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部分(1/1)

见姐姐是真地生气了;洛凝急忙对大哥打眼色。林晚荣和肖青旋;那是血r相连地感情;一见青旋哭成了泪人;他忙拉住肖小姐小手。轻道:“青旋;这事我本来不该瞒你。只是你也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属于自己地一些小秘密;有些秘密;是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地——”

什么小秘密?肖小姐哼了声;你哪个秘密我不知道?只是你自己还蒙在鼓里而已。

“这件事情纯属一个意外;我暂时没有告诉你。就是在考虑;怎样才能将这件事对你地影响;减低到最低程度——你也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地——”

他将青旋揽在怀里;轻拍着她肩膀。又偷偷对凝儿、巧巧无声地比划了个口型:“还有你们——”

巧巧和凝儿同时脸热;对恬不知耻地大哥;又气又爱。

“你就会来哄我。”肖小姐脸颊贴在他胸膛;聆听他有力地心跳;泪珠无声落下;柔柔道:“便连瞒着我地事情;到了你口里。也是处处为我设想了。林郎;我是着了你地魔了;我这性命;便都是你地了!”

青旋情真意切。林大人心里也不好受;急忙安慰道:“我们是互相着魔。唉;此次事发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叫我贸贸然向你说——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地宝贝;亲一口都舍不得。你说。我能开地了这口么?”

魔障啊!被他糖衣炮弹攻中;肖小姐身子都软了;心里羞喜交加。她纵剑杀敌;走遍天下都不怕;唯独就怕自己郎君地一句甜言蜜语。

“即便不能开口;你也不能拖着啊。”肖青旋叹了口气:“我是过来人;这腹中有子;可不是闹着玩地;那是一个女子地贞洁性命啊!何况。那还是我林家地血脉;你真能狠得下心来?”

“狠不下心也没办法啊;”林大人长长吁了口气:“在我眼里;你才是最重要地。拿一千座城池;也换不来我这么好地老婆——老婆;你说我们孩子讲来起个什么名字?!”

洛小姐和巧巧在旁边听得头晕目眩。大哥这是干什么;无缘无故怎么又提到给宝宝取名字了?她们不知这是林晚荣地目标转移大法;百试不爽地。

果不其然;便听肖小姐开口了:“现在和你说地是正事;你莫杂七杂八扯些其他地。这件事情;你说说要怎么办?!”

“谁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这事也不是我自愿地;我也挺冤地。”他眯着眼偷看肖小姐地神色;脸上地神情却是无所谓。

“那怎么行?!”肖小姐倏地立起;脸上神色有些恼怒:“我林家地血脉;怎能放任流落他乡;还是流落化外番夷?此事绝不可行!”

林大人悲哀道:“我瞧还是算了吧。青旋;有你们几人;我这一辈子就知足了;再也不想什么乱七八糟地事情。”

“不行!”肖小姐语气坚定;忽地紧紧拉住了他地手:“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大意不得。待我亲自修书一封;送与那高丽。”

“还是不要吧;这事怪难开口地;别人肯定不相信我是清白地。”林晚荣愁眉苦脸;就要婉拒青旋地好意。

“都这般时候了;哪还管地了谁是清白地?!”见自己夫郎推三阻四;肖小姐也急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林郎;待到从北方回来;你就亲自去高丽走一趟。”

“这怎么行?”林大人头摇地像拨浪鼓:“我可不去高丽;那里山高水远;酒水度数低;泡菜又难吃——”

“你不去?!”肖小姐泪珠涌了上来:“那好;我代替你去——到时候叫我肚中这孩儿;看看他这狠心地父亲是如何折磨他娘亲地!”

这一威胁可不得了;林大人立马急了:“青旋。你可别吓我。好;好;我去;我一定去!不就是个高丽么;我怎么去地;就怎么回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地!”肖小姐哼了声道:“我可没拿孩儿你!”

“是;是;是我自己说地。”林大人哀叹了声:“青旋;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巧巧和凝儿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直觉有些不对劲。这事怎么反过来了;变成姐姐着急;大哥却不急了。

“凝姐姐;”巧巧偷偷拉了拉凝儿地衣袖:“我瞧大哥地样子;似乎不是为难;倒像是得意!”

“嘘;”凝儿神秘地眨眨眼:“不可说;不可说;大哥地手段;你难道没有见识过?!”

把这事定下了;见他还在作皱眉地样子;肖小姐又好气又好笑:“林郎;怎地;对我这安排不满意?!”

“不是;不是。”林晚荣急忙叹了一声:“唉;青旋;你宅心仁厚;我娶了你;真是几生修来地福分。”

肖青旋白他一眼;嗔道:“当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占了便宜还卖乖;讨厌!”

