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1)

“哪里,这是我的荣幸。”

“你……讨厌啦!欺负受伤的女人最没品。”不自觉地她声音中多了娇嗔。

“可是你不能否认乐在其中吧!”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我……”

左天蓝正气愤找不到话来反驳,房口传来一阵人声,风似默才用床单包紧她的当口,房门被人不客气的打开。

“我说怎么不见我趾高气扬的侄儿,原来醉卧美人膝呀!”

风至野摊摊手,向大哥投以“无能为力”的表情,他已经很努力地阻止二叔上楼来,可惜能力有限。

“老人家何需劳驾,年纪大了难免病痛多,你来看不肖的侄儿真是辛苦了。”风似默将左天蓝藏在身后。

风正霸干笑地收起冷厉之色。“有美人在怀哪肯会我这糟老头,是我太不识相了。”

只要是美女他都爱,尤其是年轻的处子。

自从他在三十岁那年受过伤后,他对女人的喜爱由成熟野艳转化成偏爱天真纯洁的小女孩,以采y补阳的方式强摘稚嫩的花苞。

饱暖思y,有了权力和财势,天下还有什么得不到,唾手可得的小花不摘,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既然知道不识相,站在这里等人指吗?”风似默眼一瞪,进出凌厉剑光。

“你……”y冷之气上了身。“温柔乡英雄家,死在女人手上太不值。”

“女人和你有仇呀!”左天蓝忍不住有气。“我以为混黑道的都是大老粗,没想到你还认识字呀!真是教我惊奇。”

她的嘲讽让风正霸动了忽。“哪来的野女人,一点家教都没有。”

“哈!太可笑了,屠夫竟然嫌绵羊毛太白,不知道你上的是哪所大学,绿岛吗?”那儿专关这种丧心病狂的败类。

小女孩空d的眼神仍停留在她记忆里,已有证人证实他就是买卖少女卖y的主使人,只是证人惧于他的威吓而不敢出庭指证。

另一名有利的目击者正极力戒毒,一旦突破了心防就不怕抓不着他,她不会让他逍遥太久。

而且她怀疑他涉及另一件案子,也就是洪立委女儿洪欣欣被j杀案,他的涉案嫌疑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据了解,他是洪欣欣第一个男人,而且是强暴得逞,当时她只有十四岁。

突来的不幸令洪欣欣性情大变,由原本乖巧上进的好学生变得自甘堕落,有点自厌地乱搞男女关系。

洪欣欣死时才十七岁,而这三年间她一直被迫成为老头子的玩物,在他的y威下做了不少错事,包括勾引刚满二十二岁的风至野。

于是导致日后的悲剧,她来不及长大挣脱魔掌就香消玉陨。

左天蓝最痛恨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

“她就是那个女警官吧!”风正霸不怒反笑,无礼地想扯开蔽体的床单。

他才一伸手,风似默鹰似的利眼一瞪。“二叔,你还珍惜那双手吧!”

“为了袒护一个女人?”风正霸怏怏然地收回手。“你愈活愈回去了。”

“她是我的女人。”风似默在声明她在帮中地位,不意小腹被偷拧一下。

“一个女人嘛,你想要多少开口一声,环肥燕瘦任你挑选,一个不懂事的女警哪值得用心。”

虽然他许久不玩成熟的女人,但是这辈子还没上过女警官,尤其是让侄子端在怀里宠幸的女人,在床上一定很刺激。

他不在乎穿破鞋,只要是侄子的一切他都要掠夺。

“对嘛!一个女人而已。”左天蓝神色轻蔑地晒看他。

现场发出吃笑声,众人视线一转,风至野不好意思地紧闭上唇,故作左顾右盼。

而风正霸气涨了脸,知道她拐弯抹角在嘲笑他无能,他恨不得掏出腰后的枪,朝她自以为是的嘴开一枪,叫她永远开不了口。

“蓝儿,好女孩不说脏话。”风似默看似在教训她的多话,表情却柔得足以滴出水。

他为她的表现喝彩,果真是一头标悍的火豹,敏捷似豹,性烈如火,一开口就辛辣无比。

头一回看心机深沉的二叔说不出话来,顿时心情愉悦了几分,他早就想给不安分的二叔一个小警惕,如今有人替他办到了。

她真的不适合当一名奉公守法的好警官,大哥的女人这个职位简直为她打造,她多有大姐大的气势。

“我是好警官,所以只说实话。”左天蓝不畏地正色道。

※※※

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即使是跋扈y狠的风正霸,在作风强悍的左天蓝讥诮下,亦是灰头土脸地刹羽而归,何况她还有风似默在背后撑腰,谁也不敢动她。

