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1)

这种韩风服饰只适合年轻人,如果不是儿子要,展妈妈是不会去店里挑的。

“我挑了几件外套和毛衣,色彩都不错,满有味道的。”展妈妈的眼光很好。

“恩,谢谢老妈!”他急忙把衣服拿过来。

冬季只要一下雨,通常都会下个不停,就算用洗衣机甩干,没有太阳,小宁的湿衣服明天也不能穿了。

“还有,我在你表姐的店里拿了几双鞋,进价都蛮贵,全新的,款式都很不错,但是客人试穿过!你问问你同事看不看得上。”展妈妈又从抽屉里抽出几个鞋盒。

这些东西卖是卖不掉了,但是扔掉了着实可惜呢。

展妈妈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她把这几双皮鞋都整整齐齐擦过了鞋油,和商场上崭新的鞋没有区别。

“谢谢,很需要!”他急忙堆过鞋盒。

小宁的那双运动鞋,整双都泡了水,也肯定不能穿了。

然后,东西都差不多齐了,他还在老妈的卧室里走来走去,快把地板跺出一个d来。

“岩岩,你还要什么?”展妈妈好心地问。

但是,儿子脸有点憋红了,就是说不出来。

“老爸,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和老妈说!”他挥挥手,先赶走老爸。

“你烦不烦啊,有什么不能当着我面说的?!”转而正在看新闻的展爸爸放下电视遥控器,有点生气了。

刚才他们也有听到楼下的声音,估计又是那个酥津津来w城以借宿为由,缠着儿子了!

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展爸爸还是走出了卧室,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

“岩岩,金金还需要什么?”展妈妈等丈夫出去以后,和气地问儿子。

她也不是很中意酥金金那孩子,无关品性,只是觉得如果作为媳妇的话,金金各方面作风都太过随性,而且也太不安定,岩岩已经很喜欢往外跑,再娶金金的话,她怕自己一年都见不到儿子一面。但是过门就是客,这些礼节展妈妈懂得分寸。

哎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楼下的不是金金。

“老妈,你有新买的……没怎么穿的……洗过的……”他涨红了脸,吞吞吐吐,觉得很不好意思。

“什么东西?”展妈妈更奇怪了。

有什么东西,是连母子说起来也很尴尬的?

他走到墙边,直接把自己热烫的脸埋在墙上,面壁思过,死也不敢回头看老妈了。

“胸……胸罩……”

所有东西都搞定了,总不可能让小宁穿湿的内在美吧?

那会生病。

展妈妈愣了好一会儿,才怔怔道,“我……有……”

她刚好还有两套新买的,洗过但还没穿过的……内衣。

展妈妈细心的找了个黑袋子,把那两套名牌内衣裤叠好装进去,地给儿子。

他红着脸,急忙接过来。

母子俩都安静的有点诡异。

“我……下楼了……”他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提起两袋衣服,捧起鞋盒,头也不敢抬,就匆匆地想往楼下跑。

“岩岩——”展妈妈叫住他。

“……”

“那个……金金……尺寸……好像和妈很不同……”尴尬地提醒他。

酥金金虽然看起来大咧咧的,但是好像“料”很足。

小宁和老妈尺寸会差很多?他没观察过,只知道她们都是属于纤纤细细的那种。

他很想饶脑袋。

“没事!当……布挡一下就可以了!”丢下一句话,他落荒而逃。

“他搞什么?”展爸爸疑惑的重新步回来。

脸红得像猴子p股一样!

展妈妈还在发愣。

岩岩有点不对劲。

展爸爸又问了一句,展妈妈这才回过神来,担忧对丈夫道:“孩子他爸,我怀疑岩岩喜欢上酥金金了。”

