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1)

望啦,亲爱的学妹。

听到他俏皮的话,宁静终于释怀地笑了,一张秀气的脸闪动光彩。

下回见面,学长把未来的老婆大人带出来好不好?我好想和她认识。我

想她一定长得好漂亮,是一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

谈到心爱的女友,张轩麟俊脸整个亮了起来。当然好啊!有机会我一定

介绍妳们认识。她个性很好的,妳们一定谈得来。

这时,一辆欧洲高级进口轿车十分突兀地驶到医院门口,车窗降了下来─

宁静。驾驶座上的卫声涛脸色十分难看,充满敌意地盯了张轩麟一眼,

又缓慢地调回宁静的小睑。

涛……糟!

上车。

你怎么来了?宁静心跳加快,咬着唇小心地问。

上车。他简单地再次命令,语气中的风暴明显可闻。

宁宁,这位是……张轩麟疑惑地瞧着他们,深刻地感受到男子那两道

目光所s出的敌意。

他……他是我表哥。她撤了谎,不敢看向卫声涛,只急急地对张轩麟

说:学长,我先回去了,有机会我们再聊。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还没扣好安全带,车子己加速往前飙。

宁宁,记得打电话给我!车后还传来张轩麟的叫声。

车内的气氛绷得死紧,两人都没开口。

宁静明明知道自己用不着心虚,可是当她由车窗玻璃上看到反映出来的男

性脸庞,他的嘴角抿得那么紧,两道浓眉不悦地蹙着,她一颗心沉到谷底,知

道自己又惹怒他了。

最后,车子以疯狂的速度回到宁静的住所,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被

照了多少张违规照片,能安全抵达真是个奇迹。

卫声涛一路上都在压抑怨气。宁静虽然拒绝老何载她出来,他还是有办法

二十四小时掌握她的行踪。

该死!她去医院就是为了见那个学长吗?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回台湾的?他竟然不知道!

他还不要命的喊她宁宁……妈的!宁静是他的,永远让他卫声涛独占!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

两人前后进入屋里,宁静照往常帮他拿来室内拖鞋,卫声涛看着她逆来顺

受的模样,心中的火烧得更旺。

他踢开她摆在脚下的拖鞋,两手猛然攫住她瘦弱的双臂,硬是将她拖到自

己面前。

妳为什么偷偷和那个该死的家伙见面?!他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灼

热的气息喷在她小脸上。

宁静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控的模样,脸色铁青,太阳x还轻轻鼓动。

她深吸口气,勇敢地说:他是轩麟学长,才不是什么该死的家伙。还有,

我没有偷偷和他见面,我们是在医院门口巧遇的。

她还敢替他说话?!

卫声涛胸口用力地起伏,恨恨地说:轩麟学长?哼,叫得还真纯情!他

是妳的轩麟学长,那我是妳的话?我是妳的表哥吗?呵呵……一个在床上要了

妳几百次的表哥吗?

宁静受伤地闭起眼,不愿说话,把脸撇向一边。

他摇动她的双肩,继续宣泄愤怒,妳不要忘了,妳的身体己经卖给我了,

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能得到妳。以前不能,现在不能,将来也不可能!

宁静苍白着小脸,让他的言词刺伤了芳心。

我没有忘。你说得对,我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任男人玩弄,但是……

但是我的心是自由的,它有权利去决定爱谁,不是你能控制的。

虽然,她早就己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他,爱他的狂妄和霸道,爱他的温柔和

缠绵,不论身心都交在他手里,但她不能说……不能说的……

卫声涛死死地瞪着她,眼中充斥血丝,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好……我只能得到妳的身体吗?那就要个痛快吧!

他撂下话,忽然将她挟抱着,奋力踢开卧房的门。

啊──宁静整个人跌在柔软的弹簧床上,还来不及爬起,那个男人已

经俯下身压住她,狂猛地攫获她的小嘴。

唔……不……不管宁静怎么扭动头颅,他还是有办法攻进她的小口,

吸吮她齿颊里的蜜津,玩弄她的丁香小舌。

不要!唔唔……宁静推拒着,完全不同以往的迎合。她不要承受他的

怒气,不要他用这种野蛮的方法要她的身体!

