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部分(1/1)

“对啊,还是用药——”胡不归脱口而出,旋即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月牙儿本人就是个大夫。药性比谁都熟。用药只怕不成,依我看还是用强的好了,这样她就无法反抗了。哭哭啼啼几天也就过去了,女人嘛,都是这样,正所谓,感情为辅,用强为主嘛!”

说到y荡处,这两个人一扫先前颓劲,眉飞色舞,馊主意层出不穷,直叫林晚荣哭不得笑不得,研习兵法时,怎么就没剪刀你们这么带劲呢?倒是老高先前的那一句“入了套了”,叫他心里生出模模糊糊相同的感觉,可是再往细处一想,就没有头绪了。

老胡二人计议到深夜。主意出了无数,却仍没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制服月牙儿的办法,二人这才明白林将军的伟大之处。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遥想林将军谈笑间摘取各位小姐的芳心。看似探囊取物,这风光的背后包含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啊。真是可敬可叹。

让这二人龌龊去吧。林晚荣懒得与他们罗嗦了,迈了步子行出来直往安置李武陵的帐篷而去。

小李子的安危现在是重中之重,那帐篷扎在营房正中,紧邻着林晚荣的大营,门口四周足有十数名守卫,看护格外的严密。

“将军!”见他缓步过来。数名护卫精神一振。急忙行礼。

“各位兄弟辛苦了。”林晚荣微微点头,刚刚掀开帘子。就觉眼前白影一闪。淡淡的清风拂身而过,似有轻鸿疾掠而去。

“什么人?!”大惊之下,林晚荣动作极快,刷的长刀出鞘,直直砍了出去。他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又准有狠。连突厥人都敌不过他,可谓迅疾。

这一刀劈过去,风声呼呼。气势十足,可谓十拿九稳。只是巨力之下,刀锋却无一丝停顿。直直劈下去,竟是落了个空。再看眼前,空空如也,别说是人,见连个飞蝇地影子都没有。

“将军,你怎么了?”门外地守卫闻声暴喝,急忙闯了近来,只见林将军双手握刀,满脸的骇色,神情震惊无比。

林晚荣长长喘了口气,沉声道:“你们守在营外,可曾看到有人冲出去?!”

几个护卫急忙摇头:“没有。自今夜扎营以来,除了您和高将军胡将军之前来探过。再无人靠近这营帐。”

林晚荣仔细打量帐房,李武陵神色安静的躺在行军床上,脸色煞白,呼吸虽缓慢,却无异样,只是身上包裹地纱布触目惊心。这是今日扎营时,林晚荣亲自为小李子换药包扎的伤口,他自然认得清楚

前还放着一碗汤药,帐篷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问道。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难道是我眼花?林晚荣心里满是疑惑,缓缓将刀收起。疾步走到小李子的塌前。

李武陵双眼紧闭,睡容安详,略带稚嫩的脸颊和嘴唇因缺水有些干裂。手触上他额头,虽仍是炙热,已经有缓缓下降之势了。

一切都无异常,莫非真的行军太累,看迷糊了?林晚荣情不自禁的揉揉眼睛。几名护卫见林将军东摸摸西闻闻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就是想不通他在做什么。

仔细搜寻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丝异样的痕迹,林晚荣抬起头来,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只是检查下各位兄弟们的警惕心,看到各位兄弟无惧无畏,尽忠职守,我很欣慰。”

从李武陵营帐里走出来,他有警惕的四周望了望,寂静一片,除了不是传来战马的喷嚏,再也听不到什么杂响。

为了完全起见剩余的几十号突厥人,早就被大乱了顺序,化成十余小组分别看押起来,其中那个叫做赫里叶的突厥壮汉更是被重重的捆绑,由胡不归麾下亲兵亲自看守,唯剩孤孤单单的月牙儿独居一个帐篷。便离这里不远,四周又有许多守卫。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把能预料到的因素都排除尽了,也想不出个因果所以来,就干脆懒得费心思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早些回家睡觉最实在。

他刚迈出一步。就听远处传来几声清澈的翠笛,那曲调宁静轻缓,似是天外而来,清幽中带着股淡淡的哀伤。仿佛春野地雨露,滴滴答答,轻轻落打着枇杷。

走上几步。就见远处的草地上背对着自己,jingzuo着一个宁静的身子。取下金丝小毡,如云般的顺滑的秀发自然的落下。犹如银河直落的飞瀑。黑底金边的胡式长裙漫不经心的耷拉在草地上,那美妙的身影就如草原的一朵金花,盛开在皎洁的月光之下

一方玉痂横放在她唇边,清脆的音符从竹管中颗颗蹦出,时而欢快。时而凝缓,像是大漠的风。拂过她的面庞

想勾引我?门都没有!!望着那窈窕的身影,林晚荣根根吞了口水!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鸣呃——”她嘻嘻笑道重重的踏出俩步,将那青草踩得哗哗作响:“长夜漫漫,谁伴我眠——咦,这不是玉痂姑娘吗?你也睡不着啊?”

