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部分(1/1)

“我的小乖乖会讲笑话?”林晚荣大感兴趣地道:“哦,你说个来听听——”

秦仙儿嫣然一笑:“有一日,乌龟和兔子赛跑,兔子很快跑到前面去了。乌龟只能在后面慢慢地爬。在路上,它看到一只蜗牛爬得很慢,就说:你上来,我背你。然后,蜗牛就上来了。过了一会儿,乌龟又看到一只蚂蚁在慢慢爬,但对他说,你也上来吧。蚂蚁上来以后,看到上面的蜗牛,对他说了句你好。相公,你知道蜗牛说些什么吗??”

“猜不着。”林晚荣摇头道。

“小弟弟,你怎地变得愚笨了。那蜗牛说,你抓紧点,这乌龟好快,咯咯——”安碧如笑着接道。

我汗啊,这俩女人跟我玩脑筋急转弯呢,看到仙儿关切而又温柔的面庞,他心生感动,抱住她柔嫩的腰肢,将头在她秀发上一阵摩擦:“仙儿,我的好老婆,你真好——”

秦仙儿感觉丈夫的手在自己胸前腿上乱摸,心里一荡,红唇微张,急喘吁吁地道:“相公,不要,师傅还在身旁呢——”

林晚荣抬起头来,不满地看了安碧如一眼:“师傅姐姐,我和娘子要办些正事,能不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你这人,好生没趣,方才还那般消沉,仙儿安慰你一番,你便急色地占她便宜,实在是少了些情趣。”安碧如浑不在意地道。

“喂,姐姐,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可不要惹我啊,否则。小心我将你脱光了衣服吊起来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林晚荣恶狠狠道。

安碧如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道:“瞧你那点德性,方才对着那萧大小姐,怎地不见你这般嚣张,现在倒是对我厉害得紧了。哼,你当我便怕了你么。有本事你便试试,看你能做出什么来,再看是谁把谁吊起来打?”她说到后来,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浑身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早已吃定了他。

妈的,今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邪运,连着两次栽在女人手上,林晚荣老实闭嘴。找了岸边一块干净地方,一p股坐下。秦仙儿依偎到他身边道:“相公,我们今夜宿在哪里?你重伤方愈,要休息好才是正经。”

萧家的那个小窝是回不去了,深夜了带带着两个女人去挤占巧巧的位置他也没这么厚脸皮,想来想去,他忽然一拍手道:“仙儿,你们那妙玉坊是不是有画舫?”

秦仙儿点点头道:“有的,相公,你要做什么?”

林晚荣嘿嘿笑道:“干脆我们去找艘画舫,就我们两个人——哦,就我们三个人,在这玄武湖上游荡一晚上,再睡一晚上。啧啧,夜游玄武湖,喝喝美酒,看看佳人,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秦仙儿一拍小手笑道:“好,相公,既然有如此兴致,那我便陪相公一起去。师傅,我们三人一起歇在这花船上好了。你先帮我照顾一下相公,我这就去安排。”

仙儿性子急切,对丈夫笑了一下。便急急寻那画舫去了,安碧如笑道:“这妮子,为了讨好相公,连师傅都指派上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却都成了她奉送给你的玩物。林公子,林将军,你的能耐太大了些。”

“哦,这个,我也有些意外。”林晚荣感叹一声:“原来我还想着要养活我的仙儿乖乖,没想到,她竟然比我有钱多了,我算是捡了金元宝了。”

“那是自然。”安碧如傲然道:“我白莲教经营多年,如今虽然溃败,银钱来源也大不如前,但只凭这青楼一项收入,便足以让仙儿荣华富贵十辈子,你若亏待了她,我绝不饶你。”

靠,我又不是入赘的,老子银子也不比你少,还用得着你来啰嗦。林晚荣嘿嘿笑了两声,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话。

“小弟弟,你这么急着赶回金陵,连性命也不要了,便是为了吃那萧大小姐的闭门羹么?这丫头也太无情了。”安碧如见他不说话,却专挑着他不喜欢的说。

“不如我使些手段,将她掳来,你对她用强的?咯咯,姐姐的手段多着呢,保准她烈女变荡妇,你想要怎样便怎样,待将她玩得厌倦了,再将这破烂货扔了,姐姐再给你找新的,都是名门望族的黄花闺女,看这些平常高傲圣洁的小姐们,怎样变成被你捅烂的破烂货。咯咯,弟弟,你喜不喜欢?”安碧如眼中荡着浓浓的春意,脸上闪烁妩媚的笑容,樱桃小口轻吐,言辞之中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林晚荣听得浑身冷汗,这位妖冶迷人的姐姐,真的是女人么?

