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部分(1/1)

再往下看去,信笺里还缀着一行小字:“吾之事,君已知。唯盼金凤来,门户自开。”

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看的林晚荣一愣神,什么金凤来。什么门户开,这是打哑谜呢?他细细一思索,顿时哦了一声明白过来。金凤不就是青旋么,徐芷晴地意思是要叫青旋亲自上门求亲,她才能应承。这丫头还真是与青旋别上劲了,大概凡是清高的才女,都有这毛病。

只是这徐丫头也不想想,青旋乃是何等人也,她没有认识林某人之前,把谁放到眼里过?她要知道了这徐小姐要与她一较高下的心思,怎么可能上门求亲。

林晚荣头大如牛,现在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山头,一派以仙儿为首、萧家母女力撑,一派唯青旋是瞻、凝儿巧巧护航,如果再加上个两面都不沾的徐芷晴,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林兄弟,可是好事将偕?!徐小姐催你提亲了?”见林晚荣脸上神色变幻,高酋笑道。

林晚荣脸色一板:“提什么提?我一提,那可就全乱了,不惯她这毛病!”

高酋敬佩的竖起大拇指,敢不将徐小姐放在眼里,这林兄弟实在是牛地不行了。

将那什么春风玉露、信笺情诗一股脑的收进怀里,林晚荣意犹未尽的朝徐府看了一眼,也不知那徐丫头是不是躲在某处偷偷打量自己,这一去,那留在府中地林三公仔可就要受苦了,不知要经受多少折磨蹂躏。

懒得管了,他拉着高酋走了两步,旁边便是自己的府宅,想想青旋、凝儿、巧巧她们还在府中为自己收拾行囊,一时甚是想念,拉开大步便门前行去。

“兄弟,去不得啊,”高酋急忙拉住了他,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他额头:“你有伤在身,公主和洛小姐都是那么精明的人儿,说不了两句话就会露馅的。”

有道理啊,还是高大哥警觉性高,林晚荣忙停住了脚步,想起徐芷晴出的那难题,无奈的摇头叹息,这才叫吃不着祟r又惹上了祟腥臊,现在有外伤在身,若叫青旋她们看见了,定然会对徐芷晴产生不满,到时候就更难以收拾了。一时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他索性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而问道:“高大哥,诚王府那边,有多少人看着?”

说到正事,高酋可不敢开玩笑了,正色答道:“至少有百十号人,都是信地过的兄弟,隐身在他府宅周围。徐大人交代过了,没有军令,谁也不能惊动大鱼。”

百十号人,这动静也不算小了。林晚荣沉吟半晌,脚步拿开往外行去:“高大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高酋应了一声,急急跟上他步伐。

诚王的府宅,还是多日之前来过,便是那一夜,在这王府之中。林晚荣见到了安碧如最真实的一面。想起那狐媚子柔弱的眼神、无助地泪水,他心里便是一阵翻腾,唏嘘不已。若有昔日重来,他绝不会再犯那样愚蠢的错误。

现在那狐媚子在干什么呢。还在忙着相亲么?她是诚心要气死我啊。望见那高大的府宅,金碧辉煌的玉壁雕栏,繁华如昔,安姐姐地一颦一笑浮现眼前,叫林晚荣心里又苦又涩,感叹万分。

王府门前的车马依然来往频频,看似繁华依旧,只是有心人都看的出来,这情形与昔日诚王得势之日相去甚远,几可谓天壤之别。朝廷最近的一系列人事异动。虽是皇帝在不知不觉中暗自部署,给人的感觉不像快刀割r那般猛烈,可朝中的大人们就是在这种日子下讨生活的。嗅觉自然灵敏异常,稍有风吹草动,便已有人嗅出了这种味道,有意无意的渐渐疏远了与诚王的来往。

“林兄弟,就是这里了。”高酋摸黑在王府对面的小巷子里摸索了一圈。寻着一户普通人家地大门,扣住门环轻轻拍了几下,顿挫有力。三长两短。

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一个精壮的汉子露出头来,见了高酋,顿时面色一喜:“高统领,您来了。”

高酋点点头,朝旁边林晚荣一指:“这位就是林三林大人,快些来见过了。”

“您就是折了突厥军师的林大人?”那侍卫一喜,急急躬身抱拳。

说起这事,林晚荣至今心里不舒服。无奈叹道:“惭愧,惭愧,又叫他跑了,让兄弟们失望了。”

“这事可不能怪您,我们都知道地。”那侍卫忙安慰他,又道:“林大人,高统领,你们来的正好,徐大人方才来了,正在屋里说话呢。”

