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按住躁动的你_第6章(1/1)

晏禾“哦”了声,连椅子带人往前挪了挪,相当的笨拙。调整好位置后,他看向顾泽。

这个男人的皮肤很好,虽然已经二十七了,皮肤却没有松弛。薄薄的嘴唇天生红通通的,似刚被蹂躏一般。顺着往下看,胸部在白色半透明短袖下若隐若现。再往下……

晏禾目光忍不住在顾泽的身上打转,心砰砰直跳。

“你为什么选择文科呢?”顾泽似乎没有注意到晏禾的异样,身体往椅背靠了靠,双手交叉,看着他,道。

“啊……”没有意识到会突然这样发问,晏禾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道,“我对历史比较感兴趣。”

“嗯?”

“因为。”晏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喜欢《盗墓笔记》。”

顾泽了然的点点头,职业需要,他经常会去接触晏禾这个年龄阶段的学生,喜欢热衷的事物。

“那你以后是想去历史系?”顾泽道。

晏禾点点头。

“你知道中国最好的历史系是哪所大学吗?”

晏禾一瞬间有些茫然。他喜欢历史,向往去墓里打粽子,挖掘文物。但也只是和绝大多数稻米一样,只是单纯的停留在“想想”的层面,未曾想过真正落实,付诸实践。

见晏禾没有说话,顾泽道:“无论是考古系,还是历史系,都是将来很难就业的工作,能够真正学好且有本事的人没有几个。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吗?”

晏禾说不上来。

顾泽也不急,耐心的等着他回答。

“是哪所大学?”晏禾突然问。

顾泽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是哪所大学?最好的历史系。”晏禾拨了拨头发,问。

“北京大学。”

虽然早就猜到了是名牌大学,但是当顾泽真正吐出那几个字时,晏禾心里还是“咯噔”一下,那是一种高中学子对顶级院校的敬畏。

他还记得在他五年级,学校组织去北京夏令营,当时他参观了清华大学,并且对之不屑一顾,这种又老又旧的学校,施舍给他,他都不要。

如今想想,他真想把那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叫嚷着“什么狗屁大学”的毛头小子,拖出去枪毙5分钟。

晏禾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不语。他才高二,高中一共三年,他已经荒废了一年,剩下两年,会不会有可能呢……如果现在开始拼命的话……会不会有点希望……

不是说,无论从什么时候开始努力,只要肯努力,都不晚的吗?晏禾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顾泽。

顾泽也在看着他。

二人彼此沉默的对视着。

“你想上顶端吗?你有野心吗?”顾泽眯起眼睛,问。

想。我有野心。我也想上你。晏禾不说话。

顾泽抬手看了看表,转身将椅子靠近了办公桌,再次点开了word文档,声音清冷遥远:“回去上课吧。”

最后晏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办公室,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晚自习的课间,英语老师又来催命,早读课上名曰“日日清”的英语默写在80分以下的人,都要在这一天结束前,去办公室重默过关。

自从晏禾高二进到文科普通班后,无论是上课速度,还是默写测试难度,都较之在省招班,下降很多。

从前天天跑去英语办公室重默日日清的晏校长,已经一去不复返,天天满分不在话下。

李沐把晏禾的日日清藏在口袋里,带着一支笔和已经订正并且按要求抄写完毕4遍的日日清默写纸,与重默大军一起浩浩荡荡地向英语办公室进发了。

而钱子昂早已看破一切,名字在黑板上,从开学第一天,挂到了现在,还是那个名字,还是那个字迹。

晚上洗澡的时候,晏禾仍心不在焉。钱子昂忍不住了:“晏校长,今天在办公室,顾泽是要吃了你还是要上了你啊?怎么回来后一脸衰样。”

一中的宿舍有独立的洗手间,却没有独立的浴室,每一层有一个大澡堂。人多的时候,是要光着站在人家淋浴喷头前排队的。夏天的时候,浴室就是战场。

见晏禾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理睬他的迹象。钱子昂挤了点洗发液,一边揉搓着头发,一边用手肘碰了碰晏禾,不满道:“我在跟你说话。”

李沐抹了点沐浴乳,挤眉弄眼:“估计晏校长是看上谁了。”

“哟。”李沐随口一说,钱子昂倒来劲了,拍拍晏禾的胸道,“儿子,你看上谁了,爸爸帮你堵去。”

晏禾白了他们一眼,想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洗澡的人比较少,没好气道:“顾泽。堵得到吗?”

“我靠!”钱子昂先愣了一下,随即就跳了起来,拖鞋都被甩出去了,大声道,“日狗!你他妈是威猛将军啊!”

李沐的指尖有些颤抖:“你、你、连老师都要……不是人……”

晏禾的性向在三人皮皮犯事集团里,不是秘密。

钱子昂本身就是大家族的公子哥,这种事懂得蛮多,也没表现出惊涛骇浪般的惊讶。

倒是另一个内心波涛汹涌的人——李沐,消化了好几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此时连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钱子昂绷不住了,踌躇道:“儿子,三思啊。”

李沐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你是想被压?被压?还是被压?”

“滚。”晏禾瞪圆了眼睛,一根手指指向身下,“你觉得这尺寸,适合被压?”

李沐咽了口口水,面露难色:“顾泽……看上去也不小啊……要不,下次在卫生间帮你观察观察?”

“观你妈。”晏禾吹胡子瞪眼,“观察我老婆,我把你眼珠子都抠出来喂狗。”

正在刷牙的钱子昂被这称呼呛了一下,一拱手,叼着牙刷含糊道:“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