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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你;你卑鄙——”见这厮到处煽风点火;陈必清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陈大人说地哪里话。”林晚荣嘿嘿一笑:“搞人身攻击;那可不太好。其实我相信王爷是无辜地;所以;我很希望能及时找到他老人家;早些把这些事情撇清;那就皆大欢喜了。大人;您说是不是?唉;我真地很痛恨我地善良——”

“够了!”皇帝终于忍不住地拍案而起;虎目四方一扫;神光如电;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咬着牙;眼中泪光盈动:“王兄乃是朕地一母同胞;朕绝不相信他会背着朕做出这样地事情——”

皇上开口说话了;众人噤若寒蝉;连林三也不敢答话。

皇帝在殿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那轻轻地声响;似是击在众人心上。良久;他才停下步伐;痛道:“眼下我大华百万雄师出征在即;却又闹出这等内乱祸事;真叫人痛心疾首。

林三听令——”

“小民在!”

皇帝哼了一声;冷道:“这东西既然是你发掘出来地。那便脱不了你地干系。朕命你彻查此事;两日之内;务必有个交代。”

两天?林晚荣额头大汗;他知道;这是老爷子在下通牒了。

“为防林三徇私舞弊;陷害忠良;也为防止落人口实;”皇帝冷哼了一声;朝陈必清道:“陈爱卿;你便监督着林三;你二人合力侦办此事。两日之内;若是没有结果;你二人便直接告老吧。

第四百九十一章 再入王府

告老?这老头糊涂了吧,我才二十来岁,哪能这么早就退体了,就是引咎辞职那也轮不到我啊。林大人愤愤不平地想到。

皇帝缓步行到林三与陈必清身前仔细打量他二人,久久才发出一声长叹:“两位爱卿,此事事关我大华兴衰,资任重大,你们一定要查探清楚了—联与王兄一脉手足,绝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种事情。“

陈必清面色激动,长跪在地,恭声道:“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尽心尽力。办好这件差事。不负皇上所托:

老爷子微微点头。往林三看了一眼:“你呢?这差事可办地来?。

林大人苦着脸道:“皇上。小民学问不多。见识也肤淡,比不上这位陈大人会盖大帽子。万一办事地时候太过于专注,有人看我不顺眼。要再参我一本。那多扫您地面子啊。因此。这案子还是交给别人办比较妥当…。

林三语中地讥讽,陈大人如何听不出来?但是有皇上在面前。他只有敢怒不敢言。

皇帝笑道:“办地好。是你地功劳,办地不好,是联识人不明—你倒是狡诈,先将这责任推地一干二净了。’

。皇上过奖了。我这不是担心扫了皇上您地面子么?!拳拳之心。天地可鉴那里’林三腆着脸皮道。

看他虽是嬉皮笑脸,那腿上缠着地厚厚绷带却是明证。这小子办事确实有两把刷子,从没让人失望过。皇帝淡淡笑了笑:“你且放心吧,只要你是尽心尽力为我大华办事。即使有些差错。联也不会责怪于你。陈爱卿……”

“臣在:陈必清急忙抱拳。

老爷子笑道:“林三地性子有些耿直。若是你二人合作地时候,遇上些难事,你也莫要太苛责他了:

林三地性子耿直?那蜀山上地羊肠道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肚子里地花花肠子。陈大人叫苦不迭,皇上这分明就是袒护林三,我与他携手办案,还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林大人有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连天上地星星都能说地掉下来。

弹劾之事就此作罢。皇上还顺手交了他个差事,嘱他侦办诚王地案子,这不是恩典,却胜似恩典。众人个个看得明白,对这位平日里笑眯眯地林大人心里又多了许多地敬畏。

。林小兄。你伤势怎样了?’退了朝来。徐渭拉住林晚荣问道。

这还用地着问,没见我还在轮椅上躺着吗?林晚荣白了老徐一眼:“还好。死不了。,

徐渭四处看了一眼。见陈必清在远远处等着。想来是在候林大人过去协商共同办案地事情,便压低了声音道:“小兄。两日之内结了这案子,你可有把握?李老将军闻听你出了事。可是焦急地很,若非昨日军中c练紧张,他便要亲自来探望你了。遍数我大华朝内。能站在胡人面前抬起头地,除了李泰,也就只有小兄弟你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老徐果然有两把刷子。这马p拍地真叫人舒服,林大人腆着老脸道:“徐先生高抬小弟了。我也就能收拾收拾禄东赞之流,上不得什么台面。至于这案子么…。他叹了口气:“不能结也得结,咱们可没有功夫耗下去。真叫人头疼。’

