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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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强烈不安,心悸得快昏厥,以为他要轻薄她,直到他的手探进她裙子的口袋,取出数位相机,亮在她眼前,轻蔑地瞅了她一眼,立刻一反手,把相机抛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她才知他是在搜她身。

“你没有反悔的余地,当你踏进这里,就已注定是个供品。”他残忍地说。“走吧!让一切速战速决,我也省事。”

“不……我不要……跟拍你只是你应得的惩罚……”她慌乱地挣扎。

赫士爵扯住她,猛地钳制住她的挣扎,燃烧着烈焰的眼瞪视着她,嗓音低沉如恶魔地问:“你说什么?”

在他冷厉的目光下,黛儿全身寒毛竖立,但他必须知道——

“你不该在老人院旁盖加油站……那有危险性……老人家向你陈情……你全都不理会……太可恶了……应该有人……治你。”她的勇气在他森冷的神情下流失,她又再度“死”在他寒冷的目光下。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懂,敢做就要敢当,由不得你要或不要。”他毫不留情地扯着她往楼上走去。

“要……去哪里?”黛儿死命地反抗,不断扯着他的大手,愈是想逃,大门却离她愈远,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中东。”赫士爵说得理昕当然。

中东?那为何要往楼上走?她心中万分忐忑。“我没有签证,不能去的……”

“何需那么费事,你是未来的王妃,享有特殊礼遇,只要产油国王一句话,我国就会派军用直升机直接把你送到公海上,国王的皇家大船正候着呢!”他嘲讽,踢开顶楼阳台的门,将她甩向前去。

黛儿扑倒在地上,惊骇地见到阳台上果真有架军用直升机,不停旋转的螺旋桨将她的衣裙吹得扬起,她的长发也随之狂乱纷飞,她惶惶然地抬起眼看着,一颗心茫茫然,仓促中所发生的一切,教她恍若掉进黑暗的地狱般。

最惨的是她不知要叫谁来救她?

媚芸出国去了,她的老阿嬷年迈体衰顾不了她,杂志社呢……她出师未捷,同事们恐怕是讥讽她都来不及了。

而她再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赫士爵走了过来,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瘫软的身子,像提一只货物般,轻而易举地把她甩上直升机。

她踉跄地摔进机舱里,里头居然有人好心地伸手扶住她,她隔着泪雾,看见两名身着中东传统服饰的优雅女子,她们说着她不懂的阿拉伯语,指着旁边的位子示意要她坐下,她慌乱地望向未关上的机门,以为赫士爵也会跟着上机……

“一路顺风了。”他竟是一派悠闲,两手c在西装裤口袋里,眼神坏坏地瞬过她,转身离去。

机门随即被中东女子关上了,上了安全栓,直升机缓缓升空,她诧异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赫家阳台,跌坐在位子上,忍不住捣着脸哇哇大哭。

赫士爵关上阳台的门,缓步下楼,唇上牵起一抹冷笑,恶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原来是这么过瘾的事,瞧她吓坏的模样,肯定是当真了。而她竟还有胆,敢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唬他,什么老人院陈情……真是会掰。

等着吧!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精彩的还在后头,他要她诚心悔过,当面求饶,才会收手罢休。

这回他能顺利地逮住这小狗仔,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他那个只会花钱追星的笨笨妹子,他一放话要办生日派对,还特意说那个舞女会来,她就迫不及待地邀了黛儿;另一个是此刻就在二楼客房中的贵客——产油国王萨尔,他来接何萍,顺便帮着请来军用的直升机,更大方地借出皇家大船,让一切看来都十分真。

赫士爵才走到二楼,那位下巴上蓄着整齐短胡,头上戴着头巾,身着休闲服的萨尔国王,听见“风声”搂着何萍走出房门,好奇地以阿拉伯语问:“老朋友,你成功了吗?”

