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烈焰(1/1)

沈家。

沈曼吟一脸黑沉的走进客厅。

沙发里的郁秋华睨着墙上的时间,素来了解女儿心系南宫渊,便笑着调侃道:“女儿啊,是不是有了男人忘了老妈了?”

可此刻的沈曼吟却没了往日拌嘴的兴趣。

一脸不快的窝进沙发里。

见她不吱声,且满脸抑郁的神色,郁秋华挨近她,关切的问道:“到底是谁,那么不知趣的惹我家宝贝生气了?”

沈曼吟感觉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妈,您说为什么有的人,心能跟石头一样硬呢?”

她不理解。

为什么自己花了那么多年的心思与力,努力的适应他所有的习惯,可到头来却依旧输给了叶澜清。

输给一个他恨了两年的叶澜清。

一瞬间,低迷的情绪击打着沈曼吟脆弱的神经。

“妈,我觉得我真的好失败。”沈曼吟将脸埋进手掌心,低声啜泣。

闻言,郁秋华眼里闪过心痛,一把紧搂着女儿的肩膀,温声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女儿永远是最棒的。”

“告诉我,是不是阿渊欺负你了?”

许久后,情绪平静下来的沈曼吟才开口回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郁秋华闻言,眉目微蹙,眸里闪过惊讶,还有谁能比她女儿好?

“妈,您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两年前消失的叶澜清。”说话间,她的手猛然攥紧,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叶澜清。

那个残破不堪的女人,究竟哪里比她好?

这么多年了,始终占据着他心里全部的位置。

郁秋华将手搭在女儿的手背上,缓缓道:“女儿,妈知道你是最聪明的,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假装不知道,只要你和阿渊结婚,眼前的这些小问题都不是大事。”

沈曼吟紧咬着唇,努力的压下心里疯狂涌起的嫉妒。

“妈,我知道。”

是的,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假装不知道。

别墅里。

夜空中显露着淡淡的星光,夜色渐渐的浓了。

耳畔缓缓的响起流水声,叶澜清睁着双眸睨向窗外,心情时而复杂,时而低沉。

两年来,日日夜夜的盼着有一天重逢。

可此刻,眼前的生活却让她心生厌恶。

思忖间,头顶上方笼罩下一片黑影。

视线里只见白色的浴巾围在男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际上,标准的模特身材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视线往上,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刀削般英俊的脸庞,性感的薄唇微抿,那双如鹰的黑眸,此刻正紧紧的锁着她。

她心里一怵。

视线立刻转向一侧。

女人方才神情里的痴迷全落在他的眼里。

南宫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缓缓俯身靠近她,朝着女人葱白的耳畔轻呼了一口气,下一刻女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瑟缩了一下。

“好看吗?”

耳畔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

她抿唇不语。

叶澜清双手紧掖着身上的被单,生怕男人霸道的欺压上来,在沉默中,有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难道叶小姐还没有适应小三的身份?”

他厌恶极了她脸上的漠然,挑逗的兴味稍纵即逝,南宫渊黑眸微冷的起身窝进沙发里,扯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发。

男人灼热的气息抽离开。

可她的心里却如万蚁噬心。

小三?

是啊,此刻她只是他圈养的一只笼中鸟。

叶澜清支起身子,倚在床上,目光直直的凝视着对面沙发里的男人,灯光昏黄的看不清他的脸旁,可她却能感到冷意朝她涌来。

啪嗒——

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烟味转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男人俊削的脸庞在烟雾迷蒙中若隐若现,记忆里他从不碰烟这东西的。

叶澜清微微拧起眉,可在下一瞬,她又在心里低低的嗤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两年时间足矣改变一个人的品性。

就像此刻,他明明近在咫尺,却让她感觉远在天涯。

麻木的心告诫她,她该适应这个角色的。

她笑靥如花:“呵呵,怎么会忘记呢?我还真该谢谢南宫少爷赐我这个身份呢。”

是他,一步步的摧毁她。

断了她所有的出路。

睨着女人脸上虚假的笑脸,南宫渊想冲上去将那虚伪的面具给撕毁。

“是吗?”

男人的反问令她微愣,一瞬间便找回了神志。

“自然。”

话语一顿,叶澜清脸上依旧堆砌着假笑,阿谀奉承的继续说道:“南宫少爷的宠幸,实在令我倍感荣幸呢。”

男人没再开口。

窗外的夜色彻底黑沉下来。

睡意渐渐笼罩进她的脑袋。

床上的女人许久未发出动静,南宫渊掐灭了手心里最后的半截烟。

扫了眼满烟缸的烟头,浓密的剑眉拧了拧,他也厌恶尼古丁的味道,可在失去她的两年里,只有这东西可以短暂的舒缓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回思绪,南宫渊起身走向床边。

女人闭着双眸,面容恬静。

为什么她可以安然入睡?

报复的心里在心口撕裂开来,南宫渊黑沉着眸,大手一把扯开女人身上的被单。

“你干什么?”

突然的动静,把叶澜清吓得一懵。

南宫渊冷冷的睨着她,冷漠嘲讽的开口:“谁允许你睡觉的?夜深了,叶小姐你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话毕,大手扯掉了腰间的浴巾,霸道的欺身而上。

“唔——”

叶澜清还没从男人森冷的话里回转过来,嘴上就被男人霸道的堵住。口腔里尼古丁的味道让她几乎作呕。

这个吻,疯狂而炽烈。

如迅猛的烈焰猛然侵袭上她的全身。

他的疯狂让她心底发怵。

叶澜清挣扎着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可她拼尽全力,也未撼动他分毫,口腔里的气息被男人尽数吞进嘴里,她涨红着脸,感觉快要窒息了。

来不及思考,她朝着男人的唇上猛地一咬。

血腥味很快在她的唇上弥漫开来。

嘶——

男人的抽气声骤然响起。

嘴上一松,叶澜清立即侧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腔剧烈的起伏不定。若不是她急中生智,恐怕她真的得在他疯狂的吻里窒息。

很久后,她才哑着声音嘶吼。

“南宫渊,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