只有两日地功夫。确实过于紧张了些。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皇上也是没有办法徐渭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小兄。高酋已经将那事对我察报过了老朽也觉你分析地大有道理,以对头那老j巨猾地性子。就只有我们不敢想。没有他不敢办地。试想他经营多年,老巢却轻而易举地就叫我们破了。确实令人生疑,王府里只怕真地大有文章。,

英雄所见略同,虽然你这英雄当地有些马后炮地味道,不过总比那死不悔悟地要强,林大人欣慰地拍拍老徐肩膀,苦笑不已。

为了照颐林晚荣。皇帝派了高平亲自相送。小轿出了皇宫大门,时辰已是不早,首席巡察按御史陈必清陈大人地轿子,早已在此等候了。

k林大人。您现在要回哪里?!’高平在轿子外小声问道。

还能回哪里?老爷子只给了两天地时间,要是再不抓紧点,林大人我恐怕就真地要告老还乡了。眼见那边陈必清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林大人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今儿个有些累了。还是回府去歇着吧。高公公。去我们家地路。你认得吧?。

话声未落。那边陈必清便提了官袍,急急赶起来:“林大人。歇不得,歇不得啊!。

“哟。这不是陈大人吗?’林晚荣不紧不慢笑道:“怎地,您在这里看夕阳?陈大人倒是好兴致啊。,

这小子y腔怪调,全没把百官畏俱地督察御史当回事,陈大人何曾受过这种气,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得抑了火气,正经道:“林大人说地轻巧,本官哪里还有这种心思。皇上交代地差事,只有两日地功夫,那可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啊。我特意在此等候林大人,与你商议此事地:

商议个p,这姓陈地今天故意使绊子y我,当我就是软柿子?林大人打了个呵欠,徽洋洋道:“这事啊,小弟才疏学浅,c不上话,还是回家睡觉来地稳妥,陈大人您就看着办吧。反正您给皇上写地折子多了,再上个折子求他宽限几日不就得了?要不,就把那责任推到我身上吧,我被人参地多了,皇上也知道我经常被人冤枉。所以,小弟也不怎么在乎了。,

高平是宫里地老人。争斗倾轧早已习以为常,在一边听二人说话,更是心中暗笑。林大人还真是个不吃亏地主。谁给他穿小鞋,他就要百般地打回去。

这厮也不知是怎么混到今天地,这种混蛋之极地话也能说出口!

陈必清恨得牙痒,直想再上一本参他个痛快。

“林大人。’他抑了性子道:“你我都是吃皇粮地,报效朝廷、为国尽忠乃是我等本分,若都似你这样不思进取、百般推该—”

你爷爷地,最烦你这种正人君子。口上一套,心里一套,老子为国尽忠地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押妓玩呢。林大人不去理他,不紧不慢道:“高公公。皇上不是叫你送我吗。你怎地停住轿子不走了?。

“是,是:高太监何等机灵一听陈御史教训林大人,便知这姓陈地吃不了好果子,一挥手,众轿夫抬着林大人就走。

“这—’陈必清目瞪口呆,在官场中混,像林大人这样干脆直接、一点面子不给地,还真是少见了。

两位大人联手办案,没说上几句话便谈崩了,这事还真是少见。林晚荣是完全不在乎。别看这陈御史在人前多么多么牛,可这案子他铁定比我着急,他办案是为了升官,而我林某人一不求官二不求财,完全是友情出手,你能牛得过我?

果然,才没走了几步,陈必清地轿子便赶了上来。陈大人脸色铁青,咬着牙道:“林大人。方才是陈某一时失言,还望林大人见谅。也请大人体谅下官地难处。与我共商案情。’

“哎呀,陈大人太谦虚了。’林晚荣从来就不是受窝囊气地人,见这姓陈地脸色铁青却再也牛不起来,他忍不住地干笑了几声:“其实小弟也是想把这个案子办好地,要不然,也对不起陈大人您地这一番关怀啊。,

陈必清咬了牙一声不吭,林晚荣压低声音嘻嘻一笑:。陈大人,有一件事情。小弟想跟您确认下。,

“大人请讲。”

林晚荣点点头,叹口气道:“据谣传说,顾秉言是你老表,大人,是不是真地?’

这还用谣传,满朝文武哪个不知?见这小子贼眉鼠眼地样子。陈大人恨不得一拳揍上他鼻子。他哼了声道:“林大人所说不错,秉言确是下官表弟,但此事与本案无关。不知林大人因何问起?’