“目前是,明天起就看你的了。”赫士爵一笑,回以流利的阿拉伯话。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萨尔边说还多情地望了何萍一眼,转而对赫士爵说:“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挺你。哈哈……我会派侍女们加强守住你的‘俘虏,等着让你收拾她。”

赫士爵满意地扯着唇。

一行人愉快地下楼去共进晚餐,就等待会儿军用直升机回来后,他们将一起上皇家大船,启程回中东。

国王萨尔将带何萍回皇宫,封她为王妃;赫士爵则是回他中东的豪宅度假,在旅程中顺便治治他的俘虏。

第三章

直升机降落了,黛儿一个人面对漆黑的天空,泪流干了,茫然不知所措地被两名女子带下机,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船舱,里头已有数名侍女备好spa的浴桶,她一进入,她们全围了过来,动手帮她脱去衣裙……

“不要,不要……”她嚷着,双手挥拒,绝望地哭泣,但她们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懒得理她,仍是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合力“请”她进浴桶,开始为她在头上洒上香油,替她洗澡。

她满眼泪水,却又憋不住地想笑,她最怕痒了,身上那么多手磨磨蹭蹭的,她快恨死了。

咬住唇,她禁止自己再笑出声,她可以预知当供品的遭遇,接下来可有她受的了。她绝不愿意去当国王的小妾,就算跳海身亡,她也要守住清白,只要有机会让她到甲板上,她一定要逃离这一切。

赫士爵一定也乐见让她这个讨厌的人消失吧!

她这一生只暗自喜欢过他一个人,她却无法使自己进入他的心中,反而让他更加痛恨着她,虽然她认为自己帮老人们并没错,面对他的残酷,她仍忍不住地伤心,一滴滴的泪坠落到水中。

他会恨她一辈子吧!在他的眼底,她永远是个令他轻蔑的狗仔,对他的爱慕也只能永远藏在心底了,呜~~她好没用,敢做不敢当……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他恨她到底了。

她的一颗心已在矛盾间拉扯,撕裂,充满痛苦。

被“淹渍”在一池香浴水里约莫快一个小时后,那些说“番话”的侍女终于肯放过黛儿。

好几双手扶着她出浴桶,黛儿急急地挥赶,不要她们再靠近她,她想找回自己的衣服,可是她们根本没给她机会,团团包围住她,硬是要拭干她的身子和秀发,且联合起来将她请到梳妆台前。

她不肯走,她们硬是推着她走,压着她坐到椅子上,开始动手在她的发上缀上珍珠,在她的眉心贴上水滴状的水晶,就连她的颈项间也被戴上成串色彩鲜艳且极为珍贵的晶石项链,长长的项链正好垂落在她胸前诱人的r沟间……

她憎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活像个即将上马戏团表演的小丑。“求求你们,衣服还给我……”她忍不住尖叫,她们却是鸭子听雷,表情不变,继续在她的手腕上、腰间、足踝戴上银链子,从头到脚装饰她……

大船的鸣笛声响起,侍女们用阿拉伯话说:“国王回来了,我们得快点把这名俘虏弄好。”

黛儿听不懂,只见她们有些人急着去弄走浴桶,清理现场,点上房间周围的香烛,留在她身边的人则动作加快地在她身上围上一层色彩鲜艳,几近透明的薄纱……她下意识地知道坏事即将发生,她慌乱地推开侍女们,死命地往门口冲去。

“你别害我们!”侍女们齐声制止,那些清浴桶的也快速围过来,合力把她抓回来。

黛儿抵死不从,可她寡不敌众,被推倒在床,惊诧中她们居然反扣住她的手用丝带紧紧系住,她乱踢的双脚也难逃相同的命运。

“放开我,放开我……”她惶恐地尖叫,随即她们以黑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们不能这么做,快放了我,放了我!”她不放弃地奋力叫喊,双手不停扯着,身子不停扭动、翻滚,像一条做垂死挣扎的鱼,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没力气,倒在床上喘息,流泪……

霎时,她发现房里变得好安静,那些侍女不知何时全走光了,而她的胸口凉凉的,那条唯一能蔽体的薄纱,在她狂乱的挣扎中像是滑落到腰际上了,她试着蠕动身躯,想把那条该死的薄纱弄回身上……

蓦然间,浑厚性感的男性嗓音从房里的角落传来——

“晚安,小俘虏,满意我的‘招待吗?”

这突来的阿拉伯语让她吓了一跳,呼吸更加急促,他一定就是那个产油国王,她羞愤地蜷缩起自己,不管他听懂不懂,愠怒地以国语警告他。“你别以为你是国王我就怕你,我不屑当你的小妾!”

