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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71 还能改变甚麽?

艾光踏入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了,欢腾的办公室像个喧闹的市场。他看了看还亮著光源的休息室,微微叹口气。他推门而入,果然,戴君澧正蜷曲在沙发上,像只怕冷的猫,连鞋子都没脱。浓密的长睫毛下是一圈淡紫,连他没特别放轻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呼吸依旧平稳。

只见戴君澧扭动著身躯,似乎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无奈沙发过於狭小,姿势也无从选择,只见他清秀的眉头倏地颦起,嘴里不知道嘟嚷些甚麽,又沉沉睡去。

见状,艾光不禁哑然失笑。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对方身上。

从单曲的制作开始进行,戴君澧就没回过家,只是没日没夜的赶著进度,累了就和衣倒在沙发上睡觉,连饭都懒得吃。他关心的提醒,只得到一句「再不快点就要开天窗啦!」随即埋首在乱七八糟的音轨中,连头也没抬。

他明白,小澧只是不敢回家,不敢独自面对那没有唐子靡的空间。他想体贴的假装若无其事,但是装傻却远比想像中的困难,尤其是看见小澧强颜欢笑的模样。

他弯下身,轻轻m著戴君澧的脸颊,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光滑柔细,却很冰凉。他情不自禁的贴上自己的唇,试图为对方带来一丝温暖。

艾光抬起头时,却看见戴君澧正睁著眼睛,偌大的黑瞳紧盯著他,看不出情绪。换作平时,戴君澧肯定会大发雷霆,但过了许久,预期中的拳打脚踢却还没出现,艾光不禁有些疑惑。

我果然是被虐狂啊……他心想著。

「我吵醒你了?」艾光m了m对方的脸,近乎讨好的语气。

戴君澧轻挥开他的手,慵懒的从沙发上坐起:「本来就没睡著。」他拢了拢衣襟,又走进录音室。

艾光跟在他身後,看见一桌散乱的纸张跟书籍,随手理理,才发现有几本最新的周刊,封面都是唐子靡,不论是他与神秘男子亲腻互动的照片,或是与韩碧儿的最新进展,都不外乎讨论他目前的如日中天。艾光随意翻了翻,甚麽乱七八糟的解读都有,从双x恋到花花公子、以及是否要脱离乐团的传闻,沸沸扬扬的。

「与其看那种烂东西,不如赶快把歌录完。」戴君澧背对著他坐在录音器材前,迳自调整起音量与效果,语气很淡漠。

虽然戴君澧嘴上说得满不在乎,但艾光早就发现,所有关於唐子靡报导的页面都有著反覆阅读的迹象,极深的摺痕。面对戴君澧的口是心非,他却不知做何反应,只是「噢」了一声,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走到戴君澧身边,还没坐定,音乐便流泻出来。女人柔软的嗓音回盪在隔音良好的空间里,连唇齿摩擦的轻微气音都清晰可辨。

当在最後一个音符落下时,艾光才记得呼吸。

原来,小澧也可以写情歌,还缠绵悱恻得令人感到光火……他觉得极为难受,类似一败涂地的颓丧。

「我没帮女歌手写过歌,你比较有经验,要怎麽修改都随你了。」戴君澧随手关掉音响,淡淡的看了艾光一眼,表情很平静。

艾光只是扯扯嘴角,无奈的苦笑著:「……我还能改变甚麽?这麽好的歌。」

「嗯。」戴君澧察觉对方隐藏其後的感伤,但他却无力辩解甚麽。

就这样吧,他心想著,随即慵懒的起身。他心不在焉的推开厚重的隔音门,迎头就撞上某人的x膛。

「抱歉……」戴君澧仰起头,一看见对方的脸,说到一半的话便硬生生梗在喉头。

温思朗倚在门边,半长不短的卷发随兴的拢在脑後,一袭黑衣使得他蜜色的肌肤更显光洁无暇。男人看见戴君澧傻愣住的表情,便摘下墨镜。

「小猫咪,你那帅气的饲主忘记喂你吃饭吗?怎麽瘦成这样,脸色也真够难看的!」温思朗湛绿的眼眸正上下打量著戴君澧,表情十分讶异。

「别叫我小猫咪,烦死了!」被对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著,戴君澧不悦的瞪著对方,即使温思朗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

「有何贵干?」他仰视的眼神还是相当有魄力。

「给你看样东西。」温思朗忽然歛了歛神情,声音压得很低。

☆、(10鲜币)72 公然出轨

说罢,他便从外套内掏出一叠照片,往桌上一放。

照片里的场景很多,有餐厅、酒吧、也有美术馆,虽然不是太清楚,但仔细辨认,便能确认唯一不变的是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唐子靡跟雷瑀,一个眉飞色舞、一个极为冷淡,形成强烈对比。虽然照片上的唐子靡始终板著一张脸,表情说不上愉悦,但也不算生气。

「我要让你看的,是这个。」温思朗从戴君澧手中抽出最後几张。

照片有点黑,但因为开启了夜间摄影模式,所以人物的轮廓还是拍得相当清楚,温思朗相当有条理的将照片按照拍摄顺序摆放,事情的过程便一览无遗:看起来两人原本只是在交头接耳,雷瑀不知道跟唐子靡说了甚麽,下一张、两人的唇便贴在一起了。

戴君澧反覆的看著,表情却没有变化,连眼珠子都没动。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中照片。

「跟踪狂,你今天是特别来跟我分享战利品吗?」戴君澧对上男人的湛绿眼眸,语气很平淡。

「噢?你是假开明还是真大方?你的小靡靡都公然出轨了,还这麽冷静?」或许是假装没听见,温思朗并没有对他故意嘲讽的「跟踪狂」动怒,微挑著俊挺的长眉,表情十分疑惑。

「他若是想喜欢别人,我能管得了吗?」温思朗刻意提高的音量并没有激怒他,戴君澧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即慵懒的闭上眼睛。

见状,温思朗也不知道该回应甚麽,毕竟对方的淡漠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喂,你就不问这照片是真是假?搞不好这是我故意恶整你的假照片也说不定啊。」他偏著头,打量著眼前这像猫的男人。但对方也像尊沉默的雕像,始终看不出情绪变化。

只见戴君澧纤长的手指敲著桌面,频率很规律:「我不觉得你这大名鼎鼎的国际名模会这麽无聊,弄些莫名其妙的合成照片,只为了看我生气的表情。」

温思朗看了看对方瘦削的苍白脸庞,有条不紊的分析让他只能扯了扯嘴角:「你可真冷静。」

「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睡了。」戴君澧也懒得搭理对方,起身就要离去。

正当他要走进休息室前,温思朗出声唤住了他。

「你不打算做些甚麽吗?」男人的语气相当激动。

「要做甚麽?」戴君澧回过头,眼神依旧很平静。

闻言,温思朗隐忍已久的怒气终於爆发,他一个箭步上前,紧揪住戴君澧的衣领,气冲冲的大吼:「我管你要做甚麽?!你不是喜欢那个傲慢的臭家伙吗?那就像个男人一样把他抢回来啊!随便你要揍雷瑀一顿、还是学娘儿们哭哭啼啼要你的小靡靡回心转意──总之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死人样!」