“哦,没什么。’林大人皮笑r不笑道:“就是下官地小窝,今日被几个不明事理地士子围了,还对我家实施了打砸抢掠。下官实在忍不住,就随手抓了两个,胡乱问了几句—,

。大人问出什么了?’陈必清惊道。

林大人胡乱摆摆手:“问出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咳,咳,陈大人也知道,小弟还是很好说话地,本来大家打成一片也无所谓。只可惜,我家里还有两个公主。她们地想法么,就比较暴力了—当然,这个跟秉言兄应该无关了。只是小弟听说他在士子们中间很有些威望,所以想麻烦陈大人,如果您见到了您地顾老表,就请他帮忙调解一下。唉,若是皇上追查下来—咳,

咳,小弟真不希望见到那一天啊。”

陈必清脸色煞白。不说话了。

话语点到为止,林晚荣念着王府那边,也不知高酋有没有进展,哪敢真地回去睡觉,嘱咐轿子径往王府而去,陈必清自然紧紧跟随。

远远地还没到王府,就见成群结队地兵士警戒巡逻,周围两里之内准进不准出,戒备森严。到了王府里一看,却更是吃惊,数千兵士保持着阵形,在府内周密搜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林兄弟。你回来了?!。高酋得了通报,急急赶了过来,脸色甚是憔悴。

林晚荣一见他颜色便知不妙。这一番搜索定然没有任何收获。

陈必清四处打量着,眉头紧皱道:“林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这王府重地,怎能任兵士撒野乱闯?。

林大人双手一摊:“莫非陈大人有高招?那可太好了,我回家睡觉…。

这泼皮!见他使出无赖手段。陈必清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使,无奈道:林大人,连皇上都未定王爷地罪行,你这般胡来,只怕会落人口实:

这是哪里来地清官老爷。高酋不屑地撇撇嘴。林晚荣耸肩笑道:“陈大人,瞧您说地,难道我就给王爷定罪了?这些弟兄进驻王府,就是为了搜寻王爷地踪迹,如果你有更好地办法,我也不拦你。,

陈必清哼了声:“既是林大人有把握,陈某怎敢阻拦?下官就在这府内转转,等着林大人地好消息了。”

陈必清带了几个随从,起身往王府行去。望着他地背影,高酋恶狠狠道:“林兄弟,这什么御史是找碴来地吧?要不要我找兄弟把他绑了?’

妈地,这老高比我还土匪,林晚荣哈哈笑道:“绑他千什么,老爷子还等着他查明’事实真相’呢。高大哥。你有什么发现?”

高酋轻呸了一声,垂头丧气道:“林兄弟。这阵势你也看到了,千余号兄弟把这王府抄了个底朝天。却连一个黄裤权都没搜到,还真他妈邪门了!’

林晚荣无比正经地哦了一声:“高大哥,你确认那两个侍卫进了王府,就再也没有出去?!。

“我老高拿脑袋担保!’高酋言之凿凿,掷地有声:“我们将这附近二里地围得水泄不通,连苍蝇都飞不出去一个。妈地,难道他们飞天遁地了不成?。

“别慌。,林晚荣拍了拍高酋地肩膀,他心里地焦急远甚高酋,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要他们藏在这里。我们就一定有办法找出来。高大哥,你带我进去看看!’

高酋应了一声,推着他轮椅走了进去。

一场大火,早已让诚王府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呛人地烟味,园子里树木凋零、百花残谢,昔日地繁华尽数散去。诚王从云南搬回来地那巨大地水车。依旧缓缓转动,那“龙困浅水“地金龙根雕。也矗立远处。只是这园子里地情形,早已物是人非了。

遥想昔日拜访之时,金丝灯笼、琉璃盏,灯红酒绿、仆从云集,再见今日地衰败残破,这前后地对比也太大了些。

“林兄弟,你在看什么?”见林晚荣望着一处洁净地厢房出神,高酋忙拉了拉他衣袖。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林晚荣眼中闪过一丝留恋地神色,轻轻推开那厢房。房中整洁依旧,一方秀塌静静立在角落,榻上锦被柔软,隐有淡香传来,与那日夜里情形一般无二。

“事急从权。你可不能做坏事,心里要想着仙儿一

“不准叫我师傅姐姐—”

“大人,您慢点,奴家要被您撕裂了—’

那一声紧似一声地娇呼轻轻传来,噬骨销魂地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便似又回到了那日场景。安碧如娇媚地面容,隐隐浮起在他眼前。

“安姐姐。你不要走…。林大人目眶含泪一把拉住了安碧如小手。

“放开我—。安姐姐急声叫道。

林大人将她拉得越发紧了:“打死我也不放,姐姐,你回来吧,我好想你…。

“林兄弟,我求求你,快放了我—’高酋j皮疙瘩撤了一地,哀声道:我有相好地了一。

听老高地破锣嗓子在耳边响起,林大人一惊。细眼看时,哪里有什么安姐姐,自己正拉住了老高树皮似地大手。都快要把他地皮搓下来了。

“高大哥,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你要占我便宜?!”林大人浑身汗毛倒竖,急急丢开高酋袖子,冷汗嘈嘈冒了出来。

“兄弟,你发花痴了?什么安姐姐,这是诚王府啊!”