赫士爵听着她又呛又辣的警告声,颇有兴致地瞥着床上的她,她衣不蔽体,姿态撩人,肤色细嫩如雪,平常看不见的细腰、美臀和诱人的双峰,在被换上了“侍寝”的装扮后完美地呈现,称得上千娇百媚,别有一番小女人的风情。

其实他进来“欣赏”她已有好一会儿了,她却只自顾自地挣扎,那强烈起伏的胸线,随着烛光疯狂扭动的年轻身躯,像一把野火焚烧着他的感官,挑动着他的神经,惹得他莫名的亢奋。

“我说过要娶你吗?”赫士爵仍说着阿拉伯话,无声无息地走近她,他并无意那么快就透露自己的身分,他要好好跟她玩一玩,等他厌烦了,自然会让她知道他是谁,他要她惭愧到无地自容,但在这之前,她得尝尝什么叫极致的羞辱,是她让他蒙羞,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地回敬她。

黛儿无法回应,她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突然的静默,令她很慌张,心扑通跳,感到危机四伏……蓦地,他刚劲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间,将她从床上托起,她来不及惊喘,以跪姿栽进他陌生又火热的怀抱中,他恶霸的手劲竟让她想起赫士爵,她清晰地记得他冷血地把她扔上直升机时的力量……

可是即使知道自己被他恨着,她仍不肯背叛自己的心,她无法把自己献给不爱的人。她心底倾慕的仍是赫士爵,他眼神冷峻,神态酷寒,见了他总教她忍不住要停止呼吸,偏偏他的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爱的是那样的他,一个神只般不可亲近的男人。

“放开我……”她绝望地乞求,泪从蒙着她的眼、已湿漉漉的黑丝带里滑下……

“别妄想了。”他用异国语言,危险又性感地在她耳畔低语,热热的鼻息顺着她的香颈,落在她l露的胸口间,厮磨着她年轻细腻的肌肤……

“不……”她身子狂颤,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一个令她心神俱焚的吮吻,火辣地烙在她胸波的蓓蕾上,陌生又湿润的舌顺着蕊心旋绕。她心颤栗,紧闭双眼,抗拒被挑动,可恶的是他似乎明白她的顽抗,更激烈地吮吻她,指尖技巧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动,透过垂落在腰际的薄纱,探触她私密的蓊郁处……

她颤栗着,身子被挑起欲念让她又羞又恼,情急之下她一口朝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下……

赫士爵眯起眼俯下头瞥她,没想到她竟也会撒野!虽然她那双眼睛被蒙住了,但他从她酡红的小脸,还有紧咬他下放的勇气,就已明白她有多不情愿,他并没有制止她,调戏地低声说:“泼辣的猫儿……”

黛儿苦恼地别开脸,眼前这个险恶的男人皮够厚,被她奋力一咬竟还能笑得出来?她放开他,痛恨地垂下头啜泣。

赫士爵注视着她脆弱的模样,忽地有个冲动,想打开蒙在她眼上的黑丝带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愤怒还是羞怯?但他很快地抛开这想法,他的俘虏不过是罪有应得。

他两手落在她的腰上,紧紧扣住,将她拉下床,臂弯一使力,从她背后搂住她,看她如何再使坏?

“别惹火了我,那就太笨了。”他单臂掳着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她迷人的颈项上摩挲。

“我……不懂你说什么……你这个坏坏……坏蛋!”她躲着他的逗弄,惊羞得连说了好几个坏。

赫士爵佞笑,敢说他是个“坏坏”,那他何妨就让她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坏!他握住她浑圆的胸波,唇刷过她敏感的颈背,游走到她细致的肩,下巴上的胡髭徐缓地挑情,扯去她身上碍眼的薄纱,手指探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抚慰林间的小花,折磨着她的意志力……

“不……”她低哑地抗议,他的触碰,他压抵在她身后的雄性坚实,教她害羞得快昏厥。

他充耳不闻,在花瓣间探索,她的润泽说明了她并不是没反应,他惩罚地进入她处子般的紧小的柔软之中,尽情穿梭。

黛儿紧咬着唇,深怕身体里火热的情欲会从喉间逸出,她的心全然地抗拒他,她的身子却轻易地被他主宰,她内心交织着痛苦和矛盾。

他更火速地前进,恣情地玩弄她动人的躯体,将她送上高c,让她像一团棉絮瘫在他怀里。瞥着喘吁吁的她,他不该还抱着她,而是该恶狠狠地把她甩上床去,让她也来浇熄他受她引诱所狂烧的巨火……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中央,目光瞬过她因激情而透着粉红的身子,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丝带,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黛儿没想到他会替她松绑,她动也不动地躺着,不敢去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抖的手缓缓往上伸,扯开罩在她眼睛上的黑丝带,看向四周,提心吊胆地找寻那个坏蛋的踪迹,但房里无人,看来他已走了……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让他有机会再来羞辱她!她现在就要去跳海,结束这一切!

