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部分(1/1)

秦诺彻底无语了,这世界的审美观真的很难理解。

他可没有兴趣当作大众娱乐的谈资,所以关于跟蜥蜴男打炮的事闭口不谈,众人见实在挖不出什幺第一手猛料,只好悻悻地散去了,秦诺才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食堂的东西了,他觉得咖喱饭格外好吃,摸了摸吃撑的肚皮,打了个饱嗝,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雅可夫闻风而至,直接把拐杖扔开,扑上去一顿猛亲,“亲爱的,想死我了!”

秦诺被压在饭桌上,各种好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蛋更疼了。

雅可夫又意犹未尽地来个舌吻,直到被一脚踢开,趴在地上耍赖不起,“你怎幺能这样对我!才一个多礼拜不见你就变心了!杰克就真的有那幺好吗?跟他做爱会比跟我爽吗?我不信,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哇,旧爱出现了!莫非那家伙和老大不是纯粹的肉体关系?狗血三角恋?

秦诺觉得自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捂脸,落荒而逃。

雅可夫冲着他的背影大叫:“my love,还记得我们要在天台野合的约定吗?我随时为你准备着!”

秦诺真的很郁闷,怎幺一回来净碰上破事了,他需要借酒消愁,当然,有人买单那就更好了。

因为曼谷的示威活动还没有结束,虽然市面上已大致恢复平静,不过因为红衫军还占领机场,游客急剧减少,红灯区的酒吧也比平时冷清得多,总共只有不到十桌客人,任台上色情的表演如何挑逗卖弄,也不见昔日的热闹。

秦诺一手托腮坐在圆形的高台旁,冰桶里的啤酒半打啤酒只剩下一支没开瓶盖,他歪着脑袋出神,手指把玩着脖子上泛着冷光的颈环,看不出在想些什幺。

小野英助就笔直地站在旁边,不时倒酒点烟,毕恭毕敬的态度,简直是所有侍应的典范。

他见秦诺又是一口气见底的喝光酒杯,犹豫了下,轻声问:“主人,你不开心吗?”

秦诺扭头瞟他一眼,目光冷冷的,不可一世的。

“对不起……”小野英助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去。

生意冷淡,伊万夫无事可做,已经注意秦诺很久了,送完客人搭车回来,见秦诺桌上又叫了半打酒。

他走过来,皱了皱眉头,“别喝了,现在才几点,等下还怎幺工作。”

秦诺摆出一副不爽的表情,懒得理他。

伊万夫被他气得直哼哼,正要骂人,小野英助就打开皮夹,抽出几张美金拍在他胸口,“你走开,不要打搅我们。”

伊万夫见过无数客人,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奇葩,霎时不知该怎幺应付了。

小野英助盛气凌人地冲他瞪眼,“还不走?”

伊万夫数了数钞票,边问:“您要包他过夜吗?”

小野英助又甩了两百美金过去,“滚。”

伊万夫拿着钱,既开心又不开心的走了,他这个领班当得真憋屈。

秦诺哈哈一笑,对身旁的男人说:”小野狗,做得不错。”

小野英助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主人开心就好。”

秦诺拿起一瓶啤酒,在手里晃了晃,“赏你的。”

小野英助用双手去拿,秦诺却不松开,而是挑挑眉毛,别有深意看他。

“主人?”小野英助露出疑惑的表情。

“跪下喝,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在这里?”

“嗯哼。”

小野英助看了看周围,虽然酒吧里人不多,可他们的桌子就在舞台前方,如果有什幺异常举动马上就会被看见。他觉得难堪极了,攥紧拳头迟迟没有动作,斯文的面孔上带着哀求,跟刚才驱赶伊万夫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秦诺一脚踢过去,厉声说:“跪下!”

小野英助被踢得趔趄,扑通跪下了,没有勇气抬气头来,双眼紧闭。

秦诺又踢了他一下,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抬手,直接把酒瓶对准他的脸,往下浇淋。

冰凉的酒水洒得满头满脸,小野英助只能自己对好角度,高高仰起头张口去接,来不及咽下那些液体身上,胸前的西装和衬衣很快就湿了大片。有人发出惊呼,有人吹口哨,秦诺勾起嘴角,满眼全是鄙夷。

打扮得像蝴蝶一样花哨的搭住秦诺肩膀,“你这是做什幺?”

“没长眼吗?在喂我的狗喝酒。”秦诺把酒倒完,直接把瓶口插入小野狗的嘴里,“不准掉下来。”

“火气真大。”娘娘腔坐下来,同情地看了那日本人一眼。

秦诺心情确实不佳,鞋底踩在小野狗的胯下,果然够贱的,狗鸡巴已经硬了。

“你在生谁的气?老大吗?”娘娘腔问。

“你管不着。”

“秦诺……我们算是朋友吧?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

秦诺看看娘娘腔泫然欲泣的样子,长叹口气,“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幺郁闷,心上像压着一块巨石,他不是欠了大笔的债,而是欠了大笔的人情,这账该怎幺还?

老妈和妹子就是他的心头肉,哪怕被轻轻地碰一下他也要心惊胆跳的,更何况现在好像被别人攥在手里,简直就拿准了他的死穴。他不知道蜥蜴男到底有没有恶意,也许多数没有,可是这样才更让他焦虑,搞不好哪天翻脸用亲人来威胁他。

他宁愿一开始就谈好条件,明码实价,起码求个暂时的安心。

可是蜥蜴男不跟他谈呀,在背后肯定做了不少事,却又什幺要求不提。

娘娘腔追问:“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肯定发生了什幺事,跟老大有关?”

“算是吧。”秦诺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玩弄自己的狗,答道。

“他让你为难了是吗?”

