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部分(1/1)

他们一样会失去生命。一样会与亲爱的妻子永别——”

“那你他娘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好玩?!”林晚荣勃然怒吼。双眼赤红。刷一鞭子甩在驮着玉伽骏马上。那战马缰绳被他拉在手中。唯有昂然嘶鸣一声。团团迈着步伐。将少女身子抛出几个美妙曲线。

看着林晚荣暴怒的通红面庞,玉伽酥胸急剧的起伏起来:“窝老攻,你,你敢辱骂我?!”

“辱骂你算个p。”林晚荣黑着老脸恶狠狠道:“把我惹火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寇——你很美是吧。把你衣服脱光了。让你在这草原上的狼群、在你族人面前美!!”

这流寇变脸本事也不是一般。方才还嘻嘻笑着说话,转眼就暴跳成了猩猩。他怒吼着,眼里s出烈焰。让玉伽也禁不住有些胆寒。

她咬了咬牙。强硬昂起脸庞:“战争。是为了让我的族人和后代获得更富饶土。让他们脱离凄风冷雨。过上富庶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啪”。林晚荣重重一掌拍在玉伽滚翘丰臀上,那清脆响声划破风雨,传出去老远。

“有什么错?!想要你族人过好。就可以占领别人土、屠杀别民族?!”林晚荣也是恼火了,重重在她p股上拍了两下。啪啪的响声清晰可闻:“全世界的流氓都想上你。是不是他们就可以把你绑起来、脱光你衣服、为所欲为——你的脑袋怎么长。想出这样强盗逻辑?!睁开你眼睛看看。你们挑起战争,除了两个民族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们还得到了什么?得到了富庶土、过上了充裕生活?你去问问你的族人。当他们战死时候,富庶吗、充裕吗?!——我真想揍你!”

他问一声。便在玉伽p股上拍一下。噼里啪啦响动,惊扰了所有人。身边来来往往的将士盯住这黑脸发怒的主帅,想笑又不敢笑。胡不归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老高点头道:“林兄弟发飙了。突厥小妞这下要受难了!”

被这流寇侮辱。还要被来来往往大华人嬉笑着观看,突厥少女嘤咛一声,脸颊瞬间涨通红。酥胸急剧颤抖。她狠狠盯住他。用愤怒颤抖的声音叫道:“窝老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林晚荣摆了摆酸胀的手腕,这小妞p股弹性真好。震得老子头皮发麻。他嘿嘿冷笑:“我杀你干什么?你不是一心妄想着去征服别人吗?!我偏就要让你看看,你和你族人,是如何被别人征服!”

“我们突厥人,永远不会被征服!!!”玉伽身子不断挣扎着,雨珠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微蓝双眸里,满是不屈的泪光。

“永远不会被征服?!”林晚荣冷笑着,缓缓贴近她脸庞:“玉伽小姐,你看着我眼睛。”

少女不自觉抬起头来。正与林晚荣黝黑的瞳孔相对。卑鄙无耻的流寇眼中清澈如水,仿佛水晶般透明,比那星空还要深邃

==头来:“看,看什么?!我不看!”

林晚荣放声大笑:“我是要你记住我黑色眼睛、黄色皮肤。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征服过民族。他们有最博大的文化、最精深的文明,在这个世界上屹立了几千年,从没有倒下过。——可是你们突厥,”他随意摆摆手,不屑笑道:“——几百年后。突厥将是一个只会存在于历史中名字!”

玉伽呼吸一窒:“你胡说。我们突厥强大无敌。一定会绵延不息、万年流长!!!”

“绵延不息、万年流长?就凭你们不断战争、不断杀戮?!醒醒吧。小妹妹!”林晚荣笑着拍拍她脸蛋:“人。是不能用p股思考——哎呀——你又咬我!”

他得意忘形之下。手指便落在玉伽唇边。突厥少女张嘴就咬。没有丝毫留情。十指连心,剧烈疼痛传来。林晚荣啊啊大叫着收回手指,指尖却已密密麻麻排满了整齐牙印。丝丝鲜血沁了出来。玉伽紧紧盯住他。眼中闪过报复之后得意的光芒。

这匹小母狼!林晚荣哼了一声。顺手又在母狼p股上摸了摸。玉伽嘤咛一声。面色如血。羞愤欲死。

将这小母狼教训利索了。漠上草原风雨依旧。急行之下。距离哈尔合林已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了。

“林将军。林将军——”胡不归策马。顶风冒雨从队伍最前面冲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匹快马。几人在林晚荣面前停住。胡不归方才踏下马来。眼中泪珠便开始打转了。

“胡大哥,怎么了?!”林晚荣吃了一惊。胡不归这样铁血汉子。打死也不会流泪。

胡不归急忙摇头。擦掉眼中泪珠。呵呵道:“没有。没有。我是高兴。将军。你看,这是谁——”

他笑着让开身体。背后便闪出一个人影。十六七岁年纪。脸膛黝黑。模样干练。正欣喜若狂望着林晚荣。

林晚荣呆了呆。旋即便疯狂抱住他大吼起来:“小许。许震。真是你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们?!他乃乃。天生怎么会掉馅饼啊!!”

