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1)

“这是什么话?”他不悦的皱起眉头,“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所以故意演不好?  ”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其它人对戏时,至少三次就能ok,但一和你对戏,总会  ng个二、三十回,你认为问题出在谁身上?”

其实她已被他吻得全身无力、满脸通红了,但只要一想到他在她之后还会爱上别的  女人,她的欲火就迅速熄灭了。

他不悦的频点头,“好,我就吻得热切些,反正现在的戏码都以你?主,拍完了,  拍拍p股就能走人,而我们这些小人物就得配合你。”

“说话不必带刺,我只想早点结束我们之间的交集。”她隐忍着怒火道。

“早点结束?!”陈毅杰睇视着她,突地笑了笑,执起她的下颚,温柔的贴近她,  “好啊,就来个让你永远无法忘怀的热吻,让你的心永远结束不了对我的爱意。”

“你这自大的……”

她没有机会将话说完,因为未待沉芝下令开拍,陈毅杰便趁着她张口时,他的舌头  毫无预警的侵入她红?的唇,?势的与她的舌展开纠缠,双手紧拥着她,让她感受到他  紧?的身体所传递的?烈欲火。

在?人的注目下,有数百双眼睛瞧着他们,陈毅杰忍住想碰触她柔软胸部的冲动,  只以灵活的舌不断的挑逗她略显青涩的丁香,汲汲的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见到这个火辣辣的热吻,沉芝便示意摄影师开拍,一些在旁的演员都能感受到那股  热力,但钟季伦?

铁青着脸,恨不得前去拆开两人。

沈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掌镜的摄影师不解的看她一眼,“这一次是好还是不好为  他们吻了有十多分钟了!”

她耸耸肩,“就让他们吻下去,你继续拍!”

“哦,好。”

周心荞虽然先前一直提醒自己陈毅杰对爱情不专,但在这个热吻之下,她还是迷失  了,笨拙的唇舌与他的交缠,全身欲流高涨……陈毅杰一直到吻到自己也快喘不过气来  才放开她,深吸了几口气,他将欲火压低后,才转向沈芝,冷峻的道:“过关了吧?”

“嗯,可以,那就接拍下一场,你们相爱的事被你父母发现,心荞被痛打的那一幕  。”对他冷冰冰的俊?,沈芝可是完全视而不见。

而周心荞听到沉芝这一席话后,才真正清醒过来,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热吻就能令人  如此销魂?

饰演陈毅杰父母的演员上场了,见他们两人相拥,狠狠的甩了周心荞一个耳光,大  为她“贱人,不知?!”然后是一阵拳打?踢。

周心荞头一回演戏,可没想到大家都玩真的,她脸颊涨痛,身体也被踢得都是伤!

“你们是利用她在泄恨吗?手力?劲会不会太用力了?”陈毅杰看不过去,没说该  说的台词,?是一把拉起跌倒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的周心荞。

沉芝挑起了眉毛,“毅杰,这是在演戏,你只要说好你的台词,好吗?”

“可是他们打得太用力了!”他真的很舍不得。

“是吗?”她一脸冷霜,“但是因为你擅改了台词,现在她必须再受一次皮r之苦  了。”

闻言,周心荞的脸都绿了,虽然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要被打,她不由  得横他一眼,“多谢你的?婆!”

“我怎么知道……”他住了口,无奈的摊摊手。

沉芝大喊,“开麦拉!”

周心荞再次被那些演员打得哀叫不已,然后再跳拍到曾雅蕾上场,沉鱼落雁的她饰  演千金大小姐,知道她和大少爷的爱恋后,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再鄙夷的道:“也不  照照镜子,你是什么身份?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这一巴掌可是甩得周心荞眼冒金星,也让她暗自发誓今生再也不演戏了!

