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1)

若换作一般的女子,或许会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莹莹,却对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记这个赌约。若是小弟赢了,吴兄你可也别忘记了,亲自作诗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顶帽子将我扣住,让我做诗?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个老家伙,见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身这事情,对他们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牵连到案件里面去了。在此等情况下,只得默认了这个陶子英。

“如此,那举荐生员陶子英,尽快进入考场吧。”谢中亦无可奈何的唤来了监考官,让其给这名举荐生安排考房。

有那么多因为作弊,被赶出去的贡生。找个空考房,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临出门之即,那个陶莹莹的书童喜儿,则回头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们全部离去后,陶迁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赐罪。”

“老臣也教女无方,导致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也请皇上赐罪。”谢中亦也是跪拜下来,自行请罪。

“臣张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请皇上治罪。”张冕脸上,带着无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自言自语道:“奇怪,我一个过路看热闹的人,他们向我跪下干么?”

我此话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头后,迅即又站了起来,跟随在我背后。

贡院考场内,共计有千余个考房。每个考生,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所有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进行。除了主副考官,还有上百名的监考官,轮流巡逻监考。考官之间,也负责着互相监督的作用。

开场仪式过后,谢中亦着人将考题打开,顺人发放了下去。当然,当时是暗着的。等发放完毕后,谢中亦喊道:“开题。”铜锣声,顿时响了起来。

不片刻,顿时传来一阵齐刷刷的声音:“咦?”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题

“考场之内,禁止大声喧哗。”谢中亦让鸣锣声,连连响了三下,以示警告。

我躺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清茶给自己带来的宁静。心中暗忖道:“嘿嘿,你们这帮子整天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们,这下子受到教训了吧?”原先礼部和翰林院共同拟定的考题不算,我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份试卷,上面均是些光怪离奇的题目。光这份试卷,就能让这次春闱颜色大变。

谢中亦的警告之声,还算颇为有用,考场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数十名监考官,四下巡视着,防止有作弊的考生出现。虽然之前已经经过了严密的搜查,然而并不能排出有漏网之鱼出现。

我坐得一会后,又不安份起来,伸着懒腰,往考场内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些全国读书人中的精英份子,考试的时候,又是一副什么德兴。

顺着考房,一个一个的巡视过去。看的一会,便哑然失笑了起来,这与我平日里考试差不多嘛。懂题的人,正在奋笔疾书。但是不懂的人,却咬着笔尖,扯着头发,冥思苦想。更有甚者,我竟然发现开考之后,竟然有人睡着了。我靠,并不是不允许睡觉。但是这家伙,一字未写,倒是先睡了起来。

正待无聊之时,我眼睛一亮,却发现了陶莹莹主仆两个的考房。只见到陶莹莹,正在思索着题目,时而疾书,时而沉思。而那喜儿,则实在不懂这些东西,只得在一旁打起瞌睡来。

我正待上前打声招呼时,却听见嘘嘘两声。我愕然回头,正在我背后的那个考房。有个白白胖胖的考生,对我吹了两下口哨,让我过去,挤眉弄眼不已。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侧了侧头,嘴角拟音:“找我?”

那胖子忙不迭用力点了点头,急急招我过去。我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真无聊得紧呢,遂走至他的身旁,低声道:“有什么事情么?”

那胖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与我年龄几乎差不多。只见他笑咪咪道:“时间差不多了吧,快帮我把试卷换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逮住个作弊的,看样子,还是和监考官一起作弊。不过,和他玩玩也好,遂皱眉道:“现在就换试卷?是不是太早了?”

“早个p啊?”那小胖子,一瞪眼睛道:“牡丹坊的小芸还在等着我呢。快点。”

妈的,这家伙,竟然比老子还过分。他娘的,现在开考才半个时辰,他就想要换卷子交卷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行,上头交待过。不到考试最后一段时间,不能给你换卷子。”我一脸严肃,摇头拒绝道。

“兄弟,打个商量麻。”那家伙,出乎我意料的没有发火,而是一脸献媚道:“你的官职,现在应该还不高吧?七品?还是从七品?我叔父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皇上跟前的红人。到时候我在叔父面前说些好话,让他暗中提拔你一下。你就飞黄腾达了。”

二品大员?皇上跟前的红人?叔父?我眼睛眯了起来,嘿嘿笑道:“你家叔父,可是当朝户部尚书刘枕明,刘大人?”