许震擦去眼角泪珠。欣喜抱拳道:“将军。是徐军师派我来!”

徐军师?徐芷晴?!熟悉而又陌生名字。林晚荣有一种激动想哭感觉,虽只分别了十数日功夫。但在这草原一路浴血的征战中。贺兰山与徐小姐,飘渺就像天外云彩。仿佛与这一路孤军彻底无关了。

今日许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有一种重回现实感觉。尽管不知道许震是怎么寻到现在这个位置。但徐芷晴这份情意。却是厚重如贺兰山壁一般。

“将军。这是徐军师给你信。”抑制了激动。许震自靴子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羊皮。扯了几下,便露出里面洁白信笺。

徐芷晴来信?林晚荣接过那信笺,手心竟有些微微颤抖。对这支深入草原孤军来说。贺兰山才是他们根。

“巴彦浩特之战。君之声名鹊起。深入草原,断敌食粮。以血r之躯。御敌于国门之外。直叫胡人闻风丧胆。感君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一事。请君勿念: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

“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就只这一句话,便表明了一切。林晚荣握住胡不归手。轻声而坚定道:“胡大哥。贺兰山仍在我们手中!”

老胡擦了擦泪珠,咧开嘴大笑道:“我就知道,徐军师一定会守住贺兰山。杜修元这书呆子是好样,许震,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在草原这几仗,没有白打!”

“君之心意,芷晴已知。唯前程漫漫。荆棘遍布。望君爱惜己身,勿使人挂念。妾着盛装。半葬于沙。日夜祈福,待君凯旋!”

这书信便如徐芷晴性格,简单之极,坚定之极。“半葬于沙。待君凯旋”,这最后一句话半遮半露,是他们二人暗语,只有林晚荣才能看懂。信笺只有寥寥数字,言虽短,情思却是意犹未尽、韵味深远。

林晚荣摩挲着那洁白信笺。心潮起伏澎湃,雨水打在他发上、脸上,汇成雨注滴下,他沉默着,久久不曾言语。

第五六四章 突厥国师

高酋自队伍后面赶上来,见了许震也是狂喜,几人抱在一起相视大笑,眼中充满了泪水。

看许震的样子,脸膛黝黑、风尘满面,浑身的衣衫也被刮的破破烂烂,显然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头。林晚荣沉默了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拉住他道:“小许,你是怎么进入草原,又怎么找到我们的?!”

“此事说来话长。”许震双眼微红:“自林将军、胡将军和高大哥你们进入峡谷的第三日,几十万胡人便对贺兰山谷口展开了疯狂的进攻。那些突厥人凶悍强壮,来势凶猛,每一波的攻击都聚集了万人以上,对着通往兴庆府的两条通道同时猛攻。三天下来,胡人光是来来回回的万人冲锋,就不下四十余次。”

“徐军师下了死命令,自她而下,全军将士,只许前进,不准后退,关在人在,关破人亡,誓死守卫贺兰山!!军师亲自坐镇西麓通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二十多万弟兄,便在贺兰山与胡人决一死战,未见一人临阵退缩。峡谷两岸刀光漫天、血流成河,神机营的火炮因连续发s、炮管通红,再也打不出炮弹,索性连这些兄弟都提刀冲锋了。短短的三日,贺兰山下战死的弟兄,就足有四万余人!”

许震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林晚荣、胡不归、高酋三人咬着牙一声不吭,双拳不自觉的捏的紧紧。

数十万人的血战,纵然不在现场。他们也可以想像到那是怎样一种血r横飞惨烈场景。贺兰山就像大华的脊梁,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脊梁永不垮塌!

“贺兰山两条峡谷几次陷落。又几次夺回。数万人的敢死队兄弟。只有八百人活着下来。杜大哥左臂挂彩。左丘将军右肋受创。就连徐军师也——”

“徐军师怎么了?!”林晚荣拉着许震。大惊道。

许震自知失言。忙擦了擦眼角。低下头去小声道:“将军。您别问了。军师不让我告诉你!”