“咯咯,你不用担心仙儿,这些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娶回家,我保证仙儿不会吃醋,而且还会很乐意看见你折磨这丫头。你想怎么弄,仙儿都会很乖巧地配合你的,我以师傅的名义保证。”

不服不行了,林晚荣感叹道:“师傅姐姐,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邪异的女人了!”

“是么?我喜欢邪异!”安碧如眼中泛起一丝迷人的光彩,火红的小舌轻轻舔着鲜艳的红唇,滑腻如玉雪的小巧下巴微微翘起,春花般娇艳的俏颜慢慢向他眼前来。林晚荣能感觉到她火热而芳香的鼻息,轻轻喷在自己面上,将脸颊烧得滚烫。

“停,停,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别再吓唬我了。”林晚荣苦笑道,身下昂起的小弟如挺立的旗杆,硬得生疼。

“小弟弟,你可真是个聪明人,本钱也够雄厚!”她瞄了他裆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媚光:“咯咯,我家仙儿可有福气了——你想破除仙儿身上的情蛊么?”

听到最后一句话,两个小弟弟同时顶了起来,林晚荣心里急跳了两下。对这位师傅姐姐他可是清楚得很,绝不会让自己占到便宜的。

“师傅姐姐,爽快点,开出你的条件吧!”林晚荣正义凛然地道。

“小坏蛋——”安姐姐青葱似的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媚笑道:“就知道你聪明。姐姐让你去做一件占便宜的事情,你干不干?”

“唉,我这个人很正直的,占便宜的事情只是偶尔干一干——姐姐不妨说来听听?我看看伤天否?害理否?”

“对你来说,不会伤天害理,但会很刺激,真的很刺激。”安碧如轻舔红唇,媚眼如丝地道。

娘的,再刺激也比不上你勾引徒弟的老公刺激,林晚荣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相公,师傅,上船了——”秦仙儿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只画舫向着岸边缓缓行驶,仙儿在船头挥舞着手臂,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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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赛诗会

这一夜虽然心情郁闷,但泛舟湖上,夜色朦胧,美人相伴,却也让人开心不少。林将军本就是一个十分想得开的人,喝几杯美酒,尝尝仙儿的小唇,与师傅姐姐斗斗嘴,心情便平和下来,再也想不起经历了什么事。

第二日一早睁开眼醒来,已是天色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画舫的纱窗照进来,落在地上做成一个个金黄的小孔,煞是美丽。床上相拥的夫妻二人,淋浴在金光里,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温暖舒适。

“崭新的一天啊!”林晚荣大叫一声,笑容满面,伸伸腰,舒展舒展脖子,盖在身上的被被便滑落了下来。

偎在他怀里的秦仙儿嘤宁一声,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缓缓睁开美目,俏脸带着滚烫的红晕,雪白的手臂伸出,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相公,时辰还早着呢,再睡会儿吧。”

林晚荣在她椒r上摸了一把,笑道:“一天之计在于晨,一摸仙儿就叫春,不睡了,不睡了,晒太阳去。”

“讨厌——”秦仙儿红着脸庞娇呼一声,眉中却透出分分惊喜:“相公,你没事了?”

“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林晚荣笑道。

“相公,你最喜欢你这种什么都不畏惧的性子。”秦仙儿嘻嘻笑道。

林晚荣在她耳边道:“小乖乖,我带你去找巧巧好不好,你们姐妹俩晚上一起伺候老公。”

“坏死了——”秦仙儿面红耳赤,不敢说话。她与别的女子处不到一块,但是对巧巧则无任何怨言,或许是巧巧那温柔可爱的性子,对了她胃口吧。

仙儿与丈夫调笑一阵。见他精神极好,与昨夜的颓丧竟似是换了个人,心里也放下来,乖巧地服侍他穿衣洗浴。

林晚荣四处瞅了这气派的画舫一眼,点点头道:“仙儿,你这嫁妆可真够丰厚的,等过些日子,我闲下来了,就在这金陵买些房子,我们自己住几栋,其他的就搞搞房地产,将这金陵的房价炒上去,咱们坐地赚大钱。”

秦仙儿笑道:“相公,你有这么多银子么?”