那家伙,一脸的得意。大大咧咧地拍着我的肩膀道:“兄弟好眼光,我刘不庸是何等人也。自是不会说话不算话。你快点给我调换考卷,如意轩,还有个赌局在那里等着本少爷呢。”

我靠,果然是刘枕明那小子的侄子,叔侄俩倒也长得贼象。嘿嘿,刘枕明那死胖子,帮助自己的侄子作弊。不过,作弊就作弊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着小子一脸的富贵相,看上去也蛮懂得享乐的,放在身边当个宠臣,也不是不可以。

“恩,你等着。一会我就帮你换张试卷过来。”我呵呵轻笑道。

“兄弟,多谢了。”那刘不庸,抖着一脸肥r,满脸堆笑道:“过了这几天,我请你好好乐上一会。谁都知道,我刘不庸为人最为豪气,帮朋友从来不打九九。我看兄弟也是个爽快人,这个朋友,我刘不庸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风里来,雨里去,决不含糊。”

我也轻笑了起来:“放心,以后我会找你的。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为你送试卷来的?”

“这还用问?”刘不庸眼珠子一转:“这一排考房,顶多也就两三个监考官会经过。我看你东张西望,心神不定。一定就是因为作弊而心虚吧?”

“行,你倒也会察言观色。”我也拍着他的肩膀:“你再忍耐一会,至少也要熬过今天。否则的话,你作弊的事情,会将大家都连累进去。”

那刘不庸,一脸的失望神色,跌坐在椅子上,让小斯帮其摧背捏腿起来。日,连老子都没有这等享受呢。

我这才来到了陶莹莹那个考房,支着脑袋,望着陶莹莹冥思苦想的模样。不会吧?以她的聪明才智,又岂会连这种题目,也想得如此费劲?

我凑过头去看了一下,寒。原来她正在做我出的那份题目,翰林院出的题,她连动笔都没有动。

我在左近迅了块小石子,投在了她的桌前。她顿时一愕,迅即发现了我。便放下了笔,走到窗户口边,轻轻一躬身道:“原来吴公子是监考官,怪不得呢。适才的事情,多谢吴公子帮忙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我凑到了她身旁,轻轻嗅了一下,赞道:“好香啊。”

陶莹莹浅笑道:“吴公子说笑了,现在正在考试时,等考完后,莹莹再好好宴请一下公子吧。”

“如此啊?”我托着下巴,冥思苦想了一番,严肃道:“那就在牡丹坊吧,说好了,这可是你请客。”

“恩。”陶莹莹淡淡地答应下来:“自然是莹莹请客。”

“对了,我这里有标准答案,只需要五百两银子,就能买一份。”我嘿嘿笑道:“贤弟,光顾一下小弟的生意吧?”

陶莹莹淡淡地摇了摇头:“莹莹哪有五百两啊。公子要卖试卷的话,怕是找错人了。吴公子,莹莹还在考试,就不奉陪了。”说着,对我款款施了一礼,浅笑着回到了坐位上,又冥思苦想着答案。

我心中念头一转,这卖标准答案,可是个好买卖。反正那些肯出钱买试卷的,都是些没有真才实学的纨绔子弟,否则也不用花那冤枉钱买试卷。然而那些真正有才学的人,就像陶莹莹,根本不屑去买这种试卷。

想通了此点后,我便回到了谢中亦处。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勾着手指头让他过来。此时张冕和陶迁都不在这里,应当是下去实行流动巡查去了。

谢中亦一脸愕然,凑到我面前,低声恭敬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整一份答案卷出来,要普通一些的,别冒尖了。”我嘿嘿笑道。

谢中亦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遂立即遣人去办理此时。随即又对我狐疑道:“皇上,这又是为何?”

“帮考生作弊。”我懒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打着哈欠道。

谢中亦脸色一变,急忙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若是考生一旦凭着作弊被录用的话,以后会为祸朝纲的。”

我瞪了他一眼,沉道:“老谢你急什么?听朕说完。”随即又翘起了二郎腿道:“若是一个有真才实学,品性高尚的读书人,他会去作弊,会花钱买试卷么?”

