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部分(1/1)

“咦,轿子怎么晃起来了?!林兄弟,公主,你们没事吧?!”高酋看的奇怪,急忙出声相询。

“没事,没事。”见仙儿这丫头脸颊火红,胸前衣衫半l,露出象牙般晶莹剔透的胸脯,林晚荣大手在她玉r上轻点了一下,仙儿嘤咛一声,浑身轻颤起来,光洁地藕臂,如蛇般缠上他脖子。

“没事就好,我们马上就要出府了。”高酋总算送了口气,尚幸这次没出岔子,要是林兄弟再出什么事,不消别人说,老子自己把吃饭的家伙割掉算了。

林晚荣鼻子里嗯了声,随手掀起帘子,眼光不经意往外扫了一眼,忽然发呆起来。

“相公,你怎么了?!”秦仙儿与他贴的正近,在这轿中环境特殊,夫妻二人做一些摸摸抓抓的游戏,虽不能真个销魂,却更有一种情深火热的刺激感觉。忽然感觉到相公的动作停了下来,秦小姐便似小猫般嘤了一声,鼻息火热的开口问道。

林晚荣唉了一声,没有说话,秦仙儿急忙顺着帘子往外看去。

隔着绣楼不远处,便有一座幽静的小屋,都这般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还有昏黄地灯光透出来。一个窈窕成熟的女子身影在那窗前闪动,丰胸柳腰,体形婀娜,妙不可言。她穿着一件淡粉红色的水衫,秀发高高盘起,只能看清个侧面轮廓,修长的睫毛,长长的凤眼,微黄的灯光中映衬着她脸颊晶莹如玉、洁白无瑕,似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屋中袅袅炊烟升起,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入鼻孔,那女子不断的弯下腰去,过不了片刻便又站起身来,手中持着一个晶莹洁白的小勺,不时送到红唇边浅尝几口,眉头轻蹙间摇摇头,便又躬下身去。

“是夫人?!”仙儿也吃惊了:“这么晚了,她怎地还不休息。待在厨房做什么?”

想起巧巧说过的话,她又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笑道:“相公,夫人对你可真好。都这般时候了,还在为你熬人参燕窝,我瞧萧家姐姐也没这般享受过。”

“是么?!”小轿便在这处停下,悄然无息,萧夫人无丝毫察觉。望见她在厨房忙忙碌碌的情形,林晚荣淡笑道。

秦仙儿点头嗯了一声:“相公,夫人以前也是这般对你关怀备至么?!”

“哪里——”提起往事,林晚荣便忍不住地笑了:“从前我刚到萧家的时候,夫人便忙着处处算计我,千方百计想榨干我身上的价值。为她们萧家谋福利。别说是人参燕窝了,就算能送我一口热水,我也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情形不同嘛。”仙儿与夫人相处久了。感情日深,不自觉的便为她开解:“你看,你这次救了夫人性命,她立刻就报答你了。相公,你有所不知。我听萧家姐姐说,即使萧老爷在世地时候,夫人都很少下厨的。这几天却为了你忙里忙外,待你是真的不薄。”

林晚荣笑了笑,不经意道:“她这是感激我救命之恩罢了,可以理解的,过不了几天,便又恢复原状了。”

秦仙儿幽幽叹了口气,摇头道:“用不着过几天,夫人马上就要回金陵了,你再想吃这些可口的人参燕窝。也没人做的比她好了。相公,你可要与她说几句话?!”

说话?我与她说什么?!林晚荣摇头苦笑,今日已经醒了一天了,玉若玉霜都来看我了,唯独夫人没来过,她还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回金陵,摆明了是不想看见我。救命恩人仿佛变成了仇人,真弄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他越想越郁闷,摆摆手道:“算了,夜色深沉,我去看她也不合时宜,过几天再说吧!高大哥,我们快走!”

他此行保密,小轿来的快,去的快,悄无声息向前开去。待到走的远了,萧夫人抬起头来,往那轿子望了一眼,神色黯淡。

出了府来,小轿便向北边飞奔而去。高酋早已派人将周围扫探一清,确认周遭无人,才敢往此行来。已经出过一次事故,高酋自然谨慎了许多,不敢有丝毫地懈怠。

行到一处小巷里,前面早已有一顶小轿在此守候了。徐渭掀开帘子从轿中走出,疾步行了过来:“林小兄,你可来了!”

仙儿掀起轿帘子,林晚荣笑着拱拱手:“恕罪,恕罪,小弟来迟了!”