岩岩这猴子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好说话,但是有一点,他很守原则。

酥金金来借宿多久都没有问题,但是贴身衣物,绝不能在浴室里乱扔,或者晒到他的阳台上。

展岩觉得女性极私密的物品,不能出现在单身男子的地盘里,否则他会很尴尬。

所以,这方面酥金金一贯很守规矩,干脆在客房里只存放一次性内k。

但是——

“刚才听声音,岩岩好像是带金金去他卧室的浴室里,不是楼下客厅的卫浴。”展妈妈很担忧。

卷二 第二章

她湿着发,窝在被窝里,怔怔地,一动不动。

展岩敲了一会门,没人应答,怕出事,只好不请自入。

“呃……”这是他的房间,他的枕头……

唉,他的床还是“处”,没被女生睡过呢……

她一定没听清楚刚才他的交代,所以才会搞错了。

也对,他从来不让客人用自己的浴室,她自然以为,今晚她住在这个房间里。

“这是衣服和鞋子,你明天起穿这些吧。”把旧东西,都扔掉吧。

她怔怔看着他,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先出来下。”他在床边朝她招招手。

他先搞定她的湿发。

迟疑了一下,她掀开被子,下床。

但是,她依然越过了他递过来的绵拖鞋,光着脚,就想踏在地板上。

“你这样不善待自己的身体,你老了,身体就会报复你!”他拉住她。

不是的,她不是在自虐。

只是……

“她穿我的拖鞋。”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

他家的这双女式拖鞋,和她家里的那双款式一摸一样,所以,她不能穿。

展岩愣了一下,用了一分钟的时间,他才推断出一些事情。

没有多想,他马上脱下自己的男式拖鞋,“你穿我的。”

他换穿女式拖鞋,即使小了几个尺码,他的脚后跟有一小部分只能露在外面。

但是,他悠闲自若的样子,好象丝毫没任何不自在。

“谢谢。”于是,她不再坚持,穿着他的拖鞋。

她的头发还一直在滴水,唉,这小朋友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过来。”把她拉到椅子上,他在房间里翻出吹风机。

“呜……”强劲的暖风,拂过她的头顶,吹起她的长发。

她愣愣的。

除了去理发店,没有人为她吹过头发。

她的家境不好,她和姐姐都是有点野生野养,湿发永远是自然晾干就好,没有谁,会特别去注意这些。

“湿着头发睡觉,老了会头痛。”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动作生涩地帮她吹头发。

他这人其实很懒,在家里能躺就不想动那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特想宠她。

是因为同情?他清楚,没这么简单。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中不断穿过,纠结着,追逐着……

“小宁……你、和他分了?”不该问的,但是,他还是问了。

因为,他想知道答案。

“恩。”长发掩去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看得到,她的一双眼睛都是红肿的。

“不是吵吵闹闹那种分分合合?”

“……”她没有吭声,但是,他已经从她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要得答案。

她从不轻易说分手那两字,因为她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多不容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只要努力去磨合就好,不能一遇见问题,一伤了心就把分手挂在嘴上。

但是,这一次,她明白,她的初恋,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

两个人,又沉默了。

她不想开口,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头发吹到了八分干,他把吹风机关掉。

但是,这一次,她明白,她的初恋,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难过,什么也不想听。”他从来不想当文艺青年,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让她清楚,“小宁,你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时间就是最好的朋友,可以让你慢慢去忘记很多事情,你的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只爱自己一个人。”

她还在发呆,没听进去。

“好了,睡觉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厦门。”他直接帮她决定。

她正想开口,但又被他打断。

“不许说不,你现在脑混的跟糨糊一样,我帮你思考好了!”他带点强势。

明天他得当司机,不可能缺席,但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只能带着她。

把她直接环回自己的床上,这件事情,不用再讨论了。

……

他去隔壁的客房。

很晚了,展岩依然有点辗转难眠。

这种情绪,有点陌生。

明明多年的游荡,让他早已经不认床。

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自己也惊讶。

他拨的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就兴奋地劈拉啪拉:“展岩,我买了辆越野车,你把飞机票退掉,月底我去w城接你,我们一起去广西!”

他确实准备退掉飞机票。

“金金,你明天和教授说一下,我不去广西了。”这个时间教授应该睡觉了,他不想打扰到老人家。

他的话,让电话那头的人,凝住了。

“你家里有事?还是你家人不让你在外过年?要不,我和我爸商量一下,想想办法,临过年的时候放你一周的假好了!”酥金金试探着问他,并不惜利用私权想说服他。

她有点想他了呢,原本她好兴奋,又可以和他相处三个月了,不能这样让她失落啊!没有他,这次探险之旅都没有意思了!

