好像不太高兴?要回家了不是吗?你想不想你师父?想不想你的师兄弟?”

“……”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你师妹的嘛,看她身边跟了个男的心里不舒服对不对?不过我说啊,她不适合你的,找老婆该找个温柔贤惠的才行,不然她那么刁蛮以后会骑到你头上!”

拉我的手突然紧了紧,他莫名步子一顿,又继续走着。

“唔……又不理我。秀秀,你真的生气啦?对不起,对不起,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走了我会想你的……嗯?”他又不走了,害我多行了两步又被扯回来。

“夕……”

“啊?”

“我会回来。”

“哦。”

第二十七章

“……于秀才呀,还真可怜呢,穷了大半辈子,连媳妇都娶不起。幸好他爹还留给他三间破房子,可天煞哟,莫名其妙一把火就全烧没了……”

不容那聒噪的女人把话说完,我跳脚道:“烧了?那于秀才本人呢?他现在在哪?”

女人被我打断罗嗦有点不高兴,恼道:“他死啦。火烧得那么厉害,他连逃都来不及,早上去看时就剩个死尸!焦碳似的,可怜啊,破草席一裹,扔到乱坟岗里。唉……”

脚下一个踉跄,我好容易才站稳。

“他,他还有别的亲人或朋友吗?”

“要有哪还能这样?当年方大少爷倒和他挺好,要是他在也不会……算了,不说了,里通外国,反叛朝庭啊!说出来都要掉舌头!”……眼前是模糊的,耳里闻得声声凄凉的鸦叫。这就是乱坟岗吗?为何一点让人心寒恐怖的感觉都没有?还是冤魂真的畏惧太阳,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做乱?

“于秀才是被谋杀的。”很镇静得吐出这句话,语调平静得连自己都汗颜。

“……”

“方家若真里通外国就不会把家眷留下,他们查抄方家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掩埋什么秘密。而那东西或秘密又恐怕被方顺舟给了于秀才,所以连累他也被杀。”

“……”

“是我害了他。”

“……”

“如果不是我要找他,他根本不会死!”

“……夕……”

“不要宽慰我!这分明就是我的错!于秀才死了不过一个月,那人是故意赶在我们到这之前动手的!如果我不在路上贪玩耽搁,而是马不停蹄得赶来,他们根本没时间害他!”

“……也许只是巧合。”

“这也太巧了吧?为什么我们要找他他就死,我们不找他他就活得好好的……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深吸口气,我眯缝着眼向一旁走去。视力还未完全恢复,走路时经常磕伴到什么,料想就是残尸骸骨之类的,也不怕它,就一脚踢开继续走我的。活着的时候尚如蝼蚁一般,死了就真能兴风作浪?

找了看起来比较避人的地方,我蹲下身子哭起来。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爸爸说我哭的样子很丑,丑到不能见人。

“回吧,这里不好。”

“有什么不好?这里有于秀才,有方顺舟,还有方家八十七口家人!”

“……你的眼睛还没好,不能这样。”

“就算好了又怎么样?我还是看不见他!”

“……”

“不要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你不是约了人的吗?再不去就迟了。”

“我……送你回去再走。你看不清路。”

“不用了,不用了!”再也忍不住叫起来,用力推开他,“要我说多少遍啊!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会儿!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影子一样的跟着我?真的很烦!”

我知道,最后一句很过分,说过我就后悔了。即使看不清他的样子,我猜他也一定被伤到了。张张嘴想要道歉,涌出喉咙的却是哭声。

“是我不好,我,我这就走……你不要哭了,不要……”黑色的身影向后退着,映在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抽痛!

扑上去抱住他,泪水浸在他怀里。失明之前那天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这天地间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不,不应是又回来了,这种感觉从没断过,只是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淡漠了。我一直都依赖着他!

“……你会很快回来的对不对?”

“嗯。”

“你一回来就会找我的对不对?”

“嗯。”

“你……”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了,我把头埋入他怀里,深深嗅着他的味道。有吻烙在额顶,我惊觉抬头。原来那日里也是他,而我可笑得还以为是方顺舟的鬼魂!

