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你是……”

“我是谁重要吗?你想等雨停,还是自己走回去?”厢玮姃很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勉强你,你白己作决定,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如果你并不需要,那我……”

“我需要。”姜瑀立刻说:“谢榭你,真的话谢你,我的确没什么好考虑的,你是谁的确不重要,在这一刻,你是我的救命天使。”

唐玮姃笑笑,由玄关处拿出了两把伞,一把交给姜瑀,一把抓在自己手中,两个人一起走向一辆墨绿色的小型轿车。

车子发动后,姜瑀的心情较平静了些,她没看回头,她要永远忘掉这个地方。

唐玮姃对这个女孩很好奇,由她的穿着、气质、神色,她实在不像是一个随便的女孩

而由她现在要离开的这种情形看来,她好像不是自愿来的,但是唐玮姃夜里并没有听到反抗或是挣扎的声音。

这……

“我们是不是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唐玮姃主动的说,侧过头去看了姜瑀一眼。

“我是姜瑀。”姜瑀很简单的介绍。

“我是唐玮姃。”

姜瑀转过头,再看清楚她的救命天使。“你是……”

“唐永哗的妹妹。”

姜瑀还是感谢她,虽然她是唐永哗的妹妹,但有其兄并不一定有其妹,唐玮姃对她伸以援手,没有助纣为虐,光是凭这一点,她就不应该有什么偏见,唐玮姃是唐玮姃,唐永哗是唐永哗。

“你不会跳下车吧?”唐玮姃半开玩笑的说,眼睛直视前方。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并没有把你们混为一谈,我相信你们应该是不同的。”姜瑀淡淡的说。

“你真的这么想?”

“难道你和你哥一样?”姜瑀反问。

“其实我也不赞同我哥的行为,我劝过他、骂过他,甚至搬出去过,眼不见为净,但是兄妹毕竟是兄妹,我决定化消极为积极,希望能使他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唐玮姃坦白说道。

姜瑀赞同的点点头。

“你是……”唐玮姃不道该怎么问起,怎么问比较不会伤这个女孩子的自尊心。

“一个锚误。”

“错误?!”

“说来话长。”而姜瑀显然埩不打算细说的样子。“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都太迟了,我……你哥哥实在不是个好人。”

“你被骗了?”唐玮姃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是骗不骗的问题,至少我不能告你哥,这是……”姜瑀烦躁的摇摇头。

唐玮姃的心情变得好凝重,如果昨晚她意志坚定,坚持要她哥哥送走姜瑀,或是她守在

姜瑀的身边,那……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她一时的犹豫是不是已经毁掉了一个善良、甜美的女孩?

“你……还是学生?”

“应该算是。”妾瑀苦笑。

“应该算是?!”唐玮姃猜不出她的意思。

“我重修了一年,一个礼拜有两堂的课,白天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助理。”姜瑀笑笑。“我算是上班族,但又还没看毕业,所以……”

“我了解。”

“你呢?”妾瑀也看好奇。

“我刚从美国回来,主修心理学,打算找个教书的工作,或者专门帮人补补英文,反正我还没看把自己安顿好,加上我哥……我虑了好久,才决定搬来和他一起住。”唐玮姃有些苦涩的说。

“像你这样的女核,为什么会有一个像他那样的哥哥?”姜瑀想不透的表情。

“我哥他……”唐玮姃万般无奈的说:“我想是环境造成的吧,我爸早死,我妈改嫁,所以他一直不谅解我妈,对女性充满了一种歧视、玩弄、不在乎的心理,我知道他有[心理]上的疾病,我也想帮他,就看他愿不愿意按受我的帮助。”

妾瑀面露原来如此的表情。

但她还是无法同情唐永哗,他根本是一个没心、没有感情的人。

“我很抱歉,我替我哥哥向你道歉……”唐玮姃很诚意的表情。

“唐小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才该向你道谢,是你使我不全于[流落街头]。”姜瑀挖苦着自己。

“我……”唐玮姃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你真的不需要内疚,既然你和他住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多约束他一些,多劝劝他,我不希望再看其他的女孩和我一样的遭遇。”妾瑀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看需要我……”

“我没事的!唐小姐,无论如何,我都衷心的谢谢你。”车子已来到姜瑀的家门口。

唐玮姃只好笑笑,看看癸瑀下车,她真的希望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哥哥,绝不让他再有机会去残害别的女孩。

绝不!