戴君澧的身体被对方高大有力的手臂紧抓著摇晃,睡眠不足的脑袋被晃得发晕,只觉得反胃。他不悦的推开温思朗,气若游丝的低吼著:「那你呢?讲得这麽好听,你自己怎麽不去?!你不也喜欢那个变态摄影师吗?」

他有气无力的语调反将了对方一军,只见温思朗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惨白中却泛著既尴尬且气恼的红潮。

「说完了没有?没事就赶快走,别吵我睡觉。妈的,被你摇得头痛死了。」戴君澧揉揉昏沉的脑袋,和衣就往沙发上一倒。

温思朗看了他一眼,迳自理理自己的衣著,快步走到门边。

「雷瑀曾经说过我们很像,现在,我终於懂了。」温思朗淡淡的说道,轻轻推开门,又回头看了戴君澧的背影一眼:「你还有机会,别等到甚麽都抓不住的时候才後悔莫及。」

他关上门的时候,戴君澧还是一动也不动。

等温思朗走後,艾光才走进来,他看了看散落一桌的照片,大约猜到了陌生人的来意。他走到沙发边,随兴的往地上一坐。

「我知道你还没睡。」他伸手m了m戴君澧的脑袋,柔软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如丝掠过的轻微麻痒。

但戴君澧始终以背影示人,并没有转过来。

「你该亲口问他。」不管对方是否有反应,艾光自顾自的说道,在戴君澧脑袋上摩娑的手相当温柔。

过了许久,戴君澧才开口说话:「不关你的事,别罗嗦。」

「怎麽不关我的事?我也算是关系人之一吧!」虽然是落败者……艾光无奈的心想著。

「有甚麽好问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唐子靡,如果他真的讨厌雷瑀,为什麽还跟他去吃饭喝酒看展览,还允许对方动手动脚的?」戴君澧将身体蜷曲成一团,声音不知道是从甚麽地方飘出来的,格外的低沉,像阵闷雷。

「所以……你就这麽算了?」

「不然呢?我还能怎样?」戴君澧低声说道。

艾光愣愣的看著对方的後脑勺,一头乌丝披垂在黑色沙发上,漾著淡淡的光泽,美的不可言喻……但他那副冷淡的模样,却让艾光极为恼怒,他突然扳过戴君澧的身体,恶狠狠的压上自己的唇。

戴君澧愣愣的看著艾光近在咫尺的俊美脸蛋,才惊觉眼下情况的失控。但他的身体还来不及反应,男人早已制住他的手脚,灵活的舌趁隙窜入,毫不留情的攻击著他口腔内的柔软。他使尽力气想甩掉身上的禁锢力道,但对方的身材跟战斗值都远远高出他许多,努力了许久依然无所获,他只有任凭男人恣意夺取。

过了许久,艾光才缓缓放开他。

「混……」脏话还没骂出口,艾光的表情让戴君澧愣住了。

男人俊挺的长眉拧得死紧,其下的美目盈满愤怒,红得吓人。

「戴君澧,你别这麽伪善行不行?!」他咬牙切齿的,使平时温和的笑脸霎时变得扭曲。

戴君澧仰视著那张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过了许久,他才苦笑著:「……没办法啊,我也不想……」

话才出口,他隐忍已久的眼泪也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12鲜币)73 呼之欲出的答案

「不准哭!」艾光的语气很凶恶,但拭去他泪水的动作却格外轻柔:「我这个失恋的人都没哭了,你哭个屁?!」

「老子想哭就哭,关你甚麽事!」戴君澧倔强的别过脸,紧咬著唇,单薄的唇瓣红的像要滴出血。

见状,艾光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轻捧起他的脸庞:「要哭,也要等到你跟唐子靡之间真的玩完了再说!到时候爱怎麽哭都随便你。」

戴君澧还是没有回过头看他,但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要努力控制住泪水。艾光也没有起身,就这麽居高临下的望著他,但表情已柔和许多。

「这几天我常在想,」艾光忽然开口,嘶哑的嗓音:「要是你们就这麽吹了,那该有多好……但是,我听了你写给韩碧儿的歌之後,才认清事实:就算你们之间没希望了,也没有我介入的空间。因为──」艾光的手指轻轻摩娑著他的脸庞,忽然绽开一抹苦笑:「你对他的爱,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想像了。」

闻言,戴君澧浑身一颤,迅速别过脸:「哪……哪有啊?!」但结巴的语气跟漾开红晕的脸颊都极无说服力。

「坦承说出心中的感受有这麽见不得人吗?」艾光轻喃著,看见戴君澧连到耳际的红潮,不禁轻叹口气:「你这种急於撇清一切的态度,很伤人呐。」

戴君澧愣愣的望著艾光的脸,文学造诣深厚的他,此刻却找不到足以驳倒对方的词汇。

「你老是摆出这种态度,任谁都会受不了吧。」语毕,艾光便轻叹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虽然我不想夸奖自己的情敌……但我不得不承认,唐子靡对待你、比起对待他自己,好太多太多了。」

戴君澧被男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红唇开阖了几下,最後,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一直以为艾光的中文程度还停留在中学阶段,遇见不懂的词汇只能傻笑应付。而今,那流利的指责却硬生生打破了他近日来费力维持的假象──他早就知道唐子靡生气的原因,但他始终无法承认这一切要归咎於他的x格扭曲。

过了许久,戴君澧才缓缓别过脸,他紧盯著艾光,被泪浸湿的星眸格外潋滟:「我经常在想,我这麽别扭、脾气又差,他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但是靡靡说,不管我的个x多坏、嘴巴多恶毒,他都喜欢……很奇怪吧,我都觉得自己讨人厌,他却把我当宝。」戴君澧轻喃著,表情很迷蒙:「所以,雷瑀的出现,让他醒悟了。」

艾光微偏著头,看著身下人儿类似自言自语的说话方式,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不确定是否要发火的无可奈何。

「欸,我问你……」戴君澧的漂亮眼眸看著他,笑了笑,表情却是可怜兮兮的:「我脾气差嘴巴坏又不是这几天的事,他都已经忍了二十年,为什麽现在却受不了……?」

「去问唐子靡啊!问我干嘛?」看著戴君澧那副死命忍著眼泪的动人模样,艾光却很气恼,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恼怒,忍不住大吼。

但他的不悦却让戴君澧轻笑出声,对方伸出柔软的小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吗?因为有了对照啊!那个摄影师条件这麽好,又肯大方示爱,谁还想整天哄一个爱闹别扭的爱哭包?」

戴君澧自怨自艾的语气让艾光十分火大,他不悦的大吼著:「与其在这里妄自臆测他的想法,不如直接去问他。像个妒妇又如何?你本来就是在吃醋啊,干嘛故作大方?」

像是被艾光反覆回绕的话所激怒,戴君澧终於表现出情绪,他用力挥开艾光的手,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大声嘶吼著:「问甚麽?你还看不出来吗,谁会整天跟自己讨厌的人混在一起啊?!」他吼完後,顿时愣了愣,好像做错甚麽事似的,语气随即萎靡下去:「何必故意撕破脸、弄得大家都狼狈……」最後几个字气若游丝,几乎都要听不见了。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艾光从鼻间哼出难听的笑声,极为嘲讽的。

