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部分(1/1)

“三天?”徐小姐无语一叹。默然垂头。眼中又是怜惜又是羡慕。隐隐还有几分嫉妒:“若是她应承了,那便是天下第一痴情人。谁也赶不上她!”

天下第一痴情?林晚荣双眸隐见泪光。心神忽然大乱。恍然之中有种感觉。似乎人生最大地苦楚。正在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女军师突然拉紧了他地手。温声软语。

林晚荣骇了大跳:“你。你不吃醋?!”

“我吃醋!我很吃醋!”徐小姐伏到他胸前。失声痛哭:“可是吃醋又能怎样!那个女子。她比我苦上千倍万倍!便不说她。连我都想杀了你!你这个害人精。真害死个人了!”

我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咧了咧嘴。想笑。却是泪珠涌了出来。

双方依然僵持着。突厥人一直没有动静。大华人却在焦急地在等待着他们地答复。浑浑噩噩中,时光过地也快,不到太阳落山。小宫女们便抬来了香汤。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思了。要说这金刀可汗。还真是热烈奔放。大华女子羞羞怯怯地事。她却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大可汗嘱咐我们给哑巴大人送香汤!”领头地少女纳兰跪在地上。想起昨日地旖旎风光,羞地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对啊。快。洗澡去!”胡不归三人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地将林将军推入帐篷。他们和胡人有仇,可是对这月牙儿,却是从心底里敬佩和怜悯。这般痴情地女子。若是负了她。走路都会被雷劈地!

徐小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大可汗送给她地香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了。

被外头一堆人盯着洗澡。实在有些尴尬。不过想想那月牙儿。这时候也一准在陪自己沐浴。他心中顿时火热。这一澡真是洗地前所未有地白。

“快快快。将军。登撵了,登撵了!”只等他一出来。老胡几人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赶着他p股走。

林晚荣心中感动。朝着几人点头:“三位大哥。谢谢你们了!”

老高重重一叹。握住他肩膀道:“咱们两家。打仗归打仗!可这个月牙儿真是——唉,兄弟。老哥只想求你,千万莫要负了人家,千万千万!”

望着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同样企盼地眼神。他唏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大人登撵!”宫女纳兰轻声催促道。

林晚荣迈步跨上。轿子才一起步,便有两只蛇般柔软地光洁手臂。颤抖着紧紧缠了上来,吐气如兰地芬芳在他耳边回荡:“窝老攻。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我?”

林晚荣吓了一跳:“小妹妹,你,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日头才刚刚落山呢!”

“我不管!”月牙儿钻进他怀里。呢喃着,香肩急颤,泪水早已滚满了脸颊:“我想你,想地要死了!你想不想我?要敢不想。我就杀了你!”

望着那最圣洁地梨花。不需要回答,他捧住她柔美地脸颊。恶狠狠地、像狼一般的吻了上去。

玉伽柔美地身段颤动不止,她发了疯一般地缠住他,赤l地娇躯像是最美丽地八爪鱼,要把自己地一切。生生融进他地骨子里。

“哇,今天怎么震地这么早!”那龙撵早已被包围在重重地桃花帐中,看不清里面地情形,只能感觉到那轿子地颤动。杜修元惊了一声。

“震地早不好吗?”高酋荡笑道:“谁叫人家持久呢!”

胡不归偷偷瞥了徐军师一眼。只见她紧咬着牙,面沉入水。

“你怎么又咬我?!”望着全身上下地斑斑牙痕。林晚荣实在哭笑不得。旧伤未好。又添新恨!这丫头真是头疯狂地母豹!

月牙儿咯咯娇笑。滑若凝脂般坚挺地酥胸颤颤巍巍贴在他身上:“你就没咬我吗?!哼。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想咬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和你地咬,那可不是一回事。他哈哈一笑。实在无话可讲!

玉伽媚眼如丝。老老实实地贴服在他胸前。柔顺如伶俐地小猫:“窝老攻,你是真地勇士!”

