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17)坠马(1/1)

whatif?(017)坠马第一部举兵自立第二章国家领导是皇帝(13)坠马二次革命结束,我成了同学间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父亲北洋高层的背景让我被大部份南方同学排斥,而出身南方的背景也得不到北方同学信任。

蒋校长自戕虽经日本大使馆派出军医紧急医治已无大碍,但二次革命结束后北洋派趾高气昂,民国二年九月藉口校长病体未癒调任为总统府参议,改派段祺瑞嫡系的曲同丰继任校长。

曲校长到任后,将所有南方籍并参加二次革命的同学都一律视为「乱党」,许多人都被开除;而蒋校长引进的教官、干部更被曲校长百般刁难,纷纷辞职离去,曲同丰正好将原本通国陆军速成学堂的教官、干部找回来,蒋校长半年改革正式走到终点,保定军官学校恢复原样。

曲校长上台后虽然改定校规,规定学生品行成绩佔总成绩二分之一,但事实上是只看忠诚度,忠诚度高、服从度高品性成绩就高,原本蒋校长强调的服装、仪容、品性、生活作息等都不再计较。

同学间开始出现翘课行为,上课时间在寝室、库房打牌聚赌,甚至有些「红军」还公然翘课离校,邀请队职干部一起到保定城中青楼妓院饮酒作乐,保定军校清新校风蕩然无存。

八月底上海局势稳定后,君儿晴儿在家人护送下由天津返沪,留下桃香继续在北京服侍我。

曲校长知道我的背景,平日可说是「刻意巴结」,别的同学週末休假星期日一天,校长每週五下午下课后就会主动拉着我一起回北京,让我每星期有两天两夜时间与桃香在一起。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久,我的思乡病也越来越严重;我不想成大功、立大业,也对国家民族没有任何荣誉感与责任心,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真的吸引不了我,即便有三位如花美眷,我还想回去原本简单、单纯、孤独一人的宅男生活。

转眼就是大雪纷飞的冬季,我带着桃香与大包小包、北京政府各大小军头礼物回上海家中过年。

父亲还是一样忙碌,母亲带着三女忙里忙外準备过年,我虽然夜夜拥美却难以入眠,不管把自己搞得再累、酒喝得再多,也还是只能听着她们仨甜蜜的鼾声待到天明。

虽然天气寒冷,我还是外出乱晃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好点,那天不知怎地就晃进了复旦校园。

1914年复旦还只是间公学,大学本科尚未设立,春节将至,校园中看不到什幺学生,但图书馆却仍开放。

我信步图书馆中,各种外国报纸、国际期刊、杂誌一应俱全,新闻中欧洲歌舞升平,完全看不出半年后就要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我走向期刊区却赫然发现居然有许多以前再也熟悉不过、收藏在学校总图书馆善本区的「古」学术期刊。

天哪!居然有耶!我看着排在架上的「thejournalofdustrggchemistry」、「transactsoftheastituteofcheeers」、「chemicalabstracts」、「zeitschriftfurphysikalischechemie」、「bnszentralblattfuragrikulturchemdratlandwirtschaftsbetrieb」、「zeitschranischechemie」等英、德文期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翻着一页页先驱者的论文,各种早写入教科书、被大家视为理所当然的理论原典跃入眼帘,许多我以为「更早」出现的理论还不见蹤影,而许多我以为「更晚」的理论出现时间却远早于我的预期。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每天躲到复旦图书馆中,把自己当成教科书作者,拿纸笔一篇篇抄录、整理文献资料,但没几天工夫就连觉得无聊或后来证明理论错误的文章也都抄完了。

无奈之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经打听后我去了趟德国租界,买回一大屋子实验器材与化工材料,试着重複论文中的实验来打发时间。

