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部分(1/1)

“唉,既然师傅姐姐这样误会我。为了证明我清白。我还是摸了好了,不摸白不摸——”林晚荣叹了口气。伸手就往玉伽光滑的脸蛋探去。

还未靠近月牙儿身前。便已被一只柔软小手拿住了,安碧如嬉笑望着他:“谁叫你不听我话。现在想摸也晚了。”

林晚荣眉开眼笑。顺手捧住她的掌心轻轻摩擦:“姐姐不要吃醋。我不摸她。只摸你就是了。”

“胡说八道。谁吃醋了?!”安碧如玉颊飞霞,嗔他一眼,握住了他手柔柔媚笑:“也不准摸我。我有很厉害银针!!!”

他二人郎情妾意,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过的好不快活。玉伽一言一语都听在耳里。气得脸色发白,愤愤骂了声道:“j夫y妇!!!”

j夫与y妇天生就是一对。林晚荣不以为忤反以为喜,哈哈笑道:“谢谢夸奖。师傅姐姐,这小妹妹要怎么办?!”

安碧如叹了口气。摇头道:“还能怎么办?既然你怜香惜玉、舍不得动她,那就只好我来了。小妹妹,现在我要脱你衣裳,你不会反对吧。嘻嘻——”

笑声未落,她玉手疾如闪电般伸出,看准,牙儿小腹上衣衫,轻轻一拉。“哗啦”布响,伴随着玉伽尖叫,突厥少女衣裙便从中间断为两截,几缕碎步缓缓飘落在草上,露出玉伽秀美的小腹和肚脐。这突厥少女身段美妙,丽质天成,细细的柳腰盈盈不足一握,光洁肌肤,如洗了牛奶般晶莹水透、明媚动人,在幽幽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辉。

玉伽啊的尖叫着,双手环在胸前,努力遮住暴露在外娇嫩肌肤,她脸上沾满了泪珠,惊恐而又愤火道:“狐狸一样的女人,你要干什么?!窝老攻,你,你不准看我!!!”

安姐姐嘻嘻一笑,抱住林晚荣胳膊,娇滴滴道:“我就偏要他看——小弟弟,你睁大眼睛,一定要看清楚哦。”

林晚荣急忙点头,狠狠吞了口口水:“看,一定狠狠看。师傅姐姐,还要再脱吗?我很愿意帮忙。”

见小弟弟眼放绿光,盯住玉伽洁白小腹不放,安姐姐带些恼意的戳戳他额头,哼道:“看哪呢,你?!——往上点——呸,不是让你看她胸——再往下一点!!!”

安狐狸指挥来指挥去。林晚荣顺着她目光。倒把玉伽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真叫安姐姐哭笑不得。

“窝老攻。不许看。你不许看。”玉伽双手抱在胸前,失声痛哭。

安碧如不满哼了声。拿银针在他p股上轻扎了一下。“哎呀。”林晚荣龇牙咧嘴。像是坐了炮仗似跳了起来。

“看到些什么?!”安姐姐随意轻抚耳边秀发。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林晚荣抓住她手,微微叹道:“我就只看到了姐姐你。”

“又想来哄我?!”安碧如狠狠捏了捏他手臂。脸颊如涂粉脂。

她目光转向玉伽。神色倏变冷。微一用力。便分开了玉伽挡在身前胳膊。自玉伽光洁小腹、顺着肚脐而上。在她左胸以下。那晶莹如玉肌肤上。竟是纹着一匹张牙舞爪小巧金狼。那金狼约莫手掌大小。神态飘逸。气势人。正昂起头颅仰望高高天空。双眸里s出清冷光辉。似是冷酷。又似是温柔。有一种说不出高贵味道。

“原来是一匹母狼!!!”林晚荣盯住这金色小狼。注视良久。方才叹息了一声。

狼是突厥象征。胡人军旗上便绣着各种各样狼。但这金狼文身却还是头一次见。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美丽突厥女子身上。出现这金狼文身。意义更是非凡。这也必是玉伽身份象征。名贵金刀、金狼文身。月牙儿到底是什么人?!

林晚荣盯住玉伽那光洁肌肤。眼中厉芒疾闪。此时玉伽却已停止了哭泣。紧紧咬着银牙。冷冷盯住他。一声不吭。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一个轻柔声音在耳边响起。抬眼看时。安碧如正对着他妩媚微笑:“这玉伽身份。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只要牢牢抓住她就行了。记住。用上你所有手段!”