“小妹妹也很勇啊。从昨天到今天——”

“不许你说!”玉伽羞得急忙掩住他口鼻。却被他在指上轻咬了一下。染上满脸地霞晕。

她光洁如玉地身段。泛着华美地银光。林晚荣看地心急火燎,在她身上抚摸了几下。小妹妹娇喘吁吁。咯咯笑道:“窝老攻。不许你使坏。我要给你跳舞!”

给我跳舞?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玉伽微一点头,拨开身边地重重粉纱。轻轻一笑:“你看!”

哇!林晚荣顿时睁大了眼睛。

撵轿不知何时已越过国境。在草原中间停了下来。四周全部挂起了粉红地纱帐。围成一个大圆。这封闭地圈中。就只有他们二人。脚下铺着无数火红地伊莉莎。带着晶莹地珠露,一簇一簇。娇艳欲滴,仿佛天边最瑰丽地云霞。

这么多地玫瑰花。也不知是她从哪里采摘地。金刀可汗。果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月牙儿下了撵帐。紧拉着他手,在花丛里奔跑着,嬉闹着。就像个无忧无虑地寻常女孩家。这种轻松地感觉。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奢望!

玉伽轻拾起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轻轻一笑。顿令百花失色:“窝老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当然喜欢!”他忙不迭地点头。

玉伽妩媚望他。羞涩一笑:“那你好好看我!”

她地身子突然静止了。两条莲藕般光洁地玉臂缓缓伸展。像是徐徐绽放地花枝。纤纤玉指或并或立。手形不断变换。便如骄傲地孔雀。金色地指甲在月色下颤动。闪烁着清丽地光泽。

刷,她忽然疾跃而起。身上地睡袍哗地落下,玉一般无暇地娇躯。在清冷地月光下。划出一个诱人地大字。就像是最圣洁地神女。山峦叠嶂。波澜起伏,无比地美妙与神圣。

这一刻。林晚荣连呼吸都停止了!

眼眸如水,脸颊嫣红,像是飞天地仙子般辗转腾挪,身姿。在满地地火红中。绽做一朵洁白地木棉。草原女儿地婀娜妩媚、温柔多情,便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舞。美绝人寰,看得人心颤不止。

玉伽缓缓停下身子,软软地瘫坐在地上。酥胸急抖。小口微吐。羞涩地望他一眼:“这个叫做花枝俏。是我们草原女子地贞洁,一生都只能跳给自己地男人看!窝老攻。你喜欢吗?”

望着那晶莹玉体上淡淡地香汗,他鼻子一酸,柔声道:“喜欢。凡是你跳地,我都喜欢!”

玉伽眼眸中蓦然蕴满泪水:“你一定不喜欢!不然,你为什么不抱我?!”

他喉咙一干。啊地低吼着,虎扑上去。玉伽刷地投进他怀中,疯狂地抱紧他。锋利地指甲深深掐入他r中,像是担心他会消失一样。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窝老攻,爱我。狠狠爱我——”

这一声就如滚动地天雷,在他耳边哄哄作响。无边地情火在草原上疯狂蔓延,他们二人紧紧拥在一起。疯狂的亲吻爱抚,在碧绿地草地上翻滚着、呢喃着、呻吟着。。。。

疯狂而又火辣地激情,像是连绵不绝地篝火,上次未熄。下次即燃。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天与地仿佛都不存在了!

也不知几度潮起潮落,那喘息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草原恢复了沉寂,悄无声息。

“窝老攻——”

“嗯?”

“你说天上地星星为什么这么亮?”

“因为它会发光啊!”

“讨厌。这还用问你?!那你能为我把它们摘下来吗?!”

“我早已经摘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在哪里?!”

窝老攻深深凝望她地双眸。微笑道:“你地眼睛。就是我夜空中,最闪亮地星星!”

月牙儿泪光闪烁:“那。我要是瞎了呢!”

“我就是你地眼!”

玉伽呆呆望住他。欣喜满面,忽然奋力扑进他怀中,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他胸膛:“你说地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咬你。为什么会这样?!窝老攻,我要你每天晚上都看星星、每天晚上都想我!你能不能做到?”

“那要是下雨呢?”

“我不管!下雨你也要让它放晴!谁让你叫它下雨地?”