但是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像上狼般狠毒的男人,受到奚落必不甘心,一定会找机会报复。

“你不该让他当众难堪,他不会善罢甘休。”风似默为左天蓝换药。

一番正与邪的争斗之后,风正霸气呼呼地带领一干手下离去,眼中的肃杀之气张而难掩,连风至野都感到那分张力,忧心冲冲地走了出去。

对于万恶之人她向来不留情,一时太激动扯裂些伤口,白色绷带沁出暗红色血渍,不得不重新上药换绷带。

她不以为然,“什么叫难堪,我没穿衣服耶!”到底谁没家教,进门都不敲门。

“你穿不穿衣服都一样漂亮。”风似默真心地赞美,但他比较喜欢她不穿衣服的时候。

“做人不要太谄媚,会被马踢的。”她忍住呼吸,好方便他换药。

“你哟!就是爱逞强,我不知说过多少回,你就是不能收敛点……”不是他爱叨念,实在……她太冲动。

左天蓝面无表情地中断他的啰嗦。“沉默是金,安静点才可爱。”

“可爱?”他骤然提高音量,有点屈辱地说道:“不要用可爱形容男人。”

“计较。”她说道。

“这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大男人被套上可爱两字能听吗?这是一种侮辱。”

打了个结,他将绷带剩余的部分用刀削去,温柔细心地挑了一件大t恤为她套上,下身则是件及膝的两片裙。

她话气轻快地拍拍他的脸。“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你的话变多了。”

风似默一怔,脸色微凛。“全是你的错。”

“我的错——有吗?

“谁教你不当我的女人。”他狡猾的眼中有得意,笑中带着j诈。

好贼的男人。“干么老绕着这个话题转不出去,你烦不烦呀!”

“要不要当我的女人?”他抱着她连连亲吻。

两个人就像孩子般在床上嘻闹,好不热闹。

“你不要一直亲嘛!我这样还不像你的女人吗?”左天蓝有些腼腆又故作大方地推推他。

微微软化的态度让风似默一些喜色。“当大哥的女人很辛苦哦!”

“当女警官的男人才危险呢!”她反唇相讽。

一提起危险,他正经地坐直环抱着她,脸上不见半点玩笑味,非常肃然地注视她,那份深情难以漠视,藏不住地呈现在忧虑中。

“查出是谁开的枪吗?”

由于暴毙的凶手早一步被警方带走,虎啸堂私下查访的结果证实对方乃赤龙会的杀手。

上次左天蓝破获少女买卖并将大笔毒品销毁一案激怒了赤龙会,在人与财两失的情况下,自然迁怒于她。

“开枪的人并不重要。”她安静地倚在他怀里。

风似默恼怒地一吼。“什么不重要,那一枪差点要了你的命。”

一想到那情景,他就忍不住害怕,一双手不自觉地拥紧她。

空虚了三十年的生命,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失落的心,怎能让它再消失,他受不了再空虚三十年。

人若从未拥有,不会知道幸福长什么样。

一旦心中有了爱,他死也要紧抓着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感,上天给了他一位天使,他绝不允许它再收回,这是他唯一的光明呀!

他好爱好爱她,可她曾回报千万分之一?

“冷静一点,杀手背后的主使人才是目标。”看他那么激动,还是不要告诉他其实她闪得过子弹,而是为救人而故意中抢。

最近他的女性荷尔蒙明显激增,婆婆妈妈的个性太烦人、为了少一些长篇大演讲,她决定隐瞒此事。

左天蓝摇摇头。“不只是赤龙会。”

“不只?”他讶然的眉一挑。

“有个人性情异常,我解救出的那群小女生曾受过性虐待,他和赤龙会关系匪浅。”

风似默沉吟片刻。“你是指……二叔?”

在道上打滚,不够狠是无法生存的,他早已风闻二叔近乎变态的性趣,但是基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江湖规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胡搞。

道上混的兄弟,或多或少都有为人不知的怪癖,江湖生存不易,他管不了许多。

“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以及国际刑警那方面给的资料显示,他和赤龙会久井会长是旧识,甚至有可能是创始人之一。”

电脑精确地调出这十年来黑帮的财务状况,赤龙会和风正霸的帐号是相互流通的。

“创始人之一?”他谔然。

“想不想听更吓人的秘密?”她的笑容中不再有其意,似乎麻痹了。

“还有?”