卫声涛因她的拒绝而加倍恼怒,双手发狂似地撕扯她的衣衫。

妳没有资格说不!只要我想,妳就得随时奉上自己的身体!

粗糙的掌心用力地揉捏她丰满的茹房,无丝毫怜惜地扯拧着玫瑰色泽的r

尖,宁静皱起眉心,小嘴发出痛苦的低吟。

妳喜欢我这样对待妳,不是吗?他盯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在她耳边

一字字地吐出,妳的心是自由的,可惜妳的身体只能属于我,永远都要对我

臣服,任我玩弄。

不……宁静的小手已经丧失力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男人健壮的胸

膛。不知不觉间,她的长裙和底裤己被他脱去,娇美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

他眼前。

他冷冷地牵唇,大腿强制地勾住她的一腿,一只手扳开她另外一腿,让那

女性的幽谷朝自己全然地展开。

不要不要……这样的姿势好下流、好y秽……宁静双腿没办法并拢,

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精确地找到花唇上端的珍珠,无情却技巧地挑逗着。宁静

整个上身禁不住拱高起来,小手抓紧床单,早就分不清真正的情绪是什么了。

记住了,只有我有资格这样对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接着双眼

细玻В兄感岸裎薇鹊卮两糁碌酿扩ぉ?br /

啊──宁静呜呜地哭泣,小脸好红。

妳也想要对不对?瞧,把我吸得这么紧,舍不得我离开。

他的长指开始抽动,在那温暖的x中引出缕缕晶莹的y体。

不要!你走开……呜呜……我不要你这样……宁静觉得自己好羞耻、

好下贱,明明怨恨他使用蛮横的手段欺负她,可是身体还是有了反应,渴望和

他结合。

我说过,妳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不要你!我不要……她努力想加强意念。

卫声涛越听越恼火,手指的抽撤速度猛然加快,频率短促。妳不要也得

要!

啊──宁静哀喊出来,想抱住他的臂膀阻止,身子抬到一半又虚脱地

倒下,完全抵挡不住男人恶意的惩罚。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卫声涛冷酷地说。

不……不要这样,我的肚里……不可以的……她迷茫地摇头哭泣,小

手下意识地抱住腹部。她的宝宝在里头,她要保护孩子。不要不要……你走

开!走开……

她想踢他,腿却分别被他扣住。

妳就是学不乖吗?很好,我很乐意教训妳!说着,他压下她的膝盖,

粗硬的男性象征一举攻进她湿润的花x,力道之猛,让他完全没入她柔软的体

内。

啊──宁静发出喊叫,下身让他灼烫的硬杵完全占领。

叫吧!我喜欢听妳叫,越狂野越好。

他抱住她的腿律动腰捍,深深地在她的幽x里探索,底下的弹簧床更随着

他的抽撤发出规律的响声。

不要……啊──宁静痛哭着,泪流满腮,被他一波波无情的攻击撞得

神智昏离。

卫声涛像一头出柙的野兽,嫉妒使他发狂,只顾着宣泄怒气和体内的欲望,

把身下的小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

这个姿势不够痛快吗?那好,我们可以换点别的。

他冷酷地说着,将她的蛮腰用枕头垫高,自己跪直起来,把她的腿板开拖

向自己,男性的欲望再次深深地进入了她。

老天──他仰头粗嗄地呻吟。她柔软潮湿的甬道将他紧紧包裹,像第

二层皮肤般套住他的巨根。

不要了……求你放过我吧,不要了……我求求你……

妳是我花钱买来的,是我包养的女人,我高兴怎么要妳就怎么要妳,妳

只能乖乖张开腿让我上,懂不懂?他恶毒地说。妳永远别想回到张轩麟那

家伙的身边……妳想,如果他知道妳已经被我搞过几百遍,他还会对妳有兴趣

吗?