突厥少女缓缓转过身来,淡淡月色中,她双眸幽邃如水,却又有股难以驯服的野性,俩行晶莹的泪痕清晰可见,洁白如玉的脸庞仿佛天上的明月一样美丽动人。

乖乖。林晚荣的心情也不自禁的紧了紧;谁说突厥无美女?着月牙而还真是有股子不同的韵味啊。

〃你来赶什么?!突厥少女看了他一眼;满是厌恶道。

〃错了。错了。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林晚荣笑道:〃进晚的月光这么好。晒的我睡不着觉。正巧我兽性大发要吟几首小诗__啊;漠上草原放光华;玉伽姑娘吹玉萧。最喜春时花照水。笑看月色雪映沙__啊;好诗;好。玉伽姑娘莫非也是被我诗歌所吸引?按照我们大华的话来说。那就是猿粪;天降的猿粪那。〃

“什么缘分?!”玉枷冷冷笑道:“我们突厥和你们大华本就是生死仇敌。你捉了我我族人,迫我为大华人治病。这么卑鄙地手段,委实没有辱没你着大华人地称号。

林晚荣婚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走近她身边。一p股坐下:“卑鄙不卑鄙,不是玉珈姑娘你说了就能算的。话说回来,你在我兄弟身上不也留了暗着吗?”

月牙儿面色不变,将身子挪动地离他远远,冷哼了一声,眼眸深处,却有几丝淡淡的寒光。

林晚荣双眼眯起。微微笑道:“不需要你承认。每个人心里自然会有一把标尺。就像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不用问过程,只看结果就可以了。”

月牙儿把玩着手中的玉笳,不肖哼道:“不要以为你自己多么聪明,草原上地狼群。永远斗不国聪明的猎手。”

“是吗?这又是突厥谚语?”林晚荣点头道:“那很好。关于狼,我们大华也有句著名的谚语,叫做一夜七次狼,意思是。我们大华男人。一夜可以化身七匹恶狼,你们草原有这么厉害的猎手吗?”

“不要脸……”月牙儿怒斥几声,耳根上显出一抹粉红,显然听过这句“著名”

的谚语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脸色猛然变冷:“直接说了吧。月牙儿小姐。我可以不管你地出身、你的来历,我也可以释放你的族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在我兄弟身上耍花招。我希望能让他尽快地醒来,和我们在一起。”

他这也算是小小的摊牌了,面对月牙儿这样聪明的突厥少女,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以攻代守,看看她的底牌。

玉伽哼了声,冷棱注视着他:“请不要将每个人都想的和你这流寇一样的卑鄙内,我们突厥人的胸怀,宽广的你无法想象。”

“是,是,的确很宽广。”流寇恼怒的盯住她“宽广”的胸怀,口水滴答,眼放绿光。

玉伽脸罩严霜,淡蓝的眼蛑泛器阵阵冷意:“先前释放我的两个族人。其用意何在,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是谁在耍花招,你们大华人自己心里有数。只是无法想象,象你这样狡诈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是如何在大华当上

突厥少女对他的轻蔑与不屑一览无余,这其中固然有对大华的天生偏见,与这流寇的下流表现也不无关系。

就当你是夸我了。林晚荣嘿嘿一笑:“月牙儿妹妹。我们大华文化的博大精神,看来你还没有深刻领悟。不过也无所谓了,你能说上几句流利的大华话。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对了,看你医术华语都是如此的熟练,你是不是到我们大华留过学?但不知是在哪所学校镀的金,师承何人?徐渭你认不认识?梅砚秋呢——还有顾顺章——”

他一连问了几人的名字。兴致甚是高昂。月牙儿何尝看不出他的心思。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冷笑不语。

问的力气都衰竭了,那丫头却是铁板一块,一字未吐,林晚荣暗自炎起,嘿嘿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与你相好的情郎是我们大华的帅哥,你为了准备与他私奔。才苦学我们大华语和医术。不错不错,有个性!”