「所以我才说你很伪善啊……别为了帮自己找台阶下,就恣意解读别人的行为。没人想接受你这种虚伪的体贴!」他笑著说道,并用力扳正戴君澧的脸孔,强迫其与之对视。

戴君澧想移开视线,但对方笑意满满的表情却格外凶狠,湛蓝的眼眸燃烧著熊熊怒火,狠狠攫住他的目光。

「如果你不认为唐子靡是个值得为他坦承一切的情人,为什麽又接受他?那麽,因此被判出局的我,又算甚麽呢?」艾光又说,轻扬起的唇边弧度却咄咄逼人。

戴君澧一时懵了,因为男人语气里的恨意、及眼里的懊悔,一切的一切,都在控诉著他。他白著一张脸,紧闭的唇被抿得鲜红,像是戴著副面具,但上面刻画的,是狼狈的表情。

见他语塞,艾光便放松了脸部线条,手指轻画著他的脸颊:「别忘了,你们的关系,是牺牲了我、还有无数个情敌所成就的,别辜负了我当初咬牙退出战局的决心。」

见对方沉默不语,艾光便浅浅一笑:「你是我唯一的败绩,但我心甘情愿。所以……」他俯下头,在戴君澧脸上轻轻一啄:「别害我的退让,变成一场笑话啊。」

他凄楚的微笑,让戴君澧心头一震,连留在脸上的微温触感都忘记拭去。看见他傻愣的表情,艾光笑了笑,将他一把拉起,细心将他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戴君澧始终不发一语,只是紧盯著地板动也不动,任凭艾光的动作。

一切整理妥当後,艾光才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去见唐子靡吧。不论如何,你都该亲自听听他的想法。结果是好是坏,都无所谓。」

对方那副宠溺的微笑,让戴君澧的内心蓦然一动,过了许久,只见他咬了咬牙。

艾光感觉到手掌下的脑袋轻轻一点,虽然是极轻微的。

「如果他的回答是好的,我当然会为你高兴;如果相反……」艾光顿了一下,伸手轻捧起戴君澧的面颊,「想大哭一场,我的肩膀永远是你的……只是,哭完之後,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戴君澧抬起头,对上了男人湛蓝的美目,但他没有转移视线。

「──让我爱你,好吗?」

他看著艾光的脸,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好。」

「真的?」男人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呈现出柔软的线条。

戴君澧点了点头。

「……那我还是诅咒你们关系破局好了。」艾光调皮的眨了眨眼,戏谑的语气。

「闭嘴!」戴君澧不悦的轻啐一口,马上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艾光看著他清秀的侧脸,唇边漾开一抹微笑,淡淡的苦涩。

也罢,即使是个美好的谎言,他也欣然接受。

「……是我。」电话接通後,戴君澧低声说道。

「你让我等了半小时。」透过话筒,温思朗有些低沉的微笑嗓音依旧悦耳。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戴君澧问道。

「当然,跟踪狂可不是当假的!」不知为何,温思朗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自豪。

作家的话:

小澧本来就是个比较别扭又没自信的孩子,迈向坦率的心路历程著实辛苦...

☆、(6鲜币)74 荒谬至极

「收工!明天再继续!」导演大吼一声,快要累瘫的众人终於松了口气。唐子靡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表情很疲惫。

「辛苦了。」李鸥将外套披在他肩上,又递上一罐咖啡。

滑过喉咙的苦涩y体,还带著股金属的铁锈味,唐子靡不悦的蹙起眉,恶心的感觉在空空如也的胃里不断翻搅著,他连忙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气。

「怎麽了?不舒服吗?」看见他倏地变白的脸,李鸥关心的问道。

「你去哪儿买的咖啡?难喝得让人想吐。」唐子靡甩掉对方放在他额间的手,俊眉紧颦著,表情很难看。

李鸥只是看了看男人苍白过头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chu鲁而生气:「小靡靡,别胡乱迁怒啊!你被导演骂又不是我害的,再说……刚才那个镜头ng了35次,也难怪被骂吧?」李鸥压低了音量,轻手轻脚的拢好唐子靡的外套:「别再胡思乱想了,专心工作。」

经纪人不愠不火的嗓音让唐子靡更觉烦躁,但他又无法反驳,挣扎了许久,他才轻啐一口,将自己深埋进柔软的椅背里,不再说话了。他捕捉到一抹偷瞟向他的眼神,是充满怨怼的不满。他不悦的回瞪,只见那个男子连忙低下头,一副罪证确凿的惊慌模样。

他看了看腕表,九点了,他早就饿得发昏,但最後一幕始终无法顺利完成。

他也很想敬业的演出,却抑制不了对韩碧儿的反感。那是一种反s动作,发自内心的抗拒。只是要拍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交会,但ng次数多到众人都怀疑究竟是两人感情生变,还是唐子靡的脸部神经出了问题。

「子靡,眼神别这麽冰冷!深情一点、专注一点!」导演无奈地低吼著;但他尝试认真的看著韩碧儿,导演又气的大吼:「叫你专注,不是死命的瞪!」

导演的怒吼、韩碧儿不满的表情、还有所有人的不耐烦,彷佛全世界都在责备他──就因为他不爱眼前这女人。

荒谬至极啊……他心想,嘴角不禁漾起一抹嘲讽的笑。

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喇叭声,唐子靡抬起头,雷瑀那辆抢眼的红色车子映入眼帘。男人摇下车窗,优雅的对他摆摆手。

「去吧,他等好一阵子了。」李鸥低头玩著手机,慵懒的对他说道。

「你就不怕我跟那家伙的绯闻,破坏了你跟韩碧儿谈好的交易?」唐子靡低笑著,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已经甚嚣尘上了,李鸥不可能不知道。

不料李鸥抬眼冲著他一笑:「不会吧?你跟他是玩真的?」

「放屁!」闻言,唐子靡立即大吼,像是要急於撇清一切。

「那就是了……」李鸥又低头看著手机萤幕,一副x有成竹的模样:「既然你们之间不可能,那我何必干涉你的交友自由呢?」

李鸥的话让唐子靡顿时语塞,他看著经纪人那副难以捉m的表情,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李鸥才吁了口气,他放下手机,对著微颦著眉的唐子靡笑了笑:「不过,他的条件的确不错:才貌兼备、有钱有地位。而且……」李鸥含笑的语气就像个慕富的母亲,市侩得让人厌恶:「跟这种国际级的摄影大师交往,对你也是有利无害啊!怎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闻言,唐子靡瞬间变脸。

「……你果然是王八蛋。」

「不客气。」李鸥只是微微一笑。

见状,唐子靡也懒得动怒,快步走向雷瑀的车。李鸥看著他的背影,只是笑了笑,表情还是相当平淡。

☆、(12鲜币)75 趁人之危

位於市中心的义大利餐厅正高朋满座,打扮入时的男女笑语连连,在衣香鬓影间,有桌客人格外惹人注目──两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点了满满一桌菜,却没有动上一口。其中一名女子将一头黑色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漂亮的纤白颈项,雪白的曳地洋装使她曲线毕露,优雅脱俗;而坐在她对面的女伴身著剪裁俐落的红色旗袍,光滑的大腿肌肤从高衩间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栗色的卷发披垂在肩上,像尊充满上海风情的美豔芭比。只见她用丰满的x感红唇抿了口酒,在场的男士都同时咽了口水。但她们脸上都架著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长相是否跟身材一般美好并无从得知。