“不是,我自己有点事。”他摇头。

“你真的走不开?”

“什么事,这么严重?”

“是啊,好象,真的有点……走不开……”

明明他不想要的。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一场让人无法掌控的游戏的开始。

他该有多远,跑多远的。

但是,今晚,见到大雨里的那个她,他清楚,自己好象走不开了。

明明前方,危险。

……

一大早,他起来,去敲她的房门。

还是没有人吱声。

他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就看到,她还是昨天晚上那样的姿势,坐在床头。

脸色,说不尽的苍白与茫然。

“你一夜没睡?”他错愕。

好半晌,她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她摇摇头。

她不敢睡。

她怕会做噩梦。

“好了,我们去年轻人的休闲娱乐!”他拍拍她的脸。

左肩背着自己简单的小行李袋,右肩提着她的新衣物,刚打开门,展岩就和晨运回来的母亲,碰了个正着。

“咦,要出发了?”展妈妈刚和儿子说完,就愣住了。

因为……

“阿姨。”宁夜不自然地喊人。

展岩的母亲好漂亮,是那种五官极其精致,有一双善眸,非常迷人、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一看就让人很有好感。

现在,仔细再看一看,展岩虽然没有遗传到母亲的俊美,但是,他的神态和母亲相似,能让人越看越有吸引力的那种。

展妈妈被吓到,她再眼花也看得到,眼前,脸蛋清秀,有股恬静气质的女孩,绝对不是人来疯酥金金。

而且,女孩身上穿着的正是自己亲自挑选的衣服呢。

“哦哦哦。”展妈妈期待地望望儿子,眼巴巴的希望他替她们介绍。

真是,太高兴了!

“想什么呢,是同事!”他耳根有点不自然的冒热,急忙拉着宁夜就走。

同事啊!!!

宁夜急忙跟上,不忘回头礼貌地对长辈微笑点一下头。

就是这一礼貌微笑,展妈妈对这女孩的印象更好了。

“不吃早饭了?我给你们煮早饭啊!”展妈妈在后面急急喊。

哎呀,好想认识儿子的这个“同事”。

“不了,我们在路上吃。”他才不上当!

八字根本没有一撇的事情,被母亲弄得好尴尬,他电梯也不等了,就拉着宁夜跑楼梯。

他没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她的手。

而宁夜,也没注意。

“岩岩,钱不够要跟妈说啊!”展妈妈又追了几步。

早知道儿子是追女生,她就去商场买贵一点的衣服了。

真是的,不待这么追女生的,做男生出手要够大方,这个钱,绝不能省啊!

他挥挥手,受不了老妈。

不过,他确实决定了,既然有人已经和男朋友正式分手了,那么他现在有所行动的话,不算恶性介入,对吧?!

……

“宁夜,你今天好漂亮。”

“宁夜,这件衣服哪买的?好衬你啊!”

她突然参加旅游没有引起轰动,反而大家对她今天的焕然一新很感兴趣。

而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从安排。

其实,这些衣物也让她很有负担,她看得出来,虽然不会太名贵,但是两大袋的衣服,也绝不便宜。

只是,已经回不了“家”的她,没有任何家当,即使沉重,也根本不能拒绝。

“睡觉吧,睡一觉就到厦门了。”他把外套脱给她,盖在她身上。

车内的其他同事均互看了一眼两人,特别是翎翎,若有所思。

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不同了。

……

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傍晚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达温泉酒店。

“哇塞!”同事们个个欢呼着。

只有展岩和她,沉默着。

展岩和大哥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展岩,除了我们事先预定的房间,现在一间剩余的空房也没有了,怎么办?”王继承告诉他。

