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部分(1/1)

李香君似是体察到了仙子的心境,急忙拉住她手:“师傅,你可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么?既不偷又不抢,更不伤天害理,谁敢把你怎样!”

宁仙子早已坚定了心志,俏脸微红,笑道:“你这小丫头,今年才几岁,倒会来安慰我了!等你将来长大,遇到了中意的人,便知此中道理了!”

“那我宁愿长不大!”李香君嘻嘻一笑,对林晚荣做了个鬼脸,默默依偎在师傅怀中,再不说话了。

林晚荣看地惊奇,仙子和青旋、小师妹在一起,倒不像师徒,却仿佛姐妹朋友似的。这也难怪了,宁雨昔虽是她们的师傅,却自幼修身养性、与世无争,青旋温柔大方、李香君古灵精怪,她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关系亲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两峰之间虽架起天索,普通人要想通过仍是遥不可及,不过对仙子这样的绝代高手来说,那就无异于坦途一片了。

宁雨昔拉住他的手,足下轻点,数丈一跃,又快又疾!林晚荣只闻耳边风声呼呼,那云雾都踩在了脚下,与上次度峰地险境相比,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回头扫了一眼,只见李香君仍站在对崖之巅,拼命朝他们招手。

想起上山时的经过,他忍不住笑了声:“这个小师妹,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宁雨昔微微点头:“香君身世孤苦,自幼便独立好强,宁折勿弯!她聪明

遇事极有主见,虽年纪小小,却已是d彻世情!只是事藏于肚中。不与人言,我与青旋倒时常为此担心。”

想起李香君要去西洋地事,仙子说的不错。小师妹确实就是这种性格,林晚荣嗯了声,默然无语。

上了千绝峰,绿树红花、翠竹松柏。处处争芳斗艳。恍如春天常驻。溪涧水流潺潺,奇石芳草层出不穷。仿佛一处化外仙境。难怪仙子姐姐喜欢这里。

林晚荣兴致盎然,仿佛所有地烦恼都烟消云散,脱了鞋子四处奔跑。兴奋地就像个孩子。

宁雨昔跟在他身边。眸中的温柔,仿佛荡漾地水波。

“咦。姐姐,这是谁盖地房子?!”行到那石d边。林晚荣顿时睁大了眼睛。

紧挨着dx地峭壁上,一座简陋温馨地木屋坚固挺立,尚剩最后几个细节便要完工。活眼温泉四处流淌。正将木屋围在当中,袅袅水雾腾腾升起。云遮雾绕中,那温馨的小屋。便似一处幽雅的云中小筑。

仙子笑着道:“这是我亲手搭建地,就像兴庆府地宅院一样,是我们地家!小贼。你喜欢吗?”

“喜欢。我当然喜欢!”林晚荣喃喃自语,忽然拉住了仙子地手,紧张道:“姐姐。你真地不愿下山?”

宁雨昔轻嗯了声,默默低下头去:“看到青旋所做地一切,我很惭愧。甚至不敢见她!唯有留在千绝峰上,我才能快活自在。这里每一处都有你的影子。我喜欢这里,我想留在这儿!小贼。你能理解么?!”

仙子有这种心结才是正常的。也都在青旋地意料之中。林晚荣拉住她地手,坚定一笑:“理解。我当然能理解了!这里是我们地定情之所。我和你一样喜欢!”

宁雨昔又羞又喜:“你,你真的——”

林晚荣嗯了声。凑在她耳边嬉笑道:“我喜欢仙子姐姐,所以,你在地每一个地方我都会喜欢。你留在山上也不打紧。这里就是我们的小窝了,顶多我多跑跑路,隔两天就上山一回,来和我的仙子姐姐幽会!”

“什么幽会,胡说八道!”仙子面红耳赤,心中欣喜无比。

看宁雨昔脸色,便知她心中所想,林晚荣嘿嘿道:“不过么。仙子姐姐你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仙子睁大了眼睛,轻笑道:“答应你什么事?”

林晚荣嗯嗯了几声,摇头晃脑道:“第一件么,是最重要的。你每天在山上地时候,要想我九百九十九遍!”

宁仙子羞涩无比,在他手心抓了两下,低下头柔声道:“为什么要九百九十九遍?”

“因为,我每天都会想你一千遍!”他嘻嘻一笑:“我是男,你是女,我照顾你,允许你少想一次!”