一早姜家的电话铃声大作,原来是郑也纾返家后,一直不放心姜瑀,好不容易捱到天明,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自姜妈妈的口中,也舒有知姜瑀根本彻夜末归,她急忙又打电话到唐永哗那,又发现唐家的电话已被切断。

郑也舒不免担心。

难道……

难道姜瑀和唐永哗,整夜都在一起?她叫到唐永哗家过夜好几次,偌大的家里,只住着唐永哗一个人,如此说来……姜瑀和唐永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这样的吗?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郑也舒来到唐永哗上班的保险公司等他。

唐永哗见到邹也舒时,脸不红气不喘,他将她带到会客室,一副坦然的样子,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好不坦然的,他已经玩腻了郑也舒,如果她要大吵大闹的话,那正好是分手的时候。

“姜瑀呢?”郑也舒劈头就问。

“我怎么知道?!”他有些一冷淡的表情,口气也不好,连眼都没抬的兀自说道。

“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她妈,更不是她的保母,我怎么知道?…”他决定来个死不承认。

“姜瑀一夜都没有回去!”

“那你应该去问她啊!”唐永哗点燃香烟。“昨夜我很尽责的把她送到了她家门口,其他的可没有我的事,说不定她又到哪玩去了,谁知道呢?!”

“姜瑀不是那种女孩!”也舒拍着桌子。

“那她是哪种女孩?”

“总之她不会……”

“也舒,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郑也舒不信,和姜瑀认职这么多年,她还会不清楚姜瑀的为人吗?她绝不相信姜瑀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混,一夜未归,而且唐永哗的态度很令她怀疑,他的反应不似以往,冷漠得教人寒心。

“永哗,你……”也舒换上了一个较温和的态度,她偎到他的身旁。

唐永哗非但没有拥住她,反而有些厌烦的推开她,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郑也舒既惊慌又伤心,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唐永哗对她一向很好,她也很爱他、顺着他,他们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但是现在……现在为什么好像一切都离她好远、好远了呢?

她好害怕。

是不是……

“永哗……”她的话气变成了哀求。“我没有生你的气,更不是在质问你,我……只是担心姜瑀,她妈妈说她一夜没有回去,我并不是……我没有误会你什么,我想太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唐永哗没有说话,但是他面无表情,郑也舒愈是这样低声了气,他愈是懒得理她,女人实在太没有骨气了,成不了大器。

“永哗……”也舒的声音略带哭意。

“你还有没有是他的事?”唐水哗突然的开口,没有感情的问道。

“我……”

“你很闲,我却还有班要上。”

“永哗,你这是……”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恶劣的态度对她。

“随便你怎么解释我的态度,反正我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他摆出一副到此为止的模样。

“你……你的意思是分手?”也舒的脸色刷的一白,连声音都变了调。

“没什么分不分了,只是……”

“你明明是分手的意思!”也舒沉不住气的叫嚷着,她没有全到唐永哗会这么对她,他们会有这一天?这真令她措手不及,想都没有想到。

“好吧!如果你要这么说……”

“为什么?”

“为什么?!”唐永哗很冷酷的瞪着她。“我厌了、腻了,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吗?拜托,也舒,你又不是刚出来〝玩〞的小女生。”

“我不相信……”她冲到他的面前,抓替他的手臂。“昨晚还好好的……”

“你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吗?什么事都是料不到的!”他狂笑。

“你骗我!”