林晚荣眼睛一瞪,火道:“什么不告诉我。听她还是听我?你这小子。是要急死我啊?!”

许震是林晚荣从山东带出来嫡系,见他牛眼一瞪气势吓人。如何敢违背,唯有红着眼小声道:“徐军师守关时。为胡人流矢重伤。已卧床多日。属下临出发时。她嘱咐我不能将此事禀报将军。否则。便要军法处置。”

许震语焉不详。林晚荣却是心里阵阵疼痛。徐芷晴本人便是杏林国手。为流矢所伤卧床多日。那伤势定然不轻了。

“将军。您不要担心。”见林晚荣黑着老脸。脸色y沉吓人,许震赶紧道:“属下临走时,徐军师气色已有好转。她还亲自送我。并嘱我转告将军。军中一切安好。请您不必挂怀。”

这也叫安好?都伤重成那样了!林晚荣无奈叹了口气。徐小姐性子还是那么执拗啊!以前挺烦她这执拗甚至有些倔强性格。现在看来。这又何尝不是徐芷晴与众不同方呢?想想离别前,徐小姐临山轻歌、黯然相送的模样。他鼻子便有些酸酸。

听许震把话说了一半,高酋心里那个急啊,就跟猫抓似。急忙拉住许震胳膊道:“后来呢?贺兰山怎么样了?胡人又攻了么?你是怎么到草原、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小许。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那。我都快急死了!”,许震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笑了笑。接着道:“胡人猛攻了三天之后,也是尸横遍野。损失惨重。后面的几天便改变了战法。他们采用惊扰战术,佯攻一阵便退回去。接着再佯攻。如此周而复始。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变佯攻为真攻。如此坚守了几日。我军甚为疲累。忽就在那日夜里。胡人竟是发疯了一般。调动所有兵力。猛攻西麓通道。几十万胡人,黑压压一片弥漫在山脚下。由左王巴德鲁亲自率领冲锋。这一仗直打了一天两夜。我们在西麓通道几进几出。终把那峡谷夺了回来。徐军师也在这一阵里受了重伤。胡人久攻不下。到了第三日早上,却是突然全军退出了百里。晚间时候我们便得了消息,原来是胡人粮仓巴彦浩特被林将军攻破了。突厥三十万大军粮草被付之一炬。这一阵,是突厥人最后反扑!消息传来,全军振奋,人人欢呼雀跃,就连重伤徐小姐也高兴哭了!”

“徐小姐哭了?!”林晚荣喃喃自语着。那一刻徐芷晴复杂心情。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许震嗯了声。点点头:“突厥人退却百里。数天之后。我们便听说草原上有一股大华流寇,四处抢劫胡人商队部落。还听说了一个奇怪突厥名字。徐小姐说那就是将军你,她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只是苦无办法与你取得联络。”

“那你是怎么进入草原?!”林晚荣沉声道。

许震脸色兴奋起来:“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位神秘高人给徐小姐送去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六个字——穿峡谷、入草原。这一下提醒了徐军师,既然将军你们能穿过贺兰山,进入阿拉善草原,我们也一样能做到。第二日,徐军师便命我带领十余名弟兄,沿着将军你们开拓道路前进。说也奇怪,我们一进入峡谷,便有个个的路标指引。路程虽坎坷,我们却真的进入了草原。待回头看时。那路标竟又全部消失不见了。”

“高人?路标?!”林晚荣听得目瞪口呆,难道是安姐姐所为?!可是我在巴彦浩特力斩拉布里时,那是安姐姐的杰作,按照日程推算,她是一直跟随我身边的。就算狐狸姐姐会分身术,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贺兰山和草原吧。这个,实在太神奇了。

——————

“只可惜,前几日里的一场大雨,将峡谷里的道路冲垮了。要想再横穿贺兰山进入草原。怕是不可能了。”许震满是遗憾说道。

巴彦浩特已破,胡人一旦退回草原,这条神奇通道也失去了原有的战略意义,林晚荣倒不觉得如何可惜。只是许震如何找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却是让他惊奇。

“我们进入草原之后,先到了巴彦浩特,又到了达兰扎,几次差点便与胡人铁骑相遇。每到关键时刻,便会有人与我们指寻方向!”许震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团。递给林晚荣。