“胡说八道!”宁雨昔温柔似水,轻抚着他面颊,喃喃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林晚荣在她俏脸上狠狠吧了一下,欣喜道:“那这第一条就没问题了。第二点,也很简单,姐姐你不能一直闷在山上,那太枯燥。我要带你去旅游,什么庐山黄山阿尔泰,大漠草原兴庆府,凡是能想到地地方,我都要去,你可不能拒绝!”

仙子欣喜道:“游览名山大川,本就是我所愿,我怎会拒绝?你走到哪里,雨昔就跟你到哪里!”

“太好了!”林晚荣哈哈大笑:“至于第三点么,姐姐,要是青旋上山来看你,你见不见她?!”

宁雨昔脸染云霞,沉吟半晌,却不知该要怎样回答。林晚荣轻道:“既然青旋都知道了,我们又何必掩耳盗铃呢!她又不会你下山,只是陪你说上几句贴心话,你总不能绝情地连面都不见了吧!”

这事说难也不难,就是个脸面问题,仙子踌躇半晌,俏颜晕红,微声道:“便是你这狠心地小贼害我!若是青旋来看我,那还不羞死个人了?!”

林晚荣偷笑道:“第一次么,当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有我陪着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河呢?往后慢慢习惯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语中隐有蛊惑,宁雨昔想了半天,这一面总是少不了的,不见也得见。她狠狠拧着小贼地胳膊,眉目晕红。无奈轻嗯了声。

小贼大喜过望,猛地一拍手掌:“好!那就没有问题了!”

就只有这三个条件?仙子倒是有些发愣,惊愕道:“你。你不提其他地了?!”

“还要其他地干什么?我要为你着想,有这几点就足够了,绝不叫姐姐为难!”林晚荣拍着她肩膀,无比正经道。

“小贼——”宁雨昔柔柔的唤了声。奋力投进他怀中。幸福地难以言表。

林晚荣更是欣喜,还是青旋聪明啊。这温水煮青蛙地法子,直叫仙子姐姐陷落其中还不自知。他得意无比,跳起来道:“姐姐。我们的房子修好没有。剩下地活都是我来干!”

宁雨昔心灵手巧、武艺高强,那木屋大部分都已完工。剩下地只是修修补补。林晚荣也是此中好手,手艺不赖。二人齐心合力,一个伐木,一个建墙。费了大半天功夫,便已将那木屋搭地坚固牢靠。连床椅板凳都准备齐全。

“咱们这个家,可真是温暖啊!”他双手抱头。懒懒地躺在床上,闻着屋中淡淡地清香,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天色已是不早。屋中点起了两根粗大地红烛。点点火光映在仙子地脸上,美艳无比,房中弥漫着淡淡地温馨。

宁雨昔笑着望他。将

被褥换上。又从石d中搬来一堆小玩意儿,精心地上。

林晚荣扫了一眼。忽然抓住两个竹筒,惊喜道:“咦。这不是我做地传话器么?姐姐。你还留着啊!”

“嗯,”宁仙子道:“你便是拿这东西来哄我的,我怎忘得了?!”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从冷目相向到情根深种,那一幕一幕,都似发生在昨天。林晚荣心里温暖,忽然翻身起来,一p股坐在地上。将那随身地袋子一股脑倒出:“姐姐,你看,这些都是我买地!”

那袋子就像个百宝囊,从琳琅满目地零食小吃。到日常所用的木碗瓢盆、铜镜发梳,应有尽有。银子没花上几两,只是那细微处的温柔体贴,却不是银钱所能买得到的!

他取出一块压干地柿饼子送到仙子嘴里,自己也狼吞虎咽几口,咂嘴叹道:“真好吃!”

宁雨昔是跟着他才吃些零食,浅尝了几口,望见他坐在地上,抹着汗珠子欢天喜地的样子,心里忽然说不出的温暖与感动。

林晚荣将手胡乱的在衣裳上抹了几下,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神秘兮兮道:“姐姐,给你看这个!”

他缓缓打开盒子,那中间处用软软的绢帛包裹着一块小手指甲大小、晶莹地玉石,在灯下流光溢彩、绚烂无比。

“这,这是什么?”宁雨昔眼眸中闪着浓浓的惊喜,显然对这玉石喜爱无比。

林晚荣嘿嘿道:“这个叫做钻石,来自南非,是我讹,哦,不,是我从一个西洋朋友那里买来地!”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钻石,放在宁雨昔丰满地胸前,昏黄的照s下,晶钻闪烁着耀眼地光芒,华光璀璨,更映的她酥胸粉面、肌肤胜雪,恍如月中的嫦娥。

“美,太美了!”他喃喃轻叹,眼都挪不开了:“姐姐,这钻石是送给你地!”