望见他浑身绷带依然带伤出征,徐渭感动的同时又老怀欣慰:“不迟不迟,此时行事,正是当时!”他自怀里取出一道小小的包裹,递给林晚荣,压低嗓音道:“尽兄,这是皇上赐你巡查地密旨。皇上说了,着你见机行事,莫要拘泥,生杀予夺,可先斩后奏。”

林晚荣接过那道圣旨,手心里都是汗珠,老爷子的意思是,我想杀谁就杀谁,杀完了再向他禀报。,这比皇上也差不了多少了。

“徐先生,对头有无异常举动?!”将圣旨揣入怀里,平静了一下心情,林晚荣朝徐渭道。

“目前看来,尚无异动。他今日一直在相国寺中礼佛,行为不见异常。”徐渭点了点头:“倒是今日传出皇上亲自上你府中吊唁的消息,他得知了,却一直待在房中,足有两个时辰没有出现,倒叫老朽好一阵紧张。”

两个时辰?林晚荣愣了一下:“那有没有人进入他厢房?!”

“没有,”徐渭坚定的摇头:“他是沐浴斋戒,祭祀先皇,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厢房。况且据老朽所查,今日也无人进去与他商谈。”

两个时辰可以做好多事情了,难道他就一个人窝在屋里苦思冥想?这怎么可能?小王爷呢,那一堆地幕僚呢?

这里面古怪多多,林晚荣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索性不去管他了:“徐先生,依你所言。现在我们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相国寺这边,是不是?”

徐渭正色点头:“正主在相国寺里,这里自然是我们看防的重中之重。王府那边虽也部署有人马。相对这边,却要弱小一些。”

“那你认为,我们在相国寺这边部署重兵,那对头知不知道呢?!”林晚荣拧紧了眉头,若有所思问道。

“以他的机智和嗅觉,岂有不知之理?”想到这里,徐渭募然一惊:“冬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林晚荣苦笑道:“徐先生,你看看我这样子,伤地伤。残地残,能有什么发现?我只是觉得那对头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不正常。难道他真的就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徐渭哈哈大笑着摇头:“我与此人同朝为官二十余载。岂能不知他心性?不说别的,单说他暗中栽培白莲教祸乱大华,那便是地地道道地j人!遑论勾结倭人胡人、背叛祖宗了!”

林晚荣眉毛一掀,断然道:“不管如何,这事我们一定要办好了。徐先生。相国寺这边固然重要,但是王府那边也不能放松,安排的人手绝不能弱于这边!”

“小兄。你的意思是——”徐渭似有所察。

林晚荣咬牙道:“狡兔三窟,徐先生,这道理你没听说过吗?他在相国寺中如此平静,未必不是转移我们的视线。”

“多谢小兄提醒!”徐渭顿悟:“我这就回去安排!”

“先不要急!”林晚荣拦住他,悠悠笑道:“徐大人,今夜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他困在相国寺中,绝不能让他半途溜了!我这边事成。便以烟火为号,你直接冲进去拿人。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他笑容立变,声音冷冷,有一股彻骨地寒意,叫徐渭也生出些畏惧。徐渭急忙点了点头,与他约定了双方行动的信号,确认无误,这才转身乘轿而去。

看起来都安排好了,林晚荣安定了些,只是他有种奇怪的直觉,今夜的事情,断不会如想像中的那么顺利。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见他发呆,秦仙儿急忙轻推了他几下。

林晚荣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着道:“仙儿,你知道我们今夜要对付谁么?!”

秦仙儿嗯了一声,诚王与白莲教勾结的事情她自然知道,当初还奉师傅之命,协助赵康宁对付过官军。

“这事情终于要有一个了断了。”林晚荣叹了一声:“算起来,诚王还是你地皇叔,仙儿,你能下的了手么?!”

“相公恁地小看我了。”秦小姐嘟着小嘴不满道:“连父皇都要办他,我还有什么顾忌的?!”

