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1)

情很凝重,她准确地表达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无论和许锐将来会怎么样,但她也不想在感情上,虽然当听到钱浩的深情表白时,她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激动。

“朋友?!”钱浩是异常地失落,他失望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她,百感交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把事情说清楚了,吴家瑶看墙上的闹钟显示下班时间已过,她便站起来说道:“这份合同我实在是不能签,谢谢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来实现我的梦想,但是我的确不能签。工作我还是要辞退,不过一定会等到这个项目完成。”

“等等……”钱浩也跟着站了起来,接过家瑶递给他的合同,“咱们不谈私事,谈些公事吧。因为后天我就要去谈判了,有些资料可能要紧急翻译……”

116。加班?

加班?吴家瑶奇怪地看着钱浩,要知道按照公司正常的做法,会由秘书给加班同事发份邮件,可没有总经理亲自安排的。而且外面的人估计也走得差不多了。

“没错,我在美国那边做律师的朋友给我发了十来份文件,全都是关于这次合同谈判的机密文件。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些文件整理一遍,然后做几份分析报告发给谈判小组的同事,这样达梁公司必然能在谈判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动。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文笔没有你好,所以还是要辛苦你了。”钱浩转会办公桌,从文件架子上拿起一叠厚厚的文件,对她认真地说道。

吴家瑶仔细地阅读了文件里的内容,的确如钱浩所说的一样,跟之前翻译的所有文件内容都不同,不过其中部分商业理论还比较难懂,她为难地说道:“有些商务和外贸的细节我不是太清楚,而luka今天好像休假,所以我觉得比较难以掌握。”家瑶心里有目标,所以每到一个新环境她都会找到新的老师,luka是她来到这家公司喜欢请教的一位资深同事。

“不要紧,我、你还有莉莉一起合作一定能搞定。不过刚才物业传来通知,说这栋大厦晚上九点会进行电线检查,到时候可能会停电几个小时。所以我们得另找地方工作才行。”钱浩见她基本已经同意的态度,很是高兴。

“另找地方?看这些文件估计要加一个晚上的班,外面安静的咖啡厅估计九、十点就已经关门了。在麦当劳肯德基恐怕环境不太适合工作?”听到何莉莉会留下来一起,吴家瑶也就没有多大的犹豫,毕竟她还是领着达梁公司薪水,该尽的责任还是会尽的。刚好明天学校会给学生进行体检,她只要和其他老师说一声晚点去也不要紧。

“呵呵,去我家肯定不太合适,不过刚好莉莉在上海也是一个人住,咱们就去她家将就一个晚上。莉莉手艺还不错,晚上让她给咱们做夜宵。”钱浩笑着轻松地说道。

“去莉莉家?”吴家瑶又觉得有些犹豫,因为她知道何莉莉和钱浩的私交还是不错的,关键是一男两女一个晚上在一起,你说不合适吧也找不出原因。你说合适吧,家瑶又觉得不太舒服。大概是因为许锐曾经跟她说过,不要私底下与过多地钱浩单独接触,否则英武如他也无法阻止他们旧情复燃。虽然当时他说话的语气是开玩笑,但男女之间相处的确也该有个度。这种情况似乎很模棱两可,既可以说是私底下的,又不能说是单独相处。

“怎么?还要跟男朋友报告?”钱浩见她神色有几分犹豫,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说服她的机会。“家瑶,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今天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不会在工作上也不帮忙吧?”

吴家瑶踟蹰了一会,看着他诚挚而恳求的眼神,想起他刚才对她的表白,想起了当年在大学里他对她也是照顾有加,只能是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女人是狠心的,当她们不爱了便会坚决放弃。女人又是心软的,当她们念旧情的时候,便不会狠心下来。

中南大厦总裁办公室。

任真详细地向她的父亲兼上司汇报了最近的工作状况后,任沧海笑眯眯地让女儿过来和他一起并肩坐着。

“行了,行了。你这个大囡囡,这么多年了难道爸爸还不放心吗?倒是不知道咱们家的小公主在这儿上班上得怎么样?没有给同事们添乱吧?”任沧海关心小女儿,也好奇她第一次出来工作的表现。