“送给我?!”宁雨昔惊喜的呆了,女人对钻石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即便她是最美丽的仙子,也不能免俗。

林晚荣笑着嗯了声,宁仙子忽然摇头,将那脆钻奋力推回到他手中:“这钻石得值多少银子?!你那银钱都是汗水换来的,来之不易,怎能胡乱花掉?你快去将它退了!我不要什么钻石珠宝,你要有心,就只送我一块柿饼铜镜,我心中温暖,却比这钻石强上千倍万倍!”

仙子姐姐是真的好,这才是贫贱夫妻啊!林晚荣听得眼泪都出来了,感动道:“姐姐,你放心,我可不是吃亏的人。这钻石我要拿到金陵去,叫刘月娥刘姐姐镶在链子上,我再亲手给你戴上!到时候,我保证你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宁雨昔缓缓依进他怀里:“我不是天下最美地人,但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仙子轻声软语,听得他心中一热,骨头都酥了。二人依偎了一会儿。宁雨昔忽然面带红晕,轻轻推了推他,柔声道:“小贼,你去沐浴更衣!”

忙了一整天。确实有些累了,这千绝峰上地温泉,滋味妙不可言。他笑着道:“姐姐,我们一起去洗吧!”

仙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林晚荣也不以为意,嬉闹着转出房来,望见那雾气腾腾的清泉。胡乱脱了衣服,哗啦跳入水中。

热水润骨,暖风拂面,似把一天地疲劳都驱赶而去。他长长的吁了口气,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直欲沉沉睡去。

也不知躺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哗啦的水声,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心脏怦怦跳了起来。循着水声而上。温泉深处烟雾蒙蒙,一个绝丽的女子素颜雪颈依偎泉中,长长地秀发直垂入水,仿如奔洒的瀑布。丰满的酥胸大半没入水中。肌肤滑如凝脂,隐隐可见沟壑深深、双峰凸起,泉水流至此处。便自发还转流回。水雾将她的脸颊映的通红,有一种难以言说地销魂滋味。

此情此景,何等眼熟!林晚荣啊了一声,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呆呆望着她,一动不动!

“你。你不许看!”那女子听到叫喊,急忙转过头来。望见他口水嘀嗒的样子。顿时羞不可抑,玉手在水中轻拍了两下,激起一片灿烂的水花。

林晚荣嘻嘻一笑:“仙子姐姐,做人应该公平一点,不许我看你,那你自然也不能看我!”

“可恶的小贼!”仙子羞恼交加,手掌连拍,激起大片水雾。笼罩在他地眼前,阻断了他的视线。

待到那水雾散尽,再去看时,水中空空如也。宁雨昔早已脱身而去了,空气中只残留着几丝淡淡的清香。

好一个仙子姐姐,你这不是戏弄我吗?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在水中疾拍,恼怒的哼了声,心里大为失落。

“噗嗤”,身边不远处,忽然传来声轻笑:“你洗完了么,还待在里面干嘛?”

回头望去,宁雨昔红唇玉面,正坐在泉边,轻轻拧着发上地水珠,洁白地小脚在水中胡乱踢腾着,微笑望着他,美不堪言。那绝妙的身段,尽数裹在一袭洁白的素袍中,晃动间波澜起伏,妩媚动人。

林晚荣疾眨着眼睛,呆望了半晌,宁雨昔又羞又喜,脸颊艳如朝霞,低下头去轻嗔一声:“没见过么?你这傻子!”

还真是没见过仙子姐姐这般模样,林晚荣心中一荡,急忙游到岸边。那石头上叠放着一件干净整齐的白袍,带着轻轻地幽香,正是为他准备的。胡乱穿上袍子,只觉质地柔软,轻若无物,舒爽之极。

在泉边了,木屋中地火烛蓦然挑亮了许多,似是一双睛。林晚荣心中怦怦跳动,疾步行入房中。

两根粗大的龙凤金烛并排立于桌上,噼啪轻响,光亮耀眼。宁雨昔正坐在桌前,脸色如鲜艳的桃花,无声凝望他:“小贼,你过来!”。

“哦!”他急急应了声,几步行到宁雨昔身边。仙子羞红着脸颊,取过床头那套大红地袍子,轻轻披在了他身上。

“姐姐——”他喉咙一干,声音都已变了样,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宁雨昔无声摇头,玉手颤抖着,为他穿好红袍,系好扣子,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将他推转了过去,声音发颤道:“不许偷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转过头,记住没有?!”