这丫头,敢看不起我,嘿嘿,林晚荣笑了两声,在她柔嫩的香臀上狠狠摸了一把,道:“你老公我的银子多着呢,只不过现在在萧家存着,过些天我就开始买地买房子。然后多娶几个老婆,多生些娃娃,做个逍遥神仙。”

秦仙儿哼道:“你要娶多少老婆?我可不会让她们进门。”

进不进门也由不得你了。夫妻二人调笑一阵,出了船舱,却见安碧如立于船头,手执一柄宝剑,迎风挥舞,如龙似蛟。剑势凌厉,熠熠生风。

林晚荣拍手笑道:“好贱,好贱,姐姐果然练得好贱。”

安碧如收剑静气。望见他脸上y亵的笑容,便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也笑道:“我练这剑却比不上小弟弟练的贱啊。你才是真正的好贱,人贱人爱的贱,咯咯——”

和这姐姐真没什么话说了,秦仙儿捂唇轻轻一笑,问道:“相公,你不是说赶回金陵有急事么?是要去做什么?”

这样一说,林晚荣顿时想起,今日就是那赛诗会开幕的日子啊,自己答应了洛凝要去参加的,可是这赛诗会在哪里举办自己都不知道。赞助的事情也一直是巧巧去帮助洛凝做的,他根本就没c过手。

“说了你们不信。”林晚荣叹口气道:“其实我赶回金陵,是为了参加赛诗会来的。”

“噗哧。”秦仙儿和安碧如同时一声娇笑,仙儿倒还好,那安碧如早已忍不住道:“赛诗会?小弟弟,你还有这等雅兴?不是姐姐小看你,你会做诗么?”

老子天生会y湿,林晚荣嘿了一声,苦着脸道:“我也知道不会啊,但是有人着我来,答应了人家,不能失去诚信不是,这是我立足的根本。”

“相公,你答应的这人是个女子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拼了性命赶回来的。”秦仙儿嘟着嘴道。

还是仙儿了解我啊,不愧是和我睡了几天的妙人儿,林晚荣打个哈哈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了。眼下我便要出去,仙儿,你跟我一起去么?”

秦仙儿红唇轻咬,哼道:“你去会相好,我去做什么,不是惹相公你不高兴么?我今天也有事情要办。你在外面寻欢作乐,玩玩也就罢了,可莫把那女子带回家中来。我们林家的门槛高,不是哪家女子都能进来的。”

汗啊,果然有其师便有其徒,风格真是一样的泼辣。仙儿不再缠着自己,林晚荣心里倒有些奇怪了,这丫头主动提出不跟随,很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到底有什么事情比老公还重要。

将那画舫靠了岸,林晚荣跳下船来,与仙儿师徒分别。直到两位美人走得看不见影子了,他才暗自点头,这次回来,便让巧巧在金陵买几栋别墅好了,房间不要多,一晨个就够了,分给老婆和儿子住,勉勉强强够用啦。

与巧巧新婚的第三天,便离开了金陵,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也没给巧巧一封信。昨儿个回来之后受了打击又抱着仙儿睡了一晚上,想想,也挺对不住巧巧那妮子的。他心里愧疚,便直朝酒楼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走在街上,两边张贴着许多赛诗会的标语横幅,下面都还缀着“食为仙”的标识,果然如同他事先所设想的,广告无处不在。

两旁的客栈里住满了来自各地的才子,不仅饮食住宿爆满,听说连那秦淮河边的生意也是暴涨一倍,老鸨子们早已笑开了花,当真应了繁荣娼盛那句老话。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色各样的才子。有住了几日的,也有方才从外地赶来的,不时响起旧友相见的惊诧声,兄台贤弟。之乎者也,言谈必论诗句,一时金陵城间,处处闻诗声。

这金陵赛诗会,竟有如此大的魅力?江浙几省长江两岸,乃至京城的才子,凡是认识两个字的,竟然都来了。气氛实在热烈得过头了。

他心里疑惑了一会儿便嘿嘿一笑,人来得越多越好。老子的广告攻势可不是闹着玩的,金陵的第二家店马上就要开业了,过几天与巧巧合计一下,再到京城开几家分号,找到青璇,解了仙儿的情蛊,实现一家人团聚于京城的梦想。

得意洋洋往前走,哪知到了酒楼,却根本没见到巧巧的影子,就连董青山和岳父大人也不知哪里去了。问了店里的几个伙计才得知,由于今年赛诗会参加的人数众多,赞助要准备的东西也增加了不少,昨天开始巧巧他们便都到赛诗会上安排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晚荣心里长长地嘘了口气。一个赛诗会竟然能招蜂引蝶地吸引来这么多人,这些才子也够风s的了。

林晚荣对这诗词盛会没有多大兴趣。若不是想着洛凝一片真心,他才懒得去管这事。不过如今既然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会不会写诗是另外一回事情,老话说得好,重在参与嘛!