“你的手力不会太大了吗?这只是演戏而已!”陈毅杰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  舍不得她被人打,而且见她眼泛?光,更令他管不住自个儿的嘴。

“对我而言,我就该出这手劲,而且我早和心荞说过了,我这惟一的一个耳光绝对  要掴出她的演戏细胞,否则她就和我换角色!”曾雅蕾当场和他对冲起来。

“那就换啊!”他一脸不悦。

“换角不是你在?定的,毅杰!”沉芝淡漠的声音传来,“再者,雅蕾的戏已经完  成了一半了,就差和你们男女主角的串场戏而已。”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是你们拖累了整个拍摄进度,而在下星期,戏就要上演,电  视台已经频打广告了,现在你们渐入佳境,你们的戏更是要快马加鞭的完成,否则串不  了场,戏也连不起来了!”她拍拍手,示意再重来一次。

周心荞一想到自己还得再挨一次耳光,轻抚了抚发肿的脸颊,再瞥了站在一旁?自  己喊冤的陈毅杰一眼,“被打耳光的人是我,痛的也不是你,请你别再介入,要不,我  只有痛得更彻底而已。”

闻言,陈毅杰楞了楞,看着化妆师再次上前将她脸上被掴的耳光痕?画得更深些。  是啊,她说的没错,痛的人又不是他,他干?那般不舍?

他为迫自己忽略被责打的周心荞,只将自己的角色演好。

这场戏完成了,沉芝指示大家休息半小时。

钟季伦体贴的以冰袋冰敷周心荞微肿的脸颊,担忧的问:“还好吗?要不要请人去  买个伤药回来?”

“不──不必了!”一想到自己再过几天就要先拍她和他成亲拥吻的那一幕,她就  有些不自在!

“你的嘴唇也肿了,那家伙简直是乘机揩油!”他忿忿不平的道,根本不理会站在  一旁休息的陈□

杰。

她看了陈毅杰一眼,原以为他会抗辩,没想到他竟意外的安静。

钟季伦深情的凝望着周心荞,“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们在真实生活中就如同这  出戏的ending一样幸福美满。”

“季伦──”

“我等你十年了,不在乎再等三年!”他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

她慌乱的抽回手,面有难色,“不要将戏和现实生活混淆了,我们面对的终究是真  实人生。”

“但沉芝说的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在剧中最后可以和你结?连理,那  在真实人生中,我也有可能赢得你的心。”

凝望着他的眸光,她没来由得一阵心悸,因为他的眸中除了坚定之外,还有一股难  以言喻的颤视感。

一旁的陈毅杰对钟季伦这番话感到恶心极了,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因为只要一想到  她将和钟季伦拥吻,他的思绪就全乱了!

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了,所有的该出场的演员都移到仆役院较?朴素简单的木  造房间里,剧中周心荞在这一幕里被下了蒙汗药,必须和一个饰演小?的临时演员躺在  木床上。此时的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色小肚兜,将她的玲珑身材完全展露在?人面前,  让她不由得有些腼腆。

而陈毅杰一身白色长衣,应剧情被父母通知过来看她和男仆暗通款曲的一幕,必须  在她从昏迷状态苏醒过来时,重重的打她一耳光,可是她已躺了好一会儿,也做出刚醒  来困惑的神情,但他虽破门而入,?

只是瞪着她,而没扬起手打她耳光!

“毅杰,换你了,还要我帮你提词吗?”沉芝不悦的声音再度响起。

陈毅杰冷冷的睨周心荞一眼,扬高了手,?迟迟挥不下去……他深吸口气,几乎是  闭着眼睛打下去的!

可那一下简直跟抚摸差不多,被轻拍了一下脸颊的周心荞怔愕的看着他。

“毅杰,你认真点好不好?这出戏下星期就要上档了!”沉芝的怒火已经上涨了。

陈毅杰撇撇嘴,做了个深呼吸,再试了一次,力道是有加重,但还不?,就这样一  试再试……到最后,周心荞终于受不了的坐起身,火冒三丈的道:“我今天已经被打为  了,你只能甩我一个耳光,但从刚刚到现在已经十多下跑不掉了!”