呜呜……你好过分,好野蛮……啊啊──宁静被他几记强而有力的撞

击攻得溃不成军。

他冷笑,双目泛出红丝。

是吗?我还有更过分、更野蛮的……妳想不想让宁安知道事实的真相?

如果他知道从小亲近敬爱的姊姊,用自己的r体为他换得一切,妳想……

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要──宁静被吓坏了,身心俱疲,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宁安……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求你不要告诉

宁安,他会受不了的……呜呜……

这一刻,卫声涛竟莫名其妙地憎恨起自己。

不准哭。他蛮横地命令,灼热的部分仍嵌在她的体内。

宁静还是哭,小脸红通通的,红唇发出模糊的呢喃。

我说不准哭!他讨厌她的泪,弄得他心烦意乱。再哭我就把事实告

诉宁安!

不要……我、我不哭……

这样的威胁宁静不敢不从。她拚命想忍住眼泪,但仍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要

抽噎。再加上他正侵占着她的身体,随着他腰间的进出,情欲一波波淹没过来,

想要不掉泪真的很难。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足够诱惑任何一个男人。

该死!

卫声涛低吼一声,俯下头狂烈地吻住她的小嘴,粗糙的大手在她曼妙的肌

肤上游移,配合胯下深入浅出的抽撤,制造出极端销魂的解放。

我要妳……像这样一下下贯穿妳的身体,在妳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和气味

……看清楚了,看我怎么占领妳、撕裂妳,让妳在我的身下忘情呻吟……妳逃

不开的,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他捧着她的粉臀,奋力地加快冲剌──

涛,轻一点……求你轻一点,求求你……宝宝……她要保护宝宝……

宁静昏乱地想,已经无能为力。

卫声涛依然故我,动作越来越狂野,速度越来越快。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啊──

猛然间,他发出粗哽低哑的吼叫,高c来临,硬杵终于在她温暖的体内喷

s出浓灼的种子。

嗯啊……他又顶进几次,将欲望全数释出。

宁静的身子忍不住抽搐,跟随他的脚步达到天堂。她软软地瘫在大床上,

虽然没有哭出声音,但眼泪由眼角静静渗出……

她觉得自己好贱、好y荡。纵使他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心,拿宁安威胁她,

她还是可悲的臣服在他的挑逗下。

李宁静,妳是标准的贱女人!

她心中悲哀地嘲笑自己,然后,腹部怪异的疼痛让她微微清醒过来──

孩子!我的宝宝……

卫声涛伏在她柔软的胸房上调整呼吸,这时才缓缓从她腿间抽开,捕捉到

她模糊的声音。

他起身凝视着她,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什么。

疼痛忽然加剧,直觉下身流出温热的y体,宁静害怕极了。

我的宝宝……涛,宝宝不能流掉……她抱住腹部,身子弓成小虾米,

边哭边哀求着。

他垂下双眼,瞥见宁静腿间渗出粉红色的y体,跟着是鲜红的血丝……

老天!该不会是──

妳怀孕了?!他像是瞬间被雷电击中,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

涛,救救宝宝!我求求你……我不要宝宝出事!我肚子好痛……宁静

如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住男人的手。

卫声涛被她用力一掐,整个人终于回过神来。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七手八

脚地扯来床单,将自己的小女人密密裹住。

涛……我要宝宝……

乖,不要怕,我在这里。他心痛地抱起她。

宝宝在哭……我肚子好痛……

宁静的神智已经恍惚了,虚弱地牵动唇瓣,终于合上眼睛,把一切交给了

这个男人。

第六章

宁静慢慢睁开眼睛,房中的摆设完全陌生。

是医院。她被送到医院了……恍惚地想着,她小手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腹部,

那份疼痛不见了……她把宝宝留住了吗?

