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1/1)

朋友家过夜了”张贵龙领着他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过他了,没有。”钟祥的神色十分焦急。“不要急,从头慢慢说。”张贵龙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来问。

“是这样的。昨晚我不小心碰伤了手,流了点血,家里消毒的酒精刚好用完了,姐姐就出门去买”钟祥说。“一个人”

“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破一条口子不要紧,”钟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的伤口,确实只划破了短短一条伤口,“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么的,非要去买。女人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怎么不陪她下去”

“她不让啊说什么我受伤了别乱动,我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着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我就下去找啦。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根本没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上坏人,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没找到”“你找到几点钟才回家”

“我没回家”钟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没回来,就很着急,开车到处去找。姐姐没什么朋友的,再说那种情况她也理由到别处去啊,她几乎就穿着睡衣”“你找了什么地方”张贵龙皱起眉头,照这么说,钟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个耳环,是我姐姐的。”钟祥拿出耳环,交到张贵龙手上。

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着钟祥嚷道。女人对于服装首饰,果然是有着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么几眼,马上就印象深刻。

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头继续问钟祥:“哪条路的路边”“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钟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没注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这么说,那里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钟文贞应该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妍坐到钟祥旁边问。

“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钟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裸女尸,怀疑死者就是钟文贞马上出发”

钟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是秦妍。秦妍头转向警长,警长面无表情地点头:“反正也要他去认尸”

钟松手有点抖:“什么钟文贞死了”张贵龙:“昨天下午你刚刚在街上和她有过冲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么会这么巧”

钟松:“就是这么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好象有人在故意整我似的。”张贵龙:“昨天你为什么骂她还企图打人”

钟松:“没什么,最近我脾气比较燥。给你们当杀人犯不停地查,你说我烦不烦”张贵龙:“钟文贞跟你说了什么话”

钟松:“她质问我有没有杀人。”张贵龙:“你就因为这样发那么大的火”

钟松:“你们不是又怀疑我杀她吧我真的没有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我现在最烦人家怀疑我杀人了,我昨天是粗鲁了一点,可是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把她给杀了吧”张贵龙:“昨晚九点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图离开,钟文贞十点多就被袭击了,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吧你离开警局后去了哪里”

钟松:“回家啦这次真有证人的”张贵龙:“谁”

钟松:“就是那个女人啦,昨晚刚刚做过拼图的那个。”张贵龙:“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钟松:“第二个,就是这说忘记她名字的那个,这次我问了,她说叫小婷。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张贵龙:“嘿嘿上次你给了不少小费吧,送上门来了。”

钟松耸耸肩:“她问我借一万块,说是急用。反正数目不大我就给她了,也没打算她会还。”张贵龙:“昨晚还有没有跟她上床”

钟松:“当然有了。不然白给她钱哪他妈的,那娘儿在床上真够浪的,昨晚特别卖力气,搞得我爽死了”张贵龙打断他的话:“你借了钱给她,应该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钟松拍头:“唉呀忘了她说过要留电话给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不过这次这看她看得很仔细了,眉毛应该比昨晚那拼图细一点,嘴唇厚一点,还有脸应该瘦一点”张贵龙打电话:“喂请把钟松昨晚做的两张拼图送到这里来。对,我是张贵龙,我还没看过。”

片刻,拼图送到。张贵龙看到拼图,呆了一呆,慢慢递给钟松:“是这张吧。”

钟松看了一眼:“是”张贵龙按钟松的描述,为拼图换上眉毛嘴唇和脸颊:“是不是这样”

钟松:“差不多了。”张贵龙看着拼图,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们随时会再找你,不要离开本地。”

钟松瞪眼:“什么意思软禁我”张贵龙:“如果你失踪,我们将认为你畏罪潜逃,很可能会下通辑令你自己考虑清楚”

林伯:“我是钟小姐住的那个小区的管理员,和钟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年纪轻轻,真是红颜薄命啊”警员:“案发当晚,你看到什么”