“哦!”他傻傻应了声。

宁雨昔看的心中一暖,蓦然之间,泪珠滑落双颊。

龙凤红烛噼啪作响,已不知过去了几分时刻。林晚荣只听见身后一阵悉悉索索轻响,片刻便已沉寂,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痴痴等了半晌,幽静依然,没有仙子地吩咐,他也不敢转过头来,只得小声道:“姐姐,好了没有?!”

一连叫了几声,房中沉寂着,听不到一丝响动,更别说是仙子地声音了。

这是怎么了?他心跳得厉害,大声道:“姐姐,你再不说话,我就转过来了啊!”

依然听不到回答!他猛一咬牙,刷地转过身来。

火红的龙凤双烛高高燃起,床前端坐着一个娴静地女子,她身着大红长裙,头上覆着一方鲜艳的红盖头,羞涩垂首。手中执着的红缎,中间绑着个美丽的绣球,牢牢栓在林晚荣胳膊上。

林晚荣呆了呆,心中顿时火一般热辣,急忙伸手去拉她。熟悉的、温热的玉手落入掌中,微沁着汗珠,轻轻颤动。

“仙子姐姐——”林晚荣欣喜一笑。却觉身子被她拉住,二人齐齐跪倒在了红烛案下。

“苍天在上!小女子宁雨昔,今嫁与我郎林晚荣为妻!生同眠、死同x,天地可消弭,我与我郎,生死相许、永不分离!”

仙子的声音轻柔而又坚定,在房中嗡嗡作响,回荡不息。

林晚荣心中暖流激荡,大声道:“苍天在上!在下林晚荣,今娶宁雨昔为妻!生同眠、死同x,天地可消弭,我与我妻生死相许、永不分离!”

拜天拜地拜父母,他二人恭敬磕头,又相互一拜,大礼方成。林晚荣手心微颤,轻挑下那鲜红地盖头,宁仙子那艳绝天下的俏脸,便深深映入了眼帘。

“姐姐!”他欣喜叫道

“小贼——夫君——”宁雨昔低着头,羞涩唤了声。

林晚荣听得心都酥了,急急取过那交杯酒,二人手挽着手,宁仙子浅尝一口,便已红晕上脸,林晚荣一饮而尽,又急忙抢过她那杯,也一并倒进了肚中。

“小贼,夫君,你真好!”宁仙子不胜酒力,虽只浅尝,却已无力的依偎他怀中,脸颊薰红一片。

宁雨昔容颜绝妙,天下闻名,这半醉半醒之间的风韵,哪是常人能够消受得了?酥胸时起时伏、波澜壮阔,秀发如云,似瀑布垂洒而下,天鹅般洁白修长地脖子,泛起迷人的粉色,晶莹的脸颊染着火热的朝霞,鼻息咻咻中凝望他,双眸柔情似水。

林晚荣急急吞了口口水,呐呐道:“姐姐,你真好看!”

他那火一样的目光,似要让人燃烧起来。宁仙子嘤咛一声,鼻息刹那间火热,急忙钻进他怀中:“我好看,也只有你能看!”

这一句仿佛就是上好的催情药剂,林晚荣浑身都像着了火,如狼似虎的盯住她,狠狠吞了口吐沫,双手急着去解她那大红的长裙。

宁雨昔嘤的一声,芳心抖动,身躯微颤,羞得不敢睁眼。

也不知等了多少时候,只觉小贼鼻息越发的粗壮,却是半天都没有动静。她心中疑惑,偷偷张开眼来,但见小贼笨手笨脚、满头大汗在她衣衫上摸索,半天也没解开几个纽扣。

“噗嗤!”她红晕满面,羞道:“你,你做什么?!”

林晚荣抹了把汗珠,垂头丧气道:“姐姐,这是谁给你做的衣服,太复杂了!就算我善解人衣,也架不住这么多的纽扣啊!”

下流的小贼!仙子羞得将头掩在被窝中,玉手偷偷伸出,悉悉索索轻轻几下,便助了郎君一臂之力。

隔着内里的白色素裙,便已隐隐约约能见她身躯的曼妙。他大手一抚上去,仙子身躯顿时急颤。待到那衣裳解开,林晚荣顿时眼光一直,呼吸都停滞了。

晶莹的肌肤吹弹可破,闪着雪般洁净的光芒,酥胸挺拔丰满,颤颤巍巍,柳腰纤细,丰臀浑圆翘起,玉腿修长笔直,便似一座曲线玲珑的玉美人,配上那天仙般绝丽的容颜,就仿佛云集了天下所有女子的绝妙之处,美不胜收。

在他狼般凶狠的目光下,宁雨昔也承受不住,娇躯酥软,俏脸火热,樱桃小口吐出如兰的芬芳,她急急拂起玉手,用被子遮住了脸颊,颤抖着抱住林晚荣,呢喃道:“小贼,你还等什么?我是你的妻子——”

“——呃——你这狠心的人!”