听他胡扯,那玉伽便忍不住的恼怒了:“谁与大华人私奔?我们草原女儿向往的是无敌的勇士,你们大华男人胆怯懦弱,就像草原里的野棉花,一脚踩下去就软了,没骨气!”

“这个,玉伽姑娘你太绝对了。”林晚荣愤愤不平道:“你怎么能因为一颗枯萎的小树,而去诋毁一片茂密的森林?远的不说。你看看我。我是软的还是硬的?我有没有骨气?”

“你?!”突厥少女鼻子里哼出一声?“骨气倒是有一点。却全部用到下流上去了。”

这评价,科是绝对骨子里去了。林晚荣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玉伽姑娘好眼力,真的是看人看到骨髓里了。若非我们二人是第一次相见,我定然还以为你以前见过我呢。话说回来。玉伽小姐。你以前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三割氏——窝老攻,”玉伽不屑道:“如此丑陋的名字,我要听它干什么?”

“林晚荣忍住笑道:“叫长了时间就不丑陋了。这么说来,玉伽姑娘以前是没听过我的名字了,可惜可惜。看你对我如此的了解,我还以为你曾下苦功夫研究过我呢。”

他这句话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信口说来。叫那玉伽也忍不住的呆了一呆,淡蓝的双眸幽邃如水。

林晚荣盯住她双眼,不紧不慢道:“其实,我在突厥也有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他叫禄东赞,为人很聪明,不过玉伽姑娘你比他更聪明。月牙儿妹妹,你认识禄东赞吗?”

玉伽面色不变,缓缓道:“享誉草原的国师禄东赞大人,凡是我突厥子民,怎会不认识他呢?”

“原来你是认识他的。”林晚荣意味深长笑道:“也好,等什么时候有了空,麻烦你给他带个话,就说我欢迎他再到大华作客,这次我绝不再讹他的辣鼻草了。对了,那个盛产辣鼻草的地方叫做什么来着,阿尔泰山,科布多,好地方,好地方啊!”

他紧盯住月牙儿。发出阵野狼般的怪笑,脸上满是得色。

玉伽小手颤抖了下,阵阵寒意涌上心头,她忽然展颜一笑。摇头道:“自作聪明的大华人,原来你把我当作禄东赞派来的人了。”

没想到倒叫这丫头率先揭穿了,林晚荣嘿嘿冷笑:“难道不是吗?”

月牙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直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向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帐房飘去,引无数的将士向此张望。

老高和老胡远远的自帐篷里探出个脑袋,向这边望了几眼,见到林晚荣的身影挨在月牙儿身旁,顿时眼睛一亮,齐刷刷的伸出大拇指,笑得无比的猥琐和暖昧,只有鬼才知道这两个y货想到哪里去了。

,我可是什么都没干,那冤枉啊!见突厥少女得意的模样,林晚荣忍不住道:“你笑什么?破坏别人睡眠,引发无端猜想,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你知不知道?!”

玉伽停住笑声,望他一眼:“自作聪明的大华人那。不要以你狭隘的心思来揣度别人。我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发誓,绝不是禄东赞国师派我来的。”

草原之神在突厥人心里的地位无与伦比,月牙儿如此发誓,难道她真的不是禄东赞派来的?被玉伽一搅和,林晚荣顿时也懵了。他纵有泡妞无数的经验。在这突厥少女玉伽面前,却有种大刀砍棉花的感觉,使的都是冤枉劲。

一种浓浓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林晚荣倏地立起,怒声道:“神医小姐,你救醒小李子,我放你和你和族人走——现在,立刻,马上!”

