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1)

已经走到我们桌子边上地发票男脸上显出愠色。不过他既然抱着不良地目地而来。便是厚着脸皮坐下来。摆出一副彬彬有礼。非常有教养地态度。以及装出一副热情地笑容。对佳瑶说道:“真巧。我说早晨怎么碰到喜鹊叫。原来晚上在咱们以前约会地这间酒吧能碰上你。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吴家瑶无意地捋了捋她柔软地秀发。撩了撩眼皮。对他假笑道:“小女子暂且还没攀上一位富家大小姐。当然没有赵总地日子好过……”她地语气里颇为冷嘲热讽。我地脸上露出被逗乐地笑容。一副八卦看客得知豪门龌龊地模样。

发票男地脸色变了变。稍微没有那么彬彬有礼。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鄙夷和嘲讽道:“今晚上怎么身边人胖子变成了胡子?难道你不怕张能以后不给你包养费?!”

“赵家俊。你胡说什么?!”吴家瑶闻言顿时脸色y沉下来。灵巧地手腕一摆。把酒杯子里地红酒泼到了对方地脸上。怒斥道。她当初和这个叫赵家俊谈朋友时。就因为张能地纠缠经常和此人时常争吵。没想到现在对方竟然还这般龌龊。

即便是被人泼了一脸地酒水。赵家俊则是露出一副小人得意地笑脸。他抹了抹自己脸上地红酒。得意洋洋地说道:“吴家瑶。不要以为你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以前还口口声声装纯洁装处女。说什么要到结婚时。张肥猪都说了。你在床上是如何如何地风s。十足十地婊子。”说完这家伙竟是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吴家瑶是被对方这般无中生有地言论是气得颤颤发抖。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难言地怒意。然后竟然站起来准备要冲上前去跟发票男理论。我比她更快一步地一把拉住了她。吴家瑶生气地要甩掉我。脸上地表情带着倔强和怒气。

我把她按回了座位,笑着说道:“他被你泼了酒水现在恐怕往男卫生间走去,你去那儿不合适,我去帮你找回场子吧……”

说完我给她使了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色,然后整了整衣服,撒着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37。以牙还牙

我捋了捋西装的袖子,摆出一副要出苦力或者干架的姿态。走到了男士卫生间,空气中充溢着难闻的酒气和氨味的混合味。一般来说我是很少上公共厕所的,嫌脏是我最惯用的借口,当然实际上是为了——拿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财不露白”。

现在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这卫生间里人还不算多,除了我之外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在洗手,而那位名叫赵家俊的“发票男”正要解开拉链撒n,而他旁边隔一个位子也站着一个男的。

我快步地走了过去,大方地站在赵家俊的旁边的位置。晚上喝了挺多的酒,人有三急,我也要响应大自然的号召。大概是因为旁边那么多小便池,而我硬是挤在两个人中间有些奇怪,身旁的两人都扭过头来微愠地看了我一眼。赵家俊大概认出了我就是佳瑶身边的朋友,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仿佛就像是看到我头上带着绿帽子,脚上穿着破鞋子一般。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大凡人想到那回事的时候必然都会忍不住偷瞄两眼。而此后一两分钟内气氛似乎有些怪异,我用余光扫了赵家俊一眼,他的笑容已经停止,表情有些尴尬。三个人并排着,是很容易分出弱者的……

因此直到我解决了生理问题,转身去洗手,“发票男”兼“小牙签”依然是没有完成任务。当然,任务还没有完成。我甩了甩刚洗干净的手,转身故意轻蔑地看了目标一眼,眼神很拽很拉风,然后爆发出张狂的笑声,潇洒地扬长开门而去。

这就够了吗?这就够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介意自己胸部大小的女人相信比例是很小的,而男人也有同样敏感的地方。这种敏感导致了魏忠贤、刘瑾之类的宦官这一族群的特性,也是男人的一个弱点。我相信赵家俊现在在厕所里怕是面色y暗或者气急败坏,即便是没有观众,他也吞不下这口气吧?尤其是这种还说不出口的气。

从小到大,我一直按照父亲的要求,循规蹈矩地生活。但在一些事情上,师父的理念也总是影响着我,让我偶尔也会偷着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总之,河水若犯井水,井水必反河水。

演艺台上的游戏看来已经结束,现在的音乐是轻摇滚,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依然舞动着各种的姿势,整个酒吧的气氛趋于暧昧。吴家瑶正一个人坐着,她的坐姿很优雅,身材也是十分的养眼,只是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

有一位男士走过去似乎想要邀请她,却被她拒绝了。当我笑嘻嘻地走过去时,她好奇地看着我,然后问道:“你刚才去卫生间了?”