他下了楼来,却不知往何处而去——这赛诗会究竟在哪里召开啊?一直以来,他都只是知道有这回事情,却从不知道这文学盛会是在哪里举行,想想还真是惭愧。

正要拉住个人问问,忽闻一声锣响,前面行来两队公人,各有五十余人,高举各式牌匾,并列而行,模样甚是壮观。走在最前的一个衙役大锣一敲,高声唱道:“文坛盛事,花落金陵。金陵赛诗会,誉满大华朝,江苏总督洛大人、金陵府尹侯大人,欢迎各方才子大驾光临。”

这一行公人身着火红的公服,队伍又长,望着甚是惹眼。林晚荣心里暗自好笑,不就是搞个赛诗会吗,这个老洛怎地到处宣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也够s的。这公人足有数百人之多,望着这鲜红的队伍,他忽然想起那个陶婉盈来,这么热闹的场景,怎地没见她来?不会是与那侯公子约会去了吧。

“喂,老兄——”林晚荣拉住身边经过的一个家丁,这身蓝色小衫看着就亲切,家丁界又一向是八卦的集中源和发散地,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么一个人才:“小弟林三,想请问一下——”

“切——”那家丁不屑地看他一眼,鄙视道:“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冒充我们金陵家丁界的偶像林三哥,也不撒泡n照照,老子上个月在萧家见过三哥,还跟他喝过酒,他生得花容月貌仪态万千,哪是你这小子能够仿冒的了——”

“哦,对对,三哥那般英武高大、玉树临风,哪是我能假冒的。小弟说反了,我名叫三林,想请问一下这位老兄,这赛诗会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热闹啊!”林晚荣谦虚地道。

那家丁满意地点点头,拍着他肩膀道:“你是方才来到金陵的吧?”

“正是,正是,老兄果然目光如炬,看得透彻。”林晚荣竖起大拇指。

“那是自然,我跟三哥喝过酒的。”家丁滚滚得意道:“我们金陵,自古以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金陵第一美女第一才女洛小姐和我们林三哥,就是其中的两朵奇葩。”

林晚荣急忙截断他道:“老兄,麻烦你重点说一下这赛诗会的事情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才子来参加呢?”

“大惊小怪!”家丁瞥他一眼道:“洛凝小姐,不仅是金陵第一才女,更是金陵第一美女,同时还是江苏总督洛大人的千金,出身富贵,生得像花朵一般好看,她要选婿,这全天下的才子,还不疯了一样一窝蜂地赶来啊!”

“你的意思是说,洛小姐可能要借着这赛诗会选婿?”林晚荣问道,这消息在离开之前他就听到过,当时还不能肯定。

“不是可能,是一定,连告示都出了,金陵城中无人不知。”家丁说道。

告示都出了?赛诗选婿?我靠,这可是高难度的活。老子干不了,洛凝那丫头的眼光本来就高,老洛还出这种馊点子。这父女俩一个顶一个的变态。

“那告示说些什么?”想起从军之前,洛凝山顶相送的一幕,他心里又热了起来,急急问道。

“告示说,洛小姐正当双十年华,爱好诗词,对天下学士颇为倾慕。愿藉此金陵赛诗会的机会,为洛小姐择一良配。只要年龄相当,自认才学之士,皆可报名参加。所以才会有天下才子蜂拥而至的情形了——咦,你小子不会也是来参加赛诗会的吧!”家丁道。

“哪里哪里,小弟连字都识不了几个,参加这赛诗会不是丢人现眼么?”林晚荣急忙道。

“那倒也是。这赛诗会接待的都是各地的才子,你要去报名的话,保证叫人笑掉大牙。你当这洛小姐的夫婿是那么好考的么?洛小姐开出的条件有三,一要才华横溢,二要她看得中意,有这两点,还要她出题亲考。答上了,方能与她成双对。你行吗,你?”家丁不屑地道。

身为男人,有什么不行的?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拍着那家丁的肩膀道:“谢谢老兄了,改日让三哥请你喝酒。”

打听清楚了这些事情,林晚荣心里虽有疑惑,却也不至于那么盲头盲脑了,向前行了几步,便见一处牌子上写着一行大字——“赛诗会接待处”。几个师爷模样的人正襟危坐,见他过来,急忙起身道:“请公子赐号码和名刺!”