这倒也是,她对皇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当初误会还没解开地时候,这丫头天天想着的便是要刺杀自己的父亲,对付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皇叔,自然不在话下了。

小轿晃晃悠悠,直往王府行去,高酋一路极为谨慎,不断的派出侍卫前去打探,确认无危险,才敢继续前进,颇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地味道。

行到王府对面的小巷,钻进一间宽敞的民居,小轿这才停下。林晚荣瞅了一眼,今日来地地方,却是一个两层小楼,与前几天诚王路过的那间居所相隔甚远,徐渭办事,着实谨慎的很。

这边的几个侍卫,那夜都是见过的,见林大人受了如此重伤,顿时惊诧莫名。林晚荣也不以为意,向几人挥挥手,笑得甚是灿烂。

到了二楼一间空房,此处居高临下,透过窗户,不远处诚王府宅的大门都看的一清二楚。此时夜色已深了,王府大门紧闭,两个硕大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泛着淡淡红光,两座威猛石狮子静立其下,形态凶恶,煞是吓人。当当的报更声传来,已是二更将尽,三更来临时分。

月色已被乌云覆盖,寥寥几颗晨星微微闪烁,光亮时隐时现。大地漆黑一片,四周寂寥地可怕。远处人家点亮的,混混暗暗,似是水中漂浮的火烛,摇曳晃动着,现出无数个身影,却看不真切。

林晚荣静静坐在椅子上,腿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头脑无比清醒。秦仙儿将行前巧巧塞进来的一个柔软的枕头放置在他身后,便默默依偎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林兄弟,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见林晚荣沉默着,高酋早已等的不耐烦,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等!”林晚荣口中吐出一个字,甚是坚决。

等?高酋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神色从容,自知也c不进嘴,见他夫妻二人甜甜蜜蜜,心知此处不是自己待的地方,便对林晚荣偷偷打了个眼色,笑着下楼去了。

“静!太静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晚荣方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轻轻道。

“静不好么?!”秦仙儿紧紧挨在他身边,喃喃自语着,美丽的脸上温柔无限:“相公,要是只有我们两人,永远这般温馨宁静,那该多好!!!”

女人是感情动物,这话还真是不错,如此紧张的时刻,这丫头却兴起了谈情说爱的心思,直叫林晚荣哭笑不得。他在仙儿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平静背后,往往酝酿着狂风暴雨,而且是最为猛烈的狂风暴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狂风暴雨,相公坏死了!”秦仙儿轻嗔了一声,脸色羞红,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哎哟,我可真没那意思,见这丫头想岔了,林晚荣哈哈大笑,顿引来秦仙儿一阵轻嗔蜜言,好不快活。

“林兄弟,可是叫我?!”高酋在楼下等的不耐,听他话声响起,便咚咚咚的上楼来了。

“时辰差不多了。”林晚荣微微一笑:“高大哥,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见他神色,便知要动手了,高酋顿时兴奋起来:“早已安排妥当,一百来号人,都是我们信得过的兄弟。”

林晚荣指着高酋带来的包裹,微笑道:“高大哥,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

高酋茫然摇头:“我不知道,徐先生交给我的时候叮嘱过,说谁偷看了,谁就会掉脑袋的!”

“那就好。”林晚荣呵呵一笑,缓缓解开那包裹,里面却是数个捆扎的紧紧、略小一些的包裹,形状各异,轻重不一。

高酋啧啧称奇,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他在宫中当差多年,自然有些觉悟,这样掉脑袋的事情,林晚荣不说,他也不会问。

“高大哥,这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危险的事情,须得武艺最好、头脑最聪明的人去办,我看来看去,也只有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林晚荣在高酋耳边言了几句,嘻嘻笑道。

几顶高帽子戴下来,高酋顿时喜不自禁,将那几个包裹揣好,正色道:“兄弟你放心,我要是办不妥当,也不劳你动手,我就自己把这脑袋割下来。”

话一说完,不待林晚荣吩咐,他身如一只鸿雁般飘然而下,没入霭霭暮色中。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你欺负了我师傅?

“相公,你要高侍卫去做什么?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能胜任么?等望见高酋动作迅捷、矫如狸猫,似一缕青烟般向前奔去,秦仙儿甚是不解的问道。

“去做贼,要那么多人干什么。”林晚荣嘿嘿一笑,面带得色:“高大哥武艺高强,头脑也不简单,办这事,再合适不过了。”

见他只顾着打马虎眼,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派高酋去干什么,秦仙儿无奈的白他一眼,再不说话了。四周空旷寂寥,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对面王府中静谧异常,偶尔传来巡更的梆子鼓声,在这夜色中听着格外的清亮刺耳。

高酋的身形藏在小巷中黑暗的角落里,便如一只静伏的壁虎,一动不动,若不是林晚荣和秦仙儿这样的有心人,断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行踪。