她颤抖地拉来离她最近的锦织薄被,覆在身上,下床准备开溜,可当她要开门,才知门被上锁了!

她既失望又愤愤不平,咬着自己的手指低泣,忽然间她听见外头有人交谈,她赶紧抹去泪,倾下身从钥匙孔看出去,正有两名侍女手端着水壶和餐点,从走道那端走来,不一会儿她们已到了她的房门口。

她赶紧退到一旁,她判断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走道尽头,她们来的方向一定是出口,她就等她们进房时,门一打开她就落跑。

她背贴着墙,仔细用锦织被裹好自己,小心翼翼地等待,她们开锁了,她屏息,门被推开了,她机警地躲在开启的门后。

“人呢?”两名侍女走进里头,东张西望地找她。

黛儿悄悄闪出门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门关上,见钥匙还留在门把上,顺手把门反锁上。

“喂,你不能这么做啊!”两名侍女发现了她的诡计,在门里求救。

黛儿拚命地往她们来的方向跑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她已听到海潮的声音,她相信自己即将脱离这里,她自由了,她心底的委屈化成眼泪纷飞,跑上甲板,往船弦而去。

可惜的是有人占据了她的最佳地理位置,是个高挺的黑发男子,他背对着她靠在护栏上,正在吞云吐雾。

她深怕被任何人发现,悄声探看两旁,找寻属于她的静谧之处,而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候,那男子回过头来了,他眼神冷厉地瞅着她。

黛儿诧异万分,眼前的人竟是赫士爵,他何时也上船来了?他也要去中东?

她无法开口问他,一见他,她莫名地感到羞耻,自惭形秽,她真希望自己脚底下有着沙漠的流沙,她宁愿被卷进沙堆里,也不愿在此时此刻见到他。

她眼色凄然,不开口说半句话,拉紧身上的被子,跑向船的尾端,手抓住护栏,腿跨出船外。

赫士爵惊见她疯狂的举动,扔下烟,以雷电般的速度冲向她,在她即将落入大海的刹那,结实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不要碰我!”黛儿疲惫又羞恼地叫道,长发在风中飞散,身上的锦织被也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救她,却更触动了她心底的悲伤。

“你疯了吗?”他紧紧地抓着她,目光含怒。

“你不是恨死我了吗?我在你眼前消失,不正顺了你的意吗?放开我!”她凄楚地呐喊,想挣开他,而她身上的被子竟被强劲的海风一刮,扫进夜幕之中,身子立刻光溜溜地曝现在他眼前,她慌乱地用空着那只手遮住胸前,痛不欲生地请求。“放开我……”

“这个海域很多鲨鱼。”他目光懒懒地瞬过她在风中摇摆的曼妙身躯,和红着脸尴尬的样子,心中油然而升的竟是令他自己错愕的怜惜之情,她可恶的作为确实教人生气,但她凄然的眼神却也教他莫名心折。

“我不怕。”她坚持。

这傻瓜!他低啐。“那我就省点力不拉着你了。”

她“最后”地瞥了他桀骛不驯的笑痕一眼,面对他坏透了的尊容,她的心竟仍属于他,但他们注定是无缘了。

“你放手吧!”她闭上双眼,等待海水的“洗礼”,但她并没有往下坠落,而是被他悍然地往上拉起,她的腰被他强健的臂膀托住,分毫未伤地被甩回到甲板上。

“啊~~”她睁开眼,忍不住大叫一声,接着惊羞地瑟缩着双腿,双手抱住赤l的自己,不敢面对他。

赫士爵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他大可肆无忌惮地嘲笑她,但要命的是他没那么做,他竟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裹住她。

“为什么?我是你最讨厌的人,你可以不必救我的……”她泪眼迷蒙地问,不敢相信他也有见义勇为的时候。

“你这位准王妃如果突然不见了,油王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赫士爵再度戴上冷漠的面具,将真正的心思隐藏。

黛儿像被打了一巴掌,突然地清醒了,瞅着他骂道:“你真坏。”

“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赫士爵邪笑。

黛儿失神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她干么要为了他这可恶的人寻短?还为他伤心哭泣?刚刚她还差点错以为他是好心的……

