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后与少年皇帝02(1/1)

她身上带有系统的感知能力,对于燕赤,这理论上的男主角,却没有产生该有的悸动和牵绊。

当姜瑜发现这点以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皇上,娘娘已经歇下了,请您明早再来吧。”翠荷的声音突然传进姜瑜的耳里。

“皇上”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翠荷的声音开始有些急了。“这么晚了您”

姜瑜慢条斯理的披上厚氅,心下叹息的同时,也准备起身。

自从她完成上个攻略任务后,便发现自己的听觉较之过往更为敏锐,对此她曾经无比庆幸,毕竟这耳朵着实帮她躲过不少次杀身之祸,只是这耳朵太好,耳根子往往就很难清静了。

“翠荷。”这次换成了个男中音,很是年轻,隐约听得出还有j分稚n味道,却叫姜瑜的身子骨一s,险些又跌坐回去软榻上。

“我敬妳是母亲身边的人,可不是给妳cha手我决定的权力。”

这话从一个皇帝口中说出,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陛下饶命。”果然,翠荷的声音发颤,咚的一声,是膝盖碰撞石造地板发出的声响。

“免了,妳且退下,我不想和母亲相处的时候还有闲杂人在侧。”

“是”姜瑜深知翠荷的个x,知她定然不放心,所以才会在皇帝的旨意下显出了犹豫,但也正是这样的个x,让姜瑜对她的信赖,可以说是与日俱增,不曾消磨。

翠荷离开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安凤宫的宫殿里头静悄悄的,只余一道轻浅一道浑厚的呼吸声,还有男人刻意放缓了的,故作从容的步伐。

姜瑜知道自己到了该出去的时候。

她拢了拢身上的厚氅,素手掀起珠帘,与外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和刚才的声音判若两人的少年皇帝打了照面。

燕赤时年十九,登基已余半年,身上龙气渐显,唯独那张清俊的面孔,仍有些稚n。

因着初春寒气未消,少年即匆匆赶来的鼻头有些通红,见着她厚氅内穿着的单薄中衣后,俊秀的脸上霎时浮起一p淡淡红晕,当真是可ai至极。

搞了老半天,姜瑜才知道,原来这自y被皇帝遗忘在深宫之中,身为皇子却过得比下人都还要不如的九皇子,原来才是她真正要攻略的对象。

“珩儿,明日还要早朝,该早点歇息才是。”姜瑜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听在燕珩耳中却是温润悦耳,错落有致。

“嗯,儿臣知道。”燕珩的声音g巴巴的,半点也没有适才和翠荷说话时候的威严。

“只是听陈太医说,母后身子有些不适才想着来看看的。”少年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连带着还有那纤细的颈脖和低垂的眉眼。“儿臣知道时间晚了,本来只是想偷偷来看母后的

“打扰了您休息,是儿臣不孝。”

说完,可怜兮兮的觑了姜瑜一眼,又立刻把头给低下去了。

一口一声母亲,说要多乖巧就有乖巧,姜瑜才刚打定主意要对少年狠下心的决定,便又动摇了。

姜瑜清了清喉咙。“珩儿,你有这孝心,母后很是感动。

顿了顿,又接着道。“只是你已登基为帝,朝中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样的时辰跑来这儿,着实不妥”

姜瑜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少年已是抬起头,黑如曜石一般的眼珠子里,清楚的映着姜瑜的身影。“身为儿臣,探望母后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那些老头又能有什么闲言碎语可说。再者,朕作为皇帝,难到连探望自己母亲的权利和自由都没有了吗”

这语气有j分尖锐了。

刺的姜瑜一噎,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眼前的少年,尚显青涩的容颜上头,表情既是倔强,也是委屈,还有j分不f气和伤心。

看的姜瑜心软的一蹋胡涂。

她自然知道燕珩这情绪和她这j个月来的刻意疏离脱离不了关系,可燕珩又如何能明白她心里的煎熬呢

她必须攻略的对象,是她一手带大,还带出了真感情来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敬她ai她,却是打从心里将她当成了真正母亲一般的存在。

姜瑜发现自己当真下不了手。

燕珩可不知道姜瑜心中的曲折纠结,只觉得自从自己当上了皇帝以后,原本待他比亲娘还好,养育他教导他也提拔他的母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偏偏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觉得这有半分奇怪之处,甚至,最近这j日早朝还有大臣上奏,言谈之间无不暗示太后手握的叁十万兵权,为祸国之隐忧,要他尽早架空太后的权力才是上策。

没人知道,燕珩看到这样的奏折,是气得将紫晶白玉做成的砚台给一连摔了好j个,依然无法宣泄心中郁闷。

那j日近身侍候的人啊,各个提心吊胆的,除了岚公公的劝谏尚且有些效果外,其他每个人都是唯恐一个不留神,又在这祖宗的怒火之上给添把柴火。

那可真是哭爹喊娘也没人救的了。

而今,燕珩好不容易将手头的事给告一段落,又将那些极力主张铲除太后实权的大臣给挨个教训了遍,好不容易舒f点,结果呢被他心心念念,唯恐受了一丁点委屈的母后,依然是这副清清冷冷,不悲不喜的面孔。

好似你费尽心思只为讨好一人,结果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一般。

真够令人泄气的了。

燕珩越想越是气愤,替自己觉得不值又盼着眼前的nv人能给点回应,情绪起伏之下,眼前突然一黑,人竟是险些晕了过去。

姜瑜是一直注意着燕珩的,十年下来,为了在宫中生存下去,她对医术颇有钻研,此时见燕珩面se发白,双目通红,呼吸益发急促,暗道不好,没想到下一秒,人已是瘫软了下去。

“珩儿”

姜瑜只得勉力撑住倒下的少年,将他安置于地面,也是在此时,她才闻到少年身上散发出一g浓郁扑鼻,又泛着沉沉异香的闷酒味儿。

姜瑜眉头一蹙,觉得不对劲儿,然而不待她深思,怀中的少年却是陡地睁开了眼,一瞬也不瞬的牢牢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