玉伽也是长身而起,无惧的与他对视着:“现在就将你的兄弟叫醒?很抱歉。以玉伽的医术,我无法做到。当然,你还是可以选择现在就释放我和我的族人,若真是如此。玉伽将无限感激。”

她弯下身去,轻轻拂掉长裙上的细草尘沙,身形曼妙,妩媚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还赖上了。赶都赶不走她了?看着玉伽婀娜而去的身影。林晚荣握紧了拳头。满腔的怒火。

“我感觉,我们像是入了套了。”老高的话翻来覆去在耳边响起,林晚荣脸色苍白,久久无语。。。。。。

第五四一章 与虎同行

第二日大早拔营启程,望见林晚荣单骑只马走在最前,耷拉着脑袋,神情蔫答答的样子,一夜之间似乎连黑眼圈都暴涨了许多,胡不归忍不住拉住身边的高酋,朝林将军萧索的背影呶了呶嘴:〃高兄弟,你看,将军这是怎么了?昨儿个夜里不还好好的么?!〃

老高眨巴眨巴眼睛,脸上的神情同样疑惑着:〃咦?莫不是昨夜失手了?不对啊,他昨夜和月牙儿笑的那么欢快,正是恋情j热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亲耳听到的,怎么会失手呢——应该是失身才对啊!!!

听他说起月牙儿,老胡忍不住朝中间精美的马车看去,那一方车帘子微微掀起,露出突厥少女的身影。婀娜的身段,俏丽的面庞,淡蓝的幽邃双眸,嘴角还带着丝浅浅的微笑,娴静如水,镇定自若。

少女玉伽正持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弯刀,小心翼翼的雕刻着手中玉笳的绣管,还不时将玉笳放在唇边,吹出几丝欢快的音符。她弯弯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不时的轻颤,眸子里隐隐露出淡淡的笑意,分外甜美。

看到这里,胡不归也忍不住的纳闷了,这还是俘虏吗?她怎么比在茶馆里喝茶还要悠闲。

对比林晚荣与月牙儿的神态,一个郁积如朽朽枯木,另一个欢快似艳丽春花,倒像把关系完全掉了个,说不出的诡异。

高酋看了半晌,猛地一拍巴掌:〃坏了,老胡。大事不妙。〃

胡不归惊道:〃怎么个不妙?〃

高酋神秘兮兮的左右望了几眼,唉声叹气道:〃林兄弟昨天跟我们说的都是些大话。看现在这模样,只怕不是他搞定了那突厥女人,而是那突厥女人搞定了他。〃

老高跟在林晚荣身边时日长了,将他地口吻也学了个六七成,〃搞定〃这个词清晰好记、朗朗上口。他也会活学活用了。

〃不会吧,〃胡不归听得大骇:〃林将军可是我们大华最有魅力的男子了,曾溺水三千、阅女无数,可谓水火不浸之身。怎么可能被一个胡人女子打败?!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高长长叹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正所谓,螃蟹终归水里死,将军难免阵上亡,林兄弟一生辛勤、采花无数。就算最后折损在百花丛中,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二人猜测了半天,却是越说越害怕,万一林将军真的把持不住、入赘了草原。那不要说这支深入草原的孤军,就连两位公主、徐小姐,甚至整个大华,也全都玩完了。

二人相互望了望。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比地恐惧和惊慌。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j驾——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老高老胡齐齐长喝,一鞭子甩在马p股上。骏马飞奔,直直往林将军身后追去。

正在惬意摆弄着玉笳的突厥少女,微微抬起眼帘,望着前面渐渐会合在一处的三匹骏马,忍不住地嘴角轻挑,眸子里泛起几丝淡淡的冷笑。

拂晓行军,东方的草原才微微露出一抹鱼腥白,茫茫苍穹仍是黝黑一片。林晚荣刚刚打了个呵欠,就闻身后马蹄长响,胡不归与高酋面色匆匆的赶了上来,与他行了个并排,一左一右地把他围在了中间。

〃咦,两位大哥好兴致啊,这么清早就起来赛马?!〃林晚荣挥挥手笑道。

老高朝胡不归打了个眼色,老胡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是关于这玉伽的——

〃玉伽?!〃林晚荣脸色变了变,神情尴尬:〃无缘无故的,胡大哥你说起她干什么?〃

胡不归边打量将军的脸色,边斟酌着道:〃不知将军昨夜与她交流地结果如何,会不会入赘——咳,咳,末将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对她进行更深层次的打击?!〃

深层次的打击?!难道我现在地层次还不够深么?林晚荣唉了一声,摇头道:〃胡大哥,高大哥,你们来地正好,关于这月牙儿,我只有一句话——

一句话?!老胡和老高面面相觑,林兄弟不会是真的被这突厥女人搞定了吧。还是高酋反应的快些,急忙道:〃林兄弟,是一句什么话,你尽管说来。你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扛地住的。〃