林伯:“昨天晚上,大约是十点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钟小姐穿着便服出街,说是去路口买瓶酒精。她出去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一去就”警员:“她出去之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林伯:“没有啊我那时候在看电视,没留意。差不多半个钟头之后,钟先生就急匆匆地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没跟我说话,可是一会儿他很快回来了,问我有没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实说了,他就又跑了出去,这次可能去了一个钟头左右吧,又回来很焦急地问我他姐姐有没有回来。我说没有,他就叮嘱我如果他姐姐回来,马上打电话给他,自己就开着车出去了。”警员:“那时候大概几点”

林伯:“十二点左右吧。他走之后,我就关门睡觉了。不过一晚上也没睡好,一直在留意钟小姐有没有回来。唉,钟小姐人那么好,我也很担心她出事啊”警员:“那钟祥几点钟回去”

林伯:“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马上去按他们家门铃,不过没人在。我就出去买早点,一开门就看见钟先生一个人坐在路边呆呆地出神,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听到我说话。原来他找了一晚上没找着,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员:“是谁发现耳环的”

林伯:“我和钟先生喽,差不多同时的。钟先生说要去报警,一站起来就看到路边的墙角有个耳环被草遮住一半。半夜里路灯又坏了没看到,可是天一亮就看得很清楚了。”警员:“据你所知,钟文贞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伯:“钟小姐人很好啊,看我无儿无女一个人很可怜,也挺照顾我的,有时候她买宵夜也会给我买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警员:“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么人来往或者说,有谁经常去他们家”

林伯:“钟先生是个书呆子,整天手里都抱着一堆书,很少有朋友找他。钟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警员:“她男朋友跟她关系怎么样”

林伯:“好象还不错,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时不时会来找钟小姐,有时候还过夜,关系应该不错的。”警员:“好的,谢谢你林伯。如果还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麻烦你马上通知我们。”

林伯:“我会的,你们要快点把害死钟小姐的混蛋抓起来啊”苏锐眼眶红红的:“是,我是文贞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掩脸我们就快结婚了,文贞死得真惨”

警员:“昨晚十点钟之后,你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苏锐:“喂,你们这么问不是怀疑我吧我们感情很好的我杀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等着她借五万块钱给我救急呢”

警员怀疑地看着他:“你急着要钱干什么你经常问她要钱”苏锐不安地看着对方:“老实说吧,钱是还赌债的。我可不是经常问她要钱,偶尔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结婚了,钱的问题不用这么计较吧,反正她有个有钱的伯父”

警员鄙夷地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昨晚十点钟之后在干什么”苏锐:“我昨晚一直没出去过,一个人在家。”

警员:“可是听说你很少晚上在家的”苏锐:“我也不想啊,我那几个朋友现在都是我的债主,没钱还当然躲起来啦昨晚文贞的弟弟去家里找过我,他可以证明我在家”

警员:“几点的事”苏锐:“不记得了,可能两三点吧,我已经睡得很死了,就听到有人不停地按门铃,还很用力地拍门,只好起来看了。”

警员:“你没看时钟”苏锐:“没有。文贞弟弟就问我姐姐有没有来过,我说没有。他还不信,还进屋子里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员:“有没有和钟祥一起出去找人”苏锐:“没有。我当时睏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员摇摇头:“你女朋友失踪你都不紧张还口口声声说感情很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可真够倒霉的。”苏锐不好意思地:“我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都说了当时很睏,没想那么多。”

警员:“算了。你想想钟文贞有没有什么仇家”苏锐:“她性格很温和,没听过她跟什么结怨的啊,对了,会不会她帮我筹到钱,在路上给人劫杀了”

警员:“她穿着便服去路口买东西的时候遇袭的”苏锐伸长脖子:“那那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向她伯父借钱她伯母和堂妹的死,听说你们怀疑她伯父的养子干的,会不会这次又是他”

警员:“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没事了你走吧”钟肃跌坐在沙发,喃喃地:“连文贞也难道,难道真的是找我报仇的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针对你的,他连文贞都害,对你的仇恨绝对是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你没理由不知道”钟肃:“我真的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就算是商场战争,我从来也都给人留有余地的,我不赶尽杀绝。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头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许有的仇结得你自己也不知道”钟肃:“啊难道又是耀辉这杂种他连文贞也怀疑不对呀,没理由牵涉到文贞那么远到底会是谁呢”