对他,她大可表现得若无其事,假装她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假装很乐意去当国王的小妾,她愈是一副凄惨落魄的模样,只会愈让他更得意。

她收起泪,压抑心痛,高昂起下巴,冷淡地牵动唇,轻轻地说:“你的外套我会叫侍女送还给你。”

转过身,她故作优雅从容地走离他,走进舱房里,即使她知道他那双厉目一直瞪着她,令她双腿打颤,但她办到了。

她无奈地打开锁,放出那两名侍女,她们大呼小叫,指东指西不知在说啥,她迳自进了舱房,看了眼她们送来的食物,不想吃。她疲惫地倒在床上,全身是虚脱般的难受,根本无法进食;她们走了,仍在门外上锁,她的心情更恶劣了。

甲板上,赫士爵掏出口袋的烟,燃上一根。

他唇边不自主地浮上一抹淡笑,那只小狗仔竟可以教他痛恨得想毁了她,却也让他从她身上发觉了无限的惊喜,几经“交流”,他发现她灵活生动,并不至于是个性死板板的小女生,勇气还胜过任何人,敢往海里跳。

而他也从没料想到他会差点在床上被她勾引了,他对她娇柔的身子很有兴致,对她多变的性情也深感趣味……但这些并不足以影响她该得的惩罚,沈闷的旅途中,她将是他最佳的调剂品,一切将在到达中东后结束,他会派私人专机送走她,且毫不留恋。

他一向无情,冷傲不羁,没有人会爱上他,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对他而言这已是个不变的定律。

他面向大海,取出烟点上,晦暗的眼色中有他不轻易透露的心情……

天亮了。

黛儿透过舱房明亮的小窗看见阳光,她竟一夜好眠,而且身上还盖着赫士爵免费出借的外套。

她真想把它扔到地上踩几下再还他,可怜的是她目前只有这件衣服勉强可以遮掩。

门外有人来开锁了,她神经紧绷,闭上眼睛假睡,悄悄睁开一道缝看看来者是谁?

只见五名侍女分别拿了洗脸水和早餐进来,其中一个手上似乎捧着一套中东传统服饰。她们走过来,轻声唤她。

黛儿无法再装下去,起身坐在床上,她们竟过来替她梳洗、更衣,全都不用她动手。

她忍不住叹息,想来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呢!她苦笑,苦中作乐地调侃自己。

她们为她打理好仪容,送上可以在床上吃饭的木架,将卷饼、煎蛋和奶茶,一一放在她面前。

她饿了,不客气地开动了,经过昨晚她想通了,既然赫士爵也在船上,一定是为了监视她,无论如何她不能郁郁寡欢,她得等着下船,然后找机会逃走。落跑需要的是充足的体力,所以她一定要吃饱,养精蓄锐……最好能让她到甲板上做做体c、跑跑步,维持体能。

“请问……我吃完东西,可以出去几分钟,做做运动吗?”她比手划脚地问正在整理房间的侍女们,希望她们能“悟”出她的意思。

侍女们互看对方,耸肩,她们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一点也不懂她的手语。她气馁了,低下头去继续吃她的早餐。

就在她们收拾好房间后,她也吃饱了。她们收走餐盘,退了出去,房门仍被反锁,她只好下床去,在华丽的房里走动,做做伸展c,准备打起精神来熬过这漫漫长日……

接近中午时,她已从上午的神清气爽变成了乌烟瘴气,人快发发霉了,无聊到只能趴在小窗口看着外面的阳光打瞌睡。

“你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她懒懒地告诉自己。

终于门锁又被打开了,她再也提不起劲去和那些侍女比手语,就连回过头去看也懒了。

“你出来。”

这熟悉的国语……是赫士爵,她瞪大双眼回过头去,他就站在门口像尊冷面门神。

他来做什么?手上还抱着很多杂志……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唉!

第四章

“你怎么不进来?”黛儿噘起唇,装作不以为然地问。

“你不想看百~万\小!说吗?是你自己要放弃机会的,那你就继续闷在里头吧!”赫士爵放话,就要关上门。

“不……”只是要她百~万\小!说解闷,她哪能拒绝?黛儿鞋也没穿就跑过来,阻止他关门。

“拿稳了。”赫士爵把所有的杂志全放到她手上。

黛儿真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好心,还顾虑到她。“谢谢。”她回头去把杂志放下,见他要走了,唤住他。“赫……大哥。”

赫士爵回头,等着她往下说。

她害怕被拒绝,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能叫你赫大哥吗?”