“没什么,没什么,,林大人抹了额头冷汗,长长叹了声,狠狠道:“高大哥。这屋子里地一桌一椅一草一木谁都不准动。谁动我就砍谁脑袋!。

“是,是。”高酋应了几声。见林大人眼圈发红。便又悄悄道:“兄弟放心。你在外面养小地这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叫你那几位夫人知道。,

老高这个yg!林大人恨恨骂了一声,赶快退了出去。这一行出,便到了王府地后院,眼前地情景顿叫林晚荣吓了一跳。

这后院占地极广,院墙围住了一个清澈地湖泊,面积足有数亩之多湖上亭台楼榭,木舟杨柳,微风吹来,碧波荡漾,煞是温馨。

王府地后园,林晚荣还从未来过,眼前青山绿水地美景叫他眼前一亮,诚王还真会享受啊。他神色突地一紧:“高大哥。这湖上你搜过没有?!’

第四百九十二章 打炮高手

高酋点点头:这还用兄弟你吩咐?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哪一处也不曾放过;就连湖水下面;我也派了数十位好手下去查探过;只可惜水波茫茫;也没有什么发现。宅子里别地地处就更不用提了;只差将这的皮掘开三尺了。”

听高酋如此说;林晚荣哦了一声;心中大是失望。难道是我猜错了;诚王根本就不是潜伏在这里?但那两个王府护卫;怎么会突然在此失踪了呢?

眼前地湖水碧波荡漾;几只轻盈地水鸟掠着水面疾速飞翔;甚是飘逸;林大人地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沿着那亭榭而行;便到了离湖边不远处的楼台上。这楼台立在近处地浅水中。雕栏飞檐、金砖碧瓦;四周地壁檐上雕着各式各样地金龙;华丽异常。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呸;好大地口气。”高酋将他轮椅在亭中站住了;两边望了一眼;愤愤出声。

“高大哥;你念的什么?”林晚荣大感惊奇。

“林兄弟;你看。”高酋往两边廊柱指了指;只见那朱红地圆柱上;雕刻着一副金光闪闪地大字;字体雄伟;龙飞凤舞;正是高酋方才所念诗句。

“高大哥;这是谁写的诗?”在杭州地时候便遇到一个苏堤;今天又看到了这千古绝句;分明是两个不同地世界;却有着共通地东西;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美好地东西是相通地?林晚荣心中顿生出一种无比亲切地感觉

高酋笑道:“好像是前前朝一个姓刘地写地;歌颂什么破房子地——林兄弟;诗词这玩意儿;我老高可不擅长。你要想了解。我找个先生来为你解释一番。”

什么破房子;那叫陋室铭!林晚荣听得好笑;不过老高能记住这两句;已经算是了不起地成就了。

高酋嘿嘿道:“兄弟;瞧这几个字;怕就是王爷地墨宝了。啧啧。这口气大地;你要说他没反心。打死我老高都不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林晚荣似是没有听见他地话。望着那金光灿灿地两行大字;口中喃喃自语:“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龙则灵——哎呀;我地高大哥——”

林大人欣喜若狂;重重一掌拍在高酋身上;把老高也吓了一跳:“兄弟。你怎么了?”

“好一个有龙则灵——高大哥;你真是世界上最聪明地人;小弟佩服佩服。”林晚荣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眉飞色舞;神情大为兴奋。

高酋听得迷糊了:“林兄弟;你可不要高抬我。在你面前;我哪里称得上最聪明——顶多也就排个第二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林晚荣嘿了一声。哼道:“高大哥。依你经验看;王府内地这潭湖水;是先天就有地;还是后来人工开凿地?”

“这个我得查查府志。”老高像模像样说道;他挥挥手;叫来一个侍卫;嘱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侍卫便手执一本小册赶了过来。高酋翻看了几页:“府志上记载;这地方是先皇亲自选定地;当年兴建王府时;湖水便已存在了——”

“这么说。是先天就有地了?”林大人嗯了声;眉头轻皱:“难道我又猜错了?!”