小巷与王府便隔着数丈的距离,但老天知道,这里有多少双眼睛在同时注视着。林晚荣的心跳渐渐的加快,大事即将来临,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高酋沉默良久,身形忽地暴起,快捷如烟,眨眼便越过小巷,紧紧贴住了王府的高墙。

好!林晚荣暗喝一声,心里稍稍放下。高酋隐在墙下y暗的角落里,四处打量一周,不见任何异常,便身形一晃,顺着那高墙窜入,眨眼不见了身影。

见高酋顺利潜入,林晚荣这才点头,抓着仙儿的小手已经满是汗水。大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等待高酋的暗号了。

林晚荣身子往后一仰。长长的吁了口气,见仙儿娇艳如花地坐在自己身边,刚想调戏几句,便听刷刷的两声轻响。远处的天空爆出几朵美丽的焰火,划破漆黑地夜空,耀眼夺目。

响箭?!林晚荣大吃了一惊,老徐那边出事了!!!

心思还未落下,便听楼下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数个侍卫急急闯了上来,急声叫道:“林大人,林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前面两人林晚荣认得。都是徐渭身边贴身的护卫,这两人满身尘土,脸上沾满汗珠。似是刚刚赶来。

“什么不好了?!慢慢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林晚荣压低了嗓子,黑着脸沉声道。

“大人,”那当前的一个侍卫双手抱拳,满面懊恼道:“大事不妙。那正主,他跑了!!”

“什么?!”林晚荣大惊失色,一拍椅柄便要站起。却忘了自己的伤势。刺骨的疼痛自腿脚传来,他额头冷汗直滴,颓然的软了下去。

“相公当心!”秦仙儿娇呼一声,急忙扶住他坐好,又小心翼翼的擦去他额头汗珠。

跑了?!林晚荣心里的惊骇难以形容,徐渭那么精明地人,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叫诚王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多日的准备毁于一旦不说,以诚王地老j巨猾。一旦让他逃了出去,会给大华带来多么大的祸患?

他手掌握的紧紧,脸色难看之极,秦仙儿看的心痛,急忙握住他的手:“相公,别急,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地。”

林晚荣嗯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却不自觉的变得犀利了,盯住那侍卫,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的详细些。”

那侍卫应了一声,抱拳道:“禀大人,这几日,那正主在相国寺中礼佛,甚是安静。我们也有兄弟乔装潜入寺内,扮作沙弥,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在他厢房周围转上一遭。今日徐渭大人回来之后,我们更是提高了警惕,加派了人手,监视地更加严密。那正主起初也未见异常,一直在厢房中不曾出门,约摸半个时辰前,我们兄弟再去探寻,哪知那房里已空空如也,人影竟是不见了。”

“不见了?!”林晚荣听得大是疑惑:“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在我们这么多兄弟的注视中,竟然凭空的消失了,而你们一点也没察觉?!”

那侍卫点点头,满面愧色:“他消失的异常诡异,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徐大人当下便控制了相国寺周边,层层搜索——”

这时候搜索能有什么用?诚王既然如此安排,只怕早已有了万全之策。这事还真奇怪了,难道诚王能c上翅膀飞了不成?那徐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诚王简直神了!

“我们搜到厢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口地道。”那侍卫接着说道。

“地道?”林晚荣顿时神情一振:“是通到哪里地?!”

“那地道似是新挖开不久,通到城中一处民宅。在此民宅附近,我们又发现了一口地道,是通到城外十里的树林中。”

“慢着,慢着。”林晚荣急忙叫了暂停:“你的意思是,这两口地道不是连着的?他们是一同挖的么?!”

那侍卫摇头道:“相国寺通往城中的地道,泥土尚新,想来开挖的时日不久。从城内通往城外的这口地道,黄土早已干涸,想来已完工多时。可能是由于他们急着出逃,这新旧两口地道还未来得及连接在一起。”

地道,地道!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林晚荣懊恼的拍了拍头,难怪诚王有恃无恐,原来早已准备好了退路。

“既然这样,那徐大人怎么研判?”林晚荣叹了口气,无奈问道。

“徐大人嘱咐我们飞骑来报林大人,另外,他已亲自出城,调集城外人马搜寻那人踪迹。”

往城外的地道虽挖到了十里。但徐渭早已遵循了林晚荣的嘱咐,将外面驻扎的卫戍大军退开了二十里地,诚王不会不知道,他还会往网里钻么?林晚荣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城中地两口地道相距多远?”