宁夜之前说不来,现在临时又被带过来,这样没有组织性,让人很为难啊。

展岩已经在打电话找其他旅馆,最坏的打算是,大家住在这里,他去住几十公里外岛内的旅馆。

不过十几个电话打下来,结果都很抱歉。

“展岩,快点啦,我们要去泡温泉了。”几个同事已经在催。

来这里的,几乎都是成双成对,象翎翎这样单只的,也早就事前自己找好同伴。

“小青、大勇,晚上我去和你挤一下,可以吗?”他去问另两个单只的男同胞。

这住宿问题,得先解决。

“去你的,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来打战的!”别人不干了,凭什么自己的员工福利比他人差。

宁夜静静地坐在一角,眼睛望着室外,发生的一切状况,她都没有注意。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是这样。

“要不,你和宁夜一个房间得了,你们两个又不是不熟。”翎翎拿了自己的房卡,意味深长。

为了让展岩住的舒服点,大哥可是特意定了个豪华大床房给他。

翎翎发现,自己突然有点恶趣味,想看好戏。

反正某人的男朋友也不珍惜她,那就换个人珍惜好了。

神经病!展岩用房卡重重敲了翎翎一下。

他又不是“痿”男,一男一女同睡一张床,绝对会出事。

“或者……”翎翎想了一下,然后,把他手里的房卡抽走,把自己的房卡塞给他,很干脆的道,“我和小米的这间标间给你和宁夜吧,反正一人一张床,这没什么不行了吧?!”

展岩想了一下,觉得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于是阔步过去,和宁夜商量了几句。

翎翎看到宁夜怔怔地点头,还是一副木然,状态外的样子。

“好了,我们大家在房间里放下行李,半个小时后集中。”展岩不敢再耽误大家的时候了。

翎翎挽着同事小米的手,背着他们,露出淡淡笑容。

这家温泉酒店她来过一次……

绝对会让同房的单身男女,血脉贲张导喷鼻血。

宁夜把她当白痴,因为对象是展岩,基于兄长压力,她又不能拒绝,被玩了这么久的对对碰游戏,现在,换她玩他们。

第三章

冲了一个澡,宁夜换上刚买的泳衣,步出女宾室。

宾客入口,有个人已经靠在墙边等她,宁夜抬眸那瞬间,愣了愣。

“走吧。”展岩把浴巾扔在她身上,入夜了天气有点冷,示意她披上,然后先行一步带路。

这里有八十多个大小温泉池,他怕她会走丢。

“展岩,你好有料啊!”几个妈妈级的女同事,经过他们时,嘻哈着调侃他。

刚才,她也这样想,只是不敢说。

展岩高高瘦瘦的,不是那种肌r男,但是一脱掉衣服,现在只着一条黑色泳裤的他,肩宽腿长,肩部,腹肌、腿r,每一寸都非常的结实、饱满,包裹着有力的脉动,看起来相当的——性感。

“你平时一定常去健身房做锻炼?!或者常和女朋友做某种‘运动’?小样,瞧你这练的!”结了婚的女人,果然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而宁夜拢着浴巾站在后面。

而展岩也被吓到,“没有啦,我没上过健身房。”他是因为常年在外,山里跑树上蹭,才会体型很健康。

女同事们嘻嘻哈哈甚至想把手往他胸口戳,他匆匆地拉着宁夜就跑掉了。

他最怕公司里的一些乱开黄腔的已婚女性。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俩今天怎么看起来特暧昧?展岩在追宁夜?”

后面一些八卦的声音,飘入她的耳内。

他们只是好朗友。

宁夜在心里,小声辩驳。

“我们在这泡吧。”他松开她的手,选了一个无人的大泡池,用手先试了一下水温,然后他先下了水。

温温的热气一涌到肤上,他整个人舒畅到阖了阖眼。

他诱惑到她了,于是,她也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滑入池中,那股温热触上肌肤的时候,顿时有一种心游万仞,体内囤积的那股压力,好像找到一个出口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她,露出浅浅笑意。

看来,他没把她带错地方。

轻风拂面而过,周围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她的身体,离他的身体很近,几乎肩挨着肩,风一吹,她长长的发有几绰吹到了他的脸上。

他别过脸,却对上她那张沉静的小脸,然后整个人呆住。

他的心跳很快,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他清楚那是什么,因为已经不止一次,并不陌生。