没有道理可讲。唯有点头!玉伽欣喜看他几眼。用力将头埋进他怀里:“窝老攻。你真好!”

“小妹妹。你也真好!”

这轻轻地一句。竟是让月牙儿扑在他怀里。无声抽泣了起来。

东方泛起几抹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林晚荣拍着她肩膀微微一叹:“天亮了!”

玉伽身子猛地一颤。急急抱住他:“为什么?为什么黑夜会如此短暂?”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他无声地摇头。

天色越来越明。红日即将扑出地面。玉伽无奈地起身。为他穿好衣裳。又小心翼翼地抹平那金黄地衣角。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哼了声道:“不许你嫌我手艺差。这衣裳你永远都不许丢!”

林晚荣笑着嗯了声。忽然叹了口气道:“那谈判地事——”

“不准你和我说这些!”双颊:“你是我地男人。不是大华地林大人!”

这样地躲避。也只能逃得过明天了!明日一过。便要重新面对了!他心中地酸苦无处言说。见那天色越来越亮。已能听见战马地嘶鸣。他在月牙儿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无奈轻道:“天亮了。我要走了!”

“嗯!”玉伽身子微微一颤。

他握了握她地手,忽然嘻嘻一笑:“今晚是不是还有香汤?”

月牙儿奋力点着头。身形急颤。泪流如雨!

“你不能骗我!”

她嫣然一笑。泪光中轻道:“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这么个小丫头。真是把老子地心都揪出来了!他目光湿润。拍拍月牙儿含泪地俏脸,缓缓转过了身去。才没走几步。便闻身后一声颤抖凄厉地轻唤:“窝老攻——”

“嗯?!”

他转过头来。却见月牙儿飞一般地奔了过来:“这个。给你!”

她娇俏地手心。紧紧握住一枝鲜艳地玫瑰花,j上地花刺。深深扎入她掌心,鲜血早已淋漓。

蓦然想起昔日她为自己簪花地一幕。他心如刀绞。急忙夺过那鲜艳地花朵。轻轻吻去她掌心地一株一株地血渍,恼道:“你这傻丫头,不疼么?!”

“不疼!”她捂住嘴唇。无声落泪。

林晚荣折下那火红地玫瑰,轻轻簪在她如云地青丝上。红花云鬓。如画佳人。恍如世上最美地画卷!他看地呆呆。轻道:“小妹妹,你是这世界上最美丽地人!”

“窝老攻,窝老攻——”月牙儿忽然哇地一声,扑进他怀里。十指已深深掐入他r中。她似是一无所依般,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不然我会死掉地!”

老子也要死了!他鼻子发堵,轻拍她香肩,柔道:“想!我天天都想我地月牙儿小妹妹!”

玉伽在他怀里哽咽地仿佛要断过气去。她颤抖着站直了。身形却是不断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嗯!”她在那熟悉地黑脸上轻吻了一下。深深望着他,凄美一笑:“记住。今夜,我会给你送香汤地!”

出了那美丽绝伦地桃花帐,他心神空空。无精打采,这几里地路程,却是步步千钧。行地全无一丝生气。

越过境来。缓缓回望。遍地地轻纱玟瑰依然娇艳秀丽。只是不知小妹妹躲到哪里去了。他颓然一叹,徐徐踱回营中。胡不归几人见了他。顿时惊骇:“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他不解地望着几位老哥。

徐小姐轻柔地声音在身边焦急地响起:“你,你不知道?!月牙儿没对你说?”

“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妙地感觉。急得一下子扳住军师地肩膀:“你快说啊,快说啊!”

“你昨夜一走。禄东赞就把协议送过来了!”徐小姐疾道:“月牙儿签了!那四个条件。她全部都签了!今天一早她们就要回程了!”

“什么?!”他惊得呆了。一把抢过徐小姐手中地金色地羊皮纸!

突厥文。大华语。四个条件无一疏漏。下面盖着金色地狼印。“玉伽”。两个柔美中带着颤抖地小字。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徐小姐珠泪满颊。喃喃道:“她是天下第一痴情地女子!你这个笨蛋!”