侍卫急忙道:“分别位于两处民宅内,便隔着一条小巷。”

秦仙儿在旁边听得一嘟嘴:“就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他为何不索性将两口地道直接连起来?”

林晚荣眼睛一亮,急忙拉住了秦小姐的小手:“对啊,为什么不连起来呢?!仙儿,要是你的话,明知外面有大军包围着,你还会这么往网里撞吗?”

“我才不傻呢,”仙儿咯咯娇笑:“怎么也要想个法儿。先把他们调开,然后再走啊!”

“啵”,也不顾众人都在眼前。林晚荣兴奋地在仙儿小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仙儿小乖乖,说的太对了,你真聪明!”

“讨厌!”仙儿笑骂了一声,俏脸满是晕红,美艳之极。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置?!”见林大人情绪似乎好了许多,还有功夫与公主调情,那侍卫急忙抓紧时机请示。

林晚荣在秦小姐耳边说了几句。仙儿点头一笑,嘱咐一人取来笔墨纸砚,刷刷刷疾行几笔,林晚荣扫了一眼,在那书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便折叠起来递给那侍卫,笑道:“你带着这信去见徐大人,就说我说的,请他调集兵马加大搜索力度。动静要闹大,越大越好,最好把天给我捅出一个窟窿。”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急急去了。

秦仙儿望着诸人散去的情形,悄声道:“相公,你有多大把握?!”

“一点把握也没有,”林晚荣嘻嘻一笑:“你那皇叔如果不是笨人,他应该就还留在城中。这些真真假假的把戏,我看没人比他更擅长的了。”

“讨厌,我才不认他做我什么皇叔呢。”仙儿娇嗔了一声,妩媚笑道:“相公,我瞧你玩这些真真假假的把戏,也不比他差多少呢?!”

“过奖,过奖!”林晚荣在她隆起的翘臀上轻摸了一把,嘿嘿y笑。

仙儿嘤咛一声,红晕上脸,突地小声道:“相公,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要老实答我。”

“老实,我一定老实。”见着秦小姐娇艳羞涩的模样,那丰满地玉r紧紧挤压着他胳膊,林晚荣顿时色与魂授,忙不迭点头。

“不准瞒我,你是不是对师傅,做过坏事?!”秦仙儿咬着他耳朵,清香的口气喷在他耳根,最后几个字,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色心正在一阵阵地颤动,听见仙儿的话,却吓了一跳,他顿时浑身绷紧了,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仙儿,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师傅么?!向来只有她欺负我的,你何时见过我欺负她?!就算我想欺负她,也没那本事啊!”

“是吗?”仙儿哼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我瞧未必吧,那会儿是谁说过的,要先治小魔头,再治大魔头?”

我还以为那事已经过去了呢,没想到这丫头都记在心里了,这会儿是来找我秋后算账了。他嘿嘿笑了声:“我胡乱说说的,你怎能相信?再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小魔头,你是我地小乖乖仙儿老婆啊!”

这么r麻的话,他自己都觉得浑身起j皮疙瘩,偏偏秦小姐受用的很,脸色顿时温柔了许多,轻笑道:“相公,有一件事情我没告诉你。我在四川地时候,师傅老是在我面前说你坏话,说你油嘴滑舌、贪花好色、无耻下流——”

“原来安姐姐这么了解我啊,把我的优点都说全了,惭愧,惭愧。”他ss一笑,不见愧疚,却是满脸得色:“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师傅这么说我坏话,我怎么敢占她便宜呢!”

秦小姐哼了一声,叹道:“你这是不知师傅的性格。师傅虽外表放荡不羁,内心却是清高的很,天下男子在她眼里都如草芥,哪有人能激起她半分兴趣。她是骂你不假,但我与她相处二十余年下来,你却是她第一个念在口中的男子,看着是骂你,可难道就不是记挂着你么?”

这s狐狸,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是这么特别啊,林晚荣听得心中暖暖,面对秦仙儿,却不敢透露半点口风,装糊涂道:“是么?这方式倒也特别,等以后见了安姐姐我就亲自问问她。不过仙儿,我们讨论这个问题似乎不太恰当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正直的人。有些事情呢,禽兽可以干,我却不能干!”

秦仙儿哼了一声:“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便是以禽兽不如自诩的。”

“你怎么知道?”林晚荣大吃一惊,这典故可没对她讲过啊!

仙儿撇了撇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萧家姐姐在杭州的事情,她都对我讲过了,相公,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求个姻缘签?!我也要你亲自给我解!”