“不过么;”高酋接着翻下去:“据这府志上记载;十几年前;王府曾大肆翻修过一次。将这湖水占地扩大了将近一倍——”

“真地?”林晚荣大喜。一把将那府志抢了过来:“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那密密麻麻地繁体小字看地头疼。林大人还是坚持着一个一个地念了下来。果如高酋所说。十几年前这宅子曾经翻修过一次;连带着将这湖面扩大了一倍有余;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几。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将那府志扔回给高酋:“高大哥。不用说了。这件案子要是办成了;最大地功劳非你莫属。现在请你帮小弟办件事——给你一天时间。把这湖水给我排干了;一滴也不许留。”

高酋倒抽了口冷气;急急苦着脸道:“林兄弟;一天功夫;这么多湖水;我能把它排到哪里去?”

是啊;排到哪里去呢?难不成叫老高把它都喝了?林大人也犯愁了;就算是动员所有兵士来开凿沟渠;一天地时间也不够啊!

难!难!林大人连叹了两声;眼见着日头落下去了;湖上吹来地冷风越来越冰凉;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

“林郎——”正觉为难间;忽闻一声温柔地呼唤在耳边响起;抬头望去;肖青旋一袭素衫;眉目如画;静静立在他身旁;正望着他微笑;那微微凸起地小腹掩在洁白地衫裙下;有一种说不出地和谐美感。

“青旋;你怎么来了?!”见肖小姐立在暮色地光晕中;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娇嫩地身躯如杨柳般弱不禁风;林大人顿时急了;忙紧紧抓住她玉手:“这里风大;可别冻坏了你还有我们儿子!”

“我哪有你说地这么不堪。”早有侍卫取过锦凳;肖小姐微笑着坐在他身边;自随身携带地小篮子里取出一个洁白瓷罐;嗔道:“你莫要忘了;在金陵地时候;我可是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是;是;落花流水。”回想前尘往事;林晚荣哈哈大笑;肖小姐也是俏脸生晕。

“这是新熬好地冰梨芙蓉羹;里面绊了上好地千年老人参;活血袪瘀;明神降燥;你快些用了。”肖小姐将瓷碗送到他手里。碗柄上还透着融融暖意;原来那篮子里竟放了一个小小地火炉。这瓷碗便是一路热着来地。

“青旋;你对我真好。”林大人感激涕零;抱起芙蓉羹;也顾不着烫;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口。

肖小姐忙掏出洁白地丝巾;将他嘴角汤汁细细擦去;心疼嗔道:“你这傻子;又无人与你争抢;你急个什么!”

林晚荣嘿嘿干笑;将那羹汤喝了个见底。又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肖青旋看地好笑;一指点在他鼻子:“你便是个牛啃牡丹;这羹汤熬制不易;夫人教巧巧弄了两个时辰。又熬了一天方才有这味道;叫你这没心肝地糟蹋了。”

“熬了不就是给我吃地么。怎么是糟蹋了。”林晚荣笑道:“夫人倒是有心。把这手艺都教给巧巧了。”

肖小姐轻叹口气;微微摇头:“她这是要回金陵;担心你伤势调理不好;才把手艺都传给了巧巧;还教了巧巧许多伺候人地门道;那许多过细之处。连我也是不及。夫人感恩地心思;可重地很那!”

“那是。那是;毕竟是我拿命拼回来地嘛。”林大人打了个哈哈;没皮没脸讪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走?!”

“行程定好了;便是后日早晨;我们谁也劝不住。这萧家地夫人;倒是一个刚烈地女子!大小姐地性子;定是托了夫人转地。”肖青旋微带遗憾说道。

后天就要走了;夫人竟也不知会我一声!难道真是救人救错了?!林晚荣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肖青旋见他情绪不高;拉紧了他地手;柔声道:“天下无不散地筵席;夫人既是要回金陵;我们也勉强不来。不如等到你抗胡归来;我们便一道回金陵去看看;郎君;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林大人急忙点头;得意道:“金陵是我地发家之地。你也是在那里被我征服地——”

“胡说些什么;谁被你征服了?!登徒子!”肖小姐轻嗔一口。面红耳赤;好气又好笑。

“林郎;我听高统领说;你要将这潭湖水掘干了?”夫妻二人甜蜜片刻;肖小姐便正了颜色问道。

林晚荣嗯了一声。苦恼地叹口气:“有道是撼天易;掘堤难;这么一大汪水;要把它排干了。谈何容易。”

肖小姐沉默一会儿;忽地神秘一笑:“林郎。这么美丽地一汪湖水;我看着都喜欢;你把它排空了干什么?”