“小意啊?”任真想起那个可爱的妹妹,轻笑着说道:“工作倒是很认真,只是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什么事都得在课本上或者数据上生搬硬套。不过新人差不多都是这样,任意这小丫头能力不错,就是有些天真。拿妈妈的话来说,就是长不大的孩子。你让她去菜场买菜,她能算清楚一分一毛,但却分不清楚韭菜和小葱。”

“哦?哈哈哈哈!”任沧海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小女儿这种天真无暇,如果一个父亲能一生保住女儿的这种活泼天真的性格,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毕竟能够享受女儿一世的撒娇,不用为她的长大而伤感。

“爸,你老是宠着她,将来任意也要出到社会上工作。以她的性格还未必愿意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过现在她除了在学校学到的东西之外,就像一张白纸,容易上当受骗。”任真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最近她发现有两个下属知道了任意是任总的千金,竟然打着向博士生求教的招牌接近任意,而小小姑娘却是全然不知,而且还傻乎乎地和他们套近乎。气得任真借故将这两人给一并炒掉了,一个是清华的毕业生,一个是华工的硕士生,工作了好几年了,有什么问题需要向一个刚刚工作的女孩子请教的?这公司里又没有大学教授布置作业。

“行了,我知道了。过些天在印度班加罗尔不是有个软件论坛吗?让小囡囡和许锐带团去参加。分公司那边我会跟小陈交代好。”任沧海不以为然,他心里已经对女儿有了一套规划,可不像任真那么担心。

“什么?爸,你让小意和许锐这两个不懂软件工程的新人带队?而且还是到软件论坛那么重要的会议?”任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别看任意经验少,你也知道她是咱们家多年来出的第一个神童。而且有许锐看着,应该没事。”任沧海很轻松地靠在沙发上,慢慢小嘬一口茶。

“许锐?!爸,你就算想要栽培小意,也该派个可靠沉稳的人。比如说王高工或者谢叔叔,让同样是新人的许锐去辅助小意,不是要把事情搞砸了吗?”

任沧海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心里好笑。这个孩子虽然工作已经很出色了,但还是资历尚浅,没有多少看人的眼光。作为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任意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可是清清楚楚,许锐这个人任沧海也有几次和他交流过。数十年商场打拼的眼光,让任沧海感觉到这人很不简单。

从许锐那锐利的眼神,随和却又高傲的性格,包括他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情,还有他以前的身份任沧海也特意查过。只能确认军籍里有他这么一个人,但所有的档案都归为特级保密。所以任沧海很肯定,这个年轻人是个有能力之人。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商业知识只是需要因素而不是必需素。策略和决断是决定成功最重要的因素。而一个这样身份的军人在处理事情上必然有其魄力和勇气,生死关头也必须要有清晰的头脑和逻辑的智慧。若是能把许锐从军营中的才人培养成为商业上的才人,那么中南集团可就是如虎添翼。

听了父亲的解释,任真也是从晚约那里或多或少对许锐以前的事情了解一些,不过她还是担心地说道:“就算许锐像你所说的那样,但看他现在不思进取的样子,也未必能成大事。”

“真真,一个人有能力但并不代表他有野心。但他曾经是个军人,你给他任务他必然会认真完成。我们需要的是许锐的能力,并不需要他有太大的野心。”

117。娇弱的小姑娘

下午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家瑶的号码,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想她是还在生气当中,所以才会故意地漏掉我的电话。所以我打算下班之后先去家瑶的学校找她,若是不在再到她家,反正她也给了我家门钥匙,再生气两人也得沟通才行。

一边转着笔,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还盯着手机,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气我,可是我心里还是挺担心地。哪怕我跟家瑶还没到像和青隐那样深深相爱、鹣蝶情深的地步,但也是甜甜蜜蜜很开心的恋爱日子。我知道我其实是很喜欢家瑶的,尽管在西安的时候对晚约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六点整到,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忙,几位女同事跟我告别后都背起各种时尚小袋纷纷离开,我正要关电脑下班,只听见任意的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啊!”的痛呼声。这小姑娘今天也是闲得发慌,老是找我做些无聊的事情,最后在心情不好的状态下我也是生硬的拒绝了她的要求。结果任意气鼓鼓地回到办公室安静地坐了一个下午,倒是让我耳根清净了不少。