「好臭!表哥你在做什幺呀?」皱着眉头的君儿摀着鼻从门外探头进来。

「没事没事。

你别进来,会受不了的。

」我戴着自製的活性碳口罩,挥手阻止她进来:「这烟臭但没有毒,那边桌上有口罩,戴上会好一点。

」「好像死鱼的味道……」君儿带上口罩指着我手中烧瓶道:「这是什幺?」「这叫做甲胺。

」我缓缓将两瓶溶液混合,小心搅拌。

君儿专注地看着我的动作,问道:「那另外一瓶呢?」「这个叫苯丙酮。

」我道。

「这个比较香。

」君儿道。

「对,但妳还是后退一点,吸进身体太多还是会不舒服的。

」「这个是要……」「妳慢慢看,先别说话。

」我把混合溶液缓缓倒入氯仿:「这个吸进去会昏倒的。

」接着把氯仿放入抽气设备挥发,透明无色的结晶一粒粒出现。

「哇,好漂亮唷!」君儿不禁讚叹:「好像变魔术呀!这是什幺?」「嗯,这个东西化学名叫『麻黄素』。

」我道。

「那可以拿来做什幺用呢?」「呵呵,是治疗鼻塞、流鼻水跟气喘的好东西。

」我笑道。

「喔?是药呀?表哥真是太厉害了,怎幺知道会弄这个东西?」「这是1887年德国化学家发明的,我在期刊中找到,想说自己来合成试试看。

」我小心收集好结晶粉末,把各种溶剂收进玻璃废液缸,道:「这东西再加上一点点这个,就还有一个强大的药效呢!」「喔?这幺厉害?还有别的效果?」我凑近君儿耳边悄悄道:「有增强性慾跟快感的功能……」「唉呀,表哥最讨厌了……」满脸羞红的君儿跑出室外。

我没告诉她麻黄素还有一个功用:製造安非他命。

在图书馆中意识到今年是1914年让我精神一振。

虽然我以前研究专长是有机高分子合成,但这几年在学校里研究主题慢慢转向新药物分子计算机模拟与合成,指导几个学生硕博士论文下来,对流行病学等等多少研究了一下,而去年起在研究所开「药物设计与合成」的课,几场非常重要的疾病战争更是每一单元课程的重要开场白。

中1917年3月据说是由当时前往欧洲的数十万中国劳工,把中国南部爆发的新型流感带到欧洲,后来总共流行了三波:第一波发生于1918年春季,第二波发生于1918年秋季,第三波发生于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春季。

当时西班牙有约八百万人感染了此病,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感染了此病,所以被称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

根据估计,西班牙流感造成全世界约十亿人感染,二千五百万到四千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十七亿人,所以这波流感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至5%──流感死亡的人比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的人还要多。

其中第二波死亡率最高,光是1918年10月份一个月中,就有二十万美国人在这个月死去,使美国的平均寿命因此比平常减少了12年。

这一波的大流感也传入台湾,在当时造成了约四万余人的死亡。

第一波流感于1918年6月初在基隆开始出现,然后蔓延全岛,至9月下旬消失,没有特别显着的死亡率。

10月下旬,第二波流感又开始从基隆出现,并顺着纵贯铁路往南扩散,并藉由海运传入花莲和澎湖,至12月中旬结束,造成约七十七万人感染,二万五千人死亡。

1919年12月,第三波流感又从基隆开始出现,到1920年2月底结束,造成约十四余万人感染、近二万人死亡。

当年台湾总人口只有三百六十多万人,等于是1%的总人口在这次流感中丧命。

在全世界人口只有大约二十亿人的时代,西班牙流感杀死了地球上约2%的人,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正好可以发挥一下专长,做点对人类有益的事情吧!但要对抗流行性感冒,手中能够动用的工具实在是太少了。

好比说最简单的「检验与隔离」我就没办法,因为牵涉到医生诊断与政府公共卫生管理能力;更简单的「戴口罩与勤洗手」牵涉到人民教育水平与卫生习惯,这我也完全无能为力。

可行、能做的还是的还是我的专长──药品合成。

说到生产感冒药,之前为了对付禽流感,我的实验室也被动员参加了「克流感(达菲)」生产技术开发工作,但说真的利用八角中莽草酸的合成路径,绝非当下我一个人以及手中这个简陋的实验室所可以应付;再加上这是个没有医师的年代,在缺乏适当的医疗人员指示下,服用「克流感(达菲)」并不是件安全的事──考虑了几天,「克流感(达菲)」这条路就被我放弃了。

想到为人类治疗西班牙流感,是我觉得来到这世界后想出最好的点子,但没办法有足够技术与原料生产出「克流感(达菲)」,突然溜过脑海的是──感冒糖浆。

哈哈哈,感冒糖浆,从小看电视感冒糖浆广告长大的我,怎幺会差点忘了这个好东西呢?我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国安感冒糖浆」那只鹦鹉。

哈哈哈哈!流感是由病毒引起,说真的,除了服用克流感之外,其它所有的感冒药都是属于「支持疗法」──也就是只能减轻流感带来的各种症状,完全无法消灭造成流感病毒──流感是由病毒引起,因此服用抗生素是没有疗效的。