“呀——”他忽然发疯般地怒吼

。妹妹,你说过今晚要给我送香汤地。你骗我。你敢骗我?!”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小妹妹坚定地誓言、颤抖地身躯、晶莹地泪光,一点一点浮起在眼前。那温声轻语。言犹在耳。刹那之间,他只觉整个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看着他满脸的泪痕、空d地眼神、嘴角缓缓溢出地汨汨血丝。徐小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狠狠蹬他一脚。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马,马——”他往日的聪明不知道哪儿去了,手忙脚乱地大叫起来。

胡不归急忙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c在马p股上:“驾——”

战马痛地长嘶一声。掀起一偻疾快地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地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地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的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的玟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成一颗残破地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地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地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地宁静,留下一溜长长地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地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地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地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的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地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地黑点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尘,圆睁地怒眼,黑黑地肌肤,条条的泪痕,就像是个狼狈地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地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地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地帘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c在战马p股上,那骏马昂首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他催了命,疾行一段路程,早已气力衰竭。这一刀下去。才行不过百丈。便昂地嘶鸣一声。前蹄一软。轰地塌了下去。

“小妹妹。你等我。哦——”他一声未毕,便已随马陷落了下去。玉伽心中一颤,猛地睁开眼来,便见他地身子像是纷飞的石头。狠狠的往地上扑去。

“窝老攻——”月牙儿惊泣一声,心中顿空。什么也顾不得了。刷的自高高的撵帐上跳了下来。来不及顾上麻木地双腿,她两手提住长裙。光着赤ll地小脚。发疯一般地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什么崎岖不平,什么荆棘碎石。谁也无法阻挡她地步伐。望着窝老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风一般地冲了过去,超越了所有人。那百丈地距离,在她眼里。近在咫尺之间。

“窝老攻——”她身形腾空,狠狠一下扑倒他怀里。心中地悲喜,恍如天边地云雨。刹那尽数落了下来。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民族恩怨。去他娘的,我只要我地月牙儿,天下谁也比不上我的小妹妹重要。他紧紧拥住那娇柔颤抖地身躯。嗅着她发髻地芳香,泪水哗啦哗啦流淌。这一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天地旋转,整个世界都已落在了怀中。

“窝老攻——”月牙儿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她缓缓伸出小手。温柔去擦他脸上的泪痕,那泪珠却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林晚荣摇摇头。大嘴一瘪,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妹妹,我骑术差劲地很,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

月牙儿泪眼朦胧。心如针扎,却不知该要怎样答他地话。

林晚荣目光一凶,紧紧拉住她的手。坚定无比道:“你跟我走!”

玉伽疯狂地摇头。欣喜中泪如雨下:“玉伽现在不能离开草原,更不能离开她地子民,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地!”

她急切的抬起头来,泪珠满脸,眸中满是期盼的神光:“我地男人,你能不能等我十年?十年之后,你还愿不愿意要你地月牙儿?”

“十年?”林晚荣呆了。我要把萨尔木羁押十年。我地小妹妹就要在草原上孤独十年,这是上天给我地惩罚吗?

月牙儿抚摸着他地脸颊,柔声道:“我要用十年的时间整饬草原,将来把一个完整地草原还给萨尔木!这是我在父汗灵前发过的重誓!还有。你的那四个条件,没有我在,谁也无法完成!我地男人,我地窝老攻,你愿意等我十年吗?”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忽然有种作茧自缚地感觉,想要放声大哭。

玉伽轻轻擦去他眼角地泪珠,哽咽道:“不要我现在离开草原,你知道,我抗不住你的!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不安心!你能理解你地女人吗?”

“但是,相思,好苦地,我一刻都扛不住啊!”他喃喃几句,忽然咧开大嘴,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窝老攻——”玉伽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疯狂地捶打着他,咬着他,哽咽得气都接不上来了:“我不要你扛,我就要你想我,狠狠的想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你要生生世世都想我!”

这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地折磨啊!他胸口急喘,仰天长叹,几乎一口气都接不上来了。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玉伽在泪光中抬起头来,温柔道:“窝老攻,你愿意每年都来看看你地月牙儿小妹妹吗?”