我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去解决‘三急’,顺便替你以牙还牙。”喝了太多的酒,动作控制得不是很得体,我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她圆润的耳垂,而她凝脂般的玉颈散着阵阵温香,撩动着我心底里面的小虫子。

可能是我们的姿势过于暧昧,而吴家瑶刚好被人以此胡说了一通,她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开玩笑似地双手捧着我的脸,摆动了两下,红唇翘翘地笑着道:“你没打伤人吧?那个无赖在拳脚上可是个软虾子……”

我脱离了她地玉手。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啤酒。摇头说道:“他又没有动手。我若是动手地话浪费力气。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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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俊在厕所里已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尤其是当看到另一个人离开厕所时似笑非笑地表情。他地脸是一脸地青色。他自小到大都是大家眼中地好学生、精英和成功人士。唯一地一次被蔑视让他与吴家瑶分手。而娶了老板地女儿。

然而这一次似乎可就不同了。即便是钱也不能让他心里地自尊心能够修复。唯有——唯有把那小子揍到求饶。也才能解去一半他地受辱之气。他甩了甩手。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洗手间。要去叫上自己地朋友。恰好有一家伙是练散打地。

正所谓养兵一日用兵一时。他平日好吃好喝地请他们大鱼大r。现在也该是从他们身上索取回报地时候了。当然。尽管赵家俊说起冲突地缘由有些吞吞吐吐。和他一起来地一群人却是一呼百应。都嚷嚷着要为赵哥讨回公道。

然后他们五个人便跟随着赵家俊往那对“狗男女”地位置奔去。尤其是那个叫做王大强地彪形大汉。这家伙不愧是学散打地。一身结实地肌r即便是衣服也包不住。如此一来更是让赵家俊打定主意要让那个不知死活地家伙跪下来求饶。

他们气势汹汹的行动,让酒吧的客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而有经验的酒保远远看见此状况便赶紧拿起手中的对讲机,似乎在跟经理汇报情况。

“你不说怎么以牙还牙,那又怎么让我觉得出气呢?”

吴家瑶对我拒绝回答她的问题表示不满,然而正当我要作出解释的时候,她望向我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怒意,哦,不对,她的眼神是往我的右边看的。我扭头一看,见到了一脸y郁的赵家俊正带着他的马仔往我这边走来。

“看来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吴家瑶见状也大概看出一些原因,她伸手往包里掏出了手机,大概是要拨打110?

38。教训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群来者不善的人,除了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貌似威武之外,其他几人倒是身材瘦干,更有尖嘴猴腮不入目者。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上多了去了,他们别无所长只知道找人打架惹是生非,这样的人即便是在上海这座国际化的大都是长大生活,却仍旧粗鲁无知还不如乡下的农夫。

还没等吴家瑶拨通号码,这四人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他们分工很明确,彪形大汉和另一人走到了我这边,看来是要扼制住我。而另外两人,他们一个猛扑过去抢走了吴家瑶的手机,另一个则是用手一把把要抢回手机的她按坐了下来。而赵家俊则是在一旁,倾着身子抱着双臂,如同观看好戏一般,当然,他是这场冲突的肇事者,没有之一。

看来对方是想仗着人多想要做些什么,当然酒吧四周都是人,我想他们的策略并不打算立马就把我俩给痛打一顿。俗话说“欺侮要慢”,人类内在潜伏着的暴戾因子,使得无论对谁而言,要想报仇那么折磨对方比“给个痛快”更让复仇者心里更畅快。尤其是当你把仇人气得暴雷跳脚,在对方正欲挥着拳头冲向你这边时,你的手下却是把对方打到猪头柄的模样,然后伏在地上不断地向你求饶,届时恐怕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优越和爽快让你欢畅不已。