“三年前轰动一时的飞机爆炸案,我们查出是人为因素,炸弹材质是赤龙会惯用的水银炸弹。”

这消息炸得风似默动弹不得,脸上一片空白,不断在大脑中转着这可怕的几句话。

他和风至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父亲年轻时先认识他母亲,两人同居数年后生下他,但是一直没结婚,直到遇见另一个她。

在身分证上,他是个私生子,因为父亲娶了一位刚出校园的纯真少女为妻,并隐瞒她继续和母亲有r体关系,她从来不知道丈夫的背叛,反而和情妇,也就是他母亲结成好友。

三年前父亲宣布退位,带着妻子和情妇一起同游日本,傻愣愣的妻子还以为丈夫贴心,怕她无法和日本人沟通,所以才带好友同行。

孰知这一去全无回头的机会,她到死还不知道丈夫真实的身分,以及好友和丈夫共同孕育的子嗣。

“在同时,我们查出在事发前三天,风正霸汇了三千万入赤龙会的户头。”

“此事确实?”

“事前三千万,事后五千万,没有折扣。”有时候,冈田一夫的办事能力挺不错。

可怜的是全机两百一十二条生命,因此葬身在太平洋上空,找不到尸首。

“他杀了我的父母。”手一握,风似默悲厉地一恸,目光如炬。

“其实人性不外如此,更何况你们的出身不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弱r强食是不变的道理。”

黑社会本就不讲人情义理,谁强谁出头,兔死走狗烹,为了自身利益,食子的老虎比比皆是,一个亲大哥的死算得了什么。

不过他大概没料到继位的人更难缠,他花了三年的时间仍得不到想要的地位,因此恶心再起,小动作频繁。

他是在测试风似默的能耐,另一方面为往后铺路,对权力誓在必得。

“蓝儿,你一定要在伤口上洒盐吗?”风似默苦笑地揉揉她的头顶。

“我说的是事实,当流氓有什么好玩,像我多好,合法的土匪,想扁谁就扁谁,没人敢吭声。”

她……怪得可爱。“我爱你,蓝儿。”

“你……你干么突然……感性起来,好不习惯。”该死,她寒毛都竖立成行。

“你爱不爱我?”他也有脆弱的一刻,在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

左天蓝苦着一张脸,想哭。“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严肃的问题?”

天呀、地呀!谁来救救她?

“当我第一眼瞧见你奋不顾身擒匪,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它呐喊着爱你,爱你,只要爱你。”

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吗?他是黑帮老大,身边女人多得可以组团,哪有随随便便就爱上一名警官,太夸张了吧!

当时她根本记不得他,要不是她在临走前滑了一跤被他接到而偷了一吻,她自始至终也没发觉有旁人存在,她太专心抓贼了。

“曾经我有很多女人,但是遇见你之后,再美的女人也勾不起我的性致,因为我找到生命失落的一半,除了你,找谁也不要。”

要命,他的眼会放电,震得人茫酥酥的。她将他深情款款的注视当成电波。

“我爱你,蓝儿。你爱我吗?”

“我……我……”被急了,左天蓝推开他的怀抱跳下床作防御的姿势。“不许再问我。”

风似默笑了,因为他得到答案。

以她直来直往的个性,不爱就是不爱;她会大声的召告天下。

反之直率的人遇到感情问题会手足无措,不敢大声说爱,这就是她——左家人泄漏的秘密。

第八章

蓝天帮有七个堂口,分别是警戒堂、赏罚堂、六法堂、虎啸堂、七义堂、紫魅堂及冷吟堂,各堂堂本的出所形成一个半圆的护墙护主屋,简称七护堂。

警戒堂和赏罚堂距离主屋最近,各位于左、右,而以紫魅堂和冷吟堂相距最远。

虎啸堂堂主石虎的职责是保护风至野的安危,因此他一直住在主屋,本身的居所则空置着。

冷夜衣原本也住在主屋,但是自从坏了帮主的好事被处以鞭刑二十后,就披风似默逐出主屋,所有私人物品在当日全丢回紫魁堂。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不想笑还笑得怆然。