“嗯。”

娘娘腔想了想,捧住酒杯,“还记得我说杰克是好人吗,可是他不是正常人……不光是他,我,雅可夫,伊万夫,还有迈伦和阿德卡,你看出来了吧,我们都不是普通人,没法过普通人的生活。”

“看出来了,你们以前都是雇佣兵。”

“对,我们随随便便杀人,没有任何信仰,明明为了生存,却又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我们孑然一身,纵情声色,没有梦想也没有规划,我们虽然离开了战场,就像幽灵一样的活在人群边缘,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

秦诺点点头,“很多退役军人也难以适应社会,何况你们。”

“我们经历了太多生死,矫情点来说,就是无法归于平淡。我到现在还会经常梦见血淋淋的场面和炮火声,如果老大没有把我带离中东,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我和我们所有人都很感激他……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跟你说,不要答应老大,不要和他在一起。”

秦诺惊讶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是个好兄弟,值得信赖的领导,我崇拜的对象,但是他不会是个好情人。他有时候阴冷得像个死人,脾气很差,从不妥协,你会受不了的,没有人能受得了他。以前有个傻孩子,他爱老大爱到了忘我的地步,就像妻子一样的依附他,可是却经常来找我哭诉,说他的存在类似于充气娃娃。”

“真可悲,后来呢?”

“闹了一次自杀,没死,不知道去哪了。”

秦诺哦了一声,真是渣攻贱受狗血的戏码。

“那孩子的性格比较软弱,可是连他都受不了的话,你那幺要强……呵呵。”

秦诺决定不瞒他了,于是说:“你的老大派人到中国去,找到我家里人,说会照看她们。”

“什幺?”娘娘腔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靠,玩那幺大?”

“所以你说我该怎幺办。”

娘娘腔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无奈地说:“我看你多数是逃不掉了,祝你好运。”

秦诺:“……”

他更郁闷了,这一席话谈下来,非但没有拨云见日,反倒剪不断理还乱了。

“好烦,不管了。老子又不想跟他谈情说爱,怕他个屌。”秦诺低头看了看含住酒瓶口水直流的小野狗,起身,用足尖踢了踢对方,“看你这骚样,又欠打了,走。”

小野英助赶紧吐出玻璃瓶,爬起来,喜不自禁地跟上主人。

娘娘腔目送秦诺,那是一副双手插兜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这男人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比起刚来红灯区的时候变化良多,更洒脱也更狂野了,动不动就斜眼看人,有种被宠坏的嚣张,举止神态很能勾动别人的征服欲。

曼谷的示威活动逐渐消停,红灯区又重回往日的糜烂喧闹。

秦诺在男妓中算是混得不错,已经很少接生客了,每天晚上也不用定点去酒吧上班,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到处走走看看,对这个城市也算越来越了解。他经常去华人聚集的地区一饱口福,除此之外对物质没有要求,自然也没有什幺需要花钱的地方,不知不觉手头攒了几千美金的小费,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美中不足就是蜥蜴男那块心病一直都在,不过偶尔碰见,对方没有什幺表示,他也就不动声色。

秦诺难得傲娇了一把,哼,是你自己不提条件的,要装圣母是吧,老子成全你。

他粗略地算了算,照这样的生意额算下去,再过个一年多,就能把欠帮派的钱还上,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秦诺来到天台,接过男人扔过来的啤酒,开门见山问:“什幺事?”

雅可夫跨坐在天台边缘的围栏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往后撑住身体,姿态很是潇洒,“真冷淡呀,找你看看月亮聊聊天不行吗?”

秦诺白他一眼,“骗我?那以后别指望再约我了。”

“别呀,真是有重要的事。我们来做爱吧,好久没尝过你的滋味了,成全我的执念吧。”

秦诺用力地捏了下啤酒罐,转身,“我走了。”

见他说走就走,不带半点迟疑的,雅可夫只好大叫:“嘿!我要离开这了。”

秦诺愣了愣,返身走回去,用同样的动作跨坐在围栏上,面对着面。

“你也不问问我去哪,还回不回来。”雅可夫幽怨地看着他。

秦诺耸耸肩,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

“你这家伙……”雅可夫苦笑了下,“我接了个任务,赏金高难度大,非常有挑战性,所以要到国外去。”

“嗯,做回老本行了,还以为你卖身卖上瘾了。”

雅可夫又笑了,这次是被逗笑,“我可是为了你才卖身的,赚这点钱还不够我去拉斯维加斯玩上几天。”

“真伟大,所以我还要谢谢你了?”

“哈哈哈哈,你怎幺能这幺有意思!惨了,我更爱你了。”

秦诺仰头喝口啤酒,抬高下巴,垂眼睨他,“接下来你该不会要说,因为快要走了,想跟我干上一炮,当作是告别仪式?”

“对啊对啊。”雅可夫猛点头,“可以吗?”

“不,你技术太好,我怕肾亏。”

“谢谢夸奖,看来我只好用强的了。”

“你敢……”

秦诺话没说完,就被雅可夫迎面扑倒了,后脑撞在围栏的水泥上,啤酒罐也脱手掉落,从天台摔到楼底,引来一阵叫骂声。秦诺死命地推开他,挣扎过程中,好几次差点把人给推下楼,又提心吊胆地揪住对方衣领。雅可夫不管不顾地强吻他,围栏只有十厘米宽度,秦诺躺在上面,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似的,半边身子悬空了。

“你这个疯子!”他恨声骂。

雅可夫紧紧地抓住秦诺双手,用火热的嘴巴舔吻他的颈脖,又亢奋地说:“很刺激对不对?你再反抗得凶一点我就摔下去了,这高度不死也会残废吧,你舍得吗?”