坚持没让他送我回客栈,因为我想送他走。直到本就模糊的三个影子消失在视野中,我才像玩游戏“摸瞎子”般伸着手一点点探回去的路。身边不时传来路人的惊呼和议论,我更恶作剧得对他们翻翻白眼蹦两蹦,模仿“僵尸夜行”吓唬他们。

“张三?张三啊!你这油到底卖不卖了?哎你怎么连挑子也不要了……张三?”

咦?这是什么诡异宝贝?“茶壶”还会河东狮吼?!哦,看错了,是个胖女人。她叉着两只手,我错以为是茶壶。好奇得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瘦弱的男子的背影匆匆离开。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他边跑边偷偷得看我?

“这个张三!真不像个买卖人!成天就守着个挑子,连叫卖都不会!我看他守了一个多月挺可怜得才好心来买他的油,可他怎么就跑了?真是的!”胖女人碎碎念着走了,我却挠头寻思那男的怎么有点眼熟。罢了罢了,我这眼睛本就没好完全,看花了也是常事。再说福州我才呆过几天呀,能认识谁?

路上遇到好心人,看我眼睛不好就送我回客栈,连声谢谢都没收就走了。美得我还一个劲琢磨这个世界也有活雷峰!

在自己房里呆了会儿觉得挺没劲的,我决定去找玄辰星。这一路行来觉得他这人也不错,医术好,懂得还多,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是性子有些清高,跟我吵架还总赢,我想我会很喜欢他的。

来到他房门前,正想举手敲门,却听得里面有说话声。本没有窥觑别人隐私的癖好,可又好奇他在跟谁说话,便很无耻得偷听了。

“……您明知道这是圈套,您为什么还……”

“我知他不知。救人本是医者本份,我既见了,又怎能不治。”

“可他是罗刹教主的夫人!那些妖人强绑您出关,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他也必定知情!”

“知情又如何?不知情又如何?医便医了,知不知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们误了您的修行!少主!就算您不放在心里,我们也替您难过,只要您过了这一关就可以……”

“天意如是。”……

悄悄退开,直到回了房里心依然砰砰跳着。

罗刹教主夫人!他们在说我!他们说的妖人也一定指罗刹教的教众!罗刹教的教众强绑玄辰星出关?那么在小镇上的相遇不是巧合?

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赶紧压下心惊应声:“谁呀?”

“萧姑娘安好?在下玄辰星。”

第二十八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喏喏应声,忙去开门。见了那团白色的影子,我勉强笑道:“玄公子有空呵,找小女子有事?”

他语中带笑,道:“你还真是有趣,一旦说谎或算计别人时,说话就礼貌起来。这倒无意警醒了我,说吧,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该不会想怎么卖了我吧?”

心底暗暗吃惊他的观察力,这个毛病连我自己都没留意过!心虽跳得厉害,不过表面上还得敷衍。我笑着打哈哈:“哪里,哪里。你玄大公子聪明绝顶,我哪敢卖你?倒是你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是真的。”

他又笑了声,说:“罢了,我也不跟你贫。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哦?”心里虽明明知道,仍努力装出幅吃惊样。

“我乃天水县凤凰山人,因遭遇匪人离家甚久,幸得月公子萧姑娘相救。今日家人寻来,便要回去了

“这个……这么快?”不会吧?月秀刚走他也要溜,故意玩我,想闷死我的吧?

“呵呵,聚是缘,散亦是缘。姑娘保重。”

“哦……”玄辰星是穿白衣服的,在我眼中就成了可爱的棉花团。对于可爱的东西我素来会多几分爱护心疼,所以见他要走,就很没底气得坦白道歉了。

“玄辰星……呃,那个……我替朱君止向你道歉。嗯……还有,我刚才有偷听你和别人讲话。”

罪恶感很奇妙,当你憋在心里时大概会难受的要死,而一旦对受害方说出来就会觉得很轻松,甚至觉得没什么。当然了,也许有的人压根不会在意做点不正当的事,甚至以为有罪恶感很可笑,这就完全取决于良心了。嘿嘿,臭p一下,我勉强还可以算个好人。

他微怔了怔,道:“无碍的。若世人都像姑娘这般坦诚,哪还有纷乱萧愁?”