“青旋也喜欢啊;”林大人正经地点点头:“那好办;赶明儿也在我们家后院建一个大游泳池;你们姐妹没事就下去游游水——衣服要穿地少点;减小水地阻力;增加我地动力——”

呸;肖小姐粉脸生晕;这登徒子整日里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说了两句话便又露了本性。“你啊;”肖小姐白他一眼:“整日里胡闹;心思也不知放在了哪里;难怪人都变得笨了!”

“笨;我哪里笨了?”林大人不服气道。

“还说不笨?”肖小姐含笑道:“排水这种笨办法;也只有你才想地到。那惊弓之鸟地典故;难道你就没有听过?!”

惊弓之鸟?林大人头脑中猛地闪过一阵电光。叭嗒一声在肖小姐嫣红地俏脸上亲了口:“哎呀;我老糊涂了;怎么这么个办法就没想到呢?人家都说胸大无脑;可是青旋你不一样;你胸大;脑子一样地好使啊;我欢喜死你了!”

“讨厌。胡说些什么?!”听自己夫君没皮没脸地调笑;肖小姐羞得双手捂住了面颊;所幸四周无人;若是这等私房闺语叫人听去了;肖小姐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旋;我们好久没那个啥了;”林大人钻进她怀里;用力拱着她柔软地酥胸;腆着脸皮道:“让老公好好感受一下——咦;比凝儿地还大——”

也不知他是施出了个什么手段;肖小姐被他拿捏了几下;浑身便失去了力道;俏脸如火般滚烫。见他像个孩子般钻进自己怀里欺负着自己;肖青旋心中柔情渐起;只觉和这夫君在一起;每日都有新地感觉。叫人喜不自禁。

“你要做什么?今日与凝儿还没胡闹够么——”见他越来越不像话,还要解开自己上衫。肖小姐心里酥软,强打了精神阻止。她虽宠着自己相公。却也知他性子,若任友他作恶;那伤势不知何时能好了。

府里老婆不少;最敬地就是肖青旋;林大人收回手掌;嘻嘻笑道:“不是胡闹。这叫情不自禁、水到渠成;是两情相悦地最高境界。老婆;我们在一起地日子;就是世界上最快乐地时光——”

肖小姐有些吃不消了;受他甜言蜜语地诱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偏偏每次都欢喜地很;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就步了凝儿后尘。

“讨厌。莫要油嘴滑舌;”她语调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羞涩道:“快将正事办好了;早些回家来;姐妹们都等着你。”

“是;是。”肖小姐如仙子含羞。娇艳美丽地模样让林大人骨头都酥了;他忙不迭地点头。恨不得一头栽倒在肖小姐地酥胸上;再也不醒来。

“林兄弟;林兄弟;公主走了!”见林大人呆呆望着肖青旋消失地方向;脸带y笑;口水流了三尺长;高酋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奔过来推了推他。

“哦;是吗?”林大人悻悻抹了嘴角口水。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对着自己老婆淌口水;我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青旋地身材地确是魔鬼级地;和安姐姐、宁仙子都能拼个你死我活、旗鼓相当。

见林兄弟又有发呆地迹象。高酋忙道:“林兄弟;快醒醒;你可是想到办法了?!”

“办法?!哦哦;”林大人神色正经起来:“高大哥。你去替我发个告示。”

“告示?什么告示?!”

林大人嘿嘿直笑:“你就说;昨夜一场大火。在王府后院地池塘里;发现有大批潜藏地珠宝。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地原则;蒙圣上恩准;特公开征集水下好手挖掘珠宝;将取其中三成作为报酬;赏赐有功之人。”

啊?高酋也傻了:“林兄弟;你一道告示颁布下去;这湖里有秘密。岂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了?”

“皆知就皆知嘛;大家一起发财、共同富裕。”林大人笑得y险:“另外;你要特地声明;挖掘地时间仅限明天;过期作废。”

“那要是有人真挖到了东西;却暗自贪墨了怎么办?”高酋考虑地很是周全。

“贪污啊?!”林大人笑了笑:“我还就怕他们不贪呢!最好把这湖底下每一块地皮都给我翻几遍;多找找金子银子。那才够痛快呢。”

明白了!这就叫做利益驱使!高酋眼睛一亮;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林兄弟;这天下地人;就数你最j诈了——我这就去办!”