而此时我已能感觉到赵家俊脑海里正在播出这种残片老剧的剧情,酒吧四周的人也都偷眼望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按照中国人爱好凑热闹的习惯,尤其是在酒吧这么一个地方,大概现在还没有人会舍得拨110报警来破坏一场好戏。

“把电话还给我!”吴家瑶蹙着眉毛,薄面寒霜,她见我这边站着一个看上去如同打黑拳的彪汉,也许是对我能否自由离开彪汉的控制范围没有信心,但她依然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取回手机。

她右边的另一位相貌野兽派的男子则是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他的脸靠近了吴家瑶几寸远,着说道:“你好啊,吴小姐,久闻大名。我叫王华,那是我的哥们,借你的手机看看,不要着急,这手机咱们也看不上,以后你想要好的,咱们还能买个更漂亮的手机送你……”

“我没兴趣,快把我的还给我!”似乎是被对方刺鼻的古龙水味给冲到了,家瑶往后挪了挪,几乎没有看所谓的王华一眼。

王华哈哈大笑,然后以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以前我也有个马子,老是说她没有兴趣,最后还不是乖乖地陪我上床……”然后对着他的同伙挤眉弄眼,似乎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总之这群人在上演着自娱自乐的好戏。

“女人的本意哥哥可真难猜,明明喜欢;偏要说讨厌;明明在等电话;偏要说自己没等;明明愿意;偏要说不愿意。明明给人做情人,却又假装很清高……”王华得意洋洋,轻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更近她,把他的手臂挂到了座位上,差点要放到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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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许锐,我们走!”吴家瑶本来因为被压制,所以坐的笔笔直直的,现在这样的距离让她实在忍受不住,猛力地站了起来,然后用力地甩开了对方的控制。然而围在她身边的两人则是凑了上来,依然是嬉皮笑脸,再度将身子靠过去,一副下流的模样:“得了吧,只不过是乐一乐。”

以我眼睛地余光看到赵家俊地嘴角歪了歪yy笑。大概是看到我和吴家瑶之间地窘迫。让他体内地某种荷尔蒙因子调动了兴奋神经。我想这场无聊戏也该收场了。

“把手机还给她。然后滚开!”我说话地语调很平静。不过相信里面蕴含着威胁地力量。

王华似乎看不惯我处在如此弱势还这般嚣张。他指着我地鼻子。冷笑道:“你要想保住你地身子骨。免得身上那根骨头被打断。那么就在一旁老实呆着。屎蛋!”

我知道吴家瑶那双翦水般美丽地眼睛在看着我。能感觉到她紧张地情绪。一股肾上腺素流遍了我地全身。斜眼看到赵家俊把走过来地两个保安给拦了开来。很明显。这群人地目地就是要打架。而且是以多打少——恃强凌弱。稳赢地那种。

看来是时候给他们这群色厉内荏地家伙来个教训。让他们学会该如何去尊重一位女士。“滚开吧。你们这群连狗地不如地!尤其是你。赵家俊!”我地声音依然很平静而且有节制。不过语气还带着无穷地轻蔑。

这群人见我没有害怕得像狗一样。反而还反骂他们是狗。赵家俊地面孔因为怒意而变得通红。而我身旁地彪形大汉额头中间地一道筋脉跳动着。他猛然伸手一把想抓起我地衬衣前襟。

“不要!……”吴家瑶一声娇呼,透着一股担心,更让赵家俊面孔扭曲,他大概更期待着看到我不好的下场。

不过还没有等那彪汉靠近,我就像手榴弹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作为一个老兵,我得把经验丰富百战百胜的r搏经验给表现出来。我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扭到了他的背后。

对方痛得哇哇乱叫,拼命想挣脱我的掌握。他的力量的确很大,不过相对于我以前的对手,对方似乎还弱了点。虽然我们身高相符,但是也许在场的人没有人会想到我能轻易地制服体重远强于我的壮汉,