只是这一次——

热气形成一股水珠,从她的额上直垂下来,滑过她的脖子,坠入她的胸口。

顿时,他马上转过身来,背对着她,微喘着气。

该死,好尴尬,同泡一个温池,他居然——

鸟儿在他们身边嬉戏、幸灾乐祸地喳叫着,诉说这一个不能言语的事实。

有人,不敢起身了。

……

从温泉池回来,泡完一个对她来说闲情惬意,对他来说备感煎熬的温泉,重新打开两个人入住的温泉房时,那一刹那,展岩就觉得自己错了。

他现在才觉得,这个温泉汤屋,浴室与卧室之间,卧室与屋内小型汤池之间,全部都透明到可怕。

女士优先,他让她先洗澡。

只是,这哗啦哗啦的水声,根本让人心浮气躁,不敢把视线乱转。

数羊。

一只、二只、三只——

看电视——

“据国家税务总局声称,2011年新的烟节税调整方案,有望在近期出台……”

她洗完澡,“你去洗澡吧,我再去泡下温池。”她越过他,白色的浴泡,几乎贴着她纤细的曲线,l露在外的细腿,依稀可见的纤颈,让他的呼吸又有些凌乱。

只能急急撇开视线。

她关上玻璃门,进室内小温池,满室的热气,把玻璃熏的一片雾气,不至于把她暴露在视线里,但她还是保守的拉上了窗帘。

然后,她脱下浴泡。

赤l着步入小汤池。

这间五星级温泉酒店设计的精心、体贴,室外的大温池,环境虽好,但是怎么也不及室内的隐蔽。

热气,把她的眼睛,熏得又一片通红。

……

他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以后,回浴室,想脱衣服冲澡睡觉,但是看到某物以后,急忙退出来。

“宁夜,麻烦你把贴身衣物收起来,可以吗?”他对内室的汤池喊道。

浴室里晒着她清洗过的内衣、内k,让他尴尬到根本不敢再迈前一步。

一男一女,住在一个全部都是花瓣,还有提供避孕套的房间里,确实很不适合。

但是,她是不是摆明了,把他当“知心姐姐”来看,不把他当男人?!

“宁夜?”他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吭声。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是这样,她的精神恍恍惚惚。她进去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他怕出事情,敲了几次门。

“宁夜,你应我一声!”他敲玻璃门的声音,更急了。

但是,里面依然安安静静的。

不会是……想不开了吧?一个可怕的念头,却上他的脑海。

他再也按捺不住,哗啦一声就推开没锁的玻璃门,马上掀开窗帘。

顿时,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一具好像完全没有生命力的纤躯,一动不动浮在汤池里。

她溺水了?

脑袋空白,完全无法多想,他箭步就冲向前,一把把她从水里拎出来。

她紧闭着眼,整个身体都僵直了,依然一动不动,整个凝白的圆浑,立刻坦露在他视线里。

但是,他根本没有心思多想。

“宁夜!”他急忙将她推倒在冰冷的地石上,薄唇压向她,将大口的空气,呼吁在她口腔里,大掌已经丝毫无法顾忌的摸向她的左胸,想查看她的心跳。

地面冰冷的寒气,直钻她的背脊,唇腔热呼呼的暖气直灌而入。

是谁在大力揉她的胸?她直挺挺地瞠开目。

他的唇又压向她的时候,见她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他坐到一旁去,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惊骇后的冷汗。

她刚才晕了,大概是因为泡了太久,缺氧过度。

她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流眼泪,只有她自己清楚,刚才她为什么会晕厥,因为,她将自己的脸浸入温暖的泉水中,任泉水从她的鼻了猛地灌进去,让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

但是,为什么要救她?她只想找一处地方,可以静静的宣泄心口的绝望。

展岩盯着自己的掌,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碰了什么。

她的女性部位,柔软,白馥、滑腻。

他拉来一旁的浴巾,急忙盖住她的身体。

但是,她的全身上下,还是都被他看光了,包括女性y柔部位的鬈软毛发。

不能再把她就这样搁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咬咬牙,把浴巾下一丝不挂的地,抱了起来。