谢中亦摇了摇头:“不会。”

“那一个会作弊,考试时花钱买试卷的人,他的品行有没有问题?”我呵呵笑着望向他。

谢中亦想都没有想:“这种考生,自然品行恶劣,不堪任用。”

我大笑着站起身来,在他肩膀上轻拍两下道:“这就对了嘛,这试卷他们买与不买,其实也是朕给泱泱学子的一种考验。若这种考验都过不了关,你让朕,怎么相信他们,让他们替朕管理国家?”

“这?”谢中亦虽然想反对,但是却又想想也有道理。考试尚不能诚信,如何能相信他们,将整个国家让他们管理?

在我的蛊惑下,谢中亦只得根据我的安排。找翰林院的编修们,帮着抄袭统一的作弊试卷去了。

而我,则趁着这个空档,沿着每一个考房。轻轻敲打了一下其窗户,神秘兮兮道:“兄弟,考试遇到难题了么?需要标准答案么?”

对方只要露出一点希冀的神色,我便开始拉住其不放,对他推销起我的试卷来。不可否认,有很多家伙,根本经受不了这种诱惑,纷纷付给我定金,表示需要这标准答案。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人,立即义正严词的拒绝了我。这一道特殊的考题,将考生们的卑劣品行,在我面前展现开来。

……

花费了一天的时间,总算将全考场都摸了个遍。虽然说辛苦了点,然却收获颇丰。将近八百名考生中,竟然有三百名愿意花钱购买我的考卷,另有两百名左右,因为没有钱,便要求我放低价钱,自然,我也是来者不拒,反正能赚多少就赚多少吧。

余下三百名考生中,也不完全是好货色。其中另有六七十名,身上连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来,还敢哀求老子送他们一张标准答案。我呸,当我好欺负啊,十两银子,打发叫化子呢。自然,他们的考房号,也被我一一记录了下来,谁都甭想过。真正义正言辞拒绝我的考生,仅仅两百三十多名,呜呼。历届春闱中,不知道有多少品行不坚的贡生,被录取到了整个大吴皇朝的国家机器中。一年,贪污老子多少银两啊。

当然,感叹归感叹,钱还是要挣的。反正今日兴奋,便趁此机会将标准答案偷偷发放了下去。乘机敛取了大量的钱财。娘的,都说读书人穷,穷书生的。其实此话不然,大多数读书人,家中都是非常富余的。一些贫困家庭,连养家糊口都困难,又怎么会送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呢?私塾间,一年的孝敬银子,可是不少啊。

另者,地方考场的风气也是不理想。就算一些穷家孩子读了书,也未必能考上举人,期间的黑幕交易,自然不少。

这一次卖标准答案,足足让我赚了二十一万余两银子。可见这些贡生家庭之富余,是如何让人咋舌。由此可见,在这个时代,读得起书的人,大多数是有钱人家。五百两银子虽然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是与锦秀前程比起来,还是值得投资的。幸好,考场的布局相当巧妙。没有哪个考生,在视角之内可以观察到另外一个考生。这点,大大有利于我进行诈骗活动。

一脸疲惫地回到了主考官房间,从怀中掏出所有的银票,都堆在了主考官谢中亦的桌子上。我那个装试卷的篮子,帮了我不少忙。否则就算我衣襟里塞满了,也是装不下了。

大丰收啊。我嘿嘿笑了起来,这满满一桌子的银票。在京城里,足以买上十几栋豪华大宅子了。

陶迁,张冕,以及谢中亦满脸错愕地望着我。

受到他们质疑的目光,我急忙收起了笑容。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我背负着双手,一脸的阴沉,在他们三人面前踱来踱去,指着那桌子上一堆的钱,气得发抖道:“你们三个,给朕看看,给朕看看。”

“这是什么世道?读书人的礼义廉耻,都丢光了是吧?”我喝骂道:“陶迁,你身为礼部尚书,掌管天下应试。又怎么会让这么多不知廉耻的家伙,混进了贡生行列中。你这是渎职。”