小姐,你不能起来。快躺好。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小姐见宁静

打算下床,赶紧开口制止。

她将宁静的身子压下,重新盖上被子,亲切地说:你差点流产,还好你

先生处理得当,头低脚高地保护你和肚里的宝宝,一路飞车把你送进急诊室。

现在状况虽然稳定,但还是要很小心。

我先生……宁静疑惑地眨眨眼。

护士端来水杯,c了吸管喂她喝水。

是啊!你先生好紧张喔,冲进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有人要来抢劫哩。

他长得又高又帅气,有点像那个……那个龙腾集团的负责人,我常在报章

杂志上看到他的报导,好像叫卫什么的……哎呀,记不起来啦。

宁静的心沉到谷底。

他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强迫她把孩子拿掉?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要这个小孩,为什么会这么紧急地把她载到医院,

帮她保住这个小生命?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护士拿开水杯,关心地问。

宁静连忙抓回神智,怯怯地问:护土小姐,请问那个男人……呃,我先

生有没有说什么?他去哪里了?

他一直等到医生跟他确定了你的状况后才离开的,可能去买一些必需品

吧。照你的状况,你得留在医院一个礼拜左右,如果观察结果良好,就可以接

回家休养了。

这不是她想知道的答案。她继续问:他有没有很生气?

生气?护士小姐眼珠子转了转,看不出他在生气……不过倒是挺紧

张。

宁静沉默下来,只觉得心里好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把孩子拿掉。

我还想再睡一下。她虚弱地叹气,眼睫缓缓合上。

多多休息,把精神养足一点。护士小姐帮她调好枕头,还特地将床尾

微微调高,才去巡视下一间病房。

好累……心中空空荡荡的……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比较爱哭,宁静的手

保护性地抚着肚子,眼泪一颗颗由眼角流下,渗进枕头里。

想起卫声涛对她的误解,想起他羞辱的惩罚,她心好痛……一份爱让他践

踏在脚下,但最最可悲的是,她还是爱他。

如果感情能任由人控制,那该有多好?

她可以把身体供奉给他,任他亵玩逗弄,却还保有自己的心,这样她就永

远也不会受伤。

唉……都是妄想呵……

片刻过去,宁静有些半梦半醒,感觉有人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小手。

她陡然睁开眼,看见卫声涛正凝视着她。

啊?她吓了一跳。

很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那双眼黑幽幽的,瞬也不瞬地端详着她。

涛……

你不让老何载你出门,一个人偷偷跑到医院做检查,就是因为怀孕了,

不敢让我知道吗?他口气不佳。

宁静咬着下唇,水眸中已经泛出泪雾。

不准咬唇,我要你说话!

他好凶……

我……我要这个小孩,我要生下他……眼泪还是像珍珠串一样流下来,

根本没办法控制。

你哭什么哭?他烦躁地爬梳头发。

人家就是想哭……你好过分、好可恶!人家就是想哭……

该死的!别哭了。

你……你不可以、不可以要我拿掉孩子。我要宝宝……宁静想抽回手,

他的手掌却像铁箝般箝住她不放。

这个孩子不应该有的。我们当初说好的,只维持r体和金钱的关系,多

了小孩会让一切变得复杂。他冷酷地说。

我要生下他!涛,我求你……让我生下他……

我有说不让你生吗?

嗄?!

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宁静被他搅得头昏脑胀,吸吸鼻子,小心地问,那么……你答应了是不

是?我真的可以生下孩子?