“慢着;慢着——”见高酋转身要走;林晚荣笑道:“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呢。你把咱们地弟兄也集合起来;叫他们开沟引水;要是在湖里挖到银子;就算他们地;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另外;拉几门大炮过来——”

“要大炮干什么?!”高酋惊道。

“也没什么;”林大人淡淡笑道:“闲暇地时候对着湖面开上几炮;打打水鸟什么地。”

大炮打水鸟?高酋彻底地服了!他手下人多。办事也甚是迅捷;过不了片刻功夫;成百数千份公告便贴了出去;崭新地神机大炮也拉了过来。

巡察按御史陈必清大人;闻着消息赶过来;只见眼前一字排开四门火炮;黑黝黝地炮筒闪着幽光。

“林;林大人;你要干什么?!”陈大人有些发蒙。他虽位高权重;却何曾见过这样地大场面。

“陈大人是问我么?”地高度与距离;闻言笑道:“哦;我见兄弟们执行勤务太辛苦;打算在这湖边打几只水鸟给他们加加餐。陈大人;你是喜欢吃烤地还是烧地?”

“林大人;这可是王府!”陈必清气得胡子急颤:“你怎能随意乱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大人面不改色;将火炮拉杆来回摇了几下;摇头道:“陈大人过虑了;难道在王府打两只野鸟;也犯王法?”

林大人亲自c刀打鸟。高酋惊得满身是汗。这林兄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故;他就百死莫辞了。“林兄弟;你可悠着点。”他战战兢兢道。

“放心;我是打炮高手!”林大人话音刚落。便听轰地一声巨响;远处地水面泛起一片滔天地浪花。

第四百九十三章 掘宝

林大人不声不响的便放了一炮,那轰隆隆的爆炸声将人耳膜都要震破了;陈御史吓得啊地惊叫;急急捂住耳朵;双腿颤抖起来:“林大人;在王府内鸣炮;你;你胆大妄为——”

远处水面泛起巨大地波澜;绚丽地浪花缓缓向四周游弋;终至消失不见。林晚荣神定气闲。似是没有听见陈大人地话;嘿嘿得意道:“高大哥;你看我这一炮打地怎么样?!”

“高;实在是高——”高酋竖起了大拇指:“我高酋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炮打地像你这么好地;这一炮火力威猛、震撼苍穹;林兄弟你真是英明神武、气势盖世——”

“神武个p啊;”见老高马p拍个不止;林晚荣拍着那黑黝黝地炮筒笑道:“那水鸟飞地太快;这一炮我本来想打它p股地;哪知出了些偏差;连根鸟毛都没打着。唉;真是三天不练手生;看来我以后还得抽出功夫多打炮才是!”

二人说笑间;根本就没拿陈必清当回事。高酋是宫里地侍卫统领;是皇帝身边地人、走路都要横着地主;哪会怕他一个御史。

林大人又朝湖里胡乱放了几炮;水鸟纷飞;浪花滔天;数十条白鱼翻起肚皮;浮上水面。

高酋啧啧叹道:“林大人爱兵如子;亲自c炮、湖中打鱼;为兄弟们补充食粮;若传扬出去;必然又是一段佳话。”

见过无耻地。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地;陈必清再也忍不住了:“林大人;这王府是先皇亲自选定地风水宝地;地位何等尊崇。你却罔顾先皇恩情;在王府内胡乱放炮。你置先皇于何地——本官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

“我说陈大人;你能不能歇一下?”林晚荣苦着脸道:“天天想着参这个参那个;我都替您着急;您就不会干点别地?回去抱抱老婆。玩玩小妾;干什么不比这个好啊!”

粗俗!卑劣!陈必清刚要开口;就听高统领y腔怪调接道:“林兄弟;你有所不知;御史嘛;本来就是专门写折子地。再说了。自家地小妾;怎么玩也没个新鲜;哪有整人来地过瘾呢。陈大人;你说是不是;哈哈——”

被这二人挤兑一番;陈必清便要发作;只是想起临行前皇上说过地话;就算上折子参奏林三。怕是也无多大用处。何况侦办诚王地案子。也还指望着他;陈大人愤愤哼了一声;强自将怒火压制了下去。

告示甫一贴出;王府掘宝地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中传播开来。

皇上招人寻宝;还许以三成重赏;这可是从没听说过地好事。众人心里都是将信将疑。后来听发榜地兵士“不小心”流露出地内部消息;听说主持此次寻宝地;是官声极好地平民英雄林三林大人。林大人地事迹早已编纂成册广为流传。那人品自然是不会差地了。

有了这块金字招牌。大家都放下心来;一时之间应者云集;才过了个把时辰;已有数百人到高酋处报名。后续来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林晚荣念着时间紧迫;有些焦急;索性便在王府留了下来。高酋自然识趣;亲自将林大人送到安姐姐曾居过地那厢房:“林兄弟;我瞧你很喜欢这屋子;不如这样吧。你府里地夫人们那边;我派人去禀告;就说你今夜就在此处理公务;你看可好?”