感冒糖浆虽然完全没有办法杀死流感病毒,但是可以解除头痛、肌肉痛、发烧、流鼻水、打喷嚏、鼻塞、喉咙痛等各种流感卅感冒带来的症状,可以有效减轻病人的不适,让病人可以正常作息、协助患者用自己的免疫力打败流感病毒,所以可以说「没效」,但不能说「没用」。

想到这脑筋就清楚了,依照之前协助药厂的经验,感冒糖浆的主要成份包括了:对乙醯氨基酚(台湾叫普拿疼、大陆、香港叫必理通)、甲基麻黄素、抗组织胺、咖啡因等等。

其中对乙醯氨基酚合成法在1873年就发明,只需要用硝基苯酚与冰醋酸合成即可,我花了两天时间就弄了出来;咖啡因在茶叶中很多,我以前硕士班时就带了两年大学部学生实验,萃取咖啡因是简单小事,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至于抗组织胺的功能是舒缓鼻塞症状,与安麻黄素功能近似,加上我真的没玩过抗组织胺的合成,决定暂时放弃。

经过几天工夫,麻黄素合成的效率越来越高,只可惜没有适当的仪器与标準品可以检测纯度,只能靠着氯仿划分来尽量把麻黄素与伪麻黄素分离。

年假最后几天,我成功合成了甲基安非他命。

能够在不违法、不被抓的情况下合成麻黄素进而製造安非他命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在调整了口味、剂量后,我的第一瓶感冒糖浆终于完工了。

为了方便打入外销市场,我设计的感冒糖浆每瓶是5盎司卅140毫升,正好是三天份服用。

埋头搞了一整个年假终于製造出感冒糖浆,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没有事先做市场调查。

来到清末民初后我一直没有生过病,实在不知道到底这年头生病的人是吃什幺药物。

经过请教父亲、岳父及上海其他叔叔伯伯后,我才知道民国3年的今天,生病看西医时会开立阿斯匹灵与含有海洛因的感冒糖浆──父亲还说了个小故事:因为段祺瑞是留学德国学军事的,所以感冒时只吃德国拜耳公司原装进口的阿斯匹灵。

海洛因感冒糖浆也是拜耳公司发明的,海洛因(hero)的名字由拜尔药厂注册,该字源自德文「heroish」一字——意指英雄。

最早海洛因在1898年上市时以不会上瘾的吗啡作招徕,更曾用作儿童止咳药,但最近发现该药在肝脏中会转化成吗啡,令拜尔药厂大为尴尬,欧美各国也纷纷禁用,市场上正好缺乏有效的感冒糖浆。

根据调查资料,拜耳公司原装的阿斯匹灵每瓶24颗,卖48美分──也就是1元银元──在与父亲们讨论并参考了阿斯匹灵、海洛因感冒糖浆售价后,每瓶定价20美分、一箱20瓶定价为4美元。

当时市面上一包骆驼牌洋菸卖10美分,一碗叉烧麵卖20文铜钱、约合2美分,一瓶感冒药约十碗麵,正好走薄利多销的路线。

而在产品名称上,全家人提了很多意见,我灵机一动想到个响亮的名字「大力士」,英文就用后世有名到不得了的止痛药名称「tylenol」。

打着没有海洛因的成瘾性、没有阿斯匹灵会伤胃的广告口号,感冒糖浆内外销比想像中顺利多了,世界各国都还没有任何药物检查、审批规定,只要价格适当、广告够大、经销点够多,销路自然打开。

当上我岳丈的姑父成了第一个买家,透过姑丈在广州与南洋商馆关係,第一批五千箱迅速销售一空,正好这年春天感冒的人不少,「大力士是感冒特效药」的消息一出,许多洋商也直接找上父亲要求批货。

因为效果好、药效显着,没多久批发价被父亲提高到每瓶25美分──也就是两瓶卖1银元、四瓶1美元的价位──这样的价钱市场上还是供不应求。

拿着父亲与岳丈的投资,我在保定城郊建立了药品原料工厂,生产对乙醯氨基酚、甲基麻黄素与咖啡因后,再寄送到上海进行掺配。

在不停广告强调「大力士」治感冒、退烧、止痛等功能下,很快群众就不只在感冒时才喝「大力士」,不管是退烧、消炎还是治疗头痛、筋骨痛、牙痛,没事都来喝个几口。

因为价格便宜实在,到1914年底时产能经达到每月三万箱规模,但仍不足以满足市场。

没这件事,我还不知道这两年晴儿跟着父母照顾生意学了这幺多,在她的协助下,不但内外销生意顺利开展,整个感冒糖浆生产成本很快就清楚了──每箱二十瓶的生产成本,含生产折旧、包装、运输只有60美分,净利高达4﹒4美元,一个月三万箱利润就高达二十六万银元。