陶迁本来还想和我理论一番,为何我要帮助那些贡生们作弊。听得我这一句话后,立即跪拜下来道:“老臣罪该万死。”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又望向了谢中亦,淡淡道:“谢大学士,你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官拜内阁大学士,又是状元处身。本应乃作为天下士子的表率。然而看看你,成天只知道明哲保身,却不愿当那出头鸟儿。以至于现在科场腐败滋生,春闱之内龙蛇混杂。”

“老臣亦知罪了,望皇上赐罪。”谢中亦,也被我说的一激灵,忙不迭跪拜了下来。

我又看了一眼张冕,轻哼一声,微怒道:“张冕,你知道,你如何失职了么?”

“臣张冕知罪。”张冕亦跪下道。

“哼,张冕你身为御史大夫,亦为朝廷二品大员。本应有肃清朝纲,弹劾腐败之职。然而你看看,这些年来,你都干了些什么?地方上的各级考试,已经混乱到了什么程度?怎么没有见到你御史部门将情况呈报上来?哼,你们这些御史督察,如今只知道为了些j毛蒜皮的事情,成天吵来吵去。今天弹劾某大臣朝堂上咳嗽,明天弹劾某大臣上朝时衣冠不整。就不会干点正事?”我努力的寻找着御史部门的差池。

“你们看看,朕扮演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监考官,随便搞搞,就搞出了这么一大堆钱来。”我手指头发抖道:“实在是触目惊心啊,让朕心寒啊。”心中却暗道,心寒个p。钱捞到手了,品行不坚的无良份子们,也都纠出来了。可惜,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以后考试的贡生们,都会防范了。

三个大臣,跪拜在地上一声不响,均是面有愧色。我淡淡道:“这次,朕就不罚你们了。以后好好办事,朕不希望一口吃成个大胖子,但是希望,风气能有所改变。你们都是朕信任的大臣,从今往后,好好做点成绩出来给朕看看。

“臣等遵旨。”三人齐齐喝了一声后,便爬起身来,仍有羞愧神色,不敢正视与我。

我见大棒子打完了,脸色便又和蔼了起来。淡淡道:“朕其实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弊端,已经是由来已久,要想改变,决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今日敛来的钱财,三位爱卿每人拿一万两。其余之钱,朕全部交给太后的慈善金会,用作拯救灾民,也好替那些败家子,积些阴德。”

“皇上,这些钱,臣等万万不能拿。”三人脸色均是一变,他们可能都是在猜测,谁知道这是不是我在考验他们。

“呵呵,朕可不是借着此事考验你们。”我淡淡地挥手道:“你们三个,都是朕信得过之人。平日里为官也算清廉,生活虽不算疾苦,却也紧巴巴的。每人一万两,就当朕发给你们的生活补助金吧。”我说着,自顾自的点出了三万两,每人塞给他们一万两。

陶迁等人,见到我态度坚硬后,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收了下来,齐齐道谢。不过,说起来这三个家伙的确算是清官了。刘枕明那小子,一年可以从各处敛钱近五六十万两,堪称国粹。

其余的钱,我自然是让陶迁帮我收好,明日去钱庄兑换成大额银票,再交还给我。我说是捐给太后搞慈善,但是真正能捐出去一两万两,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真要捐,我情愿在朝政上自己掏腰包捐款。像这种即捐钱了,又没有人知晓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正所谓,做坏事,要藏着掖着。但是做好事,哪怕是做那么一星半点,也要大肆宣传一番,好教天下人都晓得,朕今天又对你们好了。

当然,这场考试,要进行三天三夜来着。我见待在这里也无趣,便回到了皇宫之中。在坐轿子回去的路上,胸口一阵耸动。这只死狐狸,终于醒了过来,颤悠悠的钻出个小脑袋,先是四下观察一番,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然而便又对我吱吱喳地叫唤了起来,在我脖子上,脸上玩命的蹭着。

气得我将其一把颈皮拎了起来,恶骂道:“老子要你做点事情的时候,他妈的就在睡觉,把老子一个人累得半死。这到好,事情做完了,就又睡醒了?你倒底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头猪啊?老子一个火大,就把你大卸八块,烤着吃,炸着吃,蒸着吃,炒着吃。”