秦妍:“文贞是不是经常向你借钱”钟肃:“有时候吧,都是三几万,我也没打算要她还。对了,昨天我刚刚给了她五万块。”

秦妍:“这事钟松知不知道”钟肃:“似乎知道吧。问这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着。”

秦妍:“那他知道之后,有什么反应没有”钟肃:“你们又怀疑他”

秦妍:“你别发脾气,现在多数疑点都指向他,按规矩我们警方一定要查的。他到底有什么反应”钟肃:“没什么反应。就算有反应,也轮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对他也不是很满意”钟肃没回答这个问题,精神好象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难道真的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他就算真是要争遗产,没理由连文贞也害啊不会”

秦妍皱起眉头:“钟先生钟先生”钟肃恍然抬起头:“喔你叫我什么”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场,不是很愿意叫爸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钟先我这个”钟肃:“我想不会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遗嘱里留下一点财产给文贞姐弟俩,可是就那么二千万我有几十亿家产,他没理由的妍妍,他没理由为两千万杀人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秦妍看了一眼同来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许吧你已经立了遗嘱这事钟松知不知道”钟肃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象跟他提过,又好象没有到底有没有呢到底有没有呢”

秦妍叹口气:“你没事吧”警员甲:“我看还是让钟先生休息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适宜问话。”

钟肃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说过没有真的是阿松吗我真的养了十几年的豺狼吗”长敲着讲台,清点着人数:“秦妍还没回来吗已经晚上七点了,大家都没吃饭,难道她要吃完饭才肯来吗”

张贵龙忙道:“刚才钟祥来找她,好象有很要紧的事,她正外面问话呢”警长哼了一声,道:“不管她了,我们开始先总结一下手上的资料妈的,已经是第三宗了”他的头皮有些发麻,刚刚被上头狠批了一顿。

张贵龙:“这回的死者钟文贞,二十七岁,是钟肃的堂姪女,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过多致死。尸体是清晨被一名农民在路边的田地里发现,当时女尸双腿分开,双手分别捏着自己的乳头,法医官也证实了死者体内被塞入一颗玻璃弹珠,作案手法和孙碧妮案以及钟慧案极其相似。考虑到三名死者的关系,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这三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连环奸杀案。”警员甲:“在弃尸现场南边大约三公里的一家破旧农舍里,发现大量和钟文贞一样血型的血迹,和一些遗弃的绳子,和钟文贞尸体上发现的勒痕吻合,估计是捆绑受害者时候留下的,那儿很可能是案发第一现场。另外,在弃尸现场往北五公里接近市区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沾有同样血型血迹的安全套,有可能是凶手丢下的。”

警员乙:“怀疑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农舍周围没有住户,询问过附近村民,由于案发时间是下半夜,昨晚也没人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车辆。死者钟文贞昨天刚刚在街上和钟松有过严重冲突,而钟松的时间证人无法找到”“三件案子,钟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长打断了警员乙的话,“毫无疑问,他具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争遗产,杀死孙碧妮和钟慧已经足够,为什么连钟肃的远房亲戚也要杀害呢”警员乙提出疑问。“显然,他对钟文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长肯定地说,“而且,不是说钟文贞姐弟也是钟肃的遗产继承人吗虽然占的比例不大,但这更说明钟松是多么的变态和凶残”

“我有疑问。”张贵龙举手道,“我不认为凶手是因为美色杀人,他在完全有机会的情况下,没有侵犯同样年轻貌美的黄苗,就说明了这一点”“可能是作案时间不够,也可能他并不认为黄苗的相貌身材足于让他下手,也可能他只对身边熟悉的人具有独特的变态欲望。总之,凶手显然是个变态的而残忍的家伙,他的心理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推断。”警长教训他的属下道。