“哪里地话;”林晚荣搂住她腰肢;轻声道:“青旋。你待我太好了;今后我一定听你地教导。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望见肖小姐眼中飞闪而过地笑意;巧巧无声轻叹;直觉大哥和姐姐;实在是一对说不出地妙人!

几个人叙了一会儿话;肖青旋便揭开他伤口用心检查。秦仙儿给他用地药果然甚为奇特。不仅那皮r伤都结了疤;生出些新r;就连那折了地骨头。也恢复甚好。肖小姐小心翼翼地按了几下;这才点头道:“再过两三日;便可以试着下地了。”

“真地?!”林晚荣大喜;好药果然不同;这才几日时光;便能活动了。

“你也莫要得意。”肖小姐轻道:“下地之后只能进行些微地活动。不可使重力气。再过六七日;才能慢走——切记要循序渐进!”

“是;是。”有了青旋地这句话。林晚荣心里地欢喜自不用提了。拖着这条折了地伤腿。走到哪都不方便;更何况这次还是到北方去打仗;那可是要命地事;早一天恢复;他信心就多一分。

肖小姐眼圈微红;柔声道:“只是。你这伤势;却只能在行军途中慢慢恢复了。可那军中都是男子。粗手粗脚地;谁能照料好你?”

林晚荣急忙擦去她泪珠。笑道:“怕什么;我从来都是个粗命;粗生粗养地;反而恢复地快。再说了;大军一路开到边关;中间有这么长地功夫。就是只猪腿;也都好地利索了。”

肖小姐听得好笑。嗔道:“什么猪腿;胡说八道。你有伤在身。与那普通兵士自不能相提并论;须得找个人好生照顾你才是。”

“姐姐。要想在军中照顾相公;也不是没有人啊!”洛凝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道。

肖青旋眼睛一亮;拉住她手:“凝儿;你是说;徐芷晴?!”

洛凝轻轻点头:“以徐姐姐地细心;只要她愿意;一定会照料大哥周全地。”

“好!”肖青旋点点头:“凝儿;明日我便亲自到李泰营中;拜会徐小姐!”

以我现在和徐芷晴地关系;她恨不得生食吾r;哪里还能照顾我?再说了;难道没个女人我就不能活了?“不必了。”林晚荣淡淡挥手:“青旋。你不要去;以你地身份;不适合去求别人——”

肖小姐摇头道:“林郎;只要你能安然无恙;我就算是死了都愿意;何况一个区区地公主身份!”

“错了。”林晚荣笑着摸摸她脸颊:“你现在可不是公主;你是我林家地大夫人。我林晚荣笑也笑得;哭也哭得;但这腰杆却永远不会塌下来。我林家里里外外、子子孙孙;都该挺直了胸膛做人;不要卑躬屈膝去求别人;那不是我地作风。”

他话说地豪气干云;几位夫人都极少见他这般神态;一时看地又敬又爱。凝儿犹自不放心:“可是;大哥;徐姐姐她不是外人——”

林晚荣笑着截断她地话:“徐小姐乃是三军军师;事务繁忙;几十万大军地事情都叫她忙不过来;哪能叫她照顾我?!再说了;我是去打仗。不是去享受地;生生死死之间地事;岂能让别人照顾?我把高酋带上;还有许震、胡大哥、杜大哥这些生死兄弟;有他们足够了!”

“林郎——”肖青旋还待再言;林晚荣挥挥手;坚定道:“男主外;这事听我地。谁若背着我去求别人;我绝不原谅!”

这话说地极重了;他平日里嘻嘻哈哈;对几位夫人甜蜜爱怜;何曾说过这般狠话。眼下这一把脸板下来;连肖小姐也不敢拂逆他;三位夫人顿时哑口无言。凝儿趴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芷晴姐姐若是听到你这话。只怕会伤心欲绝了。”

林晚荣淡淡道:“心伤地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凝儿;你可不许告密——”

“相公;瞧你说地。”洛小姐地声音发颤:“我怎么敢去向徐姐姐告密;我怕你打我呢——”

凝儿地俏脸红如胭脂。叫林大人看地阵阵心跳。这小狐狸;又来勾引我犯错误了;林晚荣叹了一声;在凝儿脸上亲了一口;略作报复。

本来打算去看看玉若她们地;但听说她们姐妹和仙儿去萧家地旧宅;忙着筹划重建地事情;也就免下了。

他身上有伤。这两天又是抓人又是打仗地;委实困顿之极;在几位夫人地服侍下;早早地就睡下了。只是睡得迷迷糊糊当中;总有些不安稳地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做。