林晚荣偷偷朝那队伍中间的马车看了眼,低下头来,一字一顿咬牙道:〃珍——爱——生——命,远——离——玉——伽

他说完这几个字,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胡不归二人听得发愣,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个突厥小姑娘么,怎么在林将军眼里却成了洪水猛兽。

〃不信是吧?!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林晚荣苦笑摇头:〃换成昨天,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你们想想,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落到了我们手里,我们能把她怎么样?小李子一天不醒来,对她我们就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杀,要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她,就连撵她走,那也成了一种奢望。说的不客气点,她想暗算我们,那是一百个可以。我们想要暗算她,却是一点门都没有。〃

林晚荣痛心疾首,愤慨不已,何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高老胡长长的哦了声,却是哈哈大笑了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月牙儿好不好伺候,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只要林兄弟没有被这突厥女人搞定,那就一切大吉了。至于怎么对付月牙儿,以林兄弟的手腕,谁能相信他没办法?他这是谦虚呢。

〃喂,两位大哥,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知不知道这月牙儿的厉害?!看两位一个劲的y笑。丝毫不为将来地命运担心,正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林将军忍不住的大吼一声。

高酋急忙点头道:〃林兄弟,其实我们是这样想的。小李子的伤势,现在的确离不开月牙儿,没办法,只有把她绑上与我们一路同行了。这丫头嘛。手段虽是有一点,不过正如你昨日所说,不管她多么厉害,总是在我们掌握之中的。最不济也就是下药用强。保管叫你吃不了亏就是了。〃

〃对啊,对啊,〃老胡接道: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我和高兄弟都感觉,这玉伽在突厥人中的地位绝对不低。把她带在身边。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发挥重大作用呢。这也是为兄弟们的安危着想。〃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虽不是刻意要留下月牙儿,但那意思也很明显了。玉伽现在是小李子的救星,想赶走她那是不可能地。与其想着法子撵走她,倒不如考虑怎么征服她,这才是上策。

三人当中。与玉伽接触最多的是林晚荣。最明白突厥少女厉害的也是他。

现在的情形是,月牙儿神秘地就像天上的月亮,谁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可是以她对大华文字和医术的了解。说她没听过林晚荣地名字,任谁都不会相信。昨夜的那一番交谈,突厥少女机智百变,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直七寸,仿佛就是看准了林晚荣的命门来的,又准又狠。

一个在暗,一个在明,我还没出手,就先输了一半,这仗还怎么打?!林晚荣沉默了半晌,苦笑摇头道:〃高大哥,胡大哥,带上这玉伽同行,那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高酋嗯了一声,笑道:〃怕个什么,这老虎再厉害,也是只母大虫。我和老胡都对兄弟你有信心,你就放手去干吧。〃

看来是真地没有退路了。林晚荣举首往那马车望去,帘子卷了起来,突厥少女蹲坐在马车地地上,细心的捡拾着药草,口中轻哼着林晚荣听不懂的草原小调,挂着薄薄轻纱地脸上,不时洋溢出春花般的笑容,美丽之极。

玩到高兴处,她抓起几把药材,轻轻洒在车厢地上,堆积出两个华语小楷,却是她的名字——〃玉伽〃。突厥少女满意的点点头,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金色弯刀,那刀鞘把壁金光闪闪,名贵无比。玉伽将金色弯刀放在自己的名字下首,仔细打量几眼,脸上浮起几抹嫣红,又忍不住的轻咬着嘴唇,微笑起来。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草原拂过的微风,清净自然,纯洁无暇,此时的月牙儿就是一个最天真烂漫的突厥少女,任谁也无法将她与昨夜那个凌厉无匹的玉伽姑娘联系起来。胡不归喃喃道:〃草原上竟也有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子?!我真是大长了见识。〃

可爱?联想到玉伽昨夜的举止行为,林晚荣怎么也无法将这突厥少女与可爱这个词画上等号,不说她可恨已是抬举她了。

玉伽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缓缓抬起头来,如烟花般灿烂一笑,眼眸深邃如水。

〃,〃老高情不自禁的抓住胡不归的肩膀,狠狠道:〃祸水,祸国殃民的水!林兄弟,我代表大华子民,强烈要求你收复这祸水,扬我大华天威。〃

望着突厥少女水般湿润的眼神,林晚荣心里急跳了几下,头脑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个词——与虎同行!