“我──”他看着自己也打痛了的手,“我从不打女人的。”

“现在是演戏,我可不可以麻烦你入戏些,我不想让人一打再打!”

见她怒火猛炽,他也不开心了,他是心疼她才下不了重手的,既然这样,他也不管  了。

他撇撇嘴角,看了一下沉芝,“好,这次一定ok!”

戏重新开拍了!“啪!”一声,陈毅杰使劲打下去,痛得让周心荞像个闷葫芦,连  哭诉的权力都没有!

后面接说着一连串的台词后,来到他踹她的那一幕。

周心荞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提醒他,“你戏演得象样就行了,你是男人,力道得控制  些!”

他微微一笑,黑眸?带着冷意,“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再被踹第二次的!”

闻言,她的心为了半截,他的语意很清楚,他绝对会用力的踹她一?!

“喂!你们两个,戏还在拍呢!你们嫌我被你们浪费掉的底片还不?多啊?”沉芝  怒气腾腾的声音又起。

周心荞瞟了她一眼,她还真是会安排,将她被打、被踹的剧情全集中在一天搞定,  让她想抽身的机会都没有!

剧中,哭得个?人儿的周心荞紧紧拉住陈毅杰的衣摆,“求求你,听我解释,我真  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躺在这儿,求求你……别这样狠  心对我!”

“你这骯脏的女人,滚开!”他怒气冲冲的睨视着她,抬起?,重重的朝她的腰侧  踹去!

她痛哭一声,摔倒在地上。天啊!她的腰一定被他踢得乌青了,这个烂人,也不懂  得控制力道,踹得这样重,她这下痛得眼?直流。

沉芝对这一幕显然满意极了,只见她拍拍手,“好,待会儿是雅蕾和心荞的对手戏  ,休息五分钟后再开拍。”

钟季伦连忙走过来扶起仍趴在地上哭得涕?纵横的周心荞,“痛死了,是不为我看  那家伙真的狠狠的踹了你一?!”

“他人呢!”周心荞一手揉着腰侧,目视着陈毅杰刚刚甩袖而出的门外。

“休息了吧。”

“我出去看看!”她恨得牙痒痒的,不宣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她要如何演下以为“  心荞──”

“别跟着我,季伦。”她回身凝睇着他,按捺着心中的怒火道,“因为我极有可能  破口大骂,而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个画面,谢谢!”

钟季伦一脸忧心,虽想跟上去,但还是留下来了!

第十章

一脸铁青的周心荞在四合院后花园的大树底下找到正靠躺在树干上,闭眼休息的陈  毅杰,她怒不可遏的走近他,恨恨的道:“你说你不会打人,原来你都是用踹的!”

他慵懒的张开眼,望着在?阳下更显瑰丽的粉嫩小脸,“怎么说?”

“还怎么说?”她难以置信的瞠视着他,“你甩了我好几个耳光,让我白痛不说,  真要你踹时,你倒踹得很有经验,一次就ok了?!”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难不成是来怪我只踹了你一次?”

“我又不自虐!”她恨恨不平的道。

“那是怎样?”他挑高眉凝视着她。

她弯下腰,和他的目光平视,咬牙切齿的道:“你应该知道我很想打你,可是你又  很清楚我会思忖再三才会下手──因为基于以往的经验,我总是处于下风。”

“嗯,聪明。”他相当赞同的点点头,一派自得。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尤其我的腰痛得简直快直不起来了!”语毕,她用力的甩  了他一耳光。

被掴个正着的陈毅杰脸上瞬间冷凝,因为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打过。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倏地起身,粗鲁的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以为他要打她,没想到他为是将温热的  舌侵入她的口中,惩罚似的以灵活的舌不断的和她的舌扭转交缠,一手隔着衣服搓揉着  她柔软的茹房,一步步的燃起她体内的熊熊欲火。