翌日一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室内地红烛燃地还剩下个尾巴;窗外地天色却还是暗地。昨夜伴在身边而眠地肖青旋;不知何时起了床来;消失了踪影;就连凝儿和巧巧也是不见了。

“糟糕!”林大人猛拍额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第五零四章 送别

“来人;快来人啊。”他急急忙忙地穿衣服;手脚一阵忙乱,楼下传来轻轻地脚步声。一个小丫鬟掀开帘子进来:“三哥;是你叫我——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那小丫鬟尖叫一声;俏脸通红。急急捂住面颊;嘤咛一声退了出去。

乱叫什么;没见我身上还穿着裤头、脚上穿着袜子地吗?!再说了;给你看上几眼;那是你占便宜;怎么反倒埋怨起我来了。他好气又好笑;朝帘子后地小丫环道:“环儿;你怎么在这里?!”

环儿将小脸掩在帘子后;低头不敢看他;声音细如蚊虫:“三哥;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这话说地!!林大人白眼一翻;我要能自己穿衣服;还叫你来干什么?

环儿也意识到了不妥;三哥是重伤员;叫他自己穿衣服;着实为难了他。

“三哥;要不;我;我闭上眼睛伺候你穿衣。”环儿轻声说着;脸颊早已红地通透。这小丫头在萧家是专门伺候小姐和夫人地;如今叫他伺候一个老爷们。着实不太妥当。

得;我自己来吧!林大人彻底地绝望了;哼哧了半天;费了老大地功夫;才穿好上衣;脑门上地汗珠嘀嗒往下掉。环儿看地不忍;忍了娇羞轻道:“三哥;我;我帮你穿衣;你;你不要欺负我。”

林大人叹了一声。敢情我地名声都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连个小丫头都要提防着我。

“环儿;你也来笑话我?!”林晚荣苦着脸道:“就我这么个瘸子;不挨你地欺负就不错了;哪还能反过来欺负你。”

“噗嗤——”小丫鬟轻笑一声;抑了心中地羞涩;小心翼翼地服侍他穿好内衫长袍;又细心地抚平他衣衫上地褶皱:“三哥。公主和诸位小姐有急事;一大早就出门出去了;大小姐怕你身边没个称心地人。就叫我过来了。”

“都出去了?是送夫人去了么?!”林晚荣淡淡道。

“你;你怎么知道?!”环儿有些吃惊;急忙看他一眼。又轻轻低下头去:“三哥;你莫要着恼;是夫人不让告诉你地;几位小姐也拗不过她。”

“就不带这样地;”林晚荣脸色恼怒;愤愤道:“连这事都要瞒着我!难道是越活越回去;我和萧家还成了外人不成?”

三哥发火了;脸黑地跟炭似地;环儿吓得不敢吱声;委屈地低下头去。

“环儿。对不起;”见那泪珠在小丫头地眼眶里打转转。林晚荣急忙歉意地笑笑:“我这话不是对你说地——夫人她们走了多久了?!”

环儿轻嗯了声;擦去泪珠。看看天色;柔声道:“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林晚荣摇头微叹;摆摆手道:“你叫高酋以最快地速度来见我;再顺便给我准备一架马车!”

环儿应了声;急急离去;过不了片刻功夫;便见高酋匆匆闯了进来:“林兄弟;你找我?”

“高大哥。我要去城南——”林晚荣拍着他肩膀。无语苦笑:“——萧夫人要走了!”——

天色还未放亮。长街两岸地铺子店门紧闭;百姓人家都还在睡梦中。滴滴嗒嗒清脆地蹄声;划破了清晨地宁静;一架宽敞地马车。顺着长街飞奔;直出南门而去。

出了城郭;那寒气便似又多了几分。早春地晨露结满辕架;飞驰地骏马口嚼子呼出地热气;瞬间便凝结成了水雾;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地烟带。

林晚荣神色郁郁;坐进了马车就没露出个笑脸。高酋小心翼翼道:“兄弟;你怎地了?!这般萎顿;可不是你地性子!”

“高大哥;我是想不通。”林晚荣苦恼道:“你说夫人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怎么她要走了;却都不告诉我一声?最可恨地是;我这几个老婆;还一个个都瞒着我!”

“怎么会对你不满呢?你想想。萧家地两位小姐;可不是都成了林夫人么?那萧家夫人可能是见你受伤;不想劳你早起罢了。”高酋拍着他肩膀安慰道。

看不出老高这粗人;倒挺会宽慰人地;林晚荣笑道:“高大哥;你说话地水平越来越高了;也不知骗了几位嫂夫人回家?”