那纸团是一副简单的图,没写一个字,只细细勾勒了几个部落的位置。加重加粗的线路,便是林晚荣行军经历的路线。新近的一个部落,正是离着他们四百多里的赤塔。

线路清晰,笔迹娟秀,似是女子手笔。但从这简单的线条来看。却察不出是何人所写。

“我们便顺着这图一路寻来,在前方被几路斥候兄弟发觉,这才找到将军。”许震总算将一路的行程说清楚了。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接过胡不归递过的水囊,饥渴的咕嘟咕嘟大吸了几口。

雨点滴滴打在纸团上,发出沙沙轻响,林晚荣盯住那纸团,心里满是疑惑。能画出这样一副清晰的线路图,那应该是对这五千人马的行踪极为了解之人,最大的嫌疑非安姐姐莫属。可是,狐狸姐姐今晨才离去。并没提起过这事,她应该不知情。而且,从时间上来推断,安姐姐这几天一直跟在我身边,她没有时间为许震指引道路。

如此助我、又能隐身我身边不为我所察的女子,合计也就那么几个。仙儿、青旋、安姐姐、宁雨昔,都有这个本事。可是前两个远在京城,后面一个才刚刚离去,那剩下——

“是宁仙子!!”林晚荣大叫一声,惊得跳了起来,急忙放眼四顾。

风雨苍茫中,天幽暗,将士们厉马前进,不曾有一丝的懈怠,哪里能看到宁仙子的身影。心思顿开之下,细细揣摩那纸上线路,竟是越看越像宁雨昔淡淡的眉线。以宁仙子的性格,若她真的暗中跟随,只会比安碧如更安静、更微不可察。

原来安姐姐和宁仙子,竟然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林晚荣说不出的悲伤和欢喜,双目忍不住的湿润,有这一正一邪两位绝代妖娆千里相伴,若论天下最幸福之人,舍我其谁?!

他心动神摇之下,放眼四周飘摇的风雨,浙浙沥沥,婀婀娜娜,瞬间都化成了宁雨昔那动人的身影。

见他神色发愣,似喜似悲,高酋急忙拍拍他肩膀:“林兄弟,你怎么了?!”

林晚荣如梦初醒,摇头大笑道:“没事,我是太高兴了,有了贺兰山和徐小姐消息,还见到了许震,我能不开心吗?!高大哥,胡大哥,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我的,我深信不疑!!”

得知了贺兰山的消息,固然令人振奋,但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高酋和老胡面面相觑,总觉得林将军似还隐瞒了什么别的好消息。

“将军,还有一事。”胡不归声音顿了顿,眉头锁了起来:“前方的斥候已经返回。果然不出你所料,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联军到了达兰扎后,未有发现我们的行踪,迅疾启程折返。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之前被我们用计调往五原的那两万突厥骑兵。”

林晚荣淡淡哦了声,笑道:“他们会师了?这样说来,这折返回来的胡人,岂不是足有三万人马?!”

胡不归嗯了声,忧虑道:“几路加起来,足有三万人不止!而且行军速度极快,兼之天气晴朗,他们飞奔之下,眼下距离哈尔合林只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了。”

林晚荣嘿了一声,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三万人就三万人吧,我们不需要和他们硬拼,三万也与三千无异。那就让我们与胡人赛赛脚力吧。小许,你和这十数号兄弟来的正好,咱们这次可要干票大的。传令下去,目标哈尔合林,全速前进。”

许震到来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军。贺兰山永不陷落的誓言。像风一样在每个人耳边回荡,让这些深入草原、孤军奋战的勇士们,瞬间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是一种久违了的、血脉相连感觉。

暴雨下个不停。却浇不灭大华虎狼之师火一般的热情,他们爆发了所有的潜力,尽情飞奔着,欢笑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这滂沱大雨仿佛成了对他们最好的洗礼。

突厥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一刻不停的往回飞奔,双方的比赛变成了脚程与耐力的比拼。

当胡人距此还有两百里的消息传来时,五千大华骑兵已经悄无声息、杀气腾腾的出现在了哈尔合林外围。

青色苍穹下,巨大突厥部落像是一把连天的大伞,无数的帐篷在风雨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等待它们的,将是大华将士火热的马蹄。

“将军,动手吧。”方才与林晚荣会合的许震。年轻的脸上洋溢着腾腾杀气。对于他来说,火烧巴彦浩特、奇袭达兰扎都只是林将军制造的传说,真正在草原上、在突厥人的老窝里与胡人交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贺兰山的血战历历在目,他眼中s出熊熊的火焰。脸上素筋暴起着向林晚荣请战。

林晚荣微微点头。大眼一瞪。目光扫过身前那排整整齐齐、巍峨五千壮士:“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吼——吼——”将士们咆哮声。穿透那渐渐消逝风雨。直冲天际。

林晚荣双手一挥。那整齐怒吼便停止了。

“哈尔合林这个小小部落,不是我们最终目标。但是。却是我们必须通过道路。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战刀快、准、狠。用你们无敌马蹄。踩踏过突厥人帐篷。我们不会停留。但是。伤痛却会永远留在胡人心中!”