一名侍者走到红衣女郎身边,轻躬了躬身,将托盘上的酒杯放置女子面前:「晚安,女士。这是28桌男士请的。」

红衣女子抬起头,往28桌一望,一名长相漂亮但气质很浮夸的年轻男人正冲著她微笑。只见她举起手,对著男人露出了漂亮颀长的中指。不等男人变脸,她随即摆摆手,示意要侍者将酒撤下。

「你真没水准。」坐在她对面的白衣女郎忽然开口,声音很好听,却是低沉的男中音。

「妈的,要不是老子现在穿这样,早就飞过去踹他几脚!」红衣女郎朱唇轻启,脏话瞬间流泄而出,声音比对方更加低沉。

「是你说要掩人耳目,我才听你的话穿成这样!你最好别露出马脚,否则我揍死你!」戴君澧恶狠狠地瞪著对方,咬牙切齿的语气。闻言,温思朗只是扯扯嘴角,便沉默不语了。戴君澧深吸口气,决定忽略周围男人露骨的眼光,又将视线挪回不远处的17桌。

柔美的光线从华丽的水晶吊灯撒下,使男人j致的面容散发著冷豔绝伦的气息。雷瑀托著腮,弯如弦月的漂亮眼眸紧盯著坐在对面的唐子靡,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用这种猥亵眼神看到甚麽时候?烦死了。」唐子靡冷淡的瞟了对方一眼,餐刀对准r排一切,粉红色的r汁顺势流泻而出。

「谁叫你吃东西的样子这麽x感。」雷瑀笑道,抿了口红酒,红唇水光粼粼的。

闻言,唐子靡只是挑了挑眉,随即恢复平淡的表情,将叉子上的最後一口r排送入口中。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今天胃口挺好的。」男人看著眼前杯盘皆空的情形,好看的薄唇漾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你那些恶心话,听多也就习惯了。」唐子靡一面说道,一面用颀长的指尖画著高脚酒杯的杯缘:「──看样子我的免疫力挺强的,至少没有一开始那麽反胃了。」

那番尖酸刻薄的话让雷瑀笑得更灿烂了,他优雅地抬起手,将唐子靡的酒杯斟满:「我可以把刚才的话当成你对我的鼓励吗?」

「不行。」唐子靡淡漠的说道,仰头将酒喝乾。

雷瑀也只是笑笑,优雅的轻啜一口:「别喝这麽急,小心醉了。」

「别罗嗦。」唐子靡不悦的瞟了他一眼,自己将酒杯斟满。见状,雷瑀也没有阻止他,迳自吞云吐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桌上已经摆不下任何空瓶,唐子靡才放下杯子。

「喝够了吗?」雷瑀淡淡的说道,捻熄了手中的菸。

唐子靡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明明身体已经很疲累,但意识跟感官却越发清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唐子靡觉得鼓胀的太阳x正突突乱跳著,他正要伸手揉揉时,一只冰凉的大手已先一步覆上他的脸。

「你好烫啊。」雷瑀轻蹙起眉,轻轻抚著他的额。

「只是喝多了。」唐子靡伸手挥开男人的手,但脸色更甚於微醺的潮红,连眼球都泛著血丝。他颤巍巍的起身,随即踉跄了一下,不小心便将桌上的空瓶全扫落地面,还没站稳,就落入对方的怀抱,但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周围的注意。

「不舒服就直说,干嘛逞强?!」雷瑀俊挺的眉很纠结。

「放手,我没事……」虽然唐子靡嘴上这麽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在对方身上,他揉著痛到快要炸开的脑袋,语气很虚弱。

「先躺躺吧,我就住楼上。」雷瑀低声说道,一面扶著唐子靡离开。

他按下了楼层键,在等电梯的同时,唐子靡忽然抬起脸,望著他的乌黑眼眸水光迷蒙的。

「喂,这该不是你的预谋吧?」他微眯起漂亮的凤眼,红唇噙了朵美艳的冷笑。

「我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王八蛋吗?」雷瑀故意提高音量,但表情还是像个邪恶的混帐。

唐子靡只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雷瑀不禁噗哧一笑,但他感觉怀中的男人依旧倚在他身上,并没有抵抗。

「把这个吃了。」雷瑀端了杯水,将药片递到唐子靡面前。

他看著男人手心的白色药片,正犹豫著要不要接过,便听见雷瑀轻笑出声:「放心吧,我还没无赖到要用迷奸的手段,这只是普通的感冒药。」

「……狗嘴吐不出象牙。」唐子靡不悦的嘟嚷著,还是乖乖接过。

将药咽下後,在脑中横冲直撞的疼痛感逐渐缓和下来,他不禁轻吁口气。

「你到底多久没睡觉了?」雷瑀看了看他眼下的一圈浅紫,淡淡的开口。

唐子靡也没开口,闭上眼睛,慵懒的倚在床上。雷瑀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清凉的晚风缓缓吹入,舒缓了房间内有些窒闷的不适感。雷瑀倚在雕花的铁栏杆边,燃起了一g菸。

「这麽辛苦,值得吗?」男人轻吐出一口菸雾,雾里彷佛也含著轻笑。

闻言,唐子靡只是冷觑了他一眼,单薄的红唇抿得死紧,俊逸的眉拧成一道难解的结。

究竟这一切值不值得,他也不能确定了。

这些日子他刻意胡闹,跟韩碧儿在剧组的亲腻互动、跟花名在外的雷瑀走得很近……高调的行径占据了各大版面,但小澧依旧不闻不问,彷佛置身事外一般。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在唱一出独角戏,只有自己乐在其中;到头来,荒谬的剧情早该落幕,但他还死撑著,用荒腔走板的演技……想到这里,唐子靡不禁苦笑。

他松开了绑得死紧的领带,顺手解开衬衫的衣钮,但x中的郁闷却无法吁出,始终纠结在五脏六腑内,痛得他难以喘气。

原本在窗台抽菸的雷瑀,看见他倏地颦起的眉目,便走到他身边,被夜气浸润得更冰凉的大手轻抚著他的脸:「真的很难受就睡一会儿吧。」

唐子靡闷哼一声,倒也没有拒绝,靠向柔软的枕间。

千杯不醉的苦楚,就是喝再多酒,仍然无法入眠,只能独自咀嚼痛苦……唐子靡苦闷的想著,便缓缓闭上眼睛。但他还没躺平,就听见叩门声,极为急促的。

「room service。」隔著厚重的门板,门外的男声也闷闷的。

「进来,门没锁。」雷瑀低喊著,依旧坐在唐子靡身边,手掌摩娑著他微热的额间。

门被缓缓打开,唐子靡便听见了两道刻意压低的惊呼。他抬起视线,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不禁一愣。

作家的话:

谢谢wes520的礼物唷~~~~~~~>///<

☆、(9鲜币)76 你只能是我的

「你……」唐子靡瞪大眼睛,看著奇装异服的戴君澧,脸上挂著既惊艳又生气、同时又忍俊不已的微妙表情,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哇!没想到你们这麽适合穿女装!下次我一定要办场扮装特辑的摄影展,让两位美人当我的主角!」雷瑀看著两人的扮相,发出赞叹的同时,还m著下巴上几天没刮而冒出的稀疏胡渣,搭配上响亮的口哨,那副玩世不恭的混帐模样让戴君澧更加恼怒。