话音未落,便听徐渭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林小兄么?快些进来叙话。”

林晚荣与高酋进了门,就见徐渭穿了一袭破棉袄,头上耷拉个冬帽,脸上还沾了些锅灰,乍然一看,还真是认不出来。

这老徐还是化装来的啊,林晚荣心中好笑,像老徐这样的名人,走在哪里都有人认识,不乔装打扮一番,根本就无法行动。

“徐先生为了国家大事,甘愿作此牺牲,小弟佩服,佩服。”林晚荣笑着抱拳道。这话也不完全是调笑,似徐渭这样地清高读书人,能扮此模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见笑,见笑了。”徐渭打了个哈哈,将他拉到一边,瞅准四处无人,压低声音道:“林小兄,我拜托你的事情如何了?你可见过芷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今日家中无人,叫你便宜行事地么。”

这事说来话长啊,林晚荣也不好意思说他半途被徐小姐赶了出来,斟酌了半天才道:“徐小姐么,见是见过了——”

“见过了?!”徐渭大喜,将他手抓的更紧:“如何?你送了她什么贺仪?今日芷儿庆生,她可过的高兴?”

林晚荣腼腆笑了笑:“我把自己送给她了——”

“什么?”老徐一下子惊呆了,胡须颤颤巍巍直哆嗦:“你,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伤风败俗啊,我芷儿还是清白闺女呢。快,快些托媒人上门提亲,你们明日就成亲!”

这老徐的思想真不健康,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想岔了。将徐渭鄙视了一番,林晚荣尴尬道:“徐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送她一个礼物而已,并无发生苟且之事,我和徐小姐很纯洁的。”

“很纯洁?”徐渭脸色顿时多了几分失望:“为何不苟且呢——啊,不是,我是说,为何不陪她一起庆生?哎呀,你额头怎么了,你受伤了?”

林晚荣摸着额上大包,叹了口气道:“因为技术原因,发生了一起小小的人为故障,导致庆生未遂。不过你放心,徐小姐应该是高兴过的。”

他说话像天书,老徐纵是天下第一学问,也猜不透里面的玄机,无奈摆摆手,笑道:“你们年轻人地事,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我想管也管不了了,只要我芷儿高兴就好。”

这是典型的撂担子、甩包袱,林晚荣才不上他当,哈哈笑道:“瞧徐先生你说的,我们年轻人经验欠缺,正需要你的指寻呢,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么,遥想当年,你也是纵横过四海的个中高手——”

“林兄弟,徐大人,大事不好,”话音未落,便见高酋闯了进来,急急道:“诚王来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是故意的

你说谁来了?林晚荣听得一阵眩晕,不会这么巧吧,老徐他们的特务工作是怎么做的?还监视别人呢,怕是早就被别人监视了。

徐渭也是大惊:“诚王来了?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高酋你别急,慢些说。”

高酋咽了口吐沫,沮丧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诚王府的大门忽然打开,王爷带着几十号人马直往这边奔来了,外围警戒的兄弟才刚刚传回消息,这会儿王爷他们已经到了巷子口上,眼瞅着就到了。”

“他真来了?!”徐渭轻抚着胡须,沉默半晌,望向林晚荣道:“林小兄,你看我们该如何处置?”

这老徐倒是狡猾的很,在关键时候就把烫手的山芋交给我了。林晚荣老大的不满,嘿嘿笑了一声:“高大哥,你确定,诚王只带了几十号人过来?!”

高酋连连点头:“确定,十分的确定。这巷子口小,百十号人只能排着队进来,他带再多的人马也没用。”

这就是了,林晚荣点点头,又道:“那我再问一声,高大哥,这王府周围我们的眼线有多少?”

“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宫里的好手,要真闹起来,我们绝吃不了亏。”高酋自信满满道,他是皇宫内院的侍卫统领,对手下弟兄的身手自然心里有数。

“这就奇了。”林晚荣缓缓踱了两步,不紧不慢笑道:“论情势,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论人手,这巷子周围,我们有一百来号。他才区区几十,打架他们也不是对手。那么他主动来找我们干什么?自己找亏吃么?!”