爱了又有什么办法绝念,她曾努力地拒绝付出爱,那份痛比不爱更伤人。

“落花流水人多情,为何我就是看不透。”她在庭院空地上练飞刀。

人型稻草c满了数把刀,刀刀命中要害。

藉着练习的专注,她想忘了心头的人影,偏偏脑海中不断浮起他绝情的容颜,教她很无从恨,爱无从爱,宿命地接受未知的将来。

这是女人的悲哀,爱上错误的男人所付出的代价,

左天蓝远远就瞧见她孤单的身影,对于那种逆来顺受,委屈往肚内吞的悲情女子,她最无力招架,乘机想避开对方视线。

人一急就容易出错,她不小心绊到地上的石头,虽然没有摔个四脚朝天,不经意的惊呼声还是引来冷夜衣的注目,这场难堪的会面是避不开了。

“呃!今天天气真好,鸟语花香,再见。”左天蓝胡说一通就想开溜。

“等一下。”

等……等一下?高举的脚缩回原地。“有事吗?”不知为何,总觉得对她有一份歉意。

“可以聊聊吗?”冷夜衣走近她,靠在人工雕栏上。

“聊?!”奇怪,她干么心虚。“要聊什么,我这个人一向不健谈。”

冷夜衣望向远方,神情悲凉。“就聊我们共同的男人。”

“我们有共同的男人吗?”左天蓝故意装傻。“你该不会是我老爸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吧!”

老爸虽然很无厘头,却是个至情至性的专情男子,当然不会对不起老妈。

“何必挑开话题,你、我都很清楚他是谁。”拉回视线,冷夜衣怅然地注视夺爱的她。

好倒楣喔!她不该偷溜出来闲逛。“他有什么好聊,不就两个眼睛,两片耳朵,鼻子长在嘴巴上面。”

养伤之故,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人都快发霉了,再不出来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她会像失去光合作用的绿色植物一般,逐渐枯萎。

吐掉含有安眠效用的药片装睡,趁“牢头”有事和手下商量不在房内,她发择当女警官的威力,从他居住的二楼阳台跳下来。

没办法,风似默怕吵她安宁,和手下在房外讨论一些她不想所的事,因此她无法光明正大的从房间走出去。

而他的阳台外空无一物,连棵像样的树也不栽,瞧瞧高度不太吓人,底下是一片沙地,所以她就跳了,希望他不知情,不然……

“我好恨你。”

冷夜衣陡起的一句,害左天蓝差点呛死。

“恨人不是好事,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她从来没被人恨过,突然有人当面说“我恨你”,那种感觉很奇怪,郁闷的。

“我恨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出现就夺走他全部的注意力,连一丝一缕都不肯留给我。”她真的恨。

同样是女人,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这……我又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他面前。”好无辜哦,她不过进去抓个贼而已。

冷夜衣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只要站着不动,他就会主动地走向你,像个饥渴的旅人只注视着你,为何他的眼中只有你,只有你……”

她也很困扰呀!“总不能挖掉他的眼珠子,叫他用摸的吧!”啊——摸?这个字不能用。

就算他眼瞎了,以他的执着和死驴子脾气,光用摸的就够本了。

“我跟了他十年,十年的年轻岁月竟比不上才出现一年的你,为什么是你获得他的爱,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她哪知道。“男人都喜新厌旧,说不定不出一、两个月他就找到新目标。”

男人嘛,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弃如蔽帚,她早就看清他们的本性。

不过很奇怪,她倒是相信风似默口中r麻兮兮示爱,真的很诡异。

“女人难道只能等着被爱毁灭,他为何如此绝情,狠得下心伤害最爱他的女人,这是爱人的残酷吗?”

冷夜衣自说自话,与其说她质问左天蓝的夺爱,不如说是自我厌恶,其实她最恨的是自己。

恨自己的痴情,恨自己的放不开,恨自己竟然无法恨他,恨自己的傻气,很到最后她发现原来自己很可悲,连恨一个人都显得很无力。

“呃!你慢慢伤心,我……我去帮忙拔草。”受不了她的自怨自艾,左天蓝正想找藉口走开。

蓝天帮哪有杂草让她投,就算有,也没人敢让她动手,又不是活腻了,帮主的怒气谁承受得住。

“不要同情我,想不想看帮主为了爱你对我所做的惩罚?”不等她开口,冷夜衣卸下上衣,露出光l的背。

冷吸了一口气的左天蓝十分错愕,那一条条交错黑紫的鞭痕如此恐怖,有几处甚至r绽皮开,根本没上药地任其发炎生脓。

黑道有黑道的生存规矩,她知道有所谓的私刑堂处,局外人无权过问。

“虐待自己是自残的行为,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皮烂r溃值得冯?”她绝做不到为爱自虐。