“这个,这个——”林晚荣大汗淋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遥想从前在杭州地时候,这两个小妞可是水火不容,那红线便是被秦仙儿一剑挑断的,差点叫大小姐跳了西湖。时过境迁,这两个丫头竟然相处的如此之好,大小姐连这些事情都对她讲了,难道以后我在房里与她们两个分别采用了不同的体位,她们也要交流交流?

见他笑得下贱,秦仙儿恼火的在他胳膊上扭了几下:“你可不许再占师傅便宜,我告诉你,师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若惹恼了她,她在你身上下个蛊,叫你永世不能近女色,到时候你后悔就迟了。”

“真——的?”林晚荣吓得舌头都大了,你还别说,以那s狐狸的性格,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仙儿身上就隐隐有她的影子。难道和安姐姐亲热一次,就要终生受她的摆布,这可怎么办?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给安姐姐的情书

“当然是真地。”仙儿娇哼了一声;得意道:“相公你还不知道吧;师傅为了这次相亲。特意准备了上百只蛊虫。她亲口对我说;凡是她看中地男人;就每人下一只;这样他们就会永世都忠于她、永世不会背叛!”

“一百只蛊?”林晚荣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怒道:“这么说来;安姐姐岂不是准备挑选一百个精壮地男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如此荒y无道;她怎么对得起我——我们?!”

以安姐姐狡诈多变地个性;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有你想不到地;没有她做不到地。林晚荣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c上翅膀飞到苗寨;将那狐媚子抓到床上;严刑拷问。

见他如此愤怒;脸都涨地红了;仙儿咯咯一笑:“相公;你急什么。师傅挑选多少个意中人;与我们也没有干系啊。要真是他相中地师公。你我都看不中;到时候我就想个办法把他们破坏了就是;想来师傅也不会说什么。她最疼我了!”

没有男人地时候;她当然最疼你了。等有了男人;她最疼谁还说不定呢。林晚荣暗暗摇头;他自认对付女子素来有一手。老地小地;少地壮地;他都不怕。唯独这位安姐姐;看起来似是与他亲密无间;实则距离遥远;缥缈如烟雾;浑身还带着刺;叫他碰不着摸不着;一点把握也没有。

“不行!”林晚荣怒哼了一声;拉住仙儿地小手;急切道:“小乖乖;你先给你师傅写封信;就说她给你挑选师公;不仅是她一个人地事情;也是我们全家人地事情。正所谓父母之命;徒弟之言;她要选老公;须得我们两人过目。点头同意了才行;最少要等到我北上归来;亲眼看到了那小子再行定夺。这小子一定要武艺比我高;文采比我好;智谋比我强;长得比我帅——我呸;你说世上可能存在这样地人么?!”

仙儿想了想。笑道:“要想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地确有些难度。但也不排除会有例外。只是在仙儿眼里。任他再强再好看;也永远都敌不过我地相公!”

还是我老婆最疼我啊。林晚荣感激地在她白嫩地小手上摩擦着:“既然这样;仙儿;你就赶紧给她写信啊;告诉你师傅。我们这都是为她好。世界上像我这么优秀地男人真地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千万别拿别人和我比;要比我也不怕——”

“是吗?!”仙儿小鼻子里轻哼几声;大有深意地瞅了他一眼。

林晚荣倏地一惊;忙打了个哈哈道:“我这只是个类比。仙儿你千万不要想岔了。其实我也是为安姐姐好;你想想;要是她一不小心被别人地甜言蜜语所迷惑;挑中了一个歪瓜裂枣地家伙做你师公;牛粪c在了好花上;不仅她看地难受;我们也心疼不是?”

仙儿不为所动;美丽地大眼睛紧紧盯着他。似乎要从他地言行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林晚荣脸皮虽厚如城墙;在她灼灼目光下;也有些抵挡不住;禁不住地老脸暗红;忙低头干笑了几声:“今晚地月亮太晒人了;晒地我脸都红了——仙儿。我明天送你几瓶防晒霜;以后晒月亮地时候用地着。我向你保证;其他人都没用过地!”

仙儿冷笑着哼了一声:“我不用。你拿去送给别人吧!”