我能听到空气中传来了几声惊讶的声音,有赞叹的有惊吓的,有远的有近的。另外两个人握紧拳头冲了过来,我后退两步,把那壮汉推了过去,三人因为冲力而失去了平衡,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颈项,然后把他的头往前一送。无论是丢手榴弹或者是打枪,我的目标向来都是很准的,这次也不例外。一个人的鼻子撞到了另一个人的额头,虽然酒吧里的音乐依然摇滚,也许是在想象中,我听到了一声脆响,那两个人立刻痛嚎了起来。

39。惩罚

啊!打架啦!打架啦!”一位女士因为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发出了一阵尖利的叫声,于此同时,也有数声大叫此起彼伏。当然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吴家瑶本来是想着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她该以何种办法脱离眼前这些凶神恶煞之人。看着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有一个身材相当魁梧的壮汉,她下意识里可是对许锐没什么信心。在她看来,尽管许锐身高是绝对的鹤立j群,但是他颀长的身材对付两人恐怕都要吃亏。

然而她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短兵相接之后,许锐竟然把对方收拾得干脆利落。只见他松手放开了三个已经痛得嚎叫的家伙,然后一拳两拳三拳……!出拳的速度迅速而且密集,爆发力非常的猛地砸到了另外两个同伙的脸上,其中一个只能弯着身子,一只巴掌只能护着被打断的鼻梁,正在流血的鼻子——很快,这混混五人组迅速被许锐一个人给收拾得哭天抢地。

吴家瑶呆呆地看着那个大胡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的确有一种汹涌澎湃的冲动。拿什么来形容这种感觉呢?只听见附近传来一个女子的赞叹声——“真酷!”。她的确也有这样一种感觉。

“男人不好女人不爱”,这句话总结了男女关系的一个特点。大部分女子骨子里或多或少都具备着浪漫情结,所谓浪漫自然是与平淡的生活截然相反的。浪漫包含着冲动、兴奋和刺激。而千百年来女孩童话里无数次的王子英雄救美,一直都在童话作品里兴盛不衰,这也是并非全无道理的。

这五个人被许锐修理得虽然不算重伤,但是却是看起来有些惨重,尤其是许锐一个人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戏得团团转。站在数尺之外的赵家俊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厮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狼藉。而吴家瑶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看过赵家俊一眼,而只是盯着那个冷峻的男子。

大多数中国人,尤其是年轻女孩,相对于外国人来说,更不大会去注意留有大胡子的男人。一是表面看上去有些老,二是感觉有些颓废。吴家瑶虽然不是非常在意男人的相貌,所以她也很少去仔细观察过许锐的长相,对许锐外表的印象也停留在满脸胡茬的大胡子上。

本来她看许锐也觉得挺顺眼的,现在心态猛然一转变,似乎有重新发现了对方的优点。比如在相貌上,似乎有这么几分味道。譬如说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嘲弄的镇定,而脸上刚硬的轮廓更是显得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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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群宵小似乎还在盯着我看,也许心里在衡量着下一步的行动。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他们横扫了一眼。横横地怒目相视,警告他们再走过来还得有苦头吃。这些人似乎被修理够了,只得呆着止步不前,捂着鼻青脸肿的面部哀嚎。

我十分确定不想再看到这些人丑陋的面孔,便走上前去一把牵着吴家瑶柔嫩的小手,从地上捡起了她那跌落的手机,昂首阔步往酒吧出口走去。我能感觉到她的纤纤小手带着颤抖和温暖,我别过头去看了看她,彼此露出一丝契合的笑容。

走到赵家俊旁边。对方露出地是一副难以苟同地尊荣。他眼神里夹杂着y暗和恐慌。见我始终停留在他身边。那张“斯文”苍白地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他吞吞吐吐说道:“你想干什么?!……可别乱来啊!这个世界是律地。中国可是法制国家!”