“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

她松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猛摇着头,照不是真的,他一定是气她不信任他,气她来质问他有关姜瑀的事,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原谅我,永哗,我不该这么冒失的跑来,你一定很反感,放心,我绝不会再这么做,我也不会去找姜瑀,我相信你们。”她勉强白已挤出一抹笑容。

“信不信是你的事。”

“你一定是心情不好,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好不好?”她委曲求全的陪着笑脸。

“郑也舒,你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他将烟蒂一弹,火冒三丈的说。

“你不是那个意思!”

“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一个女朋友吗?”

她当然知道不是,但她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她也有自信最后会赢得他的心,但是他却现在就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对她提分手,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怎能如此狠心的对她?!

“你走吧!”

“永哗,求求你别这么对我……”她扯下自尊,硬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我现在走,不烦你,但是这不是分手,我会等你电话,请你……务必要再来找我,求求你,永哗,我不要分手!”

虽然厌恶,但他还是没有做太绝。“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

“你不会去烦姜瑀?”

“我不会!”她保证。

“好吧!你等我电话。”他以施恩的口吻说道。

郑也舒这才满意的走了,她知道这不像她,不像那个凡事洒脱、提得起放得下的郑也舒,但既然她爱他,她就必须有忍。

非忍不可。

康宗梵觉得姜瑀变了。

不是他荒谬的想像,也不是他胡乱猜测,他看再出、也感觉得到,姜瑀真的不一样了。

地依旧按时来上摄影课,但是却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以往轻松、写意的气息,相反的,她总是深锁着眉头,而且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样子,人是来了,但心却不知这在哪里。

他发现她常对着相机发呆,下课就匆匆忙忙的走人,好像怕他会拦下她似的。

她在躲什么?

她在怕什么?

是因为他吗?

他一直以为他们很合得来,他不否认自己很喜欢她这种单纯、没有心眼、依旧相信世界是美丽的女孩,但是她变了,教他感觉好陌生。

下课钟一响,他发现姜瑀拿起起书本又要走入,这一次他不会放她走,他要弄个清楚,为什么她会突然的判若两人?为什么逃避替他?他要解开这个谜,恢复他俩原先和谐的关系。

“姜瑀。”康宗梵一副老师对学生的口吻。“请你留下来好吗?”

姜瑀一脸的犹豫、迟疑。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你上一次的作品。”既然还有了他的学生在,他不得不装模作样一番。

无奈的,妾瑀只好点点头。

陆陆续续的,学生慢慢的走光了。在偌大的教室内,只剩下康宗梵和婪瑀,显得有些怪异。

康宗梵目不转睛的盯着黎瑀。

“我上一次的作是怎么样了?!”姜瑀坐在位子上,无精打彩的问道,她几乎忘了自己上一次都拍了些什么东西,在发生唐永哗那件事以后,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意兴阑珊了,她这一生是完了。

“你明知这这只是借口!”

她不语的看着课桌的桌面。

“你这一阵子到底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你完全变了个人,

教我都快认不出来,是我欠你钱忘了还吗?“

她扬起一丝苦笑。

“还是……”

“拜托。”但她实在没有笑的心情。“我是哪里变了?还是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对眼睛,哪里会教你认不出来?!说话别耶么夸张好不好?我只是比较……忙而已。”

“忙?”

“现代的人谁不忙?!”

“那请问你在忙什么?”

她答不上来。

“东忙西忙,胡乱的忙一通是吗?”她没有回答,他倒是想也不想的替她答了。

“是又怎么样?!”她赌气的回答他。

康宗梵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对姜瑀已超过了[师生之情],他还希望她是他的情侣,甚至是……是妻子都行,但姜瑀最近的态度令他难以捉摸。

姜瑀是个不会要心机,也没有小姐脾气的女孩,她最近的反常反应只证明她碰到了困扰,她有心事,但是她却不肯对他说。

他真的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内心世界,她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全部。

“姜瑀,我不是无所不能的人,但如果你的问题或麻烦不大的话,那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而且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孩,你会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呢?”他关心的问这。

但她变了。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说。

即使是对也舒,她都三缄其口了,她又怎么可能对她心仪的男人说?!