她觉得全身无力,仅存的一丝理智不断的提醒自己要推开他,但在他猛地抱起她,  撩起她的长裙,大手探入她的丝质内k时,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飞  离,全身的情欲细胞在他揉抚那片柔软地时全部苏醒过来,她娇喘吁吁,忍不住踮起?  尖,环住他的脖子,沉浸在情欲之火中,不能自己。

“心荞!”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深陷欲海的两人先是茫然的玻鹧郏饨弧 〔缓笸钡牡钩榭谄ハ嗤瓶硕苑健?br /

“心荞,你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对你?”怒不可遏的钟季伦冲了过来,双手握拳的怒  视着双颊通红仍气喘不休的周心荞。

周心荞咬紧下唇,而胸部仍上下起伏着,她深吸口气,“我该上戏了!”

说完,她羞惭的拉起裙摆快步离开,留下他们两人。

“你没有照着剧本走,陈毅杰!”钟季伦那张俊逸的外貌满是怒涛。

而陈毅杰只是冷冷的瞟他一眼便越过他,气得他伦起拳头就对陈毅杰挥了过去,陈  毅杰也利落的闪开身,抓住他的拳头。

“我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能阻止我想做的事,尤其是你!懂吗?”语毕,陈毅杰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朝前院走去。

钟季伦怒不可遏的握紧双拳。他绝不可以再让这个男人碰心荞一下,因为她是属于  他的,剧本是这样写的,而陈毅杰是“该死”的!

想到明天即将拍摄陈毅杰落崖而死的那一幕,他冷笑一声,转身朝外走去,今天已  经没有他的戏,他正好可以出去买个“工具”回来!

钟季伦快步离开后花园,走过已准备好的第二幕场景,匆忙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沉  芝淡漠的眸光正若有所思的追随着他。

???秋天的夜晚是迷人的,夜风?爽,月儿皎洁,星光灿烂。

北京大饭店一下子住进了大贵客,“八卦会”的基本成员全到齐了,还有他们的宝  宝。前来瞧瞧“准媳妇儿”的陈毅杰父母和刚巧来探班的周于盟,很快的便和大伙打成  一片,谈笑声不绝于耳。

但相较于?人的笑语不断,周心荞和陈毅杰的脸色?不太好看,更甭提沉芝的反应  了。

沉芝三言两语的就将明天要拍的重头戏交代过去,因为拍陈毅杰落崖的那场戏必须  到这附近的后山崖去实地拍摄,因此会先拍完钟季伦和周心荞拜堂成亲的那一幕后,才  会拍摄陈毅杰的部分。

之后,沉芝对那群起哄也要当临时演员的“来宾”们点点头,便急着回房休息。

而钟季伦看着被?人团团包围的周心荞和陈毅杰,心中的怒火再起,尽管他知道自  己最后一定能得到心荞,可是看着?人将他们送做堆的动作,仍感怒气冲天!

不过,只要等到明天,他就不用再看到陈毅杰那张讨厌的脸孔了。这样安抚自己后  ,钟季伦也回房去了,因为等入夜后,他还有事要做。

“这个好,这个好,你是妇?科医生嘛,我儿子很好的,别看他长得一张花心脸!  ”林采容一眼就喜欢上周心荞,还亲切的拉着她的手,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我女儿何只好,她还是原装的,人虽然挺古板,但就是洁身自爱啊,亲家母。”  周于盟开心的叫道。

“爸──”周心荞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吗?”林采容惊喜的抚着胸,再看着也笑得阖不拢嘴的丈夫,“这太好了,  等他们拍完戏后,我们就可以准备婚礼了!”

“爸、妈,你们别跟着周伯伯瞎起哄好不好?”陈毅杰受不了的仰头翻了翻白眼。

“什么瞎起哄?在台南,你睡了我女儿一星期呢!来这儿拍戏都两个多月了,也不  知睡了几回?破坏我女儿原装的人一定是你!”

周于盟这一席话让周心荞听了只想找个地d钻下去。

“那有没有身孕了?你可要保重身体耶!”林采容紧张的忙问道。

“天啊!”周心荞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呃──我累了,陈妈妈,我先去睡了!”  现今惟一之计就是走?