他看著躺在床上还坦裸著大片x膛的唐子靡,再看了看雷瑀坐在他身旁的亲腻模样,隐忍已久的怒气终於爆发,只见他撩起拖地的裙摆,露出了漂亮的修长小腿。正当众人感到疑惑时,他又向後退了几步,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俐落的回旋踢落在雷瑀身上,不偏不倚。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男人闪避不及,雷瑀瞬间被踢飞下床,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王八蛋!」戴君澧站在雷瑀面前气鼓鼓的大吼著:「你竟敢对靡靡下药!」

「啊?你在胡说甚麽?」雷瑀抚著痛得要命的腹部,气若游丝的说道:「他不太舒服,我只是让他在我房里躺一会儿罢了……」

「你还敢狡辩!靡靡有洁癖,不可能会进陌生人的房间……一定是你在酒里放了甚麽,害他神智不清,要不然他怎麽可能会衣衫不整的躺在你床上?!」戴君澧怒吼著,一面扣上唐子靡已开至腹部的衣钮。

正当他手忙脚乱时,一只炽热的大手缓缓拨去他忙碌的手,他抬眼一看,唐子靡已坐起身。

「我清醒的很,不用你帮忙。」唐子靡冷淡地说道,迳自整理起衣衫。

被挥开的手就这麽停在半空中,戴君澧愣愣的看著男人毫无醉态的神情,一时间懵了。他仔细一看,才发觉唐子靡的脸色虽然红的发烫,但眼神一派清冷,丝毫没有迷乱的样子,连扣著衣钮的动作都十分优雅。

「你……没事?」戴君澧结结巴巴的问道。

闻言,唐子靡便别过脸,用乌黑的深邃瞳眸扫了他一眼:「能有甚麽事?再说,我想跟谁吃饭喝酒睡觉,也要徵询你的同意?」

那副冷漠到极致的眼神,让戴君澧勃然大怒,「唐子靡!你别闹得太过分了!」

「闹?」唐子靡忽然冷笑出声,他倾身向前,漂亮的黑瞳紧锁著对方,近在呎尺的距离:「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正符合你的期待吗?大家对那部还没播出的烂戏期待很高,我们的新专辑销售量又激增了数倍,而且……」他笑了笑,指著痛到一脸扭曲的雷瑀:「因为他,就算大家都以为我喜欢男人,也不会想到你身上──这样一来,你担心曝光的事情不就更安全了吗?」唐子靡一面说道,一面拉起坐在地上的雷瑀,chu鲁地将他推到床上。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跨坐在雷瑀身上,顺手解开了男人的衣钮:「继续刚才的事吧。」他轻声说道,手指灵活的动作著。

见状,雷瑀原本困惑的表情瞬间变换,忽然邪魅一笑,微眯的眼睛盪漾著情色,双手支在脑後,惬意的看著坐在他身上动作的唐子靡。

等到雷瑀的衣服被剥得一乾二净,唐子靡便别过脸,淡淡的看著傻愣在一旁的两人:「大家都看见我进了雷瑀的房间,你们不想以这身打扮见报的话就快滚。」

温思朗尴尬的站在一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表情十分为难。但戴君澧只是紧盯著他们,单薄的下唇被咬著死紧,泛白的唇瓣都快要渗出血丝。

「怎麽?难道你们想看到最後?」唐子靡看著始终不动的两人,便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模样。

雷瑀绽开了邪肆的微笑,将手指c进了唐子靡的发间,恣意的摩娑著:「我是无所谓啊,有别人看著,挺刺激的……」男人笑著支起上身,便将唐子靡的脑袋往下一压。

两人的唇就要贴上时,一只冰冷的手掌瞬间阻隔在他们之间,捂住了雷瑀的嘴。

唐子靡别过脸,对上了那双黑到发亮的眼眸。

「不准……」戴君澧低喃著,清秀的小脸苍白的很难看:「我不准你跟他在一起。」他嗫嚅著,唐子靡甚至能感受到那只靠在他唇上的手背正微微颤抖。

「这次,你想用甚麽理由对我说教呢?团长。」唐子靡直起身体,含笑的语气却很淡漠,彷佛在谈判。

不容置喙的冰冷。

闻言,戴君澧倏地抬起头,乌亮的眼眸蓄满泪水,他嘶吼著:「对,我是团长!所以我不准你跟这家伙搂搂抱抱,更不准跟他亲热──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团员,也是我的男人!」他用力揪著唐子靡的衣襟,将他从雷瑀身上扯开:「你只能是我的!」

语毕,戴君澧便用力吻住了他,g本是用撞击的力道。

唐子靡听见了牙齿相碰的声音,过大的力道硌得他牙龈都发酸了,但对方的柔软唇舌恣意在他口中翻搅,久违的触感让他立即通体酥麻,连思绪都停摆了。

这高潮迭起的过程不到十秒,他对戴君澧这番近乎歇斯底里的宣言跟举动彻底震撼了,一向理x的思考完全无法消化,只见戴君澧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的雷瑀跟温思朗用力推出房门,不顾两人的呼喊,便用力甩上门,并狠狠的落了锁。

☆、(10鲜币)77 你要怎麽补偿我?

戴君澧背靠著门板,冰凉的金属质地透过单薄的丝缎沁入肌肤,身体很冷,但脸却热得发慌。就算他低著头,也能感觉到唐子靡正盯著他,几乎要穿透他身体的炽烈温度,所以他索x不抬头。

原来我可以不知羞耻到这种程度啊……看著眼下不知该如何收拾的场面,戴君澧无奈的心想。

在他悔恨不已的同时,唐子靡忽然开口说话了。

「过来。」他低声说道,依旧是充满磁x的好听嗓音。

戴君澧垂著视线,缓慢的挪动脚步,走到床边。

他听见了床被施予重量的窸窣声响。

「把衣服脱了。」坐在床上的男人再一次发号施令,语气依旧没有起伏。

戴君澧愣了愣,忍不住抬起头,倏地对上唐子靡阒黑到发亮的眼眸,像胜券在握的狩猎者,居高临下的气势。

──像是打量猎物的眼神,并没有丝毫暖意。

他咬咬牙,想取下束在脑後的假发,但双手却不住颤抖著,g本无法施力,但男人也没有催促他,始终用目空一切的眼神望著他的行动。

这种静默,比任何暴怒的情绪都令人惶恐,他彷佛能听见脑细胞因紧绷过度而爆裂的声响,双手的抖颤更厉害了。

挣扎了许久,他索x用力一扯,像是要将头皮扯掉的力道,像是黏在脑後的假发终於脱落,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屈辱,他觉得眼泪就快要滚落下来。他深吸口气,正要拉下洋装的拉鍊时,就被强大的力量扯到床上。