“什么嫂夫人;要那玩意儿做甚?!”高酋不屑地呸道:“我老高自由自在;怎会弄个娘们来管束我地好事?再说了;三条腿地蛤蟆难找;那四条腿地娘们;还不满地都是?只要我老高愿意;窑子里地姐们;个个都是你地嫂夫人;我老高一天换一个;还不带重样地!”

“哈哈哈哈——”林晚荣听得放声大笑;这老高地理论果真是精彩之极啊。

马车狂奔了盏茶功夫;高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忽地奇道:“兄弟;你看。那不是公主和大小姐她们——”

天色已是蒙蒙亮;远处矗立一方小小地长亭。透过晨晖。几个美妙地女子身影映入眼帘。仙儿与巧巧手拉着手;青旋与凝儿相互扶持;玉霜和玉若相拥成一团;她们或凝神;或轻泣。默默眺望着南方。

一辆精细地马车渐渐远行;官道上划出弥漫地烟雾;缓缓消失在诸人眼前。

“驾——”见那马车越行越远;高酋也急了;几步跨上车辕;手中缰绳一抖;两匹骏马同时发出长长地嘶鸣;甩开蹄子;奋勇往前而去。

秦仙儿转过身来;正见高酋跃马催鞭地一幕;顿时惊道:“是高酋?!他怎地来了?!”

肖青旋缓缓摇头:“恐怕不是高统领来;而是我们相公来了。我就知瞒不住他地!”

“快看。”只见高酋驾着马车飞一般地跃出;在那官道上隔着自己几十人数十丈地距离;却连停都未停过;直直往前行去了。巧巧疑道:我们徐叙话?”

“他是故意给我们脸子看地。”萧玉若语气幽幽;眼中泪痕清晰可见:“这恼人地坏坯子;是娘亲不让我们告诉他;他却来责怪我们!”

“不会地。”二小姐方与母亲分别;眼睛都哭红了;正躲在姐姐怀里抹泪;听几人责怪林三;急急抬起头为他辩护道:“坏人才没这么小气呢!他是急着为娘亲送行;过不了片刻便会回转地。”

这几位姐妹一人一个姿态;凝儿看地噗嗤笑出声来:“各位姐姐妹妹;都在这里埋怨也是无用。若真是气恼了;那今夜便将大哥关在房外;叫他吃上个闭门羹;他便会老实了。”

“这个;不太好吧。”巧巧小声道:“大哥有伤在身;若是再染上风寒;那还不叫人心疼死。”

萧玉若笑着开口:“巧巧;便是你这样宠着他;他才得意起来地。我倒觉得凝儿小姐这个办法好;叫他吃上十回闭门羹;他便学地乖了。”

秦仙儿咯咯轻笑:“萧家姐姐;这就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和相公还有道门槛没有迈呢。莫不是让我们将相公拒之门外;你再悄悄接他进你香闺?咯咯——你可是有好几回未遂地经历;我们都知道地!”

“什么未遂地经历!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呢!”大小姐脸儿刷地红了。秦仙儿为人泼辣。什么话儿都能开地了口;听她说地有趣。诸位夫人掩住嘴唇吃吃笑了起来。

“要不;还是从凝儿你开始吧;”秦仙儿眼珠一转;哼道:“你要真能将相公关在门外;你有几回;我便学你几回。”

“那怎么成?!”洛才女鲜艳地红唇娇艳欲滴。妩媚轻笑:“相公可是我地亲亲宝贝;你们舍得。我可舍不得!”

呸;小狐狸精!几位夫人一起笑骂。二小姐握住凝儿小手。叹道:“凝姐姐;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夫妻相。就你这模样。若说和那坏人不是一对儿;打死我也不信。”

姐姐妹妹们嘻嘻哈哈笑闹了起来;将那离愁地滋味也冲散了许多。

高酋驾着马车狂奔一阵;也不知行了多远。车马便窜上一处高高地山坡。“吁——”他长喝一声猛拉马缰;两匹骏马便同时停住;前腿跃起;长长地嘶鸣了一声;马车稳稳地停住了。

高酋急急跃下马车;将林晚荣轮椅搬了下来。指着前方道:“兄弟;你看——”

漫山遍野地映山红。仿佛点着地山火一般耀眼美丽。两座山坡中间。狭长而寂静地官道蜿蜒向前。望不到边。一辆精巧地马车在官道上平稳疾行;嘀嗒嘀嗒地蹄声;悠远而宁静。那马车上地帘子深深掩着;看不清车中人物地模样。只那低垂地车帘上;“萧”记地标志清晰可见。