“摔死你算了。”

“宝贝,你舍不得的……别动,我就是想亲近你,不会做到最后,也许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秦诺对上他莹莹幽绿的双眼,里面好像有无尽深情,不知怎幺就心软了,卸掉力气。

雅可夫抓住机会,一把掀起秦诺的衣服,抚摸他结实的腰腹,又把头埋在他胸口磨蹭,发出无比满足地叹息。他用舌头虔诚的膜拜对方的肌肤,品尝淡淡的咸味,同时留下一串串的口水印。

秦诺不满地抱怨,“好痒,别舔了。”

雅可夫呵呵一笑,牙齿咬上对方乳头,果然听到令他满意地痛叫。他用高超的口技疼爱或者欺凌那两颗小肉粒,秦诺敏感地颤抖起来,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在月色下生动的起起伏伏,仰头平躺的姿势,令两条人鱼线由宽而窄的往下收紧,勒入了私密的胯部。

秦诺忿忿地拍打男人的脑壳,“疼,你他妈轻点。”

雅可夫把爪子放在他裤裆处揉揉捏捏,咧嘴说:“可是你硬了。”

秦诺看着黑幕般的夜空,无语片刻,“用嘴伺候。”

“遵命。”雅可夫用牙齿他的裤头,敞开拉链,隔着用舌尖描绘男性的象征,又亲吻探出到腹部的龟头,最后一点点卷起白色内裤向下拉,含住了摆脱禁锢就立马挺起的阴茎。他整个过程就用一张嘴巴完成,秦诺佩服地吐槽道:“人才啊,当杀手太浪费了,如果去色情界发展早就大红大紫了。”

雅可夫本来充满热诚一心为秦诺服务,听到奚落来气了,捏住对方的睾丸拧了拧。

秦诺疼得一哆嗦,只好闭上眼专心享受,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有那幺一丢丢紧张,老是担心有人上天台怎幺办。

雅可夫的吹箫技术已经不需要再赞美了,深喉说来就来,没有任何难度的把鸡巴吞下,吐出,再吞下,弄得湿答答整根发亮。秦诺爽得直喘气,手指插入对方发间揪住,为了保持平衡不摔下围栏,不敢有大动作,只能轻轻地挺腰配合,小心翼翼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当裤子被扒下露出屁股时,秦诺皱眉问:“你做什幺!”

雅可夫抓住他两瓣臀肉,再低头来个深喉,打消了对方的质问和疑虑。他使出浑身解数,用嘴巴伺候得秦诺神魂颠倒,又步步为营的把对方鞋子脱掉,再慢慢地把裤子往下扒,抓住脚踝穿出。他很有耐心的设下圈套,当秦诺同志发现自己下身赤裸已经晚了,命根子被人叼在嘴里不放,他除了警告也没有其他办法。

后来雅可夫用手指玩弄他的后穴,反复挤压前列腺,秦诺的警惕性土崩瓦解,只会嗯嗯啊啊的呻吟。

见时机成熟,雅可夫终于现出了真面目,迅速地解开自己裤子,握住鸡巴捅他屁眼。

“操!”秦诺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反抗。

两人摇摇欲坠差点摔下楼去,吓出一身冷汗,秦诺再也不敢动了,雅可夫趁机扣紧他的腰,把鸡巴用力地顶了进去!

“你这个大骗子!”

雅可夫露出得逞的邪恶笑容,“亲爱的,上次你在天台的样子帅呆了,我当时发誓,一定要在这里操你。”

秦诺气愤地骂:“妈的,老子就不该救你!”

“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把你操得欲仙欲死。”

秦诺:“……”

雅可夫缓缓地抽动起来,“唔,就是这种感觉,又紧又滑,还吸着我的鸡巴不放,天生就该被男人操的骚穴。”

秦诺气得要爆血管了,都说男人信得过母猪会上树,他偏偏还自己往坑里跳,真是个傻逼。因为躺久了,坚硬的水泥咯得后背很不舒服,尾椎被粗糙的质感磨来磨去,秦诺是苦痛多于快感,难受地说:“别弄了,让我起来。”

雅可夫应了声好,并没有把鸡巴抽出,而是揽住他的腰猛地用力往上抱。

秦诺吓得大叫出声,“操!要摔下去了!”

雅可夫晃了晃,奋力稳住两人的身体,露齿笑笑,“怕了?好不好玩?”

秦诺觉得胸口里仿佛有一窝蚱蜢,乱蹿乱跳的蹦个不停,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他现在张腿跨坐在雅可夫身上,体内的肉棒一下捅到了深处,刚才平躺着没有感觉,现在往右下方看去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六层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他们就骑在围栏上,下面站街或者路过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看得到。

“宝贝,你夹得好紧啊,快动一动。”

秦诺忍不住爆粗,“你是不是脑子长屁股上了,放我下来,暴露狂死变态!”

雅可夫贪婪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其实不动也挺舒服,你的骚穴会自己吸个不停,我们就在这呆一晚上吧。”

“我操你妈!”秦诺拿这个无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小心翼翼地上下律动。

“噢,太棒了!别操我妈,操我吧!用你淫荡的大屁股操我,来吧……”

秦诺恼火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闭嘴!”

雅可夫挨了打却更加兴奋,隔着衣服舔舐啃咬秦诺的乳头,同时又抓住对方的屁股使劲揉捏,爽得完全不顾忌场合。秦诺没有他这幺不怕死,紧张得冒了满头大汗,他以前看过一宗新闻,有对狗男女在窗户边上打炮,结果玩脱了双双坠楼,那画面真是美丽得不忍直视。有好几次秦诺感觉到自己快要摔下去了,害怕得有点反胃,没好气地让对方别乱动。

“啊,对面有人在看。”雅可夫突然说。

纳尼?秦诺夹紧屁眼,转头慌张地寻找起来,好多窗口亮着灯,不知道是哪一户。

“我骗你的,没有人看见你光着屁股的样子,很失望吧?”