“ok就假设警长的推论正确。”张贵龙不得不给警长一点面子,“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大家看这两幅拼图。这一幅是黄苗拼出的钟慧案当天下午怀疑到宿舍下药的女人,这一幅是钟松拼出的女人,他说钟慧案发当日傍晚以及钟文贞被袭击时,他都正在和这个女人上床”张贵龙站了起来,把两幅拼图递到警长面前。

“的确是很象”警长也不得不承认,“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这说明了什么呢”“如果这是同一个女人的话,那就太奇怪了钟松为什么承认和那个可疑的女人认识呢”秦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插嘴道,“既然那个女人是他的帮凶,他应该尽量替她遮掩才对啊”

警长白了她一眼,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下属抢白,心情不太美丽。不过他还是耐心说:“钟松并不知道黄苗拼的这个图。既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同党,早晚会被我们查出他们认识,他这是在为到时候的口供提前做准备。”“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钟松,他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他和钟文贞吵过架而且被我们警员发现的当天下手这不是明显着引诱我们去查他吗”秦妍固执地认为钟松的嫌疑有问题,“而且他杀钟文贞的动机实在不足。”

“我说过,凶手是个变态的家伙,不能以常理论之。明摆着凶手最有可能就是他,还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警长有些不耐烦了,“你好象跟钟松有什么关系似的,老是维护他”秦妍的脸有些红了,争辩道:“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觉得太多的疑点指向他,反而更可疑,好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好了好了”警长打断她的话,“你上次怀疑是针对钟肃的仇杀,结果查到什么没有如果是这样,没理由连钟文贞这种远房亲戚也杀吧小姑娘,查案要实实在在,别太多无聊的幻想”话说得已经不太客气了。“一件归一件”秦妍不太服气地嘟囔说,“而且你也说了凶手是变态的,谁保证他不会变态到和钟家有关系的人都想杀”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冷战。和钟肃有关系的女人事实上还有谁她有点庆幸自己的这个身份现在还是隐蔽的。

“够了”警长不太能忍受下属对自己的不太敬重,“你这么会想,多想想怎么抓到钟松的证据吧还有,刚才和钟祥说了什么,都开会了还不进来”“钟祥要求警方保护,说觉得自己很危险。”秦妍这才想起那件事,连忙汇报说,“他说他伯父一定会一部分遗产给他们姐弟的,可没想到钟松这么狠,连他姐姐也杀,他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钟祥也认为钟松是凶手了吧”警长咧嘴一笑。秦妍无奈地摇摇头,说:“他说想不出别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确实不能肯定钟松没有离开过。他还说钟松那晚不停地劝酒,一开始以为他心情不好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可疑。”

“这就对了”警长点头道,“现在看来,钟祥非常可能是钟松的下一个目标。他既然杀了钟文贞,按计划肯定要除去钟祥。只不过钟祥是男人不知道他打算怎么下手”说到这里,警长不禁也苦笑了一下。警员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祥”

警长点头:“看来有必要。”秦妍也点头:“我也同意钟祥现在很危险,不过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长无奈地叹气:“说吧说吧,这回想到西伯利亚还是爪哇岛”秦妍笑笑说:“我想到了一件事。钟祥说他伯父可能会留遗产给他,这只是猜测。说钟松知道了遗嘱内容也是猜测。但有人却清楚地知道钟肃遗嘱的内容”

张贵龙笑道:“钟肃嘛还有他的律师和”突然眉一紧,脱口而出:“他遗嘱的见证人是谁”秦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赞道:“聪明立遗嘱除了律师之外,至少还需要一个见证人签名。而钟肃遗嘱的见证人,是他最亲密的搭档之一乔国杰”

“你现在怀疑乔国杰。”警长道,“动机呢杀了这些人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说钟肃强jian过他的老婆女儿”“不是”秦妍觉得警长最后的那句话十分刺耳,说话大声了一些,“假如钟肃的遗产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据钟肃的遗嘱,他几十亿的财产,将全部投入他耗费了毕生心血的公司。而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和钟肃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码钟肃的股份会有相当大一部分会落到乔国杰名下,而傅海、张伟成等股东也会有很大好处。如果他们再费点功夫,让钟肃修改遗嘱,把遗产的受益人换成他们的名字,也并非不可能。”