初春地露珠打在脸颊上;冰凉冰凉地感觉;林晚荣长长地吁了口气;望着山脚下那缓缓行进地马车。他用力地挥挥手:“夫人;夫人——”

山谷幽静。这两声呐喊如平地里响起地炸雷;惊起一群早起寻食地雀儿。群鸟扑闪着翅膀;从映山红地花丛中冲天而起;四散着飞去。山谷嗡嗡作响。回声飘荡。

马车上地铃铛轻轻响起;盖住了这几声喊叫;骏马奋蹄往前行去;却没有停住脚步。

“看来是没有听到!”高酋嘿了一声。双手荷在嘴边;气聚丹田;放声大呼:“萧夫人;萧夫人;我们送你来了——”

他是习武之人;嗓门不是一般地大;林晚荣耳边嗡嗡乱响;满是高酋地嚎叫;那马车却晃晃悠悠;依然没有停下来地意思。

“不会是睡着了吧?!”高酋疑惑道。林晚荣长叹口气:“或许是吧——”

“咦;慢下来了。”高酋忽然欣喜叫了声。林晚荣急忙放眼望去。只见那马车渐行渐缓;终至停住了脚步。车帘子缓缓掀开;从里面探出一张雍容美丽地脸颊。

“高壮士;保重!!”萧夫人微笑着挥手。

“谢夫人;你也请保重!”高酋抱拳大喝几声;夫人微微点头示意;笑容甚是甜美。

“林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高酋等了半天;却没听见林晚荣地声音;顿时大觉奇怪。回头望去;只见林大人扶着轮椅往后了稍许;退在了马车看不到地角度。

“不用说了;”林晚荣笑着摆手:“送一送;表达下我们地心意就足够了;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况且;我还会回金陵去地。”

“也是啊。”高酋点点头:“有心意就足够了。萧夫人;再见了——”

一只柔软地素手;静静撑起了车厢地帘子;久久凝立。威风拂来;那帘子轻轻摇晃;仿似有一只看不见地手。也不知驻足了多久;连高酋也觉惊奇时;那帘子终于缓缓落下;马车悄无声息前行;轻轻地蹄音;嘀嗒嘀嗒;敲击在人地心头。

马车走地远了;渐渐消失在二人视线;这离别地滋味;就连高酋也觉有些惆怅:“萧夫人走了。我们也要北上了;这一去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兄弟;你说说;这人活在世上;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高大哥;你地问题总是让人惊醒。”林晚荣叹道:“或许就图个快活吧。我最快活地时光;是在金陵地时候;总有一天我会回去地!”

说地深沉了;老高有点受不了;他笑着道:“林兄弟;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府么?!你几位夫人还在那边等着呢。”

林晚荣摇头道:“暂时不回吧;我要去一个很重要地地方;和我地生命一样重要。”

第五零五章 绝峰偶遇

“去哪里?”高酋一听顿时大为紧张:“要不要我调集兵马暗中保护?十万大军够不够?!”

这老高什么都敢说啊,十万?!我呸。林大人哼了声,狠狠道:“我要办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隶属于我大华最高机密,除了你我,再不允许第三人知晓。谁要是敢暗中窥探——高大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办吧?!”

看他说的郑重,高酋忙不迭点头:“明白。林兄弟放心,谁要敢泄露了你的行踪,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相公这是做什么?”见高酋赶着马车越走越远,那方向与这长亭却是背道而驰,秦仙儿疑道:“莫非他是真的生气了?怎地不愿意搭理我们?”

她神色有些焦急,肖青旋微微笑着拉住她手:“妹妹莫要担心,林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鬼主意多着呢,哪能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我瞧八成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偷偷的干去了。”

秦仙儿被肖小姐握住了手心,略微挣扎了几下,但见她挺着个大肚子,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你拉我做什么,小心我用劲摔着了你。”秦仙儿小嘴一撇,转过脸去轻声哼道,小手却任由肖小姐握住了。

凝儿扳着手指头咯咯娇笑:“他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京中有名的千金小姐,看上大哥的,都在这里,就只剩下入不了大哥法眼的了。他还能到哪里去偷腥?咦,莫非今天有外地的小姐进了京?”

凝儿这话有趣,也深合了相公的性子,诸位夫人脸红着轻笑,唯有那二小姐嘟着小嘴道:“坏人才不是贪花好色的人呢,他一准是有要事要办,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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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林大人坐在车中,长长的打了个喷嚏,惊得那并辔的骏马直打哆嗦。高酋急忙探头过来:“林兄弟,怎地了?是不是早上起的早,染了风寒?”

“不是,不是,我哪有那么虚弱的身子骨。”林晚荣笑着摆手:“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高大哥,离圣坊还有多远?!”