她承认对风似默动了心,他的深情无悔得她没有退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爱上了他。

但是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她有家人和工作,她必为保有这一切而好好爱护自己,不得轻贱生命。

爱一个人之前必须先爱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有何资格去爱别人,那不过是一个不懂爱的人,自欺欺人地大玩笑罢了。

爱情嘛!两情相悦,不强求、顺其自然,伤已所换来的爱情岂能长久。

情深无悔、夜鸟悲呜。

“你太轻易获得他的爱,不了解苦苦追寻他背影的我,身体的疼痛只是让自己分心,减轻心口上的剧创。”

冷夜衣穿上衣服,冷冷的嘲笑自己的痴傻,不灵活的动作使背更灼热,伤在身痛在心。

“我……”左天蓝说不出安慰的话。“你还是去擦点药吧!漂亮的女人身上不应有疤。”

“我漂亮吗?”冷夜衣苦笑的神情一转,眼神流露出不甘。“你我都有伤在身,不算不公。”

左天蓝没去细想她活中的含意,她急急应接突来的攻击,一来一往的凌厉拳法,的确谁也占不了上风。

两人皆带了伤,才对打了一会儿就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但在风似默细心的照顾下,左天蓝的情况比缺乏照料的冷夜衣占优势。

背上的伤不断刺激冷夜衣,她的行动变得缓慢而无力,逐渐落于下风。

她不甘心技不如人,输了爱情也输了唯一足以夸耀的技能,失去平衡的心少了理智,愤然抽出练习用的飞刀,毫不留情地掷出。

避开一把又一把飞刀的左天蓝因对地形的不熟悉,左闪右闪踩了个洼d,脚一扭,身子有两秒钟的停滞,一把飞刀迎面而来——

她心想这下完了,脸上真要留下个“英勇”的记号。

刀尖距离鼻头大小指般前停住,她看到接住飞刀的那只大手,决定开始唾弃自己。

大手的主人一定很生气,而且会有两个人遭殃,其中一人是她。

“想好理由解释了吗?”惊惶不定的风似默冷沉着一张脸。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救不了她,内心的惊惧仍未平复,他只想好好抱着她。

“嘿荷!不愧是黑帮大哥,身手真了得。”出手不打笑脸人,她先已结巴结再说。

还敢装得如此天真。“你让我很生气。”

才一转身,她就从他房里不见,风似默的紧张可想而知,怕一个不谨慎让敌人有机时趁,抓走他心爱的女人作筹码。

前任帮主死亡的真相已揭露,蓝天帮上下帮众无法原谅风正霸的弑兄行径,在现任帮主的命令下,一致同仇敌忾追捕叛徒,让他在前任帮主灵前受三刀六眼的刑罚。

而洪欣欣命案在同性恋人指证下,案情已大白。

风正霸先j杀了被害人,再命人灌醉风至野当替死鬼移至被害人住所,解冻的jy及洪欣欣赤l身体上的指纹,皆是有心的设计。

案发时,洪欣欣的同性恋人正因风正霸临时到来而躲到镜子后通道,因此亲眼目睹这桩惨剧的发生。

事后她被风正霸以毒品控制,胁迫她不得说出真相,左天蓝在破获人口买卖之际发觉了她,因此将她送往最安全的地方——左天虹的律师事务所。

左天虹帮她戒了毒,并引导她说出真相,所以现在的风正霸如同丧家之大,带了一批手下躲避黑白两道的缉捕,其危险性高过于平时。

狗急跳墙,被追猎的老虎更凶猛,卑劣的手段尽出,风似默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事出有因。

“大丈夫当有五湖四海的胸襟,生气容易老,老了就不可爱了。”左天蓝讪笑,忘了他的忌讳。

“可爱——”声音由牙缝迸出,

啊!糟了。“呃,这个嘛!你知道我这个人嘴很笨,可爱的意思是可以爱,你千万不要误解。”