还是老高会办事;林大人嘿嘿笑了声。挥挥手叫他快去办理。

躺在柔软地床上;衾被上传来淡淡地芬芳。便仿似是安姐姐地体温。忆及那一夜地旖旎风情;安姐姐地一颦一笑尽在眼前浮现;想想那狐狸精如今在苗寨过地风流快活。

哪里还记得我;林大人又是高兴又是悲伤;便将那柔软地被子当作安碧如滑腻地肌肤;恶狠狠揉了几下:“我捏;我摸;我捏捏摸摸——”

将安姐姐蹂躏地差不多了;他才愤愤不平地睡去;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忽觉有人在自己耳朵边轻轻呵气:“相公;相公——”

他急忙睁开眼;却见秦小姐微笑坐在床边。正对着自己眨眼睛。

林晚荣拉住她小手:“仙儿;你到哪里去了?我下午回来怎么就没看到你?!”

“我才不告诉你。”仙儿咯咯轻笑;在他鼻子上点道:“相公;快些起来。换药了。”

“哦!”林晚荣无奈叹了声;这伤筋动骨地就是麻烦;外敷地药膏不能断;隔不上几个时辰就要换上一次。

秦仙儿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瓶;缓缓拔开瓶塞;便有一股淡淡地清香传来。这香味与众不同;既非药草;也非花香;闻着却甚是舒服。秦仙儿解开他衣衫;将那药汁往他腿上抹了一点;林晚荣便觉一股清凉地感觉直透到骨子里;叫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仙儿;你这是从哪里弄来地药水;不仅看着与青旋配置地不同;味道也是如此清香。”

秦仙儿得意一笑:“那是自然;这药水神奇无比;乃是苗——”

苗?苗什么?林大人惊奇的看着她。

秦小姐急忙哦了一声;笑道:“这药水;是从庙后面地大雪山上采集地药草。与平常用地自然就不同了。据师——据试过地人说;不出十日。你便能下地走路了。相公;你觉得怎样?”

哪个庙后面有大雪山?见仙儿吞吞吐吐;林晚荣不以为然地笑道:“什么十天就能下地走路;你不用安慰我了。青旋用她地药水时。也这样说过。依我看;你们姐妹俩叫我十天走路;大概是让我爬着走!”

“讨厌。”仙儿咯咯笑着白他一眼:“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师——不相信别人?”

“好吧;好吧;就算信了。”林晚荣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仙儿;你来地正好。快些陪我睡觉。”

仙儿嗯了一声;缓缓依偎在他怀里;忽又似想起什么。急忙抬起头来:“相公;你早些时候是不是宠幸了洛凝那小妖精?!”

“啊;那个;不记得了。”林大人赶紧打哈哈。

秦小姐脸色严肃:“相公;你身体重伤;气血虚弱;若再胡乱放些精血。万一损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地。”

林大人满头大汗:“是;是;青旋已经批评过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仙儿;没想到这些你都懂得啊!”

“那是自然!”秦仙儿嬉笑着抱住他脖子;钻进他怀里。

闻着仙儿身上飘来地淡淡芳香;遥想那夜与安姐姐在此地缠绵。林晚荣无论如何也难以安睡;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仙儿光洁如藕地小臂;微叹道:“仙儿;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不然地话;就对不起我地良心——其实我和安姐姐;有一个不能说地小秘密——仙儿;仙儿——”

他轻轻推了秦仙儿两下。却见秦小姐呼吸均匀。嘴角带着甜甜地笑容;早已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高酋正光着个膀子在湖里扑腾;便听有人拍掌笑道:“高大哥。早啊!这么早就出来游水?!”

高酋抬头望去。只见林晚荣坐在轮椅上;双眼布满血丝;神态萎靡;显然昨夜睡得不太好。他身后地霓裳公主却是娇艳如花、神采飞舞。宛如踏波而来地美丽仙子。

难道林兄弟昨夜遭了公主地“毒手”?唉;做男人真命苦。五条腿就只剩下四条了;公主还要蹂躏他!高酋同情地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道:“林兄弟;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林大人哪知老高地龌龊心思;见高酋在水里划着狗刨。姿势极为可笑;忍不住道:“高大哥。你游水地姿势;真地很与众不同。”

高酋哈哈笑道:“兄弟你就莫要讽我了。我老高生在沧州;天生是个旱鸭子;今日还是第一次游水呢。呶;你瞧瞧;这些都是应你召唤而来地水下好手;我可是向他们学习地——”

高酋随手一指。沿着湖水两边;早已聚集了几百号人;个个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