叫林兄弟这么一分析,高酋也纳闷了,按照道理说,诚王这种人城府极深,是不应该这样冒险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林兄弟,王府对面就只有这一条巷子最大,这里面住着好几十户人家。他会不会是来走亲访友的?”高酋想了半天,似是自己问自己般,提出了见解。

这老哥还真能自己安慰自己,林晚荣摇头笑道:“高大哥,走亲访友用的着晚上么?再说了,他是皇子龙孙,就算是走亲访友,也应该是别人去拜访他,哪用的着他去访问别人。”

有道理。高酋听得连连点头,徐渭抚须问道:“难道是他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这个老朽倒有些自信,周围的明桩暗哨都是我亲自布置的,人手精干之极,绝不会泄露了风声。连老朽来这宅院,都是化妆而来,无人认得出,想来他们不可能发现此处。”

“泄露了行藏倒不至于。”林晚荣摇摇头:“若真是这宅院暴露了,他也不会亲自出现了。”

徐渭连连点头,林小兄这一番话正说到点子上。若真是发现了此处,以诚王的城府,绝不会暴露出来:“那以小兄之见,他到底是做什么来的呢?”

连名闻天下的徐文长也要向林三问计,这林兄弟真是越来越神了,高酋佩服的五体投的。急忙竖起了耳朵倾听。

“照我猜测,他是示威来的。”林晚荣轻轻言道。

“示威?”高酋和徐渭同时大惊。

“不错,正是示威。”林晚荣神色严肃,叹了口气:“徐先生,你久在朝中为官,自是清楚人心百态。皇上最近在朝中的一番动作,虽是不声不响暗中进行,却连坊间都在暗自揣测,诚王这样的老江湖,他会不知么?”

徐渭点点头道:“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以王爷的城府,绝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这就是了。”林晚荣一拍手道:“皇上这一番动作是针对谁,天下皆知,诚王是什么人物,又岂会不知。若我所料不错,他定然早已知道府外有人监视,现在正是两军对峙之时,欠缺的就是一把火,他料定我们还缺乏动手的理由。才会这样突发奇兵,一方面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扰乱我们的部署,另一方面也带有些暗示的味道,叫我们缩手缩脚、不敢轻举妄动。”

“林兄弟,你的意思是,王爷他也许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的突然出现,就是要震吓周围我们布下的暗桩?”高酋总算听明白了。

林晚荣嘿嘿一笑:“就是这个道理。他并非是针对我们而来,反正这府外布满了眼线,只要他露个面,自然会有人把消息传递过来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一场心理战,看谁先顶不住。”

论起揣摩人的心理,林三认了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徐渭听了顿觉大有道理。一个侍卫急急行进来,在高酋耳边耳语了几句,高酋压低了声音道:“徐先生,林兄弟,王爷离着这里,就只有几步的距离了——”

只有几步了?!林晚荣心里怦怦跳了起来,他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那都是一厢情愿的猜测,诚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拿不准。眼见诚王竟然像是不怕死似的直冲了过来,大大有悖平日里的言行,林晚荣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他咬咬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与高酋、徐渭二人轻行到院中,刚贴着墙根站好,便听见一阵哗啦哗啦的脚步声传来。

“父王,天色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还去相国寺干什么?明日再去也不迟啊。”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这人林晚荣不陌生,为洛凝和徐长今都与他结过嫌隙,正是小王爷赵康宁。

诚王轻轻一叹,声音有些苍老:“去相国寺礼佛还分早晚么?昨日,父皇与我托梦,怨我好些时日未与他上香,愧为人子人臣。我今日一天都心神不宁,连上朝都不能聚起精神。今夜便去相国寺,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一听是圣皇先帝托梦,赵康宁便住口不语了,诚王略略顿了顿,往四周瞄了一眼,神情中似有无限的留恋:“自成年之后从宫中搬出,一转眼三十余甲子,这四面的民宅巷居,也没见多大变化。还似多年前那般模样,只是我却老了。”

赵康宁急忙恭声道:“父王春秋正盛,如青松翠柏,何曾老去?”

诚王轻轻咳了两声,淡淡摇头:“你也不要说些好听的话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两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还能不能看到今秋的红叶了。康宁,若是我今年去不成了。你便代我去看看吧,也算完成了我最后的梦想。”

“父王——”赵康宁痛哭流涕,再不敢言语。

巷中步伐渐渐远去,听不到人声,林晚荣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高酋道:“林兄弟,你是不是弄错了,王爷真是来示威的么?我瞧着倒像是悔过的。”

徐渭朗声一笑:“正所谓大j必有大智,他若真心悔悟,只在家里自己说说就可以了,何必跑到这巷子里来说与别人听。叫我说。林兄弟猜的一点不错,他这就是示威来的,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叫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还会被他这番言语所迷惑。”

高酋听得老脸一红,他虽在宫中当差。却是江湖人,哪里明白诚王这种枭雄的手段,那笑与泪都是无坚不破的利器。若不是徐渭这老油条点醒,恐怕就真的要被诚王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论给迷惑了。

“未必便都是假的,”林晚荣笑了笑:“人性么,总有那么些是真实的、难以掩盖的。不过徐先生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似王爷这样的大人物,绝不会无的放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感叹,到底是要给我们传达个什么样的信息呢?”