。。。

鲜红的火烛缓缓跳动,见证着仙子生命中,崭新的里程。。。。。。

第六三六章 便宜你了

春乡日短,芙蓉帐暖,个中旖旎自不足为外人道。千绝华上就他二人,林晚荣在山上小住了几天,每日凌立峰顶,与仙子看日出日落,无比的瑰丽磅礴中,就连心境似乎也上升了许多。

宁雨昔本就有仙子之称,嫁了人之后,更是沐浴在情爱的光辉中,粉面樱唇、似喜似羞,如同被浇灌的盛世芙蓉,妩媚高贵、美不胜收。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道不尽的温柔甜蜜,倒似忘了仙境人间。

“姐姐,快看,这是什么?!”林晚荣大声欢呼着,从水中捞起一条尺余长、活蹦乱跳的白鱼,得意洋洋的向着仙子招手。

千绝峰上人迹罕至,遍地林木,飞鸟走兽安享自然,连这清泉中的鱼儿也格外的肥美。望着他手中不断挣扎的鱼尾,仙子有些不忍:“万物皆有生命,不可多造杀孽!还是快放了它吧!”

她自幼清修,性喜食素,不愿屠生也是情有可原。林晚荣嘻嘻一笑,将那白鱼放回水中,嘿道:“小子,下次再敢偷看我老婆洗澡,定斩不饶!”

宁雨昔呸了声,咯咯娇笑,在水面拍起几朵洁白的浪花,直向他脸颊飞去。

林晚荣舒服的叹了口气,眉开眼笑道:“难怪姐姐身上香喷喷的,原来都是修善缘修来的!不过我倒有一个疑问了,你既是如此善良之人,为何在那白桦林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着要杀我呢?!”

说起那时的情形,还真是有些艰险,若不是他机敏过人。又哪来今日的红线姻缘?仙子脸颊嫣红,轻笑道:“早知你会来与我算账地!当日若不是你这小贼使诈,坏了青旋的修行。鬼才愿意理你呢!”

“我没有使诈好不好!”小贼大感冤枉:“我和青旋那是自由恋爱,比小葱豆腐还要清白的!”

宁雨昔拉住他地手,柔声道:“你这样清白的人,倒是世间少见了!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识得你这清白的小贼!”

林晚荣骨头都酥了,急急抱住她丰满的身子,在那鲜红的唇上狠狠啄了几口,仙子气喘咻咻,软软的瘫在他怀里,脸红的似能拧出水来。

“莫要胡闹了。我,我还有正事问你!”宁雨昔芳心疾跳,急忙按住了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她对自己夫君可是了解深深,以这小贼的荒唐,说不定便要在泉水中做出一番羞人之事呢!

林晚荣眨了眨眼。不解道:“正事?我不是正在做么!”

下流!仙子红着脸呸了声,眸中无限温柔,脉脉道:“你这几天倒是好性子,山上孤苦清寂,没一点热闹可言,你竟也住的下去?!”

“为什么住不下去?!”林晚荣附在她耳边。轻道:“有你在地地方,我都喜欢!”

宁雨昔面生红晕,心中欢喜:“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你上山四天了,也没与家里说上一声,就不怕她们等得着急?!”

林晚荣嘻嘻一笑:“不着急,不着急,都有准备的!”

仙子愣了愣,忽然羞涩满面。急急道:“你,你是说她们都知道?”

林晚荣坚定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我既然结成了夫妻。难道还怕天下人知晓?再说。我上山的事,青旋早就知道了。她还一再催促我早点来呢!”

“啊!”宁雨昔捂住滚烫的脸颊,浑身轻颤:“羞死人了!”

林晚荣睁大眼睛,笑着道:“这有什么害羞的?丈夫探望妻子,那是天经地义!谁敢嚼舌根?!”

“不是说这个!既然青旋什么都知晓,那我与你在这里亲密——她,她岂不是都知道了?”仙子头都不敢抬起来,狠狠在他胸口锤了两下:“都是你这可恶地小贼害我,叫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人?!”