小小支吾了一声,不敢再声张,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两只小爪子不断的做拜佛装。

恶寒,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它那可怜的模样,就骂不出口,下不了手了。

回到了养性斋,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众女都回到了自己住所去了。由于今日赚钱赚得太兴奋了,以至于如今倒有些乏了。索性不去任何地方了,一个人睡一晚上。

这几日朝中无话。只是听礼部禀报说,似乎高丽的那个公主,已经被送过来了。如今正在路上输送呢。

我秘密的见了萧起一次,让他去办妥此事。由于上次都让他已经安排好了,此趟只等着行动了。萧起办事情,自然令我放心得很。

时间匆匆而过,又过得一段时间。春闱中的初拟名单,已经拟定了出来。此时正呈到了我的手上。

我匆匆阅览了一遍名单,却发现那叫刘不庸的家伙,被暂拟淘汰出局了,因为他用的,也是我的批发标准答案,还大咧咧的提前了两天交卷子。所以,被砍下的头一个人,就是这胖小子。

我不禁暗暗好笑,把这一个懂得吃喝玩乐的活宝放在身边,也是极为有趣的事情。便朱笔一划,把那刘不庸,重新划到了通过名单中间。

迅即,我又找到了陶子英的名字。这名字排得很靠前,正排在二甲第三名。当然,这也不排除,主考的三名大臣,为了避嫌,所以将其放在了二甲里。

我让太监帮我找来陶莹莹的试卷,细细地看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她对我出的那份试卷,倒底会做何解答?

……

然而看到第一题,就让我眼睛一亮。原来第一题,我便是出了一道在这年代,颇为稀奇古怪的题目:大地是什么形状的?

换作大多数人,只会认为天圆地方之说。然而陶莹莹则不然,只见她解题道:余纵览古书,均有天圆地方之说。然却偶得杂文,竟现大地弧形之怪论。余百思不得其解,遂参杂文,登高山而望之,果见大地微微拱起。余苦思数月,揣测,大地应当是承弧形。然心中疑惑更甚,大地乃弧形,然在弧边之人,何以立足?

哈哈,那傻丫头,竟然研究出来这么一番理论。不过,也算难为她了。从杂文上看到一篇机载,竟然亲自登山去求证。不错,不错。

接下来的题目中,我也是极尽搞怪之能。甚至于,一些以前面试的时候,遇到的稀奇古怪题目,也都出了进去。

然而陶莹莹的答案,几乎没有一题能够完全答得正确。然而她每一道题目,都提出了一个大胆假设,然后自己求证。这种想像力之开拓,是一般学子所不具备的。而有些题目,虽然不完全正确,也能说得搭上一点边。光凭这一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产生敬佩了。因为我那些题目,在这个时代,完全都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想及如此,便朱笔一挥,将陶子英这个名字,从二甲第三名,划到了头甲第一。当然,那只是暂时的,要等到殿试以后,才能真正确定,谁是状元。不过,一想到万一我输了,要创作一首诗,不免有些头疼起来。

然后再看得名次排在前几名的几个家伙,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调了一下位子。便大功告成,对躬身站在一旁的谢中亦陶迁等人道:“朕已经批复好了,发下去吧,泽日照常举行殿试。”

谢中亦一脸错愕地望着我,才用了半个时辰,我就已经审阅完毕了。直令得他双眼发楞,头昏眼花起来。按照惯例,像这种等待皇上的核复,没有一两天是下不来的。

不过,再怎么着。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老子是皇帝,想干啥就干啥。

谢中亦等人,只好按照我的批复,立即进行名次发放下去。

待得他们走后,我回头淡淡道:“小多子,帮朕准备一下,朕闷得慌。要出去逛逛。”