安姐姐眼里深意。傻子都能看出来。林晚荣惊骇之下正要摇头。安碧如小手已经压上他嘴唇:“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能安然返回。就算是伤天害理又如何?!我便陪你与天斗。天不斗我,我斗天!”

“姐姐——”林晚荣眼眶通红。紧紧抱住她身子。再也不肯放下。

安碧如偏过头去擦拭眼角。咯咯笑道:“小弟弟。我困了。想睡觉了。”

“好,好。”林晚荣忙不迭点头:“姐姐。你今夜就在我帐篷里好生安歇。我在外面守着。也换我给你站岗放哨一回。”

安碧如微微摇头。嘻嘻道:“那可不行。我一个人怕黑。再说了。把你累坏了。有人会心疼。”

“仙儿他们不会知道。”林晚荣笑了两声道:“不过既然姐姐你怕黑。那我就守在你身边好了。我这个人。最不怕就是黑了!”

看着他黝黑脸庞。安碧如掩唇娇笑,快活无比。笑了几声。她忽伸出手指朝上玉伽指了指:“那她呢。不会也睡在我们帐篷里吧?!”

“她?!”林晚荣愣了愣:“刚面草那么大。难道还不够安置这么个小姑娘?!要她在这里碍我们好事做什么?!”

“窝老攻。你,你——”玉伽气得俏脸通红,眼神喷火望着他。盈盈泪珠落个不停。

和安姐姐比起来。这玉伽位置差太远了。林晚荣取过一件旧袍子披在她身上。随便找了个方将她安置了。转身进入帐篷时候,却见安碧如已退去男装。恢复了女儿身,正对着那幽暗发呆。

“姐姐,你怎么了?!”林晚荣快步走过去。拉住她手道。

“在等你回来啊。”安碧如嫣然一笑:“我今日说过事情你可都记住了?!”

林晚荣笃笃点头:“当然记下了。等这里打完仗,我就去苗寨。打败那九十九个c队!敢翘我林三哥墙角。我看他们是活不耐烦了!”

“什么c队、翘墙角!”安姐姐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青息下来,她擦了泪珠,慵懒伸了个腰。望着他妩媚道:“小弟弟。我要睡觉了,你呢?!”

她这一伸腰。身段美妙玲珑。波涛汹涌,看的人眼花缭乱。林晚荣喃喃道:“姐姐你睡吧。我守着你就行了,真。我从来没有这么纯洁过!”

“我也是。嘻嘻!”安碧如躺在他行军床上。望着他眨眨眼,笑得无比娇媚。

时辰已是不早,安姐姐仿佛真累了般,丰满酥胸时起时伏。长长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打量安狐狸,清香发髻,淡淡柳眉。晶莹如玉面颊。鲜红樱唇,白天鹅般美丽动人颈脖,虽是寐息中,却总有股浅浅的媚人微笑荡漾在脸上。

林晚荣看痴痴,不自觉便贴近了她面颊,那安狐狸却似是有感应般,猛睁开眼来:“刚弟弟,你想占我便宜?!”

“没有,没有。”林晚荣急忙摇头。

安碧如嘻嘻一笑:“既然你没有占我便宜。那我就要占你便宜了——我怕黑,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轰,林晚荣脑中一热,刷就窜上床去。二人挤在狭小床上,紧紧抱在了一起。安姐姐身子轻仿佛没有重量,带着淡淡清香和颤抖,用尽全力依偎在他怀里。

抱紧安狐狸那火热、颤抖身躯,林晚荣激动就仿佛第一次入d房,下面要做什么却是全然不知了。安碧如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轻笑道:“不许再做坏事,要纯洁,你自己说!我睡觉了!”

她笑着笑着,缓缓闭上眼睛,竟是真安详睡了过去。

林晚荣从怀里取出一截丝线,偷偷的绑在她衣裙角上,另一头则紧紧扎在自己腰带上,又试了试牢固程度,他才满意点了点头。

看你还如何跑?望着沉睡安姐姐那长长、美丽睫毛,他喜滋滋睡了过去

第五六一章 真的走了

这一夜抱着安姐姐,睡得踏踏实实、安安稳稳,连做梦都在偷笑,仿佛拣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更尽春短,翌日醒来已是拂晓时分,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披在身上的祟毛裘飘落在,微微寒意侵袭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林晚荣的衣裳已经脱掉了,望着自己赤l的胸膛和胳膊,他迷迷糊糊笑道:“师傅姐姐,睡的好好的,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他打了个呵欠,伸手就往身旁搂去,刚一出手便觉不对,眼睛刷的睁开了。

身侧空空荡荡,唯有几丝淡淡的芬芳飘扬帐中,却哪里还有安碧如的影子。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他吓得一激灵,衣服也顾不上穿,一骨碌跳下床来,扯开帐篷帘子放声大喊起来:“师傅姐姐,你在哪里?!我好怕啊,你快回来!”