〃报——紧急军情!〃远远的,一匹骏马如箭般飞驰而来,斥候的大喊声响彻了草原。那突厥大马浑身上下湿的通透,马上的骑士满面尘沙,挥汗如雨,直往中军冲来。

高酋疾步上前,一把抓住疾驰的突厥大马,那骏马嘶的一声仰天长鸣,稳稳的立住了。马上的斥候跨下鞍来,却是双膝一软,疲累的直直往前栽去。

胡不归急喝一声,上前扶稳了他:〃勿要惊慌,林将军在此。有何军情,尔速速报来。〃

那斥候气喘吁吁道:〃禀将军,大事不妙。原本向着巴彦浩特去的两万突厥人,今晨忽地改变了路程,折往西南我军方向而来。眼下其先锋,距离我军还有二百五十余里。〃

〃什么?这怎么可能?!〃胡不归和高酋惊得同时跳脚:〃胡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你可有报错?!〃

〃禀将军,千真万确!!!那斥候焦急道:前方尚有三路兄弟暗中潜藏,半个时辰之后,还会有消息再报。〃

看来不是假的了。老胡脸色骇然,转向林晚荣道:〃将军,这怎么可能?!胡人怎么会突然调头?!〃

林晚荣眼神疾闪,忽地转向玉伽的马车望去。那帘子已经悄无声息的打了下来,月牙儿的身形影影绰绰,若隐若现,车厢里安静的有几分诡异。

〃等着我!!!〃林晚荣暴喝一声,啪的一掌拍在马p股上,突厥大马嗖的奔了出去,直往那精巧的马车而去。

〃啊——你干什么?!〃玉伽的惊叫声中,车帘子已经被林晚荣哗啦扯开,他跃身而入,嗖的一刀就往月牙儿头上劈去。

地震了,各位兄弟姐妹还安好吗?别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几声,平安才是福!

第五四二章 在刀尖上跳舞

这一刀又快又疾,隐隐光亮仿佛是划过的流星,照直了就往玉伽脸上劈去。

突厥少女惊急之下,怒啊了一声,却无丝毫惧怕之色,她手中金色弯刀快如闪电,往林晚荣小腹刺去。

两个人都不言语,上来就是狠着。这车厢里地方极小,腾挪不便,林晚荣一刀下去纵是可以斩杀玉伽,自己也难免要受她刺伤。

明晃晃的钢刀架住突厥少女雪白粉嫩的脖子,这玉伽虽是女子,顽强犹胜男儿,美目瞪得圆圆,手中的金刀离着林晚荣小腹仅仅咫尺之遥,只要他一动手,二人便要拼个鱼死网破。车厢里一时静住了,玉伽紧咬着嘴唇,狠狠的望着他,美目中冰冷一片。

林晚荣放眼望去,只见突厥少女猩红小口不断喘着粗气,浑身罗衫半解,脸上飞霞片片。她身上胡裙的丝带已经揭开,露出一片柔软酥嫩的胸脯,如羊脂美玉般晶莹洁白,身旁还放着一件崭新的金丝纱裙。

少女一手持刀,另一只手却紧握着丝裙的腰带,怒目而视中,却有几分羞窘。

“你,你干什么?!”玉伽气恼着,手指紧紧抓住身上的丝带,连架在脖子上的钢刀也顾不得了,修长的颈子略微前倾,那钢刀却无丝毫回收的意思,雪白粉嫩的颈脖顿时挤压出一条窄窄的纹路,血渍隐现。

原来这丫头是在换衣裳,林晚荣哑然失笑。他朝玉伽酥胸上瞅了几眼,脸上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凶恶:“干什么?你瞧不见吗——”他将手中的钢刀狠狠晃了晃:“——我要杀人!”

“野狼会撩起利爪,因为那是它最后地武器。你要杀就杀,我要是皱了一下眉头。我就不是草原的女儿玉伽。”突厥少女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看他几眼,缓缓的闭上双眸,神色无比的平静。

玉伽引用的每一句突厥谚语,都与狼有关,林晚荣听得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做野狼是不够格的。比不上玉伽姑娘你,咆哮起来。比草原上发情的母狼还要厉害百倍,我看叫你做个狼王。勉强才能与你的身份相配。”

突厥少女淡蓝的双眸深邃如水,看了他几眼。悠悠道:“草原上的狼群,永远无人知道它地王者在哪里。因为当你知晓的时候,你已经葬身其中了。”

这丫头对狼性还真是够了解地,林晚荣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我除了对色狼比较有研究以外,其他地就一般般了。不过,有一点我倒真的很想知道——月牙儿小妹妹。你是怎么把那些突厥骑兵引来的呢?”