号码和名刺?什么号码?林晚荣疑惑不解,那师父解释道:“哦,就是您通过了初试时发给您的编号,请出示一下。”

初试?我靠,我他妈什么时候有过初试,洛凝那小妞没有讲过啊。一见他拿不出号码,那师父脸色便变了:“又是一个想蒙混过关的,走开走开,大爷没功夫伺候你——”

我靠,你吃老子喝老子的,态度还这么恶劣,老子开除了你。他正要发作,旁边却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拉住他道:“兄台,要号吗,要号吗?十两银子一个,全城最低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林晚荣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这就中传说中的黄牛党啊,任你多么难的票,他们也能搞到。那人见他犹豫,便道:“兄台,我可是花钱雇了好向个秀才排队,每人做了几首诗才过关的,还要打通各路关系,逢年过节都要送好处的,这价钱公道得很了。每天有数百才子进城,并非人人都能通过的,这号可紧俏得很,您抓紧点,赛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要是再晚上会儿,那洛小姐可就设入别人怀抱里去了。”

最后一句话太他妈关键了,林晚荣本身便是大黄牛,咬牙道:“三两银子,不干拉倒!”

那人忍痛道:“好,你这么爽快,那便三两。”林晚荣接过那号单,却是个请柬样式,上面最显眼的标志,便是食为仙的标识,不似似冒。

嘿嘿,不错嘛,印刷挺精美,林晚荣掏了银子便往前走,却又被一人拉住,鬼祟道:“兄台,要号吗,要吗吗,全城最低价,一两银子一个,八钱也可——”

我靠啊,林晚荣一声大吼,转身去寻那人,哪里还见踪影。

今日出师不利,还未进场就被人狠宰一刀,林晚荣心里不爽,y沉着脸往那接待处走去。

还是那两个师爷,仿佛根本没见过他,接过他手里的号单,看了一眼,媚笑道:“号单无误,请公子赐名刺,我等为您登录!”

名刺个p,林晚荣掏出铅笔写了两个字,说道:“这是我的名字,本地人氏。”

“三林?哦,原来是三公子,久仰大名,这是您的赛诗会编号,与您的姓名是一一对应的,请您收好了。”你娘的,这也能久仰,林晚荣将那编号收进怀里,看也没看一眼,便直往里闯。

“慢着,慢着——”那师爷急忙拦住他,笑道:“三公子,按照本次大会的规矩,还请您行个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林晚荣不解道。

“呶——”师父朝他身后一指,林晚荣回头望去,只见那处立着一个大牌子:“入围者请预付茶水费五两。”

靠,抢钱啊,林晚荣吓了一跳,转身道:“这是何意?赛诗会不是有食为仙赞助么?怎的又要收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师父冷笑道:“赞助不赞助我们不知道,但这个是大会相关人士定下的规矩,您要想参加这赛诗会就违反不得,我们只负责收银,其他的事情,您可以向相关人士咨询。”

无语了,洛凝这小妞抓钱也是一把好手啊,嘿嘿,你今天榨取了我八两银子,来日我必定让你无数倍偿还。

“拿去,不用找了。”林晚荣一抖手腕,一锭泛着雪光的银子落在师父手里,他便潇洒向前行去。

两位师父看着手里的银子面面相觑,你这一锭就五两,找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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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杯酒壮怀

入了内来,却见这地处原来竟是紧挨着秦滩河边,搭了数里长的长亭,分成了数段。

林晚荣方才进去,便有小厮带他来到长亭之中,送上茶盏与糕点,又躬身告退。招待还不错嘛,林晚荣暗自哼了一声,夹起一块糕点咀嚼着。

这长亭依河而建,全部是竹子搭成,秦滩河上波光粼粼,小船如梭,风景甚是迷人。坐在亭中,波光水面,微风徐徐,倒也清净的很。

这亭中早已聚集了四五十名才子,个个神采飞扬,气势非凡,自我感觉良好。

林晚荣抓住旁边一个老实点的才子道:“兄台,这赛诗会是如何比试的?”