“随你高兴。”他不置可否。

“有个问题……我想问……那个国王……为什么整天都不露面?”她纳闷着。

他正和何萍打得火热,哪有空?“你难道还没见过他吗?”赫士爵嘲弄地反问她。

“他昨晚……那算见过了吗?”她自问自答似的,说得语无伦次,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就是无法正眼看他。

“昨晚你已经见过了?”他乐意捉弄她。

她咬咬唇,斜睨他,低声说:“那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他压低眉,突然来个“借一步说话”,把她拉进房里,关上门问她:“他满意你吗?”

黛儿脸绯红,美丽的大眼睛不停闪烁,那怕羞的事她根本说不出口,而他竟可以问得那么自然,她有点被激怒的羞恼。“你是怕他……退货吗?”她别开头,不肯看他。

“当然,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对价关系吗?他愈是满意你,对我的公司愈有利。”他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坦白。

她心底很呕,怀疑他是只冷血动物,竟然真把她当成“供品”。她只能筑起一道墙,不让他看出她心已受伤,装作很有自信地说:“以我的经验,他是跑不掉的啦!”

“听来,你经验丰富。”赫士爵讶异,这丫头还会自吹自擂?真有趣。

“哪里,你可以去问问媚芸啊!我向来有什么杀手之称的,管他是少男熟男,我都是通杀。”她把自己形容得像极有经验,只为了自我保护,没想过后果。

赫士爵强忍住笑,他早秤过她的斤两,绝对难以相信她夸大不实的广告,况且瞧她这么自满,显示她还没有悔意,她还不打算向他告饶。“那我可以领教一下,什么叫熟男杀手?”

“什么意思?”她眉心微蹙地瞥他,他爱笑不笑的,深幽的眼神教她心一悸!

“你那么有经验,怎还听不懂这是个暗示?”

赫士爵上前,黛儿急忙退一步,他又近她,她是连番退,退到床边再无退路,还不幸跌坐在床。

赫士爵倾下身来,她吓得惊喘,身子往后倾,脑袋瓜子突然变成一团面糊,只能看着他那双魅力十足的电眼,管他是明示还是暗示,她除了想逃,再没别的念头了……

“你看那边——”她突发奇想地伸出手指着天花板,试图转移他的视线,想趁他抬头时开溜,可惜,他文风不动。

“我有那么好骗吗?”

噢!她怎么这么笨,她尴尬地胀红脸,仰头朝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脸色忽地苍白,颤声尖叫。“啊~~好大的蜘蛛!”

“放羊的孩子……”赫士爵看着她戏剧性十足的表情,真像个该打pp的小孩。

“是真的!”她真看见天花板上有只巴掌大的蜘蛛。

赫士爵耐着性子往天花板一瞧,还真不是骗人的,是有只巴掌大的蜘蛛盘踞在天花板上,是种俗称黑寡妇有毒性的黑蜘蛛,它正慢慢地放长丝线垂落而下……

“快快逃啊……”黛儿从床上惊跳起,一个反s动作揪紧他的手臂,拉他往安全的地方撤退,展开双臂把他挡在身后。

赫士爵见她自己额冒冷汗,吓得皮皮颤,竟然还想保护他,他讶异又感动,一双大掌扣在她腰上,轻轻把她纤柔的身子移开,柔声说:“别怕。”立即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咻地精准s向大蜘蛛,它立刻缩成一团,一命呜呼了。

黛儿看着他神奇的刀法,松了口气,虚弱地把额头抵在离她最近的一根“柱子”上,久久无法从惊吓中平复,小嘴直呼:“太可怕了……”

赫士爵感到莞尔,她跳海都不怕了,竟怕一只蜘蛛?低头瞥她,她小小的肩头微微打颤,昨晚在他的怀里的她也是这么娇弱……

此刻他真想给她一点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作罢了。“没事了,待会儿我叫侍女们来清理。”

“喔。”黛儿抬起眼对上他的俊脸,这才察觉她所倚靠的“柱子”是他大哥的手臂,而且她还紧抓着不放,她悄然挪动十指,抚抚被她抓绉了的衣服,放开他。“你……现在要去叫吗?”