突厥少女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她忽地咯咯娇笑起来。越笑越厉害,扶着车窗的身形直颤,到最后连手中的金刀都拿不稳了。她索性弯下身子捧腹大笑,脸颊涨的通红,粉嫩的酥胸一起一伏,那银铃般地声音飞出去老远。

这丫头不是吃了“含笑半步颠”吧?!林晚荣被她笑得头皮发麻,急忙扬扬手中长刀:“不准笑,再笑我杀人了。”

“你杀人我也要笑——”这突厥少女仿佛遇到了世间最有趣地事情一般,根本不去管他威胁,连串清脆的笑声洒遍了草原。

“坏了!”老高和老胡相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之色。只要这月牙儿一笑,林将军必定要受到打击,这几乎就是铁律了。

玉伽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眉间却仍是一片红色:“林大人,林将军,哦,险些忘了,你地突厥名字叫做三割氏——窝老攻。窝老攻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笨起来的样子,比你自作聪明的时候,要好看一百倍、一千倍,咯咯——”

好一个“窝老攻大人”,林晚荣哭笑不得:“是吗?我以为我以前地样子已经是最帅的了,没想到还可以更帅——谢谢姑娘的提醒。”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玉伽微微哼了声:“既然,你说是我将我的族人引来了,那我倒想请问将军大人一句了。玉伽孤身一人被你们关在车上,一言一行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我要如何向我的族人报信?”

林晚荣疑惑的也正是这个问题。撒药材?周围都是兵士监视着她,甭说撒药材了,就是丢下一根绣花针,也能有人看到。吹玉报信?别逗了,要是胡人近的都能听到她的笛声,我他妈早死了几百次了。他嗯了一声,点点头,神色严肃道:“我猜不到——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是——呸——你才报信了呢!”突厥少女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着了他的道,忍不住的红晕上脸,怒斥了几声。

林晚荣嘿嘿道:“其实你报不报信都无所谓。我既然敢往草原里去,早晚都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不管你是两万人,还是二十万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更何况你的族人现在离我们还有两百多里,我有充足的时间调整部署,我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绝对叫他们讨不了好去。”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要在草原上打游击战,以战养战是最大的法门,要想不被胡人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

玉伽哼了一声:“以进为退,你倒也j猾。不过,诚如你所说,你深入草原,早晚都会被人发现。我又何苦以我和我的数百名族人的生命作为代价,花费冤枉力气去报信呢?!你以为玉伽会和你一样的笨吗?!”

“讲的好像有点道理。”林晚荣笑着点头:“这么说,真的不是你报信了?那会是谁呢?”

玉伽神色冷冷:“还要我再说一遍吗?玉伽可没你那么卑鄙,草原之神可以为我作证。你不要高估了自己,我族中英杰辈出,想要看穿你这小小的计谋。易如反掌!还需要有人报信吗?”

玉伽搬出了草原之神,看来是真的不屑于搞这样的y谋诡计了。林晚荣头脑中亮光一闪,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他们并没有真正地发现我们。”

突厥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那。”林晚荣笑道:“我放走你的两个族人,故意传回去假消息。那两万突厥骑兵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稍微聪明点的,就会想到声东击西的可能性。反正前面的五原还有四万人马等着,也不担心我们会飞了,所以这两万人马可以放心大胆的反向行军。来试探我们的真实方位。根本不需要有人报信,这就是无间道嘛。我最喜欢看这种戏了。还要感谢玉伽姑娘你提醒了我,没想到。突厥人里面也会有这种人才。”

玉伽哼了声:“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得意什么?有本事你就停在这里不走,看看到底谁是真的勇士!”

林晚荣摆摆手笑道:“进了草原,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我这个勇士,还是专门跳艳舞地,总有那么些突厥人喜欢跟着欣赏。我也不在乎了。至于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猜测,玉伽姑娘心里有数。其实我很想告诉你。这里面还有一处天大地破绽,只是玉伽姑娘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什么艳舞,听他口放厥词。突厥少女脸颊红了红。只是看他牛皮吹得震天响,那信心却是十足,她也忍不住的惊讶了:“天大地破绽?什么破绽?!”

“这天大的破绽么,就是你自己了。”林晚荣眼睛眯成一条缝,笑意yy。

突厥少女淡然哼道:“你胡说,我有什么破绽?”