“兄台你竟然不知赛诗会的规则?”那才子奇怪看他一眼道:“这倒也有趣了。”

“这个,小弟文采不行,就是进来见识一番的,对那什么规则,也没怎么在意,还请兄台指正一番。哦,在下三林,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林晚荣急忙道。

“在下燕升回。原来是三兄。”燕升回点头道:“这规则倒也简单。长亭之中,每十人一组,随机抽取诗题,盏茶功夫内,十人做同一诗题,每组前两名自动晋级。诗文做出之后,有自觉不如者可以自行退出,其余若有争议,有三位知名评判先生裁决。为了公平起见,这三位评判皆是单独举牌,争议者,三位全部同意方可晋级。晋级者,便可以乘坐花船入秦滩河中。那里才是真正的才子名流聚集之地。”

海选和评委?林晚荣有些明白了。这相当于每个赛区选出前几名,然后进入总决赛。我靠,这是典型的选秀风格嘛,果然简单实用。十个人做同一题。比试倒也公平,容不得作假。

“其余落选者,还有一次重新编入十人组的机会再赛,不过如果再次被淘汰,那就只能选择离开了。”燕升回又道。

这个就是复活赛,洛凝这丫头太有才了,这种花招也能想地出来。林晚荣点点头:“这个倒也公平。哦,燕兄,你赛过了么?”

燕升回苦笑道:“不瞒三兄说,我上一轮发挥失常。名列十人中的第三,失去了一次晋级的资格,眼下正等待着最后一次机会呢。”

十人中的第三?这个名次确实太伤心了。林晚荣无奈摇头道:“燕兄,勿要如此挂怀,相信下一轮你一定会晋级地。”

林晚荣和那燕升回聊了一会儿,对于晋级之后的赛制,他也不是很清楚。倒是眼前这一关才是最重要的。

林晚荣心里笑了几声,这个赛诗会搞得像模像样,洛凝这丫头。倒也有些炒作的天赋。

果然如同林晚荣所设想的,这长亭之中所用的物品,甚至桌椅板凳,都无一例外的印上了食为仙的标志。被淘汰的才子们,还领到了大会特意赶制的纪念品,由食为仙赞助地油纸伞一把。

凭着自己的本事,估计也是海选就被淘汰的料子,林晚荣倒也无所谓了,洛凝只说让他参加。却没说要他晋级,尽尽心意也就是了。他坐在那里悠闲地喝了几杯茶,打了会儿瞌睡,眼见前面的才子们都差不多晋级的晋级,淘汰的淘汰,这才抽了个空,与燕升回一起凑足了十人去排队。

十人之中派出一人去抽取这一组的试题,那抽题地老兄紧张的满头大汗,走路都差点不稳了。林晚荣看的暗自摇头,这种心理素质,也来参加选秀?

他想起一事,拍拍前面地燕升回道:“燕兄,听说那金陵第一才子候跃白也来参赛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燕升回点头道:“自然是真,候公子对洛小姐痴情一片,这等机会怎能错过,他也是此次赛诗会夺魁的热门人选。不过候公子和我们不在一个赛区,以他的能耐,顺利晋级,那是不成问题的。”

早就听说这个候跃白闭门苦读,不知学到了些什么本事,也敢来夺魁。旋即听那燕升回摇头道:“不过我倒不看好这候公子。”

“哦,这是为何?”林晚荣奇怪道。

“此次赛诗会,因为洛小姐要招亲,可谓天下才子聚集,候跃白虽然身为金陵第一才子,但天下之大,英杰辈出,不说皖浙数省,就连京城来的才子也是多不胜数,他未必便有胜算。听说诚王爷世子赵康宁小王爷,对洛小姐情有独钟,他也参加了这赛诗会,有他参加,候公子夺魁就更没指望了。”燕升回道。

赵康宁这小子也来了,我日那可就热闹了,他见了我要行师礼的,嘿嘿。不过这老洛搞这么大的阵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四处望了一眼,头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猛地一变,哎哟,这老洛要动手了。

有了这一想法,他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担心。老洛在跟天下人开玩笑啊,拿你女儿吸引了所有人地眼球,暗地里磨刀,娘的,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燕升回望着那抽签之人,略显紧张的道:“三兄,我便只有此一次机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中。”

林晚荣拍拍他肩膀道:“放轻松点,燕兄,该是你的总是你的,谁也抢不掉。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说话间,那抽签的老兄已将题面拣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将纸团拆开,声音发抖念道:“以春夏二季为,为,为题,做,做,做一七绝!”