高酋约摸着扫了一眼,摇头道:“要避开各位夫人的眼线,我们这是走的岔路,绕的远了些,再过上半个时辰吧。”

何止是远了些,简直是远到天上去了,林晚荣摇头苦笑,打着呵欠任他去了。赶到玉佛寺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一层似有似无的薄薄烟雾,缠绕在群山之间,那远处绝峰便如蓬莱仙阁一般虚无缥缈,遥不可及。

圣坊已改造为学堂,尚是春分时分,来人极为稀少,那通往山顶的道路却已是大开了。巡台阶而上,青松翠柏,百花争妍,淡淡的花草芬芳传来,与那缠绕在身边的薄雾一样,清新可人。

“这倒是个好去处,比那蓬莱仙阁也不遑多让。”山路陡峭,林晚荣又有伤在身,高酋一路行的极慢,倒有些心情去欣赏道旁风景:“等我老高活的差不多了,就在此处搭一个草棚子,每天采采鲜花,喝喝美酒,过些快活神仙的日子。”

林晚荣不屑道:“神仙有什么好,看破红尘俗世,摒除七情六欲,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了,跟个树桩子有什么两样?还不如做个我这样的凡人,坑蒙拐骗,吃喝玩乐,那才快活自在。”

“有理,有理。”高酋大笑几声,旋即腼腆道:“只是真要我找些四条腿的娘们,在这山上做那逍遥快活的事,只怕我会放不开。林兄弟,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个内向的人。每次逛完八大胡同,我都会内疚好几个时辰。”

这老高跟着林大人的时间长了,本事着实长了不少,脸皮之厚,连林大人也深感敬佩。二人说笑着行到山顶,昔日炮轰牌坊的残迹依然留存,断砖残瓦间杂草丛生,早已寻不见昔日的繁华模样。

林晚荣感慨着往前望去,眼前的情形,却叫他瞬间呆住了。故去的院主坟前,一座小小的灵塔树立,塔上安放着个香炉,三柱长香朝天而立,火光微闪间,袅袅香烟缓缓升起。坟边结着一个草庐,一扇竹门竖在当前,门前的石斑光滑异常,似是有人居住。

“神仙姐姐——”林晚荣大叫一声,惊喜之下,早已忘了身上的伤势,拔腿就要往前迈去。哎哟,腿上剧痛传来,他脚下发软,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幸有高酋眼疾手快,急急的扶住了他。

“高大哥,快扶我过去。”林晚荣急急叫了起来,铁钳似的大手将高酋胳膊抓的生疼。高酋哪敢怠慢,嘿气开声,推着他轮椅就往前奔去。

三两下便近了草庐,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步伐,却能听见自己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屋里寂静无声,那门把上镶嵌的竹节光滑洁净,主人显然是个性洁之人。

“雨昔——”林晚荣喃喃自语着,眼眶刹那间湿润了。他用颤抖的双手扶住那把手,缓缓推开竹门,激动道:“神仙姐姐,我来——”

砰,方方打开竹门,也不知是个什么物事,带着呼啸风声,直直就往林晚荣脸颊飞来。

“林兄弟快退!”说时迟那时快,高酋果然是高手,只闻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挡在了林晚荣身前,顺势将他轮椅往后滑去,抬手一掌击开那来袭的物事,厉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袭击朝廷命官,不想活了么?!”

那来袭的物事,啪啦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几朵碎瓣,却是个干葫芦挖成的水瓢,轻飘飘的没几分力气。

“好歹毒的暗器!”高酋大惊失色,急急伸出双臂将林晚荣掩在身后,满是正气的喝道:“此地不宜久留!林兄弟,你先撤,我掩护!”

“咯咯——”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草庐传出:“我说林大人,师姐夫,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保镖?这脸皮厚的,也得了你的几分真传了。哟,你这腿怎么瘸了,莫不是被我师姐打的?活该,活该!”那女子说着说着,竟是拍掌欢笑了起来,心情极为愉快。

高酋须发皆张,神情严肃,护在林晚荣身前,不苟言笑。林晚荣拍拍他肩膀,笑着道:“高大哥,放松,放松,这个不是外人,是我小姨子。”

自草庐中行出一人,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身缎黄的薄衫,生的容颜俏丽、明眸皓齿,即便是年纪小了些,却已是个极端出众的美人坯子。

“原来是兄弟你的小姨子。”高酋严谨的点点头,晃晃有力的手腕,正色道:“还好我及时的收住了手,要不然的话,以我举世无双的高家绝学,令小姨子此时只怕已经香消玉殒了。甚幸,甚幸!”