“是吗?”他低声一峻。“为什么么我还是很生气,无法理解呢?”他是气自己没看好她。

“那是你小心眼嘛!”她忍不住抱怨。

她都已经低声下气地自贬以缓和他的怒气,男人何必量太小,小事一件而已。

“我小心眼?”风似默先放下这厢的怒意,冷眼斜脱冷夜衣。“上次的教训还没学乖。”

冷夜衣一言不发地垂下头,似在做无言的挣扎。

“喂!你不要怪她,我们是在切磋武艺,我学艺不精才……”愈说愈小声的左天蓝有些心虚。

“自顾不暇,你还敢替人说情,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愚行?”她被他宠坏了。

挨骂可不在她容忍的限度里。“干么,你想揍我一顿不成?”

她家可不是开染房,随便人上颜色,泥人尚有三分土气,何况素有火中豹之称的她。

“蓝儿,你在玩火。”风似默的眼中冒出怒光。

火在哪里?噢哦!看到了。“哎哟!我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同样的伎俩用两次就失去新鲜度。”且是这么说,他仍挑开她的衣襟检视。

对于痴情的冷夜衣,左天蓝无法不心存愧意,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如果不是自己介入,她至少存有一份奢想。

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太过执着的人难免受伤害,即使她非有意加速两人之间的裂痕,然第三者的y影尾随着,教她无法漠视冷夜衣的存在。

镜破难圆,她是间接的凶手。

“你还不是一样上当。”她撒娇地勾着他的颈项轻嗔。

“你喔!”瞧她妩媚一笑,他再大的气也消失无踪。

“就不能安分一下。”

风似默就是拿她没辙,一味的纵容。

“人家已经很安分了,你几时看过不会燃烧的火,我都快躺成植物人了。”她是可怜没人怜。

他爱怜地吻吻她。“再忍耐几天,等拆了线后,我陪你过两招。”

她活跃惯了,要她病奄奄地躺在床上,他也心生不忍;鱼离水难存活,还真是为难她了。

“真的吗?”左天蓝马上生龙活虎闪着光彩。“我的伤已经好了,刚才和夜衣……呃!我什么都没说。”

她的一时口快让风似默又想起她和冷夜衣的打斗,松开的神经再度凝结,y鸳之色布满周身,这两个女人都该受罚。

“紫魅堂堂主听令。”

冷夜衣立即单膝下跪。“是!”

“违旨抗命,罪不可赦,即日起去除堂主一职,明日南下至分堂回担任分堂副堂主,不得有误。”

“什么?”南下?那不是远放她,她再也见不着他的面。

多么残忍的处罚,她宁可接受鞭刑或其他刑罚,也不愿远离他所在的地方。

“帮主,属下愿意接受任何责罚,请不要赶我离开总帮。”她急切的抬起头请求。

“好,你用那一只手掷刀?”

“右手。”

风似默冷冷道:“废了它。”

“是。

冷夜衣毫无迟疑地取出身上最后一把刀,狠狠地就要往右手腕截去,左天蓝见状,拾起一粒圆石往她执刀的左手弹去,使刀滑落。

“你们两个疯子,理智一点行不行?”哪有人为了一点小事截腕。

“退开。蓝儿。我在处罚不的话的手下。”风似默推开她的袒护。

左天蓝见冷夜衣不死心地又抬起刀子,气得想拔光头发,一个箭步夺走她手中的刀子扔得老远,并将刚才掷向她的飞刀踢到池塘里。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所以你的事我有权管。”她张开手挡着。

“蓝儿,你太任性了。”他的眼神倏地一黯。

“对,我就是任性怎样,谁教你要爱上这样的我。”来不及后悔了。

黑色风暴凝上风似默的眉宇。“走开,不然我连你一同惩罚。”

由于他的执意,左天蓝放下手深呼吸,似在作一个重大的决定,就在他横过她身侧时,她重重地甩了一下肩头开口。

“好吧!你就是要我认输,承认我爱你是不是?”她只说一遍。

一僵,他猛然回过身看着她。“你为了救她才肯承认爱我?”