我也怔了怔,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人性又不是单一的。再说世间要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有吃到苦才能知道甜嘛。”

他一时没接话,半晌才道:“姑娘所言极是,玄辰星受教了。”

汗~~~这样也算?是月秀每次灌我吃药后再给我吃蜂蜜我才知道的好不好?

正想着跟他说呢,房门外却已有人催道:“少主,时候不早,该动身了。”

“少主?什么少主?”玄辰星该不会也是混帮派的吧?对了,曾经被朱君止忽悠说他会参加武林大会,那么他是武林中人了?可他怎么不会武功?

“在下凤凰山玄门中人。”说着,他从手上摘下什么东西放到桌上,“此乃玄门信物,姑娘日后可凭此物上凤凰山,若有所托,定不相负。”

“呃……多谢。”其实我本不想收的,说到信物就会想起方顺舟的断玉。有心不要吧,又想到他小弟就在外面,若拒绝了他铁定没面子。算了,收就收了吧,大不了找根绳栓脖子上,保证不摔碎就是。

玄辰星留下的是玫指环,对,也有叫戒指的。不过稍微有些粗大,够我套上大拇指勉强做个扳指。不过我不会s箭,还是用刚才的主意,拴根绳子挂脖子上好了。

指环的质地很奇怪,细细把玩下才发现这东西竟和月秀从灰衣女人身上搜出来的黑石头很像。都一样的光滑圆润,也有近似人体的温度。只不过那石头是黑的,这指环却是白的。再想细细对比观察,可眼睛花得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等以后完全康复了再说了。

下楼问小二要吃的,还没等我张嘴,他就自动报出n多菜名。我好奇得想问为什么,他却接道:“姑娘想不想听曲儿解闷?是吃过饭我带您去?还是直接把人请来?”

这也太周道了吧?五星级酒店我也住过,可也没见这等待遇!思前想后寻思半天,我恍然笑道:“艺妓就不要了,叫朱君止来见我!”

“什么朱……”

“对!就那头猪!天黑之前我要没见着他,就召告天下说你说他是猪!”

看来那小二是极怕自己的一时口误传到朱君止耳朵里的,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反正我在太阳落山前如愿见到了朱大教主。

眯缝着眼几乎零距离的盯了半天,终于认出的的确确是印象中的欠揍的脸了。单指挑起他的下巴,我说:“来,给大爷笑一个。”

是人都不会笑!

“不笑?那大爷给你笑一个。”眦牙!我是娃哈哈!

天知道娃哈哈有多不招人待见,我还没哈出声呢,就被朱君止啃上了。这bt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接吻,他的舌头顶得我牙都痛!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都这么久不见,说真的,我还真不太忍心咬他。他啃着啃着就把我往床上抱,我虽然乐得接受,可心里还惦记着什么,不依道:“等等!让我问你几个问题先。”

“没什么比‘人事’更重要。”

“你就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吗?枉我还以为你长脑子!”

大概男人都很爱面子,且自以为聪明。冲这个,他总算顿住,无奈道:“为夫若没脑子又怎敢做你的夫?好吧娘子,有什么你问就是。”

我说:“玄辰星是不是你叫人绑来的?”

“是。”他乖乖点头,状似好宝宝。

“他为人冷情,又在凤凰山闭关,请固然请不到,所以你就绑。你知道我爱凑热闹,便叫人在那个小镇上搞那么一出闹剧引我去,顺理成章救走他。然后他就会感激我,替我医眼睛了?”

“是。”他又点头,幼儿班的也没他乖。

我说:“你一开始在做别的事,并没有跟踪我,但之后一个月,呃,不,大概半个月左右或许是碰巧,发现月秀并未保证我无恙,所以才跟踪上的?”瞎眼一个月后我遇到玄辰星,而朱君止把玄辰星绑来怎么也得费些时日,所以我推算是半个月。

“……是。”他略有些迟遗,可还是承认。不承认也没办法,不然在我们被灰衣女人攻击的时候,他至少会派人保护我。

想了想,我又说:“这件事月秀也知道。不然他不会在我未完全康复前离开。甚至你们俩碰过面,你不让他带我去找于秀才,或者说……你不让他在你未处理完于秀才的事之前带我去。”不然于秀才家那么好找,月秀不会无故领我转上三天!而且想起送月秀走后遇到的卖油人,越发觉得他像谁了!