她和唐永哗的“那一夜”,是她极力想忘却的,幸好唐永哗没再人s扰她或是威胁她,否则她真的会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这个[秘密]她死都要带这棺材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幸好她的月经有来,一度她甚至担心自己得再上妇产科,不过哪家妇产科都可以。只除了康宗岷的那家妇产科,她要避开康家的双胞胎。

本来她不想再来上摄影课,但是她又想珍惜每一个能和康宗梵相处的时光。

不知这还有多久……

这辈子她和康宗梵是不可能了,只要摄影课一结束,那他们……

无缘吧!

她和康宗梵无缘,本来她不信,现在她非信不可。

只能在梦中。

他们的情缘只能在梦中。

“姜瑀,你不要光发呆,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康宗梵沉重、简要的说。

“我说我没变,你不信,你要我回答你什么?”她来个一问三不知,死不松口。“只要是人,情绪总会起起伏伏的,我可能是处于……情绪低潮,过一阵子就会好的,你要问我有什么困扰,我可说不上来。”

康宗梵知道她在说谎。

他可以由她的眼中看出来。

“姜瑀……”他不放弃,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但是她的眼神阻止了他。

“如果你还要再继续问这些[莫须有]的问题,那等于是我不要再来上课!”她下最后通牒,而且摆明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可以!”他冲口而出,神情紧张。

“那就别我,别再问。”

康宗梵一向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只有他叫女孩子做什么,没有女孩能命令他,告诉他怎么做,但是碰到姜瑀,他的男子气慨和大男人主义就收敛了些,既然喜欢她,那他就必须迁就她。

“我现在不问可以,但如果一个礼拜之后你还是没有改变,那……”

“怎么样?”她有些紧张的问。

“我会对你严刑拷打!”他做作凶狠状的吓唬她。

只怕严刑拷打对她也没有用,她死都不会说出来,怎么能说嘛?!

又在她的脸上看到那股浓浓的愁,他心中有些不忍,但今天说什么都不再能问出个所以然,他只能由衷的希望这问题不大,是个有在他们之间的险影能尽快的消除,满快的雨过天晴。

他会耐心等候的。

拎于着大背包,老实的武维雄准备回南部的老家等候兵役单,准备入伍去尽他对国家的义务。他想通了,姜瑀可以接受他这个朋友,但是怎么都不再能接受他的感情,他终于学会不再抱恃无谓的希望。

由于郑也舒也是来自南部,而且大家同校四年,也有感情,他特地去向她辞行,以她的个性,她是不可能回南部去的。

来到了郑也舒租住的屋子前,正欲按门铃时,发现大门没关,他心里暗怪也舒的疏忽,在台北,什么稀奇古怪、可怕恐怖的事都会发生,她却这么的不小心。走了进来,他顺手带上门。

“郑也舒。”他大声的叫这,不知这她是不是在家,他忘了先打一通电话来。

整个屋内静悄悄的,呈现出一片死寂。

武维雄不知这自己是该掉头离开还是再等一会,正在举棋不定时,他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呻吟声……

“郑也舒!”他提高了音量。

“在……这里……”

他朝发出声音的房间冲入,直觉是出有了,否则郑也舒毕就出来了。

冲进也舒的房间,不料殃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景象,令他永生难忘。

郑也舒自杀了。

她无助的躺在床了,手腕上正缓缓的冒着鲜血,地上还有一个装安眠药的空瓶子。她还有意识,但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显得病恹恹的,她望着武维雄,伸出了她正流着血的手。

“我……”她以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

“老天爷……”武维雌慌了手脚,一时之间他了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我要死……”

“你不能死!”

“活着……没有意思……”她露出了一个扭曲、可怕的笑容。“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能!”