天边才露出几抹鱼腥白,拂晓的军营里寂静一片。他的呼喊声传遍四方,引来将士们的一阵好奇观望,大家打量着他,面色古怪,似是想笑又不敢笑。

还当是自己l露的胸躯震惊了诸人,林晚荣也懒得计较,不断的呼喊着安狐狸的名字。只是那师傅姐姐的身影,却如昨夜里的星辰,与这拂晓一起退的不见踪影了。

“星空虽美,却永远只能在夜晚闪烁——”

“放心吧,就算你拿刀撵我,今日我也不会走的,谁让你欠我那么多——”

安碧如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又在心头浮起,原来这狐狸姐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是有深意,林晚荣暗自摇头、不胜唏嘘。相思催人老。这样来去如风的安姐姐,还不要了我老命?!

悻悻退回帐中。几缕暗香传入鼻孔,正是安碧如身上的芬芳味道。回想起昨夜二人相依相偎,那玲珑凸凹的身姿、摄心动魄的笑声、妩媚动人面容,竟在今晨尽数消逝远去。恍如梦境一场。

赤l的上身传来阵阵凉意,昨夜绑在二人身上、用来防止安姐姐不告而别丝线不见了。就连他的衣衫也不知哪里去了。

和安姐姐斗法,从来就没有讨了好去!林晚荣苦笑摇了摇头,目光瞥过,只见那床头处不知什么时候放上了一套崭新的长衫。折叠的整整齐齐,释放出淡淡幽香。这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制成,入手柔软,轻若无物,穿在身上却是暖暖的、香香的,舒适至极。

衣衫下面压着一方洁白的信笺。几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小弟弟,你敢绑我衣角,我就脱你衣衫。大家扯平。嘻嘻。衣裳我带走了。以免以后不小心被别的女人脱了,坏了你c守。”

原来真是安姐姐给我脱了衣衫,也不知她有没有顺便占些便宜,林晚荣看的惊喜交加。心里又甜又酸,急忙抹了抹眼角。继续往下瞅。

“昨夜我睡得很好,这些年来,我头一次安静的入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躲在一个毛毛熊一样宽广怀抱,床很小,但是很暖和,我喜欢毛毛熊怀抱。”

安碧如笔画轻巧,便在这里勾勒出个妩媚笑脸,惟妙惟肖。望着这传神的俏颜,林晚荣想笑。鼻子却是酸酸的,我竟然成了这狡猾如狐的安姐姐毛毛熊?我有那么可爱么?!

“唯一不足的是,毛毛熊小弟弟,你睡觉样子真的好笨,一个大美女在你身边,你竟然睡得跟猪一样,脱你衣裳都不知道,我十分的气恼。所以,脱你衣裳时候,我顺便占了些便宜,不要埋怨,大不了下次让你占回来好了,咯咯。”

“我要回苗寨去了,这次背着我那九十九个相好的下山,山寨不知乱成了什么样呢。你身边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只管安心前去,无人可伤你汗毛。要记住我的话,警惕那胡人女子。九乡十八坞三十六连环,我在苗寨等着你!你可不许晚来,要不然我那九十九个相好,我就每天宠幸一个,我可是个和你一样老实的人哦,从不说谎的,咯咯——再占你一下便宜——师傅姐姐手书!”

说到“再占你一下便宜”,那洁白的信笺上却是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淡淡的醇香似花露般沁入鼻孔,叫人留恋往返。想着安姐姐鲜红小口轻吻这信笺时候的妩媚模样,林晚荣心里热的跟火一样,恨不得以身化作这信纸,享受狐媚的安姐姐那甜蜜的香吻。

安碧如这封留言亦庄亦谐,虽是处处玩耍嬉闹,却有一股掩不住的情意,似景山上坠下的汩汩流水,扑面而来,清澈如水晶。

没想到安姐姐就这样走了,她来的快,去的更快,就像草原上温馨的春风,眨眼即逝,却带给人最深的感动和永远铭刻的记忆。

望着纸上那鲜红的唇印,林晚荣叹了口气,喃喃道:“师傅姐姐,你每次占了我的便宜就走,世上哪有这么轻巧的事——我也占你一回便宜,叫你还不能反抗,嘿嘿!”