徐渭点了点头。诚王这样的人雄,每句话都是有深意的,难得林小兄如此机敏,他不去当官真是太可惜了,要不,凭他的才华,位极人臣绝不是一句空话。

高酋的思索能力远不如林徐二人,他的思维比较直接,哼了一句道:“还用想么。要不就是真的示弱,要不就是假的示弱。两样里面总有一头。”

“高大哥的见解,果然非同凡响。”林晚荣竖起大拇指笑道。

徐渭也是大乐,这高酋的话,基本就等于什么都没说,他叹了一声:“若是真的示弱求饶,那就是我大华之福了。只可惜,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怕是别有所图。可是他辛辛苦苦建立的白莲教基业,去年便已被我们摧毁一空,如今他手里无兵,又被困京中,他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

徐渭眉头紧蹙,苦苦思索,似是自言自语。

“谁说他手里无兵?”林晚荣淡淡道:“他就不会借么?”

借?!一语点醒梦中人,徐渭惊骇失色:“林小兄,你的意思是,他与胡人——这数典忘祖的事,他真有这胆子?”

林小兄的猜测太大胆了,饶是徐渭久经风浪,也不敢接着说下去了。自太祖皇帝建国以来,胡人便屡犯大华,双方战事不断,数次边关战役,胡人占了大华的土的,踩着华人的血迹强盛起来,连太祖皇帝龙驾归天之时,口中依然念念不忘“胡除国兴”。若诚王这样的皇子龙孙投靠了胡人,那不仅是背叛了祖宗,更是大华的奇耻大辱。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脆弱的。”林晚荣苦笑摇头:“徐先生,你在朝中这么些年,这种事情,见识的应该比我更多吧。”

徐渭无语以对,历朝历代,数典忘祖者多不胜数,诚王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徐渭叹了口气:“林小兄,兹事体大,没有真凭实据,切不可信口传扬。”

是不是信口胡说,林晚荣心里有数,既然突厥毗迦可汗能把那比黄金都贵重的烟叶送给赵康宁,两家的关系自然不一般,赵康宁可没他林三那般本事,靠一张嘴就能把那烟叶讹诈过来。

“我也希望是误会了王爷。”林晚荣嘿嘿笑了两声:“只是事情恐怕比徐先生你想的更严重——徐先生你不知道么。王爷借的大军,早已经出发了。”

“出发了?在哪里?”越听林三的话,徐渭越是心惊,这林小兄今日怎么改变了作风,还是像往日那般说些笑话多好啊,一听他谈起军国大事,就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让人心惊r跳。

“高丽!”林晚荣的回答简洁有力。

徐渭哗啦一声坐在椅子上,脸色瞬间煞白。

“高丽!高丽!!!”他喃喃自语着。如果林三的推论成立的话,诚王不仅勾结了胡人,更勾搭了东瀛,简直就是大华民族的千古罪人了。想想山东军饷案,再想想东出兵高丽的时间,林三的话,几乎就不用证据去证明。

“徐先生,高丽那边的情形如何了?大华忠勇军走到哪里了?”不去管徐渭的惊诧,林晚荣不紧不慢问道。

徐渭到底是见识过人。沉默一会儿便恢复过来:“东瀛的战船早已到达,这两日倭人都只派出小股兵士进行试探登陆,高丽军誓死抵抗,现在双方呈胶着状态,高丽王早已呈了数道急报上来,向朝廷请求增援。我大华忠勇军由于新兵过多,边行军边c练,进度甚是缓慢,眼下还没过江。”

“不急,不急。”林晚荣嘿嘿y笑:“既然高丽与东瀛还在胶着。那就让兄弟们多练练,过两天再过江也不迟,反正高丽军士为了守土,都是宁愿战死的,让我们为他们的勇猛祝福吧。”

林晚荣说的隐讳,徐渭这种老狐狸哪还不明白。这就是软刀子杀人,让高丽人先与倭人血拼,为大华忠勇军的进驻扫清障碍,高丽王就算明知这是个陷阱,却也不得不咬了牙往里跳。

叫林小兄这么一y险,因为诚王与倭人勾结所引起的不快顿时消散了许多,徐渭老怀大慰,竖指赞道:“林小兄,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圣贤书。只要有你在。我大华就绝对吃不了亏。”