他清越声音飘出去老远,在将士们耳边激荡。

“点火把!”胡不归大喊穿透云霄。“砰”一声。无数火折子同时响起,熊熊燃烧火炬。瞬间照亮了半边天际。将士们兴奋脸颊被染得通红。

这突然燃起亮光。像是闪耀过天空雷电一样。迅速惊醒了沉睡在帐篷中突厥人。他们睡眼惺忪冲出毡房。便看见了毕生难以忘怀一幕。

火把照亮了天空。无数张冰冷而残酷脸庞近在咫尺,他们脸上不带一丝情感。唯一。是他们眼中熊熊燃烧火焰。

“大华人来了!”也不知是哪里率先响起一声凄喊,顿时惊醒了突厥人。他们发疯一般掉头回跑。向马厩冲去。

“为了贺兰山死去弟兄。杀啊!”许震一声火吼划破天空。无数匹奔腾骏马像是瞬间移动乌云。向着哈尔合林冲去。仓皇起身迎敌突厥人。赤l着精壮上身。弓箭都未来得及佩带,便挥舞着大刀向这如乌云一般大华精锐重来。

许震手起刀落,便有一颗血淋淋人头旋转着飞上半空。正砸在旁边一个胡人脸上。他这无敌气势。就连见惯了残杀的突厥人也为之一凛。还未反应过来。大华人冰冷刀枪已经刺进了他们身体。

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战斗。双方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马蹄踏过雪白帐篷,无数朵鲜艳血花在白色纱布上绽放。将士们深知时间有限,将那快准狠三字诀用到了极致。连天胡营弥漫在一片火光之中。

“禀将军。胡人速度突然加快,他们最先头部队,眼下离我们还有一百七十里路程!”哈尔合林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前方斥候报告回响在耳边。林晚荣点点头。对身边胡不归打了个手势。

老胡跃马而出,战刀挥舞:“全军听令。目标额济纳。出发!”

玉伽评论相当准确。此时大华骑兵,就是一支飘荡在草原上流寇。劫掠完一个部落。便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风一般速度。

额济纳部落紧邻伊吾,是通往死亡之海罗布泊必经道路。离哈尔合林路程不足百里。被激怒了突厥人。奔行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他们在两百里开外。自动分成两拨,一拨前往哈尔合林。而另一拨则拼死赶往还未受袭额济纳。

当五千将士站在额济纳部落面前。胡不归也把突厥人最新消息报了过来:“将军。胡人离着我们。只有六十里了。”

百里外哈尔合林风雨大作。这额济纳却是干净清爽。朗月当空。甚至能感觉微微温热。隐隐听见远处大漠黄沙咆哮声。

放眼望去。与额济纳相连伊吾,一半是素青草原。另一边却是无边无际似雪银沙。绿白两种颜色。在皎洁月色中。泛着清冷光辉。额济纳、伊吾。连通着死亡之海罗布泊。千年以来。传说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死亡之海。即便是凶狠残暴突厥人。也不敢进入这名闻遐迩死亡之海。而额济纳。便是最靠近沙漠部落。也是草原与罗布泊一道分界线。

额济纳部落帐篷里。挤满了惶恐突厥人。面对从天而降大华人。许多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确认了无数遍。他们才终于相信。大华人真杀来了。一边是死亡之海。一边是大华铁骑。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死结。他们眼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整日与沙漠为邻,突厥人对沙漠厉害深有所知。相比死亡之海威胁。他们宁愿去面对充满仇恨大华人。

“好一个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勾!”眺望无边无际沙漠。林晚荣轻轻吟了一句。对眼前额济纳似乎视而不见。

胡不归有些焦急。小心翼翼开口道:“将军。胡人离我们仅剩六十里了!”

六十里。就算胡人飞起来了。没有半个时辰也绝对赶不到。而半个时辰。应该可以干很多事了!林晚荣微笑着竖起几根指头:“胡大哥,给你三盏茶功夫。够不够?!”