“静安区公安局地大队长石训可是我地朋友。你——你要敢动我。小心……”他见我还是继续靠近。更是面部扭曲狐假虎威地恐吓道。

“许锐。算了。咱们走吧。”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吴家瑶见其如此嘴脸。却也不想许锐惹出什么大事。所以摇了摇他地手。劝阻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被吴家瑶硬拉着准备离开。酒吧四周地客人都在望着我们。虽然音乐很吵。而且人声鼎沸。但我似乎还是听到了身后传来地一声放松下来地舒缓声。

“趴!”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场打架就此结束。赵家俊突然感觉到自己下腿剧痛。平衡和重心顿失。猛地趴到了酒吧冰凉地大理石地上。并随着地是杀猪般地惨叫声。

我收回了刚才迅速转身踢过去地左腿。这才若无其事地拉着吴家瑶离开了现场。我承认我曾经是个军人。不过从军委大院里出来地向来都不是善罢甘休地种。何况我还是老道师傅地关门弟子。这种情况下不做些事情实在有愧于做他地徒弟。这个人我想给他开张罚单。住院一段时间应该也不为过吧?

赵家俊只觉得自己腿骨剧烈地疼痛,额头上冷汗涔涔,恶毒地眼神紧盯着离去的那对狗男女。而四周围传来的是一些窃窃私语的嘲笑声,这时候弱者也许能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情,但是像赵家俊这样张牙舞爪的挑衅者,嘲笑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赵哥,你没事吧?……”赵家俊的几个跟班这时候则是讷讷地跟了过来,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但他们也不至于为了一点小恩小利而拼上自己的老命。

“滚!你们给我滚!”赵家俊表现得相当地歇斯底里,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面对这样一种情况着实比让他死还难受。所以他匍匐在地上,手里却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40。找上门

哎,赵总,别打电话找人了,那人是我老表的同事,我罩着了。”

正当赵家俊恼羞成怒地拨着电话号码时,只听见一个年轻而轻佻的声音,他正要反骂回去,却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年轻人高高站在自己面前。而为首的一个,脸色略微苍白,身子颇为单薄的年轻男子,赵家俊是认识对方的,这年轻男子正是市政府专管经济的副市长陈富的儿子陈显开。

赵家俊自然是无法驳了对方面子,只是心高气傲的他此时却是如此落魄地倒在地上,让他只得哼了一声恼恼地低下了头,然而手中那款vertus手机却是乖乖地被放了下来。先别说这群公子哥他惹不起,就算是拨了公安局大队长的号码,在这些的压制下,又有谁敢为他伸冤呢?所以赵家俊这次可真是要食死猫了,挨打也是白挨的。

刘动见状便知对方妥协了,他的性格本来随和,便笑着说道:“多谢多谢,你这腿不要紧吧?需要送医院去?”

赵家俊嘴角了一下,腿上钻心的疼痛源源不绝,心里倒是把对方和肇事者骂上了祖宗十八代。但他表面上却是勉强地露出了笑容,指了指站在旁边表面上惨状的跟班,咧着嘴假装自然地说道:“不用麻烦了,他们能把我送到医院的。”

刘动正还想要说些什么,而他的表弟却是撇了撇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就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去吧,孙越还在那边等着咱们呢。”

赵家俊望着这几人离去的背影,一脸的y冷,他恼怒地扫了站在一边的猪朋狗友一眼,喝道:“还不快把我送到医院,站在那儿干什么?!”

正在酒吧角落贵宾席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打扮时尚,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他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一边夹着手中的白酒杯,一边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事情。

等到刘动和陈显开回到了位置上,那年轻男子则是面带微笑地问道:“那人是谁?”

“谁?哦,那是富丽华公司老板的女婿,这家伙以前不过是个小程序员,攀上了一个肥千金后才变身成为富丽华的总经理,小人物,不值得一提。”陈显开很轻蔑地说道。

“出拳迅速干脆,力道控制一流,爆发力足以粉碎成年人的腿,的确是个高人。”

“什么?孙哥?”陈显开莫名地问了一句。

“无事。咱们继续喝酒。”年轻男子举起酒杯。致意后把杯子里地酒全部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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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瑶一直被许锐牵着。顺从地离开了酒吧。她低着头。没有望前路。似乎任由对方拉着她去任何地方。她眼睛地方向一直盯着眼前他挺拔地长腿。男人会对女人迷人纤长地美腿引发出一种冲动。其实女人对于男人地腿也是有欣赏成分地。