她一声不吭依着他,那样没有任何情绪的模样,象个娃娃,惹人怜爱,又心疼万分,柔弱的样子更象燎原的火,在催发着男人的兽欲。

展岩觉得自己,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体内,蓄势待发的激烈反应。

他把她在床上放平,拿被子盖住她,正想离开。

但是,她轻轻拉住他。

“吻我好吗?”刚才,他的气息很温暖,让冰到昏子里的她,贪恋。

他冷抽一口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已经闭上眼睛,等他出手。

自己心动的人就在面前,如果他还受得住这种诱惑,根本就不是男人。

他埋近她,气息里吐纳的,全部都是属于她独有的香软气息。

他的体温,灼热到可怕。

他深深地吸,轻轻地吐,还是克制不了那炙热撩烧的欲望。

封住。

他的舌,钻入了她的樱红唇内,撷取她的芳美。

他紧拥着她,男人的本能,已经让他的双手钻入她的被窝,抚摩着她身体的柔软,煨烧着她胸部的每一寸嫩肌,揉捏她娇柔的贲起,与顶心的红蕾。

吻从细致,变得重实,充满男人被撩拨起来最深沉的占有欲。

他被激得已经开始转战她其他部位,而她,好不容易才能喘上一口气。

但是,她笑了,居然笑出眼泪,轻声自语,“原来那时候,他接受我的吻,就是这种感觉。”她的身上好冷,任何人也无法温暖。

原来,这就是不爱的滋味。

声音很轻,但展岩还是听到了,他顿住动作,一愣,“什么意思?”他压抑地低问,瘦健长躯被挑逗的写满清楚的亢奋。

她不看他,只是转过脸,盯凝著地上他带过来的那两大袋送她的衣物,“什么也别问,我们做吧。”

现在的她,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只是清晰的清楚,心房那种带点报复,带点放纵,又带点自我放弃的绝望情绪。

她不是他的恩人吗?呵呵,那么,她就报复自己,等到总有一天他知道,他把自己的“恩人”伤到如此地步,他冷漠的面具就会撕裂吧?

她等着那一天。

“你什么意思?”展岩坐起来,不敢再用自己火炭般的身躯,贴着她l露的曲线,努力找回冷静,又问了一句。

“谢谢你送我的衣服,谢测你对我的关怀,我无以回报,你要我的身休,你就拿去吧。”她麻麻木木地说着。

她已经成年,刚才他最原始的火热,她能清晰感觉。

“宁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展岩眯着眼睛问。

他的身体还是很烫,有股明明白白的饥渴,但是,思维却一点一点清晰的冷静下来。

她沉默了几秒,才回答:

“你是谁,不重要。”她只想自我放弃。

这句答案,让展岩有点哭笑不得,又心疼万分。

“你要做?”他再确认问。

“恩。”她象全身的血y都被抽空了的娃娃一样,目光茫然的点头。

她觉得自己象死了一般,她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跟着那段感情一并死掉了。

“你来真的?”他又问。

“是。”她没有犹豫。

她也想尝尝,用身体还债,是什么滋味。

有点被激怒,展岩冷笑了一下,他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外套、t恤都被他很用力地扔在地上,他露出肌r分明的上半身,然后,皮带落地很清晰金属声,还有牛仔裤的拉链声——

第四章

“展岩,你很怪耶,好像一直待在宁夜身边。”有同事嘲笑他。

“因为我要追她啊,怎么可能不跟紧点?!”相当坦白。

于是,惊愕了一批人。

“展岩,你来真的呀?”本就是玩笑话,结果对方太诚实,反而让有些人不太信。

“我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他纳闷了,“我喜欢她,所以我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看起来象这么不正经吗?