第二十九章

他哼出笑来,说:“娘子太多虑了,于秀才与为夫何干?为夫这次到福州一是为了保护娘子,另是为了给华剑山庄送礼,为之前的无礼陪罪。娘子贤德,力劝为夫向善,为夫又怎敢不从?”

“哦?这么说你还真打算重新做人喽?”

“正是。”

“正是个p!要没你捣鬼,月秀怎会领我东晃西晃,三天才找到于秀才家?”

“他姿质愚顿怎怪得了为夫?好娘子,你不喜欢他以后再不理他就是,为夫再送你几个俊俏人物,你我回昆仑山上,快活一辈子。”

心痒痒的,立刻把正事抛去脑后。我的脑袋很小,小到刚刚好装满各色美男……“我要绿妖!”男版妲己是一定要吃的,那家伙我可是馋了很久的,要不是每次他一见我就躲,我又碍于朱君止的关系不好意思玩y的,他也早是我的人了!

“好,好。娘子要谁都好。”朱君止答应得十分痛快,还以为他多少会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为夫也不差呀,可怜为夫为娘子几个月来守身如玉,娘子却尽想着别人。”

“哪有哪有?我可怜的可爱的亲亲的漂漂的宝贝儿,妈咪想死你了,妈咪天天做梦都梦到你,快来让妈咪啵一个……”

朱君止一个“守身如玉”让我心花怒放,管他是真是假,一想到个超级色狼为我禁欲这么久,心里就止不住得感动。正巧这段日子因为眼睛的关系我也没狩猎,干柴遇烈火,那就烧吧!

这次没有sm,朱君止完全发挥他做为攻的本事,居高临下很是勇猛。他白皙的皮肤裹着细密的汗珠,摸上去滑溜溜的,也更散发出情欲的味道。

亢奋中我紧紧盘住他的腰,嘶喊着:“好厉害!朱君止你好棒!天啊……你简直……我还要……”

“娘子……你这个小妖精……这么紧是想榨干我吗?为夫怎会那么无能?”

“啊……别突然那么用力!轻一点……嗯……快,对,这样,继续……该死的!你干什么?”

他突然停了!即将宣泄的高c生生停在腹中,我懊恼得几乎破口大骂!

“答应我,不再调查方家的事!”

“你刚还说什么事都没人事重要!”

“这就是人事!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别再管了!”

“……”

“人即已死了,再做什么都没用的。我会把他的孩子抚养成人,保住方家一线血脉也算对他仁至义尽了!”

“……我没想过一定要为他做什么的。我只单纯得想知道而已。算了,好像你也有苦衷,以后不查了。嗯?”这是我的心里话,可也有欲求不满的渴望。身上每个器官包括灵魂都在不知耻的叫着想要,朱君止的身体比樱栗更容易让人上瘾!

回答我的是他更猛烈的冲击。有技巧的双手抚遍我全身,他的舌头勾挑出的悸动几欲让我晕厥!痉挛中叫着他的名字,指甲刺入他背脊,他低吼一声带我颠入云端……

做a就是做a做的事,交配就是交配交的人。这是我看一部很有意思的网文联想到的。作者说做a做的事,交配交的人,才快活似神仙。对此我深表赞同。因为经过昨天的酣畅,我的眼睛完全好了。天知道该归功于什么,或许是内分泌达到某种平衡,也或许是朱君止的白蝌蚪质量比较高。我比较倾向前者,我以为白蝌蚪只能生出人形的青蛙。

现在的我比神仙快活,甩了朱君止在街上乱逛。他似真的有些事要做,不方便时时相随,男人嘛,跟狐朋狗友喝酒打p也算正事,放在现代叫应酬,如女人边看电视边打毛衣,对谁都嚷我很忙。

花是红的,草是绿的,帅哥是养眼的,世界是美丽的,我是贪婪又好色的!前方有目标,冲啊!

虽然好久不用轻功,但不知为何提气却似比从前更轻盈。欣喜着落在美人面前,我说:“窈窕帅哥,色女好逑……哎呀巧啊!妖妖,怎么是你?一个人出来逛?我陪你好不好?”