刚开始我以为任意又在任性,所以没有理睬,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准备下班。结果却听到她的办公室里面有小声地啜泣声,小女孩看来是碰到了一些麻烦。

我大步走了进出了什么事情。任意正坐在老板椅上,低头看着她的手掌。从我的角度看过姑娘满脸的委屈,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滴落在办公台上。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虽然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娇气任性,但小姑娘的天真活泼也让我对她有着好感,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感。

她看了我一眼,心里更委屈了,粉红的小脸蛋上眼泪扑扑地往下掉,哭成了泪人。望着她腮边被眼泪打湿的黑姑娘漂亮的脸上有着一种纯洁的美,就像童话里的小天使。

“不要你管,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任意一边哭着一边跟我赌气,娇娇的声音让我哑然失笑。

“手受伤了?被纸张刮伤了?”既然她赌气不说我也只能凭借观察细节来判断,白皙的小手上三道长长的血印子被已经靠近她身边的我看得很清楚。从她桌面只摆着一叠纸张而没有其他如刀子或者削笔刀等利器来看,这罪魁祸首肯定是边缘尖利的a4纸。所以我尽量放柔声音,很关心地问道。

“呜呜呜呜,这纸太坏了,老是伤我的手,疼……”任意大概是见我的态度不错,便呜呜鸣鸣地哭了起来,还一吸一顿地哭着可怜巴巴地问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这点小伤——也哭啊?”

“怎么会呢?”我笑着说道,我也曾经为各种各样的伤痛而哭泣,我父亲不了解我,窦子然不了解我,还有许多人也不了解我。他们不知道童年y影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当其他孩子因为平地上摔一跤而哭泣的时候,我是因为在练习攀高山而摔断腿哇哇大哭。当其他孩子因为打架而哭泣时,我却是因为与猞猁搏斗被咬伤而嚎啕大哭。太多密集而无法承受的痛,让我习惯用哭泣来发泄,而最让我感到开心的是,师父会在这时候掏出一小袋栗子,让我破涕为笑。

任意也许和我不同,估计是承受的伤痛太少,所以娇嫩的心灵让她会为一点小伤而哭泣。但是我能理解她,因为我们都是为了发泄痛苦,而且估计她心里还委屈着呢。

我从办公室备用的药箱里找来胶布,帮她清理血迹后贴上两块胶布,还告诉她我小时候甚至长大还曾经为了各种事情而哭泣。然后在胶布上画上两个可爱的小天使,逗得她破涕为笑。

“好了,六点半了,估计任总也该下来接你了。我准备下班了。”我心里还记挂着家瑶,见她笑容像花儿一样美丽,自然没事了,正想收工下班。

“不嘛,晚上我请你吃饭,我要听你说你以前爱哭的事情。”任意撅着嘴挽着我的手臂说道。

这个小公主可是在家里被人宠溺惯了,学会一套软功夫,七磨八磨的,准能把你的拒绝磨成干散的碎粒。我就曾领教过她的本事,便赶紧威胁她道:“那可不行,你姐知道了准会炒我鱿鱼。”

“谁说的,她为什么会炒你鱿鱼,你又没做错什么。”任意天真地问道。

“怕大灰狼拐小红帽呗。”

“去你的,你又讽刺我年纪小!”

再三保证以后会跟任意说我的故事,小姑娘总算在姐姐来到之后放过了我。而临走前任真那双秋水盈盈的双眸颇有深意地望着我,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先是快速地坐了辆公车往家瑶住的小区赶去。以她的习惯,六点多一般都不可能在学校,这个时候大多数都呆在家里。

来到家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她平日下班时喜欢打开的音响也没有打开。逛了一遍卧室和卫生间,如我所想,的确是没有人,看来家瑶还没回到家里。

不过卫生间里的盛衣篮里,一条黑色蕾丝滚边的真丝内k引起了我的主意。婀娜性感的款式给人一种感官上的刺激,如果没有猜错,前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暗示的惊喜大概和这条薄如丝的小内k有关。家瑶性格还是比较保守的女人,她平常穿的内衣内k都是布料较多的,看到这我还有些遗憾错过了。