林晚荣点了点头,笑着道:“月牙儿妹妹,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似你这么美丽聪慧的人物,在突厥人中的地位绝对不低。我说的对不对?!”

玉伽鼻孔里哼出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抓住了这么杰出尊贵的人物,还特意放了你两个族人出去报信。这两万突厥骑兵,即使是怀疑我们地真实去向,他也绝对不敢置你地生命于不顾。最不济,他也是要兵分两路,一路往五原追击,保护最贵的玉伽小姐,另一路则是往他们自己怀疑地方向试探。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可能调集全军向一个无法确定的方向扑来吧——你看,破绽!这不就是破绽么?我敢和你打赌,他们奔出百里,找不到我们的影子。这试探就结束了,你地两万救兵,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往五原而去。怎么样,玉伽小姐,你敢不敢和我赌上一赌?”

突厥少女眼中厉芒疾闪,讶异之色再也无法掩藏,却是倔强哼道:“你要赌什么?”

林晚荣察颜观色,心中把握更足,嘿嘿道:“赌注么,也简单的很。如果是你赢了,我即刻就放掉你十个族人。”

玉伽谨慎的看他一眼,哼道:“你又要利用我的族人为你演戏?!那若是我输了呢——”

“你输了嘛——”林晚荣打了个哈哈,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直放绿光。玉伽急忙掩起了胸前衣衫,金刀紧紧护住胸口,怒喝道:“凶恶的野狼,永远休想侮辱草原女儿的清白”

“咦,这小刀不错,金光灿灿的。”林晚荣笑着道:“你要输了的话,就把这小刀送给我好了,我得空的时候,可以削削水果、修修指甲——”

“白日做梦。”不待他说完,玉伽就截断他的话,轻蔑道:“能得我赠这金刀的人,还没在世上出生呢。”

林晚荣恼火的哼了声:“不就是一把破刀么?别说是金的,就算是珍珠玛瑙堆成的,我也不稀罕。那好,换个条件,如果你输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突厥名字叫上十遍,不,一百遍!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杀人!”

他的突厥名字?!月牙儿斟酌一番,点头道:“三割氏——窝老攻,这是什么破名字。喊就喊,我还怕了你么?”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林晚荣哈哈大笑着将长刀收回鞘中:“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小妹妹,你接着换衣裳吧。”

月牙儿望着他,嘴角冷笑:“怎么,你不杀我了?!”

林晚荣神秘道:“那哪舍得?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八抬大轿都请不来的,我这五千弟兄,还都指望着你救命呢。”

玉伽眼中冷光闪过,静心想来,今日这一番交手。与昨夜完全相反,竟是这流寇隐隐占了上风。把握了主动。

又在月牙儿丰满的酥胸上巡视了几把,正要跳下车去。沉默地玉伽忽地开口一笑,百媚顿生:“窝老攻大人,忘了告诉你,我也很喜欢在刀尖上跳舞。”

“哦,是跳艳舞么?!”林晚荣头也不回的笑道:“那我们可以一起跳,还有钢管的——”

话音未落,身后的玉伽便已大怒。几颗干枯的药草狠狠向他身上扔来:“下流的大华人。滚——”

林晚荣跳下马车来,背心早已被汗珠湿透。他擦擦额前汗珠。回想和这突厥少女的交锋过程,可谓步步惊险。这个玉伽缜密的心思、准确的判断、对人心的把握,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地。还好这一回合。被我挫了些锐气,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搞出些什么事端呢。

“林将军,怎么样,怎么样,审出来什么没有?”胡不归和高酋急急跃马奔到他身前,急切问道。从林将军目前的状态来看,眉飞色舞、春风满面,不像是在月牙儿面前受了挫地样子,难道是林将军折服了玉伽?老高二人一阵迷惑。

“审出来了一半。”林晚荣笑着将方才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高酋小声惊道:“咦,这么说来,真不是她报地信了?”

胡不归点点头:“草原之神在突厥人心中至高无上,这胡人女子心高气傲,绝不会对着草原神说谎的。看来那突厥骑兵之中,必有高人。将军,你真的认为这些胡人没有发现我们,他们目前只是在朝这个方向试探?!”

林晚荣正色道:“如果不是月牙儿报信,那么这些胡人绝对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顶多也就是怀疑。而且,依现在的情形来看,玉伽在突厥人中的地位应该极其重要,胡人绝不敢轻视。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