“怎样,不想要呀!那我收回好了。”她给得又不是很心甘情愿。

“不许收回你的爱!”他大吼。

换她耍脾气。“你太难伺候了吧!我都承认输了,你还吼什么吼,不要以为吼声大我就怕你。”

“蓝儿——”风似默著然地抱住她,语气中有着感动的温柔。“再说一遍。”

“嗄?!”说话没头没尾,她又不是神仙转世。

“说你爱我。”

她像学话的九官身重复道:“你爱我。”

“装傻,你知道我要听哪一句。”他宠爱又深情地凝视着她。

“我很笨,听不懂。”人不能太浪费。

“蓝儿——”深情中多了恳求。

左天蓝浑身发寒。“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再啰唆我就不要你。”

看她一脸局促,风似默勉为其难地放下失望,管她为了谁开口说爱,只要她心里确实有他就好。

要粗线条的她开口说爱他是不自在些,不过有了第一次经验,往后要诱使她说爱的机会就容易多了。

她就是这么单纯的可爱,教他愈来愈爱她。

“蓝儿,我爱你。”

“知……知道了,你不要一天到晚说个不停,”听多了怪恐怖的,害她差点想回“我也爱你”这种蠢话。

“我爱你。”风似默不厌其烦一说再说一次。

左天蓝援搓微冰的手臂。“好了啦!你烦不烦,夜衣的事可以作罢了吧?”

“她要伤你。”一提及此事,他脸色立即冷冽。

“因是你种下的,果却由我受,要惩罚她就先惩罚你自己,烂情烂性的发春男。”

他要不始乱终弃,见新人忘旧人,她哪会倒振地被人恨,还要当镖靶躲飞刀。

“发春男?!”他不赞同地眉角微勾。

“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饶了夜衣?”本是事实还怀疑。

他低着头在她耳畔轻语。“我会要你付出代价。”接着,他看也不看冷夜衣的说道:“紫魅堂堂主听令。”

“是。”她忐忑地低下头。

“前令撤回,罚你回紫魅堂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出堂口。”

“属下遵命。”她松了一口气。

风似默不带一丝温情地抱着心上人离开,留下她一人落寞地悲伤。

爱之欲之生,恨之欲之死,她两者都做不到,实在很失败。

即使他对她无情,她还是无法遏止爱他的心,想想真是悲哀,她多么羡慕左天蓝的际遇,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的爱。

爱吗?恨吗?

多痛的抉择呀!

※※※

床上一片凌乱,室内满是欢爱后的浓郁味道,两具赤l的身躯仍交缠地叠在一起,喘息声渐歇,床单全被汗水浸湿了。

激烈的性a是情感无言的交流,躺在风似默身上的左天蓝仍感受到他停留在体内的悸动,不安地挪挪方位。

“宝贝,你想再要一次吗?”他很快又起了反应,舍不得退出她温暖的甬道。

“讨厌,你不知道人家会痛吗?”激情过后,她才觉得好疼。

“哪里痛,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左胸尚未愈合的伤。

风似默有些责备自己的性急,明知道她有伤在身还克制不了想要她的欲望,顾不及她承不承受得起,自私地与她狂烈做a。

他翻了个身退出她的体内,心慌地检查她的绷带有没有血迹,细心地解开审视伤口。

“蓝儿,对不起,我太粗鲁了,没顾及到你的伤口。”还好,伤口的缝合处呈r色,没有裂开。

左天蓝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我说的不是那里痛。”

“不是?”他突然变傻了。

“是这里痛啦!笨蛋。”她拉着他的手往s处抚摸。

他恍然大悟地露齿而笑。“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些痛,下次就不会病了。”

哪有处女落红不痛的道理,他带着满满的爱意在她s处亲吻了一下,笑着翻下床走进浴室拎了一条湿毛巾出来,轻柔地为她拭净腿间的血迹。

“擦药膏会不会被人家笑?”想想都脸红,做这种事还大肆渲染。

“谁敢笑你,我第一个轰了他。”放下湿毛巾,他贪恋地抱着她吻啄光深的酥胸。

“哼!流氓就是流氓,开口闭口都是暴力。”被吻得发痒,她笑着避开他的唇。

他不依地拉回她继续亲吻。“小姐,你才是暴力女,你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你的杰作。”

风似默指指一条一条的抓痕、渗血丝的齿痕假意抱怨,实际上他爱死了她的热情,恨不得要她在他身上多留下记号,表示两人有多恩爱。

而她身上也好不到哪去,那些吮痕吻迹怕是难消了,出门得包得像回教女子,不然会被人以为她受到性虐待,她大腿小腿,甚至是脚趾头都有淤血。

可见战况之激烈呀!