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只要我和她一直好好地过下去,相信任何遗憾都可以弥补回来。我想人生长久,大多数人都会对不止一个人产生过好感,但最终能陪着一起到老的,终究是“修前世得共枕”的有缘人。

118。未接来电

在家瑶家里看了一会电视,除了给家瑶拨无人接听电话外,还给一清交代晚上不回去了,然后接到了大兆的电话。大兆和爪哇也是刚到孟买不久,正在等待时机伺机而动,每天除了搜查资料外也是无所事事。我问大兆有没有泡到印度漂亮的他哀哀嚎嚎地吼着跟我说爪哇的坏话,看来是坏了不少好事。

由于电话显示有个等待来电,我也匆匆忙忙挂了大兆的电话接了晚约打过来的电话。她跟我说她那辆车子送去保养了,明天早晨能不能当一回司机接她去上班。我想这个是没问题的,毕竟晚约还每天都带饭给我吃。她那套位于湖南路的公安宿舍小区环境很不错,鸟语花香的,我还曾经去过两次。

挂了晚约的电话,我看到墙上的卡通大钟时针都指向十二点了,心里比之前更着急了。家瑶平时也很少出去活动,尤其是那么晚的时间,我还真不知道她能到哪里去。哪怕是生我的气也得回家吧?总不能一个人那么晚了还在外面。她的朋友也不多,我只能在卧室里搜到一些资料,打电话问了她的几个同事和朋友,都说晚上没有见过她。

这下可就让我担心了,赶紧穿衣服走出门去,打了辆的士到她喜欢去的各个酒吧餐厅或者电影院都找了一遍,大半夜的好心的的士司机也是陪着我瞎逛,他看着我焦急地打电话却总是没人接,不由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娇惯,看你这焦急模样也该是好男友。男女朋友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怎么一点点小矛盾就离家出走呢?”

我客气地勉强笑了笑,这司机大佬也是不明真相的局外人,所以也没有跟他解释太多,心思还是放在家瑶身上。该找的地方,市区比较热闹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司机还沿着各个街道兜了一个小时的风,路上行人也是渐渐稀少下来,我还是没有发现家瑶熟悉的身影。

最后司机也觉得钱赚够了,眼睛也困了,建议我不要这么无头苍蝇般地乱窜,还是在家里边打电话边等她。实在不行就到公安局去报警,不过现在失踪还没超过一天,估计警察也不可能会受理。这种时候也唯有在她家里守株待兔比较好。

我倒是希望现在家瑶已经回到了家,便报了她家里的地址,出租车把我快速地送回家瑶家的楼下,中年司机见我一个晚上着急的模样,也只收了九折的车钱。若是在平常能够有如此优惠我心情可能会开心一下,不过当看到家瑶尚未归家,我此时的心情甚至比执行任务失败还要糟糕。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担心焦虑和烦躁让我发了狠似地不断拨着她的号码,我就不信她能如此狠心一直漠视我的来电。

自从来到何莉莉家里,吴家瑶一直都是心绪不宁地,她知道他打了不少电话过来,不断地清空未接来电显示又不断地出现上百个号码。最后干脆就把手机设成无声,专心致志地工作着。

由于需要翻译的文件较多也比较深奥,吴家瑶一直都沉浸在工作和思考当中,当然除了思考眼前的事情,她也是烦乱地想着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钱浩来何莉莉家里,虽然他们也不算是孤男寡女,但深夜里和旧情人在一起,吴家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男朋友交代。其实刚才她就已经有冲动想要接他的电话,但又怕暴露出自己现在和谁在一起,哪怕仅仅是工作,她都觉得会让他想到别的地方去。

“家瑶,先别干了。还有一小部分文件就完成了,咱们先吃点汤圆,莉莉做的手艺还不错。”钱浩端来一碗汤圆递了过来。

“哪有,这园子是我揉的,不过下锅的还是钱浩,尝尝吧,这可是钱浩亲自下厨为你做的。”何莉莉和钱浩的关系比较铁,当然知道他心仪吴家瑶,也是帮他说话。

吴家瑶停下了手中的打字动作,接过了钱浩递过来的碗,勉强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她知道钱浩是个大少爷,这种事情恐怕也是为了讨好自己而做的,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一边喝着甜汤一边掏出皮包里的手机,让吴家瑶吓一跳的是屏幕显示竟然有三百多个未接来电,她感觉到许锐对她的爱和关心,眼眸开始渐渐湿润。好在他们俩也在一旁吃着汤圆没注意,吴家瑶放下手中的碗拿起纸巾来擦拭了眼眶打转的泪水。

“我去回个电话。”吴家瑶对莉莉说了一声,然后急急地来到厨房里的小阳台赶紧拨通了他的号码。还没等铃声响起,那边已经接过了电话,那么晚了他还担心她,他还没有睡!