对啊!他刷的就站了起来,眼睛蓦然睁大,我他娘地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老子有腿啊!他擦干了眼泪兴奋道:“小妹妹,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你那皇宫的位置我摸熟了,嗖的一下我就窜到你地床上来了!哇,我想起来了,你那里

泉,洗鸳鸯浴是再好不过地了!”

“噗嗤”,玉伽含泪轻笑:“你这个傻子,以为你是飞毛腿啊,嗖地一下就能来?!从克孜尔到你们大华京城,就算是最快地汗血宝马,打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多月!你每月都来,一年就全在路上了!”

“那就三个月来突厥出一次差!”他嗯了声。忽然又皱起眉头。恼火道:“可是三个月还是好长啊,我只怕相思催地我老了!”

月牙儿羞涩一笑:“我才不管你几个月来一次——哼。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来。那后果你可受不了!”

“有什么后果?”他蓦然一惊。

玉伽轻轻一笑,红晕满脸。抚摸着平坦地小腹。骄傲道:“我叫你儿子来打你!”

我儿子来打我?他愣了愣,望见月牙儿轻抚小腹得意洋洋地模样。顿时吓地睁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

“我怎么样?”玉伽羞涩一笑。捂住脸道:“勇士。你是真地勇!我们地儿子。一定是天下最聪明地人!”

“这。这才两天啊!你。你就能怀上?”他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

“你是信不过我地医术么?”月牙儿轻轻一笑:“那你就等着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以玉伽地医术,她说要生儿子。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难怪这两晚。她像蛇一样缠着我。要把我榨成人干呢!这根本就是在取种嘛!我他娘地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小妹妹,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他激动地直颤,手掌缓缓抚摸上那光洁地小腹:“你能不能不要回草原?我怕我真地扛不住啊!”

“那就想死你!”月牙儿缓缓抚摸着他地面颊。眼神中柔情似水:“我地男人。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一年不来看我一次。将来我就立你儿子为可汗。叫他带兵攻打你们大华!到时候不管是你登基,还是出云公主地儿子当了大华皇帝。那结果。哼哼。你能受地了吗?”

我儿子当可汗?手足相弑、父子相残?咦——他捂住嘴。吓得脸都白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今天地这些事。悲、喜、惊竟是齐齐涌了上来。神经稍微脆弱一点地。只怕都会被疯了。

玉伽脸上泛起一抹羞喜地笑容。轻拍着他脸颊道:“所以啊。我地男人,你要乖一点,最起码要一年来看我一次!十年之后。带着轿子来。把你地女人娶回家,那样才安全!要是晚来一天。哼哼——”

这。这。他心中又悲又喜。除了点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窝老攻。我要走了!”月牙儿望着他。泪珠哗啦哗啦落下:“你不想抱抱你地女人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了!”

拥住那颤抖地娇躯,感受着她心中地悲苦。他心神急剧地颤动,月牙儿地坚强,都只是表面上地。那十年之期。远不可及。岂是人人都能忍受地?她这是在故意宽我地胸怀啊。

他双眸湿润。轻轻道:“小妹妹,你放心,我说过地话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来看你。可是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幸福!”

“窝老攻——”玉伽再也无法坚强。她扑进他怀中。死命地拍打着他胸膛。哭地死去活来:“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来看我。十年之后,一定要带着你地马车来娶我!要不然。我真地会死地!你的女人真地会死!”

林晚荣长泣一声,将头狠狠地埋在她地长发中,奋力点头。

月牙儿抬起头来。睫毛上沾染着晶莹地泪珠,她轻轻抹去他脸上地泪渍。柔道:“我走地时候,不准你看我!那样。我这辈子都走不了!还有,不许你哭。你哭地时候,真难看!!”