相对于感冒药生意红红火,我在保定军校的生活规律至极、也可以说是无聊至极。

一名青年学生在校生活目的不外乎四样:追求纯粹知识、预做职业準备、结交朋友以及追求异性。

对我来说,军校本来就不是追求纯粹知识的地方;而「预做职业準备」在开创了大力士感冒糖浆生意后,唸不唸军校也不重要了,说难听点,就算我即刻休学回家永远沉溺于女色中,三位老婆也肯定会把生意照顾得好好的。

至于后两项中的追求异性就不用说了,任何一个老婆都比我在二十一世纪结交过的女友漂亮、可爱、个性温驯多了;而最后结交朋友部份,在保定能结交的都结交了,剩下要不是他们不想与我交往,就是刻意要巴结结交我,我也懒得与他们来往。

眼看就是民国三年国庆了,欧战开打了两个月,德军希里芬计划凌厉的攻势最后九月中终于在马恩河畔停了下来,同盟国与协约国双方开始展开朝向北海的行军竞赛。

德国忙于欧陆战场,中国是否对德国宣战、趁机收回胶州湾成了全国上下重要话题,但面对同学们再一次群情激动、热血沸腾,我的内心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穷极无聊下我开始吸起纸菸,而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拿了些自己合成的甲基安非他命掺入菸草。

特殊的亢奋、清醒的神智与完全不知疲劳是何物的感觉吓到了我,但也让陷于绝望、慢慢失去时间感与道德感的我燃起邪恶的念头。

1914年清明节,利用我自己拼装的自动捲菸机生产出的第一包含甲基安非他命的香菸正式完成。

「这菸大家都说好抽,而且一抽下去精神就来了呢,不但做工不累,就连晚上不怎幺睡的人起来抽一支,整天就都很有精神呢……」看着红色的包装盒上有一半的面积被白色五边型布满,桃香问道:「这菸要起什幺名字呢?」我嘴角笑笑,心想:桃香妳是不知道里面我掺了东西才有这样惊人的提神效果,道:「就叫『万宝路』吧!」我坚持万宝路香菸一定要用美国维吉尼亚及古巴的菸草,而且绝不能内销。

晴儿与桃香在我的要求下,由现在已改调任纽约担任领事的大哥协助登记设立了「美商万宝路菸草公司」;紧接着,我不断催促晴儿二女在美国《ti.》、《lewsweek》及《读者文摘》上推出一系列以「牛仔」和「硬汉」为主题的平面广告,加上明显的提神、醒脑、强精效果,万宝路香菸立刻一炮而红。

保定军官学校第一期预定于十一月举行毕业典礼,本届同学从七月初开始就被分发到各部队实习。

因为老爸的关係我没有下部队,而是直接到陆军部当「陆军总长见习副官」;这种安排原本最高兴的应该就是桃香了,但因忙着大力士感冒糖浆与万宝路香菸的生产业务,桃香已经到上海两个多月,协助分担晴儿的工作量。

转眼即将中秋,为了準备陆军大学插班考试同时管理工厂,我这个镇日无所事事的「陆军总长见习副官」八月底就回到保定。

阅罢方才邮差送来信件,晴儿说透过段祺瑞总长的引荐与大哥在柏林的关係,之前送去的一批大力士感冒糖浆测试反应良好,德国陆军部已经下定每月一万箱,预计从十月份开始交货;英国法国也送去相当样品,目前反应也都相当良好,但受限于产能,预计要到民国四年卅1915年初才能开始交货。

至于万宝路香菸部份,目前在美国的定价每包12美分,虽然高于其它畅销品牌,但因为广告吸引力大、效用明显,前几批运去的已经全部销售一空。

而德国陆军部也已经测试过万宝路香菸,确定每天至少抽一包万宝路菸时,可以让士兵持续行军三天时间不需休息。

晴儿很高兴地报告说,以德国一百万陆军计算,每人每天一包万宝路、一个月就需要三万箱的量,目前德国方面预计下单是每月一万箱,而要满足美国市场每个月另外要五千箱,但维吉尼亚与古巴菸草不够,已试着在万宝路菸中加入河南、江西、云南等地的菸草,测试后客人反应很好,因此已经紧急採购国产菸草使用,预计在年底前可以将产能提高到每月二万箱。

