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容彩下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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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宁子衿继续说:“容彩为自保随意嫁祸,在太后面前都敢如此,无疑是不将太后您放在眼里,故意蒙骗太后,此等行为实在太过恶劣,这等手脚不干净的丫环湘王府留下来也是祸患。”

“可不是,什么宁二小姐的丫环给你的荷包,依我看是你家郡主的荷包吧。”秦锦梦紧接着宁子衿的话说道。

容彩吓的花容失色,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半个字来。

宁子衿将她定了个蒙骗太后之罪,可不是几板子就能了事了的,如今她又没有证据证明是红妆故意陷害的她,就种哑巴亏吃的她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

猩红的目光死死瞪着红妆,容彩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的都绞在了一块,疼的她阵阵的禁脔。

都是她笨,一不留神就钻进了人家设好的圈套里面。

容彩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贪什么便宜,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湘王妃握紧了拳头,看准目前的情势立即做出了选择,弃车保帅。

容彩不过一个婢女,抛弃了也就抛弃了,可不能将这盆脏水引到楚暇的身上来。

几步上前,她扬手便狠狠甩了容彩两个巴掌,虎着脸怒道:“好你个贱婢,湘王府供你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主子的吗……太后娘娘,容彩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令湘王府颜面丧尽,此等恶奴实在不能容,请太后重罚。”

湘王妃打完,又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对太后说道。

容彩被湘王妃打得半晌回不了神,脸上瞬间浮起两道五指印,突然她猛的一咳嗽,吐出两颗打落的牙齿混着血水。

太后深邃的瞳眸忽地一敛,冷冷的望了容彩一眼:“来人,跺去这个贱婢的双手,扔去喂狼。”

“不……奴婢是冤枉的,郡主……救救奴婢,奴婢……唔……”容彩的尖叫声很快被一块手帕给堵住。

而做这件事情的人,正是肖海。

只见肖海对着小太监们一挥手,众人便架着容彩退了下去。

相国寺是佛门清静之地,断不可能在这里杀生。

看着容彩被拖下去,楚暇娇美的脸上因为惊吓而变得透明,身子也摇摇欲坠,若不是湘王妃扶着她,恐怕就要跌到地上。

想着容彩先前说的话,一双美眸倏地扫向宁子衿,带着阴狠的毒辣。

这一切都是宁子衿设的陷井天才特警玩官场最新章节。

楚暇就没想到过宁子衿会发现荷包的问题,红妆身上的荷包她叫人做的一模一样,根本辩不出真伪,而容彩只是借看荷包,这样的布局虽然大胆,却不会有太大的漏洞。她一只以为宁子衿没有发现,却不料她不仅发现了,而且还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容彩这个蠢货,连红妆送来的东西都敢拿,不仅拿了,还没有跟她明说,若是她知道有这一回事,怎会叫宁子衿钻了这个空子。

宁子衿感受到了楚暇怨毒的眼视,扭头与她平视,嘴角轻轻一勾,笑容里充满了轻蔑,似在嘲笑楚暇的不自量力。

她充满挑衅而又凛洌的目光直叫楚暇喉咙口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气得差一点吐血。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就是。

楚暇瞬间明白过来先前红妆被冤枉时宁子衿那红红的眼眶,气到不行的表情,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让她以为有机会落井下石,让她觉得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料事情早已跳脱了她的掌控范围。

楚暇气得磨牙,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了去。

一个连得罪她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才是真正的宁子衿,狡诈,有城府,心机深沉。

宁子衿挑衅的目光楚暇看得懂,她是在告诉自己,容彩的事情,是个警告,也是个提醒,她对今天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好,好,很好——

宁子衿,你不会算,我更不会算了。

因为容彩的事情,太后也没了兴致,一挥手,打发了众人回去,便离开了花园。

湘王妃拉着楚暇急步离开,容彩是湘王府的婢女,虽然这件事情没有牵连到楚暇,但到丢了脸面,湘王妃这个时候也没有脸面再留下来。

老夫人走到宁子衿身旁,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今天当真是有惊无险。”

宁子衿回握着老夫人,温柔一笑:“祖母放心,咱们行得正坐的端,不怕小人陷害。”

这句话很轻,却被风带起落进了湘王妃跟楚暇的耳朵里,连带着,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或多或少有些异样的目光望向了湘王妃母女,气得两人脚下一个趔趄,匆匆离去。

回到厢房,红妆关上房门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表情僵硬的看着宁子衿,脸上闪过无数种情绪,更多的是内疚与后怕。

“小姐,这一次奴婢差一点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小姐眼尖的发现了荷包刺绣的手法不一样,那么现在被跺了手脚扔去喂狼的不是容彩,而是她了。

而且小姐也不会像丽暇郡主那么好的运气,全让容彩一人背了黑锅,肯定会被冠上偷盗的罪名。

宁子衿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红妆,安慰道:“不是没事吗,喝口茶压压惊。”

她表现的云淡轻风,像是无所谓的模样,可心里的滔天怒火恨不得焚天灭地,今日若是被楚暇设计成功,那么此时的她已经命丧黄泉了。

当红妆被冤枉的时候,楚暇一句话叫人认为是她偷了东西藏在了红妆的身上,太后自然默认了楚暇的行为,自然会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上,可如今东西在容彩身上被搜到,楚暇遭到怀疑,太后却为了保她让肖海堵住了容彩的嘴,明显是怕容彩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冰神全文阅读。

“只是可惜太后只处置了容彩,并没有对丽暇郡主治罪。”红妆喝了口茶,缓了缓心神后,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宁子衿昵了她一眼,抿唇轻笑。