“奴才遵旨。”小多子,急忙一路小跑出去,请白士行等人去了。

不多会儿,白士行以及李林甫等人,奉命来到了南书房。帮着我安排起出宫的准备来。我伸着懒腰,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旺财的脑袋道:“你也闷了吧?朕带你出去走走。”旺财自从被我收服之后,便不再穿太监衣服了。我特意让人给他缝制了一件皮马甲,上面毛茸茸的,看似极其暖和。而其真实的面貌,也因为没有伪装,逐渐显露了出来。原来这老家伙,因为抵达了帝品境界,容貌开始慢慢恢复到了年轻状态,他怕露出了马脚,遂利用化妆的方法,对自己年轻容貌的掩饰。如今露出的真实容貌,只有三十多岁出头的模样。

吱吱。一直躲在我怀中小小闻言,也是钻出小脑袋来,兴奋地叫唤着。我在他狐狸头上弹了一指,笑骂道:“就数你最起劲,成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说到可以出去玩,比谁都兴奋。”

从南书房出发,神武门出去。只需要花上两柱香的时间,甚是便当。

出得京城警戒区,径直来到了大街之上。此时恰是午后,大街之上,自然是人来人往。煞是热闹,此时已经是二月底了,不再像冬日那般寒冷之极。太阳晒在人身上,已经有了暖意,早来的春风,随之吹拂在脸上,十分遐逸。

这些日子,商贩们可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进京赶考的贡生,以及前来的家属,大多是有钱人。而且,这些家伙书读得多了,都有股自以为是的脾气,买东西时,齿于讨价还价。自然让京城商贩,赚了个盆满钵满,肚子里暗自偷笑。

忽然,左近的一个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嘿,你听说了么,刚才京郊码头,突然驶来了几艘大船。”路人甲对路人乙,夸张地说道。

“大船有什么稀奇的?漕运上来来往往的大船,多的是。”路人乙对路人甲不屑地说道。

“嘿,说起来还真是稀奇呢。那怪船,大得很。仅仅几条船,就将京郊码头塞地满满的。”路人甲作出了夸张的手势:“还有那怪船上,下来了几个毛猴子一样的人,唧唧呱呱,都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你少吹牛了,京郊码头,可是能停靠百余艘船只的。”路人甲一脸的不信任。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西方帝国舰队来到了我大吴帝国。不行,得上京郊码头去看看。航海的发展与否,乃是近代文明的一个转折点。中国古代,就是吃亏在了海禁政策之上,以至于失去了一个飞速发展的大好时机。

“士行,带路去京郊码头。”我一脸的严肃,要是真的欧洲列强,已经有能力航行到这里。说明他们航海技巧上,已经有了一定的领先地位。若我不采取手段,恐怕会重蹈当时明朝所犯下的严重错误。

花了大半个时辰,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京郊码头处。果然,远远望去,几艘庞大的帆船,就停靠在京郊码头处。停在最前面的那艘船舰,最为庞大,目测所沽,船长约有近三十丈。从船体的高度和造型来看,那是一艘西班牙的无敌大帆船。

“天啊,这是船么?”白士行翻了一下眼睛,愣神道:“我活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船。”

我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前面去开路,上去看看。”

周围已经满是看热闹的老百姓,城卫军已经先我们一步赶至,一边疏散着老百姓。一边加强了港口的防备。

白士行出示了令牌,我们自然的得意穿过城卫军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线,进入了码头区域。一路行至帆船附近,却见到了一群红毛鬼子,正在与我方进行交涉。而我方,则有一名武将打扮的家伙,正在作着手势,与对方交谈着。待得走近后,却发现那名武将,竟然是城卫军的周武。

“老周,在唠叨什么呢?”我淡淡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周武回过头来,顿时双眼发直,正欲跪下给我请安。却被我一手制止住道:“闭嘴,别泄漏我的身份。”

周武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却见并没有惊动他人,这才惊魂未定,低声道:“微臣遵旨。”

那个与周武正在交谈的红毛鬼子,一见到周武不理睬他了,便又唧唧呱呱的说起话来。我努力得分辩着他的口音,却听不出来倒底是哪个国家的人。不过,反正绝对不会是英国人,因为英语至少我还能听懂一点。

那红毛鬼子,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穿着一身欧洲标准的水手服,满脸的拉渣胡子,眼睛淡蓝而深陷。