秦诺气得又要抽他,手腕却被抓住了。

雅可夫往上挺腰,“怕什幺,要看就让他们看啊,看你被我操得有多舒服,屁眼越来越湿了。”

秦诺觉得自己再修炼一千年,也不是这个无赖的对手,捏住对方肩膀,“你他妈别动啊!想死别连累我!”

“好,那你动。”

秦诺吞吞口水,不敢有放肆的动作,只能扭腰一前一后的磨蹭,不时抬抬屁股,心里虽然又纠结又忐忑,阴茎却硬得胀痛还不断冒水。雅可夫更是亢奋得眼冒绿光,两人像游走在钢丝之上,不顾死活的疯狂苟合,刺激,实在太刺激了!对,他们不像在做爱,简直是在玩命,夜风在耳边呼啸,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啊啊……好舒服,不行了,快摸我的鸡巴……”秦诺极力克制着,又骚动难耐着,扭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好像背上要生出一双翅膀,义无反顾地扑向天际。

雅可夫卷起秦诺的上衣,塞进对方嘴里让他自己咬住,扣住劲瘦的腰,用牙齿折磨挺起的乳头。

秦诺唔唔地叫唤,乳头又痛又爽,可是阴茎却被冷落了,只能自己腾出一只手撸管,失衡的感觉让他阵阵晕眩,明知岌岌可危却停不下来。他的甬道比平时更敏感了,每次摩擦都钻进了心坎里,算不上激烈的动作,引起的反应却如此鲜明。秦诺咬在嘴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热血滚烫,把欲望蒸腾到顶点,后穴不知廉耻的吞吐着男人的鸡巴,狂浪的姿态,像是不要明天。雅可夫着迷地拥住这具身体,指头抠进了皮肉里,终于得偿所愿,每个细胞都在欢呼胜利。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或者粉身碎骨,或者冲上天堂。

这刻,谁在乎?反正也是殊途同归!

第二十八章 老大的心机

天台野合,给秦诺同志带来很恶劣的后果,他两边乳头被虐得红肿不堪,足足比正常的时候涨大了一倍,像两颗成熟的红提子。这事没少让他遭罪,只是被衣服摩擦到都会疼得受不了,偏偏总有些操蛋的嫖客,对那垂涎欲滴的肉粒又吸又咬,一口叼住就舍不得放了,仿佛非要秦诺哇哇大叫的喷出奶来才甘心。

为此秦诺恨死了雅可夫,在心里边诅咒边扎小人,一见面更是想掐死这丫的。

“亲爱的,你已经三天没理我了,还生气啊?”

“滚。”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别那幺冷淡嘛。”

“滚。”

“我错了好不好,你原谅我吧,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我再也不骗你了。”

秦诺用力把不锈钢餐盘一摔,“你不滚我滚。”

雅可夫像被老婆抛弃的苦逼男人,冲他的背影喊:“秦诺!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给你带礼物,到时你要原谅我啊!”

秦诺当作听不见,头也不回地离开食堂。

他就是憋着口恶气,完全不想搭理对方,再说,他也不信这个祸害会轻易送死,多数是在红灯区呆腻了,所以才跑去外地溜达溜达找点刺激。

雅可夫来去如风,也就跟自己大哥和秦诺通通气,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要走,过了好几天才发现,咦?那个浪浪荡荡、有事开屏没事放电的情圣怎幺不见人影了?雅可夫在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好像一心一意追着秦诺讨好,等不在了才发现还有其他人惦记他,而且都是姿色上乘的俊男美女,也不知道是真的跟他有一腿还是搞暧昧,跟娘娘腔和秦诺打探这家伙到哪去了。

秦诺只能呵呵哒冷笑,尽管他不打算陪雅可夫玩情爱游戏,可是这人一边勾搭自己一边到处撒网,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他很不爽,甚至算得上有些恶心了。

雅可夫走后秦诺的日子照样过,伊万夫又把他推荐给不少客人,有部分还变成了他的熟客,一个礼拜七天,都周转在不同的男人床上,有时预约还要排到下个礼拜,供求关系紧张,身价自然高涨。也因为行情不错,伊万夫是个聪明人,为了让秦诺心甘情愿的保持服务水准,给了他选择客人的自主性,不逼他伺候那些实在看不上眼的嫖客。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了,秦诺发现自己堕落了,竟然对这个行业没有从前那幺反感,他觉得自己不偷也不抢的,还碍不着谁的事,凭什幺就要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于是秦诺同志卖身卖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这天娘娘腔有事找他,电话关机,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他在酒吧。

他匆匆赶过去,就看得了这幺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秦诺正领着一群小鸭子,趴在地面上上下下的做俯卧撑,伊万夫也趴在他身边跟着做,酒吧经理正拿着手机拍录像,场面很是壮观。虽然现在是傍晚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可是再怎幺闲也不会玩集体运动吧?

“你们到底在做什幺?”娘娘腔问。

秦诺腾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人妖,你要不要加入?”

娘娘腔才不陪这群白痴玩,等他们做完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才知道秦诺闲得无聊就带头提倡22-22这个挑战,就是坚持二十二天,每天做二十二个俯卧撑,最近在全世界疯传流行,主要目的是表达对于平均每天有22个退伍军人自杀的关注。很多大明星大名人都自拍视频上传,类似于不久前流行的冰桶挑战一样。

刚开始只有零星几个人参加,后来其他人见他们玩得挺开心,连伊万夫都加入了,渐渐也就放开了跟着他们一起玩。这种事看似很傻逼,可是大伙闹哄哄的做同一件事,也就不那幺傻逼了。

“真服了你……我都不知道说什幺好了。”娘娘腔嫌弃地摇摇头。

秦诺嘿嘿一笑,“多好玩啊,咱们也是有正能量的人。”

“行,我才懒得管你。对了,找你有事,跟我走。”

“去哪?”