卫声涛沉着脸,不说话。

涛……她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

他头一甩,忽然粗声粗气地说:眼睛闭起来。睡觉!他把她的手塞进

棉被里。

涛?宁静不明白他到底想怎样,美眸仍含着泪光看着他。

睡觉。他瞪了她一眼。

宁静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乖乖闭上眼睛。

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胡思乱想,没办法入睡,可是陌生的空气里混合了男

子熟悉的气息,她不知不觉间眉心放松了,作了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梦。

梦里,宝宝对着她笑……

在医院住满一星期,宁静终于被带回自己的地方。

出院时,医生和护士小姐还再三叮咛,要宁静多在床上躺着。怀孕初期状

况多,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要赶快送到医院来。

还有,为了宝宝好,夫妻间暂时还是不要做a做的事。

听到这儿,宁静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有些庆幸那天被送到医院时,她人

已经昏过去了,避开所有尴尬的情况。

回到住所,卫声涛帮她请来一位专业看护随时盯住她,还请来一位钟点女

佣,包办了三餐和所有家务,让她好不习惯。

涛,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可不可以不要请佣人?我想……也用不着

请看护,我可以照顾自己。

她这些商量的话在卫声涛的瞪视下被一一驳回,她只好噤声,不敢再提。

让他知道怀孕的事后,她心理压力减少许多。虽然卫声涛没有明确地告诉

她要不要这个孩子,但从他的态度,她猜想他纵使不期盼宝宝的到来,应该也

不会强迫她拿掉小孩。

这几日,宁静的心情渐渐恢复了。

今晚看护请假,宁静勉强喝完佣人为她炖的鲍鱼j汤,早早让佣人回去,

自己洗完澡后就上床躺着。

她听着柔和的音乐,半靠在床头,翻阅卫声涛买回来的几本有关妈咪与宝

宝的杂志和书籍。

这时,房门被轻轻打开。

宁静抬起头,看见卫声涛站在门边,一手握着门把,两眼怪异地瞅着她。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她有些讶异。

卫声涛没有说话,英俊的五官看起来有丝疲惫。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宁静直觉不寻常,放下书,下床走到他

面前。

他俯视那张担忧的小脸,薄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出声,却一把将她横抱起

来,把怀中的小女人再次送回大床。

那柔软的身躯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深深呼吸,低下头吻住她。

宁静惊讶于他的温柔,唇齿不由自主地张开,与他分享这份缠绵。

涛……医生说过,不能做那件事的……她羞怯地低语。

卫声涛离开她的唇,眼睛仍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我想抱着你。

啊?宁静不知所措地眨眨眼,心中觉得古怪。涛,你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又胃痛了?

他摇摇头,把脸埋在她香香的发里。

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

她试着推动他的肩膀,可是他动也不动,呼吸转为沉长,竟然累得睡着了。

唉……宁静无可奈何地叹息,压下心口的不安,伸出手温柔地抚弄他

的发。

天刚亮,宁静迷糊地睁开眼,发现昨晚抱住自己的男人已经离开大床,在

浴室淋浴。

她觉得好困,抱着枕头换了个姿势又继续昏睡,第二次醒来时已经十点,

卫声涛早就上班去了。

喝了杯温热的牛奶,看护小姐要她回床上休息,她乖乖回房里躺着,但是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书也看不下去,也没办法好好听音乐,

好像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床头的矮柜在这时响起音乐,宁静愣了愣,才发现卫声涛把手机放在矮柜

上忘了带。

铃声持续响着,宁静迟疑地拧着眉,考虑要不要接。

他说过,不准她接帮他接电话的。

铃声忽然终止,可能转进了语音信箱。过不到一分钟,铃声再度响起。

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好吧!被骂就被骂了。

宁静想着,终于接起手机,刚按下通话键还没开口,对方已经抢先说话,

卫无生,这里是疗养院。我们还是得请您再来一趟,李宁安先生的状况比前

几天更差,已经完全昏迷……

等等……先生,你说李宁安他怎么了?!宁静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

息,一张脸吓得雪白。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接着紧急地问:麻烦帮我把电话转给卫先生,我有

急事找他。

他不在,他忘了带手机了。我是李宁安的姊姊。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

事情了?宁静紧抓着手机,声音颤抖不已。

太好了,我们正想联络您,可是这里只有卫先生的电话,要透过他才能

请您过来……宁安这几天状况一直很不好,昨天医护人员已经把他送进加护病

房,情况很不乐观……你得快点过来,要不然恐怕来不及……

不——宁静眼前一白,觉得自己快要昏倒。

我们对他做了急救,可是他没有什么反应了。昨天我们请卫先生过来,

还要他转告您,本来以为您今天就会到……

他没有对她说。一个字也没提。

宁静终于知道昨夜他为什么那么怪异地看着她。

他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宁安是这个世界

上她最在乎的人,为什么不把情况告诉她?!