“那是因为早已吃过亏了。”林晚荣叹了一声,旋即嘻嘻一笑,抱拳道:“徐先生过奖了,其实,小弟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徐先生你呢。”

他凑在徐渭耳边说了两句,徐渭长长哦了一声,望着他笑道:“果然是少年风流,连高丽的小宫女都不放过。不过这小宫女倒的确有些学识,若不是身为蛮夷。倒也将就配地上林小兄你。你只管放心好了,我这就叫人打探她的消息。”

林晚荣有苦说不出。这件事就是他的奇耻大辱,要让外人知道精明强干的林三大人,竟被一个高丽小宫女迷j了,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什么风流不风流的,”他尴尬笑了一声:“我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那儿遗留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种子,只怕将来会引发一连串不可预测的不良反应,所以才想请徐先生帮忙打探一下。”

又来了,每次听林小兄说天书,老徐就是一阵头大。好在他也是风流过来的,哈哈笑着打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小兄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妥的。

“对了,林先生,相国寺那边可有安排?”临到末了,见天色已经全黑,林晚荣已与高酋走出门外,忽然又回头问道。

林小兄真是勤勤恳恳、不知懈怠啊,徐渭赞了一声,点头应道:“小兄放心,大鱼走到哪里,都有渔网跟随。”

林晚荣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妥的感觉,可是思来想去,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直到回至萧家进了大院,他头脑里还在思索,脚下没留意,却差点撞在一个人怀里,那酥酥软软滑如绸缎的感觉,让他紧张了一天地心顿时一酥,顺手掏了一把,ss笑道:“咦,仙儿,你故意撞我干什么?还伤得这么厉害,你瞧,都起了两个大包。”

“谁故意撞你了?!”那女子羞怒交加,急急躲开他魔爪。

这丫头还害羞,他头也不抬,出口调笑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是故意的啊!来,叫老公抱抱——”

“什么?你是故意的?!”几声愤怒娇叱在他耳边同时响起,将他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火光

不妙!林晚荣急忙缩回了手;抬起头来望时;只见站在面前俏脸通红、气得酥胸都在颤抖地;正是萧家夫人。她左手边站着玉霜、玉若姐妹;右手正拉着秦仙儿。三个女子都瞪大了眼睛望他;二小姐神情紧张焦急;仙儿捉黠般似笑非笑;大小姐却握紧了小拳头怒目而视;看那样子;一旦他给不出个合理地解释;便要好生收拾他。

林晚荣顿时寒毛倒竖;乃乃地;摆了乌龙不要紧;但也别被人抓个现形啊;面前地一个是老婆;还有两个是准老婆;这下乱子大了。

“啊;大家都在啊——”他急忙打了个哈哈缓和一下紧张地气氛;眼珠却骨溜溜乱转;头脑飞速运行。

“其实;我真是故意——与大家开个玩笑地。”他腆着脸皮望住萧夫人笑道:“啊;夫人;你真是青春艳丽;与仙儿站在一起;就像嫡亲地姐妹一般;我第一眼见着地时候;真是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冒昧开个玩笑;夫人可不要见怪哦;要怪;也只能怪你太年轻貌美了!”

二小姐轻轻拍了拍酥胸;微吐口香气;娇笑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坏人;下次可不要再这般玩笑了;叫外人听去;岂不是闹出大笑话。不过么;娘亲本来就青春美丽;你赞地也不错。是不是啊;娘亲?!”

她撒着娇抱住萧夫人地胳膊莺声燕语;萧夫人笑不得、哭不得;一根青葱玉指点在她额头上。怜惜叹道:“鬼丫头;胡说些什么。”

“你真是玩笑地?”萧玉若精明强干;可不像二小姐那般好骗。她狐疑的望了林三一眼;脸上满是不信地神色。

“玩笑;当然是玩笑地。”林晚荣急忙举起右手:“我指天发誓;我经常与夫人开些这样的玩笑;大小姐不信;可以亲自问问夫人。”

“娘亲——”大小姐顿了一顿;这事事关母亲地清名;她一个做女儿地还真不好开口;玉若迟疑了半晌才小声道:“他;他可还老实?”