太后本就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供献者,怎么可能去怪罪楚暇,不过也不是一点收容彩的死已是给了楚暇一个不小的重创。

夜色浓重,在发生了容彩偷窃太后玉佩一事之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众人都纷纷回了自己的屋子,大门紧闭,谁也不敢再随意出来。

太后的屋里,湘王妃跟楚暇双双跪在太后的面前。

踏上,太后双腿盘膝而坐,肖海站在太后的身后,拿着一只小巧的锤子替她捶背。

静——

自湘王妃跟楚暇进屋后,太后便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任由两人在地上这么跪着。

良久,太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精光乍现,带着冷芒射向湘王妃跟楚暇,直叫两人心头阵阵发怵。

太后疼爱楚暇是不假,可不表示楚暇就一点都不惧怕太后的威严。

“都起来吧。”

“谢太后。”湘王妃跟楚暇磕头谢道,然后站起身来。

太后昵了楚暇一眼,轻叹一声说道:“暇儿,下次做事若没有万全的把握,别这般莽撞,这次有个丫环替你挡了罪,若是这荷包出现在你身上,叫哀家如何保你。”

楚暇垂眸,乖巧的点头:“多谢太后为暇儿做主,这一次若不是太后娘娘,暇儿怕是也脱不了这隙疑,只是容彩死的冤,暇儿心中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太后抬手,肖海会意,立即停止了捶背的动作,往旁边站了一站,充当木头人。

“死个丫环算什么,你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今天你被宁子衿摆了一道,更要从中吸取教训,下次行事才能万无一失,若你只顾蒙头往前冲,早晚有你第二次受的。”

“谢太后教诲,暇儿记住了。”

湘王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恨的咬牙:“原以为只是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没想到心思如此深,竟然被她发现了暇儿的布局。”

太后闻言,不屑的勾了勾唇:“心思再深又怎样,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了天去,今天这事只怪暇儿没有思量周全,让她趁了机会,又反将了你们一军。”

“太后说的是。”湘王妃垂首,说道。

太后在后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能在众多女人中站稳脚根成为后宫第一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对太后来说,论手段,论心机,论谋略,宁子衿根本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所以她压根就没将宁子衿放在心上。

然而跟身为同龄人的楚暇相比,宁子衿的手段却要高上许多。

湘王妃经此一事,可不敢像太后一样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

想害宁子衿没有害成,楚暇反而惹得一身腥,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她便安份了起来,也不敢再去找宁子衿的茬。

第二天很平静的过去了,下午众人便离开了相国寺,各回各府。

老夫人不许是因为昨天被惊了一下,状态一直不太好,显得有些疲惫,宁子衿细细的叮嘱了皓月一番我是超级魔法师。

宁子嫣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如既往的跟宁子衿说笑。

然而,宁子衿看向宁子嫣的眸子里,却带起了一丝戒备。

“二姐,咱们是亲姐妹,你不嫌我是庶女身份低微愿交好,我又怎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你生了嫌隙,好歹也曾生死与共过,不是么?”宁子嫣说完,对着宁子衿眨了眨眼。

宁子衿不料到宁子嫣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便怔愣在那里。

顿了一顿,她才浅浅勾了勾辰,露出一抹笑意,发自内心的。

“三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因为被骗,被背叛,经历死亡,所以对人心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而前世她跟宁子嫣并没有太过接触,虽然是亲姐妹,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她对这个一直不被人重视的妹妹并不了解。

宁子嫣是胆小,但她却心明如镜,她的聪慧,其实并不比死去的宁子姗来的差。

看到宁子衿的笑容,宁子嫣也松了一口气,她不是圣人,面对太后对宁子衿的特别对待,她何偿不羡慕不嫉妒,可她更明白,皇家的恩典并不长久,就算得了也得的如履薄冰,相对而言,跟二姐站在同一条线上才是她后半生安稳的选择。

“咦,这么巧,二位小姐这是刚从相国寺回府么?”

突然,两人的身后传来陆亭轩的声音。

宁子衿与宁子嫣回头,屈身唤道:“四少爷!”

陆亭轩笑着一摆手:“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这显的多生份呐。”他说着话,双眼向宁子衿望去,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宁子衿淡淡的笑了一笑:“四少爷是来找母亲的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什么打扰,太见外了,不过我确是来找大姐的,她说前些日子见安王妃养了只猫煞是可爱,叫我给她寻一只消遣消遣,这不今天给她送来了。”

像是配合陆亭轩似的,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从他身后传来一声猫叫,软软绵绵的声音,叫人软到骨子里去。

宁子衿寻声望去,就见陆亭轩身后,一名小厮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白色的身上没有一丝杂志,好似雪缎一般。

不是初生的小猫,是一只成年的猫,胖胖的身子缩在一起,像只球一样煞是可爱。

见宁子衿的目光瞄来,它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就像恩赏,很快又挪开,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陆亭轩以为宁子衿也喜欢,于是加深了笑容道:“你若喜欢,赶明我也叫人训好了给你送来。”

“谢四少爷美意,只不过我院里已经有了铃铛了,若再添一只猫,恐怕要闹个鸡犬不宁了。”

“那到也是。”陆亭轩也不为宁子衿的拒绝恼怒,点头称是。

“一路乘车回府也有些累了,我先告辞了。”宁子衿说着,也不等陆亭轩再说什么,忙拉着宁子嫣就走:“子嫣,咱们走吧。”

“……”

陆亭轩看着宁子衿匆匆离去的背影,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问身后的小厮:“长生,我有那么讨人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