美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用媚得勾人的眼睛重重对我抛个“秋菠”,蕴怒道:“夫人自重。”

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我胖?月秀也是,他也是。

我说:“我练轻功,用不着重。反到是你,应该多补补,不然抱起来该多硌人啊。”

他本就上翘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道:“妇道人家怎可如此y言秽语?教主怎会娶你这般不懂女戒妇德的泼妇?”

哟!真怒了,他是替他教主不值?还是气我占了他的心上人?不过话说回来,不怒还不好玩呢,要都像月秀那样酷到懒得说话,我岂不是要活活闷死?

我故做吃惊加崇拜道:“咦?妖妖好厉害!懂得好多哦!什么妇道妇德?给我讲讲好吗?”

他又送我个超重的“秋菠”,冷道:“夫人有何不知不如回去问教主,绿妖还有事,先告辞了。”

眼瞅着窈窕身影走远,我吸着哈啦子就跟上了。玩过尾形没?小鬼子的东西,俺把其中的美女想像成美男玩过,一次通关的说!

走啊走,嗯?周围的景色怎么越来越偏避?哈哈,去幽会吧?说不定会有限制级画面……到这里就发现朱君止这个bt双性恋,不晓得还有没有单爱男人的?

他突然回头,吓得我忙找颗大树躲起来!好像没被发现,继续!

他加快了脚步,甚至用上轻功!我生怕跟丢,第一时间也提气起飞。棵棵大树擦身而过,我莫名想起电视剧中某武林高手用八步赶蝉功飞过根根电线杆!

不小心笑岔了气,一个跟头栽下来。好在我反应比较快,临着地时翻了个身,才不至于让脸与地面亲密接触。

人当然跟丢了。不过我也不急。好久没有野游,这荒郊野外空气还不错的说。当然,如果树上再多几片叶子就更好了。不过……这是什么?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明显有处空地,空地中央黑漆漆的,好象有烧过东西的样子。周围落叶被扫成一个圈,不太远得被随意推放着。

好奇得凑过去,心想古代人原来这么浪漫,大冬天还出来野炊!怎么也不见吃剩的骨头什么的?难道他们早有环保意识,懂得垃圾回收?

“……教主要你小心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那女人看似糊涂,其实精明得很。”

嗯?这声音不是妖妖妲己吗?左右看看没什么可藏身的地,一咬牙,我飞上一棵怎么说也有五米高的大树!功力真的长进了不少,以前我能飞上三米就已经很不错了。

“属下明白。请教主,绿堂主放心。”

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暂时想不起来是谁,待声音渐近,我自树枝间望去不禁大惊失色,“清清!”终于想起那个卖油人是谁。再怎么精通易容的人,在慌张逃窜时也得露出自己的惯态!我若视力正常,多半不会在意个陌生人,但偏偏那时我的眼睛还未完全康复,看什么都得盯半晌,见人也刚刚好能瞧出大概形态!

我既已喊出声,那两人自然也发现了我,齐奔到树下,呼道:“夫人!”

自树顶飘下,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正常,笑嘻嘻道:“清清啊,你怎么来了也不找我玩呢?妖妖也不理我,我闷得快疯掉的说!”

娇小甜美的女子眼里的惊讶与尴尬一闪而过,继而亲热得拉住我轻道:“人家刚来嘛,正想着跟绿堂主去探夫人,可巧夫人就来了。夫人走这几个月,清清可想念得紧,夫人您瞧,这是清清给您绣的荷包,当初还是您给清清画的底样呢。”

荷包绣得极为精细,用个形容词叫:相当!绒黄的缎子面上睡着只粉嘟嘟的小猪,相当可爱!若在平时我定会发笑,并说个几句笑话寻开心,不过今日我可没这好心情了。

“清清的女红好棒哦!不过……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喂,悄悄告诉我,这荷包是不是你准备送给他的?”说着伸手指指绿妖。

绿妖脸色发青,却不言语。

清清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不过立刻转面害羞道:“夫人真是的……这,这本就是清清绣给夫人的。夫人曾看人家有喜欢得不了呢。清清,清清不跟你说了。”三寸金莲撒娇着跺跺地,她钻到绿妖身后去。

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心底却翻腾起来。好厉害的演技,不是吗?如果不是我早知道绿妖和朱君止有一腿,又恰好听到两句不该听的,是不是就信了她?