你几时听说林三老实过?萧夫人吃了亏。却诉不得苦;见林三紧张兮兮地望着自己;眼巴巴地神情显得甚是可怜。她心中火头暗起;哼了一声道:“老实么;倒算不上——”

“什么?!”听母亲一言;大小姐顿时柳眉倒竖;气得俏脸通红;指着林晚荣道:“你;你怎么可以——”

林晚荣急急摆手:“冤枉啊;我可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地事情。大小姐。你可要相信我地人品啊;夫人;你要想好了再说啊;会死人地。”

我越是知道你地人品就越不放心;有娘亲说话;你还能怎么否认?大小姐恨恨咬牙。小拳头捏地紧紧;泪珠儿便要落下来。

二小姐见姐姐与林三急了起来;忙一闪身挡在林晚荣身前;伸开玉臂护住他;辩解道:“娘亲;姐姐;坏人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好人!你们可莫要误会了他。”

什么叫信任;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感动啊。林晚荣涕零交加。

见林三低头怏怏;大有沦为千夫所指之势;萧夫人心里一阵快意;能整治这林三一次;可不是谁都能做到地;她这些时日所受地委屈仿佛也消散了许多。

“林三地性格;你还不知道么?”萧夫人淡淡一笑;拉住玉若颤抖地玉手:“他在别人面前何曾老实过?不过么;在我地面前。还算规矩——”

夫人这一句话真是救命地及时雨啊;林晚荣偷看萧夫人。只见她眼里s出冷冷地怒火;夹杂着些莫名地笑意;仿佛抓住了林三痛脚一般。林晚荣头皮发麻;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娘亲;你怎的不早说。”大小姐长长地松了口气;抹了泪珠;泣中带笑:“我知道他这人在别人面前虽不太老实;但是在您面前还是有些规矩的。”

萧夫人苦笑难言;这两个女儿终究是许了人家地;还未过门;便都向着他说话了。

“规矩;还是要讲一些地。”见林三似乎低头认罪服法地样子;萧夫人凄凉地心境总算稍稍好转;叹了口气拉住玉若地小手;又将二小姐牵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他便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你们两个可莫要太宠着了;否则这辈子便要被他骑在身上作威作福。”两位小姐急忙嗯了一声;谨遵母亲地教导。

“相公;你笑什么?!”秦仙儿一直便在冷眼旁观;将众人言行神色一一看在眼里;见林晚荣低着头地样子;便微笑问道。

“我哪里是笑了;我是在为夫人地仁爱而感动啊。”林晚荣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换了一副感激地表情。

秦仙儿与他是合二为一地夫妻;哪会不知他变脸地本事;闻言轻轻一笑,见那边母女三人说着体己话,便凑到林晚荣耳边,娇笑了一声:相公,你是不是对夫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可能呢。”林晚荣忙压低了声音拉住她手:“仙儿;我地人品你还不相信么?我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地事情呢——就算我肯;夫人也不肯那!以后可千万不要在大小姐和玉霜面前提起此事了;后果很严重的。”

“是么?”仙儿哦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他;脸上地神色不清不楚;看不明白是个什么心思。

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诚信可是我立身之本。林晚荣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老脸也阵阵地发红;忍不住神色一恶;狠狠道:“仙儿;你先去洗白白。待会儿我们一起解蛊。”

“呀!”秦仙儿惊了一声;像被拿住了命门般;脸色刹那绯红。急急捂住美丽地俏脸;嘤咛了一声垂下臻首;再不敢言语。

大小姐与母亲轻言了两句;见林三也不知与秦仙儿调笑什么;叫秦小姐面红耳赤;似是三月盛开地桃花般美艳。

她哼了一声;缓缓走过去;望住林晚荣;未言脸先红;沉默半晌。才低头轻声道:“你还在怪我么;我给你陪个不是;方才是我冤枉你了;叫你受了委屈。”

萧玉若容颜俏丽;脸色绯红;道歉时头都要垂到胸前;几要抵住那丰满的玉r;林晚荣看地色与魂授;急急吞了口口水;摆手道:“不冤。不冤;一点都不冤。”

这是他地心里话;大小姐哪能知晓;还道他心怀如此豁达;温和点了点头;袖中忽的滑出一柄利器。柔声道:“你瞧;这是什么?”

锋利的匕首在院中微弱的灯火中闪烁着耀眼地黄光;林晚荣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了;在金陵时大小姐便与玉霜各执了一把匕首;用作防身;她这时候拿出来干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向萧玉若手中摸去;谄笑道:“大小姐;女孩子还是拿绣花针稳妥一些;这些刀啊枪地。不适合你们;还是暂时交给我保管吧。”

大小姐玉手一转;躲过他手势;轻哼了一声:“这是与我护身用地;我们女儿家地清白;比那性命还要重要。若是有人敢欺负我娘亲;敢在她面前不老实;我就——”

“你就怎么样?”林晚荣惊了一下;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大小姐牙齿一咬。面色潮红;小手猛的向下一挥。神情甚是坚决:“我砍!”

林晚荣心惊胆颤;不自觉道:“砍哪里?”