“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让钟肃的遗产失去继承人。”张贵龙接口道,“按现在的情况,钟松如果被定罪,将肯定失去继承资格,那么钟祥现在反而变成唯一的继承人目标太明显了,钟祥现在可以说危在旦夕”“而且必须在钟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杀害”秦妍继续补充,“这样才能嫁祸给钟松”

“如果这种可能性成立的话也就是钟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话那就能很好解释拼图上的疑点。”张贵龙好象和秦妍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那个女人明显是凶手的帮手,她不但不会为钟松做时间证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钟松,目的正是要让钟松没有时间证人她偏偏在钟文贞被害的时候主动去找钟松,这未免太巧合了。”“而且不止乔国杰,傅海和张伟成也有可能合谋,因为他们也能成为受益者。”秦妍接着说,“他们甚至不必自己动手,让身边的人甚至请杀手都可以”

“那么,”警长听了一阵,终于开口,“你怎么解释玻璃弹珠呢还有,钟文贞被害前特别地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为什么再说很明显,强jian钟慧是凶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为杀人,他们干脆直接在热水瓶里下剧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强jian那么麻烦和危险我不认为凶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团犯罪。”“这个我一时还想不通,也许是乔国杰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和钟肃有仇吧”秦妍挠头说。

“至少说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长说,“对了到现在为止,钟祥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警员甲吓了一跳:“不是吧,怀疑他钟文贞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警长表情严肃,说:“按照秦妍的逻辑,他是不是更可疑何况凶手明显是变态的,奸杀亲姐姐有什么奇怪”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秦妍,明显是对秦妍不断的顶撞他的回敬。“钟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声音有点低。

“你很了解他吗”警长不失时机地回击。“我”秦妍一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拍过拖,我是很了解他。”

“我怎么不知道”张贵龙几乎跳起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脸上潮红地说。

“算了”警长也玩够了,说,“钟文贞在被害前,明显受到过比孙碧妮和钟慧更残忍的虐待。我刚才这么说不是怀疑钟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东西的时候要有根有据有个限度,不要天马行空幻想个没完没了”“警长,”张贵龙脉脉地看了一眼秦妍,回头道,“有疑点可以继续查。不过我觉得秦妍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钟松之外,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

“好吧”警长环视了一下众下属,终于点头道,“既然不能排除这可能性,大家就下点力气”话未说完,会议室的门开了。一名警员走了进来,交了一份档案到警长手里,说:“鉴证科的报告”

警长翻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声音铿锵有力地说:“不用麻烦了经过化验分析,昨晚钟松烟头上的唾液,和沾有钟慧血迹的安全套里的jing液,dna完全吻合”张贵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耸一耸肩。

秦妍低声对他说:“算我们看走眼了,没办法”“还嘀咕什么”警长欢快地叫道,“申请逮捕令,马上出发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从钟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结果是:钟松失踪了“要不要申请通辑令”回到警局的会议室,警员甲有气无力地说,看着一个个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长叹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不知道已经跑到外国去了没有唉”会议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让他逃出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大家都看着垂头丧气的警长。破不了这个轰动全国的大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媒体的压力铺天盖地,上头的口水会淹死他,本来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职恐怕也要泡汤啦。“怎么不出声啦秦妍”警长越看秦妍越有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

秦妍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警长,我们找出那个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张贵龙看了一眼秦妍,硬着头皮替她开口。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警长情绪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听到钟松的消息。抓到他,一切ok,否则,一切不ok知道吗”着急起来,也顾不了用辞的问题了。秦妍卟嗞笑了一下,张贵龙忙分散警长的注意力,道:“那个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说,查到什么了。”一想到要是能抓个从犯,多少也能交一点差,警长马上有了兴趣。“她叫陆婷,当过舞女。”秦妍开始发言,“很多酒吧的侍应和熟客都见过她。根据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区。不过由于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现在的地址。”

“但是自从孙碧妮案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曾经有个和她相熟的客人打过电话找她,但她的手机最近一直没有开机,怀疑换号码了。”张贵龙补充说。“就这样”警长瞪眼道:“找不到人,这些都是废话”