朱君止,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第三十章

两人提议要与我一同回客栈找朱君止,我想想表示同意。回的路上,我拉着清清的手,她的手很娇小,微有些凉,身上香香的,是好闻得没有化学添加剂的脂粉味。

我说:“清清你真香,这粉在哪买的?我也想要。”

她捂嘴浅笑,举手抬足都是小女儿家情态,“夫人又取笑清清,这就是此地的东西,哪有什么稀罕?您要喜欢喜欢胭脂水粉,不如告诉教主,教主那么宠您,没准皇宫里娘娘用的也能给您取来呢。”

“得,美言你们老大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皇宫要说进就进,不早成免费旅馆了?”

“什么是免费旅馆?”

“呃……就是不要钱的客栈的意思。”汗……都来这么久了还没改过来用词习惯。

清清又是浅笑,说:“教主武功高明得很,来去无影无踪,皇帝的那几个蠢材侍卫自然拦不了他的。”

我想当然不信。我以为教会就是惯输入信仰的地方,朱君止既有方法哄得一帮人给他卖命,自然也会有方法让别人以为他神乎其神。别说在这种科学知识不受重视的古代,就算在21世纪不也有几个大仙之类的?虽然我认为其中还有真神仙。

我说:“你说得倒玄,好像他真进去过似的。”

“当然真的进去过,就前几个月……”

“咳!”

绿妖一记干咳让我猛然警觉,眼瞅他一脸铁青瞪着无措的清清,心底暗暗记下。

“清清你怎么不说了?妖妖你又干嘛臭着一张脸?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从来没见你笑过,你笑个给我看看好不好?”口里调笑着,心里却在琢磨。前几个月我还在昆仑山上吧?朱君止是什么时候下山进的皇宫?我天天与他朝夕相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哼。”他鄙夷得只差用鼻孔看我,却仍耐着性子陪我继续闲晃。

眼珠转转,我又下记猛料:“妖妖你干嘛对我这么凶?你老大没跟你说以后你跟我混吗?你现在拍拍我马p还来得及,不然我可要给你小鞋穿。”

“什么?你,你说什么?”他闻言颜色瞬变。

“我说:你老大——也就是朱君止,把你送给我了。就在昨晚。他说要送我几个俊俏人物,我想起你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然就要了,他也就很干脆得答应了。所以呀,以后你就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施展轻功没了踪影。呵,这点定力都没有还想监视我?还以为得费多少脑细胞的说!

送走了个碍事的,我转头看清清。她面色已恢复正常,只是被我握着的手心有少许冷汗。我拉她坐到路边茶馆,随意叫了两碗茶,道:“清清,你有喜欢的人没?”

她一愣,轻轻摇头,说话像蚊子叫:“没有。”

“真的?你不喜欢朱君止?”

她吃了一惊,张慌得望向我,见我正盯着她,忙又仓慌低下头,“夫人莫要瞎说,这会坏了名节的。”

“哦,是怕坏了名节不敢承认,而不是你不喜欢他。”故意这样说着,见她两腮羞红起来。

“夫人别瞎讲了。女儿家最注重的就是名节。教主高高在上,与夫人情深义厚。清清一个小婢,怎敢妄想。”

“你真的不想?看来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总说他好话是喜欢他呢。算了,对不起。我挺不喜欢他跟男人胡搞的,本打算让他纳个妾的说。”

清清的脸更红了。诺诺得不敢应声。我瞧她分明就是又悔又恨。

这个时代的女人单纯得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终其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想嫁个好人家,将来有个依靠。罗刹教中的女人也是,她们多数是被买来的丫鬟奴仆,也有家事不幸的武林人的女儿。清清属于后者,她的易容术就是学自她的父辈,只可惜江湖仇杀太多,一不小心就成了孤女,她父亲死前把她托人送入罗刹教,也是希望能有个势力罩她,日后不被欺负。

能嫁给罗刹教的教主,于她该是很好的归宿了吧?