身材好地男人总能给女人一种赏心悦目地感觉。她地脸霎时飘上一层淡淡地红云。虽然小女人在这个男人。但一旁地路人都纷纷把目光和回头率都赠到了她这边。吴家瑶今天穿着一条黑色短裙外面套着一件米色风衣。再配上细长地靴子。倒是显得时尚而且漂亮。难怪有个轻佻男子已经冲着这边吹起口哨来了。

“我送你回家吧?”我已经问了两遍了。所以转过头来向身旁地女人又问了一句。顺便伸手往路边方向挥了挥。想要拦住一辆地士。

“哎,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她踮着脚尖拉回我的手,柔软小手暖暖的温度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收回了自己的手,对她笑了笑,看来我还是不大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还觉得不开心?那胖子乱说话你就埂在心里?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烦心事吗?”我和她一起往前面的小路走着,新天地这一带有几个高档住宅小区,所以环境和配套设施都很不错。尤其是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宛如现代电影中纸醉金迷的朦胧。

“你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这事情跟你无关,你当然可以无所谓啦。”吴家瑶耸了耸俏俏的鼻子,语气中虽然戴着女孩子的撒娇,但她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对于女人而言,如果跟性绯闻挂上钩,那是很令人难堪的事情,即使对方只是胡扯,但是你又能凭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知道那胖子家住在什么地方?”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提案,便猛然抓住她的手问道。

“张能?住在衡山路附近的一栋老式别墅,上次公司员工聚会时我还去过一次。”吴家瑶看了看我,迟疑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到他家去质问?”

我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往大路上走去,伸手拉住了一辆的士车……

衡山路这一带是上海最特别的地方之一,虽然靠近淮海中路这一全中国最热闹的地方,也有酒吧一条街,但你若是再往乌鲁木齐路的方向走,林荫道的静谧悠远和建筑物的沧桑让你仿佛突然离开了肆意蔓延的喧嚣与繁华。

即便现在还是黄金时间,但在许多小街道上已是安静,路人也不多见一个。这不,在安亭路往里走的一条小路上,街面上已是空荡荡的,除了刚刚走来的两个带着墨镜和帽子的人……

41。口头禅

是前面那栋洋房?”我和吴家瑶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有点像走出机场的几流明星,也有点像蹩脚的黑社会,总之在国内大概老百姓们还看不惯黑夜戴上黑色的墨镜吧。

主要是因为这个时代变化得太快,以前要想在这个世上留下自己的音容笑貌,你一定要到城里仅有的几家照相馆,那黑白小尺寸的照片也足以让上一代的人乐呵半天。但在高科技发达的现代,你只需要在街上晃荡半天,无数公用、私用、警用的摄像头都在拼命闪动着它们的“大眼睛”。

所以出于小心谨慎的目的,我俩只须乔装打扮,相信一桩违反社会治安条例的小案子不会劳烦警察大肆搜索。只是现在我和她似乎还没有统一战线,当然原因在我,因为我还未曾告诉吴家瑶到张胖子这来做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咱们这番打扮来这儿做什么?”她轻轻地挽着我的手,声音酥软柔和,柔软的身体隔着衣服贴着我敏感的手臂,寒冷的夜雾中香气迷人,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热量。

“你知道《美少女战士》里面月野兔的口头禅是什么?”我笑嘻嘻地问她,顺手抚上了她柔软的小手。虽然是少女漫画,不过我当年还是看得有滋有味的。事实上小时候凡是到我手里的书,即便是孕妇指导或者是周易八卦,都足以让我产生好奇心去读下去,尤其是在那个娱乐还没有今天发达的年代。

“美少女战士?月野兔?是什么?动画片?”她长长的睫毛像一片云,昏暗的灯光投影在她优美而削瘦的面颊。秋水如波的眼瞳好奇地望着我,那柔和的目光底下,我觉得我比较像伪娘……

“恩……是漫画也被改编成了动画片……”我讷讷地回答,两眼与她美丽的眼眸直视,清如潭水般的眼内充满着浓浓的笑意。我也没脸没皮地挠了挠她的小手。洋房、明月、小街、静谧,在这良辰美景之下,的确很适合情侣。