我靠,你念的通顺点行不?林晚荣暗自摇头,以春夏为题做七绝,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有难度。不过也并非想像中那样不可高攀。

题面一出,十位才子已经迅速开动起来,古有七步成诗,虽然夸张了点。但要在盏茶功夫内做首诗,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有了,有了,我有了——”燕升回第一个高声叫道。其他才子听得心惊,心理不过关的,更是满头大汗。

“你吵什么?”一个女人地声音传过来道,听着有点耳熟,林晚荣抬起头来看去,只见评判席上坐着一个老女人,满面怒容的朝这里望过来。日啊。怎么是她?林晚荣差点跳了起来。

“哟,这不是梅大国学么?怎么,您还没回京城啊?最近身体可好啊?再有没有下地犁田?”林晚荣脑子里念头急转,口上却已是皮笑r不笑的道。妈的,今天真是太不顺利了,挨宰不说,碰到个评委。还是这个变态女人,我日啊,洛小姐。这可不能怪我。

梅砚秋担任这一站地评判早已累得够呛,事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林三,眼见这人突然在自己眼前了了出来,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林晚荣笑道:“这您还不清楚吗,来参加赛诗会的啊,您是评委。待会儿可得多照顾点。”

听说他是来参加赛诗会的,梅砚秋心气壮了点,傲然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我的本事梅大国学不知道吗?”林晚荣眯着眼,缓缓伸出一指,笑道:“我这手叫做一阳指,乃是家传绝学,梅先生当日也是亲眼所见的,嘿嘿——”

梅砚秋脸色煞白,一p股坐到椅子上不敢说话,燕升回拉住林晚荣,满面崇拜的道:“三兄,你竟然认识梅先生?”

“认识一点,她对我印象很深刻。”林晚荣哈哈道,玩味似的看了梅砚秋一眼。

“时间到——”另一个评判大喝一声,其余才子顿时汗流满面,这一组皆是些第一轮被淘汰,等待复活的,早已有了心理压力,一听时间到,有几个早已面色煞白站不稳当了。林晚荣挑在这一组,却是故意占的便宜。

“你既然诗句已成,那便念来听听。”评判对燕升回道。

“是。春夏为题,学生所做乃是:瓜浮瓮水凉消暑,藕叠盘冰翠嚼寒。斜石近阶穿笋密,小池舒叶出荷团。”燕升回额头滴下汗珠,急急念道。

“好诗好诗!”燕升回方才念完,评判还未说话,林晚荣已拍掌笑起来。

燕升回感激的看了这方才认识不久地三兄一眼,他有自知之明,这首七律也只是语句通顺,对仗工整,勉强能算中等之作,离好诗还差的远。

那几个评判点点头,商议一阵,同时举牌道:“尚可。晋级!”

燕升回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把抱住林晚荣道:“三兄,我晋级了,晋级了。”

林晚荣呵呵笑道:“恭喜燕兄。”

几个评判四周瞅了一眼,又喊道:“还有何人做出?速速报来。”

剩余诸人面带难色,无人敢于开口。评判看地连连摇头:“如再无人,我们便——”

靠,这些家伙,准是平时读书的时间都花在了泡妞之上,连我都不如啊,林晚荣嘿嘿一笑道:“慢着,慢着,既然无人做出了。小生不才,口占一首,请各位老师指正。凉回翠潭冰入齿,齿沁清泉露日寒。香缈风清如缕,纸窗明月听鸣蝉。”

“好诗,好诗!”燕升回报之以李,大声叫了起来。

林晚荣微微一笑,对着梅砚秋比划了个手指:“梅大国学,我这个叫做一阳指,家传绝学,很厉害的哦——”

梅砚秋脸色一变,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秦滩河中一艘巨大的花船上,洛凝扶住栏杆,眼望着旁边船上来来往往穿梭地才子们,轻声一叹:“独自莫凭栏。秋江烟雨露中寒。风声乍起,人未还!”

她轻轻咳嗽两声,急忙用手娟捂住小口,脸上一片潮红。从舱房中出来的董巧巧急忙轻拍着她后颈道:“凝姐姐。你怎地又出来了,这几日你c劳过度,大夫嘱托你好生歇着呢。”

我哪是过度c劳,洛凝苦笑一声,拉住她手道:“巧巧,林大哥答应我今日一定赶回来,你说,他会不会骗我?”

巧巧轻拍她手道:“凝姐姐,你放心吧,大哥既然答应了你赶回来。他就一定会赶回来地。大哥从来不失信于人。”

洛凝轻咳两声,望着巧巧,脸上一片羡慕道:“林大哥是你相公。你自然这般爱护他。”

巧巧嘻嘻笑道:“凝姐姐,你要大哥赶回来做什么?他喜欢四处游逛,眼下就是回来了,估计也在哪个长亭里坐着与人喝茶呢,拿这赛诗会当热闹看。凝姐姐。你倒是说说,这如许的才子,才学好。长得俊俏的多地是,你倒是喜欢哪一个?也好让洛大人为你说媒了。”

洛凝脸色嫣然,羞红了脖子,轻道:“好妹妹,我们便做一辈子的姐妹,可好?”