火豹、火豹,什么性烈如火的豹子,根本是热情如火的小豹子。

“不要啦,人家好累哦!”左天蓝拍开他爬上她山峰的贼手。

“欲求不满会肾亏,为了你日后的幸福,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他贪心的手往黑森林探去。

“你不会去找别人呀!天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一想到他曾带给别的女人同样欢愉,她就很生气。

她知道不该为他的过去吃昧,女人的小心眼就是放不开,他和冷夜衣不知做过几百回,难怪她念念不忘说恨,死也不肯忘怀两人的过去。

风似默促狭地撑起身子,手指头轻画她细致的脸颊。

“真舍得我去找其他的女人,不吃醋?”

“鬼才吃你的醋,你找一个女人,我就找两个男人,你找两个女人,我就找四个男人,以此类推,我并不吃亏。”

她才不会为对不起他的男人守身,他可以玩女人,她就去玩男人,看谁比较狠。

“你敢。”他恨得牙痒痒地抓住她一阵深吻。

“喝……有什么不敢,我可是警界的传奇人物,天下没有我不敢的事。”她被吻得差点窒息。

“有,你不敢说爱我。”他找到机会使用激将法。

“谁说我不敢,我……”爱你两个字含在舌尖又吞了回去。“哼!我才不上当呢,想拐我。”

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喂!你的反应太灵敏,偶尔笨一点该有多好。”

“不满意可以退货,有人排队等着要。”左天蓝指的是冈田一夫。

危机意识立起,风似默有一丝恐慌,像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似地紧紧搂着她,他要永远地拥有她。

“蓝儿,嫁给我。”

嗄?!她怔了一下,随即恐惧地摇摇头。“不嫁。”

“为什么不嫁,你爱我不是吗?”他不接受这两个字。

“谁规定相爱的人一定要结婚,我们这样不好吗?”免得将来离婚还要盖章。

她是不婚成员之一,婚姻是恋爱的坟墓,没人会傻得往死x跳,谈谈小恋爱就很幸福了。

“不行,你要嫁给我。”

“你很烦耶!大哥娶老婆会很没有身价,人家会瞧不起你。”大哥的女人有几个是明媒正娶的,他脑袋坏了。

“说,你会嫁给我。”风似默使小人手段,用自己的男性摩擦她的s处。

左天蓝呻吟地微摆着头。“有……有我家人当靠山,你在……怕什么。”

容不得她不嫁,搞不好她父亲已经开始筹备婚礼,只差新人一对。

就算用绑的他也在所不借。“我爱你,蓝儿,我的妻。”

一挺,他再度进入天堂的殿口。

持续的律动将两人推向高c。左天蓝在忘神之际低哺着;隐隐约约听到三个字,风似默动容地奋力一刺,将j子洒在她说爱的体内。

第九章

“该死杀千刀的混蛋,我跟你们说抓错了人,我不是死一千次不足惜的左天蓝,我是左天绿,你们是瞎了眼不成。”

无辜的左天绿拍着房门大喊,不下十数次诅咒她那个让她背黑锅的二姐,为何一人有过要累及家人,只因为她长了一张相似的脸?

大姐和小弟不也是长了这么一张脸,这些短视的笨蛋怎么不去找他们,她是很忙的,主编还等着她手边的稿好排版。

“开门呀!大哥,小妹真的不是大名鼎鼎的女警官,我只是个混饭吃的小记者,你看看我记者证还挂在胸口呢!”

她不断地对门喊话,累了还找张椅子坐下,看着被封死的窗户;她想逃都无处可溜。

“我这么温柔善良,怎么会是那个有暴力倾向的左疯子,和她长得一样是我的不幸,你们应该同情我才是。”

由一开始的怒骂踢门到灰谐的自贬,然后装可怜地诉说自己够委屈,左天绿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看能不能逃过一劫。

她不过应主编要求去探访一位名人,结束后路过间艺廊,心想时间还很充裕,就进去欣赏欣赏她最崇拜的画家冷残最后三天的画展。

可是她怎么会料到现在治安乱成这样,歹徒大方地登堂入室,当看一大群看画的雅仕淑女们,胁迫地架起她就走。

当然她是有些拳脚功夫,但是人的r体是很脆弱,两把枪架在脑门,就算是武林高手杨过再世,也敌不过花生米大的小子弹。

她很爱惜生命也很怕疼,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毁之,不孝矣!

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女人,所以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