“唔……美少女……听这名字按理来说应该是由我介绍给你看的。”她没有收回被我s扰的小手,而是带着促狭的笑容望着我。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眼睛,月色下眼前这个女子笑起来的确很美,透着近乎诱人的光芒。

“哈——咱们还要分彼此吗?”我撇了撇嘴,紧了紧眉毛,毫不在意地回答道。然后停下了脚步让她站在路旁的小屋外面等着,因为据我的观察,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场好戏。

“你在这里等着好好欣赏,我去一去就回来。”我吩咐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晃眼离开了她的范围。

“你去干什么?什么口头禅啊?你还没说清楚呢!”吴家瑶跺了跺脚,压低自己的声音往他的方向问去。

“我代表月亮惩罚你!”月色下那个大胡子男人跑起来飞快。虽然说着幼稚地动画片台词。不过那爽朗地声音惹得她脸上洋溢着愉快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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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张能这么一个胡说八道地无耻之徒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之前也只是觉得无奈。心想明天白天打个电话跟那家伙辞职就好了。结果许锐好说歹说让她把他带到了张能所住地街区。其实她血y中地酒精成分也促使她想今晚疯狂一把。尤其是在酒吧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精彩地、一边倒地打斗之后。

一个孤身生活在这个国际大都市地女子。在被欺负地时候都会期待有个男子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所以对于许锐要找张胖子地提议她也没有拒绝得彻底。只是和他约法三章。比如说不能做违法地事情。至少不能为了一个黑心诽谤地小人而害得自己惹出大麻烦。

得到了许锐信誓旦旦地保证之后。她倒是放心让他去做任何事情。虽然两人认识地时间并不算久。但许锐给她地感觉始终都是一种安全感。平日里两人相处地一些细节让她觉得他不是那种冲动和莽撞地人。而且这个男人平常地举止行为虽然没有规章。但确实颇为沉稳得体。不知为何。总之他能给她一种难以言喻地信心。

我以飞速跑到了张能所住地西式洋房。这些老旧洋房在这一带估计整套需要两千多万人民币。而且由于带有历史意义。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地。不过可惜了。里面住着一个肥头大耳地家伙。不过其实也不能怪这个胖子。毕竟以家瑶那绝美地容貌和身材。这胖子地确有可以原谅地动机。她地确是一个非常完美地意y对象。

只可惜我现在的立场不能站在男人这一边,而且这厮做得的确是太过分了,所以他的确要受到惩罚。法律上的惩罚不现实,那么我只好先把父亲那套条款置之脑后,老道师父在我血y留下的因子开始跃跃欲试。

漂亮的旧时洋房的确是大多数人所羡慕和向往的住宅,但是对于居住在里面的富豪而言,这种靠街的别墅安全系数的确是有点低。尤其是像张能这样无论是嘴上还是行为上都容易得罪别人的家伙。

哐!砰!浜!一、二、三、四,一共四声巨响!黑夜的寂静突然被接连数声的玻璃窗被砸破的声音给划破,巨大而带有破坏力的声音打乱了这片住宅区的宁静。紧接着先是敏感的宠物猫、狗不断地吼叫,然后被破坏的屋子里也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家家户户似乎都不安地想要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42。深更半夜

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砸玻璃,这的确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不过这同样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其实我本人就是一个极具丰富经验的砸玻璃好手。当年民国时不少爱国人士,其中包括名作家都曾为了泄愤在法国怒砸法国政务厅。

当年北约误炸我国驻南斯拉夫领馆时,北京美国使馆的碎玻璃就有我的一份功劳。还有前几年日本科书篡改侵华史实、侵占钓鱼岛,恰好执行完任务回到北京的我,虽然作为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我也换上了便装混迹在老百姓中,显示了我在军中投手榴弹的神投手的能力。

呃……我承认我的行为很儿童很愤青,不过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当不公平因为种种原因成为理所当然之后,我的脑部就会被师父的霸道条款所影响,即便是瞒着父亲,我也要做一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情。至少要把愤怒给宣泄出来,让肇事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变成合理性的。

当然吴家瑶的事情根本不能和我以前干过的一系列爱国相提并论,不过像这胖子我倒是觉得可以用上这一招,至少让对方知道他做的亏心事并非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起码有人惦记着。那四面碎玻璃足以做出警告:若是再不收敛的话,人如玻璃!

