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53)衡山突击战(1/1)

whatif?(053)衡山突击战第一部举兵自立第八章护法战争(2)衡山突击战停留永州期间发生了两件事:首先是模範营增设机关枪队1队,马营长交给我兼任队长,而黄绍紘、白崇禧与夏威三人自愿申请为队附。

其次是桂军旧军各部见我营在永州实施各种训练,纷纷藉机派员前来参观,不久少帅一道命令下来要调白崇禧和徐启明去边防军协助训练部队。

马营长两个人都不肯放……。

「这是好意,总要拨一个过去,你们两个都不肯去是不成的…」趁着晚上我找白健生与徐启明到房中恳谈。

「现在整个国家乱七八糟,整个广西乱七八糟,我去,能抓住一支军队,将来我们有一点就掌握一点。

」「学长意见与我相同,我们不能株守一地…」白健生道:「不如我去吧,机会一来再合起来。

」「我正好前几天从马背上摔下来,跟着模範营走现在行动也不方便…」徐启明道:「健生,你正随着学长练机关枪队,学长须要你,你要把握机会好好跟着学习,把学长身上的绝活都学过来。

」「呵呵,启明你过奖了,我没那幺神…」我道:「你过去后要记得掌握练兵要点──训练条件与战场条件结合者胜──现在时代已经发生变化了,千万不能再用老法子练兵。

」「我懂的--要讲究疏开、讲究隐蔽与掩蔽,要讲究火力与运动合一,更要讲究士兵精神与文化的训练…」徐启明道。

「学长平常的政治学讲义和演讲稿都记得带去,有机会就让基层干部与士兵研读…」白健生道:「学长的意见是对的,革命武力的目的就是要救国救民──要救国救民就要废除不平等条约,要耕者有其田、发展实业、富国强兵才能解救中国──精神战力胜于一切,只有有信仰、有理想的军队才是真正可以倚赖的革命武力!」「没错!谢谢健生…」我续道:「国民革命之目的,在造成独立自由之国家,以拥护国家及人民之利益,我们发展革命的武力,就是要使此革命的武力与国民相结合,赋予打倒军阀、又进而驱除帝国主义的使命。

革命的队伍不怕小,但一定要求其纯一,求其乾净,求其团结一致,我们救国救民的事业才有希望。

」「学长,我们懂的!」徐启明与白健生同声道。

「世界任何国家,惟有自己来培植自己,才是可靠的,无一外人可为我代谋的。

此一时代,不但不可依赖别人,并且应知人为的权力,已经不可能支配我们所想支配的人与事…我们要有计划的使用知识,重视计划与组织,不论其政治或物质的建设,必须要有正确的理论作基础,才能成事,否则一定是徒劳无功,到最后必然是一切落空…」我紧握他们两人手道:「此后,就靠各位兄弟一齐携手奋斗了!」「学长,我们一切追随您的步伐!」转眼就是民国七年、1918了……。

从护法战争正式爆发以来,湘军首先与北洋军在湘潭、西倪铺与北洋军开战,接着11月底以陆少帅为名义总司令、谭浩明实际指挥桂军4军三路入湘助战,在宝山、衡山一带与北洋军激战一个多月;云南督军唐继尧任滇黔靖国联军总司令,指挥4军进攻四川;海军总长程璧光等人指挥五十余营兵力攻入福建。

段祺瑞则令湖南督军傅良佐指挥北洋军第八师、第二十师和湖南陆军第一师、第二师控制岳阳至衡阳铁路沿线要地,阻止粤桂联军北上;同时段令长江上游总司令兼四川查办使吴光新率两个混成旅由湖南援助四川,牵制滇黔靖国联军北进;闽赣两省军队和广东龙济光、莫擎宇分由福建、江西和海南岛、潮汕地区向广州方向进攻。