他对着信笺上那鲜红的小口吧嗒了一下,甜美芬芳,余香留唇。

“噗嗤,”那帐外却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妩媚的声音飘了进来:“原来是这么个‘不能反抗’,没见过你这般耍赖的。昨夜干什么去了,怎那般老实?!”

这声音熟的不能再熟,林晚荣如针扎了p股般跳起来:“师傅姐姐,你没走?!”

他冲出营来,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像是清风般迅捷向外飘去,看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不是安碧如还是谁来?

安碧如身形极快,与昨夜几不可同日而语,似乎根本就不愿让他追上。眼见二人距离越拉越远,林晚荣焦急之下,索性停住脚步。放开喉咙朝天大喊道:“师傅姐姐,我想你。我想你——”

安碧如身形微微一颤,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迟疑良久,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妩媚的脸上展露着甜美笑容。清澈的双眸里星星点点,满是晶莹的泪珠。

“小弟弟。”她咯咯笑着用力挥手。泪如雨下:“狠好苗寨路。我在那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哦!现在我要走了,你不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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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姐姐——”林晚荣大叫一声。便要向前撵去。安碧如深深望他一眼。轻轻笑着,转身而去,瞬间便在百丈之外。

“安姐姐,我一定会去找你。你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林晚荣愤怒咆哮声传出去老远。疾行中的安碧如回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泪眼朦胧中。那狐媚的身影化作一溜白烟。渐渐,渐渐的。远去了。

这次是真走了!!林晚荣看着安碧如身影直直发呆。心里有些苦闷,却又有一丝欣慰。安姐姐终是没有选择不告而别。她在帐外踌躅羁绊、欲走还留,正显示了她内心矛盾与留恋。

若说前次诚王府离别满是遗憾与心痛的话。这一次却是截然相反。它给人一种深深的期待与希望,便是哭泣,也是带着笑脸的。幻想与安姐姐重逢时候喜悦和欢笑。林晚荣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样有情有意的女子。若是不去珍惜爱护。人生在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兄弟。林兄弟——”几声低唤惊醒了林晚荣,他转过头去,只见高酋眼珠滴溜溜转。正鬼鬼祟祟打量着他。老高身边站着胡不归,他望着林晚荣的脸,满头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咦。高大哥。胡大哥,你们都回来了?!”林晚荣急忙抹了眼角泪珠,笑着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高酋笑嘻嘻盯着他脸颊。神秘兮兮道:“可惜回来的晚了,错过了精彩好戏啊。”

高酋和胡不归在山东攻打白莲教时。都是见过安碧如。虽是距离隔得较远,但似安碧如这样的神仙人物。但凡见了一面就不会忘怀。林晚荣摆摆手道:“伤离别而已。哪有什么精彩好戏。两位大哥取笑了。”

高酋挤眉弄眼,荡笑道:“林兄弟过谦了,离别虽是伤心,不过也香艳的很那。似兄弟你这样艳福,别人八辈子也享不来的。”

见老高说神秘兮兮。胡不归也偏过头去偷笑,林晚荣不解道:“什么香艳。高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是胡不归老实些。命人端来盆清水,笑道:“将军。请看!!!”

水波清澈,正倒映出林晚荣模样,头发扎得整整齐齐,脸刮得干干净净,模样甚是英俊潇洒。只是那左右两边的脸颊上,却各有一个小小、鲜红唇印,在水波荡漾中摇摇晃晃,像是一张鲜艳的小嘴,在默默诉说。

林晚荣呆了呆,原来安姐姐是这么占我“便宜”的,也不知是她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怎么我就睡着了呢?他心里懊恼不已,轻轻的抚摸着脸颊,又是高兴,又是悲伤,仿佛安碧如那亦喜亦嗔俏脸,又真真切切浮现在了眼前。

“林兄弟,洗洗吧,”老高贼贼笑道:“不然待会儿叫那月牙儿看到,还不闹翻天了?!”

关那突厥女人p事!!林晚荣哼了声,想起安姐姐临走时的回眸、无声无息的泪水,他咬了咬牙推开那盆清水:“有什么好洗,看着看着不就习惯了?!我反倒觉得这个样子比较帅,谁要我洗脸,我就跟谁急!!”

老高二人面面相觑,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林兄弟还真是个多情种啊。既然他都不要脸了,我们还c心个p啊,反正兄弟们都见过了,该笑已经笑完了!

林晚荣小心翼翼护住脸颊,谨慎道:“高大哥,你与前方斥候探查的怎么样了?!前面可有胡人部落?!”