言归正传,眠口茶,我说:“刚刚被绿妖打断了,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说朱君止几个月前进过皇宫?”

“这……清清瞎讲的。”

“别诳我。你还跟我说你刚来福州。你又不是本地人,哪能刚来就找到地方买胭脂水粉?”我前后来过两次,住了n天,到现在也只能勉强记得回客栈的路而已!

她无措地不知说什么好,一双大眼几乎泛出泪来。到底还是小女孩,虽有些技量伎俩头脑却没多少社会经验。

打一巴掌自然要给个甜枣的。我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怎么说朱君止也是我相公……将来说不定还会是别人相公……我不会害他,也不会怪他。就算他作什么再过份的事,我顶多也只骂他两句。你知道的,他脸皮超厚,笑笑就没事了。”

她还是不语,但脸已红得像煮过的虾子。

再接再励!“死bt鬼得要死,我总觉得自己管不住他,你说,他进皇宫是不是看好哪个王子公主,溜进去调戏呢?其实他也用不着呀,我虽然没读过什么妇德,但也知道他那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伺侯得了的,他喜欢谁直接带回来不就得了?还瞎跑什么?”

清清这回说话了,不过听起来倒更像替朱君止辩驳。“教主才没有,教主是有正事才去的。来回都很匆忙。他……对您真好,听说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就怕赶不及救您呢。”

“救我?”

“嗯,教主本不让说的。您中了很奇怪的毒,只有宫里才有解药。”

“什么毒这么奇怪?”宫里才有解药,那就是宫里的毒喽?

“这个清清也不知,不过想那福儿小哥是知道的。教主去皇宫之前跟他秘谈了很久,好像一时动怒还差点杀了他。”

“福儿?”细想起来,似乎一切真的与他有关。是他领着孩子到昆仑山找我,告诉我方顺舟的死讯,也是他给我方顺舟的信。而我在看了信之后竟昏迷数天……宫里的药……朱君止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敢杀他?

“福儿现在在哪?”

“这……”

“他是不是也来福州了?”

“夫人?”

“一个月之前?”

“您怎么知道的?是教主告诉您的吗?”

冷笑一声,“他们一起,呃,不,是福儿自己从于秀才那拿了什么东西,随后朱君止替他杀人灭口,是吗?”

“这……”

“你和绿妖是帮凶,最起码是个放风的。”

“夫人……”

“娘子聪明绝顶,为夫佩服。”

“我是聪明,但不绝顶。秃瓢太难看,还是留着形容和尚的好。”淡淡一瞥,朱君止身后跟着绿妖,笑嘻嘻冲我走来。他的面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绪。只是绿妖脸色惨白着,虽努力克制,却仍止不住得浑身发抖。

“你不忙了?”他笑我也笑。茶水喝光了,自捧了瓷壶再续一杯。一旁清清见状忙起身抢过,又拿了两只茶杯娴熟得将三只杯子斟满。她也在抖,倒这么点茶几乎洒了一半。

“忙到没空陪娘子,实是莫大罪过,为夫自罚一杯。”朱君止倒不客气,抓了我的杯子一饮而尽。

白他一眼,我说:“罚也要罚酒的,喝水小孩子都会,还浪费茶叶。”

他哈哈大笑,“娘子好爽快!对面就是洒家,我们不如去那边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早说过了,我是习惯灯红酒绿的夜猫一族。平日欢乐除了泡帅哥最擅长的就是拼洒。管他什么啤的白的红的花的,一古脑对在一起能喝整整一宿!

“人在江湖飘呀,哪有不挨刀呀,一刀砍死你呀,两刀砍死你呀……”

没有一点悬念的,在天黑时眼瞅着朱君止滑到桌子下面。我嘿嘿笑着,卷着舌头对那两个还在抖的人道:“怕,怕什么?现在的,现在的他不是很无害?”

绿妖没说话,清清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死样!哭丧啊?我晃悠着撑起身子去拉朱君止。他真跟个猪似的动也不动。踹他两脚,“喂!死起来回家睡觉!”