“喂,家瑶吗?你在哪里啊?现在安全吗?你可真让我着急!”我是一听到手机响声就赶紧接了,这种焦虑实在是让人太痛苦了。

“锐,别担心,我很好,在朋友家里。”吴家瑶心里很是内疚,她也不敢跟他说自己和钱浩在一起,大半夜的哪怕是因为工作,就算许锐心胸宽广恐怕也会怀疑她。

“你在朋友家做什么呢?要是没事情我现在过去接你,好不好?”我知道她心里不开心,希望彼此间能坦诚说出来,这样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

“不了,太晚了。我和朋友聊聊心事,等明天晚上吧,你下班过来接我。”家瑶哪敢让他过来接自己,而且从她家到湖南路这边也挺远的,现在又没有什么公汽,所以也只能撒个谎拒绝道。

“你真的没事吗?告诉我你怎么不开心?咱们都那么亲近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希望她能在电话里说一些,听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锐,没事的,明天就好了。明天你过来接我,我们好好在一起。”感觉到他话语浓浓的关切之情,吴家瑶心里更是内疚。

119。因爱不成的激动

吴家瑶挂了电话后,在小阳台上遥望窗外站了半天,很是怅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跟男友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言。哪怕许锐和他一起回来的女人有外遇嫌疑,但前一天他也模糊地提了提。而且她知道自己只要主动问他这件事,许锐也肯定会坦言回答实情而非说谎。

那么久以来她最喜欢和他相处得透明,她相信他没有对自己刻意说谎,她也没有什么瞒住他的事情。可是现在似乎开始变了,随着她对他的感情加深,心态也有所变化,她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考虑事情总是很慌乱,今天似乎就不该答应钱浩的请求,若是为了工作的话,这些工作她完全可以带回家去做,大不了不懂的时候打个电话问问或者在网络上查询。但她却y差阳错地做出相反的决定。现在冷风袭来,让吴家瑶混沌的头脑稍微清醒下来,她不得不否认其实心里有些报复的意识。在机场所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很受伤害,无论再冷静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也难以平静下来。现在想想,和钱浩熬夜工作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

走出厨房,发现房子的主人何莉莉已经不在,只有钱浩一个人坐在那儿。吴家瑶有些紧张,她缓缓地走了过去,然而凭着对钱浩的了解,她倒是更愿意相信钱浩不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

“哦,莉莉已经支撑不住,我让她回房睡了。”钱浩抬起头来,很轻松地随意说了一句。估计他心里也知道有这个时候较为敏感,不然也不会等家瑶一出来就假装随意地说出来。

“哦,那也没事,反正我们已经快结束了。不然今天就散了吧,剩下的我带回家里去做出来,明天早晨给你发email好了。”吴家瑶应酬式地笑了笑,坐下来就想直接收拾东西。

“家瑶,难道我们那么些年的感情就这么完了吗?哪怕是单独跟我呆一会,你都那么不愿意?”钱浩猛地伸手压住了吴家瑶正在收拾的资料,语气透着一丝不甘,他的手缓缓在纸张上移动,几乎要抓到家瑶纤细的手。

“啊!”吴家瑶双手松开将手中的纸张全部松了下来,惊叫一声。不满地瞪了钱浩一眼,有些恼火地说道:“钱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呢?!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好不好?!”