“你好,欢迎你来到大吴皇朝。”我脑袋中整理了一番久未用到的英语,便开口说道。

那红毛鬼子,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直勾勾地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好半晌后,才懂得开口道:“你,你懂得英国人的语言?”那家伙的英语,比我还要差劲。口音别扭古怪不说,还有语法错误。当然,这也不排除,古代的英语,与现代英语之间有些语法差别。总之,不管这家伙的用词多么糟糕,至少我是听懂了他这一句话。

“这里是大吴帝国,你们来自哪个国家,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我如是说道,反正这家伙,应该也能听懂一些英语,至少连猜带蒙,也能蒙出我的意思。

“上帝啊,航行了三年了,第一次能和人用语言交流了。”那红毛鬼子,虔诚地感谢着上帝,一脸的喜色。估计以前他和人交流,都是用手势交流的。

他说的话,我也勉强能够听懂,虽然他的口音是如此的糟糕。

“朋友,我们的舰队是来自遥远的西班牙帝国,我的名字叫约翰。”那个叫约翰的家伙,满脸傻笑地伸出了手,估计他认为,我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文明人。所以,才会想要和我握手。

我也习惯性的伸出手来,和他轻轻一握,笑着说道:“西班牙是个美丽富饶的国家,人民善良而又勤恳。”

汗,天知道我怎么说出了这么一些外交套话出来了。不过,那约翰似乎极为受用。伸出另外一只手,激动非常道:“感谢你的赞美,上帝会保佑你的。”

我愕然,这家伙竟然还没有进化到听得懂套话的地步。

第四十章 西班牙舰队

我淡淡地恩了一声,便又问道:“你是不是这支舰队的首领?”

那约翰立即正了正身子,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我是大西班牙帝国海军第十九舰队总指挥――约翰&·唐纳斯。”

我眉头一皱,迅即又满面笑容道:“不错,你们的舰队还可以。不过,就是船体小了点。另外,最大的那艘,一侧才十二门大炮吧?啧啧,加上船尾船首炮,不过才二十六门,这样的威力实在太小了。”

那约翰,迅即愕然之极。直勾勾地望着我,喃喃道:“上帝保佑,这怎么可能?我们西班牙的无敌帆船,是全世界最大,火力最猛的战舰。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大的战舰么?”

我目露遗憾,作出个无可奈何的模样道:“约翰先生,我知道事实总是很难令人接受的。不过,你也用不着介怀,除了我们大吴皇朝的宝船,这世界上恐怕就属你们西班牙的无敌战舰最厉害了。”

约翰先是震惊,迅即又开始怀疑道:“那你们的宝船,又在什么地方呢?怎么我都没有看见?一路航行过来,几乎连渔船也没有遇到几艘。”

我摊了摊手,无可奈何道:“没有办法,我们的宝船舰队,如今正去探寻大海的最北端了。据说,那里有美丽的企鹅,凶猛的白熊,以及无尽的冰洋。以你们西班牙这种航海技术,可是无法在那种地方航行的,因为你们的船太小,无法承受冰山的冲撞。”

约翰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之前的傲色迅即消失地无影无踪,随即换上了一副恭敬的嘴脸道:“上帝保佑你们的宝船舰队能够平安回来。”

“约翰指挥长,既然你远道而来,终究是我国的客人。”我呵呵一笑道:“今天我请客,宴请约翰指挥长,享受一下我们大吴皇朝最豪华的套餐。”说着,又凑到他耳畔道:“嘿嘿,还有漂亮的女人作陪哦。”

那约翰在大海上航行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心焦如焚了。哪里受得了我如此诱惑,急忙道:“好好,我愿意接受邀请。我还要带上几名护卫,以及我那忠心耿耿的大副。”

“完全没有问题。”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心中暗忖道:“看老子怎么把你们的货物,钱财全部诈干净。嘿嘿,这第十九舰队,也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很快,约翰便带着七八名红毛鬼子,一同随我而去。那几个红毛鬼子护卫,背上一人背着一直长枪火铳,腰间跨着海军军刀。而那个约翰,腰间也别了一支,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十分珍贵的短铳。

白士行帮我们雇了几顶轿子,让我们一帮首脑人物,都坐着轿子向雅颂楼行去。为了表示我的好客程度,我遂邀请了约翰与我同坐一轿子,以示好客。

那约翰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够言语交流的外国人,自然十分乐意。再说,我算是个东道主。这些欧洲人,对于东道主的要求,一般很少会拒绝的。尤其是他不知道本地的风俗情况下。