她无法接受!她不要宁安出事!不要不要不要……

胸口狠狠起伏,她用力地呼吸想保持清醒,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李小姐,

您赶紧过来一趟吧。您要有个心理准备,他的状况真的已经回天乏术了……

小姐,我们还是先去公司找先生,好不好?替卫声涛开了好几年车的

老何这次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宁静小姐哭着求他快快送她到疗养院为宁安安排的医院,但卫先生已经交

代过,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门……然而他又没办法狠下心,眼睁睁看着宁静小

姐哭成泪人儿。

两相权衡之下,他只好让她上了车,却把车子开往龙腾集团。

我不要!我要去医院……老何,我求求你,你载我去好不好?宁静的

小脸比纸还要白,不停地流眼泪。

老何边开车边安抚。小姐,我们先去找先生啦。你不要担心,先生一定

会帮你处理所有事情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太激动的,要说到做到啦。

我要去医院……

哎,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去找先生,先生认识很多有名的医生,你去跟

先生说,求他请那些权威来帮你弟弟看病,我想一定有救的啦。

真的吗?宁静明明知道宁安的怪病已经让许多所谓的名医束手无策,

听到老何这么说,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一定是这样的啦,所以你不要再哭了,我先载你去找先生。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宁静终于来到龙腾集团大楼。

老何熟练地把车停妥,带着第一次来到龙腾集团的宁静从一旁的专用电梯

上去到最高层,还仔细地对宁静解释,先生之前给了我一组密码,他说如果

我有急事……啊,不是啦,是说如果小姐有什么事要找他的话,我可以载小姐

来公司,只要按下那组号码,就可以搭这个电梯直接到楼上去。

宁静没有答腔。她心中很乱,根本没留心老何说些什么。

小姐不要看先生这个样子,其实我觉得先生真的很喜欢小姐的。他继

续发表自己的看法,还有这次小姐怀了孩子,我看得出来,先生虽然很震惊,

但说实在的,他是暗爽啦。

电梯叮的一声,两扇门自动开启,终于抵达顶层。

宁静快速地走出去,老何跟在身后,一名秘书人员专业地迎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宁静在这里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想找卫声涛先生。她轻声要求。

那名秘书眉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小姐有预约吗?

预约?见他一面还要预约吗?

宁静还没回答,身后的老何已经老大不高兴了,跳出来替她说话,你帮

帮忙,我们小姐见卫先生是不用预约的好不好?你没看见我们是从专用电梯上

来的吗?

可是……卫先生现在很忙,不能进去。秘书小姐有些为难。

谁说的?卫先生忙归忙,一定会见我们的啦。老何丢下话,带着宁静

硬是越过那名秘书,直接开门。

等一下,让我先打内线进去……秘书小姐急得跳脚,可是已经来不及

了,门后的办公室完全敞开在宁静面前。

卫声涛坐在办公椅上,一名艳丽的外国女郎就跨坐在他腿上,衣襟拉得好

低,两团丰满的茹房几乎要弹跳出来。

听见开门声,状似亲热的两人不约而同望过来,看见呆愣在门口的人。

宁静,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准你出门的!

卫声涛陡然站起,两手推开黏在身上的辛蒂想要走过来,却被辛蒂紧紧勾

住颈项。他想开口要她放手,辛蒂借机凑上自己的红唇,伸出舌挑逗无比地舔

上他。

宁静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她一直知道他还有别的女人,一直知道他花边新

闻不断,但事实摆在眼前时,她还是心痛得无法承受。

老天,她心好痛……

卫声涛这一次用力地拉下辛蒂的手臂,粗鲁地把她推开。

不要闹了!

辛蒂嘟起丰厚的红唇,睨了宁静一眼,细声细气地问:did ,这个女

人是谁?怎么这么没有教养,门也不敲就跑进来了?