“不是我钻牛角尖!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而我们当年在一起三年以来一直都那么开心,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绝情!你不是那么容易就投入感情的人,我觉得你还在气我当年没有把你追回来就单独去美国。可是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了,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开你的手!”钱浩脸上的表情满是执着和痛苦,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他似乎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一种难以接受的情绪。更是猛力地抓住了她左手的手腕,想要得到她回心转意的回答。

“钱浩,请你冷静下来!”吴家瑶不断想要挣脱他缚住自己的左手,然而女人的气力哪能抵抗一个强壮的男子。

“不!我跟自己说过不会再放过你的手,不会!”

而钱浩却已是被嫉妒、后悔、因爱不成的恼怒激得有些歇斯底里,他不但没有按照吴家瑶的要求做,另一只手也是跟上想要抓住她的另一只手。他的眼睛几乎激动得有些红了,脖子上也青筋暴起。此时激烈的气氛犹如电闪雷鸣的天空,给人一种恐惧而茫然的感觉。

正当两人僵持和挣扎地时候,突然,一切都静了下来。之前那种紧张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一切就像是被传说里的神给加了法力,时间似乎已经停止。

之前还处在狂暴状态的钱浩这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静静地,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很难分辨出是绝望抑或惭愧抑或害怕,总之他就像被魔法师给定住了一样,足足静止了一分钟。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刀柄上的小手颤颤抖抖,相信这是吴家瑶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

“钱浩……我也曾经多次回忆我们在大学时候的恋情,我不否认那段时光确实很美,是我一生难忘的回忆。所以我不希望和你的关系会出现撕破脸皮的状况。可是你太执著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至少我变了,我的感情不再和从前一样……我无法让自己再接受你,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了……”吴家瑶抖抖索索地执着刀,珠泪像珍珠般一颗颗地滴落。

她了解这个男人,知道他不会y险到在自己的汤圆里下药,但说不定会出现歇斯底里的状况,所以她在厨房里提前准备了一把刀,唯恐会出现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发生。虽然她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发生,但始终还是发生了。

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拿着刀胁迫,钱浩此时可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看到她哭,他的眼睛也渐渐湿润,他真的不想失去她,可是今天这样的状况已经很明显告诉他,他们不但不可能再成为恋人,甚至连重做朋友的可能性都很小。

“家瑶,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我们再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错过了就不能再重新开始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来惩罚我?!”钱浩很激动,很绝望。此时他内心的负面因素实在太多了,哪怕他明明知道家瑶根本不可能下手伤到自己,但之前想要暴力征服的在那一刻也被灭绝了。

眼前的情况很是奇怪,女人拿着刀抵住男人的脖子,然而两人确实哭成了泪人。一个是为了曾经美好的初恋时光的消逝,而另一个则是为了失去心爱女子的痛苦。

一对旧情人,就在这么一种情况下,解开了当年因为年少气盛而失去感情的遗憾和心底的症结……

120。当场捉j?!

和家瑶通电话后,知道她和朋友在一起聊心事,我也就放心下来了。毕竟女孩子的闺房密谈我可是很了解的,青隐、晚约和雅洁就喜欢关上房门说些悄悄话,那时候我肯定是被隔离不准进入的。所以这回我也没强求要过去接她,我知道我们之间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是有误会,家瑶也需要有个密友倾述。

早晨被闹钟吵醒,看时间也快到六点半钟,晚约还让我过去陪她吃早餐,所以赶紧匆匆洗漱后出门坐上公汽往家里奔。晚约是那种很守时而且对自己要求完美的女人,我不想因为我的拖沓而让她迟到。

坐了趟早班车回到家中,我急急忙忙地回到家里。家里面还是安安静静地,不过一打开门让我还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否入错家门。主要家具都没有大变化,不过经过专职地产的卓“大设计师”精心装饰,整个客厅采用金色的基调,摇曳的圣诞彩灯、洁白高贵的蜡烛、心形装饰灯营造出圣诞气氛。还有几个毛绒绒的雪白色的兔子玩偶被堆在沙发边上,看上去却不觉拥挤反而有趣。

圣诞老人的巨大木偶摆放在显眼的玄关旁,地上还散放着许多未拆开包装的小饰品;比如彩球、小树枝、花、蝴蝶结、小星星等等。一清还真是聪明,那么明显摆出来肯定是为了抗议我这个主人还没买圣诞树呢。她昨天就跟我在电话里抱怨,要不是圣诞树太重,她早就自己去挑选买回来的。