几盏茶功夫。时间是短了点。不过面对这完全一边倒战场。胡不归找不到拒绝理由。他哈大笑一声。纵马向前冲去。身后将士紧随其身后。旋风般冲入额济纳部落里。

与哈尔合林一样。额济纳部落壮丁早已被抽调。剩余寥寥百名壮汉。还不够大华骑兵塞牙缝。一路血光之中。竟真如林晚荣所说。不过几盏茶功夫。突厥狼旗便缓缓坠落在了脚下。

额济纳与哈尔合林。身为突厥有数两个大部落。给养极为丰富。不消林晚荣吩咐。将士们便补充水粮、更换战马,为进入沙漠作最后准备。

胡不归身上绑满了干粮水囊。雄赳赳走过来。笑道:“林将军,我们都准备好了,大军什么时候开进沙漠?!”

老胡倒是个急性子,这是进沙漠,又不是去拜堂,那么着急做什么?林晚荣笑道:“别急,胡人还没有享用最后的晚餐呢。”

“什么最后的晚餐?!”胡不归不解的看着他。

林晚荣神秘一笑,摇摇头道:“胡大哥,我让你把额济纳剩余的桐油全部集中起来,进行的如何了?!”

“除了取一些我们备用外,剩余的全部集中起来了。”胡不归点点头,又奇怪的望他一眼:“林将军,你不让我们烧帐篷,又取了这么多桐油,难道是要烤火?!”

“确实是要烤火,不过是给胡人烤火。”林晚荣嘻嘻一笑:“胡大哥,你去找上几百个兄弟,将这些桐油泼到胡人的帐篷上。记住,每一个帐篷多少都要洒上一些,帐篷之间铺上干草,再洒桐油。咱们给胡人玩个火烧连营!”

原来是这么回事,胡不归恍然大悟的哦了声,临进沙漠了,都还不忘给胡人玩记狠的,林兄弟果然是神人啊。

清冷的月光洒落草原大漠,远远的天际,忽然掀起冲天的烟雾,轰隆轰隆,春雷般沉闷的马蹄声传入耳膜,大顿时震颤起来。尚隔着数十里,就有这般规模和气势,胡人铁蹄果然名不虚传。

胡不归凝神听了会,正色道:“这胡人够看的起我们啊,看这气势响动,只怕足有两万余骑兵不止。”

林晚荣微微一笑。叹道:“不是他们看得起我们,而是在哈尔合林失陷之后,他们已经判断出了我们下一站必是相邻的额济纳,所以才调集重兵往这边追来。突厥人里面,果然也有高人那。”

他猛一挥手,五千将士翻身上马,整理了身上的行囊干粮,便整齐往那草原与沙漠的交界线踏去。

方才靠近沙漠,便有嗖嗖的风声带着凄厉的怪啸在耳边闪烁,所有人不自觉的缩回了脖子,将脸埋在了衣服里。

几股冷冷的风沙吹落过来,打了林晚荣一嘴一脸,他急忙呸呸两口,怒道:“沙漠这个老娘们还没漱口,竟然也敢和我亲热!太没天理了!!”众人哗然大笑,临近死亡之海那压抑的气氛顿时缓解了许多。

在沙漠边缘站定,林晚荣朝老高摆摆手:“许震,高大哥,你二人带领弟兄们立即进沙漠——”

许震二人同时一惊:“那你呢?!”

林晚荣笑道:“我与胡大哥殿后,与这些胡人,玩一个火烧连营的游戏。”

火烧连营?他们二人虽不知道林晚荣在说什么,但这么长时间的生死与共,早已建立起了无间的信任。

许震坚定的嗯了一声,抱拳道:“末将遵命!”他拨转马头,微一挥手,五千将士便鱼贯而入,踏进那茫茫的风沙之中。

生死之间的信任最让人感动,见五千将士如此的信赖自己,林晚荣奋力一捏拳头,低吼两声,给自己打劲。

“将军,胡人来了!!!”胡不归挥手一指,满天飞扬的尘土中,数十杆狼旗高高飘扬,黑压压的胡人铁骑似是旋风般,掀起无边的尘沙,穿过额济纳部落的帐篷,直往沙漠边缘冲来。

果真如胡不归所说,眼前的胡人足有两万不止,他们的先头部队穿过了额济纳部落的帐篷,后续骑兵却还在帐篷外等待前进,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

那领头的胡人,冲到离沙漠边缘还有几百丈的距离,忽然用力一挥手,他身后的胡人便齐刷刷的停下了。整个战场除了战马的喷嚏,竟是鸦雀无声,寂静之极。

远远的,草原与沙漠的交界处,静静的立着两匹战马。两个大华人端坐马背上,一人持刀,一人持弓,皆是黑脸黄肤,萧杀肃穆。

“嘶——”大华人的战马忽一声仰天长鸣,翘首起跳,那人抓紧马缰,身随骏马起伏。月色低落,仿佛正抵在他背后,大漠风沙漫天,掀起他的长袍发髻,滚滚尘沙打在他的背上脸上,苍凉萧索,却又有一股难言的杀气。