“‘武维雄,谢谢你来,我真不希望自已……自已是一个人……独自的……死去…:”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渐渐的失去知觉。

“不!”他狂吼。

一一九……他终于冷静下来,他绝不能看着邹也舒在他眼前死去,现在拨电话还来得及。

电话打完之后,他立刻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裹在她流着血的手腕上,只要再等个几分钟,救护车就会到,也舒就会没事,她一定要没事,她这么年轻的生命不能现在就结束,不能……

第六章

对镜整装完毕的姜瑀,正要赴康宗梵的约会时,她已走到大门边的脚步被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拉回来,原本不想接,但又怕是重要电话,她还是折回头去。

接完电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郑也舒自杀?!

那个一向乐天、一向自信、一向游戏人间的也舒居然会走上自杀这条路?!

同窗多载,姜瑀没有见过也舒掉过一滴眼泪,没有在人前表示示软弱过,一向是她帮人解决问题,一向是她以嬉笑怒骂来面对人生,但是她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

姜瑀如通自己也有错。

自从唐永哗那件事以后,她就几乎不曾和也舒联络,她知这也舒找过她,但她躲掉了,现在也舒出了这样的事,她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说有是也舒有事要找她倾吐,但是她却躲得无影无踪。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一用,最重要的是马上赶到医院,电话中武维雄说得结结巴巴,上气不接下气,不知这现在的情况……

顾不得和康宗梵的约会,她是忙赶外医院,心中不断祈祷着,只希望也舒没事。

活着总还有希望。

赶到宁院,问明了也舒的病房,她一秒也不敢耽搁的直奔而去。

病房门一打开,可把姜瑀吓了一大跳,她没有见过脸色苍白如纸、而且一点生气和活力都没有的也舒,也纾是醒告的,但是眼神空d,医生只把她的的人给救了回来,但是她的心……

“你怎么会这么傻?!”姜瑀忍不住的骂道。

“我……”

武维雌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他悄悄的这出了病房,无纶如何,他及时挽回了一条宝贵的生命,没有让郑也舒胡里胡涂的〝去了〞。

他一走,姜瑀就没有任何的顾忌,她直截了当的质问也舒,“为什么?”

“我……活不下去……”

“你有什么活不下女的理由?”

“我有……孩子了……”

“孩子?!”姜瑀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没有保在……”郑也舒的眼角有泪,不知这是难过失去了孩子,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我不知这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我不只失去了孩子……我还失去了……永哗………”

一说到唐永哗,姜瑀的心里就忍不住的一股厌恶油然而生,但是她没有在也舒的面前表现出来,她只是静静的听也舒说着。

“他……不要我了……”郑也舒忍不住的轻泣了起来,似乎洗胃和手腕缝的几十针不算什么,真正令她心痛的是唐永哗不要她。

“所以你就自杀?!”姜瑀的声汗充满指责。“也舒:你真是……”

“没有希望了……我爱他……”

“那孩子……”

“他不承认……”也舒哽咽的说这:“我找他,告诉他……这件事,但是他不肯承认……他说像我这种……浪荡的女人……人尽可夫,他不相信我肚子里……我肚子里的种是他的!”

“他真……”姜瑀实在不是会骂三字经的人,否则她早破口大骂了。

“我希望和他结婚,但是……他不肯娶我……他说他没有爱过我。”也舒面露哥怜兮兮的表情。“他居然说他……没有……爱过我,姜瑀,你话这是不是一个……大笑话呢?他只和我上床,但是……不爱我。”

姜瑀早知道唐永哗是这种男人,但也舒已经中了毒,听不进去的。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圣洁的好女孩,但……孩子是他的!”也舒痛心极了。

姜瑀紧握也舒没有受伤的手,“也舒,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但你今天所做的却是一件天底下最傻的事,为唐永哗那种男人自杀很不值得,你知不知这?!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但是……我爱他。”也舒到现在还这么说,还是没看清唐永哗的真面目。

“他值得你为他死?”姜瑀气愤的说。

“如果过去我不荒唐,如果……如果我是个处女,永哗……他一定会娶我的,我有错……是我以前不知检点!”也舒自省。

姜瑀这会儿倒希望医生没把也舒救沽,也舒真的是着了魔般,分不出真假,分不出对错。

“姜瑀,我该怎么办?”也舒是个一向很有主张的人,现在也求人了。

“离开他!”