上策。

周心荞随即快步离开,但陈毅杰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群“八卦会”会员这时群起围  攻,一个个犀利又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纷纷出笼。

“你头壳坏掉了?竟上了处女。”

“帮人家开苞,不负责?”

“人家的老爸也来了,还喊伯母‘亲家母,你还不认她做老婆?”

“毅杰,欢迎你加入我们奶爸、奶妈的行列,记得做a要达高c时,右?要使力些  ,包准让你生个男娃儿!”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陈毅杰终于忍不住的大叫一声,“我也累了,晚安!”

他三步?作两步的快步离开,留下一群仍旧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的?人。

???今早拍戏的现场是在四合院里,那里早已布置好婚宴场景,呈现一片喜气,  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个大大的双喜字贴在客厅的红帘上,而昨晚来探班的?人也一一穿上古装,成了  来贺喜的临时演员。

一身凤冠霞帔的周心荞在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下,下了轿子,让喜娘牵着与一身红  色新郎倌扮相的钟季伦进了大厅。

戏顺利的拍摄着,但周心荞注意到陈毅杰不在现场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而一想到  待会儿就得和钟季伦拥吻,又不禁觉得尴尬。

终于到最后的一幕戏,钟季伦深情款款的掀开她的头巾,在众目睽睽下,他将她揽  进怀中,俯身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钟季伦沉醉在她柔软的唇舌之间,觉得她最后的港口就该是他的胸膛。

但相较于他的沈迷,周心荞内心?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只觉得很腼腆,而她也怔愕  的发现陈毅杰的深吻是多么轻易的就能挑起她的热情。

这场戏完美的落幕了,但昨晚刚抵北京的一大群人?很失望,因为陈毅杰始终没见  着这一幕,害他们连调侃打趣的机会都没有!

???陈毅杰在天泛鱼肚白时便来到眼前这座山崖,一方面是为了躲朋友和长辈,  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人拥吻的镜头。

而现在都近中午了,那场吻戏应该也落幕了吧,钟季伦一定爽死了!

他边想边在崖边坐了下来,注意到由崖下吹上来的冷风,因为这儿的云层比较厚,  所以天气也y冷了些,而这里离他们原先拍戏的场景大约有一小时的车程,他往那个方  向望去,那边似乎较?晴朗……交握着双手,他不得不佩服沉芝那厉害的超能力!他还  想要她破功呢!结果自己为深陷情网,更可恨的是昨晚他彻夜未眠,仔细的回想和周心  □相遇后的一切,他几乎可以情势的发展全在沉芝的掌握中。

坐在高处,他注意到沉芝带领的车队已往这儿开来了,他站起身,往下望了待会儿  戏中要落崖的山谷,高度真的满高的,从这儿望下去,只见到一条蜿蜓的溪流,旁边都  是石块,若真不小心摔下去,他还真的有可能一命呜呼呢!

吐了口闷气,他看到沿着山路上来的只有四辆车,看来聪明的沉芝还是先将那群“  八卦会”会员给甩开了,否则这小山崖也挤不了那么多人。

约十分钟后,车子陆续在这崖上的山路停了下来,剧组人员一见他们遍寻不着的男  主角真如沈芝所言已经来到这里时,心中再度对她起了景仰之心。

只是沉芝的眼神有些贼,她让化妆师将陈毅杰带到休旅车上换好古装戏服后,即叫  特效安全人员将扣于吉普车前的两条钢索分别系在他和周心荞身上,接着便让吉普车在  原地保持引擎发动状态,以适时?住两人落崖后的体重。

周心荞一直觉得陈毅杰在逃避她的目光,而沉芝快速的开拍,也让他们没有交谈的  机会。

他们如剧情需要,两人双双演出落崖镜头,而陈毅杰一手扣住崖上的石头,一手握  着周心荞的手,就怕她真的跌下山崖粉身碎骨。

窜入裙底的?风令她起了一阵哆嗦,她忍不住低头望望系在腰上的钢索,就怕它有  个什么闪失,毕竟拍戏出意外的消息也是时有所闻……只是这一看,她为吓傻了,因为  她发现在打结拉起的那一截钢索上竟然有一个被切开的缺口,而且由于她的体重完全仰  赖它支?的关系,那钢索眼看着就要断掉了!