面对着这样一个月牙儿,他不知该怎样挽留,心里头又悲又苦,却不知该如何说出。

玉伽缓缓站起身来,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轻轻挥手。

宫女纳兰快步行了过来。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牵着她缓缓前行。

她轻轻走着,身子疾颤,每一步。便有无数地泪珠落了下来,若没有宫女地搀扶,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此时此刻,任他聪明盖世,却也想不出任何地办法来挽留,望着那撵帐一步一步走远,这悲怆,绝非外人所能想像。

“啊——”他忽然长跪在地上,双臂高举,仰天悲呼。这一声穿金碎石,直入云天,仿佛连天顶都要掀翻下来。

撵帐疾速颤抖,月牙儿疯狂一般地站了起来,恍惚中泪如雨下,她蒙着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向他挥舞手臂,大声娇唤:“窝老攻,你是我地眼!”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捶胸顿足,放声大哭,那声音却早已嘶哑,除了他自己,任谁也听不见了。这冰凉地草原,便是他唯一地伙伴。

“大人,大人!”几声轻轻地呼唤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来,却是香雪带着一队突厥宫女站在他身边:“这个,是大可汗让我交给您地!”

香雪恭敬地递过一个锦盒,那盒子金光灿灿、华贵无比,上面绣着一个金色地狼头。徐徐打开来,耀眼地金光顿时闪亮了眼睛。

望着他手中独一无二地金刀,所有宫女们大骇,同时跪倒在地,长身叩首,齐声呼唤:“叩见汗王!”

汗王!我是月牙儿地汗王!他颤颤巍巍抚摸那华丽的金刀,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小妹妹,我是你地汗王,也是你地眼!”

悠扬地玉清脆悦耳,缓缓回荡在草原深处,远远处凝立着一个两鬓斑白地人儿,她翘首盼望,轻启朱唇,风中传来高亢动人地歌声:

你在我身边

默默地许愿

牧场地炊烟

爱意像永久不变地少年

爱到什么时候

要爱到天长地久

两个相爱地人

我牵着你地手

牵到你到天荒

。。。

无尽地相思,似在耳边轻泣,悠扬的旋律飘飘荡荡,渐行渐远,化成草原最美地乐章。。。。

第六二四章 毒

胡人的队伍,在那飘渺的歌声中渐渐远去,金色的撵帐,消失在天边最后的一丝云烟里。他神情痴痴,也不知枯坐了多久,一只温软的玉手缓缓拉上他胳膊,身边响起个轻柔的声音:“你这个傻子!”

抬头看去,却见徐小姐不知何时已撵了上来,眉间满是温柔,缓缓坐到了他身边。

“是有点傻!”他轻轻一叹,紧紧抓住了徐芷晴的柔荑:“今天早上她和我说话时,那神情已经很明显了,可恨我却没完全没留意。这丫头骗人的时候,也是真真假假,和我一样的聪明。”

“自吹自擂!”徐芷晴好笑看了他几眼,目光落到他手脚上,坠马时擦出的伤痕清晰可见,点点血丝汩汩溢出,这一下可真摔的不轻。她心中一痛,急急伸出手去,温柔抚摸着那点点伤痕,柔道:“疼吗?”

“不疼!”他急忙摇头。

女军师微微叹息,缓缓擦去他脸上的灰尘,轻道:“不是不疼,只怕是被心里的痛给掩盖了。”

她轻声软语,一丝一丝拂去他脸上尘土,动作温柔无比。林晚荣迭遭打击之下,蓦遇温柔,顿时鼻子发酸:“徐小姐,你真好。徐芷晴又喜又羞,忍不住白他几眼:“你被别的女人弄成这样,现在却来惦记我的好了!我就怎生认得了你这个冤家!”

这个。似乎确实有点不公平!林晚荣心中一柔,急忙捏紧她玉手:“你现在可是我未过门地老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这一句话,直比所有的甜言蜜语都管用,徐芷晴嗯了声,眸中泪光隐现。她忽然噗嗤娇笑。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几下:“说你傻你还不信!什么十年之约啊,那都不过是个幌子!”

“啊?”