“不!”也舒摇头。

“他这么绝情,你居然……”姜瑀愣住。

“我不要失去他!”

“他是个……”

“我爱他!”也舒不断的重覆这点。

姜瑀还能怎么办?!请医生帮也舒洗脑吗?洗脑有用吗?女人在面对感情时——即使是错误的感情——总是这么的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吗?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也舒,不了解感情。

“姜瑀,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也舒疲惫的说道,目光黯淡。

“帮什么忙?”

“联丝永哗,他的电话……”

“不!”姜瑀反对到底。“我不会帮你打这通电话,你这次没有死去,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表示你应该得到新生,应该和他壹刀两断,他既然不爱你,你还缠他干嘛?!想再死一次吗?”

“我……”也舒只哭,一副无助、心酸、委屈的模样。

“你先给我好好的休息。”姜瑀将也舒的手放是被单里。“什么串都不要再想,特别是唐永哗那个混蛋,晚一点我会再来。”

“你……”也舒不希瑶姜瑀离开。

“我和人约了,一会儿我和他说一声再过来,你睡一下,等你醒来,我就在你的身边了。

“妾瑀,你有男朋友了吗?这是那个康宗梵……”也舒一口气的问道。

“你现在别想这些了!”姜瑀命令道。

“但是……”

“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有的是聊天的机会,我只希望你的身体快点好,这一次真要谢谢武维雄,没有他,我们可就天人永隔了。”想到这里,姜瑀忍不住的心悸,如果也舒真的〝走了〞……

“他……”也舒看了看病房的门。

“会有机会谢他的,你现在先担心你自己就好,拜托你快点好起来。”姜瑀强颜欢笑。

“我会的……我必须好起来,不然……不然我怎么去找永哗……”

姜瑀咽叹,女人不只是弱者,还是傻子,自古以来皆如此,从来没有变过,爱情是女人的一切,却是男人的一部分。

不公平。

男女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公平。

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公平。

足足晚了两个小时,姜瑀才来到和唐宗梵相约的地点,为了赶时间,她连走带跑,等她来到他的面前时,已经是气喘咻咻,她实在很怕康宗梵怪她,虽然她的理由正当,但是两个小时……

戴着墨镜的唐宗梵,此时是仰躺在草坪上了,优闲的跷着腿,只是用一种饶富兴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康宗梵,我……”她想解释。

“这是考验吗??他摘下墨镜,然后一个灵活的姿势站起来。”我知道有些女生喜欢叫 男人等、考验对方的耐心,但是两个小时……“他看了下手表。”你不觉得过分了一些吗?“

“我是……”

“寒车?”

“不是……”

“化妆化得太久?”

“请你……”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在考验我!”

“我……”

“姜瑀,我想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你知这一点,今天我等了并不表示以后我都会这么的等下去,下一次只要你是迟到了个五分钟,我会立刻走入,所以如果你认为自己可能迟到六分钟,那你就不用来了。”他和她把话讲得一清二楚。

而原本想说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自杀了的姜瑀,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迟到就是迟到,说什么都没有用,怎么也无法唤回这两个小时。

“可以开始了吗?”虽然心中有气,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问道。

她点点头,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与其说今天是约会,不如说是康宗梵要教她摄影,找了个山明水秀的风景区,他要教她

怎么取景,怎么扣出好照片。架妥三角架后,康宗梵发现姜瑀根本心不在焉,一副心不在此的样子。

他盯着她,她今天是不是来得很勉强、很委屈、很不情愿?

大太阳底下,姜瑀竟然将光圈调到最大,焦距也没有调,学了快半年的摄影,她再怎么笨也不该差到这个地步,他火大的把相机拿开,将三角架收起来。

“你……”姜瑀望着他。

“何必这么痛苦呢?”

“我……”她愈想解释,愈是不知这该从何说起,她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不愿意强迫他人,你应该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但我不需要你去做你自己不想做的事,如果你讨厌摄影,你应该明白的告诉我。”她的态度教他忍无可忍。

“我喜欢摄影!”