“这些都是今天找钟松的时候顺便问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时间”秦妍顶嘴道。张贵龙连忙打断她,说:“反正一时也找不到钟松,不如分点精力找找陆婷吧。拿着她的拼图和钟松的照片在西区一带问人,总应该有人见过他们虽然麻烦点,可一定会有收获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钟松一起逃了”警长冷笑道,“你们爱查去查吧,这件事就由张贵龙和秦妍负责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钟松散会”张贵龙无奈地应了一声,回头对秦妍苦笑:“你害死我了那么大一片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吗”秦妍没好气地说。“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张贵龙顿时想到“两个人”的意思,立刻换了一副嘻皮笑脸,“有美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头各查一边,谁爱跟你为伴”秦妍嗔笑一声,手里的笔又是敲了他脑袋一记,垂下头来偷偷注视他的反应。“ok,那就说定了,你可别不小心跑到我的范围喔”张贵龙故作轻松,“到时重复劳动,费力不讨好别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着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两跺脚。

怀璧其罪04

温暖的席梦思,明亮的灯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纠缠在床上。

男人倚着枕头躺着,手掌摸在女人的身下,玩弄着她悬空垂着的丰满ru房。而女人,正跪趴在男人的下体,握着男人冲天怒吼中的rou棒,含在嘴里“吧嗞吧嗞”舔得正欢。“噢”男人喉中发出欢悦的哼叫,rou棒的前端已经进入柔软湿润而又温暖紧密的深喉。

女人一手轻握着rou棒底端,一手在卵蛋上轻抚着,舌头环绕着硬挺挺的rou棒,突然“卟”的一声,和着一股急促的气流,猛的一下将rou棒从口里抽出。“好宝贝有进步啊,爽死了”男人喘着气说。

“那就在喉咙里给你放水,怎么样”女人娇笑着说,抬起头看着男人。那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郎,娇艳的美丽脸蛋上面,间杂着红色和黑色的一头秀发。“不要”男人霍的坐起身来,横身抱起女郎的腰,把她扳倒在床上,“今天这么high,非要破了你屁眼的chu女不可”

“不要”女郎格格笑着挣扎,“不给就是不给”“不给也得给,我连润滑油都准备好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女郎的身体,分开她的双腿,“不过,现在先拿你的骚穴热热身”rou棒在女郎的胯下点来点去,在扭动不停的肉洞旁边寻找着目标。

“不要着急嘛今天是危险期”女郎赤裸的身体被摸着痒痒的,扭来扭去,格格一直笑个不停。“你别乱动,我就戴套”男人笑着暂时停止了袭击。

“好格格快点”女郎忍着笑,身体不再乱动。男人迅速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枚安全套戴上。“趴起来”男人又扳着她的身体。

“不要”女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温柔地说,“我喜欢看着你的脸zuo爱”“趴不趴”男人呵着女郎的痒,“趴不趴趴不趴”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女郎痒得象只泥鳅般地在床上扭着,求饶道,“我我趴,救命啊,要死了”没等男人停止呵痒,她已经在扭动逃避中,屁股朝上趴好。“这样才对嘛”男人扶着她圆滚滚的肥屁股,rou棒对着女郞已经渗出沾液的肉缝,一枪到底。

“呀”女郎尖叫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我很厉害,是不是”男人得意地说。

“你好厉害啊呀我见过的男人中间,你是最棒的喔”女郎呻吟着叫。“你这骚货”男人呵呵笑着,rou棒威猛无比地冲刺着,在女郎yin荡的叫声中,一根手指冷不防钻入她高高翘着的屁眼里。

“喔别喔喔难受”女郎浪叫着,屁股扭了扭。“别乱动,今天破你的屁眼是破定了”男人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滑腻腻的液体在掌心,手指在掌心地滚两滚,沾满了滑滑的油质液体,重新插入她的肛门。

“轻轻一点”女郎红着脸呻吟,可空洞的肉洞里又痒起来,忍不住又浪叫道,“快用力快”“到底是用力还是轻一点”男人戏弄地笑道。插入肛门里的手指用力地挖着,可女郎阴沪里的rou棒却一动都不动。