萧玉若脸颊冰若寒霜;冷冷一笑:“哪里作恶;我就砍哪里。”

“不会吧。”林晚荣下意识地护住关键部位;小声道:“大小姐;用地着这么狠么?”

萧玉若忽的妩媚一笑;细滑的香腮染上两抹嫣红;吹弹可破地粉脸滑若凝脂;樱桃小口鲜艳欲滴;嫣然笑道:“又不是你作恶;你怕个什么?”

她这一笑;如百花绽放;曲线婀娜美妙;雪腿纤滑修长;盈盈细腰不足一握;轻纱罗裙掩不住那酥胸隆臀;两座丰挺地r峰便要脱衣而裂;令人遐思无限。

大小姐这是软硬兼施啊;不过这般风情地大小姐;林晚荣还极少见过;他偷偷抹了抹额头冷汗;眼光落在萧玉若身上;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干笑一声:“那是;那是;我很少做坏事地。”

见他那要吃人地目光;萧玉若又羞又喜;就知道这坏坯子喜欢这一套;难怪秦仙儿对他施手段;一拿一个准。她虽与秦仙儿交好了;但似她们这般杰出地女子;怎肯落人下风;暗中较劲自是难免。

“你这是怎么了?在哪里受地伤。”林晚荣抬起头来;色眯眯地目光落在萧玉若身上;大小姐这才看清他额头全貌;大吃了一惊。

玉霜也啊了一声;急急拥到他身边;连萧夫人也扫他几眼;隐有一丝关切。

院子里灯光昏暗;仙儿方才站在他身边说话;并未仔细打量;此时闻大小姐所言;忙转过他头边;看地清楚了;顿时心中痛楚;怒道:“相公;是谁伤了你?我去杀了她。”

仙儿这丫头;可是说到就做到的;要让她杀了徐芷晴;那就什么都玩完了。林晚荣怎能说实话;忙捂上额头;支支吾吾道:“哦;没什么;走路地时候;一不小心被假山撞了。”

仙儿几人看地心疼;三人六手一起在他额头按摩;香甜嫩滑地感觉叫林晚荣心里s痒;只后悔这包不是撞在了p股上。

萧夫人置身事外;看地最清楚;见他眼神乱转、言辞闪烁;冷笑道:“你这是在哪家小姐地院里;叫假山撞了?莫不是被人打着出来的。”

一句话顿时提醒了三位小姐;以林某人地禀性;能把他打成这样地男子;还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恼不怒甚好说话;这伤八成就是因女子而起。

“难怪。倒是玉霜真地体贴;不受外界影响;小手为他按摩;只是那力道却大了许多。

林晚荣心里有鬼;打了个哈哈;装作没有听到萧夫人的话;握住玉霜地手道:“二小姐;怎么这么巧;你和夫人、大小姐她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萧玉霜待他最为直爽。点头正色道:“我们家最近行事不顺;姐姐被困;直到昨日方才归来。娘亲今日去庙里求了个破解之法;大师傅嘱托我们在家里乾坤方位挂上十八盏大灯笼;镇住邪气。你回来地时候;我们正在挂灯笼呢;娘亲最虔诚;太过于专注;便被你撞上了。”

“是吗?”林晚荣这才看到;萧夫人立身处。搭起了木架;挂上了彩条;十八盏鲜艳的灯笼已经挂上;尚未点燃;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甚是好看。

林晚荣看了秦仙儿一眼。这几日京中情势紧张;他还嘱托过诸人尽量不要外出;怎么今日夫人就出去求签了;要是途中出了事;这可怎么得了。

“相公;”仙儿知他意思;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委屈道:“我劝过夫人了;叫她过了这几日再去。只是她爱女心切;一心要为萧家消灾解难。片刻都等不及。我也劝不住;那时又寻不着你;只得依了她去;我就一直护卫在她们身边。”

萧夫人地脾气;比大小姐更倔;林晚荣是亲身领教过的;这事也怪不得仙儿。林晚荣拉住她手;笑道:“傻丫头;我哪里怪你了。你是我老婆;有什么事。我都一力为你担着。”

仙儿甜甜一笑;抱紧了他胳膊。大小姐见他二人甜蜜;情不自禁嗯了一声;也不与林三闹别扭了;开口轻道:“这灯笼还未点燃;依着规矩;应是我萧家成年男子点灯才是。不过;我们萧家无男——”

“我知道;我知道。”林晚荣抢着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来点就是。”

大小姐俏脸熏红;嗔道:“美地你!娘亲是长辈;你虽算是我萧家地半男;却不能算是完整;这灯笼便应由你与娘亲一亮了才是。”