“大华林三在此,谁敢与我一战?!”那黑脸黑膛的大华人放声怒吼,声音穿透草原沙漠,冷眼冷脸中,便如映在晶莹月色中的黑色杀神,叫人望而生畏。

他的声音直直传出去老远,后续的胡人还在拼命往额济纳的帐篷中涌去,前线对峙的双方却是寂静一片。

领头的胡人缓缓揭去头上头盔,露出深凹的眼眶,颧起的脸骨,湛蓝的眼神微微闪烁。他远远的朝着林晚荣一抱拳,用略带生硬的大华语喊道:“林大人,久违了!禄东赞在此,恭迎大人驾临草原!”

果然是突厥国师禄东赞!他竟然从五原赶回了草原,难怪能有那般智谋!

林晚荣哈哈大笑,抱拳道:“林某何德何能,竟劳国师大人亲自相迎。惭愧,惭愧!时隔数月不见,禄兄精神更胜往昔,实在可喜可贺!”

禄东赞打马上前,眼望林晚荣,竖起大拇指,诚挚道:“林大人,您一马深入草原,割断我突厥生命给养,挽救贺兰山于危难。从敌人的角度来讲,我该恨您。但从谋略与胆色来讲,你是大华最聪明的人,更是我禄东赞最为佩服的人!

第五六五章 “一切皆有可能”

禄东赞这人,确实够聪明,如果不是两国交战的话,做个朋友倒也挺合适。林晚荣豪迈一笑,大声道:“禄兄谬赞了。老实说,在突厥人里面,我最欣赏的就是禄兄你了。如果不是打仗,我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那也是一件极快活的事情。”

“林大人,您这一句话,叫禄东赞万分的骄傲!”突厥国师脸上现出几分骄傲和欣喜:“你要喝酒聊天,禄东赞一定奉陪,而且,还会有令您意外的惊喜!但是,眼下,大人还是先从死亡沙漠的边缘退回来吧,那里,是我最勇猛的突厥勇士也不敢涉足的禁区!禄东赞绝不愿意看着自己最佩服的人,葬身死亡之海。”

林晚荣嘻嘻一笑:“禄兄的意思是,我从死亡之海退回,然后等着你来捉我?这算盘倒也不错啊!”

禄东赞急忙摇头:“我怎会捉你,大人想岔了。你是大华最聪明的人,在我们突厥,也找不出几个比你强的。我们突厥人,最佩服的就是强者与勇士。您已经用您的机灵勇敢、聪明才智证明了您是真正的勇士。只要你愿意从死亡之海的边缘走回来,禄东赞向你保证,我突厥一定以国士之礼相待。你想要任何的官职,毗迦可汗都会封赏于你!”

任何官职都可以封赏?突厥人果然够看得起我的。林晚荣哈哈笑道:“禄兄,我真的当什么官都可以?!”

见他似有意动,禄东赞欣喜的急忙点头:“任何职位,随大人挑选!”

“这么说来,我要当你们突厥可汗。那也是没问题的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对面的突厥人面色大变,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嘈杂骂声响个不停。

禄东赞面色尴尬的挥挥手,制止了属下的议论:“大人说笑了。是自可汗而下的职位,任大人挑选。”

林晚荣放声大笑,摆摆手道:“这个就没意思了。禄老兄,你也知道我在大华的情况,我两个老婆是公主,老丈人是当朝天子。只要我愿意,本大人可以在大华朝中横着走。哪还用得着到你们突厥来受制于人?你要有诚意点。就请我来做个可汗,本大人还可以考虑考虑。嘿嘿。”

果然是一个狂妄的大华人,简直是欺人太甚!禄东赞背后的胡人哇哇大叫着。愤怒的难以压制。突厥国师咬了咬牙,大声道:“林大人,您所说的这个,禄东赞做不了主。我唯一能保证的是,只要你有能力,奇迹也许就会发生!”

“那就是说,我现在还当不了可汗了?!”林晚荣摇头叹息:“遗憾。真遗憾!禄兄。看来咱们也只有战场上见了!!”大华人奋力扬起手中钢刀,坚韧之色一览无余。

禄东赞看他一眼。微微摇头:“大人,何必呢?!你背后是有去无回的死亡之海,前面是无敌突厥铁骑。你已经无处可去了!还望大人谨慎三思!”