老高嘿嘿了两声道:“昨天我们走了两三百里路程,这一路上,零零星星小部落倒有两三个,都不足千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不过据前方的兄弟回报,在距离我们六百里外,有一个规模浩大的胡人部落,叫做赤塔,听说是突厥最尊贵的部落之一,规模最盛时足有十几万人,前方攻打贺兰山的胡人,就有许多是从这个部落抽调。现在剩余的,也有两三万人。”

“这个赤塔我知道,”胡不归接着道:“突厥左王巴德鲁就是出身赤塔部族,这个部族壮丁众多,最喜生吃r食,勇猛彪悍,号称是草原上最强壮部落。”

林晚荣摆摆手道:“六百多里的距离,这个空间够我们辗转腾挪了,那个赤塔暂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现在最关心是额济纳和哈尔合林。胡大哥,那个赫里叶把我们事情办的怎样了?!”

说起这事,胡不归大拇指一竖,嘿嘿道:“高兄弟用药果然名不虚传,那赫里叶就倒在哈尔合林部族的外围。才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被胡人们发现了。”

“真的?!”林晚荣大喜道:“那他们有没有看到金刀和遗书?!”

胡不归感慨的摇摇头:“将军,你是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情景,突厥人一见到金刀和遗书,激动的就像死了爹一样。他们连夜整军,带足了给养干粮,两个部族,共有六七千人,一大早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六七千人?!林晚荣惊骇的无语,这样说来,这两个部落的壮丁岂不是尽数而出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急迫,连家圆都顾不上了?

突厥少女——玉伽!!!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深深的吸了口气!

第五百六十二章 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突厥少女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那金刀一现,额济纳和哈尔合林这两个部落竟然全数尽出,玉伽号召力超出了所有人想像。

想起昨夜所见,林晚荣正色道:“胡大哥。你见多识广,你来说说,如果一个突厥人身上雕刻着金狼文身。那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金狼纹身?!”胡不归沉思半晌。皱着眉缓缓摇头:“据我所知。胡人各个部落的头领或者有功之臣。都喜欢在身上雕刻狼刺青。那位置在前胸后背、手腕甚至额头。代表着凶猛彪悍、至高无上。这些年与胡人交战。青狼、灰狼、黑狼样子的我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金狼纹身。”

玉伽胸前的金狼,自然与那些青狼灰狼不可同日而语。那是一种更高身份象征,这与林晚荣猜测的相差无几,但玉伽真正身份,依然是个谜。好在此去突厥王庭,前路漫漫,他有充分时间来挖掘突厥少女秘密。

老高压低了声音道:“管他什么黑狼金狼,咱们一律把它干掉就是。林兄弟,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壮丁已尽数而出。直往我们前夜驻扎方奔去。那部落里面空虚的很,我们是否现在就动手?!”

“不要着急,”林晚荣淡淡挥了挥手:“等到他们真的走远、前方斥候报回了消息。咱们再动手不迟,胡大哥,你吩咐下去。大军轻装简从。继续往草原深入。没有我命令,谁也不准停下来。”

“得令!”胡不归点点头,急急忙忙安排去了。

将昨夜生火造饭、驻扎帐篷各种痕迹一一掩埋,再也看不出破绽了。林晚荣才挥挥手,五千将士打马启程。直往草原深处奔去。

越往里走,就越感觉到草原的宽广与浩瀚。放眼皆是蓝天白云、香花碧草。让人止不住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行走天间,人是那么渺小赢弱,仿佛沧海之一粟。

遥望远处天一色,忽然想起昨夜安姐姐说过的。“这草原就是我们天堂”,语犹在耳,佳人却已芳踪渺渺。他便忍不住双眸湿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安姐姐再同游这草原天堂。

虽在行军途中,斥候却源源不断的轮流派出。额部和哈部动向每隔一个时辰便有飞马来报,胡人探马也在不断扩大搜索范围,寻找着大华人行踪,只可惜,林晚荣却是绕过了哈尔合林。直接进军草原深处,竟是走了一个弯弯曲线。在大方向上与突厥人背道而驰。这是胡人怎么也想不到。

“胡大哥。我们现在距离哈尔合林多少路程?”一口气赶了三个时辰。直过了午后,才堪堪歇下脚来,初春的正午,阳光直s在草原上。暖洋洋。一路奔波之下,众将士早已是大汗淋漓,脸颊涨通红,反倒是林晚荣神态如常。安姐姐给他做的衣裳也不知是个什么料子,清爽透气之极,行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汗珠。