“前面前面坏死了快点呀”女郎扭着屁股叫。“什么前面后面我听不懂耶到底哪里要用力”男人坏笑着,手指在女郎的屁眼里转着、挖着,搞着可怜的女人紧皱着眉头,涨红着脸不停地喘气嗷叫。

“都都用力吧快”什么前面后面既羞于出口,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情急之下,一切都由他了。“那就是说,屁眼也给我啦”男人哈哈笑着,rou棒开始了轻轻地抽动。

“给你要什么都给你了你说的话,我哪句不听的”女郎喘着气说,屁股又是扭了扭。“嘿嘿”男人满足地从她屁眼里抽回手指,双手揉捏着她两片滚圆的臀肉,rou棒大力地插两插,才离开那个饥渴的肉洞,上移到布满油迹的菊花口。

“温柔一点哦”女郎紧张地说。“嗯”男人扶紧雪白的屁股,rou棒对准目标,慢慢向里刺入。

“轻轻点疼”女郎皱眉说。“忍一忍”男人突然说。rou棒已经顺利进入了一节,借着润滑剂的滑度,看来应该能够畅通无阻。他吸一口气,双手按紧女郎的屁股,下身一挺,rou棒又滑进了一大截。

“呀”女郎眼泪流了出来,双手乱抓着床单。“好紧”男人兴奋的rou棒在颤抖,他想起了那个chu女的荫道,和这个屁眼一样的紧。

虽然紧,但是足够滑。男人忍住那一刹那的she精欲望,rou棒在女郎的肛门中开始了大力的抽插。“轻一点啊疼死我了人家才第一次呀呀轻点啊”女郎颤抖着身体,一对雪白的ru房垂在身下弹来弹去,不停地呼叫着。

可男人恍若未闻。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么刺激的感觉,就算不用力也很快会射,此刻那有不加紧享用的“你别这么用力啊呀喔喔喔喔”女郎上气不接下气,她赤裸的美丽胴体,现在就象一只砧上的白斩鸡,颤抖着任人宰割。

“噢”男人也喘着气,she精后的rou棒滑出洞口。女郎雪白的屁股中央,留下一个褐红色的肉洞在透着气。男人拿过纸巾,把安全套包好,再小心地拭抹着自己棒棒上的残痕。

“人家现在什么都毫无保留地给你了”女郎翻过身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温柔地说,“你还对人家这么粗暴”男人没有理她,只管将拭过的纸巾再包上一层。

“怎么啦”女郎扳过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没事。爽歪了。”男人擦一下刚刚被吻过的嘴唇。

“那你说是我爽,还是那三个女人爽”女郎调皮地搂住他。对于爱侣玩别的女人,居然没有一点醋意。“当然是你最爽了”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每一个男人都懂得说出这个标准答案。

“那你刚才还对我那么粗暴”女郎撒娇道,“说,你对她们是不是就是这么粗暴的”“难道还怜香惜玉吗”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来嘛,抱抱我”女郎钻进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象对那三个女人那样的对我”“嘿嘿”男人阴阴地笑着,“象你这样又漂亮,在床上又浪,还肯帮我杀人的女朋友,我怎么舍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对你,我想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肯帮你强jian别的女人了,你知道吗”女郎小鸟依人般的贴着男人的身体,诉说着自己的好处。“我当然知道,我实在不舍得伤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轻抚着她的脸。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尽力气掐住。

“呃”女郎刚刚叫出一声,一张脸马上涨得通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泪滚滚而出。“我实在不舍得杀你”男人惋惜地说,“可是你已经暴露了到时候你一定会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说“不是”,可是她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她想表明自己是多么多么地爱他,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没有可能再说一句话。“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是女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直到断气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切。那圆睁着的漂亮双眸,仍然流露出她的伤心和愤恨。

“陆婷被杀了明显是被杀人灭口”警长恨恨地把手里的文件甩到讲台上,“钟松这王八蛋真他妈的狠”陆婷终于找到,但不仅没有减少他的麻烦,反而麻烦更大了。现在凶犯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