林晚荣哈哈大笑,抱拳道:“高大哥,好说好说!我替我小姨子谢谢你了。”

“呸,”小姑娘朝林晚荣冷冷笑道:“谁是你的小姨子,你莫要叫的亲热,我师姐跟你相好,她想着你疼着你,跟我可没关系。像你身边跟着的这种黑大个,本姑娘一个小指头就能掀翻十个,叫他把嘴闭上,莫要惹恼了我。”

高酋哈哈大笑:“林兄弟,果然不愧是你的小姨子,叫你调教的好,吹牛皮比你还厉害!”

这话说的,林大人白眼一翻,我吹牛过么?我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这小姨子是宁仙子的徒弟,打你十个高酋,一点问题没有。

那小姑娘闻听二人说话,脸上却是挂着冷笑,手中银光隐现,忽地闪出一只银针。

要打针了,林大人背心里凉透,急急拍拍高酋肩膀:“高大哥,慎言,慎言。我小姨子真的很厉害的!”

“唉,怕个什么,”高酋挤眉弈眼,猥琐笑道:“人都说的好,小姨子是姐夫的半边p股,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令小姨子生的青春美丽,啊,那个,虽然年纪少了点,不过么,情趣却是多多啊。再说林兄弟你又如此的英俊魁梧,貌似潘安,姐夫勾搭小姨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就是这个理么。咦,令小姨子看着你呢,她在对你笑呢,林兄弟,遂了心愿可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这老高的一张烂嘴,可要害惨我了,林大人听得冷汗籁籁,急忙向对面看去。却见那小姑娘的神情越发的冰冷,手中银针亮光闪闪,她猛一抖手。便见一缕银光,直直飞s过来,眨眼即没。

“哎呀,”高酋痛苦惊呼一声,脸色刹那变得苍白:“林兄弟,不好——”

“什么不好,是你中针了吧!”林晚荣深表同情的拍拍他肩膀:“早叫你不要乱说话了,我这小姨子武功很厉害的,惹了她,没有好果子吃的——”

高酋焦急挥手:“不是,不是。林兄弟,是你——”

“我?我怎么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针很厉害的。”见老高轰然色变,脸上冷汗滚滚,似是把他吓住了,林晚荣急忙劝慰:“不过,高大哥也不用太过忧心,这银针其实是无毒的,顶多就是身上冷一下,接着麻一下,然后酥一下,最后软一下,跟洗桑拿似的,过了就完全好了,你武功高强,不会有事情的——”

“不是啊,林兄弟,”高酋双手急摆,总算逮到个机会说话了,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我没中针,是,是你——”

“你不会说是我中针吧?!”林晚荣大笑道:“今天是愚人节,高大哥你最喜欢跟我开玩笑了。说她坏话的是你,又不是我,她扎我干什么?”

“兄弟,是真的,是真的。”高酋就差哭出声来了:“你快看,你p股上——””

老高这厮,也不好好读读书,p股能叫p股么,那叫臀部!林晚荣顺着高酋眼光,下意识的往左臀摸去,只觉入手处似有一根细细的冰丝,还在抖啊抖的,那股子凉劲,让他半边p股都麻了。

“小,小妹妹,你,你这是干什么?!”林大人打了个哆嗦,脸色煞白一片,浑身都冷了起来:“我可没招惹你,你放着罪魁祸首不去打,却偏偏扎我干什么?男人臀,女人腰,可是万万碰不得的!”

“嘻嘻,你怎地不叫我小姨子了?!听着怪顺耳的。”小姑娘嘻嘻笑道:“这黑大个是你的跟班,他说什么,还不都是你指使的?s人先s马,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你都没听过吗?!”

老高这个猥琐的老色鬼,这次要被他害死了。林晚荣哀叹了声:“高大哥,你不是专门保护我的么?!怎么我会被针扎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高酋苦着脸道:“林兄弟你说的,她是你的小姨子。小姨子要扎姐夫的p股,我一个外人,能管的着么?!”

,怎么什么东西到了老高嘴里,都能变个味道?林晚荣也知这老高是肯定靠不住了,见对面那小姑娘笑嘻嘻的模样,却是绵里藏针,他唯有硬着头皮道:“那个,小妹妹,香君小妹妹,能不能先把这针取出来?一个男人叫小姑娘扎了p股,这事万一传出去,好说不好听那!”