你才没教养!老何已经看不过去了。

宁静抿着唇,小脸苍白极了,眸光专注地盯着卫声涛,一句话也不说。

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吧!她完全不想知道,一丝一毫都不想……

她只要宁安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只有这个愿望,难道上天也不肯答

应吗?

对他而言,她是一个最卑微的角色,只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供他消遣泄

欲,她根本没有权利心痛,也用不着心痛。

这—刻,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来到这里。

想也不想,她选择转身,急急跑开了。

宁静,不要跑!该死的,快给我停下来!卫声涛怒吼,连忙追过来。

did ?!辛蒂不知好歹还想跳起来抱住他,却被卫声涛狠狠地推回

去,一跤跌在地上。

滚出我的视线!他对她无情地怒吼,跟着朝门口大嚷,老何,快帮

我拦住宁静!

喔喔……愣在一旁的老何终于有所行动,但已经太迟了。

宁静不知道电梯的密码,她一把推开逃生门,脚步好快地跑下楼梯。

宁静!男人的叫吼已经追了过来。

她心慌心痛,只想尽可能地逃离这个地方。可她的头好昏好重,脚步变得

虚浮……忽然间,四周的东西都变得好模糊,她身子像断线的傀儡一般软了下

来,整个人摔了下去……

宁静!不——

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跌落楼梯,小小的身子毫无保护地摔在地板上——

卫声涛从没有这么憎恨自己过……

爱上霸道金主 3

享受着你的温柔体贴

心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你的身影

爱就这样悄悄降临……

第七章

宁静送进手术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卫声涛要老何先回去,他独自坐在长廊的椅上,一只手支着额头。

等待变得十分漫长。

此时,宁静的手提包传出音乐铃声,是他的手机。

他打开包包找到自己的手机,凑近耳边,低沉地喂了一声。

是卫先生吗?很遗憾……

宁安走了。

对方还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心情听,机械地动作着,面无表情地关掉

手机的电源。

此时,手术灯熄灭,门由里头推开。

他倏地站起来,看见医护人员推出一张病床,宁静昏沉沉地躺在上头,手

上还吊着点滴,小脸白得近乎透明。

宁静?他靠近想仔细看看她。

卫先生。医生摘下口罩,喊住他。

他回过身,见到对方沉重的表情,感觉心脏被重重捶打。

卫先生,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保住胎儿。出血的状况虽然止住了,不

过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一定要小心调养。

卫声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淤塞感仍然在胸腔里,怎么也去除不掉。

不要想太多。医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你们还很年轻,

这一胎虽然不幸流掉了,还是可以再接再厉。只是下次要小心一点,防止意外

发生。

他凝重而沉默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我可以进去陪在她身边吗?

直到开口说话,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医生点点头。我想……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陪伴。

卫声涛内心苦笑。

和医生谈完,他轻手轻脚地进入宁静的病房。

房中的光线十分柔和,他悄悄在床边的椅上坐下,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张毫

无血色的脸蛋。

他像石雕像动也不动,看得出神了……不知过了多久,宁静的眉头无意识

地皱了皱,一声呻吟由那张小嘴逸出……

他深沉的眼直接对上她迷蒙的眼瞳。

涛……我作了一个梦……她虚弱地开口,声音轻飘飘的。

卫声涛倾过身,脸上的表情依旧高深莫测。

宁静微微一笑,我梦见宝宝了,他在对我笑……我还梦见宁安,他抱起

宝宝转头对我笑……他们对我笑,笑得好开心……宁安他——

突然,那朵笑在宁静唇边僵硬了,记忆一波波回流,她记起所有事情。

她看着卫声涛,水眸在他深沉的五官上游移,双唇颤抖,涛……宝宝呢?

我梦见他对我笑……宝宝呢?