“但你表现出来的可不是如此。”

“我……”鼓足了勇气,她终于决定说出来。“我刚刚从医院赶来,我的好朋友自杀了。”

“什么?!”他先是一阵错愕,接着是一脸的歉意。“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

“现在呢?”

“应该没事了。”

康宗梵真的好抱歉,他刚才的态度恶劣了些,他该知道姜瑀不是那种女孩,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好朋友自杀这么严重的事,命每个人只有一条,只能死一次,为什么有人这么想不开?!

“要不要我现在再陪你到医院?相信你这会儿根本无心拍什么风景照片了。”他体贴的说。

“不用了,有朋友在,我晚上再过去陪她。”妾瑀很高兴他能谅解。

“为了感情吗?”

她苦笑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通现在还有为情想不开的人。”他有感而发。“大家都说这是个冷酷、没有

爱、功利、现实、残忍的社会,那为什么还有人会为了感情的事寻死呢?“

“社会再怎么冷漠,再怎么教人痛心,还是有一些相信爱、重感情的人,只是我这个死党的爱……用错了地方,她的自杀非常的不值得、伦常的冤枉。”姜瑀很沉重的说道。

“感情的事……”他一副只可意会、不再言传的样子,旁人无法懂的。

“她不知这她自己多傻!”

“你知道?!”

姜瑀的确知通,但是她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等于是叫也舒再死一次。

“你好像有好多的心事。”他盯着她。

她是有,但是她连一个可以说的对象都没有,加上也舒的自杀,以及她对唐永哗的深爱不改,教姜瑀怎么能透露?她不知这事情以后会怎么变化,会不会她也走向自杀一途?!唐永哗会这样就放过她吗?

“姜瑀,说出来会轻松得多,人小苦短,何必背那么多的秘密和包袱过日子呢?”

“康宗梵,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故意把话题转开。

她咬着下唇,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她无福消受这一番的好意。

“拍照啊!”

“那就拍啊!”

“你有心情?”

“事实已经是事实,而且老天保佑没事了,我就算在这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寻死寻活,也无法扭转乾坤,使已经发生过的事变成不曾发生,所以拍我们该拍的,我有心情。”她挤出一抹笑容。

他点点头,开始架三角架,姜瑀有她的韧性,她不是温室里的小花,她似乎经得起很多的考验,承受得了压力和烦恼。

她很难得。

他一定要把握住她。

医院实在不是个可以久待的地方,只住了两大,郑也舒就一直嚷着要出院,吵着要回家去自己疗养,医生衡量了整个状况,决定滩她出院,病人的心理往往可以左右病情,如果她

觉得家里好,在不会太影响她整个复原的情形下,回家也好。

出院手续也是武维雄办的,这一次他可帮了大忙,一些琐琐碎碎的事都交给他跑腿,有他在,姜瑀和也舒放心不少。

在医院花园里等再武维雌的同时,郑也舒有个放在心里好一殷时间的问题想间姜瑀。

“姜瑀,那一夜你到底在哪里?”

姜瑀心里一震,但是她没有表现出吃惊、心虚的衣情,地故意以一种淡然的表情看着也舒。

“哪一夜?”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夜。”

回忆涌上了姜瑀的眼前,她又看见自己半l着身子躺在唐永哗的床上,那种羞辱、愤恨、恶心、厌恶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这个问题是她不想去碰触的,那一夜也是她努力想遗忘的,但现在……

“姜瑀,你在哪里了?!”也舒没有放弃的追问,她从唐永哗那里问不出,姜瑀是她的死党,她最好的朋友,她应该不会骗她,这怀疑困扰了她都么久,她要弄个一清二楚。

“我……”

“你是和唐永哗在一起吗?”

“不!”姜瑀本能的否认,一个反s性的回答。“当然不是!”

“真的?”