老胡在额头上摸了摸,甩下被染黑了汗珠,喘着粗气道:“两百里开外的样子,按照那些胡人的脚程来算。他们此时距离哈尔合林的路程。应该在三百多里。”

“好。”林晚荣点了点头:“胡大哥,吩咐下去。所有弟兄停止前进。就修整,特别叮嘱一句,现在我们是在草原深处,离赤塔只有四百里的路程。极有可能有胡人探马在四周活动。我们须加强警戒,所有人等不得擅自喧哗。更不得生火造饭。只许饮清水、食用干粮。就歇息。”

高酋四周望了望,只见此处形开阔平坦。连隐蔽哨都难以安放,正适合骑兵冲锋。他不解摇摇头:“林兄弟,离着天黑还有个把时辰,怎现在就扎营了?!我们便在这里过夜么?!”

林晚荣摇了摇头。默默不语,他抬头眺望。那方向却正是哈尔合林所在。胡不归想了想,轻声道:“将军。是不是今夜就要迂回动手了?!”

林晚荣叹了口气:“时不我待。现在来不及等徐小姐消息了,不管贺兰山那边怎么样。突厥王庭我们一定要去。哪怕只留下一个脚印。那也是我大华人足迹。是对胡人最深的震撼。叫他们再不敢小觑我怏怏华夏。胡大哥。这也许将是一条生死茫然的不归之路,你害怕吗?!”

老胡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我怕个球!!能杀到胡人老窝,那是每一个保家卫国大华将士梦想。就算死了。我也是笑着死的!”

林晚荣看了身边高酋几眼:“高大哥。你呢?!”

“这还用问吗?!”高酋笑嘻嘻道:“自跟随林兄弟你以来,我打也打开心,杀也杀快活。如此美妙的事情到哪里去找?去突厥王庭逛逛也挺好,顺便再掳两个娘们,老胡一个。我一个!死也要死在突厥娘们的肚皮上。”

林晚荣呵呵笑了几声。目光幽邃,眺望远方:“胡大哥。高大哥,不要轻易的说生说死,我们还有许多东西没有享受呢。我家里有青旋、巧巧、仙儿好几个老婆等着我,千绝峰上有孤独寂寞的宁仙子。苗寨还有狐狸一样安姐姐,我答应了她。要勇闯苗寨、与她重游草原天堂一一所以。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们所有人。都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紧紧捏着拳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似是为所有人鼓劲。那坚定语气,如磐石一样硬朗。胡不归高酋受他感染,几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们一定活着回来!”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好。吩咐下去。全军修整,饮足战马,检查刀械。备好清水干粮,日落时分我们就出发。”

这决定无声无息传达下去,人群中顿时一阵肃穆寂静,所有将士都明白,今夜这一战。将是个新的开始。前面还有更加残酷的征程在等待着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惧怕,甚至隐隐的有些兴奋与期待。自从深入草原那一刻起。生死就已经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了。

林晚荣在队伍里巡视着,仔细检查每个战士装备和给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今夜一战,下一轮的补充给养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多一分的准备,就多一分的希望。

回到自己战马身侧时。却见旁边马上,突厥少女被捆的紧紧,长长乌黑秀发。如云般洒落下来。遮住了她美丽面颊,玉伽静静躺着。一动不动。那丰满的酥胸时起时伏。划出道道美妙波浪。

“玉伽小姐,昨夜睡得好吗?!”林晚荣解开她绳索。将她放下马来。不成不淡笑道。

玉伽被捆缚的时间长了。血y循环不畅。甫一落,那双腿便不自禁颤抖。软软瘫了下去。

林晚荣去抉她。突厥少女却是一扬手。狠狠拍开了他手掌,玉伽咬着牙颤抖着。顽强抉住了马背。缓缓的站稳了。她一声不响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不屈火焰。

林晚荣看她一眼。顿时大吃一惊,只一夜之间。这少女仿佛消瘦了许多,鲜红的嘴唇微微苍白,光洁如玉的脸颊不见一丝笑容。唯有那淡蓝双眸里闪烁着熊熊火焰,证明了这还是那个活生生玉伽!

纵然双方是敌对的。但从个性角度来讲。这顽强的女子确实值得敬佩,林晚荣默然一叹。

突厥少女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你想对我说什么,大华人?难道你对我的侮辱还不够

玉伽衣衫已被安碧如撕烂,她身上披着,却是林晚荣穿过的一件旧衣衫,长长大大、松松垮垮。将她美妙身躯包裹在里面,竟有一股子与众不同味道。

“玉伽小姐。也许,你从来就没有过身为俘虏的觉悟。”林晚荣淡淡道:“想想我同胞落在你们突厥人手中会是什么下场?!再看看你现在状态——或许,你真该好好拜谢草原之神。是她保佑了你直到如今还完整无缺!”