傅良佐令第8﹑第二十师等军反攻,零陵镇守使刘建藩与衡宝镇守使林修梅不敌败逃,衡山、宝庆等地相继失守。

元旦后陆少帅终于抵达永州大营,命令本营护卫司令部朝衡阳方向前进。

为了迅速起见,我向马营长请缨,率机关枪队及步一连为先锋,乘民船沿湘江顺流而下,相机前进。

「天快亮了…」我环伺四周道。

「这四下黑漆漆一片,应该快到衡阳了吧?」白崇禧应道。

「船老大,这是到哪了?」我问道。

「不知道哪…这四下乌漆抹黑,又起了些雾,真的看不出来…」船老大回应道。

「到衡阳还有多远?」我续问道。

船老大道:「估计是还没到衡阳,大约再个把个钟吧,应该天亮会到。

」我回头向后望,仅能看到约30米外的第二艘船,道:「健生,我们去船头看看……。

」白崇禧随我到船头,担任尖兵的哈乞克斯重机枪指着前方黑压压一片,却什幺也看不到……。

船上弟兄除了担任尖兵的机枪射手与几名卫兵外,全都还在梦乡之中。

我带领的机关枪队共有70余人,6挺哈乞克斯重机枪分作三分队,分别由黄绍紘、白崇禧与夏威三人带领,这次分乘三艘木船。

白健生与我带领两挺重机枪在头一艘船上担任先锋,之后是黄旭初带的第一连五艘船,黄绍紘与夏威两个分队4挺枪则分乘两条木船殿后。

「今晚水好高呀…」机枪前一名少年轻叹道。

「你是谁?」白健生问道。

「我是船老大的儿子,我老爹叫我来前面勘查水路的…」少年道。

我这才注意到他左右手各持了一面小镜,正给后方的舵工打讯号。

「小兄弟,方才你的话是什幺意思?」我问道。

「我是说,前几天不停下雨,今晚江水水面很高…」少年道:「照理说这个季节是够冷的,没想到这两天又出大太阳,暑气一蒸,您看现下这江面上又起了薄雾。

」「那现在我们究竟到哪了呢?」我续问道。

「行船看水面还可以,但要问我说到哪了…」少年摇摇头道:「今晚又没月光,真正到哪了我也说不準……。

」「蛤…?」白健生讶道。

我看看錶道:「健生,算时间应该一小时内就破晓了,让弟兄们先起床,着装四周警戒……。

」「明白…」白崇禧道。

「通令下去…不许点灯,不许抽菸,不许站立走动,不许任意交谈喧哗…还有,把军旗先收起来……。

」东方乍见鱼肚白时,我令船家靠岸让所部队下船。

「附座,我们现在是在哪?」黄旭初问道。

「船家也不清楚我们现在位置…」我掏出指北针看看四周道:「现在我们在湘江右岸,水势由西南朝东北走,照地图看要不是在新河镇附近,就怕是已经趁夜过了衡阳。

」「啊?」众人一听可能已经错过了衡阳,不禁面面相觑。

「怕什幺,出门来就是找仗打的…」我笑笑道:「如果真能孤军深入,不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环顾一番续道:「现在我们的东方100米处有座小山丘,我的指挥所将会设在那。

东北方隐约看得见一座小山,旭初你拨给夏煦苍一个排,煦苍你带两挺枪去站领阵地,步兵向东北方警戒,机枪阵地要能控制西侧河岸。

」我看看錶道:「煦苍,今天日出时间约在七点二十分左右。

到八点前,除非清楚发现敌军接近道你阵地50米之内,不然不准先开火,保持静默埋伏。

八点后如果听到我指挥所阵地机枪响,就针对西岸多人聚集目标短促集火射击──只打大目标,不打散兵,知道了吗?」「明白了!」夏威道。

「旭初,你再给绍紘一排兵…」我转头对黄绍紘道:「绍紘,我们西南方1000米处河岸那有座小山,你过去佔领阵地,机枪朝向西岸、步兵则向南方、西南方警戒。

你同样也要等到八点钟以后,但听到枪响时,你负责打船,不打人员目标,明白了吗?」「明白,我立刻去」黄绍紘道。

「旭初,你留给我两班人就好,剩下的你带着…」我指向东南方晨光中的山影道:「请你带领部队朝东南方搜索前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沿着山脚走应该1公里外就是新塘镇…如果发现敌蹤,不要开枪,捕捉俘虏,如果敌军规模不大,找出敌军指挥所摸了;如果敌军规模远大于我方就佔领狙击阵地,待过了八点我这边开始行动后,敌军大部队通过再伏击他们,千万不要强攻,明白吗?」「明白!」黄旭初道。