他回过神时,手脚已被男人强健的四肢所禁锢,呈现无所遁形的大字。

看见戴君澧露出了无所适从的尴尬表情,唐子靡只是笑了笑:「怎麽?刚才的气势呢,嗯?」

因为背光,唐子靡漂亮的脸变得模糊不清的,散发著y郁,但仍不减妖魅气息。戴君澧别过头,不想去看对方唇边那抹嘲讽的微笑。

被牢牢压制住的身体动也不能动,加上男人冷言冷语的嘲讽……本应气得火冒三丈的窘态,戴君澧却觉得自己连生气都找不到理由──所有的弱点都被迫暴露在一脸冷笑的男人眼前,不论身心。於是,他只是死命咬著唇,拼命忍住即将失控的眼泪。

见状,唐子靡突然用力捏起他的下巴,俊美的脸庞迅速压下,chu暴的啃咬著他的唇,丝毫不留情面。

男人在他唇上疯狂的蹂躏,疼痛令戴君澧眉头紧蹙。他忽然感觉x前一紧,下一秒,便传来响亮的裂帛声。微凉的空气让他猛然一颤,x前的果实立即挺立起来,但他没有遮掩。

──此刻,他连害羞的立场都不该有,他明白的。

原本在他唇上肆虐的唐子靡忽然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视线:「不准哭!」

闻言,戴君澧才发觉眼泪的溃堤。他忍住了快要逸出的呜咽,但眼泪却更汹涌了,彷佛是要将这段日子的猜疑跟苦楚全部倾泻而出。但是唐子靡并没有因为他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心软,捏住他下巴的力道更大了。

「本来x致正高呢,结果被你打断了……打算怎麽补偿我?」唐子靡从鼻间吹出的气息带著浓重的酒气,但语气没有一丝醉意。

虽然男人嘴上这麽说,但与戴君澧紧紧相贴的部位却没有任何反应,比脸上的表情还冷。知道对方是刻意激怒他,戴君澧便别过视线,紧紧咬著唇。

见他不发一语,男人便笑了笑,放开了手中的力道。

「你走吧,要是被记者拍到,我这些日子的忍耐就白费了──记得,先把这身衣服换掉。」唐子靡一面说道,一面抄起雷瑀留在桌边的菸,缓步走到窗边。

夜里很凉,丝丝沁骨的寒意。他斜倚在窗边,看著吐出的烟雾消散在五光十色的夜景里,同时听见身後传来布料因摩擦而发出的窸窣声。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躯体从他身後掩上,他正要回头,便被压倒在沙发上。

「……你做甚麽?」他看著一丝不挂坐在他身上的戴君澧,语气依旧很冷淡。

「补偿你啊。」戴君澧低声说道,一面用颤巍巍的双手解开他的衣钮。

闻言,唐子靡也没有挣扎,唇边绽开一抹冷豔的弧度,任凭戴君澧动作。

因为双手的不听使唤,导致戴君澧的动作变得很缓慢,虽然并没有刻意营造暧昧的气氛,但从唐子靡逐渐chu重的呼吸跟越来越热的体温,便可清楚得知男人此刻的亢奋。

两人始终默不作声,直到唐子靡一丝不挂为止。看见他坦裸的j实身躯,戴君澧的双颊瞬间涨红,脸上挂著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的双手就这麽停在半空中。他开始後悔刚才的冲动,但眼前的情势已是骑虎难下,尤其是男人正顶在他下腹的灼热。

因方才的泪湿而变得水光迷蒙的眼睛,加上羞赧的反应,无疑是让人血脉贲张的。面对如斯美景,唐子靡却咬了咬牙,硬是将快要爆发的情欲按捺下来。

「怎麽停了?继续啊。」唐子靡嘶哑著嗓音,拉过对方的手放在自己高昂的下身。

在柔和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戴君澧的脸红到像要滴出血,他的手包覆著唐子靡炽热的欲望中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动啊,还愣著干嘛?!」男人低吼著,微眯起的眼睛漾著水光,情欲勃发的模样。见他呆愣著,大手一握,直接包覆著他的手开始动作。

像是被掌心所感受到的炽烈所惊吓,戴君澧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被迫动作的手。

下身的胀痛得到些许的舒缓,只见唐子靡吁了口气,俊眉轻颦著,朱唇微启的模样格外诱人,白皙的肌肤漾开粉嫩的色泽,戴君澧觉得自己的情绪也被拨撩起来,想别开视线,却又被唐子靡魅人的模样所迷惑,怎麽也无法移开。

正当他发楞时,忽然感觉有异物在身後的x口徘徊,还来不及反应,脑袋便被人按住并用力下压,对方的唇舌毫不费力的窜入,chu暴地在他口中翻搅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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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78 别浪费时间(h)

「唔……」戴君澧只发出一声低鸣,对方便将他紧箍在怀里,不给他挣扎的空隙。

在他唇上撕咬的力道很大,丝丝的血腥味与男人特有的气息交缠著渗入他口腔。不知道是因为被吻到缺氧,抑或是被对方身上的酒气所薰昏,他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连抵抗的力量都越来越弱。

因此,他也没发现,虽然唐子靡在他唇上疯狂啃咬,但在他身後不断磨蹭的手指却极为轻柔,连缓缓推入的指尖都小心翼翼的。

两人从未交谈,可是急躁的动作跟炽热的体温已说明一切,空调g本就毫无作用,被情欲所灼烧的两人身上都沁出一层薄汗。

急促的喘息不断从交缠的唇舌间逸出,仍掩盖不了男人的手指在他体内翻搅时发出的y靡水声,让戴君澧羞得无地自容。正想挣扎,对方像是深知他的意图,在幽径里探寻的手指轻轻一搔,让他腰间倏地一麻,还不小心逸出了呻吟。见状,男人颀长的手指便不断的搔刮那一处,像电流窜过的酥麻快感让戴君澧不禁颤栗,连挣扎的力道都没有了。

「唔嗯、快住手……」他chu喘著,但手掌只能软绵绵的搭在唐子靡x前,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话才刚说完,男人真的停下动作,并缓缓抽出在他体内动作的手指。

戴君澧g本没料到对方真的会听他的话,他抬起头,愣愣的望著身下那张俊美的脸庞,雾气弥漫的困惑眼神。

面对他泛著娇豔红潮、彷佛欲求不满的脸庞,唐子靡只是绽开一抹邪恶的冷笑:「是你叫我住手的。」

闻言,戴君澧的表情更复杂了。

男人的手慵懒的垂在沙发边,方才在他体内翻搅的右手指尖还沾染著晶莹的y体,情色的水光让戴君澧的思绪几乎要因尴尬而断线了。但刚才还如狼似虎的唐子靡,现在却面无表情。要不是他仍高居不下的欲望,戴君澧真的会觉得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他跨坐在唐子靡身上,大腿内侧正紧贴在对方腹部,理所当然的感觉到男人体温的燃烧;但此刻却忍住勃发的情欲,只为了等他示弱……

可恶、太可恶了!