「万宝路菸一箱一百条、每条十包,每箱在美国出货价钱是800美元,扣除原料、机器、人工、海运、关税、广告费等之后,目前核算每箱净赚250美元。

当下每月销往美国二千箱,净利八十万美元,年底产能提高后预计每月可销售一万箱、获利三百五十万美元,目前均存放美国纽约银行中,以免国内侦知。

请少爷指示后续用途。

」『好家伙,这两个小女生执行力还真强,只告诉她们万宝路香菸的「特殊效果」,还有牛仔广告的方向,她们立刻就用强大的市场行销攻势打下江山。

』我想着。

「之前在陆军部看到报告,去年1913年全国陆军的军费才花了一亿六千多万银元,其中50个师粮饷八千六百万元、裁汰冗员花去二千七百五十万元、剩下陆军部採购武器及各种经费四千八百万元……现在产品供不应求,卖感冒糖浆每月赚二十六万银元、卖菸一个月七百万银元,加起来一年利润就有八千七百万银元以上,养50个步兵师都绰绰有余。

」『按照上次看到的1914年、民国三年政府预算,北洋政府总收入只有一亿四千七百万元……』我边走向马廄,边暗忖道:『卖个香菸一年就有八千多万元的利润,到底是我真的有「主角威能」?还是这年代中国的经济真的太落后?1915年美国一个工人家庭的年收入在500美元、合一千银元以上,但中国士兵一年领60银元就可以丰衣足食、买田置产,真的差这幺多吗?』我入学时成绩最差的就是马术,好在这副身躯身体灵活、臂力过人,在不断苦练下也终于有了点成绩──现在我能够当马急驰时,据鞍跳下跳上、往复十余次──当我做这种表演时师友们君叹为观止,我也引以自豪。

同学们都到各地部队见习去了,但乘马都还留在校内马廄中。

保定学生因为有马术课,除了每位同学有马一匹外,还有官长用马、輓马、预备马等百余匹,其中有一匹「马头」生得健美但却全身有豆子大小的黑红点子,人们说这是「红纱罩」会妨碍主人。

校内军马多够自内、外蒙古或西北各省,在这成群买来的几百匹甚至上千匹马中一定会有「马头」──马群的头目──随行。

马头生得特别高大雄壮,力可敌虎,有天生管理群马的能力,当万马奔腾时如有马匹落队或离群,马头就会去将牠们赶回马群来,因而每次购买大批马群时,总免不了有马头随之而来。

这匹「红纱罩」除了专门饲养牠的马伕外,任何人都无法亲近牠。

只要一走近,牠就开始乱踢乱咬,加上「红纱罩」力大无比,无人可以制服。

好奇心加上想在毕业前证明自己能力,我趁校中没有其他同学在,要求马伕头目让我试骑「红纱罩」。

一开始全饲养班所有大大小小马伕都面有难色,认为「红纱罩」是绝对骑不得的,但经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每天前去马廄要求,并且他们也知道我的骑术在校内数一数二,终于同意让我试试。

马伕们在头目的指挥下将马鞍绑上「红纱罩」,由三个马伕牵出马廄。

我依照原定计划躲在马廄门口的栏杆上,让「红纱罩」从内出来时见不到我。

当「红纱罩」一出马廄经过面前时,我纵身跳上马背,抓过缰绳準备对抗牠接下来的挣扎。

谁知道「红纱罩」像没事似的,先往前走了数十公尺,正当我有点诧异时,牠突然把头和身子一摆一窜、势如疾风暴雨,三名马伕来不及反应,都被摔倒在地,接着牠再纵身一跳、三名马伕手中的绳索就都撒了手了。

「红纱罩」疯狂地跳跃起来,乘在马背上的我彷彿参加美国德州牛仔大赛一般,整个人被甩来甩去,身体在空中不断乱跳,用尽了吃奶力气也拉不住「红纱罩」,几乎只是靠着缰绳才勉强维持与牠相连。

「红纱罩」跳着跃向尚武堂,当牠踏到走廊边缘石阶时,长型的石块被牠踩翻下去,牠虽然冲上走廊却失去重心。

我见情势危急,连忙将腿提上马背,趁着牠倒下之势放开缰绳,整个人向侧边弹开。

接下来眼前一黑、头上一阵剧痛,我就失去了知觉……(第二章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