「好,我现在重述命令,下达命令后请从煦苍开始一一重述所领命令」我正色道:「我军为桂军模範营,本人为模範营营附曲渊祥…本部为模範营尖兵加强连,目前所在位置本人判断为衡山开云镇附近,当前之敌为北洋军傅良佐部,我军周遭目前无有军…本人决心如下:一、夏威率机枪队第三分队及步一连一排,前往东北方100米小山佔领阵地,主阵地向东北方警戒,同时向西构筑机枪射击阵地,于八点后依枪声信号向西岸人员群集目标射击。

二、黄绍紘率机枪第二分队及步一连一排,至西南方1000米佔领阵地,主阵地向南方及西南方警戒,于八点后依枪声信号向西岸船只目标射击。

三、第一连连长黄旭初率第一连(欠)向西南方搜索前进,伺机捕捉敌指挥所,若敌我兵力悬殊时则佔领狙击阵地,待八点后捕捉敌主力予以伏击。

四、机枪队射击停止时间为开始射击后30分钟,停止射击后机枪转向警戒方向,停止对西岸射击。

五、旭初队战况不利时本指挥所向东掩护旭初向西南转进,夏威队沿河岸转进至绍紘阵地向东掩护本队向西南转进,绍紘队向西南搜索前进。

六、旭初队战况对我有利时,夏威队转向东方及南方,佔领阵地遮断敌军向北撤退路径。

」我结论道:「我的指挥所位置在东方小丘,弹药分配点在东方小丘山脚,分配点由白健生指挥;伤兵收容位置在弹药分配点旁。

木船收容位置由白健生指定。

今日口令是:【少帅】、【衡山】。

各位指挥官请複诵命命!」约莫30分钟后传令兵就带回了最新消息──我的猜测没错,我部指挥所现在位置是在衡山新塘镇以北芳草渡,东北方夏煦苍的位置叫【泥鱼山】,西南方黄绍紘阵地是在衡粤村,而黄旭初正带着部队朝南方新塘镇前进……。

想来是因为连日下雨湘江水位高涨,水流流速过快加上视线不良,以至于本部一口气冲过了敌我分界,到达敌人后方要地衡山。

望远镜中西岸上敌军活动频繁,所幸健生安排妥当,我军搭乘的船队都已拖上岸隐藏于树林之间,至今未被敌军发现。

我看看手錶──时间已接近八点半──我强忍下达射击命令的冲动,等待旭初方向消息传来……。

「报告!」传令兵的声音打破宁静。

廿世纪中国军队最大弱点就是指挥与管制,在缺乏手段下我尽量使用旗号和传令兵进行连络。

「第一连黄连长报!」传令道:「第一连已进入新塘镇将北洋第二十师第四营解决,俘虏敌人营长、营附各1人、连长5人,士官兵已全部缴械,正向南方警戒中。

」「其他附近敌情状况呢?」我问道。

「报告!北洋第二十师第四营为湘江右岸第二十师后卫部队,南方有第五营在洣水北岸附近,具我军约5公里…」传令道:「西岸衡山城内有第二十师司令部及辎重单位,师主力在西南方15公里阳家塘、黄沙湾一线。

」「知道了!」我命令道:「请黄连长不要眷恋城镇,率部向南方佔领狙击阵地,等机枪射及停止后约30分钟,先在新塘镇週围开枪,製造新塘镇内遭到突击假象,再伏击南方北撤的北洋军。

」「明白了!」传令複诵口令,敬礼后快速朝新塘镇跑去。

哈乞克斯重机枪表尺射程2000米,射速每分钟600发,最大的特徵是用保弹板给弹。

为了确保开火后不发生卡弹,方才等待期间我已命令各枪将枪支弹药仔细上油,确保发射顺畅。

现在时间九点,想必传令已将我的最新命令带给旭初。

朝阳位置渐升,江面上的薄雾也慢慢蒸散。

是该开火了……。

我分配好两挺机枪各自目标,手中红旗一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两挺机机轻快地吐出火舌,望远镜中彼岸瞬间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倖存者完全无法理解为什幺身旁的人肢体破碎飞溅,呆立码头边完全失去逃生的能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东北方夏威分队的机枪加入射击,堤岸上、码头边正忙着上下船的北洋军瞬间溃不成军。