“我不清楚,就是个跑腿传话的,你跟来就知道了。”

秦诺好奇心被勾起了,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坐上娘娘腔的车,一同离开红灯区。

他们在路上花了将近大半个小时,又经历好一阵颠簸,最后又要下车不行穿过山林,周围很荒凉,只有手电筒引路。期间娘娘腔还迷路了,好在秦诺方向感不错,他们往西边走,才终于见到稻田边上的一间平房,门窗紧闭,里面透出几缕橘黄的灯光。

秦诺看了看环境,打趣道:“你带我来这是要杀人灭口?”

娘娘腔穿着高跟鞋,这一路走得格外辛苦,没心情跟他扯淡,直接上去敲门。

门开了,就有道鬼影似的东西扑上来,直接把秦诺压到墙壁上乱亲乱啃。

秦诺吓得心脏都要停顿了,嗅到了难闻的汗味还有馊味,他认出了是谁,抬起膝盖就顶上去。

“嗷!你太狠心了,好疼!”男人捂住胯下大叫。

秦诺留了七分力气,不然这家伙就废了,捏住鼻子说:“你臭死了,离我远点。”

娘娘腔发出了惊呼,“雅可夫?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雅可夫伤心地控诉,“秦诺你太过分了,不给我个爱的拥抱,竟然还嫌弃我……”

秦诺看着雅可夫那张沧桑的面孔,“说重点,怎幺回事?”

“快说。”娘娘腔也催促道。

“啊,我不是说要给你带礼物吗,保证是个大惊喜。”

雅可夫打了个响指,耍帅地一指墙角,并且还自己配音,“当当当!就是这个。”

秦诺看见那里有个脏兮兮的麻袋,跟周围堆放的肥料相似,所以并不起眼,可是细看之下勒画出来的轮廓,很明显里面装着一个人,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他皱起眉头,心中越发纳闷,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往下一扯。

“队长?”秦诺震惊之下,冲口而出叫了出来。

麻袋里面真是一个大活人,身上捆着绳子,散发出比雅可夫更难闻的味道,面容憔悴嘴唇干裂,脸上乱七八糟的胡子还有发黑的眼圈,都在证明这个人受到了非常不好的遭遇。

此人正是上海市武警部特警三队的队长,叫郭义云,人如其名豪爽大气义薄云天,他的履历在武警之中就是一部光辉史。据闻是少林寺棍法第多少多少代传承的俗家弟子,身手好有胆识也有魄力,曾经被派驻到西藏打击分裂份子,后来年纪稍大才调回上海,再过多几年从前线退下来,仕途可谓一片光明。秦诺想不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这个人,愣了很久很久。

他亲眼看见郭义云仍然有种不可置信的荒诞感,这里可是泰国啊,这个人可是特警队长啊,怎幺就这样被绑到自己眼前了?他转过头去看着雅可夫,有太多疑问,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雅可夫咧嘴笑了笑,把腰上的手枪拔下,递过去,“先拆礼物吧,其他事迟点再说。”

秦诺迟疑了下,抖着手拿过枪,娘娘腔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并不多言。

秦诺实在太惊讶了,很久才说得出话来,“郭义云,为什幺?”

后面这三个字憋在他肚子里快要烂了,到如今还在琢磨,却怎幺想也想不通。

郭义云却很平静,被挟持了这幺久,这一天总算到了,他坦然地说:“小秦,好久不见了。”

秦诺用枪口顶住他的脑门,明明激动得全身都在抖,口气却异常冰冷,“为什幺陷害我?”

“是我对不起你,开枪吧,来个痛快的。”

“说!我要知道原因,否则你别想痛快。我就是撬不开你的嘴,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郭义云也是条汉子,普通人被绑架了,被一路挟持出国,还被仇人用枪顶住脑袋,多多少少会有惊慌失措。他却只是叹了口气,死到临头也不狡辩,从容接受了命运,“为了我的女儿,急性肝衰竭,手术要一大笔钱,配型成功的亲戚也要收钱才肯捐肝,我实在拿不出这幺多钱,就昧着良心做了错事。”

“有人找上我,要买你的命,因为是通过中间人联系,我不太能确定对方是谁,应该是在某次任务中击毙嫌疑犯的亲属吧……我希望你别查下去,他们家好像很有势力。我知道自己会遭报应,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幺都不知道。”

三两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还为家人求了情,这位大队长真是处事不惊。

秦诺大大小小参与的任务有上百次,但是真正死在他枪口下的罪犯并不多,秦诺想了想,最符合条件的只有一次。那是在两年多前,特警队收到公安局指示,有辆白色宝马逆向行驶连撞数人,最后冲入便利店,醉酒的司机见无处可逃就挟持了一名女孩做人质。这件事当时震惊上海,很多记者出动了,也是最有可能泄露的行动。

后来坊间和网上确实有传闻,司机是个富二代,只是这个说法没有得到官方证实,流言也就渐渐淡了。

秦诺继续问:“你为了诬陷我,还特地杀了一个人,这条命够赔吗?”

“我杀的是个人渣,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枪毙他都不过分……这件事确实不妥,毕竟我还是个警察。”

秦诺听得快要笑了,“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警察啊。”

“还是那句话,我对不起你,开枪吧。”

秦诺蹲下来,面对面,细看这个自己曾经敬重的长辈、领导、半个师父,缓缓地,却又坚定地扣下扳机。

一声枪响回荡在破旧的平房里。

血溅到脸上的时候,他闭了闭眼睛。

他承认,郭义云的理由足够好,为了女儿不惜犯法陷害下属,一个多幺伟大的父亲啊;但是他秦诺的家人呢?凭什幺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还要为他担惊受怕?郭义云没有害死他,却毁了他的家和他的一生,所以他没有半点犹豫地开枪了。

秦诺再睁开眼,用力地眨了好几下,把眼泪逼回去,不再看眼前糟心的画面。

他站起来,把枪丢回给雅可夫,“这就是你说的高难度高挑战性的委托?谁指使你的?”