当事人这么诚恳,别人反而不好八卦了。

一场厦门之旅,好像突然演变成了一种宣告。

连宁夜也糊涂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宁夜,昨晚你的房间怎么有尖叫声?”第二日游玩鼓浪屿时,翎翎乘展岩走开,急忙问她。

好刺激的声音啊。

那尖叫声,活像有命案发生,或者……活脱脱像有人在被qg一样。

宁夜的脸上,顿时浮现尴尬、心虚、不自然。

“我、房间有蟑螂——”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昨天晚上好几名住隔壁的同事都来电关切时,她就是用这理由慌张搪塞。

昨晚。

那皮带的扣牌扔在地上的金属声太响,害得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终于被吓得从自己的情绪里跌跌撞撞地爬出来。

于是,失控到尖叫了,然后她嚎啕大哭。

她很疼,真的很委屈,所有的情绪压得她快崩崩溃。

她哭了很久,好像要把所有的伤痛,都一次宣泄出来,她哭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哭得使劲用手背一遍一遍的抹,可是越擦越多,所有的泪水都一起流淌着,从她的脸上,掉进她的脖子,她的身体里。

然后,她哭累了。

“哭出来就好,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他远远地看着她,心疼却忍不住笑了。

他故意吓她的。

她能“醒”过来,真的很庆幸,证明她还有得救。

“为什么?”但是,她哭过以后,却更迷茫了。

如果他速度够快,如果他够乘人之危,故事的发展,其实应该是她“醒”过来时,他现在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

应该是懊恼、后悔,都已经迟了。

虽然,他们是很好的明友,但是,她能感觉得到,刚才,他很想那样——

她现在彻底在自己的情绪里被吓醒以后,很庆幸,今晚和她同房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男同事。

事实上,一整天,她真的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今晚,不是他,也可以是别人。

“因为,你玩不起。”他淡笑了一下。

她明明就是那种玩不起一夜情的人,而他,也没这种爱好。

不,其实她玩得起,刚才有几分钟的时间,被仇恨、自我放逐这种负面情绪控制的她,绝对玩得起,只是,他故意让她清醒了。

她那什么眼神啊。

“小宁,我不想在你的生命里,变成这么不光彩的角色。”他套回t恤,叹口气,说出实话。

他不想一夜放纵以后,他和她从此尴尬到只能变成路人了。

没这么严重啦,只是——

今晚真有什么的话,宁夜怀疑自己大概会辞职吧,会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他面前。

但是,老实说,他就这么放过她,她还是有点意外。

不是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下面硬的时候,心绝对不会软?送上门的女人,谁都是出了手再后悔。

“因为,我喜欢你,想珍惜你。”他很诚实的帮她解惑。

她知道他对她好,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真的很感激,但是——

他那是什么眼神?干嘛突然这么认真?

“小宁,我想追你,想让你做我的女明友。”

他的表情太认真,让躲在被窝里的她,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这么诡异的一个夜晚,他说这么诡异的话。

“你在安慰我吗?”可怜她没人要?

拜托,别把他们的关系搞得这么复杂!刚才真的是她错了。

这个笑话,不好笑。

“你在胡说什么呀?!”他神情变得哭笑不得。

难得他人生的第一次告白,怎么就丝毫没有说服力?看来,他得检讨一下自己。

“是你在开玩笑,不是我在胡说!”她辩驳。

这么难过的夜晚,因为有人说想追她,变得荒谬无比。

读书的时候,她比较乖巧,根本不敢和男生走得太近,后来有了段驭辰,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她的青春在抠抠抠下,变得越来越陈乏无味,自然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

她已经很久找不到自信的感觉,更从没想过,她会惹来桃花运。

“追求是我的自由,接不接受也是你的自由。”他恢复笑容。

喜欢和追求,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希望望让她不快乐或有负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她的个性里有很多他并不喜欢的东西,但是在她身上,他又看列了顽强的人性,像夹缝中求生存的小花,不畏风霜,依然傲然挺立。

有对候,他不喜欢她的性格,但是,偏偏就是喜欢了她这个人,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好与坏,这就是缘分。

她还被吓得一愣一愣。

他好成功,她还刚在失恋的打击下像掉了魂一样,结果被他吓得那个魂又回来了。

“还有,我得声明一点,我们一丝一毫的欠债关系也没有。”刚才她真是神经错乱,那句话,让他很介意。

“衣服是表姐店里的积压品,店要转让了,不是送给你,也是扔掉的,这和你拿翎翎的旧衣服没有区别。”他很认真地说,“如果你觉得,这也算我送东西给你,我在你身上花钱的话,那么你把衣服扔掉吧,留着也是侮辱你和我。”他是想对她好,每做一件事情,都先考虑到她的感受,但是,不等于可以这么被伤害。