“你不相信我?!”妾瑀一脸的严肃。

郑也舒想相信,她当然想相信,但是以姜瑀的保守个性,她怎么可能彻夜未归呢?

“姜瑀,我相信你,但那一夜你并没有回家,你到哪里去了?”

“我……”姜瑀不知通该怎么回答,她只知这自己必须让也舒相信她。

“姜瑀,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吗?”

“当然没有。”

“那就请你回答我!”

姜瑀不想为了这件事和结交多年的也舒反目成仇,她必须给他舒一个她能接受的答案,她现在的心灵最脆弱,承受不了仟何的打击,而且要她说的人也舒能接受,那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也舒没有仟何的证据可以否认她所说出的人,事实上,也只有这个人也舒可以接受,姜瑀知这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一夜我是和康宗梵在一起。”安瑀故意做出一脸的害羞。

“康宗梵?!你那个[梦中情人]?!”

“是他!”

也舒松了口气,其实她并不是很在乎姜瑀和哪恫男人在一起,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唐永哗就行。但以姜瑀保守的个性和那人已经有些酒醉的她,如何能和康宗梵联络上呢?也舒颇为好奇。

看出了也舒的狐疑,妾瑀飞快的想出了一套说词,她再不能功亏一蒉。

“那天唐永哗将我送到了门口,我的心情这是不好,不想回家……”姜瑀背对茗也舒,“仗着酒意,我打电话给康宗梵,告话他我在外面,我不想回家,他就立刻说要出来接我……”

“然后呢?”也舒惭渐有些相信。

“我们就到他的……他的摄影工作室里聊天,一聊就聊钊了半夜,三、四点,”姜瑀回过身,愈说愈顺。“然后我就在他的摄影在里一觉睡到天亮。”

“姜瑀,这不像你的作风。”也舒虽然相信,但难免纳闷。

“也舒,自杀也不是你的作风。”姜瑀知这一答必可以救也舒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说得好!”也舒表情一黯。

“也舒……”姜瑀有些懊悔。

“那现在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也舒故作开心的问,一脸的笑。

“还好啦!”她一语带过。

“还好是到了什么程度呢?”也舒促狭的问:“相处了一夜下来……姜瑀,你还是处女吗?在梦中你把自己给了他,都真实的生活里呢?那一夜呢?快从实招来,我要全都知道!”

“什么争也没发生。”这是千真万确的。

“他是个柳下惠?”

“也舒,我们只是聊天!”

“他是不是有毛病?”

“也舒!”姜瑀不能该她这么开康宗梵的玩笑,尤其是他背了这么个大黑锅。

“你们现在的感情到底这展到了什么地步?”也舒也不再持反对的态度,只要姜瑀快乐,她有权和她喜欢的人来往。

“稳定发展。”姜瑀闷闷的说。

“他还没有向你求婚吧?!”

“也舒!”姜瑀顿足,她知道也舒是有心逗她的,只是这种玩笑……

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唐永哗把她给毁了,她是不哥能嫁给康宗梵的,即使康宗梵真的和她说到结婚的事,她都不会点头,她不要他在新婚之夜发现自己被骗了,她绝不可能和任何男人走进礼堂。

“姜瑀,其实只要你快乐就好,像我……”也舒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腕。

“你也可以快乐的!”

郑也舒如道很难,她要到哪里去找快乐?出院后,调养好身体,她会再去找唐永哗,但是她能挽回些什么吗?他会在乎她为他自杀吗?现在孩子没了,他们可以再重新开始吗?

漆黑的暗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康宗梵领着姜瑀,参观着他们上一次所拍摄的一些底片,由于一片的漆黑,所以姜瑀只好紧紧的搂康宗梵的手臂,这种感觉很奇妙,既刺激又教人无法捉摸。

在他熟练手法的处理下,一张张底片开始显影,姜瑀看见一名美丽女子的影像,她感到有几分面熟,但是又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她肯定自己见过这名女子,为什么?这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康宗梵的相机中?

姜瑀从小就怕黑,加上和他这么亲密的同虚黑暗中?