“不就是。”赫士爵瞥着她灵秀的小脸,他似乎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她,那细致的黛眉让星子般的眼更加迷人,挺秀的鼻下那张微启的唇性感丰润,让人想一亲芳泽……

黛儿迷惑地仰望他,不知他为何要用如此深邃的眼神看她,他可知他这么“柔和”的神态,不只是迷人,她被看得心都打颤了。

“会很远吗?还是我自己去?”她怯怯地问他。

“按个铃她们就来了。”赫士爵一甩头,甩掉对她的邪念,放开她,走向床边,按下一个按钮。

不到一分钟,三名侍女过来了,他才指向床,她们就懂了,立刻拿来工具处理,也换了新的床单,而他没有再停留,走出她的房间。

黛儿看着他离去,原本存在空气中奇异的氛围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了,她走到门边一直看着他,也许她该感激那只大蜘蛛,它解救了她。

可他这一走何时才会再出现?她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他?

“赫大哥,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这竟是唯一能让他为她伫足的理由。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等我一下——”她说着,踅进房里拿外套,很快地走出门口,奔向他。“还你的,没有弄脏。”

赫士爵接下了,瞥了一眼她嫣红的双颊,清纯的水漾眼眸,不发一语。

“我那些杂志什么时候要还你?”她不知自己是顺便问,还是故意在拖时间不让他走?

“那不是我的,是船上交谊厅的。”

“那……”找还会再见到你吗?她心底的话无法说出,而就在此时,从她房门口传来侍女的叫唤声。“小姐,我们都弄好了。”

她回头去看,一名侍女在门口等她,她们已清走了床单和蜘蛛的“遗骸”,只等着她进房里,将再把门锁上,她的心被撕成两半,千万个不愿意回到那个沈闷的地方。

“她在等你。”赫士爵替她翻译。

“我……为什么必须被关着?那个国王不能把我当囚把关着。”她声如蚊蚋,神情沉郁。

“那你想怎样?”赫士爵不动声色地问,心底其实已认同了她的感受。

“我……要自由。”她强烈地希望着。

“我会替你转达。”

“我……现在就不想回去。”她恳求。

“别得寸进尺。”他冷着脸,无情地说。

黛儿失望地瞅着他,她一时竟忘了他是多么冷酷的人了!他不是她诉苦的对象,更下适合被“委以重任”,她心头一酸,热浪冲向双眼,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一转身奔进房里。

门外的侍女立刻将门上锁,走了。

赫士爵盯着她挥泪的背影,她孩子气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颇令人心疼……但谁要她光会惹祸,禁足是罚责的一部分。

真那么无聊,今晚他会让她过得万分精彩,他很乐意“陪”她一晚,她可是他新发现的乐子;他走离,一抹坏坏的笑意在他眼中闪过。

甫进房门的黛儿,一眼就见到赫士爵那把闪亮的刀子被搁在梳妆台上,她抬起手背拭泪,走过去,把小刀拿在手上瞧,它手工精致,刀锋锐利,很合适防身。这回她可不将它物归原主了,她要留下它,若是再有不速之客,她就拿出来试试手气。

她揉揉泪眼,把刀子藏进枕头底下,坐在床沿,心情沈在黑暗的谷底,忍不住为自己叹息……

夜幕低垂,黛儿吃完晚餐,仍待在暗涩的舱房里,虽然点上了烛火,却仍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影子,她趴在烛台前看着杂志,无聊至极。

“小姐,我们来为你洗浴了。”一群侍女打开她的门,推了大浴桶和梳洗用具走进房内。

她懒懒地看著“洗澡大队”又来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想跟她们沟通,好让她们代她传话,告诉她们的主子,她可以自己洗澡,不需要大队人马来伺候。

“我要自己洗。”她比了个“洗刷刷”的手势;她们纳闷地看了好一会儿,交头接耳不知说啥,最后她失败了,她们仍动手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拉向浴桶。

她无奈地泡进里头,仰天长叹,唉!

最痛苦的是,待会儿她得要伺候那个色狼国王,唉唉唉!

经过一番折腾,她终于可以出浴,她害怕又会被五花大绑,只好安分地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装饰她,心底是一团乱……

可是今晚,她们并没有绑她,教她气恼的是她们这回没有给她任何衣服,连一件薄纱也没有,而且清走了浴桶后还一并带走所有蜡烛,关上门后,房里陷入黑暗中。

“坏……坏透了……”她无助地坐着。房里没有灯,暗到她觉得自己像瞎子,她小心地起身,摸索着床沿,她记得赫士爵曾在床头按一个开关,侍女很快就来了,那很可能是一个电铃,显示这里是有电器设备,说不定也有照明灯的开关,她摸索到床头却只有一个按钮,其余什么也没有。

她咬着唇,沮丧地坐在床上,不能逃,没有自由,还得乖乖等着被“宠幸”,现在连一盏蜡烛也不给她,连杂志都不能看,她真的好苦恼!