“好啊,当然好。”巧巧甜甜一笑道:“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再好好歇息一番。要不然到你出场的时候。才子们不是要看见一个楚楚可怜的病美人了?”

洛凝望着寂静的河水,轻声叹道:“他若今日赶不回来,我便没了生趣!”巧巧听得愣了一愣,叫道:“姐姐——”就见洛凝眼泛泪花,呆呆凝视着远方,孱弱的身子在风里孤苦无依,让人满是怜惜。。。。。。

“为何?”一名评判大声叫道。

“这还不简单?”林晚荣笑道:“按照规则,每组前两名自动晋级。我们十人之中,只有我和燕兄作出诗了,不就自动晋级了么?各位老师这牌子还是不要举了,小生很怕打击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地自信心。”

两位评判点头微笑了起来:“你倒谦虚的紧。你即便是晋级了,我们这牌子也要举——

二人同时一翻牌:“晋级——”“晋级——”

梅砚秋无奈之下,一咬牙举牌:“晋级——”

望着三位评判一致举起的牌子,燕升回兴奋的大声叫道:“晋级,三兄,你也晋级了。”

林晚荣哈哈笑道:“燕兄,不要过于激动,这本就是预料之中地事情。”燕升回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这评判根本就无用了,他抱拳道:“三兄从容不迫,智计过人,燕某佩服佩服。”

其他人等见这二人如此轻松便过关,自是懊恼欲死,早知如此,甭管什么滥诗,也不怕丢丑,先念出来再说,一时犹豫,倒叫别人占了便宜。

这第一关算是闯过了,林晚荣与燕升回相携登上秀船,直往秦滩河驶去。过了第一关的才子们,分乘两只花船,每只船上皆有五六十人模样,这便是海选出来的精英了。

这花舫与昨夜入住仙儿地画舫相比自是不如,但也显得豪华异常,笔墨纸砚,琴棋书画,应有尽有。几个名优坐在台中,轻拨琴弦,凄凄怨怨唱着小曲,台下的才子们击节而歌,应声高喝,倒的确有些文士聚集的气氛。

“诸位公子——”一个执事官模样的人物站起来道:“今日赛诗会,乃是饮酒作诗之畅事,我等能聚于一堂,乃是天大地缘分,便请诸位同饮一杯,以谢相聚之缘,请——”

“请——”诸位才子一饮而尽,倒也颇见气氛。

那执事官又道:“诸位既然通过第一关,那便都是饱学之士,今日这第二关也甚是简单。我等五十余人。便分为五组,每组分别行个酒令。这酒令须由一字对至上数多字,对不上者便请退至一边畅饮,其余公子继续。坚持至最后者。为胜。”

林晚荣大概听懂了,心里暗自觉得新鲜,这个法儿倒有意思,十个人行酒令,由一个字对至多个字,与其说是比才华,不如说是比机智,比酒量。

他端了茶杯,寻了个靠近舱弦的地方坐下,往那河上望去。却见还有两只画舫游戈在旁,也不知洛凝在哪艘船上。正闲的无事,却见远处划来一只小船。船上立着个黑大个和一个白面无须地中年汉子,两个人正聚在一起,低语着什么。

我日啊,老子没有见鬼吧。他仔细地揉了揉眼睛,猛地啊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一扔,大声叫道:“杜大哥,胡大哥——”

那船只离得甚远。初始还听不到他的叫喊,待到走近,听到喊声,船上二人偱芦望来,一望见林晚荣的影子,二人愣了一下,旋即大喜。胡不归昂扬五尺高地汉子,老泪落满脸膛,大声道:“林将军。林将军,你还活着,他娘的,你还活着,哇哇哇哇——”

林晚荣哈哈大笑,抹了把鼻子,身子一纵,便要跳下河去。燕升回急忙拉住他道:“三兄,你要做什么?”

林晚荣道:“我有几个生死兄弟在那边,我要过去看看他们,乃乃的,我可想死他们了。”

燕升回道:“既然兄弟见了面,你还担心这一时半会嘛,眼下寒冬腊月的,就算你游了过去,受了风寒那也不划算啊。待到这赛诗会结束,你再与他们好好喝个痛快,那不也美地很?”

也是啊,老子这么着急干什么,林晚荣不好意思一笑,对着那二人猛地招手。胡不归和杜修元二人也看懂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