她冷气净抽,苍白着脸,?头惊慌的看着还说着台词的陈毅杰,然而,心惊胆战的  她吓得连声音都几近瘫痪,只能抬起另一只也软掉的手拉拉他的衣袖,哑声道:“你一  定要抓紧我,我身上的钢索快断了!”

“什么?!”他低头错愕的瞠视着她面无血色的丽质,而原本只是作戏握着她的手  更是在瞬间抓紧,面如死灰的他仰头正要大声求救时,一只手?出现在他们眼前,那是  钟季伦。

冷汗直流的陈毅杰急忙道:“快拉她上去,她的钢索快断了。”

“我知道。”钟季伦的表情显得很诡异,就在他抓住周心荞的手,将她一寸寸的拉  上崖时,他突地y冷笑道,“你也看看自己的钢索吧,再过不到一分钟,你就会摔下去  了!”

“什么?!”陈毅杰倒抽一口?气,忙不?的低头察看身上的钢索,而正如钟季伦  所言,他的钢索确实是被切开了一半,而且因他的摇晃切口愈来愈大,毛骨悚然的他难  以置信的瞠视着钟季伦,“是你动的手??!”

闻言,好不容易从死神手中逃脱,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周心荞错愕不已,她瞪着一脸  冰冷的钟季伦,“不,不会是你的。”

不过,钟季伦没有回答,仍冷冷凝视挂在崖上的陈毅杰,“我先问过安全小组这钢  索能支?的力量,而且也问了他们这钢索会系在谁的身上……”

“你不用说那些p话,先拉我上去!”陈毅杰深感惊惧的打断他的话。

“不会的,季伦,你不会是那种人!”吓得全身无力的周心荞花容失色,只能呆楞  的瞪着钟季伦,看着他那y冷的神情,再瞥了陈毅杰紧扣住石头的大手,她才猛地回过  神来,赶忙回身看着还在掌镜的沉芝,她觉得很奇怪,他们根本没说出该说的台词,而  沉芝竟没发现不对劲?

但她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此时钟季伦将她的肩膀扳了过去,深情的对着她道:  “他本来就该跌落山崖而死,然后你就完全属于我。”

“你疯了?你……”她楞了楞,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真是你切断钢索的?!”

“是!”他没有否认,“就如沉芝所说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陈毅杰就该这样  结束他的生命!”

凝望着钟季伦几近疯狂的神情,她突然明白他入戏太深了,才会将现实和杜撰的戏  剧混?一谈,她急忙的回过身,惊惶失色的对着还在掌镜的沉芝大叫,“毅杰身上的钢  索快断了,快拉他上来啊!”

令人意外的,沉芝居然动也没动,只是冷眼看着她。

周心荞气急败坏的喊道:“他跌下去一定会死的,你听到了没有,还有你们──”  她不解的看着一旁的剧组人员,着急的?水已落下,哽咽着声音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来帮帮忙啊,我求求你们!”

钟季伦开心的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你看,他们也认为这样是对的,他该死的,  我们也已成婚了,不是吗?”

“你真的疯了!”周心荞?如雨下的瞪着钟季伦,一边跪下身拉着扣在石头上的陈  毅杰的手,“我拉你上来!”

“别傻了,你有可能会被我拖下来的!”陈毅杰不知道沉芝这样变态,居然为了戏  好,不顾他死活?!

“不!”两行清?潸然直落,她啜泣着声音道,“你跌下去会死的!”

“那不更好,你原本就不想和我再有交集,这下天人永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乱说话?”她双手用力的拉着他的手臂。

“你爱我吗?”他突然出声问道。

“我……”她楞了一下。

陈毅杰苦笑一声,“我爱你,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显得很不恰当,可是不说又好象没  有机会说了!”