这样摆放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我得踮着脚小心翼翼,避免踩到细碎的小东西吵醒卧室里的睡美人。双手拎着拖鞋,踮着脚踩空地慢慢向前移动,动作有点滑稽,不过平衡感超强的我还是度过了这些可爱的障碍物。她这个方法真有效,至少我已经把买圣诞树之事记在大脑里的日程表。

换了身正装后拿起车钥匙又匆匆往外跑,差点就功亏一篑踩到了某个塑胶娃娃,再次顺利地穿过这些小东西后出门。终于可以享受到社会精英的乐趣,把奥迪a6从车位开出时需要倒车,我还特意把手臂横架在车窗上往后看,尽管车后没有任何障碍物。单手倒车这个姿势据说是最显男儿潇洒有型地姿势,虽然平日里我都是一次性直接把车给倒出来。

从南昌路到湖南路其实路程不算太远,不过上海市区内小街和单行道比较多,再加上早晨交通繁忙,所以也转了好几个弯才到了晚约所住的公安小区。晚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因为这个小区保安管理还比较严格,陌生人和车辆还得由房主证明才能够进入小区。

“咱们先回家去吃早餐,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牛r面……”晚约还是那美丽而温柔的笑容,眼眉弯弯的看来大清早心情很不错。

“牛r面?!那么说午饭我们有炖牛r吃?太棒了!”别看牛r面是满大街都能吃到的早餐,不过晚约亲手做的可是不同。面身柔韧绵长,粗细均匀,汤头是浓郁香醇,回味绵长。牛r有韧劲又易嚼,一直是我最爱吃的早餐。

“行了,瞧你这馋样……”晚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然后挽着我的手臂往她所住的单元走去,虽然隔着外衣和毛衣,我依然能感觉到她小手的冰冷,可想而知她在这零下摄氏度在户外等了许久,我看着她那冰凉而漂亮的脸蛋,内心五味翻陈。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呢?”晚约一边牵着我走着,大概发现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关心地问道。

唉,要知道一个男人若是错过晚约这样完美的女人,心情之遗憾可想而知。这种事情身为当事人的晚约一定不明白,我只能嘴巴翘起恢复平常的笑容,不想因为我的想法给她带来烦扰。

正当我们准备走入楼下大堂等待电梯时,晚约让我等一会她先去开信箱取报纸和信。我望着她婀娜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嘘了口气,有时候男女之间可能真的很难做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一男一女正一脸疲倦地走了出来。熟悉的打扮、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我当时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心中不免疑惑:家瑶不是说在好朋友家里吗?怎么会和钱浩在一起呢?

而家瑶也同样一脸惊骇地望着我,当场就像变成木头似地站在了那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而她身后的钱浩虽然见到我有些惊讶,但他是我们三人中唯一最先反应过来的,只是漠然地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小声跟家瑶说了一声,就自行先离开了。

“你……你怎么会找……你……跟踪我?!”吴家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惊天雷击中,满脑子是一片空白,内心的害怕恐惧和痛苦伤心瞬间涌上心头,弥漫在整个胸腔。很奇怪,她整个晚上不仅没有做对不起男友的事情,反而很机灵勇敢地维护自己的清白,但她还是觉得对他有内疚感,尤其是大清早被他撞见她和旧男友同时出公寓,这是男人最忌讳的事情!一种害怕失去爱情的惊骇让吴家瑶顿时变得和凌晨的钱浩一样歇斯底里,她想要否认什么,但突然发现自己想要说的话都是如此的苍白!

“我怎么跟踪你了,我以为你在你好姐妹家里。”我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当然语气有些不好。如果没有接受过特种兵的“冷静”培训和分析课程,作为一个普通男人恐怕当场就发飙了。不过我可以看出,他们在电梯里的站姿和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亲密。根据关系学的研究,这种姿势在一夜欢情的男女之间发生的可能性只有10%,所以我还是克制男人因为面子和自尊引发的不冷静,但对于她跟我说谎话以及大半夜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这两件事情心中很是不满。

121。出气筒

“我……不!这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家瑶眼眸里泪水都快急出来了,我想我的脸色是冷了一些,不过我相信这已经是最冷静的反应了。要是碰上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哪还能管个青红皂白,先把钱浩给揍一顿再说。