流寇眼光寒如冰石,黝黑脸上泛着不屑冷笑,竟有一种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感觉。玉伽呆了呆,急忙摇摇头,怒道:“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之所以留下我,也只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晚荣嘻嘻一笑:“小妹妹,你聪明还真不是盖的。难怪安姐姐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提起那个狐狸般诡异的女人。玉伽脸上顿时泛起一股深深痛色。她捏紧了拳头。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喃喃自语着:“我不怕她,我不怕她。我一定要战胜她!”

林晚荣莞尔一笑。安姐姐手段不仅对我有效,对这月牙儿威力也不可小视啊。

听他笑出声来。玉伽恼怒瞪他一眼,流寇黝黑脸膛上两个鲜艳的口红印子如此的扎眼。就仿佛两朵绽放小花,她咬了咬牙。偏过头去冷笑:“你的师傅姐姐呢?不见了么?昨日夜里你不是还欢天喜么?被人甩了竟还如此的快活。真是世间少见,没有骨气的大华人!!”

“又戳我痛处,小心我撕你衣服哟!”林晚荣怪笑几声。作势欲抓。

突厥少女啊惊叫一声,紧紧抱住了胸膛。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又想起了昨夜种种,对于安姐姐暴力手段,她和林晚荣一样。都有深刻体会。

林晚荣叹了声道:“正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摸摸抓抓?我和安姐姐情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一个局外之人。又怎么看明白?!——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月牙儿小妹妹。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贼贼笑着。双手用力的比划出个大圆圈。玉伽看心惊胆颤:“什。什么好消息?!”

林晚荣ss笑道:“我已经给你挑选了许多精壮的勇士,有额济纳,还有哈尔合林的,他们个个威武雄壮、力大如狼,很快就要赶来与你相会了——”

那玉伽聪明绝顶。闻言顿时又急又惊:“你,你用了我金刀?!卑鄙的大华人!窝老攻,我恨你,你杀了我好了!”

突厥少女抑制不住痛哭出声。泪珠儿如雨滴般洒落下来。那伤感样子。就仿佛这金刀是她生命一般。

不就是一把破刀么?也只有你们突厥人才会拿它当宝贝。林晚荣不屑的撇撇嘴。

天边一抹残阳如血,将草原蓝天染成一片寂寞鲜红。那边胡不归疾奔过来。小声道:“将军,时辰差不多了。”

林晚荣淡淡的应了声:“着所有人等,丢弃一切辎重杂物,只带刀械、给养,目标哈尔合林,出发!”

“出发!”胡不归大手一挥。五千儿自眄齐齐挥鞭,清脆马蹄声如春雷渐起。掀起满天尘土,映着鲜艳的落日,缓缓消失在天幕尽头。

“你,你们要去哪里?!”玉伽被扔上了马背,哭泣中惊问一声。

林晚荣翻身上马,微微一笑:“去一个神秘方。也许,还是你期盼已久的!”

第五六三章 贺兰山永不陷落

原的天,仿佛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了。

临出发时候,分明还是日落西山的暮晴,奔行了个把时辰,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草原下雨可与平原陆不同,它无高山峡谷阻挡,雨丝如柱,直直打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草原上的冷风更是风无定向,肆无忌惮的凄厉咆哮,c纵着雨雾飘摇摆动,时而往东,时而往西。寂静的草原昏昏沉沉,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幕布,笼罩在天那青色的烟霭中。

这是进入草原后遇到的第一场雨,不早不晚,偏偏在这当口上滴落下来,叫林晚荣领教了老天爷的威力。

雨水打湿了马蹄,绿油油的青草放着水光,光滑泥泞,战马行进的速度不得不减慢。将士们冒雨前进,浑身衣衫湿的透透。远远望去,这一飙人马,就仿佛沉沉烟雨中不断移动的云彩,迅疾而又整齐。

“马蹄打滑,行进速度大受影响,这样下去,怕要明日凌晨才能到达哈尔合林了。”胡不归望望天色,抹了把脸上流淌的雨水汗珠,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这就叫天公不作美,林晚荣可以把每件事情计算准确,唯独这老天爷的心情,是他无法预料的。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东边日出西边雨。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这边大雨倾盆,哈部与额部的联军,他们行进的路线上却是星空晴朗。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就要比我们快上不少。若他们赶到达兰扎,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必然会迅速折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胡人为了玉伽可以星夜兼程前去解救,也同样可以为了她再星夜赶回。此消彼涨之下。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被他们咬住。”