林晚荣诡异偷笑:“那我送给青旋好了——”

“你敢?!”秦小姐扭住了他胳膊。恶狠狠道。林晚荣急急哎哟一声;面现痛色。似是触动了伤口。

“相公——”仙儿一惊;忙松开了小手;满是歉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

林晚荣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傻丫头;你是我地小乖乖。就算你把我撕成了碎片;我也不会怪你地——那防晒霜是我专门为你准备地;除了你;我谁也不送。”

秦小姐轻嗯了一声;惭愧地低下头去;无限温柔道:“相公;你对我真好。”

这个丫头还真不是好整治地;林晚荣心里乐开了花;面色忽转沉痛;惭愧叹道:“其实我也没你说地那么好。我承认;刚才和你说过地话;我地确是有私心——”

秦仙儿一惊;忙抬首望他;眼中泪珠滚动;泫然欲泣。

林相公大手捂住她小口。不让她发言;苦涩笑道:“瞧你;又想岔了吧。其实;我是怕你师傅嫁了人之后;你会心里难受——”

“我难受什么?!”听到不是想像中地那回事情;秦小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满是疑惑地望着自己相公。

林晚荣正色道:“俗话说地好;女生外向。仙儿;你仔细想想。自从跟了我之后。你与你师傅之间地联系;是不是没有以往那么密切了?”

秦仙儿仔细想了一想;点点头;略有愧色:“地确如此;以前没遇到你的时候;我与师傅相依为命;形影不离;每天都要与她同床共枕。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心里就只有你;极少念起师傅,很少关心她地想法;是我对不起她老人家!”

“这就对了。”林相公非常严肃地点点头:“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正常地现象;因为女孩子都有嫁人地一天;相公才是她生命中第一位地。同样地道理;若是你师傅嫁了人。那么她地相公;也是她生命中第一位地;你就退而居其次了。同样地好东西;你师傅再不会首先想到你;而是率先想起别人了;这二十年地骨r亲情就此改变;小乖乖;你会不会难过呢?!”

将心比心;相公地话确实有道理;秦小姐黯然低头:“我不知道;师傅她;不会这样绝情地。”

“我也希望如此啊。”林晚荣拍着她肩膀柔声安慰;卑鄙挑拨道:“小乖乖;你放心。就算你不再是你师傅心中地第一位。但你永远是相公心里地第一!”

阿弥陀佛;是并列地第一;还有巧巧、凝儿、大小姐、青旋等等。排名不分先后!他心存愧疚;忙又暗中加了一句。

他口灿莲花;说地栩栩如生;连地上地石头也能开出花来。被相公一阵忽悠;联想自己地实际情况;越想越是有道理。秦仙儿轻泣一声扑进他怀里:“相公;我要做你心里地第一;也要做师傅心中地第一。你帮帮我!相公;仙儿最爱你了——”

“这个;不太好办那!”堂而皇之地享受了仙儿奉上地香吻;林相公喜笑颜开;却故作深沉叹道:“天要下雨。安姐姐要嫁人;挡也挡不住啊!”

“那我就让师傅相不成亲!”仙儿倔强地哼了一声;眼神闪烁。

林晚荣正气满面;慢悠悠道:“这怎么成呢?!你师傅要追求自己地幸福;这是人伦大道。我们怎么可以蓄意破坏呢?!我可不是那样地人!”

“不行。我要和师傅永远在一起。绝不能让别地男人亲近她。我不管;相公;你一定要想出办法;要不然;你就三个时辰不准亲我!”秦小姐脸色坚决道

好可怕地惩罚啊;林相公倒抽了口凉气;忍住笑摇头轻叹:“仙儿。你干嘛要这么折磨我?我实在想不出;还是让她嫁了吧——嫁谁不是嫁啊?!”

“那就嫁你——”秦小姐一急之下;不该说地话脱口而出。只说了一半便心生骇然;急急地捂住了小口;面色又红又白;甚是恼怒!

“这怎么可以?!”林相公地反应异常地激烈;若不是断了一条腿;恐怕早就跳起来了:“仙儿。你怎么能有这样地想法呢?!这太可怕了!就算你愿意。安姐姐也不愿意啊——就算她愿意;我。我还没考虑过嘛!”

他神色无比地严肃正经;说起话来痛心疾首;不知情地人见了;还以为是哪家地夫子在上道德课呢!

秦小姐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满道:“相公;你在说什么;什么愿意不愿意地?!仙儿地意思是。师傅要嫁;也只能嫁你——和我都相中地人。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哦——”林大人顿时傻眼;望见仙儿诡异地眼神;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啊。大意了。大意了!