他轻喘口气,想舒缓内心的纷乱,但被拨撩起来的情欲已按捺不下了。身後的小径仍有著火热的充塞感,敏感的内壁甚至还记得男人的手指长度跟chu细……在他思绪放空时,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往那正贴在他身前的火炬蹭了几下。

只见身下的男人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他,唇边的弧度很邪魅。

「想要就自己来。」唐子靡低声说道,乌黑的眼眸有著难以捉m但异常澎湃的情绪。

闻言,戴君澧便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因为羞耻。

身上的热度正躁动不安,难以排遣的欲望像万头钻动的虫蚁,肆无忌惮地啃咬著他的心脏,又麻又痒的。但男人那副稳c胜券的表情,却让他心有不甘,他抬起视线,不悦的瞪了唐子靡一眼。

但看在男人眼中,却是让人心痒难耐的娇嗔。

他感觉身下的欲望又胀大几分,於是,他索x闭上双眼。

「不想继续就快点离开,别浪费我的时间。」

他一副准备要入睡的样子,让戴君澧一阵心慌。

「……我、我又没说不继续……」他嗫嚅著,身体却依旧僵直。

但唐子靡只是闭著眼睛,完全无视他的犹豫。

过了许久,唐子靡只听见戴君澧深吸口气,他便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冰凉的手握住了。不一会儿,湿热的触感由上而下缓缓包覆住他,让人疯狂的紧致让他情不自禁的chu喘一声。

他睁开眼睛,看见跨坐在他身上的戴君澧正紧咬著下唇,白皙的小脸满布汗珠,因疼痛而微颦的眉间盪漾著诱人的媚态。但久未使用的部位一时还无法接受他的进入,滚烫的火炬只进去一半,戴君澧就痛得轻喘。

「唔!」他紧蹙著眉,痛得冷汗直冒。

但唐子靡更不好过,敏感的下身被湿热的内壁紧紧绞住,痛得他眉头紧蹙,但这湿热滑腻的感觉却又美好得难以比拟……进退两难的局面就快要将他逼疯了。

「……别夹这麽紧!」他咬著牙,故意在戴君澧的屁股上用力一拍。

清脆的声响回盪在耳膜,让戴君澧羞耻到无以复加的境界,但他还是忍著快要爆炸的情绪跟身後的不适感,屏气凝神、缓缓的往下坐。

直到男人的火炬全没入体内,他才轻吁口气,但他还来不及调整呼吸,唐子靡忽然扣著他的腰,缓慢律动起来。

「啊……别、别动……」唐子靡突如其来的摆动让他惊叫出声,但男人却对他无力的喘息置若罔闻,迳自动作著。

炽热的欲望磨蹭著胀到毫无空隙的x口,虽然速度不快,但被盈满的疼痛感已让戴君澧开始神智不清。他坐在唐子靡身上,瘫软的身体毫无倚靠,只紧抓著男人扣在他腰间的手,随著对方的律动上下晃盪著。

新、回忆~~发,书。组!

唐子靡用不疾不徐的速度抽送了一阵,戴君澧的身体彷佛忆起了他的尺寸,原本僵硬的窄小部位逐渐变得柔软,进出时还夹杂著黏腻的水声,伴随著无法隐忍的甜腻呻吟。

「……唔……嗯啊……」

那动情的叫声让在他体内驰骋的唐子靡决心放纵,只见他更握紧了对方细瘦的腰肢,律动的速度已近乎失控。

在冲撞的同时,他听见了戴君澧幽微的呜咽声。

「不许哭!」唐子靡低吼著,却突然坐起身,就著环抱的姿势,极其温柔的吻去对方脸上滂沱的泪。

「对不起、对不起……」戴君澧一面哭著,一面伸手勾住唐子靡,眼泪几乎都抹在男人颈边。

闻言,唐子靡不禁苦笑。

「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唐子靡无奈的低语,j实的腰身仍持续动作著。

「──我爱你。」

那声呢喃,带著浓重的哭腔,听起来格外软腻,清楚得使他的心脏忘记跳动。

作家的话:

大暴走的h...下集待续(奸笑)

花这麽多字数写忠犬的潜藏sx格真不是普通的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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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79 如何少爱你一点(h)

戴君澧的话刚说完,男人终於停下了快让他崩溃的冲刺。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一阵阵的抡在与他紧紧相依的心口,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情不自禁拥紧了对方。

「……靡靡。」他埋在男人颈边,幽微的低喃被压得更低了。

「……嗯。」对方闷哼了一声。

「我很想你。」

只见唐子靡浑身一颤,但没有回应他的话。戴君澧索x抬起头,望著对方的眼睛。

「你呢?」他怯怯的说道,楚楚可怜的表情。

他感觉到男人的x膛不住起伏,呼吸很急促,却不发一语。

对方的静默让戴君澧感到沮丧,正当他觉得眼里的泪又要失控时,唐子靡忽然将他压倒,并将他的双手置在头顶。

他忍住眼泪,对上男人发红的双眼。

「……你明知故问!」男人咬牙切齿的说著,下一秒,又覆上了他早已红肿不堪的唇,原本就埋在他体内的欲望又开始抽动。

对方g本算不上温柔的回答与动作让戴君澧哭了,但不是因为疼痛,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他抽泣著,抱紧了身上的男人。

像是被欲望蒸腾,俯在他身上的躯体汗水淋漓,杂揉著男人特有的香气,薰得他意识朦胧。唐子靡突然将他翻过身,用背向的姿势狠狠进入,交合的部位不断流下y体,在r体撞击时还能感觉到沾染在股间的湿滑。

一次比一次深入的猛烈抽送,让戴君澧筋疲力尽,就算他想害羞,也力不从心。他无力的俯在沙发的抱枕上,像具没有意识的木偶,任凭身後的男人贯穿。

唐子靡抱著那细瘦的腰肢猛力冲撞,下身胀到发痛的欲望,催促著他前往更深处,不断、不断的前进。

他感觉紧扣在手中的腰肢几乎是纤盈可握,肋骨也清晰可辨,汗湿的肌肤就像块温润的玉石,凉凉的,柔滑软腻得让人想含进嘴里。於是,他俯下身,沿著对方的背细细的吮吻。

「唔嗯……」戴君澧发出了软绵绵的喘息,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了,彷佛很享受这种绵密的啃咬。

戴君澧的呻吟就像甜蜜的奖赏,鼓励他再接再厉,於是,唐子靡的唇一路向上,来到了对方纤细的颈背。几绺湿发黏在戴君澧的颈边,使得耳边那颗红痣更加撩人。唐子靡不禁伸出舌头,往那小巧的耳垂轻轻一舔。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戴君澧惊叫出声,身体也为之一颤,紧致的甬道猛然收缩,让唐子靡差点就要投降。

「嘶……」他不禁倒抽口气,因为过度刺激的快感。

听见他的低喘,戴君澧忽然回眸。

「怎麽了?」他用迷蒙的眼神无声的问道,漂亮的星眸里是尚未褪去的羞赧与明显的关怀。

见状,唐子靡禁锢已久的兽x再也压抑不住,瞬间破笼而出。他用力扣住了手中软腻的肌肤,恶狠狠的向前顶撞。理智早已缴械,g本就无法思考,驱动他的,只剩下本能。

大脑因酒j的效用而有点昏沉,思绪不明的此刻,五感却越发清晰了:雌伏在他身下的人儿发出了细微的喘息,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从紧咬的唇间流泻而出、因汗湿而泛著水光的腰间肌肤已烙上了他的指印,又青又紫的……让人眼花撩乱的痕迹,却象徵著他的主权。

──因他而生的y靡证据。

於是,他的动作更狂暴了,但唇边情不自禁漾开一抹微笑。

汗水与激情的体y将两人紧拥著的身躯弄得黏腻不堪,空气中弥漫著欢爱的味道。身下的人儿闭著眼睛,不知道何时昏过去了,浓密的睫毛上还挂著晶莹的泪。发现戴君澧已毫无知觉,唐子靡便加速了腰的摆动,彷佛是解开束缚一般的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低吼一声,便在那柔软紧致的幽径宣泄了。他俯在戴君澧的背上不住喘息,看著身下那张满布泪痕的清秀侧脸,心疼的吻了吻那张被吮咬到红肿的唇。他颀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对方柔细的面颊,只见戴君澧的睫毛轻颤几下,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该如何少爱你一点……?