“那你说呀,为什么?!”我双手c着裤袋站在她面前,由于家瑶是那种江南女子的娇小身材,所以在她面前我这个大个子有点像是在欺负她。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我也不由软了下来。这里毕竟也是人来人往,正想要开口跟她说到晚约那好好谈谈。而晚约这时候也拿了信刚好从另一个方向转了出来。

“小一,好了,咱们上”晚约正一手翻阅着信件,一边说着。抬起头一看,见我和家瑶两两相对地站在那儿,彼此之间的神态很不正常,先是一愣,然而冲着家瑶友好地笑了笑,跟她主动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你们!?……”家瑶看到晚约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似地,本来就絮絮发抖的身子猛然一震,睁大眼睛浑身颤抖地看看她,又看看我,眼神充满了痛苦、嫉妒、恼怨取代了之前的歉意、害怕和紧张。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委屈而不甘地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你会爱我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转头又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纤弱的身子激动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从哪儿的力气支撑着,先是猛力地挥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美目圆睁地瞪着我,贝齿咬得咯吱作响,她在努力控制眼中汹涌的泪水,冲着我大喊了一句:“我们分手!”

然后快速地转身冲了出去,家瑶的力气虽然不大,但这时候却像是被赋予了双倍的能量似的,跑得又快又猛。而凝重的冷空气中,回荡着她破闸而出的呜呜鸣鸣地哭泣声。

如此风云突变的过程让我是呆愣地站在原地,木木地望着家瑶飞奔离去的背影。被狠扇一巴掌的左脸还隐隐疼痛,这事情也似乎太邪门了吧?明明是她昨晚向我撒了谎,怎么现在家瑶的反应倒像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上去追?”晚约见我还发愣地站在那儿,走上前来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提醒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把她追到再说,分手或者和好,总得坐下来说清楚。”

旁观者清,晚约在男女关系上因为比我看得清些。我这才反应过来,迈开健步往外加速快跑,奔跑当中耳边还听到晚约抱怨一句:“运动神经反应那么快,怎么在感情上就那么木呢?”

当我跑出宿舍楼外,看到钱浩也在追着跟家瑶纠缠不清,家瑶表情烦躁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拒绝她。我奔跑冲了过去一用力把他给揪到一边,这人虽说不是五大三粗,但好歹看上去也是运动健将,被我如此凌辱般地揪到一边,让他是又恼又羞:“你这个窝七窝八的东西!啥玩意嘛!自己在外面风流还欺负自己的女人!”

“滚蛋!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滚到一边去别跑来吓掺和。别再让我见到你纠缠家瑶,否则见你一次揍得你连爹娘都不认识!脑西搭牢!”我出身军营,别以为说两句浙江话我就听不懂。而且被家瑶刮了一掌的怒气还没地发泄,正想要找个出气筒。

先不理他,我把注意力转向家瑶,她已经拦了一辆正要出小区的出租车,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给冲了去。

“我们必须谈谈!”我撑住了车门不让关上,这时候是不允许她第二个选择,我觉得这两天她的确在逃避一些东西。四周晨练的老太太老头都纷纷望向了这边,有几个多事的好好奇地往前靠近。

家瑶只顾着在车里抽噎着流泪,我想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是任事态发展了。而做生意的司机师傅可不愿意了,嚷嚷道:“你们要吵就下去吵,阿拉还要拉别的客人!”

“住口!”心情欠佳的我瞪了司机一眼,凶狠的模样让他立即噤声却依然小声骂着。我伸手想要把家瑶拉出来,家瑶却不断挣扎抗拒我。而身后却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不用说肯定是钱浩这衣冠禽兽。

我心里是又怒又烦,放开了家瑶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瞪着钱浩。“你!你!”这人脸都快被气歪了,他双手抓拳摆出西洋拳的架势,看来想要为男子的尊严做一番决斗。管他什么花架势,我一把再次抓住他那系着领带的衣领,半使劲地往上一抽,这家伙在同一海拔下估计要矮我十厘米,只需用力就能使他脱离地面造成双脚离地。不要怀疑我的力气,当年为了练力道我被师父足足鞭脱一层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