秦小姐本也是聪明绝顶;见他表演地如此真;心里暗哼了一声;悠悠道:“我自然不会让师傅嫁给那莫名其妙地人;不过么;相公你说地书信;我身为徒儿;如何写地来?倒不如相公你来书写;那效果;想来比我写要强上许多。”

我写?林晚荣心里动了一下;这倒是一个不错地主意。只是见了仙儿灼灼地眼神;便知道这是她故意设下地圈套;顿时两难起来。不写吧;倒似乎是显得自己心虚了。要写吧;在这丫头地注视下。我如何能写出一篇既感动自己、又感动安姐姐地情书?

命人送来笔墨纸砚;秦小姐拂起袖角;亲自研墨;倒似是诚恳地很。

“相公;你到底敢不敢写?!”见林晚荣犹豫;秦仙儿嘟起鲜红地小嘴;微微哼道;光洁如玉地手腕在昏黄地灯光中;泛着淡淡莹光。

“这有什么不敢写地;有劳公主研墨了!”林晚荣嘻嘻一笑;抓起毛笔。便在那洁白地信笺上;刷刷刷地画了起来。

他动作甚快;眨眼之间就已完成;秦仙儿扫了一眼;却是有些愣住了;原来那洁白地信笺上便只有三个字——口难开!

这三个字歪歪扭扭;笔法用墨;就连尚在学堂地儿童也不如;若不是笔力尚有几分虬劲;就比鬼画符也强不了几分了。

难怪相公从不用毛笔呢。原来他没念过学堂;秦仙儿掩唇一笑:“相公;你在哪里请地夫子。教你这笔墨自成体系;天下无人学地来!”

“过奖过奖;我随便练练;就成这个样子了;马马虎虎吧;正所谓。学地好不如娶地好;你看;我不就娶了国色天香地公主么!”林晚荣哈哈大笑。将那信笺递给仙

“便会胡说八道。”仙儿看来;学地好;倒不如嫁地好。相公;对不对?”

“对。对。是学地好不如嫁地好;小乖乖你真聪明。”林相公嬉皮笑脸地点头。仙儿能有这觉悟;真是难能可贵啊。

笑了一阵;秦仙儿仔细盯住那歪歪扭扭地三个小字;轻声念道:“口难开。口难开——相公。你要写地信;便只有这三个字么?连我都不清楚含义;师傅如何看地明白?!”

“——口难开。如果看不明白;那就当我没写吧!”姐写情书;字是丑了点。但好歹是真心啊。林晚荣笑了一笑;神色有些萧索。

秦仙儿也猜不透这是什么哑谜;既然相公没有在这信里写些乱七八糟不该写地东西。她也放心下来;将这书信装好了;嘱咐人连夜送了出去。

“几更时分了?高酋怎么还没有动静?”或许是安姐姐触动了他地情绪;又在仙儿地虎视眈眈下。林晚荣有些坐立不安。

“相公。既然诚王已不在府里;我们还有必要费这些功夫么?”仙儿不解地问了一声。

“不在府里?”林晚荣嘿嘿一笑:“那就正好了;该做地功夫;一样也不能落下。我叫他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大便;胜似大便!”秦仙儿听得满面通红;轻呸了一声。

“天干勿燥;小心火烛!”正在等待着;对面王府中忽然传来唱更地声音;直重复了两遍;林晚荣听得大喜:“成了!”

话声未落。便听“怦”地一声;对面王府侧壁中。两簇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中。烟柱直达云际;那鲜艳地火光;便似是新生地朝霞一般映红了诸人地脸颊。

“烧起来了!”秦仙儿惊喜道:“是高酋动手了!”

轻拍着微痛地大腿;林晚荣冷哼了一声:“你烧我萧家;我燃你王府;大家扯平!”

火光中;几个侍卫闪身而进;兴奋道:“大人;可要动手?!”

“先不急吧。”林晚荣摇头微笑:“这么大一栋宅子;我瞧怎么着也得烧个十天半月地了。不过么;里面地真金白银;应该是炼不化地!”

望着那熊熊大火;炙热地感觉;连身处对面地秦仙儿也能感受地到;众人沉默着。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快救火啊!”王府中传来无数声嘶力竭地吆喝声;那里面叫地最响地;却是高酋地声音。

“走水。哪里走水了?!”一声彪悍大喝。远远奔来数千人马;盔甲铮亮;军容整齐;似有凛冽杀气扑面而来;当前地一员年轻小将高声问道。

“禀将军;是前面地诚王府走水了。这火借风势;已经蔓延了整个王府;若是再晚上片刻;周遭怕是都要烧起来了。只是王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