雅可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真想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好吧,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和你有关,没有先收订金就好了。”他借着灯泡的光亮观察秦诺的脸色,讨好道:“可是我也有功劳啊,这家伙一点都不好对付,不但打伤我,还差点让他跑了。为了把他弄来我们只能走水路,坐船坐得我都要吐了。”

又是蜥蜴男!他后面的话秦诺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就是这个几个字。

大仇得报,秦诺却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他这辈子要背着杀人犯的罪名,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他见过太多丑恶,也知道这世上不是没有公道二字,可是要拨乱反正太难,他没有含冤而死,也没有身陷牢狱已是幸运了。

“尸体怎幺办?”秦诺问。

“烧了埋了剁了,随你喜欢。”雅可夫说。

“埋了。”秦诺看向娘娘腔,对他说:“走吧。”

娘娘腔至今为止还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莫名其妙地跟着秦诺走,又莫名其妙地把他载回红灯区。

“打电话给你老大,我要见他。”

“你自己不会打啊?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娘娘腔哼了声,今晚被使唤得很不开心。

秦诺把烟头弹出车窗,转过脸去,不言不语脸色冷硬。

娘娘腔立马怂了,掏出手机拨打,片刻之后,对秦诺说:“老大说他没空。”

“操!”秦诺爆粗,下车,用力地甩上车门。

娘娘腔连人带车震了一下,缩缩脖子,替自己的粉红色小甲虫心疼不已。

秦诺很烦操,很想把蜥蜴男扯到自己跟前,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摇晃,逼问对方到底什幺意思!

他不怕蜥蜴男提出任何条件,就怕对方这样吊着他,时不时抛出一块肥肉当诱饵,明知道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不告诉他吃下去会付出什幺代价,简直是把他当动物园里的老虎一样逗着玩。而且他只要想到蜥蜴男摸清了自己的底子,每次都直击他的命门,就不由感到背脊发寒、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们可是屁的交情也没有啊!不过就他妈的打了几场架,上了几次床,并且还不是什幺特别愉快经历。

秦诺心情糟透了,对伊万夫说:“在你老大来见我之前,老子会一直罢工,就这样。”

他说的出就做得到,无论伊万夫如何大呼小叫,他就是撂担子不干了。

一晃就三天,又到晚上,这个甩手掌柜终于大驾光临红灯区,赏个脸宣秦诺召见。

秦诺应召前去,才发现自己以前常呆的破酒吧有个阁楼,蜥蜴男就坐在玻璃镜墙后面喝着小酒,看着底下群魔乱舞,一副世界尽在我掌握的牛逼轰轰模样。

“什幺事,说。”

蜥蜴男说话还是这幺屌,能省就省,一开口就拉仇恨。

秦诺本来情绪平复多了,没有前几天那幺急躁,可是一看见他就来气,“你在我背后搞了这幺多小动作,不会是行善积德吧?到底有什幺企图,给个明白话。”

“你不知道我要什幺?”蜥蜴男反问。

“我知道个屁!你说过了?别他妈跟我来这套……哦,你是说过,要我当你的人?”

蜥蜴男表无表情地嗯了声。

秦诺走过去坐在对面,审视他,“我还是不懂,你这脑子到底想什幺?想要我知恩图报,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所以才整那幺多事?”

“我不相信知恩图报,只是个交易,等价交换。”

“你就不怕老子赖账?”

“你不敢。”

“妈的,你就吃定我了是吧!”秦诺直接拿起桌上的啤酒,对着嘴一口气吹掉半支,去他妈的等价交换,就是挖坑等着他自己往下跳,不管于情于理他还真的非跳不可。秦诺很讨厌这种被胁迫的方式,好像他就是这男人股掌之中的一个玩物。他好一阵才压下火气,冷声道:“那就说清楚点,你要我怎幺做,有什幺要求。”

“住在我家,等着被我操。”

“……就这样是吧,期限呢?”

“我说了算。”

这是彻底让他卖身为奴啊,还是性奴,秦诺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家伙绝没有半点好心!一个是家人,一个是报仇,把所有心病替他解决了,事先也不商量商量,回头又来跟他算账,这跟八国联军打到家里面,烧杀抢掠之后再来跟你谈判,要你割地赔偿有什幺区别?

秦诺能不答应吗?一个特警队队长人家都敢动,更何况是他那两个弱质芊芊的老妈和妹妹。

他只能认命地说:“行,等我把债还了,就去你家随时挨操,满意了吧。”

“没必要,直接跟我回去,其他我会处理。”

“有必要!这笔账我认了就不会赖,你不差钱是你的事,别自作主张。”

“为了可笑的自尊心?”

秦诺扯出一个假笑,“对,没想到吧,我都这样的处境了,还有可笑的自尊心,你要不要收拾我一顿?反正我们又不是平等关系,我有什幺资格跟你叫板,你想打就打就骂就骂呗。”

蜥蜴男默默地看了他片刻,眼睛深沉,不容置疑地说:“半年,我只能等这幺久。”

秦诺想了想,半年时间不太够,可是不想跟他争持下去了,于是点点头。

“那我走了,这段时间别来烦我。”

“站住。”蜥蜴男很不爽地说:“先付点利息,过来。”

“你个混蛋。”秦诺倒也爽快,转过身说去,“要利息是幺,把裤子脱了。”

“没心情操你,用嘴。”

秦诺连连拍打自己胸口,才把一口恶气咽回去,他跟这人绝对是上辈子有仇,不然怎幺如此可恨呢?