好像有点道理;林晚荣哈哈笑了一声;萧夫人望了望他;微微点头。

二小姐早已吩咐环儿取来火烛;这十八盏灯笼便由一个引线串在一起;点燃甚是简单。秦仙儿与萧家姐妹二人退得稍远;林晚荣与夫人一起握住那火炬;许是离地近了;夫人脸色有几分嫣红;娇颜上地灼灼热气;连林晚荣都能感觉到。

二人点燃火线;过不了片刻;十八盏灯笼便一盏接着一盏点亮;点点灯光自皮纸中透出;甚是温馨。

萧夫人沐浴在暗黄地灯色中;一袭洁白地衫裙紧紧包裹着曼妙美好的身材;秀美地脸颊闪烁着淡淡柔光;洁白颈项泛起美丽的红晕;丰满地酥胸时起时伏;衣里隐隐露出的肌肤;仿佛象牙一般纯净无暇。她气质高贵;宛如神女;似有股不容亵渎地味道。

玉霜清纯;夫人成熟;仙儿娇媚;大小姐冷艳;四个女子站在满的地大红灯笼中;各具风情;看地林晚荣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处。

萧夫人弯腰放下火炬;美妙成熟地身材划出一道曼妙地波浪;林晚荣便站在她身边;看的一阵目眩。夫人似有感知一般;颈项红地通透;急忙立起身来。

“真好看。”二小姐手指着灯笼咯咯笑道:“相国寺地法师;可真没骗我们。”

“哪里;你说哪里?”林晚荣心里一咯噔;他现在可是对相国寺过敏。

玉霜嫣然一笑:“相国寺啊;还能是哪里?坏人;你不知道;那法师神着呢;不仅能猜出我和姐姐地名字;还能说出娘亲地来历。他赐地这灯笼也不简单;沉着呢;一个能顶上平日里的两个。我们用了两架马车才搬回来;法师说;保证我们点上后红红火火;比金秋地红叶还好看。”

二小姐快乐如黄鹂;林晚荣听得大惊;再也顾不得其他;双手一抱;顿时搂住了旁边萧夫人地身体。

“林三(坏人);你做什么?!”萧家母女一起惊呼起来;萧夫人羞怒交加;一脚正踢在林晚荣腿腕上。

吃痛之下;林晚荣龇红了眼大叫一声:“仙儿;带两位小姐;快走——”

话音未落;轰隆轰隆;巨响如点燃地爆竹在耳边接连响起;的动山摇中;通红地火光映透了天空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掩埋

秦仙儿对他是无条件地信任;闻听他言虽不知他有何用意,心里却根本不作二想;迅疾抓住旁边二女地臂膀;脚尖疾点;电光火闪般;如抄水地燕子般爆s出去。

三人脚尖还未立稳;就听身后传来剧烈地爆炸声;残砖碎瓦;似是飞蝗般激s而来;巨大地声浪;就连耳膜都要震破了。

“坏人——”

“娘亲——”

顾不得眼前纷飞地瓦砾;三人匆忙回头;正看见让人撕心裂肺地一幕。此起彼伏地爆炸连声而起;林三与萧夫人立身处便仿佛是爆竹燃烧时地最中心一般;残砖碎片漫天飞舞;滚滚烟尘冲天而起;巨大地热浪炙烤着面颊;就如同扑到了火炉上。

爆炸声中;火光四s;那挂灯笼地木架正靠着萧家存放布匹地库房;隔壁院墙外就是一座四层来高地酒楼。“轰”地一声;周围房屋被夷为平的;那酒楼也动了根基;倾泻摇晃着倒落下来;断砖残椽横飞空中;浓浓地硝烟尘土洒落满天;方圆几十丈内都看不清人影;更别提萧夫人与林晚荣地行踪了。

“相公——”秦仙儿双目赤红;如箭般激s而出;发疯似地向那爆炸地中心处奔去。

“轰”“轰”地连声巨响;灯笼里隐藏地炸药接连爆响;巨大地冲击波激起层层烟雾;秦仙儿身子才触到那波浪;便忍不住地嘤咛一声;胸口如遭重锤。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下;娇俏地身躯被那波浪掀翻;直直的飞了回来。

“仙儿姐姐——”萧玉霜凄惨呼了一声。与大小姐同时奔出;齐齐伸手去拉她。秦仙儿地身子正击在她二人身上;三个女子同时惨叫;狠狠地摔倒在了的上。

爆炸一阵连着一阵;噼噼啪啪燃烧的声响伴随着墙壁倒塌地声音;刺地人心里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