原来你还妄想青旋不知道我和你在山上做过什么?!林晚荣乐得哈哈大笑,女人啊,天生就会掩耳盗铃。

“不许笑!”仙子捂住他的嘴,脸如朝霞,急急将他往外推:“下山,快下山!”

下山?林晚荣脸色疾苦:“姐姐,咱们才结婚四天啊,你就这么忍心把我往外赶?!”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宁雨昔心中一柔,娇羞的低下头去:“傻子,你是我夫君,要赶也只有你赶我,我怎能撵你?她们笑也就笑了,我既做得出,自不畏人言!只是在山上这样霸着你,令她们心生埋怨,那就是我大大的罪过了!”

林晚荣感动的无以复加,紧紧握住她地手,老着脸道:“可是姐姐,我天天都想你,想的心肝都疼,那该怎么办?”

这甜言蜜语真是百听不厌,宁雨昔脸颊滚烫,羞喜交加:“又来哄人,我才懒得信呢!我问你,你几时去见安师妹?!”

林晚荣叹了声:“把你安顿好了就去!苗寨路途遥远,安姐姐也不知怎样了,小妹妹一个人在草原,身上还中着毒针,我哪能放心的下?!”

听他幽幽叹气,宁雨昔也有些气苦,在他腰际狠狠捏了下:“叫你处处留情!现在好了,看你如何收拾!”

林晚荣无可奈何的垂下头去,心中也有些愤愤,又是苗寨又是草原的,处处担惊受怕,男人当到这个份上,谁能比我命苦?!

他忽然抬起头来,兴奋的拉住仙子的手:“姐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那苗寨好远的,我一个人害怕!”

以他地熊心豹胆,哪里还有他畏惧的事?宁雨昔知他是舍不得自己,心中暖暖,却又有些酸楚:“苗寨是安师妹地地盘,有她护着你,我去做什么?!惹她白眼么?”

仙子吃安狐狸地醋那是天经地义,若她真的去了,情敌相遇、师姐妹重逢,新仇旧恨一起

涌上心头。还不知闹成个什么样呢!林晚荣想了想,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缩回了头去。这个险。还真是冒不得!

“你此去苗寨。可得当心!”仙子为他整理衣裳。温柔轻道:“那里的风俗与我们大为不同。男子健硕,女子多情!要是你由着性子胡来、勾三搭四地,哼哼。轮不到别人收拾你,安师妹就把你剁了!她地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林晚荣眼睛睁圆,嘴巴张得大大,身子吓得抖了抖!

见他惧怕安碧如都成这个样子了。宁雨昔又好笑又好气,哼道:“要说苗寨中,最不好对付地人,就是你那安姐姐了!她的话半真半假。听也不对。不听更不对,你可要仔细揣摩了!安师妹心高气傲,你要着了她地道。被她地族人看轻了,那就麻烦了!”

会有什么麻烦呢?!想起安狐狸地手段,他背心顿时凉飕飕地!

仙子细细对他叮嘱一番,又生怕他记不住。以绢帛写下。塞进他怀中。林晚荣嗯了声。紧紧拉住她地手,留恋道:“仙子姐姐。你真的不跟我去了?!那怎么行,我只怕还没到苗寨,就已经相思成疾了!”

宁雨昔轻轻摇头:“我去了于事无补,反而叫安师妹怨恨!你多带几个人,路上好好照顾自己。要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林晚荣默默点头,无奈叹了口气。二人过了峰来,李香君已经不在房中了,想来是去学堂了。

“我走了!”他拉拉仙子地玉手,恋恋不舍地看她几眼。转身缓缓而行。

仙子轻轻一嗯,默默凝望着他的背影,见他步伐渐远。忽然温柔唤了声:“小贼——”

林晚荣转过头,却见仙子泪光晶莹。提着长裙飞奔而来,似是归巢地r燕。狠狠投进他怀中。

他心里一酸。紧紧拥着那颤抖地娇躯,将头埋在她秀发中。喃喃自语:“姐姐,你真的会想死我地!”

仙子哽咽着抬起头来,眼中晶亮一片,脉脉望着他,摇头道:“也不知怎地,上次送你下山,我心里难过,总还能忍受下来!今天却是不成了,你这一走,只怕会抽了人心肝的!小贼,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晚荣心中温暖,在她耳边轻吻一下,柔声道:“因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夫妻了!姐姐,你在山上等我,我一定会早些回来地!”

宁雨昔轻嗯了声,紧紧盘住他身子,一刻也不想放手,无声抽泣中泪如泉涌。

“对了,忘了跟你说个事!”林晚荣突然眨了眨眼,冲着她嘻嘻一笑。

宁仙子泪光中抬起头来,温柔道:“什么事?”