林晚荣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费尽心思将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几千壮丁诱出。就是为了趁这时间差打一个偷袭。从而顺利进入伊吾。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却极有可能将这优势葬送。一旦被胡人咬住。他们就很难脱身了。

胡不归重重点头:“将军说对极了。我们这边下雨。达兰扎那边却极有可能是碧空如洗。草原上鬼天气就是个娃娃脸。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变。现在前方的斥候还未返回,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进还是停?!”高酋忧心忡忡道。

“不能停。”林晚荣决绝道:“现在是打时间差。我们和胡人机会是均等。如果这时候停止前进。等到那调动出去胡人返回了部落,我们所有努力就白费了。再想取道额济纳进入伊吾近突厥王庭。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胡大哥,你意下如何?!”

胡不归点头正色道:“我赞成将军意见。这天赐良机。我们绝不能错过。既然是打仗。那就没有不冒险事情。”

“好。”林晚荣用力挥手:“吩咐所有兄弟。不要惜马。我们现在要是速度,要全力前进。战马和粮草等取下额济纳再补充。”

三人下定了决心,便再无耽搁。率领着五千将士冒雨前进。在如此暗无天日的茫茫大草原上行军。最为重要就是方向。为了防止迷路和掉队。草原经验最丰富胡不归往前领路。高酋则在最后压阵。几人分工合作。朝着哈尔合林开去。队伍里唯一的一辆马车是留给李武陵。不管在怎样艰难困苦的时候。他们都不会丢下自己兄弟。

雨势越来越大,天笼罩在一层烟雾中。伸手不见五指。便是隔着数步距离。也看不清对方面容。胯下骏马不断颠簸打滑。原本温顺的草原,骤然之间变得狰狞起来。除了诅咒老天之外,林晚荣也只有苦笑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浑身的衣衫湿透,冷雨顺着脖子流到胸膛,冰冰凉凉。林晚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往旁边战马上瞄去。突厥少女衣衫尽湿,紧紧贴住了身体,那高低起伏、凹凸玲珑身段,就像绵延贺兰山般壮观。雨水打湿了她头发。汇成条条清澈河流。自她腮边缓缓流淌。玉伽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娇嫩身躯在凄风冷雨中微微的颤抖。仿佛就是一道弱不禁风小草。

上天是公平,同在一片天空下,寒风雨露不仅威胁着大华人,同样也威胁着突厥人。

都是活生生人,这样战来战去。到底是为什么哟,林晚荣摇头叹了声。他自行囊里取出一件长衫。这是巧巧亲手为他缝制的,在一再轻装简从之后,这是他唯一的几件行李之一了。

冰冷身躯传来一丝的暖意,玉伽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湿透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

一件崭新长袍,带着淡淡的芬芳,豆大雨点自天落,打在那袍子上,印着清新水渍。

“我不要——不要你的假慈悲!”玉伽偏过头去愤怒的叫了起来。小脸涨通红,两道水痕自腮边滴落,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

林晚荣抹了脸上雨水,摇摇手冷笑道:“就算是假慈悲吧——不知道你们突厥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种假慈悲?!”

他黝黑脸膛上雨水疾速流淌,早上还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散乱了,两个鲜红口红印子在雨水冲刷下,渐渐淡去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雨幕中。说不出的狼狈,那气势仿佛与以前又不同了。

“我们突厥人事,不要你管。”少女哼了一声,声音却是不自觉小了许多,冰冷之下,她本能的将身子往那温暖袍子下面钻了钻。

看着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玉伽。林晚荣笑了笑。叹道:“衣裳很暖和吧。这是临出征前。我妻子熬了好几个夜晚亲手缝制。我们大华人有个传统,将士出征前。妻子和情人都会亲手为他们缝制衣衫。期盼他们早日平安归来。只是斗转星移、春秋轮换,那征战沙场勇士。却有几个能安然归返?无数的如花般娇艳女子,终其一生等待。化成了高山悬崖上的望夫石——我们大华人情怀。你们突厥人永远都难以明白!”

玉伽顿时恼了:“不是你大华才有这样的痴情人,我们突厥男人与女人。一样也有这般情怀。每个突厥女人情郎。都征战在沙场。他们一样会失去生命。一样会与亲爱的妻子永别——”

“那你他娘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