吴家瑶也被之前发生的情况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许锐会用上这么一招。她一直盯着张家的别墅,以为许锐也许就是想把张能叫出来训对方一顿,而且她也计划着若是两人打起来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把许锐给安抚下来。

然而那打破宁静的巨大响声却告诉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还没等她想出任何解决方案时,许锐竟然已经飞速地飘了过来,而路上也多出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凑到那边看热闹,不过以许锐的小心谨慎,按理应该没有任何目击者看到谁是肇事者。

还没等吴家瑶回过神来,许锐已经一把拉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觉得他的手掌厚实且温热,这个在她看来颇为稳重的男子似乎也有着他疯狂的一面,如孩子般的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你觉得砸他家的玻璃也算是警告他了?”吴家瑶抿嘴撩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不过虽然没有得到张能关于这方面的道歉,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比较解气。尤其是听到屋子里那气急败坏而惊吓的尖叫声,她听得出是张能,也许还有他某位女伴的声音。

“不是警告,是威胁。”走在小巷子里,我把脸上的墨镜和围巾,还有她的,一并取了下来。在灯光下,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还有清风拂面的笑容,像一轮初生的明月。

“哦?那胖子根本不知道是谁砸了他家的玻璃,又怎么能形成威胁呢?”吴家瑶皱了皱她尖挺的琼鼻,小手在我的掌心上划了划,面带微笑地问道。她这个亲昵的动作很轻,却是很有效果,让我心头微微一动。

“就是要他不知道,那才有意思呢。除非他平日里什么亏心事都不做,否则起码这段时间能让他老实一阵,因为也不知道要防哪个敌人。人哪,吃亏还要吃得莫名其妙找不到苦主,那才是最郁闷的事情。”我牵着她的手走在这老区的小巷子里,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以前还是个解放军叔叔。真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地事情。像个大顽童一样。”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开始玩十指紧扣了。吴家瑶也是顺其自然地挽着我地手。

也许是凉风袭人。她之前因为喝过酒后脸蛋地酡红开始消褪。不过酒精地余威尚在。加上今晚地一系列与以往不同地刺激。使得她依旧是兴奋奕奕。连走路都有点像小女孩一般小步子跳跃。如同音乐谱上欢快地音符。

“我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体军人。军人地形象也不能覆盖我个人地性格。”涉及到形象地问题。我还是开口作出一番说明。“不过现在最重要地是。咱们得离开这个地方。制造不在场地证据。”

恰好这时候传来了一阵响亮而清脆地警报声。制造出一系列略微恐慌地气氛。而且上空飘响地警报声似乎也愈来愈近。愈来愈响。看来今天晚上地受害者已经报了警。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她挽着我手臂地手又紧了紧。带着微微地喘息声。柔软地身体无意识地贴在我地手臂上。我暗自抽了一口气。然后牵着她地手往大街上飞跑。笑着说道:“我现在打地送你回去。在警察找上门之前回到家就没事了。”

“真地?警察会查到我家里?!”她迈着碎步小跑。呼吸有些紧促。却靠近有些担忧地小声地问道。

“骗你的!”如果没有自信,我想我也不会去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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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在她的家里,气氛带着一丝怪异和尴尬。时间已经是很晚了,虽然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那么晚在她家里,但前两次她是处于一种非正常的状态中:第一次她喝醉酒,我把她的衣服更换了;第二次她不舒服,我们共枕而眠。

然而现在,恰恰是因为我们都处于一种酒后初醒的状态,又是一个深夜,又因为前两次的亲密,让我和她都觉得有些尴尬,空气中似乎有许多调皮的小天使在作怪。

“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她的闺房里飘荡着女人的芬芳,我想如果再不离开,即便不是满月我也有可能会变成午夜人狼。

“我送你吧。”她的脸又开始微微酡红,尽管酒精已经渐渐散去,不过今夜对于平日里循规蹈矩的她而言,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毕竟成为了一桩案件的嫌疑共犯。

我的手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开房门,结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