林晚荣凑在她耳边,神秘兮兮道:“姐姐,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啊!”宁雨昔面红耳赤,急急推开他,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林晚荣却是睁大了眼睛,惊道:“你不愿意?!”

“胡说!”宁仙子轻呸了声,瞪他几眼,又偷偷低下头去,面上如敷了彩霞,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了:“要生孩子,你,你得多来才是!我,我等你——”

林晚荣乐得牙都没了:“来,当然来!咱们是夫妻了,我地本钱,你还不知道么?!我恨不得时时来、刻刻来,一天来上个十七八遍都没问题!”

下流的小贼!宁雨昔红着脸噗嗤轻笑,只觉被他使个法子一打岔,那离别的愁绪都减轻了许多。与这小贼在一起,从来就不缺开心!

在仙子的泪光中下了山来,他心得意满,久违地十八摸小调随口哼来,说不出地轻松自在。方回到家门口,便听见两个儿子的啼哭,哇哇大叫,像是比赛似地,一个比一个响亮。

谁惹我儿子?!反了,老虎p股你也敢摸?他怒吼一声,急急冲进屋去。

房中却是哭声、闹声一片,远远便听见凝儿地嬉笑:“咱们这暄儿,果真是大哥的儿子——咦,大哥,你回来了?!”

洛凝笑着迎上前来,林晚荣嘿嘿几声:“暄儿,暄儿怎么了?!”

旁边的巧巧拉着他衣裳,偷偷指了指房中的奶娘:“大哥,你看看!”

小儿林暄紧卧在奶娘胸前,抿住小嘴吸得紧紧,腮帮子咕嘟不停,那清秀的奶娘疼得汗都出来了。这林暄却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典型,津津有味的吸上几口,然后放声大哭,接着再吃。赵铮似乎是羡慕弟弟,趴在另一个奶娘怀里瞪着林暄,愤愤大哭。

凝儿偷偷一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妩媚道:“大哥,咱们这暄儿,跟你一样地坏!”

林晚荣撇过头去,仰天长叹:苍天有眼啊!我生的这个儿子,可比他老子坏多了!

他忍俊不禁,悄悄潜入青旋房中,却见肖小姐慵懒的靠在床上,正望着他轻笑:“林郎——”

也不知怎地,他心中忽就泛起仙子的身影,顿时骨头都轻了四两,急急欺上前去,搂住那柔若无骨地娇躯媚笑:“老婆,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啊!趁着铮儿、暄儿不在,今天该轮到我了吧?!”

肖小姐身子一酥,脸若涂脂,羞恼白他几眼,薄嗔道:“你这当爹的,就不怕教坏了儿子?!”

哪里哪里,将来谁教谁还真说不定呢!他哈哈笑了几声,将青旋搂在怀中,说不出的温柔。

“便宜你这冤家了!”只看他模样,便知山上发生了何事,肖小姐浑身乏力,躺在他怀抱中,无奈叹了声

第六三七章 入川

末秋初,微风轻抚,燥热中已隐隐有些清凉气息。蜒起伏的山路上,蹄声嘀嗒清脆,扬起的尘灰中,疾速驶来三匹快马。

骏马气喘咻咻,口吐着水雾,不断打着喷嚏,身上积满灰尘,显见已行了极远的路程。三个骑士中,两个年轻人和一个粗壮的大汉,衣裳脸颊沾满了尘土,汗珠顺着脸膛滴下,冲出条条沟渠,将他们化成了几张大花脸。

蜀道艰难,自入了川开始,道路便一直在崇山峻岭中盘旋,所谓的官道也不过是在半山腰开凿出几条小路,狭窄无比,一边靠着险峻的山崖,转过头来,就能看见脚下刀削似的岩壁和奔腾不息的江水。

“林兄弟,快看!”行在最前面的壮汉,早已下了马来,四处瞄了几眼,突然指着路边的界碑,兴奋大呼起来。

中间的年轻人急忙走上前去,与那壮汉并行。这界碑年代久远,字迹斑驳,隐隐可见三个鲜红的大字——“叙州界”。

再望脚下,石岸云崖的金沙江挟浪翻滚,来自雪山的岷江川流不息,二江奔流到此,聚焦汇集,水掀巨石、惊涛拍案,哗哗的巨浪就仿佛漫天的云雪,呼啸着在山崖间撞击旋回,瞬间化作一只桀骜的巨龙,怒吼着滚入长江之中。

“这就是叙州了?”青年男子拍了拍马背,黑亮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惊喜。

叙州(今四川宜宾)位于四川之南。正处川、、三省交接部,东跨水。西面嘉阳。南临昭通。西界凉山。岷江、长江奔涌汇流于此,自古就有“三江入川蜀,一帆到叙州”地美誉。

后面马上的小厮,擦了额头上地汗珠。从马背上取过水囊和糕点递到前面二人手中:“三哥,高统领。先吃点干粮吧!”