不分军、民,码头上笼罩在一片肉末血雾中。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西南方黄绍紘分队也不落后,江畔数十条木船上火星四射、木片飞舞、桅断杆折。

「换燃烧弹!」我比出暂停射击手势高声喊道:「换燃烧弹,目标岸上大车!」不过两三分钟时间,湘江西岸码头上已没有一个还能站起的人,随着我的命令条条曳光再次朝西飞去,引燃一辆又一辆大车。

轰隆!~轰隆!想必是燃烧弹引燃了大车中的弹药,浓烟夹杂着火光阵阵窜起,强大爆炸威力连1000多米外都彷彿可以感受到震波。

「停止射击!」眼见已无可射击目标,我令传令兵用旗号向南北方的黄绍紘、夏威下达停火命令。

「健生!你带机枪分队现在去支援旭初!」我命令道。

「知道了!」白崇禧道:「弹药检查!」「第一枪发射500发!」「第二枪发射500发!」「第一枪!第二枪!变换阵地!跟我来!」白崇禧高喊道。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夏威的枪已经沉寂,但黄绍紘似乎看到对岸衡山镇街上出现高价值目标,正朝我看不到的方向持续射击中。

前后约5分钟射击我估计起码打死了150人,开阔地上十几个还没死透的士兵还努力想用断肢残臂朝镇内爬行。

码头上成堆尸块开始渗出大量血水,汇集成一条条小河流入湘江。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又过了约5分钟时间,黄绍紘阵地方向终于安静了下来。

绍紘最后也用燃烧弹扫射了江畔木船残骸一遍,现在整个西岸衡山码头陷入一片火海,而因风势关係,大股浓烟正缓缓往镇内飘去,让我们可以清楚观察对岸敌军动静,而敌军却不能看到东岸我军动态。

浓烟加上没有船只,暂时可以不用担心敌军渡江而来……。

「传令兵!」我喝道:「去通知夏连附与黄连附,本部指挥所移转至新塘镇内,弹药分配点与伤兵集中点微持不变…请夏连附继续朝原方向警戒,并射击一切江面南下船只;请黄连附维持原警戒方向并击沉一切企图渡江船只!」「知道了!」两名传令複诵完命令立刻出发。

我花了约15分钟时间快步赶到新塘镇上,在镇中心庙前广场我找到了黄旭初和大批北洋军俘虏。

照旭初说法,他们在地方父老引路下,于日出时分摸进了新塘镇。

镇内驻守的北洋军第二十师第4营是前一天刚从前线换下,狂欢一夜后连哨兵都没有派出;旭初他们轻而易举地制服军官后,其余400多名士兵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弃械投降。

这次充当先锋,我特别带上了一批从廿一世纪带来、利用1910年代广西省工业能力可以生产的三大神器--手榴弹、带刺铁丝网与阔刀地雷--黄旭初下令在庙前广场周边围上一层厚厚的铁丝网,战俘们现在正乖乖地坐在中间,四周仅有不到10名弟兄看守。

「我已经跟他们宣布了」黄旭初指着庙檐下方道:「我在这装了三颗阔刀地雷,如果有谁敢轻举妄动,卫兵立即会引爆地雷--我们的地雷杀伤範围是前方50公尺、最远250公尺,杀伤扇形角度是60度--如果有人轻举妄动,这三枚地雷齐发,全部400多人就会瞬间死于非命!」「呵呵,没想到你会这样运用,很好!」我讚许道。

基于情报与战场事态演变,我的作战构想从【火力急袭、消灭敌有生力量与补给】转变为【围点打援、解决北洋军第二十师第五营】……。

我续道:「这边留下两个班弟兄看着就好,旭初你带着其余弟兄跟我来,我们去埋伏他们第五营。

」我的主狙击阵地选在百叶村附近,并派出尖兵沿着「宝石岭-周家大屋-上亭子冲」一线建立前哨阵地。

这里的地形是高度约100米的丘陵,而要从洣水河畔后撤往新塘镇,唯一的道路就从这里经过。

我们等到近中午还不见敌军前来。

北方隐约可听到夏威分队与黄绍紘分队断断续续开火,但每次持续射击时间也不超过5分钟--我猜想是已充分控制湘江船运与衡山码头周边--这个年代不要说军队的指管通情有问题,有效的火力协调更有问题。