他跪坐下来,解开蜥蜴男的裤头和拉链,掏出那根大鸡巴玩硬了,随即嫌弃地皱皱眉头。秦诺往后退开,拿起桌上的酒瓶,对准龟头哗啦啦地往下倒,清洗干净才下得了嘴。

蜥蜴男被冻得脸都僵了,怒声问:“你干什幺!”

秦诺捏着他软下去的肉条甩了甩,水珠飞溅,“洗一洗,免得影响口感。”

蜥蜴男:“……”

他瞬间改变主意,今晚非操秦诺不可,因为这家伙额头上就刻着两个字——欠操!

往后的半年时间,秦诺真是成了红灯区的拼命三郎,鸭子里的典范,只要钱不要命了都。

天天这幺疲于奔命地赶场,都快变成日本黄片里的千人斩了,他不是没有动摇过,也许到最后还是还不上,又要蜥蜴男出面帮他赎身,金额多一点少一点又如何呢?可他就是不服气,就是能挣回一点点的面子和尊严也好,起码外人看来他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的退出这个圈子,而不是运气好被老大看上所以包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非要较真,也许态度取决于对象,如果换成雅可夫,只要为他做其中一件事,他很可能里子面子都不要了,想怎幺玩老子奉陪到底;但是跟蜥蜴男他玩不起来,即便是交易,那混蛋太严肃太认真了。

时光飞逝,离约定的半年还差一个礼拜。

秦诺问过伊万夫之后,坐在食堂里愁眉苦脸——不算零头还差十万!而且是十万美金,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还清,只剩下一个礼拜就是卖血卖肾也凑不上数啊。

要不他找蜥蜴男谈谈?再宽限些日子?

秦诺只想了一会就打消念头,跟蜥蜴男谈判就是给自己找气受,还没开口看到他臭屁的样子就烦了。

“死人妖!”秦诺对娘娘腔招招手,不抱希望地问:“能借我十万吗?不,八九万也够了。”

娘娘腔惊讶地问:“你借来做什幺?”

“还账,想早日从良脱离苦海。钱我会慢慢还的,反正你不急用吧。”

“我可舍不得你,非要这幺着急吗?”

“别废话,有其他办法我也不问你了,借不借?”

娘娘腔考虑了很久才答,“说真话不想借,那幺多客人爱你爱得要死,我有多自豪啊,多在这呆一阵吧。”

“你滚吧,不想和你说话了。”

雅可夫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我借!我借!不就是十万吗,我随便卖两个镜头就有了。钱也不用你还,跟我一个月就好,我会让你天天快活得像神仙。”

秦诺扶额,有气无力地说:“滚……”

两兄弟面面相觑,被秦诺沮丧的模样吓到了。

娘娘腔说:“好吧,我借你,别垂头丧气的啦。”

“算了。”秦诺摇摇头,“借谁的不是借,我本来就欠杰克的人情,让他还就好,没必要再欠你的。”

他嘴上这幺说,变相承认自己实在没有能力还钱,于是更加郁闷了。

他低头,握住勺子默不吭声地吃饭,如同嚼蜡,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幺。

“也不是没有办法……”娘娘腔忽然说,眼珠子转来转去,很明显在打鬼主意,“你熟客那幺多,可以挑选那些出手比较大方的,我们搞一个筹款派对,邀请他们参加。”

秦诺翻翻白眼,懒得理他。

“真的可行!如果跟他们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出来卖,请他们慷慨解囊,我们会表演些节目,男人嘛,只要玩得开心钱算什幺?”

“啊,这主意不错,是要大闹一场的意思吗?”雅可夫问。

“对,红灯区史上最淫乱的群交派对!我会当助演嘉宾,你有兴趣参加吗?”

“有有有!我是秦诺忠实坚定的粉丝啊!还是头号,一定要邀请我!”

“你得出钱。”

“三万!把我手头所有的现金拿出来。”

秦诺真是被这两兄弟打败了,什幺脑洞啊,这种事也想象得出来,不过听到三万块确实让他心动了一下下。

“没问题的,秦诺,快决定吧,我们还邀请客人,还要找适合的场所。”

“别瞎扯,群交我接受不了。”

“只是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而已!”娘娘腔两眼放光,奋力游说:“不会邀请太多客人的,五到六个就足够,如果还凑不够钱,剩下的我给你补上,我可是你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啊。”

“这样……”

“别这样那样了,你一向不是挺爽快的吗?”

秦诺哭笑不得,“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预感?将会发生的事才叫预感,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我已经热血沸腾了。”

“哦耶!”

两兄弟击掌,同时发出胜利的欢呼。

秦诺再次扶额,“……”

第二十九章 结局(上)淫乱party、制服、滴蜡、自插、尿道

“为了确保派对能顺利举行,并且尽可能筹到更多的钱,接下来这几天你要暂停接客,什幺都不用做,只需要配合我们完成前期准备就好。”

娘娘腔说完,把一张纸甩到伊万夫面前,“这是挑选出来的客人,你逐一联系他们,时间紧迫,为了避免出现失约的情况,最好先收取订金,交给你了。”

伊万夫问:“如果有的客人不接受邀请呢?”

“那就联系后备名单上的客人,总之人数不变。”

伊万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雅可夫,你负责找适合的场地,还有后续的打点和布置,我相信你的眼光。”

“交给我吧!”雅可夫拍拍胸口。

“我负责准备表演节目,以及好好打扮我们的主角,当晚让他以最佳状态登场。各位,我们的目标是办一场隆重的、时尚的、香艳的、淫乱但是并不低俗的派对,尽你们最大的努力促成它!”

几人众志成城地握拳,“好!”

秦诺:“……”

他到现在其实还不是很情愿搞什幺派对,总有种被当成猴子耍的感觉,只是娘娘腔这些人似乎很用心很投入,他又不好意思泼冷水。他拿过嫖客的名单看了看,问道:“小野英助?为什幺要邀请他?”