他还是没动,而且更气人打起鼾来。

“死猪!”笑着伏在他身上,我也睡死过去。

第三十一章

不太强的人是喜欢搞些小聪明的,也常会自以为聪明。直到为这种自以为是付出惨重代价,才知道其实自己有多蠢。

我自以为酒量很好,灌倒朱君止没问题,我以为抱着他睡一觉,再在他醒来时跟他做些爱做的事,他就会忘了某些不愉快,清清绿妖他们也就没事了。可我错的离谱。我总戏称他是猪,其实我连猪都不如。

“朱君止呢?”我问绿妖。半醉半醒中想抱朱君止,却发现身边的人是他。而他刚刚木着脸告诉我朱君止命令他今后做我的人。“还有清清,她哪去了?”

“教主有要事与清清姑娘相商。让我先送夫人回客栈。”

心里猛得一惊,故不得再说什么拔腿往外面冲去。雨丝钉在脸上,宛若被刀子划过般得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得这么快!

只是终是迟了的。浓浓的腥气被雨水的清新味道一点点冲淡,仿佛天都在说这很微不足道。

“绿妖真没用,可能太习惯男人了,不会伺侯女人吗?”熟悉的bt笑脸,熟悉的邪魅眼睛,如那时在方家见到的一样,他是妖异的罂栗,血般绚烂,瞬间致人死地。

“没用的都要除掉吗?清清只被我用计问了几个问题,她对你忠心耿耿!绿妖也是,你全都要杀掉吗?”

“娘子说笑了,绿妖已是你的人,没你的话,为夫怎敢动他?”

“别叫我娘子!你没有人性,你不配!”

“……别过来!不要用你沾过血的手碰我!我可以勉强原谅你杀于秀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希望我被卷入那个连你都怕的势力圈子,可清清跟你那么久,只因她不小心犯了一点错误,你说杀就杀,你还有没有良心?”

“无用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那么有一天我不能跟你上床了,是不是就没用了?你是不是连我也杀?”

“你是不同的。我找你并不只为了……”

“不管为了什么都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对不对?朱君止你真让我失望!”提气窜上半空,险险躲过他欲抓我的手。

“娘子的轻功又有长进了,可喜可贺。只可惜……”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中了我的药的人连舌头都卷不动。

早知他武功厉害,从一开始就把整只药瓶攒在手里。刚刚他抓我时,我便借着雨水弹了那么一滴在他嘴里。

“只可惜我不会武功吗?没错,这是我的硬伤,却也是保命符。人家知道我不会武功就不会防备我,如你刚才那样。你刚刚抓我时,也根本没料到我会反击,不是吗?”

他瘫在地上,用不知什么意思的眼神看着我。双唇有些微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雨丝还是打得人脸痛,不过不是因为疾,而是因为冷。冬雨冷得可以让人的心变成冰!

如冰般的雨水,若是普通人淋一夜大概会得重感冒吧?不过朱君止有内力护体,应该好很多。不自觉苦笑出来,或许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世间却绝对得不公。有的人比蚂蚁还脆弱,有的人却顽强如蟑螂。

再深深望他一眼,我想记住他的长相。毕竟是动过情,真爱过的男人,即使决定分手,心里总是不舍的。

他的眼里有了焦急,看得出想挣扎着起来,却根本做不到。我没说什么,只转身离开。心意相通的时候话是多余的。

离开朱君止,我有一刻是难过,下一刻却变成后怕。我即怕他从后边追来,又怕碍于他的关系而不敢动我的人的追杀。我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朱君止对外刻意声张我是他夫人为的什么。若没有他的庇护,恐怕不但是因为方顺舟的关系而牵到的势力,连了尘和尚等的江湖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吧?我还记得他们似乎对什么石什么衣的很感兴趣,而他们认定了我是找到那些东西的关键!

昏昏噩噩得坐在路边,我再也没力气走下去。头好痛,身上也痛。四肢无力着,口里干得几乎冒烟!平常不是习惯生病的人呀,怎么稍淋点雨就这么难过?我身上明明扎过那么多疫苗的说,难道来这里时间太久过期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李郎是真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我,我已是他的人……”

“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们!”

“不,不要!李郎快走,快走啊!”

“算啦,老爷。你真忍心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不会走的,蝶儿。碧落黄泉,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好,你们死,你们死,我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