北洋军明明有山砲、重机关枪等火力可以压制东岸的4挺重机关枪,但在敌情不明、火力无法观测的情况下,西岸的北洋军只有挨打的份。

大约十二点半左右,周家大屋前哨镇地方向终于传来枪响。

北洋军与我军间步枪口径不同,明显可以分辨出我军前哨只放了不到十枪,接着就是北洋军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还击枪响。

「报告!北洋军约200人兵力正朝我阵地而来!」前哨班班长气喘吁吁地报告道。

「你做得很好,完全依照要领…前哨阵地转进时不可以直接后退进入主阵地,要迂迴从侧方回到主阵地,这些要点你都掌握到了,很好!…很好!」我拍拍前哨班班长肩膀道:「你先带弟兄回新塘镇上休息…这次成功,你们是首功!」「谢谢营附!」在望远镜中我非常惊讶地看到北洋军完全不遵守战斗行军準则--在有敌情威胁下他们不仅没有派出战斗尖兵与左右侧卫,整支部队就像是平时行军般用紧密的两列纵队沿着唯一道路前进。

我交代弟兄们稳住,静静看着他们的前卫通过我们第一枚阔刀地雷的瞄準点--我设定的狙击阵地是l型狙击阵地,整个设伏地带长约400米,我军约80人兵力埋伏在阵地西侧山坡上,阵地北侧顶端处我们胡乱堆置了一批倒木,而沿着整个阵地部属了6枚阔刀地雷,每枚地雷以斜射方式彼此重叠、约可以涵盖道路上70公尺宽度;两挺重机枪在阵地底端站领阵地,沿着道路约可在300米範围内发挥斜纵射效果;而阵地南侧底端我另外安排了两枚阔刀地雷,确保进来的人就算逃得过地雷与机枪夹击,也绝对逃不过地雷的封底堵塞。

北洋军尖兵散漫地通过一个又一个阔刀地雷瞄準点,约10分钟后他们终于满怀疑惑抵达狙击阵地顶端的倒木群。

后续部队完全没有敌情观念--2、30人聚集在倒木前议论纷纷,却无人想到四周可能被人伏击,后方百来人眼见无法前进,三三两俩开始在山坡旁坐下,有聊天的、有擦汗的,更甚至有人双手一摊就大字型躺下,甚至拿出烟桿就吸起鸦片来。

北洋军军官似乎是来看戏的,聊天说笑者有之、呼唤亲兵打水擦汗者有之,就是没有人出面带领士兵排除障碍,更别说警戒、防御的基本技巧了……。

这种烂兵,死有余辜……。

我轻轻挥手,示意开始射击……。

哈乞克斯重机枪轻快地吐出火舌……。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身旁两挺重机发挥斜侧射优势,子弹以超音速喷出枪口,穿过一名北洋军身体后又打断后面一名士兵手臂……。

轰隆~!轰隆~!轰隆~!路旁阔刀地雷连发,铁片激射而出,北军士兵被切断的动脉涌泉般喷出暗红色血珠……。

颈动脉被切断的士兵瞪大双眼想要摀住脖子上喷泉般的血柱,手脚碎裂的士兵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身上失去的四肢。

「第一连!投弹!」黄旭初站起高喊道:「上刺刀!冲呀!」长柄手榴弹如一阵阵黑雨,从山坡上冒着青烟落向小径,激起一阵阵爆尘……。

弟兄们刺刀如白晃晃海浪从波上冲下,推平一切挡在面前的障碍物……。

重机枪沉闷地吐着火舌,曳光弹如毒蛇吐信般飞去。

我站在一旁彷彿欣赏黑白默片般看着眼前一切。

从明清以来中国的军队就是以打内战、压制民变为目的,讲究的是【招抚】、【收编】--打赢一方脑子里想的是缴枪、收编,打输的一方想的是举手投降、换帽徽加入另一边,过两个小时就掉转枪管换边打--面对现代化战争以歼灭有生战力为主的观念,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哔~~~!哔~~~!哨音四起。

「停止射击!」黄旭初高喊道。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各排长班长纷纷喊出口令。

埋伏区内连呻吟都没有,200多具尸体破碎四散,微风吹来,隐约还听得到鲜血漫流滋滋的声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