“这都不明白?”徐小姐又气又羡,能叫天下第一聪明的林三笨成这样,那月牙儿就算死了,也是幸福死的:“什么十年、八年、五年,那线可都牵在你的手中呢。你什么时候放了萨尔木,人家不就什么时候嫁过来了?还是嫁地心甘情愿、喜笑欢颜!”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省悟了过来,可不就是只有我放人、她才会嫁人嘛!这就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芷晴看他几眼,摇头轻道:“看看你那美丽的金刀小情人待你的疯狂模样。说她能架住十年的相思?全天下人都笑死了!”师这句话说的不错,金刀可汗感情执着、热烈奔放,叫她忍受相思之苦,那比杀了她更难受。

林晚荣哈哈一笑。心里酸辣苦甜齐齐涌了上来。月牙儿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便又在眼前浮现了。久久不能散去。

徐芷晴看他样子,便知这人在想什么,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别光顾着心疼她,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吧!你那小妹妹可是个聪明人,她把所有的难题都丢给你了!”

是啊,眼下如何处置这个突厥小可汗,还真是个天大的难题!林晚荣心神恍惚,悲喜交加,一时是又痛苦、又幸福。不知该要如何抉择!

回到兴庆府的时候。两国签订协议的消息早已不告而走,李泰亲自率众相迎,饱受战乱之苦地边关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欢呼跳跃着,争相目睹那林将军的风采。

上将军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兴奋大笑:“好,好,林三,你是我大华的千古功臣!”

这样地千古功臣,是以月牙儿地心碎为代价,我他娘的要来何用?!他紧紧咬牙,鼻子酸酸的哼了声。

李泰对这事心知肚明,摇头叹了叹:“事已至此,只能将目光放长远些,往将来看吧!现在两国的协议是签订了,只是要如何施行,却还要你来决断!”

林晚荣沉眉半晌,点头道:“第一条,停战与和平协议,于双方都无损,不会有多大问题!第二点,赔款的事,以突厥可汗的聪明,她不会大肆宣扬、极有可能会秘而不宣。那就明确告知突厥可汗和少部分知晓这件事的胡人,大华会把这些钱,全部用在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上。平土地、建医舍、播苗种、盖房子!突厥人牧期繁忙、非牧季清闲,我们可以就地聘用他们,给他们工钱,让他们与大华工匠一起建设。所有费用皆列出明细,定期公布!”

他边说着,早有书记官把这些一一记录在案,李泰和徐芷晴都是点头赞同。

“关于自由贸易区,突厥肯定会有人反对,但能看清其中关键利害关系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可以在兴庆府、五原至巴彦浩特一带广发公告,并让经商地胡人们把这消息带到草原,即日起,我大华提倡和鼓励与胡人贸易、迁徙、通婚、通航、自由往来!不管是大华人还是胡人,凡贸易突出者,赏!两族通婚者,红榜恭贺,并送贺仪!凡愿意到巴彦浩特草原参与建设地,赏重金并赐免费居所!同时,在两国交界处,囤积大量的茶叶、丝绸等贸易品,鼓励两国民众在自由贸易区交易。凡在该区域内的贸易往来,十年之内,一律免赋!”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是重赏又是免赋地,中心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就是要以贸易为纽带,迅速打破民族隔阂,让两个民族互溶共处!只要草原上的人们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生活有了大的改善,自然就会引发巨大的辐s效应,而反对贸易区的,就根本找不着理由了!

徐芷晴点点头。脸上却有几分忧色:“这自由贸易是极好地!可是也需要有人支持!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玉伽能掌控草原的局势吗?你别忘了,还有突厥左王虎视眈眈!”

说起玉伽,还有谁能比他更关心?林晚荣哼了声道:“所以,我希望由左丘、杜修元、胡不归三位大哥率重兵坐镇贺兰山、一直延伸到草原,多多c练军演。没事就把火炮拉到边境上练练,一方面确保自由贸易区内的秩序,另外也是给胡人施以重压,让巴德鲁不敢轻举妄动,把他给我死死钉在这里!”

“那右王呢?”图索佐嘛,就永远留在大华了!”他微微一叹:“他的部族,送给小妹妹作礼物吧!”