她抓紧床单,紧绷了一下。

刚才,她真的是疯了,才会说这么颠三倒四的话。

“对不起——”她低着头道歉。

她拿他的东西,就是很不舒服,很负担,总觉得欠了他,才会胡言乱语。

“这样吧,我送你积压品,你请我吃饭,或者也送我一样东西,算回礼好了。”他笑盈盈的。

饭,她肯定要请的。

只是——

“送你什么呢?”和一双靴子换瓶香水一样,有来有往,让她舒服一点。

“恩,或者,一条你亲手打的围巾?”

……

昨晚,后来他们还是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都是她太缺德,而被撩拨起来,一直“消”不下去的他,自认与她在一个房间太危险。

后来,他去里屋汤池旁的躺椅上睡觉。

……

一夜,他们相安无事。

“你今天正常了很多,昨天你的样子很吓人。”翎翎看着她道。

虽然她的样子还是很憔悴,但是,真的是眼神已经清明回来了。

“我想,我该好好对自己了。”虽然现在根本还不能做到放下,但是,她起玛“活”过来了。

她想要好好生活,不去报复谁,不去怨恨谁,一切认真从头开始。

“小宁,奶茶和特产。”他拎着两杯奶茶和特产回来。

那间卖持产的店很出名,他被一群大妈大婶挤压中,都快挤爆了。

如果不是为了讨好某人,他绝对闪到一边纳凉。

宁夜愣了一下。

她刚才只是在特产店门口站了半分钟,犹豫了一下该不该给父母带点回去,后来见人太多,还是放弃了。

没想到,他注意到了。

“我也要奶茶!”翎翎嚷嚷。

太偏心了。

这间奶茶铺是出了名的,有人居然只买给宁夜。

“好啊。”一人一杯,他把自己这杯给翎翎。

这是他作为男人的风度。

“也帮我买特产去。”翎翎得寸进尺。

“我请客,你自己去挤。”他马上回答。

这么恐怖的人挤人经历,他不要再重复一次了。

“不要!”

“一起冲?”

“不行!”她是美女,得保持形象。

“那我也不要!”

“为什么替宁夜办事可以,我就不行?”翎翎佯装不服气。

“因为你只是朋友啊。”他理直气壮。

这就是替朋友办事,和为自己喜欢的人心甘情愿付出的区别。

他不勤快,也不想得好人奖,替朋友办事,要不一起冲,要不一起纳凉。

任他们斗嘴,宁夜默默地走开,她在一个泥塑地摊前,停住脚步。

她取出钱,想做一个泥娃娃的自己,作为纪念。

从此以后,她都是一个人了。

也许是在段驭辰身上,她失去了做女人的信心吧,她始终觉得,展岩只是在逗她。

翎翎一边喝着奶茶,看着不远处的宁夜,却不打算放过他,“你现在大张旗鼓的追宁夜,之前把我当什么了?”跳板啊?就知道,三人约会很蹊跷。

不是的。

“你是妹妹。”她是大哥的亲妹妹,也就是他的妹妹,如果他和她搞在一起,不觉得很l伦吗?

他都想不通长辈们什么想法。

“明明我是妹妹,但是,你却没有拒绝三人约会,我现在算清楚了,你想见的到底是谁。”原来真正的电灯泡是她啊。

幸好,在这之前,展岩对她一直没有半分暧昧,也不至于让她自作多情。

他也搞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单纯想多见到某一个人,多一分一秒也好。

原来,那已经是最初的心动。

“其实,我对你也没有特别的想法。”翎翎也坦白。

展岩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但是,这种特别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来电。

“所以,幸好我没被着进花轿。”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想过,展岩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家境好,父母也都不错,而且对她家有恩,实在没什么好挑,值得适龄的她嫁过去。

但是,条件因素是很理性的一方面,女人总有感性的一面,总是希望能遇见一个让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其实,她有时候也羡慕宁夜,她从来没对谁有过这样的冲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