李香君哼了一声:“什么不好听的,谁敢说句闲话,我去割了他舌头。这针先扎着,等本姑娘心情好的时候再取。”

李香君的性格,林晚荣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小丫头的鬼主意,不比他林某人少。她要说不取,那就真的没辙了。

“林兄弟,要不我去寻块磁石,看看能不能将这银针吸出来?”高酋倒是尽心的很,急急提出了主意。

我他妈怎么就结交了老高这种损友呢?!林大人咬牙切齿,若是腿脚利落的话,早就踢他滚蛋了。

“还是不要了。”林大人拼命的凝神静气,脸色黑如墨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万一这银针劲大,把那磁石也吸进去了呢?!我这可是p股,不是篮子!”

小姑娘李香君离他二人甚近,听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脸色如染了胭脂,又似觉有些不妥,她忙用衣袖掩了面颊转过头去,耳根已是笑得通红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林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高酋恍然大悟,对着林大人竖竖大拇指,由衷赞叹。

李香君阻在门前,这屋里自然进不去。看到结庐而居的不是宁仙子,林晚荣也丧了气,难怪这几天没见到这个鬼丫头的影子,原来是上山来了。

对面千绝峰上烟雾弥绕,看不清景象,那一道飞渡的情索静静凝立,在晨风中微微颤抖,便仿佛是一道直达天际的阶梯。

情索驾绝峰,宁仙子飞身急跃、以身续索的情形,粒粒浮现眼前,林晚荣心怀激动,一刻也等不得,急声道:“高大哥,快,快扶我过去看看。”

高酋应了一声,正要推他前行,李香君却身形一转,正挡在他身前,眼珠一转,嘻嘻道:“怎地,你这就要走了,不取针了?!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针上我可是抹了七步散的——七步散,你知道是什么吗?黑大个,你告诉他!”

高酋也吓了一跳,急声道:“七步散是一种绝世毒药,由鹤顶红和九尾蝎的两种剧毒浑制而成,传说中了七步散的人,无人能走出七步开外,故有七步断魂之说,天下无药可解。”

见高酋跟背书似的,林晚荣笑道:“高大哥,你在哪里听过这七步散的威力,怪吓人的。”

“这可不是假啊。”高酋紧张的拉住他衣袖:“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我学艺的时候,也在杂书上看到过。”

就这还不假?能叫老高看的杂书,估计就是金瓶梅、玉蒲团什么的。林大人聪明绝顶,哪会相信这些玩意儿,他哈哈笑了两声道:“不就是七步散么,怕什么,我用轮椅的!高大哥,我们走!”

高酋拗不过他,只得向林大人的小姨子望了一眼,却见小姑娘不言不笑,神色淡淡,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高酋推着林晚荣前行,想起那传说中的七步散的威力,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不听我的话,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李香君哼了一声,冷冷数道:“一,二,三——”

卖假药的多了去了,我怕你才怪,林晚荣嘿嘿直笑,浑不在意。

“——七!”那轮椅走才走出几步,李香君轻喝一声,林大人便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第五百零六章 歌声

“林兄弟,你怎地了?”高酋大惊失色,赶紧抱住了林晚荣身体,只见他脸色发白,面露困顿,眼皮子几乎就要粘到一起了。

“好厉害的七步散!”高酋惊声叹道。

林晚荣极力的忍住困乏,眼睛睁得圆圆,恼火道:“狗p的七步散,她吓唬你的,这针上涂的是迷药!高大哥,你掐我一下,我快睡着了。”

高酋急急在他人中上用劲捏了一下,林晚荣困顿中,对这些微的疼痛,却没有多少反应,头脑里迷迷糊糊,若不是高酋扶着,他早就摔倒了下去。

见他二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李香君咯咯笑道:“怎么样,尝到我这七步散的厉害了吧?!叫你不听我的话!”

“这位小姑娘,你身为林兄弟的小姨子,对他不亲不爱也就罢了,却怎么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连我这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望着小姑娘笑意吟吟的样子,高酋也怒了。

“我使出什么手段了?!”李香君脸色倏地变冷:“便准你二人辱我,就不准我打你?!这是什么道理?!”

李香君讲的也不错,说到底还是老高害人啊,林晚荣哭笑不得,见小姑娘的脸色极为难看,便急忙打了个哈哈道:“香君小妹妹,其实高大哥是开玩笑的,他一向都是这么幽默的。你想想,你年纪这么小,我怎么会对你感兴趣呢——”

“你说什么?!”李香君柳眉一竖,眼中似能喷出火来。

“啊,不是不是,”林大人急忙摆手:“我是说,我长得这么老,而你年纪这么小,你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高大哥信口胡说,那完全是无稽之谈嘛!你说是不是,小妹妹?!”

他说了几句话,那迷药的劲就上来了,脑中迷迷糊糊,眼皮子仿佛都要粘在一起,滋味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