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忘记“的心理暗示(1/1)

对于沈翊的不信任,骆子倾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时间会替他证明的。

骆子倾他们加快了他们的网行动,他们都很清楚,必须撑着他们现在还没完全站住脚,尽可能最快的解决他们。

骆子倾他们的想法很美好,但付诸实践却是遇到了不少麻烦,毕竟对方也是有备而来,不是说他们想击退就击退的了的。

但一番恶战总归是避不了的,好在他们手里有当年的视频资料,那便是他们无法逃避的催命符,总是不会输的。

而此时的卓一止带着帽子口罩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弯腰缩在车厢里,车窗半拉下来。手上攥着照相机,朝着不远处的别墅后花园“咔嚓卡擦”拍了好几张,见赵文舒回了房子里面,卓一止打着哈欠,将照相机了回来,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卓一止检查过拍摄的相片后,将照相机放到一边,轻轻的捶打着肩膀,直感慨他这个助力有多不容易。

刚刚完成了合作案,现在居然还干起了偷拍的工作。世风日下,不过在这样干下去,他估计以后都可以去丘比应聘了,反正他什么都做的挺顺手的。

就是这样偷拍下去总不是法子,他有几次差点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卓一止扭着脖子,给自家师兄发了照片过去,内心不停的吐槽这夫妻两个还真是事情不断,真的是要把他们折腾死啊。

赵文舒自然不晓得自己被偷拍了,晃晃悠悠的回到房子里面,她刚刚听到门铃声,知道是简林夕来了,她的治疗也终于要开始了。

这几日赵文舒的状态终于达到了简林夕满意的水平,催眠治疗也正式开始了。

治疗室是赵文晅特意给赵文舒布置的,从墙纸到地毯摆设,都是找了赵文舒喜欢的,希望这些摆设能嚷着赵文舒更加舒服安心些。

催眠开始,赵文舒局促的躺在躺椅上,怎么都不太舒服。

赵文晅见了起身坐到赵文舒身边征求意见道:“大哥抱着你吧,简医生可以吗?”

“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得了首肯后,赵文舒便熟练的缩进了自家大哥的怀里,准备接受了简林夕的治疗。

简林夕带着赵文舒不停的提醒她放松状态,放松心情,在她进入深度催眠后。依着他们已经完善好的事情发展完整的脉络,开始进行记忆诱导。

“好,我们的记忆开始回到那一天,你被人抓进了酒吧……”简林夕坐在赵文舒身侧,执着钢笔在病历纸上画着。他们现在在做的是一个填空题,他在诱导赵文舒在潜意识中寻找那些被她封存的记忆。

刚开始的抵触自然是有的,毕竟那些回忆也不全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赵文舒的额间不停的冒着细汗,攥着赵文舒的手亦是紧了紧。

当天的催眠治疗,只进行了一点儿,虽然速度缓慢了些,但也不全是坏消息,起码第一关卡是打通了,他们还是有时间慢慢来的。

在那之后,赵文舒开始适应简林夕制定的那一套治疗理论,到了后面倒是不在需要每次都攥着赵文晅才安心了,毕竟那些复苏的记忆,将她原本空虚的心脏填的满满当当的。

这天,赵文舒恢复记忆的填空题,开始进入圣约翰阶段。

赵文舒第一次在圣约翰苏醒的时候,状态还是很清醒的,之所以会忘记一切,除了方赟成各种吓唬刺激她外,更多的却是为了保护。

虽说之前骆子倾的那些猜测被赵文晅他他们无情的否定,但事实真相却与那所差无多。赵文舒当年的确是为了保护骆子倾。

赵文舒躺在躺椅上,痛苦的咬着嘴唇,手紧攥住身上的薄毯,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个男人的嘴脸,他掐着她的脖子不知道咋说写的什么,是啊,他是在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赵文舒在一番痛苦挣扎后总算是听出了,那个人在问她:“护着你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那个男人的影像依旧模糊,不过在赵文舒哪里早已化身为丑陋不停吐出蛇信子的毒舌,那个男人看向她的时候,眼眸中闪烁着狠烈的幽光。

赵文舒蹬着腿,潜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脖子,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可想而知,赵文舒当年的痛苦可无助,被人攥着脖颈难以呼吸的时候,真的跟在阎王殿走了一遭似的。

但即使是在自己最是痛苦的时候,赵文舒依旧选择了保护别人,毕竟一切都即使因她而起,这件事的后果,总该是由她承担的。

再有她背后都是有大哥有赵家,都是被推入到这般境地,又何况是骆子倾。如果真让这些人找到真的是不能想象。于是从那一天开始,赵文舒开始有意识的,给自己设下”忘记“的心理暗示,让自己去忘记骆子倾的存在。

她想要保护这个人,毕竟这一切都因她而起,原不该将骆子倾拉扯进来的。好在心理暗示还是有效果的,她仿佛是在用橡皮擦一点点的将骆子倾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擦除。

虽然赵文舒的记忆逐渐恢复,但那些被药物支配的日子却也让她噩梦连连,毕竟那才是她真正的心魔所在。

赵文舒每次结束治疗,总会出一身冷汗。神什么的都是错了一大截子,这也是简林夕坚持让赵文舒等这一个月的理由。依着她之前那种状态治疗根本就没法继续下去。

赵文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很多次都想要阻止那让人痛苦的治疗,却又无可奈何的。理智总是在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将他拉了回来。只要熬过去,那以后便只会是晴天。

记忆到了圣约翰后期,赵文舒在圣约翰遭受的痛苦不断加剧,整个人越发的痛苦,好几次青筋从额间暴起怪吓人的。这个阶段,一直很坚强的赵文晅着实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每次从咨商室出来,那状态比赵文舒这个病人都来的差。

赵文舒那里忍心赵文晅这般,毕竟他的身体也没比她好多少。在那之后,便固执的不在需要他的陪伴了。

之后每次治疗,赵文晅便只能局促的坐在房间外面的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