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互斗(1/1)

“蛇!是西闽国的毒蛇!别过来,别过来。”

他惊叫着坐在地上蹬着腿,神色恐慌。

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认得西闽国的赤蛇呢,这李铁说常与西闽国人做买卖,由此可见,说的是真话。

皇甫孟佳瞥了一眼那赤蛇,上前道,“说来也奇怪,小殿下你在北戎庄子里时,养蛇为生,养的也应当是一些北戎才有的蛇,你这么宝贝的赤蛇又是怎么来的?”

萧昱蟜将那通体血红的赤蛇塞回了小竹楼里,笑着道,“就是在山上捡的,瞧着它好看,所以宝贝着,左相你忘了?我捡蛇的时候,你也在旁,还吓哭了。”

皇甫孟佳脸色一沉,不再看他。

“殿下,此事疑点重重,还请殿下严查。”

萧芜暝还没有说话,萧昱蟜却是又道,“我赞同,既然要严查,不如交给右相大人去查,左相你还是避嫌的好。”

“你什么意思?”皇甫孟佳轻咬着唇,看向他。

萧昱蟜就立在那里,不紧不慢地道,“我送这青铜器具给王兄之前,曾拿到你府上去给仲父看过,你也在场的不是吗?”

“我在场又如何?我怎么会想到你心里藏有害人之计?”皇甫孟佳身前起伏的很是厉害,“我若是一早就猜到了你的念头,又怎么会到今日才说?”

“这我怎么知道?”萧昱蟜耸了耸肩,又道,“更何况,是仲父说北戎李铁家的青铜碗是最好的,西闽皇室的人都用,建议我去买来送给王兄。”

他逼近皇甫孟佳,“是仲父说着器具不错,所以我才不惜千金买来的,若是你觉着我有心要谋害王兄,那我倒是还觉得仲父用意不轨,且你是他女儿,你怎么会不知他的打算。”

“我的确不知!”直至她开了口,皇甫孟佳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地几乎不受控制。

也不知她这是被气极了,还是因为萧昱蟜咄咄逼人地让她害怕。

“你说不知就是不知,那我说不知,你为何却不相信呢?”

“因为你!”皇甫孟佳倒吸了一口气,硬是将话憋了下去。

再说下去,可就要露馅了。

萧昱蟜轻蔑地一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无从得知,但是我却是知道你为何要在此时来对我犯难。”

“哦?”萧芜暝的手支撑着线条完美的下颚,剑眉微挑,似是听到了这里,终于起了兴致,“那你来说说。”

“王兄,你以为左相为人如何?”萧昱蟜不说,反问了一句。

萧芜暝思量了一会,道,“学识渊博,为人冷静理智,不偏不倚。”

“是了,冷静理智如她,又怎么会做出明知自己不懂武的情况下,还冒险入宫护太后?”

萧昱蟜指着皇甫孟佳,道,“她心中早有底了,知道以她的能力是护不了小嫂嫂的,可她还是入宫了,依我看,就是来摆个态度表忠心的。”

“小王爷,你说这话可就过了啊,左相大人的忠心难道还要怀疑吗?”有人不服,站出来说话。

是啊,这些群臣里,除了寇元祺这等与萧芜暝十分亲厚的人外,也就皇甫孟佳最为忠义了。

她为了元辟国,可是连自己爹都能举报的。

天下难道还有比她更忠义之人了吗?

萧昱蟜冷笑着道,“相比小嫂嫂还没有与王兄提及他御驾亲征时,你们这些臣子做过些什么事情。”

闻言,萧芜暝剐了寇元祺一眼。

心虚的寇元祺摸了摸鼻子,站出来将当日东宫门口闹事一事说了出来。

说罢,他还要两手一摊,对着同僚们无辜地道,“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帮你们瞒下去了。”

“王兄,当日之事,分明就是左相想趁着你不在,为自己立势,不过可惜的很,她的对手是小嫂嫂,拿不到半点好处不说,还反被将了一军。”

他顿了顿,故意去看皇甫孟佳的脸色,此时她垂着眼眸,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萧昱蟜又道,“依我看,定是这左相知道与小嫂嫂心生嫌隙,怕你回来后,也对她颇有微意,这才故意连夜趁乱入宫,亡羊补牢。”

“一切都只是小王爷你的猜测而已,更何况,此事又与我弹劾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别顾左言他!如今太后患有头疾,正是中毒之症状,青铜器具是你送的,你就是有责任的。”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聂玉书扯了扯嘴角,“我的确是有责任,我也没有推脱,所以希望左相你也光明磊落一些,不要推脱。”

“我说那事情,自然是与你弹劾我有关。”

他上前一步,与皇甫孟佳直视着,“你原以为宫乱之后,你护驾有功,王兄会对你论功行赏,太后也会与你消除隔阂,可都没有,所有事情都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发展,所以你慌了,为了重新得到信任,你就来弹劾我,以证明你在朝堂之中是有用的。”

他一字一顿地道,“毕竟,没有人敢来弹劾本王爷。”

她皇甫孟佳敢再站出来,显得不正是她刚正不阿吗?

在这些老泥鳅里,她弥足珍贵。

筎果在御花园里晒太阳,原本瞧着雪停了,也没什么风,又估摸这个时辰萧芜暝该下朝了。可她左等右等,也等不来。

最后差人去问,二宝跑回来道,“小主子,朝前闹起来了。”

“谁跟谁闹了?”筎果正踮着脚,用剪子剪着树上的梅花。

二宝气喘吁吁地拍了拍身前,道,“小王爷和左相。”

“他们两个?”筎果愣了一下,忽而笑开,闻着手中的梅花,道,“狗咬狗,一嘴毛。”

恰好经过这里的聂玉书脚步一顿,他还来不及走,就已经被筎果看见了。

他的神色有些尴尬,硬生生地上前请了安。

“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聂御医,你好奇吗?”

聂玉书沉着地道,“可能只是意见相左吧。”

“聂御医,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筎果轻轻一笑,“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左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