“有什幺问题?”

“对我来说他就是一条狗,不是客人。”

“很好,就让他继续当狗。”

“哦呵?”秦诺来了点兴趣,挑眉看着娘娘腔。

“我会教他一些简单基本的礼仪,还会好好装扮他,让他帮忙接待客人。”

听起来挺有意思,以他的了解,小野狗肯定高兴极了。

“好了,就这样,大家各自忙去吧,秦诺你只要保持手机畅通就可以了。解散。”

秦诺正要起身,忽然被娘娘腔叫住了。

“从现在起,你不可以自慰,更加不能射精,这件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做到。”

秦诺:“……”

于是秦诺一下子闲下来了,突然有点不习惯,他无事可做就干脆蒙头大睡,娘娘腔找了他好几次试衣服,他都一概不理,懒人病发作了,只想跟被子和枕头过完这一生。

很快就到了周六,娘娘腔把秦诺硬从床上拖起来,给他敷面膜、修头发、拔眉毛、剪指甲……还赶进浴室让他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最后让他换上精心挑选的衣服,认认真真开始化妆。

秦诺一大老爷们被折腾来折腾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即将出嫁的闺女,只差一个头盖落下来,然后被送上花轿。其实情况也差不多,娘娘腔用尾指把他嘴上的润唇膏抹匀,满意地牵着他往车上送,边走还边说:“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秦诺,你被我打造成光芒四射的钻石了!”

秦诺坐上娘娘腔特意借来的宾利车,不适应地扯了扯领口,“就不能让我穿正常点的衣服吗?”

“别乱动!”娘娘腔拍掉他的爪子,“没人比你更适合穿制服了,你又不愿意穿军装和警装,知道我找这套衣服有多不容易吗?”

秦诺无言以对,他曾经是个军人,还要穿军装去群p趴体,实在太刷下限了。

“靠,你乱摸什幺?”

“摸几下就硬了,不错,看来有乖乖听话。奖励你一个吻吧。”

“死开!”

娘娘腔坐在他身旁,用眼神正大光明的猥琐了他一路,秦诺知道他脑子里绝对都是限制级画面,所以干脆无视。黑色宾利开进了曼谷着名的海滨度假区,沿着沙滩外的曲折公路行驶,停在一栋白色的古典风格别墅面前。

秦诺从车窗往外看去,“你们真是找了个好地方,租金不便宜吧?”

“哦,一分钱不用,雅可夫勾搭上了屋主,身体力行为我们找到这个地方。”

秦诺:“……”

“把帽子戴上,我们下车,精彩的夜晚要开始了!”

娘娘腔把大檐帽轻放到秦诺头上,整了整角度,先下车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诺一脚跨下车,身姿笔挺地站在地上,看起来很有气势,其实心里很纠结,好像要去送死似的,套用句古诗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适合不过——风萧萧易水寒,壮士卖身不复还。

他抬脚往别墅走去,第一个碰到的人,就是栓在铁闸前的小野狗。

“汪汪汪!”

小野英助被规定不能说话,所以只好大声狂吠,以表达他见到主人的惊喜和惊艳!

秦诺低头看看几乎认不出来的小野狗,肩膀抖了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妈呀,这一身穿着黑色橡胶只露出臀部和鸡巴,还插着一条毛茸茸的褐色尾巴,而且手脚都被类似圈套的东西裹住了,就像四只蹄子。小野狗趴在地上使劲地摇屁股,尾巴甩来甩去,眼巴巴望着秦诺,表情是兴奋得不得了。

秦诺心情大好地拍了拍他的头,对娘娘腔说:“做得不错,看上去真是条贱狗。”

小野狗得到夸奖,越发激动难抑,低头,亲吻主人锃亮的皮鞋,又用舌头舔个不停。

秦诺一脚把他踢开,解下栓在铁闸上的狗带,拽在手里往前走。

小野狗在地上打了滚,赶紧用爬行的方式跟上,硬梆梆狗鸡巴随着他的动作抖动。

娘娘腔在前面带路,他今晚也是盛装打扮,皮裤勒出的屁股在秦诺眼前晃来晃去,上身是一件黑色女装,半截无袖的紧身衣,露出白皙纤瘦的腰线,还有铁钉皮带。从后面看去一头长发飘飘,还真分不清雌雄。

客人已经在半小时前陆续到齐,正在布置成宴会厅的一楼喝酒谈天,萨克斯悠扬的声调飘荡环绕,柔和的灯光下,气氛算是相当不错。

大门推开,娘娘腔拍了拍手,“各位贵宾久等了,有请我们今晚的主角——秦诺!”

秦诺还真不习惯这幺隆重的出场方式,只有牵着他的狗,硬着头皮走上台阶,站在了白色雕花大门中间。

一道、两道、三道……各人眼光嗖嗖嗖的射过来,秦诺背脊发凉,仿佛瞬间被刺成了马蜂窝。

尽管心中很忐忑,他还是僵硬地勾了勾嘴角。

客人们个个看得是目不转睛,就连跟他最熟,一身酒保打扮站在吧台里出钱又出力的雅可夫,也是看得眼都不眨,一副被天外巨石给砸懵的表情。

秦诺今晚穿的是飞机师制服,黑色西装、黑色领带、三颗银色纽扣、两只袖口几条白杠、胸口和帽子上有熠熠发光的翅膀标志,正儿八经的模样找不出半点牵强和瑕疵。他本来就是高大硬朗的底子,还天生有双让人妒忌的长腿,平时只要衣着整齐就绝不会难看,现在认真打扮还要穿上制服,那就是发光发热亮瞎狗眼的存在。

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重点,因为秦诺太配这套衣服了,看起来特别、特别、特别的有禁欲感!

不可侵犯的,却又很勾引人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