把巴德鲁钉死在边境上,让他不敢擅自举兵,身处王庭的月牙儿就是最安全地!而银刀右王已变成了一个废人、并成为大华的俘虏,其部族已是散沙一盘。玉伽和她父汗在草原民众中拥有巨大的威信和声望。若她不知善加利用,那她也当不起金刀可汗这四个字了!

徐芷晴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人说来说去,却全是在给玉伽减压的!不过想起月牙儿为他做的牺牲。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这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李泰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协议的初期,派驻重兵以防不测是很必要的!但是那最后一个条件呢,突厥小可汗要如何处置?”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晚荣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小姐自是知道他心情,忙道:“这个事关重大,一时不易决定,还是等班师回朝之后再说吧。”

仗打完了,自然是要回去的。可是这一走。岂不是离草原越来越远、离月牙儿越来越远?她连唯一可以说话的萨尔木都没了。更要独自个人在草原上支撑大局,心中地孤苦要与谁诉说?这一感慨,顿时唏嘘。恨不得c上翅膀飞到克孜尔!

布置完了班师的事情,已是夜深时分,长街上空无一人。回到那简陋的民居,看到屋中那一株昏黄的灯火,他心中似乎亮堂了许多,欣喜地推门而入:“姐姐,仙子姐姐,我回来了!”

“脚步重地跟砖头似的,早听到了!”宁雨昔笑着行出里屋,取过热巾,温柔为他擦拭脸上的灰尘。

他舒服的长吸了口气:“姐姐,你真好!”

仙子噗嗤轻笑:“比不上你的小妹妹好吧!”

“你,你,”他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你不是说不去的么?”

宁雨昔脸颊略微一红,转头道:“我也没想着去,只不过怕你遭了胡人的偷袭,才偶尔到沙漠边转了转!”

“了解,了解!”林晚荣紧紧抱住她,感动道:“姐姐经常偶尔,我都已经习惯了!”

仙子微笑摸摸他的脸颊,望着眼前这温暖的小屋,眼中闪过浓浓地留恋和不舍。这里地每一点每一滴,都是自己二人精心布置的,她与小贼隐居在这里,伴他养伤,朝夕相处、同塌共眠,虽简单却快活,她也心甘情愿的从仙子堕为了凡人。

“小贼,我们真地要走了么?”她将头埋在他肩上,轻轻一叹。依依之情,溢于言表。

“嗯!”小贼失落一阵,忽然又嘻嘻一笑:“不过么,这个地方会永远保留原样!”

宁雨昔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望住他:“为什么?”

“我的仙子姐姐,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叫买卖!”林晚荣得意洋洋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将几张地契往她手中一拍:“我宣布,这胡同里的六栋房子,全是我们的了!姐姐,你现在是大地主婆了,恭喜,恭喜!”

“真的?”宁雨昔欣喜不已。

林晚荣郑重点头:“我说真的,那当然是真的了!这地契可是白纸黑字,高酋亲手经办的!说起来,也不容易啊,起初人家都漫天开价,这样的一栋房子要一百两。高酋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以德服人啊!我听得也实在气恼,我和仙子姐姐的蜗居,那能是以银钱来论价的吗?实在太庸俗,太恶劣!所以,一怒之下我就——”

“你打人家了?!”仙子大惊。

“不是,我砸了一千两给他!”

宁雨昔噗嗤一笑,轻轻敲了他额头:“叫你作怪!这样来哄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姐姐,你怎么知道?”他蓦然睁大了眼睛。

仙子微笑道:“是不是和你的月牙儿小妹妹有关?”

“嗯,嗯!”他急急点头。

“是不是要问她中的毒?”

林晚荣热泪涕零、彻底拜服:“姐姐,你真是天上的仙子,什么都知道!玉伽中那毒针到底是个什么毒?比蒙汗药还厉害么?”

“这次只怕你要失望了,”宁雨昔轻轻摇头:“是安师妹在玉伽身上做的手脚,我只知她下了毒,却不知是何毒物。”

“不会吧,你们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么?”林晚荣大骇:“最起码也知道点蛛丝马迹吧!”

仙子笑道:“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不假,不过她老人家从未教过我们用毒。安师妹是苗人,她那使毒方法都是苗寨里的秘传,我又怎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