当然,这一路我说说笑笑,顺便探听一下他们的军备情况。这约翰也是个谨慎之人,只透露了点皮毛,不外乎在吹嘘自己船舰的火炮有多么威猛,火枪有多么犀利,水手们是如何的英勇骁战。我也是笑着,与他闲拉闲扯一番。

待来到了雅颂楼后,柳三娘闻讯后,急忙迎了上来,对我作揖道:“爷,您好久没有过来瞧瞧了。”

我轻轻恩了一声,淡淡道:“三娘,生意怎么样?”

“有爷的手段,生意自然好了许多。新政策行规下来后,这整条秦淮河上,其他的那些楼阁,几乎天天有官差去查这个,查那个。说什么要停业整顿其不规范处。吓得那些客人啊,都不愿意去光顾了。如此一来,那些阁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我们雅颂楼,生意却越来越好。”

“恩,三娘你最近辛苦点。”我呵呵一笑道:“等那些阁楼熬不住的时候,咱就低价盘过来。生意嘛,就暂时委托原本的老板管好了,人马也用原先的。呵呵,咱们吃r,总也得给人家些汤喝喝。”

“爷,三娘知晓了。”柳三娘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嗨,吴。别在门口站着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这约翰,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虽然对这种船坊式的酒楼感到好奇,然而毕竟生理上憋得久了,自然有些急不可耐。

我轻轻一笑,淡淡道:“三娘,去暗门子处,寻几个稍微象样一点粉头过来。梳妆打扮一下,然后给送来。”老子开的青楼中,所有女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老子都舍不得拿出来便宜了这群洋鬼子色鬼。

三娘虽然一愣,迅即也明白过来了我的意思。遂对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神色,毕竟她也不愿意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儿们,去陪这群未进化完成的红毛猴子。

“约翰总指挥,里面请。”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摇着手中的折扇。

约翰他们几个,随着我进入了楼船之内。甫一进去,就被楼船内装修之豪华和精细,震撼住了。一个个直呼道:“上帝保佑,我们是不是进入了王宫中,这里,太美丽,太豪华了。”

三娘让人去安排完暗娼粉头后,便含笑着领我们进入了大厅之内。依旧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坐位,这个坐位乃是全楼船最好的坐位,即可以将秦淮河夜色一览眼底。将旁边的屏风一拉,又可以形成一个幽静的小包间。

那些粗俗的海员,哪里见到过如此奢华的地方,手脚顿时拘束起来,产生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又呵呵轻笑道:“约翰指挥长,由于时间很匆忙,以至于来不及寻找更好的地方了。也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三娘,将酒菜上来。”我领着他们几个,各自坐下。白士行他们几个护卫,识相地站在了我的身后。而旺财,则蹲在我的身旁。

“吴,这个人是什么人啊?怎么喜欢蹲在地上?而且,我看他走路都是用爬的。”约翰显然留意旺财好久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了起来。可能他的内心中,已经当我是朋友了吧。

我笑着摸了摸旺财背上皮衣的毛,若无其事道:“它不是人,它是一条狗。一条只属于我的狗。我让它咬谁,它就会咬谁。”

约翰他们几个听得懂我的话的人,顿时不寒而栗,重新对我估量起来。我猜测,他们一定实在怀疑我懂得法术什么的,否则凭什么把一个人弄得像条狗。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他们对我产生又惊又畏的印象。

众人再谈论了一番后,酒菜被陆陆续续送了上来。这些红毛鬼子,哪里见到过做工如此精美的食物,每一道菜,都被整得如同一道艺术品一般,令人心旷神怡,却又不忍戳筷。

汉人菜肴,讲究的就是色香味形俱全。光闻那味道,和看外型色泽,就引得这一帮子大老粗口水直流。

“吴,餐具在什么地方?”这约翰,总算还有些理智,制止了同伴准备用手去抓的行为。咽着口水问我要餐具。

我便指了指面前的筷子。然而约翰他们,却仍旧直愣愣地望着我,不知所以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