今晚她一定要跟那个蛮王说清楚,他不能这么对她,她来自文明的世界,她有思想、有感情,她要自由,她有权选择自己所爱的人,而他不是,他一定要放了她!

她枯坐着等候,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背脊都快僵了,仍没看见蛮王的影子,她体力不支地倒在枕头上,仍打起精神处于备战状态,双眼朝门口的方向看……

好半天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仍是等无人,黑暗中,她开始感到昏昏欲睡,她怀疑他是不会来了……

眼皮悄悄地合了下来,她怕万一他突然闯进来,强睁开眼,等等等,又没等到,睡意已渐蒙胧,警戒心一点一滴地松散,终于,她撑不住地睡着了……

赫士爵进到黛儿的“囚房”时已是深夜,他刚结束和萨尔的牌局,但他似乎来晚了,他的小俘虏已经呼呼大睡。她趴在枕头上,小脸纯洁的像个婴儿,一双玉腿还垂在地上,他的目光瞬过她玲珑有致的身子,系着性感银链的腰肢,弧度优美的曲线……他为她血脉债张。

从她的睡姿判断,她一定是等着他,等到睡着的吧!真可惜,他错过她了。

他关上门走向床沿,倾身轻握住她的足踝放到床上,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不料这一动惊醒了她。

“别……碰我……”黛儿一醒来就清楚地感觉到过分亲昵的触碰,黑暗中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吓得朝他乱踢一通。

“野猫醒了!还是睡着的样子看来可口些。”

这低沉迷人的阿拉伯话教她更慌,她更是死命地踢,床都被她踢得震动了。“走开走开……”

赫士爵本来是一番好意,想把她移上床就走人,她却如此“热情”的挑衅,索性就当她是在邀请,更是紧扣住她的足踝,强悍地将她的美腿分开来,单膝欺进她的双腿间,强壮的体魄覆在她娇嫩的身子上,十指交缠住她的,将她的玉臂制伏在她头顶上,酷唇魔魅地拂过她的颊。

“是不是等太久,火气才那么大?”

黛儿怒冲冲地别开燥热的双颊,拚命扭动身子和双手,拒绝和他亲密地纠缠,但他的手劲却更强悍,胸膛坚硬得像山壁,挤在她双腿间的巨w更形硕大……

她脸酡红,心惊跳,他灼人的吻随即烙在她的颈项间,挑起她最纤敏的女性感官,惹她心乱如麻,她闪避,他吻得更是疯狂而激烈……

“放了我……我并不爱你啊!”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的唇转移阵地,吻上她柔媚的双峰,老练的技巧让她峰顶上幼嫩的两朵小花瞬间变得坚挺。痛苦和快慰同时交织在她的心问,身子随着他的吻滚烫,辗转间他放开了她的手,炙热的唇渐往小腹游移,落在她双腿间隐密的柔丝中,火舌探访沾染花津的蜜蕊,侵入花瓣中,往深处欺进……

她心如惊涛骇浪,害怕自己将沉溺,被他的爱欲吞噬,纷乱中,她想起藏在枕下的小刀,那是她自救的唯一工具,颤抖的手探入枕下摸索,握住那冰凉的触觉,抽出,起身挥向他……

她失算了,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掳住她,强大的力道像要掐碎她,刀子也被他夺走了。

僵持中,她听见他诡异的笑声。

“想杀我并不容易……”赫士爵把她甩回床上,不怀好意地把冰冷的刀柄抵在她的小腹上,警告她。“别以为我会被情欲醺心,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

丝丝颤栗从她的小腹传导至全身,她并不是畏惧他,怕的是失身于他,胜过失去性命。

“不管你听懂不懂……你必须知道,我心底已经有喜爱的人了……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可以为所欲为的夺走我的身体。”她嘶哑地吼叫,但他却毫无反应,她不放弃地说:“我坦白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赫士爵……你一定认识他,他把我当供品交给你,并不是我自愿的,他真的很坏,但他一直是我心底暗恋的人,我的心永远有他……即使你占有我的身体,我的心仍会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