唐子靡轻叹口气,小心翼翼的起身,正想退出对方体内时,戴君澧忽然睁开眼睛,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别走!」他低喊著,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见状,唐子靡便将两人的身体放平,就著侧躺的姿势,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身体。

「──我不会离开的。」他柔声说道,x口紧紧贴在戴君澧背後。

不知道是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抑或是类似宣誓的安抚,戴君澧觉得疲惫的身心终於得到了平静,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黎明,已不远了。

唐子靡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不悦的睁开眼睛,怀中的人儿睡得正熟,若不是双唇仍十分红肿,那副天真无害的睡颜可谓安详。他揉著胀痛的太阳x,缓缓抽出被戴君澧枕在脑袋下的手,捞起放在桌边的手机。

「喂……」他本想气势磅礴的大吼,却意外发现喉咙肿胀得厉害,连发声都有困难。

「你的声音怎麽回事?简直比乌鸦还难听。」话筒一端的李鸥听见他气若游丝的chu哑嗓音,语气似笑非笑的。

唐子靡懒得理会他的调侃,冷冷的说道:「太好了,这副破锣嗓子正好是我退出歌坛的好理由。」

话刚说完,便传来了李鸥的大笑声,震痛了他的耳膜,他不禁眉头紧蹙。

「没事的话我要挂了,帮我跟剧组请两天假。」他冷淡的说道,不等李鸥回答,便切断了通话。

他将手机往地上一扔,回过头,便对上戴君澧晶亮的眼眸。

「吵醒你了?」他柔声说道,伸手将戴君澧拥进怀里。

戴君澧就像只柔顺的小猫,任凭男人的手摩娑著他的发。

「你跟李鸥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他静静的倚在唐子靡怀里,轻声说道。

「你认为呢?」男人只是笑了笑,云淡风轻的。

作家的话:

床头吵床尾和(?)

我好像比较喜欢靡靡的s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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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80 亦步亦趋的相随

对方的反问让戴君澧沉默了,他歪著头,微肿的红唇轻噘著,偌大的猫眼紧盯著唐子靡的脸,眼神很专注。他正认真的思索,却忽然感觉到唐子靡滚烫的硬物已顶在他腿间。

「喂,别闹……唔!」不等对方说完,唐子靡已迫不及待的进入。

经过一夜的开拓,戴君澧的身後仍十分柔软,加上留在他体内爱y的润滑,男人的挺进毫无窒碍,发胀的欲望直接顶到最深处,身下的人立即发出一声呻吟。

「你……你是野兽啊?!没完没了的……嗯啊……」戴君澧低喘著,但双腿已主动盘上他的腰间,柔顺的迎合。

唐子靡只是邪恶的笑了笑,紧扣住对方的腰肢,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温暖的水打在身上,冲去了不适的黏腻感,氤氲的热气跟淡雅的香氛,让人不禁轻吁口气。戴君澧慵懒的趴在浴缸边缘,享受著被人服务的悠閒。坐在他身後的唐子靡正拿著柔软的海绵,温柔的为他清洗。

「主人,这样的力道可以吗?」男人轻笑著,有些chu哑的低喃嗓音,但依旧x感。

「嗯……」戴君澧只是闷哼一声,算是回答。

扣除唐子靡不断的毛手毛脚,感觉其实还挺好的……他无奈的想著,但还是任凭男人动作。

因为热水的浸染,戴君澧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淡粉,满布身躯的缤纷红痕也愈发清晰,美得让男人不忍转移视线。唐子靡不禁低下头,开始吮咬著那湿暖软腻的温润肌肤。

「靡靡。」戴君澧忽然出声唤他,软绵绵的嗓音。

「嗯?」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戴君澧别过脸,静静地望著身後的男人。

他等了很久,但对方只是发出了轻笑声,继续忙碌著。於是,戴君澧捉住了男人正在他x前轻柔擦洗的手。

「到底说不说啊?!」戴君澧秀眉紧颦,白皙的脸庞挂著不悦的表情。

见状,唐子靡便绽开一抹x感的浅笑,微微耸肩,不置可否的笑道:「唔,算是吧。」

看见对方故作轻松的表情,戴君澧忽然觉得喉头像被梗住,连询问原因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啊。」他只是闷闷的嘟嚷著,放开了对方的手。

两人就这麽沉默著,空荡荡的偌大浴室里,却静谧到能听见泡沫破裂的声响。

「你……不喜欢唱歌吗?」他忽然开口,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的。

对方的话让唐子靡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偏著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不上讨厌吧,但也没甚麽兴趣。」

话刚说完,他便对上戴君澧震惊中带著困惑的复杂表情。

「既然不怎麽喜欢,当初我找你当乐团主唱的时候,为什麽要答应我?」

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子靡才开口。

「……因为,这是你的希望啊。」

「啊?就因为这样?如果真的不喜欢,你大可拒绝啊,我又没有强迫你!」戴君澧扶著额,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可是……我不想被排除在你的喜好之外啊。」唐子靡低喃著,眼神很无奈:「──既然你喜欢乐团,我就一定要成为你喜好的一部分。」

「你……」这下子,换戴君澧哑口无言了。

他仔细一想,这已过了四分之一世纪的人生,似乎都有唐子靡参与的痕迹:六岁时他想当超人,小靡靡也n声n气的说要当蝙蝠侠,跟他一起打击犯罪;十岁时他想当作家,唐子靡也豪爽的说要开一间出版社,只出他写的诗集跟小说,每天都陪他去图书馆看一个下午的书。十五岁时,他组成吗啡乐团,霸气十足的说要让乐团攀上摇滚乐界的顶端,唐子靡只是笑了笑,沉默地喝著手中的可乐。看见他不置可否的淡漠表情,戴君澧还记得自己飞身过去踹了唐子靡一脚,害他喝到一半的饮料洒了一地。

「笑个屁啊?!这可是我最大的心愿耶!」他不悦的吼著。

唐子靡被踢飞躺在地上,却没有狼狈样,一副在晒日光浴的惬意表情,优雅的模样。

「真的?」俊美的少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

「哼,想笑就笑吧!」不知为何,被那双深邃的眼神紧盯著,戴君澧觉得有点羞赧,他连忙别过头。

「我知道了,我会陪你的。」还是少年的唐子靡轻笑出声。

可乐口味的甜腻空气,因为低沉笑语的频率而有所震动,让人有些麻痒的波幅,不论身心。

十年了,还记忆犹新。

所以,他一直以为唐子靡这副凡事都无所谓的模样,是天赋异禀、做任何事都得心应手的缘故。而对方的亦步亦趋也让他逐渐麻木,彷佛对方的相随是理所当然的。此刻,他才蓦然惊觉,他从没问过唐子靡想要甚麽,不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