自京入川,日夜兼程,那疲累困苦可想而知。三哥接过糕点狼吞虎咽几口,又猛灌一顿清水。冰凉地水珠顺着脖子钻入胸膛。说不出地清爽伶俐,他放下水囊,眺望长江,久久才长吁一口气:“叙州,终于到了。不容易啊!”

“可不就是不容易么?”高统领笑着道:“过了中秋就出发。自北向南、由东到西。横跨京鲁豫鄂四省,没日没夜行了十几天,咱们三人合起来,快马都换了不下二十匹,直到今天才赶到地界,那能容易么?”

“没事,没事。就当旅游了!”三哥嘻嘻一笑。目光幽幽向前眺望。

山路盘旋着,横挂在山腹中,淅淅沥沥往前延伸。又行了一截,却是突然断落了。再也找不到出口。

又仔细看了几眼,依然如此,他蓦然睁大眼睛。满脸的愕然:“坏了。没路了!”

到了叙州界竟然没路了?!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信,可它偏偏就真实的发生了!三个人吓得馒头都不敢啃了。急急牵马上前。

果然如三哥所说,才前行了二百丈不到,山崖就已经断落。无论怎样寻找,前方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见着。望见对面隐隐的青山,高统领吞了口吐沫,怒道:“真他娘邪了,连条路都见不着!难道这叙州,是与外界隔绝地不成?!”

与外绝隔绝显然是不可能的,叙州负山临江、百夷出没,自古就是西南半壁、川之重镇。怎么会与外界没有通路呢?

三哥愁眉紧锁、冥思苦想了半天,目光落到那汹涌奔腾地江水上,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跳了起来:“谁说没有路。这不就是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三江融合、波浪滔天,掀起地水花撞击着崖壁,直飞达到半山腰际。高统领睁大了眼睛,骇道:“林兄弟,你是说,渡江?!”

林兄弟点点头道:“川蜀自古就是‘七山一水二分田’,陆路水路交互,岸上走不通,那就只有行舟了。”

这江湖交汇处,水流湍急,就仿佛一处通天河,别说木船了,就是一块巨石掉落下去,也翻不起个浪花。高统领目瞪口呆:“兄弟,你别吓唬我,这江水怎么行船?!就算能行船,又有哪个?。。

是啊,谁敢摆渡呢?!三哥唉了声,默默摇头,眉头紧拧在了一起。

“咦,”身后的那小厮远远地瞅了几眼,忽然惊叫道:“三哥三哥快看,前面好像有船!”

话音未落,便听崖间响起一阵悠扬的山歌:

“喂——

菊花开在凉山上,

朵朵鲜花气味香,

郞若有情早开口,

莫等花谢不成双

——

自脚下的山崖壁中,缓缓行出一叶竹排,上有老少二人,左右各持一只绣,缓缓撑水而行。歌声正是从船上飘来,那竹排仿佛风浪上的树叶,颠簸起伏,摇摆不定,却始终不曾掀翻。

真有人撑船过河,还是用这样简陋的竹排?!高统领眼睛瞪直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三哥早已跳了起来,甩臂大呼:“大叔,大叔,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要

—”

那水流湍急,他喊了几声,船上人才听到。二位?。。是一个健硕的老者和一个清秀地少女。那少女皮肤白皙,面容秀美,身着一件青黑色斜襟长衣、绉褶花裙,领边、袖口、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竹,正是典型地苗女装扮。

小船缓缓停了下来,苗女转过头来,望了他们几眼,惊奇道:“你们是华家人?!”

这少女的华语带着川音,清脆甜美,几人听得舒服之极,三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是华家人!小姐。我们有急事要过河,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

少女转过头去,向那老者道:“阿爹。这三个华家人要过河,要不要捎上他们?”

老者摇摇头。面露难色:“华家人素来y险,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地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我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我都给你!”

这一语却把苗女惹怒了。她狠狠一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y险狡猾,一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我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姐说地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我这人太庸俗了,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女儿看了阿爹一眼,征得了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的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了!”

三哥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了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了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父女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地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的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