“不用三思了!”林晚荣哈哈一笑,催动战马缓缓上前几步:“林某人虽然性格不太光明,但也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我大华儿男,宁愿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禄兄,你们突厥人不是喜好决斗吗?那好,我就以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名义,请求与禄兄决看一手小说希望你加入'灯'~火&书。城斗,你可敢应战?!”

决斗?望望林晚荣身前孤单单二人,再看看身后的数万雄师,禄东赞放声大笑道:“林大人,您除了智谋超群外,脸皮之厚,也堪称一绝!在已身陷死境的情况下,这决斗还有必要吗?禄东赞可不是那样的傻子!”

“没说的,禄兄,你是真正的聪明人!”林晚荣叹息着摇头:“不过,你说我身陷死境,我倒不那么赞成。最起码,我还有一着很厉害的棋没有使出呢。”

“什么棋?!”禄东赞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林晚荣踏马上前两步,微笑道:“没什么,一把小小金刀而已!——哦,禄兄,那金刀你应该收到了吧?!”

禄东赞眼中精光一闪,手中抖现出一把精巧弯刀,美丽小巧,金光闪闪,正是月牙儿视若性命的金刀。“林大人,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金刀主人,现在在哪里?!”

禄东赞眼神闪烁,神色严肃,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道:“她现在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她过的应该比我好,最起码不会面对如此众多的明枪暗箭!”

“那就好!”突厥国师点头应了声,肃穆道:“林大人,禄东赞可以与你谈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晚荣眼睛眨了眨。

“只要你愿意释放这金刀主人,”禄东赞严肃道:“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发誓,我们可以让你安然踏出草原!”

安然踏出草原?林晚荣心动了动,禄东赞出手就是大手笔,这玉伽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如何?!”见他低头沉思,禄东赞疾声问道。

林晚荣抬头看他一眼,笑道:“有那么点意思。不过,禄兄你也知道,我是做生意出身的,赔本的买卖坚决不做。这位玉伽小姐,应该不止卖这么个价钱吧!”

好一个做买卖的,竟然将玉伽小姐论斤卖了。见林晚荣贼眉鼠眼的偷笑,禄东赞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的怒了:“那你还想怎样?”

“这还用问,加码啊!”林晚荣不紧不慢道:“例如,你们突厥承认战败,签订文书,解散军队,割赔款,年纳岁供,开放两国自由贸易、教授华语,允许两自由迁徙、通商、通婚、通邮……。”

他一口气罗列出了林林总总几十条,禄东赞气得脸色煞白,一挥手道:“林大人,你太狂妄了!既是如此。那禄东赞就得罪了,捉住了你,不愁找不到金刀主人!儿郎们,活捉林三者,赏牛羊千头,汗血宝马三匹,赐封第一勇士!”

牛羊千头、宝马三匹?原来老子都是卖的畜生价!!林晚荣气得吐血,禄东赞这厮,太不给面子了。他不了解突厥人的封赏,自以为卖出了畜生价。却哪里知道。这千头牛羊、三匹汗血宝马,价值几可倾城。几乎就是突厥人最高的物质奖赏了!

重赏之下,尘土飞扬。成千上万突厥铁骑,气势汹汹,疾踏而来,手中马刀闪着银亮的光辉,动山摇。

林晚荣和胡不归站在草原与沙漠交界处,冷冷望着眼前如水银泻般攻来的突厥人,那狰狞的面孔、狂野的眼神清晰可见。巨大的蹄声与面共振。几将耳膜震破。

两万多突厥人已被额济纳的毡房隔成了三截,拥挤不堪。林晚荣哈哈大笑着挥手:“火烧连营!!胡大哥。看你的了!”

“得令!”胡不归怒吼一声,点燃箭头的烈焰,他身形略弯。手中的巨弓仰天上翘,熊熊燃烧火箭便搭在了弦上。

望着胡不归手中巨大的弯弓火箭,禄东赞眼睛眨了眨,回头望见额济纳那连天毡房,和充斥其间、连绵不绝踏入的突厥铁骑,他猛脸色一变,用突厥语大喝道:“快离开毡房,他们要用火攻!”

“晚了!”林晚荣放声大笑:“禄兄,我就放个烟花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胡不归嘿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拉开巨弓,那熊熊燃烧的火箭便如一颗长了眼睛的流星般疾s而出,正落在额济纳正中一处毡房上。

“轰”,火光冲天而起,泼洒了桐油的毡房瞬间便被大火吞噬,帐篷之间的干草迅速燃烧,将这火势一片一片的传导开去。正往部落中挤进的突厥大马受惊之下,长声哀鸣,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