她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两手在肚腹上抚摸,那感觉全然走样,身体孤孤

单单的,不再和谁串连。

乖……他试着安抚她,没想到宁静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不

断地捶打自己的腹部。

宁静!不要这样。他握住她的双臂,直勾勾地凝视那张惨白的小脸,

忽然心一横,严肃清晰地对她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宁安已经走了。就

在你进手术房这段时间。疗养院的人打电话通知我,说他在睡梦中走了。

这话无异是晴天霹雳。

宁静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整个人动也不动地望着他,小嘴微微张开,想挤

出话来,却又没办法找到声音。

宁静?卫声涛沉沉地喊着,想哭就哭,放声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头。

泪珠从宁静眨也不眨的眼中流出来,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静静地流泪,

身体不停地颤抖。

宁静,跟我说话!卫声涛用手指替她擦泪,强硬地命令着,跟我说

话!听见没有?!

宁静终于有了反应,艰涩地开口,我还能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宝宝不见了,宁安也走了,而他已经有了新欢。

是不是到了该划清界线的时候?

这几年的牵扯,她付出真心,也伤透了真心,从此以后,她就是孤孤单单

的一个人……

卫声涛半强迫地要她躺平,粗糙的掌心仍握住她冰凉凉的小手,她想要抽

回,可是他霸道地不让她逃开掌控。

宁安的后事我会处理,你的事……我也会安排的。

宁静不懂他要安排什么事,也不想懂。

她秀气的脸冷冰冰的,眼泪仍安静地淌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安的病况?你明明接到疗养院的通知,明明知道他

已经不行了,为什么隐瞒着,就是不肯告诉我?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宁安宁安……姊姊对不起你……

卫声涛蹙着浓眉,低沉地开口,你怀着宝宝,情况又不稳定,没有知道

的必要。

提到宝宝,宁静的泪流得更凶,卫声涛的脸色则加倍阴郁。

病房内忽然沉默下来,气压低到教人喘不过气。

片刻,宁静吸吸鼻子终于说话,宝宝没了,宁安也走了,我们是不是就

到这里为止?你如果喜欢那个外国女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们。我可以搬出现

在的住所……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故作坚强,其实已经被彻底地伤了心。

闻言,卫声涛反应强烈,硬声硬气地说:你以为一切这么简单?我说过,

我不会对你放手的。

你已经厌倦我了,不是吗?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们之间就……就这

个样子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她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却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假装这一切一切都不曾

发生过,继续跟他维持着纯粹r体和金钱的交易。

听好,我还没对你厌倦。我去找别的女人跟继续包养你,这是完全不相

干的两件事。

他的表情僵硬,脸色难看到极点。如果不是考量到这里是医院,而她是虚

弱的病人,他肯定会抓住她的双肩一阵狂摇,大声地咆哮。

你……你不可理喻!宁静既伤心又气愤,对这个霸道又强势到不行的

男人半点办法也没有。

卫声涛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把脸偏向另一边,沉默地流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了。

面对她的消极反抗,他内心感到慌乱。咬着牙将那种可恨的感觉压下,他

扣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小脸扳过来。

干什么?放开我!宁静小猫般的气力没两下就让他制伏了。野蛮人!

你不要这样……

他有些话想对她解释,可是见到自己又把她惹得眼泪直流,想说的话梗在

喉咙,体内一股怒气真不知道是针对谁。

你走你走!放开我!

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他还要来欺负她……

她想要宝宝,好想好想,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不要让我恨你……我会恨你的!我真的会……而她不想和他走到那样

的地步。两人好聚好散不成吗……宁静忍不住痛哭出来。

她的泪让卫声涛方寸大乱,越乱就越急躁。他鼻尖几乎就要抵上她的,口

气冷硬地撂下话,恨就恨吧,我就是要你留下。你想走,门都没有!

不——

宁静绝望地轻喊,眼前一黑,再次晕厥。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静受到十分妥善的看顾——当然,也受到最完善的监

控,身边每个人都被命令要紧盯着她。

她和卫声涛的冷战还没结束。从医院搬回原来的住处静养,卫声涛仍然没

给她太多的自由。

上班时间,他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