“我也爱你啊,”她握紧他的手,哀求的道,“?住,求求你,?上来。”

“不行!”他眼眶也有些泛红,“我的手麻又出汗,没办法使力!”

此时,他的手开始往石头的边缘滑下,她面如土色的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但他毕竟  人高马大,她根本就拉不动他,只能怔怔的看着他的手继续往下滑。

她心胆俱裂,涕泗纵横的转身对着钟季伦道:“求求你,帮帮我,我爱他,这一生  只爱他,如果他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你真的爱他为”钟季伦一脸伤心。

“真的,这一生再也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了。”她哽咽着,眸中全是祈求。

“那你呢?你也爱她,这一辈子绝不会有下一个女人?”站立在崖边的他冷冷的低  头看着挂在山崖边的陈毅杰。

陈毅杰抬起头来,一脸肯定,“我爱她,而且下辈子还会爱着她,因为没有一个女  人能像她一样震撼我的心灵……”

“为了!”钟季伦苦涩的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对着沉芝叫道,“可以了吧,他们都  说出心里的话了!”

而令人意外的,那辆吉普车竟开始卷起了陈毅杰身上的钢索,更令人讶异的是那条  看似快断的钢索竟然没断,而被拉上崖的陈毅杰全身都是冷汗,腿也发软了,不过,他  仔细的瞧了钢索一眼,这才发现他们都被沉芝诳了!

这钢索原本就是细的,只是在外面包裹着钢索?色的特殊胶质,若不细看,还真以  为这条钢索被人以利刃割开了!

看着神色不一的三人朝她走来,沈芝得意的朝钟季伦笑了笑,“说起来,你的演技  还是这群新手里最好的,我很高兴你配合我将这部戏的结局做了小小的改变,今天上午  那场戏是帮你圆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梦,明天真正成亲的还是他们两人。”

钟季伦苦涩的点点头,但也很感激她隐瞒了他昨晚去买工具割断钢索一事,当时,  沉芝刚好撞见他的行为,开导了他一个晚上,虽然他的心结?没有完全解开,但也接受  沉芝的提议,以今天这种惊心动魄的方法来测试心荞和陈毅杰之间是否真是互相倾慕?

而结果很清楚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何?,他也不想因此而失掉他和心荞之间仅存  的“友谊”。

沈芝看着钟季伦踏着沉重的步履离开,明白他终于想开了,只是一想到他昨晚割钢  索的举动还是令她吓了一身冷汗,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陈毅杰怒气冲冲的指着沉芝的鼻子狂声咆哮,“你每次都得搞一次这样令人心脏病  发的剧情吗?你当我们是什么玩偶?任你c控?如果我们真的全落下崖了怎么办?”

“放心,为了这场戏,我帮你们各保了高额保险。”

沈芝一副得意扬扬模样,把他气得牙痒痒的。

而周心荞这才见识到“女魔头”的功力,话说回来,她周心荞实在没有那种心脏再  承受一次这样毛骨悚然的恐怖经历!

沉芝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凝睇着俊脸气得涨红的陈毅杰道:“你阵亡了!”

语毕,她将一大队人马全撤离了,仅留下那辆吉普车和他们作伴。

他们人目光交缠许久,神情尴尬、腼腆,渐渐转为柔柔的笑靥,而此时,阳光穿透  灰色的厚厚云层,s出了几道璀璨光芒,云层渐渐散开,露出了湛蓝的天际。

两人的眸中有着浓浓的笑意和深情,陈毅杰左手牵起她的手,右手温柔的执起她的  下颚,给了她一个深情款款的甜蜜之吻。

阳光璀璨,微风徐徐,他们相偕进入吉普车内,在这片互吐真情的山崖上,陈毅杰  以温柔的爱抚带领周心荞享受醉人的激情,打算尽快加入那群奶爸、奶妈的行列之中…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